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顾清准备了草药，用碗盛着，然后进了房间，“镜子在哪里？我要上药。你的膝盖也需要敷药。对了，我记得你腰上也受伤了，是不是？“
那天晕倒前，她记得他被尉氏的大铁叉刺中。
“没事！“ 宋文正摇了摇头，“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已经结痂了。“
“真的吗？“ 顾清不太相信。
“真的！不过，我是个男的，家里没有镜子。“ 宋文正站了起来，然后岔开话题，“你坐下，我来给你上药。“
“也只能这样了。“ 顾清说。
宋文正帮她换药的动作娴熟，很快就处理好了，“可以了，你把头发擦干一些，衣柜里还有干净的帕子。“
“我也要给你处理伤口吧？“ 顾清提议。
“不用，我来吧，反正我也弄脏了手。你擦干头发吧。“ 宋文正拒绝了她的帮助。
顾清皱起眉头，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拉起他的裤脚，但看到裤腿上有泥土，她愤怒地叫道：“你怎么能用泥土来止血呢？如果感染了，你该怎么办？你的腿要废掉了吗？“
“我......不想让你担心！“ 宋文正解释。
“现在这样就不让我担心了？你知不知道，这泥土里可能有很多细菌和寄生虫。如果感染了，你的腿可能就没救了。你知道怎么做吗？需要立刻处理，否则小腿可能会腐烂。“
宋文正低头看着她，感到她的担心，她生气了，这是因为在意他。
“清清，你真美！“ 宋文正忽然赞美。
“什么？“ 顾清看着他，感到困惑。
房间里陷入了宁静，只有水滴声。
宋文正微微翘起嘴角，尽管被骂，但心里感到温暖。
她生气，因为她在意他。
“顾清，真是夫妻之间的小矛盾。“ 宋文正调侃地说。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猛然推开。他们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到了生气满脸的宋明月，看着刚才那一幕，她整个人都愣住了。从她的视角，这画面看起来真的很暧昧。
尤其是顾清的脸上还泛着红晕。
这一发现让她更加愤怒。
“顾清，你敢骂我二哥，你知不知道三从四德，知不知道出嫁从夫？“ 宋明月怒气冲冲地说。
“还真不知道。“ 顾清坦然地点头，嘴角勾起微笑，问道：“要不麻烦你这位大姑娘教我一下如何出嫁从夫？“
这让宋明月更加生气，她觉得她要让顾清付出代价。
“出嫁从夫就是......“
“噗......“ 顾清忍不住笑出声来，“真厉害！还知道如何出嫁从夫。难道你出嫁了好几次？还是你娘从小就教你这些？“
“你？“ 宋明月气得攥紧拳头，她想要冲进去打顾清，但她的手腕被别人扣住了。她愤怒地甩开对方的手，不看对方就嚷嚷：“谁敢拦我？放开！“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宋明月吓得脸都白了，她扭头看去，嗫嚅着唤了一声：“祖母。“
“你跟我来！“ 宋老太厉声喝道，然后看向屋里的两人，像变了个人似地露出慈祥的笑容，柔声说道：“宋正，好好照顾清清，你们早点休息！不要急。“
“不要急？“ 顾清和宋文正都感到非常尴尬，这句话多么熟悉。
“呃，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去擦头发吧。“ 宋文正躲开她，“坐着，不要动！姐今晚就收拾你。“
她起身离开房间去取水。
宋文正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听话地坐着没动。
过了一会，顾清回来，蹲在他面前，帮他清洗伤口、上药和包扎。她站起来，拍拍手掌上的灰土，然后摸着下巴看着他。
宋文正脸都红了。
看着她的眼神，他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把衣服脱了。“ 顾清突然说。
“什么？“ 宋文正大吃一惊，一脸不敢置信。
“脱不脱？如果你不脱，那我来。“ 顾清俏皮地说，好像非常急切。
“这事是不是太仓促了？“ 宋文正支吾道，感到有些不安。
“太仓促？“ 顾清反问，“我们早已成为夫妻，我现在不可以看？“
“可以看，但是......“
“那就脱了吧。“
宋文正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她的目光，感到一阵恼火。这个不拘小节的女人，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要我动手吗？“ 顾清挑逗他。
“不，我来，我来。“ 宋文正紧张兮兮地说，然后试图找回冷静，“顾清，我的腿不方便，我可能会让你失望，还有这油灯是不是熄了？这，这......“
他支支吾吾，满脸通红，感到焦虑不已。
顾清一边笑，一边逗他，这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宋文正。
“检查伤口？“
“对啊，不然你以为要做什么呢？“ 顾清笑着问，“你刚才说的，吹灯、脱衣、腿不方便，我会失望，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停地逗着他，笑容中充满了温馨。
“清清，你真美！“ 宋文正突然赞美她。
“什么？“ 顾清看着他，有些惊讶。
房间内陷入一阵宁静，只有微弱的水滴声。
宋文正看着她，耳朵通红，满脸的害羞。
他发现，他更喜欢这个真实、坦诚、有活力的顾清。他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但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改变。
“活得真实，坦荡荡的，有灵气。“ 宋文正自言自语。
“要我动手吗？“ 顾清再次问。
“不用，我来就行。“ 宋文正摇头，略带害羞地说。
“顾清，我的腿不方便，也许会让你失望，而且这灯也太昏暗了，这些......“ 他支支吾吾地解释。
“太昏暗了？“ 顾清取笑地说，“那就脱了吧。“
宋文正觉得自己有点无法应对，她们之间的互动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自己来，你去擦头发吧。“ 顾清起身离开，笑嘻嘻地看着他。
宋文正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脸困惑，也有一丝羞涩。
过了一会儿，顾清回来，蹲在他面前，帮他清洗伤口、上药和包扎。完成后，她拍了拍手，准备离开。
宋文正仍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
“顾清，谢谢你。“ 他低声说。
“不用谢，这是我的责任。“ 顾清温柔地回应。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亲近了。他们并肩坐在黑暗中，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沉默和互相的体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