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遇之温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由网络作家“今天我干嘛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的小说,是作者“今天我干嘛了”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林遇之温妤,内容详情为:陆忍答道:“根源看来就在这暗香楼,里面恐怕是别有洞天。”温妤叹了口气:“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怎么看青楼里的这些姑娘。”陆忍:……他闭上眼:“没看。”温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伸手挑起了陆忍的下巴,轻笑道:“真乖。”陆忍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温妤,脸色竟然唰地红了。他一把拍开温妤的手,侧过头,“公......
《全本小说阅读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彩片段
“不行不行,我怕下大牢!”
“不会的,没人知道。”花瑶抱着温妤不放。
温妤只感觉后背贴上了软乎乎的东西,然后就被花瑶搂着往雅间里带。
“我不要玩了!我不要玩了!我怕坐牢,你快放开我!”
花瑶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姑娘,相信我,不会有人知道,你会乐不思蜀的。”
温妤闻言,似乎有些心动,一副实在没办法的表情,停止了挣扎,试探地问道:“真的不会被人知道?”
“相信我,跟我来吧。”花瑶笑了笑,扯住温妤的腰带,将她拽了进去。
温妤:……
“等等。”陆忍长刀寂月横在花瑶面前,“在我面前勾引我夫人,你当我们是死人?”
林遇之嘴角噙着一丝冷淡的笑意:“纵着夫人果然会纵出祸事来,竟然真的想要红杏出墙。”
陆忍又道:“院子里本就我们二人争斗,此时却出现了外人。”
林遇之接话:“那自然是先统一阵线了。”
温妤:?
……不是,你们入戏也太深了吧?
小妾的身份如此适应良好吗?
这时,陆忍长刀一挑,将花瑶扯着温妤腰带的手挑开。
林遇之配合着将温妤拉了出来,挡于身后。
“这位姑娘,请自重。”陆忍抱着刀,面无表情。
花瑶踉跄了两步,拿起纱巾捂嘴笑了笑。
之前的愁思作派早已抹去的一干二净,笑道:“这里是青楼,你要青楼的姑娘自重?”
陆忍没有多余的废话,转身就走。
“夫人可是还留恋?”林遇之道。
陆忍哼道:“看来要去天牢里看望夫人了。”
温妤:“……不留恋不留恋。”
然后回头朝着花瑶眨了眨眼。
花瑶皱着眉头,嘴角却带着弧度,“姑娘,花瑶等你。”
三人出了暗香楼,上了马车,马车疾驰而去。
“流春,别回府,在街上绕绕圈子。”
温妤掏出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叹了一口长气:“你俩左一口夫人,右一口夫人,戏唱的挺足,占本公主便宜啊?”
林遇之和陆忍齐齐单膝跪地:“微臣知罪。”
温妤跳过了这个话题,让他们起身,然后问道:“这暗香楼,丞相大人和将军大人怎么看?”
林遇之沉吟:“有问题。”
温妤见陆忍没发表意见,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刀,“你呢?怎么看?”
陆忍答道:“根源看来就在这暗香楼,里面恐怕是别有洞天。”
温妤叹了口气:“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怎么看青楼里的这些姑娘。”
陆忍:……
他闭上眼:“没看。”
温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伸手挑起了陆忍的下巴,轻笑道:“真乖。”
陆忍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温妤,脸色竟然唰地红了。
他一把拍开温妤的手,侧过头,“公主,我们是来查案的。”
“哦哦。”温妤看着被拍开的手,秒变正经,摸着下巴,“依本公主看,这青楼有古怪。”
林遇之的角度可以看到陆忍的脸颊已经一片通红,眼神也有些慌乱,似乎陷入了一种手足无措的境地。
林遇之眸光微动,饶有兴致道:“公主,明察不可,那就暗访。”
他看着陆忍,“至于暗访,陆将军你武功高强,还是要交给你。”
陆忍脸上红晕已缓缓褪去,又恢复到一派平静,他挑眉道:“可以。”
温妤闻言立马兴奋了:“那要带什么装备吗?夜行衣?”
陆忍摇头:“公主你不会武功,暗访讲究的是悄无声息,你还是留下等消息吧。”
温妤:……
“陆将军,你可别忘了。”温妤抱住胳膊,“这案子,皇弟说了是让我查。我人不在,你去了青楼,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陆忍:……
温妤哼道:“这样吧,你带我去,林遇之就算了,让他在这等,弱不禁风的,三拳两脚就撂下了,耽误事,我不一样,我会黑虎掏裆,而且长腿了会跑,可机灵了。”
林遇之:?
陆忍:……
黑虎、掏什么?
温妤一本正经:“你可是嫌犯的哥哥,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去?假如就沆瀣一气呢?”
陆忍和林遇之对视一眼,心里皆是叹气,“公主说的是。”
而暗香楼里,花瑶已换上了一身紫衣,闲适地靠在床边。
老鸨推门进来:“刚刚那三人的马车,果然进了丞相府后门,看来所言不假,和丞相是沾亲带故的。”
花瑶摇着扇子,沉思,“嗯……我都表现出了这里的有所不同,她还急着走,怕下大牢,而且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明显是真的不想她留下。”
“看来的确是听了推荐单纯来玩的,和铁桶一般的丞相府沾着亲,倒是个突破口,可以从她身上捞点消息。”
“而且这散布消息的法子还真有用,虽然引起了大理寺的注意,但是这段时间的确多了不少自己找上门来的当朝官员,真替大理寺可惜,上次来查,什么也没查到,就抓了个倒霉鬼回去了,可笑可笑。”
花瑶用扇子捂住嘴巴,轻笑起来,十分得意。
而此时的暗香楼外。
“真的不用换夜行衣吗?”
“不用。”
“你怎么这么自信?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被发现。”
温妤叉腰:“你不还得带着我嘛,我又不会武功,假如我不小心弄出什么动静……”
陆忍看着她:“公主,原来你知道你会拖后腿啊。”
温妤:……
陆忍微微勾了勾唇角,轻轻一个跳跃,悄无声息地上了房顶。
温妤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看见轻功这个东西。
不好奇不惊讶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知道这里有武功有轻功,但是认知还没完全树立起来,毕竟听说和看到是两码事。
下午在茶馆那会,陆忍出手时她也没看清是怎么个事,反倒是这轻功,着实惹人注目。
这已经彻底违反了牛顿定律了吧?
还是这大盛朝已经脱离物理层面了?
人怎么能轻的像一片树叶一样呢?
“微臣请罪,公主去马车上等我吧。”
陆忍说着一个转眼就融入黑暗不见了。
温妤:……
不是,怎么把她给丢下了?
简直大胆!
“不过陆谨犯的不仅仅是狎妓之罪,不然朕也不可能放陆忍在外面跪这么久。”
皇帝不知道想到什么,眉眼一沉,冷哼道:“朕没有直接下令砍了陆谨的脑袋已经是给陆忍恩赏了,让他跪上一跪不过是小施惩戒。”
看来这陆谨就是陆忍弟弟的名字,温妤问道:“那他还犯了什么罪?”
皇帝说到这事明显还有些发怒,“陆谨狎妓醉酒,竟然当众摔杯辱骂朕,真是好大的胆子!”
温妤:……
“他骂你什么了?”
皇帝面色微微一僵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温妤见皇帝藏着掖着,想必是说不出口的话。
她眉梢微动,佯装愤怒:“什么?原来他不仅狎妓,还骂你了?奶的!竟然敢骂你?我是你皇姐,我都没骂过你!陆谨那臭小子竟然敢骂你?我现在就去天牢里揍他一顿,然后拉出头砍头算了……”
说着气势汹汹的猛拍桌子,然后疾步要走,一副要亲手拿陆谨项上人头的模样。
皇帝见状一把拉住她,“皇姐倒也不必如此,其实朕看这事也有疑点。”
温妤气的胸脯不断地起伏:“怎么不必如此?不仅狎妓,还敢辱骂当朝圣上,虽然不知道骂你什么了,你也不愿意说,但是不重要!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皇帝:……
温妤继续道:“依我看啊,砍头都是轻了,要不五马分尸吧?我现在就去天牢里,你可别拦我,我一定要去!别拦我!千万别拦我!”
皇帝:……
“皇姐,你这戏有些假了。”
温妤:……
温妤轻咳一声:“你就让我查吧,我都答应陆忍了。”
皇帝闻言一言难尽道:“皇姐不是朕说你,就你这满脑子都是男人的,你能查到什么?”
温妤:?
这话温妤可就不爱听了,反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弟你后宫美人可不少呢,我作为皇姐可是在向你看齐,大哥就别看不上二哥了,咱俩半斤八两。”
皇帝:……
两人大眼瞪z小眼,皇帝实在觉得有些好笑,妥协道:“为了新欢,皇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竟然连查案子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既然如此,朕就顺水推舟助皇姐一把,给你七天期限查明此事,朕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花来。”皇帝拿起笔墨,“朕的丑话说在前头,查不出来可不要来朕这里耍赖打滚啊。”
温妤闻言立马喜笑颜开,捏起小拳头给皇帝捶起背来,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皇弟你最好了,你自己不也说了,觉得这事有疑点,查查嘛,又不亏什么。”
皇帝将写好的圣旨往温妤怀中一丢,叹了口气:“拿去吧。”
温妤展开一看,多好看的的繁体字啊,笔走龙蛇,可惜了,太奶的草了,不认得,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字。
她有一种在博物馆里看真迹的迷糊感。
要不是她还进修过几年国画,这几个字她怕是也认不出来。
温妤忍不住问道:“你圣旨写成这样,宣旨的能认出来?”
皇帝无语凝噎:“皇姐,也只有你,才能问出这种问题啊。”
好家伙,她果然成文盲了呗。
“大理寺卿皇姐可随时调用。”皇帝又道,“朕知皇姐你只是为了男色,调查一事,你差遣他即可。”
温妤闻言轻咳一声:“什么男色不男色的,俗,真俗,俗不可耐!那个大理寺卿我有用的时候再说吧,查案我跟陆忍两个人就行了。”
皇帝一副什么都看清的表情,还不是想借这件事二人世界一番。
他的目光有些无奈,告诫道:“那陆忍可是个臭脾气,硬骨头,丞相是个体面人,好歹会全你一个面子,不至于场面太难看,但陆忍那小子可不会,到时候被狠狠拒绝了,可别哭着鼻子来找朕。”
温妤拿着圣旨,想到刚才在殿外陆忍被她惊吓到的表情,抱着胳膊,轻笑一声:“皇弟,到时候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陆忍到时候要是哭鼻子了,你可得站在我这边。”
皇帝:……
事情办妥,温妤带着圣旨悠悠闲闲地离开了大殿。
远远地,她一眼就看见依然跪在阶下的陆忍,身姿笔直。
温妤走近了,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声,戴着珍珠的鞋尖映入了陆忍的眼帘。
他正要抬头,温妤便又蹲下了,与他面对面,手上拿着圣旨晃了晃,笑得灿烂:“我拿到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
两人离得太近了,陆忍被这个笑容刺的有些恍惚,他垂下眸子道:“多谢长公主。”
温妤满意地站起身,将伞撑在他的头顶,“走吧,陆忍,查案。”
陆忍手掌撑地,缓缓站起。
“皇弟说了,这个案子让我查,七天期限。既然是你弟弟的案子,你就跟在我身后帮帮帮忙吧。”
陆忍闻言轻皱眉头:“什么?你查?理应交给大理寺……”
温妤将伞塞进他的手里,后退两步,双手背后,歪着脑袋看她:“我查,和不给查,你选哪个?”
陆忍抿唇,最后道:“但凭公主差遣。”
温妤见他一副被逼妥协的模样,就知道他并不信服自己,不过也是,原主名声这么糟,情有可原。
她也懒得说些废话,直接将陆忍带走,不顾他说的男女大防,硬生生将他塞进了马车。
上个马车闹出了上梁山的架势。
“你可真倔,不拿你弟弟出来还不行了。”
见他默不吭声,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温妤笑了笑,“你干嘛这个样子?明明是谈好的条件,弄的我像强抢你回府当面首一样,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好像没对你上下其手吧?”
陆忍:……
“上下其手不是这么用的。”
“……哦,是吗?”
“是,上下其手的释义是玩弄手段,串通作弊。”
温妤:……
对对对,就你懂,懂王。
温妤并不在意自己成语不到家卖了丑,她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糕点填填肚子,又不急不缓地喝了一杯茶,安逸的很。
马车平稳地向前,十分安静。
陆忍突然开口问道:“长公主要带微臣去哪?”
温妤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忍,笑道:“你可真能憋,我以为你不问了呢。”
见他又不说话了,温妤道:“当然是去天牢了,我也想见识见识你那狎妓的弟弟。”
陆忍:……
“陆谨不会狎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当哥哥的,也不一定就了解你弟弟吧。”
陆忍似乎不容许有人说他弟弟不好,有些恼了:“陆谨品性纯良,绝不可能狎妓!”
“好好好,我瞎说的行了吧?还生气了。”温妤摸了摸鼻子,“不狎妓就不狎妓吧,反正也不止是狎妓。”
“什么意思?”陆忍脸色一变,果然有隐情,“还请长公主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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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问道:“流春说你从辰时等到现在?”
“是。”
江起抬眸,还欲说什么,便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公主竟然还未梳妆便召他进来。
温妤放下茶杯:“你不用去大理寺吗?你这算不算旷工?”
江起:……
温妤开门见山道:“昨天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
“辰时太早了,我起不来,我们还是换个时间吧。”
“依本公主看,午时就挺好,正适合学习律法。”
江起皱眉:“午时不适合读书。”
温妤闻言问道:“那适合什么?”
江起面无表情:“适合斩首。”
温妤:……
看不出来,江起还会说冷笑话。
温妤态度诚恳:“江老师,辰时真的太早了,我真起不来。”
江起闻言,淡声道:“陆将军前往西擒关那天,也是辰时,您出现在了城楼上。”
温妤:……
好家伙,要是这么说的话,她还真无话可说。
“公主,一日之际在于晨,您如何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是长公主,我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江起叹气,眼中有着毫不掩饰地不赞同:“话不能这么说……”
温妤托着腮:“我就要这么说。”
江起并不妥协:“今日大理寺还有要务处理,微臣不能再久留,明日辰时,微臣会再来。”
温妤:……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此坚定要辰时读书,温妤不由低头伸出双手,左手是美色,右手是早起。
和睡觉睡到自然醒比,美色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毕竟美色可太多了,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江老师,我看算了吧,我还是不学了……”
温妤话音未落,江起便面色一凝:“不可,公主您还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我就是无可救药了,我就是草包,我就是个花瓶,我就是个废物,我就是条咸鱼,我烂泥扶不上墙,我摆烂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江起:……
他沉默地掏出戒尺,“圣上旨意,无君臣,惟师生。”
温妤:……
皇弟诚不欺她,真的很古板啊!
怪不得昨天那么上道,原来不上道的在后面。
简直是纸糊的棺材,坑死人!
“你不会以为皇弟的圣旨对我有用吧,我可是你家圣上的皇姐,亲的!我说我不想学了,皇弟连夜下十道圣旨不让我学了,你信不信?”
江起:……
按照圣上对公主的纵容程度,不无可能。
江起的面庞颜色变幻,一言难尽。
“公主,但凡您愿意用点功……”
“我不愿意,愿意不了一点。”
温妤有些奇怪:“你是从哪看出来我还有救的?其实我就是没救了,我只想摆烂。”
江起:“何为摆烂?”
“就是爱怎么怎么样,躺平不管了。”
江起皱起眉头,显然无法苟同这种观点。
温妤叹气:“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根本不想学什么律法,因为我根本学不会。”
“那公主为何同意让微臣做您的老师?”
“还能因为什么?”
温妤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因为我看上你了,想跟你多亲近亲近呗。”
话音刚落,江起整个人如遭雷劈。
“什、什么?”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看到他受到惊吓的表情,温妤盯着他,笑而不语。
江起:……
“大理寺还有要事处理,微臣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便吓得落荒而逃,也不说什么辰时再来了。
温妤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她的话有这么吓人吗?
她看向流春,问道:“他是被我吓跑了吗?”
陈昭仪懵了。
不仅仅是陈昭仪,这些莺莺燕燕都懵了。
这长公主是怎么了?竟然敢发这么大的脾气?
温妤看她们都噤声了,一甩袖子,悠悠然坐在了石凳上。
然后嘴角一抽,这凳子也他喵的太冰了。
但她依然维持住了冷酷的脸色,看向哔哩吧啦话最多的陈昭仪。
“我脑子不灵光?我死乞白赖?”
陈昭仪闻言莫名松了口气,笑道:“嗐,姐妹之间打趣打趣又怎么了?你还当真了?”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就是呀,姐妹之间还计较这个?太小器了吧?”
打趣?小器?
温妤托着腮,似笑非笑:“打趣也得当事人觉得有趣才叫打趣,我现在觉得一点也不有趣。”
陈昭仪闻言坐到了温妤身边,又拉起了她的手,拍了拍道:
“端阳,不是姐姐我说你,你这就没器量了,姐妹们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打趣打趣是正常的,谁会把打趣的话当真,还生起气来了?”
温妤挑眉:“是吗?正常吗?”
李顺仪接话道:“当然,姐妹间谁不互相打趣呀?”
“哦。”温妤点点头,突然看向李顺仪,然后夸张地捂住鼻子,“咦~你说话怎么一股味道啊……你是不是屎吃多了?”
李顺仪还没反应过来,温妤又看向陈昭仪,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道:“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像一条狗来着,知道为啥不?因为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还有你。”温妤看向王才人,“像个癞蛤蟆,知道为啥不?因为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至于你嘛……”温妤又看向刘美人,“闭嘴的时候看着像个傻子,一开口,确认你就是个傻子,抓耳挠腮的时候特别像个猴子。”
温妤还没说尽兴,便见这几人脸色已然变了,各个难看的要死。
温妤一把捂住嘴,惊讶道:“啊!你们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就是打趣打趣你们,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好像不高兴了?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们啊,器量这么小?”
被温妤打趣到的几人:……
脸色比生吃了几百只苍蝇还要难看。
陈昭仪扯着嘴角,笑得勉强:“端阳,你这话说的,我们姐妹……”
温妤连连摆手,满脸都写着拒绝。
“你们也配跟我称姐妹?本公主只有一个弟弟,是本朝皇帝。”
温妤嘲讽道:“怎么?不想跟我弟弟做夫妻,想做兄妹姐弟了?皇弟他知道吗?”
陈昭仪:……
她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端阳,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相处的……”
以前?温妤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昭仪,想到流春一看到她们情绪便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冷哼一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温妤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斜睨着她们,“以前是给你们脸,但是既然现在你们脸都不要了,那我就得教教你们,什么叫长幼尊卑。”
“我是皇帝的姐姐,是盛朝的长公主,不论是品阶还是身份,都轮不到你们这些昭仪跟我称姐妹。”
温妤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说不出的强硬:“以后见到我,乖乖避让行礼,长公主才是你们应该叫的,认清楚你们的身份。”
陈昭仪手中的手绢被紧紧捏住,脸上却保持着一丝笑意,似乎并不相信这是温妤说出来的话。
“你要是介意我们打趣你,我们姐妹给你赔个不是就是了,不用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吧?”
温妤眉梢微动,侧眸看向陈昭仪:“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那就天下无敌了,少来跟我攀关系,一个昭仪,本公主会跟你有感情?你以为你是皇后?”
陆忍皱眉:“还有,微臣不解,何为处男?”
温妤见他的疑惑不像是假的,寻思大盛的称呼不是处男吗?
她歪歪脑袋,解释道:“就是没那个的男人。”
陆忍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在思考“那个”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他脸色大变,有些恼怒道:“公主为何要如此羞辱微臣?微臣当然不是处男!此等羞辱恕陆忍不受!”
温妤:……
不是就不是呗,脾气还挺大的。
不是处男,乐趣少一半。
这就是背调没做好的恶果啊!
温妤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走吧,去茶馆,赶紧查,查完了事。”
却不想查案积极的陆忍竟然拦在了温妤的身前,脸色难堪。
“公主无故羞辱我,连一个交待都不给吗?”
“且不说本朝律例,身体有缺陷者不得为官。我想请问公主,在公主眼中我就是那等身体有缺陷的腌臜之人吗?”
“您所提出的条件是否也是因此原由,想要羞辱我呢?”
温妤:……
“不是,你哒吧哒吧说什么呢?谁羞辱你了?”
温妤可以说是满头问号。
陆忍闭了闭眼,握着寂月的手紧了紧,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
明明可以独自出发前往茶馆,却不知为何脚步一转来到这里,不声不响地等了一个时辰。
但他在长公主心里,原来就是那样一个形象。
可笑,等在这里的自己太可笑了。
“微臣就不与公主同行了,先走一步。”
温妤:???
这是戳到什么gz点了,这么跳脚。
她想了想,还是上前拦住了陆忍:“你冷静一下,你说清楚,我怎么羞辱你了?”
“陆忍,你给我站住!”
陆忍停下脚步,抿紧嘴唇:“还需微臣多言吗?处男二字还不够羞辱吗?”
温妤:……哈?
这……处男就是羞辱了?难不成这大盛朝没有处男了?
她发自内心地由衷问道:“没有跟女人睡过觉,就是羞辱了?问都不能问了?”
陆忍懵了:……
“什、什么?”
温妤叹气,还以为来到了快乐乡,照这样看,这大盛怕是真的没几个处男了。
她也不是看不起非处男,就是比起非处,还是处男香啊。
愁啊……
但一旁的陆忍却豁然开朗,“公主所言处男是未行房的意思?”
温妤已经一脸幽怨了:“不然呢?”
陆忍掩下眸中的窘迫与无奈,觉得自己简直糊涂了,他怎么会莫名其妙想到那方面去。
心中顿时也没气了,对着温妤解释道:“公主,一般未行房的男人不称作处男,所以微臣理解错了,以为、以为……”
这句话让温妤又有些打起精神:“你以为什么?”
陆忍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但温妤灵光一闪,领悟了他的未尽之言。
温妤:……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忍:……
温妤笑得肚子疼,瞄了一眼陆忍鼓鼓囊囊的下面,然后继续笑。
陆忍自然注意到温妤刚才万分大胆的目光,耳根莫名发烫,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侧过了身体。
“不行,我再笑会……陆忍,你的脑瓜子里在想什么啊?你怎么会想到小吉吉上去?”
陆忍没有再多嘴问小吉吉是什么,猜也猜的到了。
温妤笑够了之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好奇道:“那不叫处男,叫什么?”
陆忍叹气:“没有特定的称呼。”
“也只有公主才会把这种事挂在嘴边,这放在任何一个官家小姐身上……”
温妤闻言叉腰:“但是我是草包长公主啊,我就说了怎么了?要砍我头?”
“微臣不敢。”
温妤凑近了一些,用手挡住嘴巴,小声说:“所以你是处男。”
陆忍:……
虽然陆忍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态度和反应已经告诉了温妤答案。
温妤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干劲十足:“走!去茶馆!一定要查他个个水落石出!”
到了茶馆,下了马车,温妤看着茶馆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论文茶馆”,好名字好名字……
以后不会踏入第二步了。
陆忍拿出流春准备的帷帽,“公主戴上吧,里面鱼龙混杂。”
温妤看了一眼,觉得有道理便戴上了,这帷帽上的白纱要透不透的,摸着滑溜溜的甚是舒服。
林遇之早已等待在包厢里,温妤刚进茶馆,他身边的小厮便上前来领路。
温妤环顾四周,这论文茶馆可以说是爆满。
各桌坐满了附庸风雅的文人,甚至有七八个人拼一个桌的情况,个个手持扇子,吟诗作对,不亦乐乎。
温妤进来时,茶馆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温妤嘀咕:“怎么这么多人?”
陆忍道:“三年一次的春闱就要开始了,这些估计都是各地赶来赴盛京参加科考的学子。”
温妤听了又多看了这些文人一眼,这不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苦逼的高三学子吗?
为了二月的考试竟然十二月就来考场踩点。
对于他们,无论何时,她都是敬佩的。
上了二楼走进包厢,迎面就是正在不急不缓饮茶的林遇之。
他坐在窗台边,一身月白锦袍,冷冷清清地看着茶馆的大堂,自带一股不惹凡尘的清净之感。
看见戴着帷帽的温妤,他放下茶杯,站起身道:“微臣见过长公主。”
温妤摘下帷帽随手放在一旁,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前脚刚到。”
温妤点点头,也坐在了窗台边,她随手抓了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看着楼下的大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陆忍抱着长刀坐在了温妤身边,与林遇之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当作打过招呼了。
从二楼看大堂又是另一番感觉,明明也不高多少,但就是有一种俯瞰的居高临下感。
就连声音都没那么嘈杂,而变得异常清晰。
“打个赌,我就说刚刚上去,戴帷帽那位小姐不是普通人。”
“谁看不出来一样,没见就那一会,整个茶馆都安静了吗?虽然戴着帷帽看不清长相,但是一看就非富即贵,身后跟着的那个拿刀的男人,看着也不好惹。”
“嘿,我寻思着会不会又上演一出文厢记。”
“那可得好好表现表现,茶馆在场这么多人,那位小姐总有看得上眼的吧。”
温妤听得眉头直皱,莫名有种被冒犯了感觉。
他们口中说的不就是她和陆忍吗?
“文厢记是什么?”温妤问道。
陆忍自然也听到了楼下的议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
于是面无表情道:“一个酸臭无比的故事。”
这个评价更勾起了温妤的好奇心,见陆忍不想说,便又问林遇之。
只是她没想到,高贵的长公主却始终认定她是个坏女人,三番五次地刁难她,羞辱她。
她一开始很懦弱,只能依靠林遇之给她解围。
次数多了,便也琢磨出了一丝自保的方法。
正当凌云诗沉浸在回忆中胡思乱想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既然长公主开口了,挑个日子去公主府拜见吧。”
凌云诗愣住:“我真的可以去吗?”
“想去就去。”林遇之再次阖上眼眸。
而另一边,流春一脸的不高兴。
“公主,您怎么还让她来公主府啊?还说要和她堆雪人?”
温妤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这又怎么了?我觉得她挺单纯的啊。”
“单纯?她刚才做的事以前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您每次都会被她气的一晚上睡不着!”
温妤点点头:“所以你看,我的境界提升了。”
流春撇嘴:“反正我不喜欢她。”
温妤笑道:“你当然不喜欢她,你又不是断袖。”
流春:……
马车到了胡同,温妤拎着药敲响了越凌风的院门。
半晌都没人来开,正当温妤以为没人在家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越凌风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的虚弱,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温妤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感受到手背染上的滚烫,温妤惊道:“好烫,你发烧了!”
越凌风闭了闭眼,说话都有些费劲:“怕给小姐过了病气,小姐过几天再来吧。”
“过几天再来?来干嘛?给你收尸?”
“流春,去找大夫。”
越凌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坚持道:“不叫大夫,贵。”
温妤推开门,扶着他往里走:“我叫大夫,关你什么事?”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躺下。”
说着直接将他按在床上,拿起被子盖住他。
越凌风并不想在温妤面前如此失态,只是他确实站不住了。
爬起来开门,已经是他的极限。
甚至此时,他的思绪都开始有些混乱,神智不清起来。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道:“我是钢筋铁骨,别人都三阳了,我啥事没有,不用怕传染给我。”
“不是因为这个……”
温妤刚想问那是因为什么,又听他断断续续道:“不看大夫……”
“我没事……”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
原来是烧糊涂了,在自言自语。
流春找大夫估计还要一会,温妤便找了块毛巾沾了冷水,敷在他额头上。
没多久,流春带着太医来了。
太医见到温妤刚要行礼,便被温妤制止。
“先看看他。”
太医闻言定了定神后查看了越凌风的情况。
“回禀……小姐,这位公子乃是温病。”说着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流春,“按这个药方去抓药。”
“小姐,这位公子体弱的很,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发温病是经常的事,若要根治,需要花时间好好调养。”
温妤惊讶:“意思是会经常发烧?”
“正是。”
太医走后,温妤托着腮看他,“怪不得不看大夫,原来是烧了太多次,都烧成习惯了。”
没一会流春便回来了,手脚麻利地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温妤一看那黑漆漆的中药,瞬间头皮发麻。
但还是接过来,喂到越凌风嘴里。
流春道:“公主,还是我来吧。”
温妤摇头:“不用。”
“可是您都喂到越公子衣领里去了。”
温妤:……
“好好好,我退位让贤。”
喝了药,越凌风的呼吸声明显轻松许多,不再沉的像拉磨似的。
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
“小姐……”
“嗯?”
“劳烦你照顾我了。”
温妤摆手:“我没照顾你,都是流春在做,我就喂了你两勺药还喂到你衣领里去了。”
皇帝看了温妤一眼,目露无奈,自家皇姐的德行自家知道,这正途怕是走不了了。
这时,江起开口道:“既然微臣要做长公主的老师,那么自然要负责,所以微臣要向圣上求一道圣旨。”
“为师时,只有师生,没有君臣。”
皇帝闻言立马看向温妤,“皇姐意下如何?”
温妤心道,没有君臣?只有师生?这禁忌关系,刺激,太刺激了!
于是一个眼神示意,皇帝便下旨了。
江起领旨离开后,皇帝将温妤留了下来,再次强调:“皇姐,我可再说一遍,江起是个小古板,你要是受z不了了,招架不住,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温妤挑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陆忍的?
温妤摆摆手:“皇弟,你看我霍霍陆忍的时候,没找你哭鼻子吧?”
“你让我换一个霍霍,我就换一个霍霍,哪找我这么好的姐姐?”
皇帝:……
温妤满意地回到公主府时,江起已经在等候了。
他将一本小册子递给温妤,严肃道:“请公主过目。”
温妤接过一看,愣了半秒,看看江起又看看小册子,“课程表?”
江起沉思一瞬,“课程表?好名字。”
温妤看着册子上写的辰时,眼睛都瞪大了,差点跳起来。
“辰时上课?”
冬天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读律法?
这不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吗?
温妤合上册子,不想再多看一眼,直截了当地说:“辰时太早了,换个时间。”
江起摇头:“不可,早晨是读书的最佳时间。”
温妤:……
她灵机一动:“你早上不是要上早朝吗?”
江起语气淡淡:“早朝是卯时。”
温妤:……早上五点?
太可怕了,皇弟真是不容易啊,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
不对,起码四点就得起床了。
江起此时已经明白了温妤的顾虑,语重心长道:“公主,既然您决定学习,那么就要拿出决心,辰时已经不早了。”
温妤:……
青龙偃月刀剌屁股,开了大眼了。
这还不早?
谁家好人七点起床读律法啊,她是要考什么法律系的研究生吗?
她只是为了美色啊!
“那个……”
“公主,就这样定了,明日辰时,微臣会准时来公主府。”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温妤:……
现在尔康手还来不来得及?
温妤又打开册子看了一眼,瞬间无语凝噎。
都是长公主了,还要早上七点起床学律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流春掰着手指头,数道:“丞相大人,将军大人,寺卿大人,还有一位想当状元的公子,公主,您是要凑齐四妃了吗?”
“……把林遇之去掉,谢谢。”
翌日辰时。
流春轻轻掀开帷幔,“公主,辰时到了。”
温妤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公主,江大人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温妤纹丝不动,继续熟睡。
流春象征性地叫了两声,便没再叫z床了,退了出去,来到书房。
江起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向门外。
未见温妤的身影,他面色平淡,并不显得意外。
语气肯定道:“长公主还未醒。”
流春点头:“是,江大人明日再来吧。”
“明日复明日,如此堕懒如何能行?”江起站起身,手中攥着一把黑色的戒尺。
他语调平稳:“我等到公主醒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日上三竿。
温妤醒来时,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流春适时地走进来:“公主您醒了。”
“江大人还在院子外等您呢,从辰时就开始等了。”
温妤:?
不是,大理寺是闲的长毛了吗?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江起掸去身上的风雪,倾身向温妤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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