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知凉凉斜她一眼。
亲生的和非亲生的差别那么大吗?
他不过用力推个门,都得被张翠凤又喊又骂的拧耳朵,乔宛歌只不过红个眼眶,就能享受掀翻整个屋子的待遇。
乔宛歌:“……”
张翠凤说:“走,姨妈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早都为你准备好了。”
前几天,几年不联系的乔总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乔宛歌自从妈妈去世后,一直郁郁寡欢,脾气也变得比较古怪,成绩还有倒退现象,问她能不能送来玩一段时间,或许去陌生的环境会对她有好处,她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落日镇跟那些车水马龙的城市不一样,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一直都是慢生活,刚好可以修身养性。
张翠凤劈手夺过江颂知手里的包,冷着脸说:“你不要给我闹了,懂点事!把你妹妹的东西给我送上来。”
说完,领着乔宛歌上楼。
江颂知无语的看着张翠凤,到底谁在闹?
接一个陌生人来家里住,谁比她能闹?
江颂知没办法,认命地拉起乔宛歌带来的两个箱子。
或许是没有打扫,乔宛歌上楼梯的时候,还能见到细小的灰尘随着步子弥漫,楼梯连扶手都没有,乔宛歌身子贴墙,走的有些胆战心惊。
她盯着水泥地看了看,有些地方坑坑洼洼,露出了里面的沙子。
比她家卫生间都差。
身后,万向轮磕在台阶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乔宛歌回头去看,发现江颂知一手拎起一个行李箱,对待她的箱子毫不怜惜。
五六千的箱子,就这样被他造作,她一阵心疼。
江颂知注意到她的目光,勾唇一笑,带着一丝邪气,嘲讽的问:“你来?”
乔宛歌看他一眼,这楼梯连栏杆都没有,她走一步腿都有点发软,哪里还敢提箱子,他是故意的吧?
乔宛歌悄悄白他一眼,给自己壮了壮胆,说:“你是不是不行?”
她如愿的见到江颂知变了脸色,眉眼犀利,仿佛要把她身上戳出一个大洞。
看来这个不行,对他伤害挺大。
那可能是真不行。
乔宛歌转头,心里有些解气,继续贴着墙慢慢地走。
江颂知无语的看着她乌龟爬,不耐烦的问:“你能不能走快点?”
催什么催?
她也想走快点,但她害怕啊。
不知道这什么破楼梯,栏杆都不装!
乔宛歌不耐烦地说:“你别催我行不行?这楼梯连个栏杆都没有,我摔了,你负责?”
江颂知:“……”
他是真不知道没有栏杆怎么了,难道她平时走路还非得扶着栏杆?不然走不了?
江颂知正想嘲讽几句,看到乔宛歌有些发抖的小腿,他眼睛不自觉的上移,看到了乔宛歌的大腿。
他耳根发红,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心里暗骂自己变态。
江颂知帮她把箱子放进房间,随意打量了一眼,微微皱眉。
张翠凤拿了一床新床单出来,见江颂知要走,让他买点卤菜和一条活鱼回来,晚上加餐。
这时,江颂知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三步并作两步的下了一楼,打开后院门出去了,仿佛是有什么急事,乔宛歌轻轻松了一口气。
张翠凤帮她把床铺好,知道她坐了很久的车,让她先躺下休息一会,然后下去看店。
乔宛歌拉开墙角的柜子,用手指在上面抹了一把,看到指尖上面的灰,面露嫌弃。
张翠凤说房间准备好了,真的就只是把房间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