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韵赵景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由网络作家“人皆有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韵赵景是古代言情《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人皆有之”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何献说的这些也算中规中矩,但是赵景根本不理会,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不虞,冷冷开口:“孤什么时候与她谈婚论嫁了?”何献顿觉不妙,立马磕头:“殿下恕罪,是老奴说错了话。”少倾,赵景放下手中的折子,对何献道:“把前几日孤得来的人参送去,再从太医院拿些祛疤膏,到时额头留了疤,估计又要到孤跟前哭哭啼啼,烦人得很。”何献一听,神色亮了起来,立马应道......
《精品小说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精彩片段
马甲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人皆有之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目前已写484152字,小说最新章节第234章 番外完,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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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前面,流水账一样并且好乱
好看,虽然最后一起了,但是女主一直清醒没有爱上太子,这个设定也挺好的
男主到底是谁,看那么多章都不知道,越来越不好看了,写的没重点
热门章节
第179章 救命恩人
第180章 和一颗土豆没区别
第181章 娇气
第182章 给了殿下便是
第183章 礼尚往来
作品试读
翌日。
天空放晴,东方渐亮,谢府还安静的很,谢韵便已经坐在了镜子前,她是被硬生生疼醒的,对着镜子,将额头上的伤看了又看,虽然已经结痂,但那一摔着实摔得狠了,伤口有些深,不知多久才能好,实在难看。
外面候着的丫鬟听见里面的动静,扬声问:“姑娘可是醒了?”
“进来吧。”
听到房间传来的声音,青黛和小黎端着水进了房间,看到谢韵坐在镜子前,险些将手里的水撒出去,紧张道:“姑娘,您怎么自己下床了,您身子还没好呢!”
谢韵不以为然:“我得的是心病,又不是身子上的,无事,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起来走走。”
丫鬟怕又勾起谢韵的伤心事,便不敢再多说,上前伺候自家姑娘洗漱。
谢夫人也是早早便来了新竹院,一进门便看见谢韵出了房间,正在院中散步,可是吓得不轻,转头斥责:“你们怎么伺候姑娘的,昨儿个刚醒,今日怎么能下地!”
青黛和小黎战战兢兢,低头站着不敢回话。
“娘,您别怪她们,是我自己要出来的,躺了那么久,我就是想出来走走,而且你看,我已经好了。”说着还活动活动胳膊腿儿。
谢夫人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我的小祖宗呦,你想走便慢慢走走,可别这般了!”
谢韵甜甜的笑了笑:“母亲来的正好,可以陪我吃朝食。”
谢夫人又成了往日那个慈祥的母亲:“今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朝食。”
说罢,便看见父亲、大姐姐和大哥嫂嫂走了进来。
谢韵笑意更浓:“父亲,大姐,大哥嫂嫂。”
谢桓摸了摸女儿的头,慈爱道:“往日里爹爹忙,没太多时间陪你,今日,爹好好陪你吃顿饭。”
谢韵眼眶生出些许雾气,灿然笑着点了点头:“嗯。”
一家人吃过饭,谢桓与谢濯便上值去了。大姐谢盈已经出嫁,逗留了半日便也回去了。
谢韵这一次,吓坏了谢家人,如今刚醒,身子虚,怕又犯了忌讳,便让谢韵闭门谢客,好生静养,谢韵也不反对,也乐得自在,出了这样的事,她也需要低调一些。
东宫。
赵景与谢韵动怒那日,便动身前往了青州,这段时日一直不在上京,虽然谢府将谢韵病的事情瞒的好,但东宫的何总管仍然听说了谢韵快不行的事,心中着急,但也没个主意,便立马派人带信儿去了青州。
只是等将信送到,已经过了好些天,赵景正忙着公务,并没有理会,等再想起那封信,差不多已经要启程回宫了。
赵景拆开信,看到内容的第一反应,就是谢韵又在耍什么花招,心中的不耐烦更甚,完全没当回事,便将信搁置一边,不再理会。
待回到东宫,何总管忙询问是否收到了信,赵景口气淡淡道:“无妨,不过是耍小性子而已。”
何总管知晓殿下是在气上次谢三姑娘莽撞,但这次的事实在不像装的,便斟酌着开口:“殿下,此事怕是不假,听说谢府,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
赵景手中的动作一顿,瞳孔猛地一沉,何总管悲伤道:“谢三姑娘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几日了,还摔破了头,听说之前还进得去药,如今,怕是不成了。”
赵景“噌”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不想小厮急忙进来禀报:“禀太子殿下何总管,谢府那边传来消息,说谢三姑娘已经无碍。”
赵景冷冷的看向何献,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继续伏在桌案边看折子,何献硬着头皮问:“殿下,可需要差人送些补品去谢府?”
赵景深邃的眸子带着些许寒意:“你很闲?”
何献跪下请罪:“殿下恕罪,只是奴才觉着,殿下与谢三姑娘已经谈婚论嫁,往日里谢姑娘送来了不少东西,您也是高兴的,再者,谢三姑娘对您的一片真心,您又岂会不知?”
何献说的这些也算中规中矩,但是赵景根本不理会,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不虞,冷冷开口:“孤什么时候与她谈婚论嫁了?”
何献顿觉不妙,立马磕头:“殿下恕罪,是老奴说错了话。”
少倾,赵景放下手中的折子,对何献道:“把前几日孤得来的人参送去,再从太医院拿些祛疤膏,到时额头留了疤,估计又要到孤跟前哭哭啼啼,烦人得很。”
何献一听,神色亮了起来,立马应道:“奴才这就去,谢三姑娘一定会明白殿下的心意。”
说罢,便乐呵呵的退下了,他就说,殿下怎么可能对谢三姑娘真的没有一丝情意,方才他说了谢三姑娘快不行了。殿下可是急得很呢。
何献心中也期望着两人能赶快和好,未来还长,可不能因为一些拌嘴的事就生分了。
何献很快便带人去了谢府,晌午已过,热气渐消,见是东宫派人来,谢太傅亲自来迎,就连谢老夫人也出来见了客。
只是,谢韵出了那样的事,如今整个谢家对东宫也热络不起来,只是客套了几句便让人带着何献去了新竹院。
谢韵此刻心情正好,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旁边是一片花圃,桌子上摆着些水果,身边还有青黛摇着扇子,惬意得很,只是大病一场,伤了元气,脸色苍白,气色也不怎么好。
何献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感叹,往日里跳脱的人儿,如今这般模样,看来真是遭了不少罪。
不过就算气色不佳,这张小脸还是怎么看怎么好看,正配他们殿下。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惋惜,谢三姑娘对殿下的情意,他是瞧得真真的,只是殿下有时性子冷了些,不免拂了谢三姑娘的意,这几年,谢三姑娘没少在殿下那碰灰。
其实何献也大胆猜测过殿下的想法,无非是觉得谢三姑娘对他用情至深,不论如何,心里都会念着他,绝不会被旁人勾了去。
青黛看见院子里进了人,立马知会自家姑娘:“姑娘,有人来了。”
谢韵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来人。
何献带人上前,“见过谢姑娘。”
谢韵自然认得何献,以前每次去东宫,何献帮了她不少,整个东宫,何献也是对她最为亲厚的。
谢韵坐起身,柔声道:“何公公怎么来了?”
何献笑着将带来的补品药膏放在了桌子上,“殿下知道姑娘受了伤,便遣奴才送些滋补之物,还有一些去疤的药膏,都是太医院特供,药效极好。”
谢韵看破不说破,这些东西,怕不是赵景自愿送的,上次闹成了那样,她不相信赵景会这么好心,这些大概都是何献的意思,只是,皇后娘娘待她一向亲厚,她卧床这些日几乎日日派人来,也送了不少好东西。
何献也一直有助于她,看在这两个人的面子上,谢韵也不想和赵景彻底撕破脸皮,赵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皇后娘娘和何公公对她不错,她也不能让两人难做。
谢韵笑了笑:“多谢何公公,殿下的心意臣女心领了,只是,我已无大碍,大夫也叮嘱过,我这身子不宜过度滋补,药膏我留下,这人参,公公还是拿回去吧。”
谢三姑娘心中有气,何献也明白,只收了一样也好,总比什么都不收强。
青黛将那些药膏拿回房间,趁着这个间隙,何献有意无意的说:“姑娘一定要保重身体,等将身子养好了,就可以来东宫玩了。”
谢韵岂会不明白何献的意思,但是她避重就轻,回答道:“有劳何公公关心,我一定好好养身子。”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暗暗咂舌,也不再追问:“那老奴也不叨扰姑娘了,这便回去了。”
谢韵笑着颔首,吩咐一旁的青黛:“青黛,帮我送送何公公。”
直到他们走出院门,谢韵也没再叫住他,好在谢三姑娘收下了祛疤膏,他回去也好交差了。
回到东宫,进了主殿,赵景正伏在案上挥笔批折子,何献进殿的时候,便抬头扫了一眼,淡淡问:“送去了?”
“回殿下,送去了,只是~”何献有些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赵景抬头,眸子里闪过冷意。
“只是,三姑娘只收了祛疤膏,这人参并未收下。”
赵景微微挑眉,嘴角轻笑,随后便再未抬过头:“知道了。”
何献壮着胆子问:“殿下,那,以后还送吗?”
赵景睨了他一眼,“不必了,孤也省的费那个心。”
何献从殿里退出来,微微叹气,这两人,都等着对方低头,奈何两人都是倔的,这怕是不好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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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由人皆有之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这本书最新章节第234章 番外完,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目前已写484152字,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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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前面,流水账一样并且好乱
小虐文,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到甜头[笑哭]
就是太太前面分段看着有点费眼睛!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后面就好啦! @人皆有之
热门章节
第44章 简直闻所未闻
第45章 办法是太子
第46章 事与愿违
第47章 杀人偿命
第48章 安乐居关门
作品试读
“母后,您与父皇,当真没有半分情意吗?”
赵景从小就知道,他的父皇母后关系不好,父皇也不常来正阳宫,就算来了,母后也是一脸冷意,横眉冷对,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他一开始不懂,可是时间久了,他也渐渐明白了,父皇不喜母后,而母后也不在乎父皇。
所以,赵景从小到大,便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如父皇母后这般一辈子,岂不是折磨?男女之事,于他而言不过是应付罢了,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为了一个人屡次折腰。
皇后有些心烦,便开始赶人:“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乏了,你回去吧。”
赵景有些失魂落魄,起身:“儿臣告退。”
赵景离开后,皇后身边的齐嬷嬷不忍心:“娘娘,今日殿下明显心情不好,娘娘为何不安慰几句?”
“他心情不好,岂是本宫安慰几句就能好的?”钟云微不以为意。
“今日殿下与那谢三姑娘见了面,定是碰了钉子,您何苦又往殿下心口上撒盐呢。”齐嬷嬷是跟着皇后从钟家出来的,自小就伺候皇后,这些话,也只有她敢说了。
赵景今日与谢韵见面,皇后也早就知晓,只是并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不过,方才看自家儿子的脸色,怕是今日彻底撕破了脸。
钟云微也没想到,当年那个一心只想着赵景的姑娘,如今,竟有这般魄力。
皇后叹了叹气:“谢韵我是见过的,确实是个好姑娘,以前她喜欢景儿,我也是高兴的,有这样一个儿媳妇,也不错。”
皇后话风一转:“可是,正是因为她是个好姑娘,方才我才说了那些话。景儿虽然是我亲生,但说到底,他和陛下一样,心里只有算计,没有半分真心。”
“娘娘。”齐嬷嬷知道皇后又想起了往事。
“那个孩子,与我当年太像了。”正是因为像,所以她才不想让谢韵步她的后尘。
“娘娘,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太子殿下也是个好孩子,娘娘何必将自己困在过去呢!”齐嬷嬷伺候了钟云微一辈子,她知晓娘娘心里的结,可是这么多年苦的何尝不是自己呢。
“放下?我只要一闭眼,就是他的样子,我放不下,他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问我为什么不救他。”钟云微有些恍惚。
“娘娘,这不是你的错。”齐嬷嬷红了眼。
“当初,我不该喜欢他,我本应该顺顺利利嫁人,平平淡淡过日子,可是,他偏偏不让我如愿,为了报复我,即使不爱我,也要将我困在这座牢笼里。”钟云微苦笑着。
“娘娘,就算您怨陛下,可是还有殿下,他是您亲生的呀!”
“景儿是我的孩子,我自然疼爱他,可是,他也是赵晗的儿子。我原以为,只要我从小好好教他,他会不一样,可如今才发觉,血脉相连,岂是那般容易就能改变的?”
如今的赵景,就是当年的赵晗,当年他们两人的悲剧,现如今,竟又在她儿子身上重演了。
“娘娘,殿下与陛下,还是不一样的,奴婢瞧着殿下的神色,这一次,对谢三姑娘怕是上了心的。”
“当初谢韵对他,可谓百般真心,他都不为所动,如今那姑娘想通了,不喜欢他了,就对人家有情了?当真可笑!” 就算是自己的儿子,皇后半分情面也不留。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与赵晗这么多年,也没见赵晗突然对她有意,不过是时间久了,突然身边少了人,一时间不习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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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盈自进了齐府严格看管,若是没有大事是出不来的,就算出了府,走之前也要被再三警告一番。
谢韵泪眼婆娑,紧紧握着谢盈的手:“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的,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谢盈立马紧张起来:“韵儿,你冷静点,千万不要冲动,齐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就算是父亲现在的身份,怕是也斗不过的。”
“姐,我现在冷静地很,他们齐家既然敢这样欺辱你,我就绝不会善罢甘休!”谢韵恨极了齐家,无论如何,不搞得他家破人亡她就不甘心。
谢盈知道这个妹妹从小主意正,她想做的事,根本就拦不住:“你想替姐姐出头,姐姐都明白,但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姐姐放心,我还等着你回家的那一天呢。”谢韵目光闪烁,粲然一笑。
白檀寺内。
后院水榭中,赵景正和主持论棋,何献走进水榭,在赵景耳边低语片刻,赵景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主持:“今日咱们就到这里了,大师先回吧。”
主持离开,远处便走来一人,跪在了水榭外:“参见太子殿下。”
“何事?”
“皇后娘娘让奴才来传话,娘娘问殿下,在白檀寺可待够了?若是待够了,今日便回吧,若是没待够,娘娘亲自来请。”
赵景暗自“啧”了一声,他谁都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管他母后,面对他母亲,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去转告母后,孤今日便回去。”赵景淡淡道。
何献心里高兴,已经十日了,殿下终于要回去了,当下便道:“老奴先去准备。”
安乐居,谢韵主动将李遇约了出来。
李遇心花怒放:“真是难得呀,你竟然主动约我出来,怎么,想通了?觉得我比那太子更好?”
谢韵翻了个白眼:“我今日找你来,是有正事的。”
“哎呀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一向不屑与我往来嘛!”李遇故意揭短儿。
“你在上京实在太过惹眼,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出名。”
其实,李遇与她很早相识,当年谢桓在外做官,李遇一家就住在她家隔壁,他们两人也算从小认识了,以前,李遇很是谦和有礼,胆子也小,虽然他在李家不受重视,也没什么人管,但是性子却养的很好的,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没少被她欺负。
但是当年李家先谢家一步进京,之后便没了联系。等两人再见已经隔了好些年,谢韵这才知道李家竟是三皇子的娘舅家,而李遇,也和以前判若两人。
当年那个温润有礼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上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整日里狐朋狗友结伴,灯红酒绿,不学无术。
谢韵不知道这几年李遇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李遇笑了笑,也不和她开玩笑了,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谢韵看着李遇,还是问出了心里那个问题:“李遇,我可以相信你吗?”虽然她知道李遇绝对不是外人眼中的那般不堪,但如今,她也不敢完全相信他。
谢韵认真的神色,是李遇从来没见过的,他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看向谢韵,郑重地说了两个字:“可以。”
“好,我信你。”
谢韵将谢盈的事,悉数告知了李遇,这上京城,除了谢府,她能依靠的人不多,穆雪容算一个,可是谢韵了解穆雪容,若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必然会莽撞行事。
三日后,是谢瑶成婚的日子,谢府上下都忙了起来,就连老太太也时时询问家里的情况。
谢家内院如今一直都是谢大夫人管家,老夫人年纪大了,基本也不大过问,她的三个儿媳妇,只有大儿媳出身名门,重规矩,性子沉稳,做事周到,对谢桓的仕途也多有助益,老太太很是满意。
不过,谢老夫人是穷苦出身,不像那些世家大族那般注重婆媳尊卑,对儿媳也都是和和气气的,谢家上下对谢老夫人很是尊敬。
家里女儿嫁人是大事,作为谢瑶的亲娘,谢二夫人是最操心的,里里外外忙前忙后,总是不放心。
谢瑶出嫁,嫁的是丞相府嫡子,全家都重视,就连平日里繁忙的谢家大老爷,这几日也是经常问起这事。
谢家二老爷更是心中惦记,谢瑶是他唯一的女儿,如今就要出嫁,他这心里也是万分不舍,但是想到女儿高嫁,他心里也是高兴的,丞相府的嫡子,就是公主也娶得,他的女儿嫁过去也算是给他长脸,给谢家长脸了。
谢家妯娌三个正在清点谢瑶的嫁妆,三日后就要带走,可不能出差错。
谢二夫人揉了揉眼睛,皱起眉:“我这几日,这右眼皮老是跳,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生。”
谢三夫人笑道:“瑶儿马上就要成婚了,二嫂怕是夜里睡的不好。”
谢大夫人也安慰:“三弟妹说的是,我瞧你这脸色这几日确实不大好,许是累着了,别多想。”
谢二夫人点点头,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安,只是现下谢瑶成婚是头等大事,她也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就算要应验,也得等婚事过去。
天色将晚,日暮西山。
谢瑶的嫁妆清点完毕,众人也放了心,突然,管家急匆匆进来,在谢大夫人耳边低语了一阵,谢大夫人霎时间皱起了眉。心里“咯噔”一下。
管家急匆匆的神色,让谢二夫人心里的不安更甚,赶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谢大夫人并未言明,而是立马起身,看向谢二夫人:“此事,与二房有关,你还是和我出去看看吧。三弟妹,还劳烦你去向老太太回个话。”
谢三夫人应声,便出了院子,往荣安院去了。
谢大夫人毕竟管了一大家子,性子也稳得住,谢二夫人甚是担心,忍不住问:“大嫂,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谢大夫人叹了口气:“这事不好说,得问你和二弟。还是先出去看看情况吧,管家说,人还在门外。”
闻言,谢二夫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着急问:“大嫂,是不是和瑶儿有关?”
谢大夫人使了个眼色,管家这管家在一旁着急道:“那两人一开始说是来找人,问他们找谁,也不说,后来才说找二姑娘,还,还说,还说是二姑娘的。”越说到后面,越没了声音,这是主人家的私事,他这个做下人的实在不好开口。
谢大夫人身形一顿,沉住气:“先出去看看,你也别太担心,或许没什么大事。”
谢大夫人几人还未到大门口,就听见门外的那泼妇骂街:“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你们谢家的亲家,这位,这位看见没有,是你们家的姑爷!当初恨不得用女儿巴结我们家,哦现在谢家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呸!”
谢夫人沉下了脸,走到门外,看向门口撒泼打滚的妇人,厉声道:“何人在此闹事,来人,给我绑了!”
家丁上前将那妇人和她身边的年轻人五花大绑,那妇人一脸凶相,骂的更是大声:“大家快来看看呐,他们谢家姑娘与我儿子定了亲,如今攀附上了高枝儿,却不认账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做主啊!”
身旁的青年人不甘示弱,朝着门内喊:“谢瑶,谢瑶你出来呀,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怎么忍心看他们欺负我呀!”
喊得那叫一个深情脉脉,情深似海,一些路人听到这些话,顿时围了过来,对这谢府指指点点。
一旁的谢二夫人看到了那妇人的脸,顿时一个踉跄,只觉天旋地转,好在身边的下人及时搀扶着。
那妇人听见上边的动静,一眼便看到了被下人搀扶着的谢二夫人,立马换了嘴脸:“二夫人,二夫人是我呀,青州严家的!”说完还不忘身边的年轻人:“二夫人,我家严帆您还认的吧?当初,他和瑶丫头那可是青州有名的”
“住嘴!”话还没说完,便被谢大夫人冷声喝断。
谢二夫人恶狠狠地看着地上的两人,顺了口气,才咬牙道:“严家?哼,你现在倒是还敢来!”
“谢二夫人,瞧您这话说的,咱们是亲家,我自然是敢上门来。您快让这些人给我们松绑,帆儿可是你们谢家的女婿!”这话说得及其得意,好似理所应当。
“你这恶妇,当年你害我瑶儿,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如今还想进我谢家的门,休想!”谢二夫人虽然平日里没什么主见,耳根子又软,但是遇到几个孩子的事,便也能立起来。
那妇人一看谢二夫人的态度,瞬间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叫喊道:“怎么,二夫人这是想仗势欺人了,哼,我告诉你,就你女儿那残花败柳,也就我儿子不嫌弃她!”
此话一出,谢大夫人沉下脸,大声道:“来人!给我张嘴!”
“啪啪”几个巴掌下去,那妇人被打出了血,但是仍然满口喷粪。
“我谢家的姑娘,岂是你这等恶妇能置喙的?你们若是没有证据,那便是空口污蔑,来人,带他们去见官!”谢夫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会被这两人唬住。
见家丁上前,那妇人惊叫:“你们干什么,我不去,我不去!谁说我没有证据的!”
看热闹的人向来是迎风倒,虽然谢府平日里高不可攀,但凡事要讲公道,尤其当今圣上最是注重这些,对那些欺压百姓之人向来严惩不贷,上京城内,自是无人敢行这等逆悖之事。
“我告诉你,今儿个你要是不还钱,我们就闹到衙门去!”
谢韵径直出了门,站于人前,看向那人:“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那人甚是傲慢,上下打量了谢韵一番:“你是何人?”
“自然是能做主的人。”说罢转头看向孙掌柜:“你欠他们钱了?”
孙掌柜不敢抬头,只轻轻点了点头,这件事是他心中的刺,如今又连累了东家,他实在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谢韵。
“呵,这位孙掌柜,可是欠着我们东家一万两银子呢,当初因为做假账被我们东家赶了出去,这位公子,这样的人,你也敢要?”那副尖酸刻薄,落井下石的嘴脸,谢韵真的像上去给他的大嘴巴子。
众人骇然,一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小小的掌柜,胆子竟然如此之大,敢私吞这么大一笔银钱。
“既然你说他欠了钱,可有凭据?”谢韵不管这些说辞和路人的指点,她只相信自己证据。
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谢韵,谢韵将字据仔细看了一遍,再次看向孙盛,问:“这事真的?”
孙盛此刻就像被扒光了曝于大庭广众之下,面色难看的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样,现在”
“张久,去取钱来。”还不等那人说完,谢韵便做了决定。
此话一出,不仅是那要债的,就连孙掌柜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还不等他反应z过来,张久便将一万两银票递给了谢韵。
“看好了,一万两,字据归我,钱归你,今后,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来闹事,我可就没有今天这般好说话了。” 谢韵冷冷的看着他。
那要债人完全没有料到,谢韵真的将钱给还上了,不应该是将孙盛赶走了事吗?
他的本意,本就不是来要债的,而是要坏了安乐居和孙盛的名声,可是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再闹下去,他也没了理,好在得了一万两银子,也算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那人一走,看热闹的众人便一哄而散,谢韵高声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扰了大家的兴致,我安乐居诚信经营,每个人都会尽心尽力为客人服务,今日在场的诸位,每人赠送一份安乐居的优惠券。”
这下看热闹的人再也说不出闲话,毕竟安乐居一月之内打响名声,靠的就是这美味佳肴,谁不想进这安乐居好好品尝一番。
外面的事情解决,接下来,便该关上门处理自家事了。
关上门,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谢韵刚坐下,“扑通”一声,孙盛便跪在了她面前,一旁的青黛和张久也不敢劝。
“说说吧,怎么回事?”
“东家,我”
谢韵给张久使了个眼色,张久上前将人扶起来。
“坐下说吧。”
孙掌柜仍然低着头,他不敢看谢韵,如今的他已经无颜面对东家。
谢韵无奈:“其实你的事,我也多少有所耳闻。”
孙掌柜不可思议的抬头,声音都抖了起来:“东,东家,您怎么”
“我只知你欠债的事,只是这其中缘由,我并不知晓,我听说,你不是上京人士,而是从南边来的,刚来了上京便进了上京最大的酒楼做了掌柜,后来,听说你做假账,贪污公中银两,被东家发现,这才将你赶了出来。”要说她怎么知道的,还要感谢当初那几人写的几封信。
“没有,我没有!”孙盛立马摇头,低头缓缓道:“那些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孙掌柜终于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原来那酒楼东家是一对夫妻,但是丈夫生了他心,在外养了个小的,日常开销是一大笔钱,那人生怕夫人知晓,便悄悄做了假账,挪用酒楼钱款,不想这事被发现,那人便把这事都推给了他。
“你说这事真的假的?”人群里有人悄悄问。
“我看八成是真的,这谢家又不是头一回出这事了。”
“可不是,前些日子,那谢三姑娘不就刚被太子殿下赶出东宫嘛!”
“这谢家的姑娘,原来都是些个不知廉耻的。这往后,谁还敢娶啊”
众人你一嘴我一句,人言可畏,再清白的人,也遭不住这般污言秽语,何况谢瑶又是个要脸面要强之人,若是这事闹大,怕是谢瑶会做傻事。
那妇人根本就没在怕的,扬声道:“当初谢瑶,有一块双鱼环佩,是她亲手送给我儿子的,怎么,你们想赖账!”
谢二夫人实在没想到,这帮无赖竟然能追到上京来,原以为,他们离开青州,这些事便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这帮人竟然阴魂不散,非要毁了她的瑶儿才肯罢休啊!
谢大夫人摆足了当家瞩目的款儿,这种时候,可得沉住气,嗤笑到:“就凭你这一面说辞,就想坏我谢家姑娘的名声,我们谢府,可不是你们随意能污蔑的!”
谢府门外,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谢家几位老爷下职回府,正好碰上了这一幕。
谢家的顶梁柱回来了,谢大夫人也松了口气,她对二房之前在青州的事全然不知,但是也了解二房的品行,看谢二夫人的反应,这是怕是有隐情。
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这会儿,丞相府那边怕是已经得了信儿。
正堂内,一家人齐聚,面色阴沉沉的,谢桓坐于上位,沉声问:“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二老爷谢淮垂头闷不做声,谢二夫人小声啜泣,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来。
“啪”一声,谢桓怒拍了一下桌子:“光坐着有什么用!倒是说话呀!”
霎时间,正堂内鸦雀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谢二夫人更是停了哭声,小心翼翼的看了谢桓一眼,默默垂泪。
在座的,唯一不怕谢桓的,怕是也只有谢大夫人了。
二老爷三老爷向来对这位大哥敬重有加,凡是家中大事,大家必定都是听从谢桓的安排。
谢家人都明白兄弟阋墙,必不长久的道理,所以谢家上下,从来不会因为一些小事生了龌龊。
就像现在,虽然谢桓生气,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其实他并不是针对谢淮,只是心里着急。
谢大夫人替自家夫君顺了顺气,安抚道:“你也别着急,让二弟捋清楚了慢慢说。”
“唉”谢淮叹了口气,这才幽幽开口:“这事,本来我是不想再提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
新竹院。
青黛急匆匆跑进来,谢韵立马问:“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青黛气喘吁吁道:“具体不清楚,夫人身边的海棠姐姐什么都不肯说,说是夫人下了命令,若是谁私下议论,直接沉塘。”
“这么严重?”
青黛郑重地点点头:“听说,正堂那边,大老爷把二老爷三老爷二夫人三夫人都叫去。”
谢韵心里担心,三日后谢瑶就要成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谢韵很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正堂内,谢二老爷还是将当年的原委和盘托出,谢二夫人在一旁已经哭倒在了丫鬟怀里。
当年,谢淮回京之前,任青州刺史,作为一州之长,谢淮怀着满腔抱负,准备大干一场。却没想到,事情与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青州山高路远,地处偏僻,多年来,到任的官员都没能将青州发展起来。除了此地土地贫瘠气候恶劣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青州存在严重的地下势力。
这些势力,常年盘踞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欺压百姓,为祸一方,甚至将到任的官员死死捏在手里,有了把柄,就算离任,那些官员也不敢将这里的事说出去。
他们勾结盗匪,烧杀抢掠,就算想往外面送信,都是难上加难。
谢淮刚到任,那伙人便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为了保护妻小,我便答应与他们合作,暗地里,找机会往外面送信,想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年之后,谢淮终于找到机会,联系到了离青州不远的肃州刺史,将此事告知,并且寻求帮助,肃州刺史是个正直的人,同意了谢淮的求援,并制定了相应的计划。
“可是计划开始之前,瑶儿就出事了。”
谢瑶被发现衣衫不整的昏迷在一座宅子里,身边还有个男人,就是今天那个叫严帆的年轻人。
当时谢瑶只有14岁,明显是被下了药掳走的,这是那些人给谢淮的警告,好在谢瑶只是衣衫凌乱,并没有发生什么。
“那些人,常年盘踞在青州,无人能治,他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竟打算抢劫军粮,我不答应,他们便拿瑶儿威胁我。”
谢淮只是当下封闭了消息,他知道,那些人若是要害他,必定还有后手,只是,眼下计划还没有实施,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弃,只要计划没有暴露,他就不会妥协。
半月之后,他与肃州刺史里应外合,一举将那些地头蛇连根拔起,虽然他们也损失不少,但是能将这些害虫除掉,也算值了。
“从那以后,青州终于恢复了正常,百姓也高兴,大家也终于可以过自己的日子。”说到这,谢淮稍作停顿,才继续道:“可是,第二天,那家人便上门了。”
严家人在刺史府门外开始闹,整个青州都知道了谢瑶当日的事情,流言四起,谢瑶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恰逢上京来信,谢淮便举家前往上京。
“我们动身离开青州的前一天,严家人竟彻底消失了,我本以为,到了上京,这件事就结束了,没想到,那家人竟又跟了来。”
谢二夫人哭的泣不成声:“他们就是想毁我瑶儿的名声,若是这事传出去,这让她以后怎么过呀。”
当初在青州,谢瑶知道了这事,就有过轻生的念头,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太重要了,为此投井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谢家没有那么多规矩,自然不会牺牲谢瑶,但是,若是这件事真的闹大传出去,谢家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受影响。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正堂内一阵沉默。
谢家三老爷谢辉开口道:“今日这事,恐怕就是为了毁瑶丫头的名声。”
谢桓听罢,也有了主意:“如此,这严家人的事情倒是好解决,只是,瑶丫头怕是要受影响了。”
谢淮心里明白,背后之人指使这两人今日来此,并不是真的要当谢府的亲家,而是故意毁谢瑶的名声。
只是他不明白,他们离开青州已经三年,这几年都平安无事,没有丝毫消息,此时毁了谢瑶的名声,那些人能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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