男女主角分别是四喜四月的现代都市小说《首辅大人的宠妾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八月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首辅大人的宠妾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从前面回到院子,四月心里难受,但到底吐过了一些,也微微好受了一些,伺候完了顾如意梳洗,出去倒完水时,正好碰见了过来的顾怀玉。
走到不远处的假山旁,顾怀玉刚一站立,就问道:“四月,你要跟着大姐去晋王府么?”
夜色里顾怀玉身量高大,高高束起的长发垂在肩头,看起来十分英气。
四月呆呆抬头看着顾怀玉,点了点头。
顾怀玉一听便有些急了,按着四月的肩膀贴近她,急切道:“是不是我母亲让你过去的?你要是不想过去,我去同母亲说。”
四月仰头愣愣看着顾怀玉,此刻的顾怀玉的脸离他极近,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眼里依旧明亮。
四月不明白顾怀玉为何要这么急切的问她,是他真的在意她吗,还是因为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讨喜的丫头。
可是薄粉还是不自觉的染红了脸颊,四月低着头掩住情绪,耳坠打在脸颊上,她轻轻道:“是我自己愿意跟着大姑娘去的。”
顾怀玉呆住,手依旧搭在四月的肩膀上:“你可知在常州的晋王府有多远?”
四月咬着唇,心里难受的厉害,她的确有些舍不得顾怀玉。
但是仅仅只是舍不得顾怀玉而已。
她对他从来没有过奢望。
四月低声道:“奴婢只是一个丫头,再远的地方,也只是换一个地方做丫头。”
“对于奴婢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顾怀玉才松了松了手。
顾怀玉的脸上有些四月看不懂的神情,?又听到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姐没两日就要走了,可能我往后就见不到你了。”
说着顾怀玉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小坠子,放到了四月的手上:“小时候我常来找你一起玩,惹哭了你好多次,这个东西送你, 以后可别忘了我。”
顾怀玉手上坠子中间是一块亮晶晶的红色玛瑙石,小时候四月喜欢那些亮晶晶的石头,有一次捡了顾怀玉的玛瑙石就偷偷藏了起来,她以为那是佛珠串珠上的一颗,就天天晚上拿出来许愿。
后来还是被顾怀玉给找到了,抢了回去,当时四月偷偷哭了好几场,如今这块石头,却又被顾怀玉送给了她。
玛瑙石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同的是上面被人穿了洞,打了穗子,拿在手心里,上面还有顾怀玉手掌的温度。
四月忍不住红了眼睛,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月色下的少年,她想问问他为何待她总是与其他丫头不一样。
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他记着关于她的好多事,就连远在战场回来,也不忘了给她带东西。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容貌吗?
可是到了唇边的话,四月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她好像没有资格问这些问题,从她第一次被顾容珩强行占有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资格问这些了。
就算问了,也改变不了四月要走的决心。
她咬了咬唇,忍着要落下的泪水,哑哑道:“谢谢。”
夜色里的顾怀玉没有察觉到四月的不对,只是有些遗憾道:“看来秋郊我也不能带你去了。”
“本来还想着你天天在府里面,也没怎么出去过,想带你去见识见识呢。”
四月咬唇,轻轻抬起头:“四月在顾府时,多亏了三公子照顾。”
刚开始四月刚来时,性格软弱,一天要偷偷哭好几次,被一起的丫头欺负捉弄了,也只敢躲着抹眼泪。
那时候顾怀玉来找她,见了她哭就二话不说给她报仇,大姑娘的院子被他搅得天翻地覆,那些丫头后来也知道了,四月有顾怀玉罩着,就再没敢欺负过她。
四月心底一直感激着顾怀玉,只是她从来不敢开口对顾怀玉说感激的话,她怕自己会红了眼睛,又丢脸的哭出来。
顾怀玉笑了笑,摸了摸四月的头发,“我长你两岁,多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妹妹,就把你当成妹妹宠着了。”
手指不自觉的就开始收紧,四月的眼角却越发的红了起来,怎么也没能阻止泪水往下落下,就这样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落入到脚下的泥土里。
顾怀玉这才看出四月微耸的肩膀有些不对,连忙低下头去看,才看见四月那张划满泪痕的脸。
顾怀玉有些慌,连忙拿出帕子给四月擦泪:“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
四月脸上的泪意不减,眼泪模糊里的顾怀玉,与心底的顾怀玉一样模糊不清,她摇摇头,哽咽的声音细微:“奴婢只是感激三公子将奴婢当成妹妹。”
顾怀玉这才松了口气,又摸摸四月的头发:“就算你在常州,有委屈了就写信给我,常州再远,我也过来帮你。”
又对着她说这样的话。
四月再也忍不住,捂着脸泪流不止。
院子里面的阿叶看四月出去倒水还没有回来,想起四月刚才说身子不舒服,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走出来找人,却见到四月正同顾怀玉站在院门口不远处的假山旁。
她好奇走过去,对着两人喊道:“三公子,四月。”
她看见四月哭了,连忙过去道:“四月,你怎么了?”
四月抹了眼泪,对着阿叶摇摇头,才强忍着眼泪对着顾怀玉沙哑道:“三公子,我要进去了,你快走吧。”
顾怀玉看看来了的阿叶,点点头,又不忘叮嘱她:“受欺负了可不要忘了给我写信。”
四月点头,看着顾怀玉放心离去的背影,握在手里的玛瑙石,也渐渐冰冷。
阿叶看向四月,好奇问道:“你怎么哭了?”
四月与顾怀玉单独站在一起,她又这样情绪,旁人知道了也会闲话,四月潮湿的眼眸看向阿叶,说道:“三公子知道了我要去常州,路过时碰见我,就顺道与我道别。”
“三公子说待我像妹妹,我心里面感动,这才哭了。”
顾怀玉照顾四月,是府里上下都知道的事情,阿叶从前便与四月同一个院子,听罢理解的点点头,拍拍四月的后背,又替她擦了擦泪道:“旁的先别想了,待会儿回去了就站在外边,也别让姑娘发现了你哭了。”
“免得姑娘问起来,误会你不想同她走。”
四月点点头,跟在阿叶的身边一起回去。
两人低头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假山池子后的凉亭内,顾容珩一身白衣坐在石凳上,眼眸凉凉的看着漆黑的夜色。
四月这次吐的厉害,肚子里面好似有什么在翻滚着,让她心慌得厉害。
吐了好半天,四月越发觉得委屈,匆匆去沐浴,想起晋王爷刚才看她的眼神,心中就一阵厌恶,又想要吐了出来。
她不明白王妃娘娘对着这样一个好色薄情的男人,为何还能那样笑意盈盈的讨好。
那个男人当着她的面调戏别的女子,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吗。
洗完澡的四月躺在床上时,早已哭红了眼。
她又想起今日王妃娘娘特意叫她换上的粉色衣裳,特意让他去找晋王爷,还有王妃娘娘吃饭时模糊不清的回答,都让四月觉得一阵心寒。
她不明白这是巧合还是什么,若不是巧合,那她到时候又该怎么自处?
哭得越发伤心的四月埋头在被子里,也不知哭了多久,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边顾容珩坐在璟瑄居书房内的椅子上,身子微微斜靠着,敞开的缎黑外衣随意的垂下,看过去既慵懒又冷清。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上拿着一封快马从常州送过来的信,看到信的内容后,眼眸不禁微微变冷了起来。
晋王爷眷念酒色,顾容珩一直是知道的,所以一直也不怎么同意这门婚事。
只是当初顾如意还是嫁给了晋王爷,一是因为贵妃求了皇帝赐婚,二也是顾如意贪念晋王皮囊。
只是这次晋王爷着实做的过火了些,竟然宠幸一个贱婢至此。
而顾如意拿四月去作为自己固宠的工具,更是让他脸色一寒。
当初他答应四月跟着顾如意去晋王府,虽说早就猜到了顾如意突然带四月过去是因为什么,但也是为了让四月吃些苦头,让她明白外头的男人比起他,不知差了多少。
可如今顾容珩一想起四月那张不安带着泪光的脸,心就是一痛。
若说顾容珩以前只是眷念于四月的美貌的话,如今的他,却对她有一两分在意了。
他有些想她了。
手指不由自主地敲打在上好的梨花木上,烛光将顾容珩的背影拉长,面前处理不完的文书堆叠,他却头一次没什么心思去看,历来沉寂的心里,竟然有些许心慌。
这几天晋王爷连续几天都夜宿在寝殿,虽然四月小心谨慎的躲着,可也抵挡不住晋王爷的动作越来越大胆,有时候晚间喝酒的时候,还会当着顾如意的面将脸贴过来。
四月闻着那股酒气味感觉一阵恶心,对面的顾如意却好似什么也没看见,依旧让四月给晋王爷不断斟酒。
每回四月夜里在房里哭,顾如意也只是派了阿叶和翠浓过来安慰两句,第二天又再不提这件事了。
这天一早,四月脸色苍白,阿叶看她脸色不对,就道:“要不我替你去给王妃娘娘说一声,让你去木先生那去看看。”
四月也觉得自己的身子最近越来越不对,就点点头:“我自己去说吧。”
进到寝殿里时,正碰到晋王爷从里面出来,他看见四月,勾着笑,还不忘手在她腰间一抹,才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四月克制的咬着唇,直到晋王爷走远了,才忍住了战栗的身体。
屋内,翠浓正在给顾如意梳头,只见顾如意满脸春色,眼梢处都带着春意,显然心情极好。
她看见四月,连忙走过来,颇有些关切道:“四月,听阿叶说你这几日有些不适,身子好些了没有?”
四月就顺着话道:“还是有些不舒服,听阿叶说王府里有先生在,我能过去让先生看看么?”
顾如意听到这里,有些遗憾道:“管家昨天就来说了,说木先生回去探亲了,我估摸着明后日就该回了。”
说着顾如意担心的看向四月:“身子不舒服的可厉害,要厉害了,我就让个丫头陪着你坐王府的马车出去瞧瞧。”
四月本来不想这么麻烦,可一想到自己最近总是想吐,还是点点头,看向一边的阿叶:“可以让阿叶陪我我去吗?”
顾如意笑着点头:“自然可以了,反正我院子里的丫头多,你们也不用急着回来,先把身子看了才是要紧的。”
四月点头,这才退下。
两人一出门,阿叶就开心的拽着四月的手笑:“刚才我怕你拒绝呢,我好久都没出去了,正想出去走走。”
四月苦笑,忽然想起在顾府的二房太太怀了身孕后也常吐,一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一白,险些跌倒下去。
阿叶看向四月,连忙道:“四月,你怎么了?”
四月呆呆的摇头,心慌的厉害,轻声道:“没事,我们快走吧。”
两人就去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坐上一辆寻常的马车,四月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行人,要是她现在就能跑出去……
她忽然对着身边的阿叶问道:“阿叶,你知道淮西吗?”
“淮西?”
阿叶疑惑的摇摇头:“没有听说过。”
她又问:“淮西是什么地方?”
明明知道阿叶不可能知道,四月还是有些失望,低声道:“我在淮西长大的,不过后来我走丢了。”
阿叶还是第一次听四月讲她的身世,听罢也有些唏嘘,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快马车到了一处医馆,四月坐在医馆内,里面走出来了一位老先生。
四月看向过来的老先生,就对着身边的阿叶道:“姐姐可不可以在外面等我?”
阿叶愣了一下,但是看四月看过来的眼神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点点头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等阿叶掀开帘子出去了,四月坐在凳子上,看向老先生,脸上显出些担忧:“我这些日子吐的厉害,还烦请老先生给看看。”
那位老先生听罢就一皱眉,打量了四月一番,问道:“可问问姑娘年纪?”
四月脸色苍白,说了自己的年纪。
那老先生才点点头,说道:“年纪也不小了。”
说着他让四月伸出手来,自己则搭了条帕子在上面,开始给四月诊脉。
四月默不作声的看着地面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老先生略带喜色的声音:
“恭喜姑娘呀,姑娘这是有了身孕了。”
“日子估摸着快一月了。”
老先生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四月只觉得脑袋眩晕,用手撑着桌面,险些就要倒了下去,额头上的细汗密出来,天旋地转间,又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姑娘?你怎么了?”
四月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对面的老先生,耳边开始有嘈杂的人声,她微微清醒了些,渐渐松了紧握在桌沿上的手指。
“请问老先生,可否有打掉孩子的方子?”
“这孩子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四月听到自己的声音飘渺,不自觉说出的话,热的她眼角都开始委屈的发红。
她不敢想,要是她让王府的先生诊出有了身孕,那她该是什么下场。
或许连王妃娘娘都不会饶过她。
旁边的木架上放了一套干净的里衣,季寒霜没有泡多久,等她起身穿衣时,才发现那套里衣竟是蚕丝做的,沉甸甸的光缎,盘扣处还点缀了细小的花纹。
季寒霜摸着衣服,有些失神,这是吴昊东为她准备的吗。
穿上里衣出去,吴昊东正从外面进来,见了只穿着里衣的季寒霜,就让丫头过来为她穿衣。
历来是季寒霜伺候别人穿衣的,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伺候着穿衣,且吴昊东还在一边看着,季寒霜有些不习惯,拒绝了过来的丫头,自己拿着衣服去屏风后面去了。
吴昊东倒没说什么,他站在屏风外,对着屏风内的季寒霜道:“听说你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今早儿去看了先生,先生怎么说?”
季寒霜的动作一顿,她看了眼屏风后挺立的身影,说道:“先生说我只是有些气亏,已经给我开了方子拿药了。”
身孕的事情她不想告诉吴昊东,她不清楚吴昊东的态度,她也的确不想留着。
屏风后面的吴昊东忽然走了进来,手指上拿着的,正是季寒霜进来时偷偷放在外面高架上的药。
他问道:“可是这些药?”
季寒霜看了一眼,将领口的盘扣盘好,虽然心里颤抖的厉害,可脸上还是淡定的点点头:“嗯。”
吴昊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气亏只吃这两副药就能好了?”
“季寒霜怎么这么天真。”
季寒霜看向吴昊东,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正想要说话,下一秒就看见吴昊东要将药包往窗外扔去。
季寒霜脸一白,连忙喊道:“不要。”
她过去拉住吴昊东的手臂,慌乱道:“你要做什么?”
吴昊东看向季寒霜,又看了看手中的药,忽然笑了下:“不过是一副药材,季寒霜怎么这么害怕?”
“就算我扔了,难道我还会亏待你么?”
说着,吴昊东将药材放到了季寒霜的手中:“不过既然季寒霜这么珍惜,我还给你就是。”
季寒霜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她抬头看向吴昊东,不知怎么,吴昊东明明是笑的,可她分明从那里看不到半点笑意,她甚至觉得他的眼眸都是冷的。
“季寒霜,我要走了。”
吴昊东看了季寒霜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
季寒霜看着吴昊东的背影,犹豫了一瞬间,连忙跟在了吴昊东的身后。
酒楼的楼下正停着两辆马车,小厮拿来了脚蹬,吴昊东上了马车,看向了站在下面脸色苍白的季寒霜。
吴昊东的脸色冷淡,只看了季寒霜一眼,就掀了帘子进到了轿子里。
马车两旁各骑了两名护卫,全都整齐代发,只等着吴昊东开口上路了。
季寒霜看着吴昊东那冷淡的眼神,开始不安起来,又听到轿内传出一声不大不小的低沉声音:“走吧。”
眼看着马车上的车夫扬起了鞭子,季寒霜终于慌乱起来。
她跑过去拉开了轿子旁的帘子,看着坐在里面闭目冷清的男人,终于声音带了些哭腔:“大公子,季寒霜该怎么办?”
吴昊东的脸色很淡,看着帘子外哭得梨花带雨的季寒霜,唇边勾起了淡淡的嘲讽:“季寒霜,你现在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
“我会派人将你送回晋王府。”
季寒霜不知道此刻的吴昊东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要是回了晋王府,她已经不敢想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这时长林走了过来,将帘子又重新拉上后对着季寒霜道:“季寒霜姑娘,请你退后些,大人要上路了。”
季寒霜看着被拉上的帘子,心里发慌的厉害,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吴昊东才要这样对她,可她现在别无选择。
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吴昊东了。
季寒霜推开了长林,在长林惊愕的目光中上到马车上,马车内的吴昊东看到上了马车的季寒霜脸色冰凉,季寒霜咬紧了唇,忍受着发抖的心跳,还是扑进了吴昊东的怀里。
她第一次开始用她的美貌去企图迷惑这个男人,她的手指勾着吴昊东脖子,脸蹭在他的胸膛上,颤颤道:“大公子,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大公子生气了。”
吴昊东对于季寒霜的勾引冷眼旁观,冷笑道:“你是想学着晋王府那个婢女勾引主子了?”
“看来季寒霜当初执意要来晋王府,也是想要当个晋王府的妾室?”
吴昊东羞辱的话刺痛了季寒霜的内心,可她忍住战栗的身体,坐在吴昊东的腿上,靠在他的颈间,眼中春露尤在,吐气轻轻道:“还请大公子怜惜怜惜奴婢。”
“奴婢心里只想跟着大公子的。”
衣服的后领被提起,吴昊东稍一用力,季寒霜就颤抖的跌倒在了吴昊东的脚下,吴昊东捏着季寒霜那张娇俏又满是秋露的脸,阴沉着脸冷冷道:“惯是喜欢撒谎的小季寒霜,如今骗起我来,倒丝毫不脸红了。”
“骗子也需要怜惜么?”
吴昊东手上的力气很重,季寒霜疼的几乎快出了眼泪,炙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她又听到耳边冰冷的声音:“要我护着你也不是不可以。”
“可季寒霜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早就对你说过。”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手上的力道松开,吴昊东扣了扣轿门,外面就立刻响起了长林的声音:“季寒霜姑娘,大人要去办公务,不能再耽搁了。”
季寒霜一脸泪痕的看向端坐在马车上姿容雅丽的吴昊东,那样高高在上,那样清贵高华,她跪在他的面前,好像是要乞求他的一丁点怜悯。
有些失神的下了马车,长林看了一眼季寒霜,叹了口气,对着车夫道:“走吧。”
马车缓缓驶离,季寒霜看着离开的马车有些出神,长林将刚才落在地上的药材捡起来,拿到了季寒霜的面前。
季寒霜伸出手准备拿过来时,长林却又忽然把手往回缩了一下,在季寒霜不解的目光中,长林笑了一下,才道:“季寒霜姑娘,这药方你可要千万拿好,拿回去再斟酌斟酌了。”
季寒霜不懂长林的意思,问道:“这是何意?”
长林笑了笑,没有回答,将药放在了季寒霜手中,又招来一辆马车,对着季寒霜道:“大人让我送姑娘回去,姑娘上车吧。”
季寒霜抿唇,看了看手中的药,默默上了马车。
顾怀玉站在廊下,正看着不远处出神,这时秋云端着盆子过来:“正房的衣服洗好了,你陪我去晾衣服吧。”
顾怀玉摇摇头道:“大夫人和大姑娘在里面说话,让我在门口守着。”
秋云往里面看了看,见着平日里跟在大夫人身后的几个丫头都站在帘子外面,不由好奇的回头对着顾怀玉小声问道:“说什么,这么神秘。”
顾怀玉摇摇头,又凑到秋云耳边小声道:“总之不关我们丫头的事情。”
“你也别去打听,少知道才好。”
秋云点点头,自己端着盆子走了。
大夫人和大姑娘在里面许久,顾怀玉站在门口有些无聊,眼看着天色渐渐变得乌沉沉的,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
秋日的雨水总要多些,才刚晴了没一两日,雨就又来了。
果真,才没过一小会儿,雨水就哗哗落了下来。
顾怀玉往里面站了站,免得溅起的水花弄湿了鞋子,一抬头就看见顾怀玉撑着伞笑着朝这边走过来了。
顾怀玉忙福礼:“三公子。”
顾怀玉收了伞站在顾怀玉面前,个子比顾怀玉高出了一个头,他看向空无一人的厅屋,朝着顾怀玉问道:“母亲没在么?”
顾怀玉摇摇头:“大夫人和姑娘在里面说话。”
她又补了一句:“大夫人说任何人来都不能进去。”
顾怀玉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又朝着顾怀玉笑着抬起了手,露出腰上的两把黑色佩刀来,笑道:“皇上今天赐下的,你看我佩着好不好看。”
顾怀玉看过去,看着那一长一短的两把刀上还有繁复的金色云鹤纹路,瞧着就是不简单的,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摸了摸,摸上去是沉沉的触感,她点点头:“三公子佩着相宜,好看的很。”
顾怀玉的话也不是恭维话,顾怀玉身量欣长俊秀,少年高高的个子,长发高束,利落的圆领窄袖,配上那两把一长一短的锻刀,一动一静里都透出少年郎的张扬。
顾怀玉听了夸赞,抱着手扬起了下巴,得意道:“小爷我在沙场表现好,如今已是护军佐领了。”
说着顾怀玉还朝着顾怀玉眨眨眼:“当时大哥也在场,可不是我胡说的。”
顾怀玉想起刚才顾怀玉有些失望的眼神,原来是来找大夫人讨表扬来了,不由笑道:“奴婢怎么会觉得三公子胡说,三公子自小就长随军中,得了护军佐领也是应该的。”
“往后三公子还能当大将军呢。”
顾怀玉也不谦虚,扬起嘴角笑:“那可不,小爷我还年轻,再过几年有机会立战功,也不是不可能。”
顾怀玉低头轻笑,想起问顾怀玉淮西的事情来,抬头正想要开口,里面就传出来了大夫人的声音:
“怀玉来了?”
顾怀玉听见连忙走了进去:“母亲。”
大夫人带着顾如意出来,看着顾怀玉笑道:“你不在朝廷,怎么跑回来了。”
只听顾怀玉少年磁性干净的声音道:“圣上封我为护军佐领,特意让我回家休整了,明日再去上值。”
外头的雨声哗哗,顾怀玉没再听里面的说话声,只看着从檐上落下的雨柱出神。
凉风带着潮湿的雨雾吹过来,手腕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墙角的山茶花叶被雨水打得抬不起头,而里面温暖和曦,与门外几乎是两个世界。
她低下头,本来就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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