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畅销书籍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

畅销书籍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是作者“明月落枝”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傅嘉鱼傅昭昭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看着谢家那泼天的财富流水一般花费,她也渐渐红了眼,心底的嫉妒不断滋生成铺天盖地的藤蔓。她甚至卑劣的想,要是能将傅嘉鱼踩在脚底下,该是何种滋味儿?要是让她倾家荡产,又该是如何痛快?她发了疯一般想让傅嘉鱼一败涂地,想让她一无所有,所以才有心撮合江氏与李祐。她不但要让傅嘉鱼失去财富,更要她失去自己最爱的人。江畔月凝神听了一会......

主角:傅嘉鱼傅昭昭   更新:2024-05-21 18: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傅昭昭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是作者“明月落枝”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傅嘉鱼傅昭昭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看着谢家那泼天的财富流水一般花费,她也渐渐红了眼,心底的嫉妒不断滋生成铺天盖地的藤蔓。她甚至卑劣的想,要是能将傅嘉鱼踩在脚底下,该是何种滋味儿?要是让她倾家荡产,又该是如何痛快?她发了疯一般想让傅嘉鱼一败涂地,想让她一无所有,所以才有心撮合江氏与李祐。她不但要让傅嘉鱼失去财富,更要她失去自己最爱的人。江畔月凝神听了一会......

《畅销书籍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彩片段


李晚宁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慢,“她啊,完全不如你,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字也不识几个,就是个一心只想攀高枝儿的商女罢了,你千万别拿自己跟她比。”


李晚宁打小便看不上那个被送进府来的小丫头,那时的傅嘉鱼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可谢家那群人,尤其是吴青柏却将她当眼珠子似的疼爱着,为了让国公府能善待她,吴青柏不惜用重金与国公府谈条件。

她一开始并不讨厌傅嘉鱼,只是后来,日日看着谢家那泼天的财富流水一般花费,她也渐渐红了眼,心底的嫉妒不断滋生成铺天盖地的藤蔓。

她甚至卑劣的想,要是能将傅嘉鱼踩在脚底下,该是何种滋味儿?

要是让她倾家荡产,又该是如何痛快?

她发了疯一般想让傅嘉鱼一败涂地,想让她一无所有,所以才有心撮合江氏与李祐。

她不但要让傅嘉鱼失去财富,更要她失去自己最爱的人。

江畔月凝神听了一会儿,觉得傅嘉鱼根本不似李晚宁口中说的那样愚蠢,也不似李祐说的那般拿不出手。

那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她也着实被傅嘉鱼那惊人的美貌吓了一跳。

再加之那日那场巧合至极的好戏……

若当真是巧合也就罢了,可若是有心人早就知道她与世子的关系,再故意设计陷害……那么,这个傅嘉鱼的心机不可谓不深沉……这样一个心有城府女子留在世子身边,她又岂能心安?

她脸色微微泛白,心里一想到李祐,便撕扯一般难受。

她爱他,可也知道他不会放弃娶傅嘉鱼……

她不敢奢求什么,却也担心世子被心机狠毒的傅嘉鱼把持,总要想个法子,让世子看清傅嘉鱼的真面目才是。

李晚宁半晌没听到她的回应,奇怪道,“阿月?”

江畔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轻扯唇畔,“怎么了?”

李晚宁道,“没事儿,只是看你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你在想些什么。”

江畔月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件事,我总该找个机会,去见一见傅姑娘才是。”

李晚宁这时又忐忑起来,“你想见她?”

江畔月柔声道,“嗯,去跟她解释解释我与世子的关系,顺便替世子跟她赔个礼道个歉。”

“我也觉得,还是你出面比较好。”李晚宁登时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要去与傅嘉鱼闹,若是解释赔礼道歉的话,倒也是个好法子,“他们男人家根本不懂闺阁女子的心思,而且,傅嘉鱼离开国公府已经有三日了,二弟也没想着要跟她解释,依我看啊,阿月,在二弟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这事儿你若是替他办妥了,他会更疼惜你。”

江畔月知道自己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外室,李祐是国公府世子,她又是个罪臣之女,哪里就配得上他。

不过是看在这两年的情分上,他对她多加照拂而已。

他心底,只怕是更爱傅姑娘的。

她心脏微酸,眉目孱弱,抿唇一笑,“阿宁,我累了。”

李晚宁拉过锦被,替她盖好,温柔的笑了笑,“你好好歇着,听钦天监那边说,这几日恐还要下雪,你身子弱,别再出去吹风。”

江畔月轻轻“嗯”了一声,便阖了眼。

病弱美人雪肌乌发,乌黑长睫,挺翘秀鼻,温润的两片红唇淡淡轻合,犹如娇嫩带露的桃花,长发绸缎一般散落在枕上,真真是一幅让女子都心动的画面。



她忧心他肩头的伤,想着替他换药。


可他几乎不给她机会,抬手便让莫雨过来,主仆二人便进了厢房。

傅嘉鱼一脸尴尬,小脸不自在的一片绯红:“……”

疏星站在她身侧,努了努唇,笑得神秘,“奴婢说什么来着?咱们这位姑爷,极守男德。”

傅嘉鱼没真正做过别人的妻子,书里李祐只将她当个花瓶供在家中,鲜少与她同房。

她没伺候过夫君,更未与夫君朝夕相处过,因而有些不解,“男德也要对自己的娘子守么?”

疏星继续揶揄,“可姑娘你并未给姑爷夫君的名头,他还以为姑娘与他只是契约成婚呢。”

疏星如今对这位姑爷还算满意。

一开始嫌他丑,两日前卫国公府门口受了安王那一剑,她便对他改了观。

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如何,世子不也照样辜负了姑娘?

正因世子仗着皮相好,身边才不缺讨好的女子,若姑娘将来当真嫁了世子,只怕别说是外室,不出半年,什么妾侍通房姨娘的都得塞满整个卫国公府后院儿,到那时,她们姑娘才真是有苦无处说。

还不如徐公子,人丑老实,安分守己。

“姑娘,奴婢觉着,咱们可以给姑爷一个机会。”

傅嘉鱼没说话,红着脸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过几日再看看。对了,疏星,你得空去请几个有名望的大夫来,我要为他治病。”

从国公府出来后,少了条条框框的规矩,疏星性子更开朗了些,“放心吧姑娘,奴婢心底记着这事儿呢。”

傅嘉鱼便站在厢房门口廊下等着。

屋子里很安静,时不时传来一阵咳嗽。

有好几个小孩儿早就在门口盼着,小手扒拉着门框,一颗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往里打量。

“院中有好几个姑娘,师娘是哪个?”

“笨,师娘当然是最美的那个啊!”

“哎呀!夫子出来了!”

“快跑!”

小家伙们一窝蜂散了,一路欢声笑语打打闹闹。

男人声线悦耳,“在看什么?”

一股沉水香的味道缓缓袭来,傅嘉鱼下意识道,“没……”

男人往她身边走了走,依旧在咳嗽,“咳咳,那些孩子大多数孤儿,没见过世面,你不用在乎他们说什么。”

傅嘉鱼小脸转过去,见男人穿好了素色披风,高大身影立在她身侧,隔着衣服也看不出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只是除了那张不太好看的脸,他的身姿气度,处处都不比李祐差。

她脸颊微热,低声道,“我没在乎的,只是看他们生得都很可爱率真。”

燕珩没错过小姑娘脸颊的绯色,想来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跟他一道住在这甜水巷里,少不了要被附近的邻里背后议论,眉心蹙了蹙,“傅姑娘。”

傅嘉鱼不明所以,“怎么了?”

燕珩叹口气道,“我会跟孩子们说清楚你我的关系,他们一向听我的,不会再来打扰你。”

“其实还好了……”傅嘉鱼脸更红了,她也是第一次被人唤作师娘,这种感觉还不错。

不过,待他们二人走出去,她才感受到徐公子在这条穷巷里有多讨孩子们喜欢。

甜水巷这边孤儿很多,不少老百姓家里的孩子也读不起书,于是有个善人便在此处置办了一个留春堂,专门收容无处读书学习的孩子,那善人宅心仁厚,博施济众,扶弱救困,自掏腰包请徐公子来做夫子,一月给他二两银子。

他身子弱,常年多病,又没有倚靠,因而欣然受了这份差使,靠这二两银子养着莫雨帮衬他。



四周是商户们高昂热闹的叫卖声,百姓们穿行在宽大的长街中,各种嬉笑谈论。

长街两侧,屋舍鳞次栉比。

这里是繁华无比的东京城,是大炎的国都。

九五之尊的帝王就住在那座巍峨华丽的皇宫里。

马车里的男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车帘一角,眸光递出车厢,无悲无喜的望向那层层叠叠的宫殿群。

他语气很淡,笑得讽刺,“这么多年,我总算是回来了。”

张娘子红着眼,看着自家主上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身子,心中忍不住感慨。

是啊,蛰伏这么多年,主上终于能回来了。

再等等,假以时日,他们定能拨云见日终有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是,主上的命太苦了,自从先皇后薨逝后,他终日惶惶,没有过过一日安生日子。

“主上,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

“那三日后,主上还去卫国公府么。”

“人无信则不立,我既答应了她,又岂能失信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张娘子闭上嘴不再多言,嘴角却微微一笑。

她心里很是喜欢傅嘉鱼那姑娘。

卫国公府将她藏得严严实实的,这些年,东京城里,各家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可怜的孤女。

但她没忘。

她到现在仍能记得她母亲谢迎行商万里风华绝代的模样。

在整个大炎王朝,谢迎都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以女子之身,走遍大江南北,做了大炎第一个女掌柜,为她们这些憋屈了几千年的女子狠狠的争了一口气!

如今主上能与傅姑娘成婚,对主上的大业而言,无疑也是一道强有力的助力。

……

卫国公府。

李祐将马鞭搁在桌上,刚脱下身上披风,便见那紫檀木的衣架上褪了一层薄漆。

黄花梨木的雕花大案上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往日里,只要他一回来,这屋中必有一道亮丽身影。

那身影或坐在罗汉椅上,或靠在案几上。

偶尔那丫头等他等得累了,便百无聊赖的趴在书案上酣睡,而她的手边,必定会有她亲手做的糕点和羹汤。

若让她瞧见那落漆的衣架,必定会很快让人送新的来讨他欢心。

而今,架子落了漆,案上也没有她精心准备的吃食,皎玉堂的屋子里诡异的一片冷清。

他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朱方。

朱方同他一道回来,也不知府中什么情形,摸了摸鼻子,委屈道,“爷,怎么了?可是身子哪儿不爽快?”

“没有。”

“那属下先下去了。”

“等等。”

朱方停住脚步,“公子还有何事吩咐?可是江姑娘避子汤的事儿?爷放心,属下省得,已经吩咐玉人熬了药送去了。”

李祐并不担心江氏的事儿,只是想着傅嘉鱼,心头又开始烦躁起来。

他换了身慵懒的长袍,冷着俊脸坐到书案前,“叫九儿进来。”

九儿一直在皎玉堂伺候,很快便被被朱方叫了进来,跪在案头下。

大公子一向不近女色,又是振兴整个卫国公府的希望,府里的丫头都被宋氏杀鸡儆猴过,没有一个敢勾引大公子。

九儿容貌一般,安分守己的在皎玉堂伺候了两年,也只敢在外院儿伺候,平日里从不敢往主子爷的寝房和书房里随意走动。

只有濯缨阁那位过来时,她才能进来伺候倒倒茶水。

现下,坐在罗汉椅上的大公子黑着脸也不说话,九儿心下里一阵胆战心惊,却也玲珑聪慧。

大公子御下不严,不会无缘故找她一个小丫鬟麻烦。

此时心情不悦,定然不是因她犯了什么错,大概是因为濯缨阁那位。

自从为了救月落姐姐,濯缨阁那位在皎玉堂的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病倒后,算算时间,傅姑娘已经有五日没有如往常一般出现在皎玉堂了。

她试探道,“不知爷寻奴婢来可有什么要事?奴婢今日也没做别的,只收拾完书房后在院门外与濯缨阁里的周嬷嬷说了会儿话——”

果然,提到濯缨阁,主子爷的视线便落了过来,“说了什么?”

九儿松了口气,轻快道,“周嬷嬷说傅姑娘的病好多了,昨个儿夜里喝了药已经退了烧,今日晨起用了大半碗鸡丝粥才睡下,大半个下午都不见傅姑娘人影,想是姑娘睡得不错,身子也会很快恢复好的。”

李祐轻哼一声,绝想不到傅嘉鱼那样娇弱怯懦的性子竟敢背着他们所有人偷偷出府去见人,只道她病好了还使着小性子不肯来找他,难道当真被气狠了?

“然后呢?”

九儿自知拿捏了主子爷的命门,笑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主子爷是不是该用膳了?往常濯缨阁做的炙羊肉和香酥肉饼是最好吃的,傅姑娘这几日因着生病与爷闹得不愉快,她一向身子娇弱,爷不如去看看傅姑娘用了晚膳没,若正巧碰上,还能一块儿吃点儿。”

生病的人哪会吃炙羊肉,不过是她聪明的替主子爷找了个去看未来女主子的借口。

李祐冷傲的抬了抬下巴,起了身,“你说得极对,我若不去,她连药也不肯喝,还跟个孩子一样。”

九儿急忙拍马屁,笑说,“是啊,傅姑娘是最听爷话的人,她离不开爷的。”

九儿的话无疑取悦了李祐。

傅嘉鱼住在卫国公府十多年,为着她谢氏的遗产,他从小对她也颇为照顾。

那么娇柔精致一个小姑娘在自己跟前长大。

若说当真一点儿也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傅嘉鱼生得花容月貌,是东京城里罕见的一等美人。

他也不是没有为她动过情,只是他对她的那点儿喜欢,在傅嘉鱼日复一日的倒贴纠缠里,渐渐被消磨了去。

他喜欢江畔月,就是喜欢她要强孤傲,还有性子里那一股似有若无的疏离清冷。

她的欲拒还迎,让他患得患失,欲罢不能,所以这才将她收了做外室。

可傅嘉鱼不同,她是在深闺后宅里娇养长大的姑娘,娇弱古板,懦不堪用,不解风情,而且大部分时候很蠢笨,时常被府里的下人耍得团团转,身上的好物手边的银裸子总会被下人哄骗去,送出去的时候她脸上都带着傻兮兮的笑,半点儿也看不出与她容貌相符合的机灵模样。

自然也因着她对自己的喜欢和蠢笨,所以国公府才能将她拿捏得妥妥当当的。

想到她五日没到皎玉堂来。

李祐心头莫名一跳,总让她一个姑娘家主动,也是他的不是。


夜风料峭,夜色晦暗。

莫雨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像一尊门神。

燕珩脚步刚踏出房门,潋滟无双的桃花眸瞬间犀利锋锐了几分。

莫雨见主子不回厢房,反而朝院子外走去,急急的站起身来,压低声音道,“殿下,你去哪儿?”

燕珩眉心轻蹙,“去一趟宋神医家。”

莫雨急坏了,“可是殿下的毒又发了?”

燕珩薄z唇微抿,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原以为将她放回床上他就会冷静下来,可现在看来……那股炙热愈发滚烫……竟有无法熄灭的趋势。

这么多年,他还从未有过这样浓烈的感受,是他的心为小姑娘牵动了,还是他的身体出了新的问题?

他不说,莫雨也不好问。

只听自家主子没咳嗽,也没吐血,便稍微放下了心,跟在主子身后。

宋神医的院子在徐家小院后头。

当初选地方时,张娘子便刻意这般安排,就是方便为主子诊疗。

莫雨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院子里的几个小娘子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主仆二人的动向,遂悄悄关上了院门。

燕珩拢紧了玄墨披风,穿过一条小巷子,转到巷子后头,敲响了宋神医家的门。

更深露重,宋神医披衣出来,挑高灯笼看清立在门外的高大人影,瞬间肃了脸色,“殿下,快进来。”

燕珩垂眸进去,熟练的坐在桌旁,将手伸出来,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宋神医一愣,老脸一阵严肃,迅速搭上男人脉搏,凝神听了一会儿,疑惑的皱起眉头。

燕珩蹙额,“如何,有何不妥?”

宋神医道,“殿下今日可曾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燕珩仔细回顾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未曾。”

他一直与徐玄青在一处,并未吃别的东西,更何况,有没有中药,他很清楚。

他只是腹下滚热肿胀,神志清楚,绝不是中药之后的表现。

宋神医捋了捋胡须,顿了好一会儿,翻出自己近日给燕珩的药方子,指着其中一味名贵的药材,笑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之前殿下中了安贵妃下的相思子毒,身子败坏了几年,如今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殿下的身子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看来上次我们用的药是有效的!这得多亏了傅姑娘才是啊,我那日写的那味千年黑羽灵芝,寻常药铺根本买不到,若非谢氏消息灵通,人脉广,莫雨就算拿着金叶子也得不了这么好的药来。依我看,这张方子,殿下再喝半个月,就能清除殿下身体里相思子的毒素,到那时殿下自然能——”

余下的话他没说,笑得意味深长。

燕珩却很清楚,安贵妃给他下毒,便是想让他徐家绝后。

如今他身子日渐康复……便是狠狠打了安贵妃的脸。

房中炭火燃烧得正旺,暖意融融,叫人心中熨帖。

燕珩闭了闭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宋神医见他克制自己,劝道,“殿下已有娘子,又何必克制——”

燕珩薄z唇微抿,只道,“她还小。”

宋神医有些不解,“可如今我们所有人都希望殿下能留下子嗣……殿下年纪也不小了,一心为了复仇大业,这么多年不近女色,这样下去,故去的皇后娘娘也会担心殿下的,当年,皇后娘娘最忧心的,便是殿下的婚事啊……”

燕珩不动声色道,“此事,我心中有数。”

宋神医语重心长道,“可是殿下,徐家血脉的延续也是大事,我倒觉得傅姑娘是个不错的姑娘。”



跟着崔老太君一块儿过来的疏星连忙将自家姑娘护在怀里,低声道,“姑娘莫担心,月落姐姐已经想法子去了大门口寻姑爷。”

傅嘉鱼想起她那挂名夫君,定了定心神,“嗯……”

有了崔老太君作保,宋氏也拿她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崔老太君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往府外走去。

路上,崔老太君也忍不住询问,“孩子,你当真已经与人成婚了?”

傅嘉鱼红着脸点点头,只好扯谎,“其实徐公子才是娘亲为我早早订下的婚事,他拿着娘亲的信物来寻我,我见他踏实本分,便答应了。不过老太君放心,我们并不是无媒苟合,我们是官媒里的张娘子亲办的婚事,只要去官衙一查,便能查到我们二人的籍户。”

说到张娘子,崔老太君也松了口气。

她怕就怕小姑娘年纪小,又这般有钱,恐被有心之人哄骗了去。

如今听她言辞里对那位夫君颇为赞誉,便也道,“张娘子在东京名声极大,你说他来接你,可让他带了媒人过来?”

傅嘉鱼一愣,她那时太慌了,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崔老太君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这孩子到底还是太小了心思浅,遂安抚的按了按她的小手,笑道,“无妨,有我在,我倒可以替你解释解释。”

崔老太君德高望重,若由她出面来替她解释,众人都会相信她。

傅嘉鱼越发感激这位老人家,其实她早就知道崔老太君今日会来府上,所以才想到拉她下水……否则以宋氏的性子又岂能轻易放过她去。

崔老太君笑盈盈的拉着她出了国公府大门,果然,大门口已经停满了数十辆马车。

其中最豪华的莫过于最前头那辆雕花紫檀镶金嵌宝的大马车,十几名玄鹰卫守在马车四周,很是声势浩大。

马车前头,悬挂着一枚金牌,上头篆刻着一个“安”字。

安家在东京虽只是小小一个侯爵,不过前有安贵妃,后有安王殿下,使得安氏越发富贵尊崇起来。

如今城中,若论权势,唯有钦天监那位佞臣苏梦池能与安家稍作抗衡。

这么多权贵来国公府凑热闹也就罢了,可谁也没想到,安王殿下竟也亲自前来。

也不知安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心思。

来看热闹,还是也对傅家小娘子感兴趣。

在这皇城之中,谁都会看眼色,安王一出现,众人都觉得没什么希望了,于是纷纷往后靠,将安王的马车显露在最前头,先看看形势再说。

国公府前,人潮拥挤,不少百姓也来围观,细雪漫漫,所有人伸长脖子往大门口张望,都想看一看传言中傅家那位琉璃美人。

崔老太君感叹道,“连安王殿下都来了。孩子,今日踏出这道大门,日后的路,你可要小心谨慎的走才是啊。”

傅嘉鱼从小到大被拘在国公府,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一时间小脸煞白。

她下意识紧紧牵着老太君的手,脚步原想后退……可一想到梦中那些可怕的场景,又生生忍住了心底的恐惧。

“老太君,我不怕的……”

她嘴角浮起一个乖巧的笑,提起裙子,微微向前,迈出了那道禁锢了她十一年的高大门槛。

一时间,无数双漆黑的眼睛齐刷刷的向她看来。

“难道,她就是傅小娘子?”

“她生得可真美啊!”

“那身素白的锦衣长裙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玉雕的小仙娥!我还从来没见过穿得这么朴素还这么惊艳的女子!”


燕珩眯了眯眸子,抬手将小姑娘护在身后,淡漠的看了一眼被莫雨打得趴在地上的男人,“莫雨,回来。”


莫雨犹未解气,抖了抖身上的雪,不情不愿的起身,“公子,我还没打够。”

李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渗了血,眼角却仍带着一抹渗人的笑意,他伸开大拇指,抵住嘴角,将鲜红的血液擦了擦,忽略徐玄凌那张惹人厌恶的丑脸,笑着抬眸望向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在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下,傅嘉鱼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往徐玄凌身后躲了躲。

“昭昭,我会等你。”

“你不用等我。”

“你说了不算。”

傅嘉鱼恼羞成怒,“李烨!”

李烨再次忽略小姑娘身前的男人,唇角勾出一抹邪魅,“我走了,总有一日,你会知道我是真心想娶你。”

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眼浓丽,笑起来时,神采飞扬,少了那抹病娇感,倒也人模狗样。

傅嘉鱼紧了紧目光,心底升起一抹烦躁:“……”

她在卫国公府生活了十一年,所有人都将她当做钱袋子一样玩弄哄骗,李烨也不过是那些人中的一人罢了。

他是名不见经传的庶子,野心勃勃的想要世子之位。

如今她与李祐决裂,他便想从她这儿入手占得先机。

国公府这群人,到底还有没有半点儿良心?

明明是春日,却是一日比一日还要冷,她心里一阵发凉,呆怔恍惚的立在原地,眼眶轻染绯红,漂亮脆弱得像天上的小仙子。

“傅姑娘。”燕珩出声。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娶我……”傅嘉鱼慌乱的抬起眸子,泪眼朦胧的开始解释,也不知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只是对上徐公子平静的目光时,她下意识想告诉他,她不是个没有教养水性杨花的女子,“他是李祐的庶弟,在国公府行三,我们虽一起长大,但我与他交集其实不多……”

燕珩心底叹了口气,脱下自己身上厚厚的披风,将它披在小姑娘肩上,“先回家再说。”

傅嘉鱼抬起含泪的双眼,心头微颤,“回家?”

好久好久没有人对她说过回家两个字了,她几乎瞬间心脏便泛起了一阵酸涩。

燕珩低眸替她系好披风的带子,淡笑道,“嗯,马车让莫雨去处理,从这儿走回家大概需要一盏茶的功夫,要不要我背你?”

傅嘉鱼双腿是有些发软,不过瞧着他瘦弱的身形,脸色又红了红,忙摆手,“不用,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走。”

燕珩没说话,将滚落在雪地里的风灯捡起来,挑在手中。

他本就受了伤,弯腰下去,又艰难站起,风寒袭来,又是一阵令人揪心的咳嗽。

傅嘉鱼远远的看着他走到莫雨身边,主仆两个不知说了些什么,莫雨很快便拱了拱手,转身进了风雪的另一端。

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唯有徐公子身前是亮堂的,光晕在他脚边洒落,就似一幅画。

“跟我来。”燕珩嘴唇苍白的折身回来,昏黄的烛光从灯笼里透出来,映照得他那张脸格外丑陋,却十分温馨,他似乎担心她害怕,又安慰了一句,“别怕,有我在,这里不敢有人欺负你。”

“多谢徐公子。”

傅嘉鱼嘴角微抿出个浅笑,他这样的文弱病书生,若真遇到歹人,只怕她还得想法子保护他。

不过他说话向来有种稳定人心的力量。

她稍作迟疑,便拉着月落跟了上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