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汐音周易宏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由网络作家“昭扶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的小说,是作者“昭扶阳”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张汐音周易宏,内容详情为:舟拖出去。戴妈妈回头对几个婢子道:“把这些搬去小库房。”婢子们应是,抬着箱子去了。一墙之外,小舟出去之后,楚有志从水里爬了起来,对旁边的中年男子道:“爹,都好了。”楚六子看儿子落水狗的样,笑道:“快走。”楚有志换了衣服,从暗处走了。小舟上继续往下游,驶入拐角之后,换小船离开。一切都避开了......
《畅读佳作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精彩片段
亥时,轻风院刚闲散下来。
紫苏带着换班下来的婢子们去休息,轮上守夜的婢子。
妆台前。
戴妈妈帮张汐音取下发簪,瞧着铜镜中倒映着的芙蓉面,只笑道:“姑娘这两年出落得越发好了。”
十六出嫁时还稚气,过了两年,就跟花苞儿开了似的,明艳动人。
香叶在旁边拧帕子,搭话道:“咱们姑娘可是长安城中排得上前三的美人儿呢。”
她很是骄傲。
张汐音对自己的容貌倒不甚在意,长成她这样的也比不过流着皇后血脉的李悦菀,可见容貌在权势面前什么也不是。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张汐音净面,接过香叶的帕子擦手擦脸。
戴妈妈柔声道:“姑娘好生歇着。”
张汐音点头,躺下了。
香叶解下床帘,戴妈妈低声对她道:“守着姑娘。”
香叶应是,戴妈妈便出门去了。
长安城有长安河,河流天然形成,水流稳定。
定安侯府府邸正巧便在长安河叉出的小河流上,小河流横穿整个定安侯府,流经荣胜轩再到福康院,再经轻风院后出去。
子时三刻,一条小舟从河道中缓缓的飘进院墙。
轻风院院门紧闭,几个婢子站在边上,手里都抬着东西。
小舟的下方,一个男人冒出脑袋来,是楚有志。
“戴妈妈。”他小小声喊道。
戴妈妈低声道:“先把东西卸下来,把这些搬上去。”
婢子们立刻行动,很是麻利……
等小舟装满,一墙之外的另一端绳子拉紧,将小舟拖出去。
戴妈妈回头对几个婢子道:“把这些搬去小库房。”
婢子们应是,抬着箱子去了。
一墙之外,小舟出去之后,楚有志从水里爬了起来,对旁边的中年男子道:“爹,都好了。”
楚六子看儿子落水狗的样,笑道:“快走。”
楚有志换了衣服,从暗处走了。
小舟上继续往下游,驶入拐角之后,换小船离开。
一切都避开了侯府的视线,悄无声息。
当然,周家的众人其实也没心思想到这些。
彼时,福康院还亮着灯。
老侯爷和周老夫人还未睡,就连侯爷周洪生也在。
父子二人面色都不太好,更遑论周老夫人了。
今日朝上一片风平浪静,周家众人还以为没什么事,觉得张家到底不敢得罪定安侯府和皇后娘娘,是以如张汐音的做法一样,忍下了这事。
谁曾想到了卯时,宫里传来消息,有弹劾的折子送到宫中,幸而被皇后先瞧见拦了下来。
皇后连夜叫了周老夫人进宫,将折子给她看。
老侯爷仍是不确定:“没有张家?”
周老夫人点头:“弹劾的折子只有三本,那三家人均是御史台的,有御史大夫方文聪,慕中丞和明观察。”
侯爷不懂:“这三人自诩清廉,与张家一向只是点头之交啊。”
周老夫人摇头:“所以才觉得奇怪,方文聪可是皇后的旁亲啊。”
这三个跟张家没什么交情的,怎么偏生帮了张家,要弹劾定安侯世子带女子入府气病正妻的事。
老侯爷道:“早说了菀菀不该直接带回府,该在京中找个人家安顿,你们偏是不听,觉得这样怠慢了她。现在可好,惹上了方文聪那个老匹夫。”
说到这里,周老夫人便有些讪讪。
让李悦菀入府有她的一半意思,她本意是讨好。
况且哪个勋贵人家没有三妻四妾的,李悦菀又有着舍清白救宏儿的恩情在外,哪怕是传出去也有说法。
“罢了,娘娘既然有了主意,便按照娘娘的意思办。”
侯爷离开福康院,屋里的灯终于熄了。
——
卯时初,伴随着风雨呼呼降临。
豆大的雨滴打在瓦砾上,敲出叮当脆响。
张府的兰康院,张永康张老爷没吵醒妻子,悄摸起身穿衣出去。
张寿安已经到了前院的正厅,低声道:“爹,昨夜里,皇后召见了林琼月。”
林琼月是定安侯府老夫人的名字,直呼其名,等同斥骂。
他们本还疑心梦是否会全部成真,正待一步步解惑,不成想狐狸先露了尾巴。
那日妹妹回来道了梦境,当晚他们便行动起来,先是在上朝的路上让御史台的那些人得知将周易宏带一个女子归京的消息传出。
等下朝之后,再让他们从自己家中女眷口中得知周易宏要娶平妻,定安侯府少夫人被气病一事。
当晚,在御史台任职的官员中,便有三人递上了弹劾的折子。
这不,皇后连夜召见了定安侯府的老夫人。
张永康敛眸:“看来,寿桦是得了天道相帮啊。”
显然是老天也不忍看他们张家被这般谋害,给寿桦梦境警示。
哪怕是大雨,早朝依旧。
大誉朝的皇室为段姓,当今圣上段誉泓四十六岁,仍是壮年。
又有仁德宽厚,爱民如子的圣德,对臣子们更是关怀优待。
皇帝念侯府世子刚从边城回京,允他在家中休息数日陪伴家人,定安侯府如今只有定安侯上朝。
周易宏则定在九月初进宫封赏,至于封赏个什么职位,还未有消息传出。
早朝上,皇帝说了江南水患之事,安排好事情,剩下的便是一些较小的事情。
这时,御史大夫方文聪站了出来,手拿笏板对皇帝揖礼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御史台干的便是督察百官的事情,他们有事要奏,只有一事:弹劾人。
定安侯看方御史站出来,心头便是一紧,目光下意识挪到张家那位身上。
大誉王朝,正五品以上官职才可入早朝,从五品以下官职只需规定时间点卯即可。
张家一门虽出了三个官身,却也只有张老太爷做到了尚书一职,官拜从二品。
此时,定安侯心中传承张老太爷的心思。
方御史已经开了口:“……张氏一族有规,家中无论男女,皆奉行一夫一妻制,不纳妾,不养外室。下官有幸喝过张家那杯喜酒,听着定安侯世子对张家许诺,可如今,定安侯世子却带着一个孤女入住侯府,要娶为侯府平妻。定安侯世子此举是为背信弃义,骗婚祸人,是为不仁不义,置正妻为何地?心中可还有礼义廉耻,忠孝诚信?”
定安侯脸都绿了。
“……一定要小心,别被发现。”
四人应是,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暗处。
张府亲卫是张家历代教养出来的护卫亲兵,人数不多,但都是精英。
因是连夜赶来,知道的人不多。
张寿安和张永康带着人来了之后又浩浩荡荡的离开,留下的四人除了隔壁守门的护卫无人知晓。
山林间偶有夜鹰啼鸣,张汐音坐在堂内,因为没亮灯,屋内昏暗。
紫苏和香叶安安静静陪在旁边,戴妈妈站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唰唰唰……
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惊起,扇翅飞逃。
隐隐月色下像是起雾了,雾中似是烟火带着淡淡的香气。
香叶是个狗鼻子,鼻尖抽动小声道:“好香啊!”
张汐音心头一震,立刻道:“很可能是迷香,都屏住呼吸。”
虽然她不懂这些,可万事小心为上。
戴妈妈疾步过来,拿桌上的茶水将手中的帕子打湿递给张汐音,又接连打湿三条,分了各自捂住口鼻。
外面越发的安静,月下白雾吹拂透着浓浓的阴森。
咔嚓……
树枝折断的声音响起,紫苏和香叶大气都不敢喘。
张汐音起身,慢慢的挪到门口竖耳听。
墙院外,两个身穿黑衣的光头男人将灯油往院子里泼,哗啦啦的水声清晰传来。
果然还有。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响起。
“啊……”
叫声伴随着爆喝:“何方贼子?”
亲卫出手了,打斗声传来。
张汐音扭头看向隔壁墙院,没有看到火起,正要松一口气之时。
一道火光如流星飞来,直接落在那浇了油的屋顶上。
咻的一下,火舌瞬间燎起,迎着山风急速蔓延。
张汐音瞳孔惊颤,一瞬间拔腿就往外跑,门口两个护卫软趴趴的靠着墙昏睡过去。
张汐音推开门冲进去,院内也倒着好些个护卫。
身后,戴妈妈、紫苏和香叶紧跟而来。
火已经顺着灯油蔓延半个屋子,三人看着张汐音冲进了屋内。
“姑娘……”
火光冲天而起,山风呼啸中迅速蔓延。
火起的第一个屋子,火舌已经燎到了屋内。
素芳嬷嬷手脚无力站都站不稳,却拼命想抱起床上的九皇子,温贵妃软趴趴的趴在床边,只虚虚的睁着眼喊:“钰儿,钰儿……”
朦胧中她看到有人本来,她被人拉了起来。
张汐音喊道:“紫苏,香叶……”
紫苏和香叶过来,一人一边扶着温贵妃就往外走。
张汐音和戴妈妈冲向旁边的小床,戴妈妈扶着没什么力气的素芳嬷嬷往外逃。
大火在头顶遮天蔽日般,蔓延到了床,裙摆被点燃,热气烫得头脸疼痛,张汐音抱着九皇子疾步出去。
正屋是起火点,张汐音出来之后放下九皇子,迅速脱下着火的外袍将裙摆的火扑灭。
随后,继续往其他厢房去。
前有迷烟后有火,吸入迷烟的人都逃不掉。
好狠毒,好狠毒。
主仆四人往返屋子里救人,四个亲卫也在救人,霁王太妃那边来人帮忙。
大火冲天而起,不知打哪儿响起敲锣声,有人喊着走水啦。
和尚提着水赶来救火,但火势太大,此时已经蔓延了好几个院子,青翠的绿树熊熊燃烧。
张汐音站在空地上,看着大火照亮夜空,面色铁青无比,有烧伤的人从火中救出来。
她明明知道的,她明明在防范了……
前后抓了两拨人,却还是防不过射来的那带火一箭,那一刻,张汐音感到了深深的挫败和自责。
周易宏回到侯府之后直奔福康院,李悦菀正坐在金线牡丹图的贵妃椅上,跟周老夫人挑选新送来的布匹丝绢。
看到周易宏,李悦菀一脸温柔的笑着喊道:“宏哥哥,来看看,这些花色怎么样?”
周易宏对这些懂的不多,看了看道:“都挺好,料子也不错。”
周老夫人说道:“那张汐音虽然是个商贾贱户出身,但也确实很会享受,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差一些她还看不上,金贵着呢。”
一个商贾贱户,用的东西简直跟皇宫里的娘娘一样。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周老夫人道:“如何?你去了见到她没有?”
周易宏摇头有些着恼道:“她回去便病倒了,张家将孙儿拒之门外了,还是个下人来打发的。”
“果然是低贱的玩意儿,一点礼数都没有。”周老夫人气得黑脸。
李悦菀拍拍周老夫人的手背:“祖母别置气,她不过是个赚钱的工具罢了。”
周老夫人马上换了脸色,笑眯眯道:“菀菀说的对,那小蹄子确实是个做生意管家的一把好手。”
张汐音进府之后,他们便把侯府丢给她管理,不过才一个多月,整个侯府大变样。
家中陈旧的东西全部焕然一新,侯爷早年欠下的债资还清,吃穿用度一应都用上了最好的。
若非看在这些,谁会给她好脸色这么哄着?
李悦菀勾唇,柔柔笑道:“所以我们都要哄着她,让她觉得侯府好,这样子哪怕没有宏哥哥的夫妻情分,她也会留下来为我们所用,给祖母您当牛做马呀。”
周老夫人眉开眼笑,赞道:“菀菀就是聪明。”
——
这一觉,张汐音睡到了亥时三刻。
香叶靠在矮凳上打盹,母亲趴在床边的软垫上,屋内烛火微明,旁边燃着安神的熏香。
看着母亲的睡颜,张汐音鼻尖酸涩。
张汐音张了张嘴:“娘。”
微弱的声音惊醒了黄氏,她抬头看去,见张汐音眼眶发红,忙安抚道:“寿桦醒了,娘在,饿不饿?”
说着,对身侧坐在地上的香叶拍了拍:“去把热粥端来。”
香叶忙起身,拍了拍脸匆匆出去。
还未走过去,招娣已经迈步进来了:“夫人,粥来了,还有熬好的药。”
招娣是黄氏的陪嫁,进门没多久便跟楚六子看对眼,张家替他们促成了亲事,生下了楚有志。
黄氏接过粥要喂。
张汐音坐起来,伸手去拿碗:“娘,我自己来。”
黄氏递给她,心疼道:“汐音,委屈你了。”
张汐音:“不委屈,阿娘,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说,您把爷爷他们叫来好吗?”
她虽不能说自己重生回来的,但侯府那等贪财无耻的狼窝,她必然是要提醒家人的。
即便,被家人揣测怀疑,她也心甘情愿。
黄氏点头,转头对招娣:“去请老太爷……还是我去吧。”
黄氏起身要去,张老夫人已经迈步进来,身侧跟着张老太爷,张老爷,张寿安,还有刚从娘家赶回来的寿安媳妇温语柔。
黄氏都有些惊讶了:“爹,娘,你们还没睡啊。”
张老夫人:“怎么睡得着,寿安刚把语柔接回来。”
几人走到床边。
温语柔上前,伸手去拉张汐音的手,入手微凉:“寿桦。”
张汐音笑道:“嫂嫂。”
看着嫂嫂也活生生的在面前,张汐音眼眶通红。
哪怕是告诫自己不哭,可看着家人在前,前世凄惨却一遍遍在脑中不断的回放。
前世,张家被污蔑贪污敛财,杀人等罪时,哥哥当机立断一纸和离书将嫂嫂送回温家。
斩首那一日,她在马车里看到嫂嫂一身白衣自刎在刑场,崩溃不已。
全死了,全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
不单单是家人,张家的旁支亲戚,家中下人全部被诛,张家家产半数充公,半数被皇后和侯府拿走。
一桩桩一件件,血仇罄竹难书。
温语柔拿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说道:“没事,我们都在,那周世子敢这般欺辱你,嫂嫂这就回去,叫我爹今晚就上书弹劾那周世子。”
张汐音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摇头:“嫂嫂,我没事,就是……想你们了。”
想得心口疼。
温语柔:“知道,我们也想你。”
她本来在老家陪外祖母避暑的,听闻此事当即就跟随夫君回来了。
一家人说了些体己的话,张汐音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不知不觉过了子时,张老夫人年纪大熬不住,温语柔扶着张老夫人去歇息了。
张汐音面色凝重了几分,说道:“爷爷,有些话我想跟你们说,很重要。”
看到这里,张姥爷回头道:“都出去守好了,没有传唤不许进来。”
招娣和冬红、香叶出去了,将院子里的人都喊出去,关上小竹居的院门。
整个院子安静下来,张寿安谨慎的出去查看一番,确保不会有人偷听。
关上房门,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前。
张老太爷低声问:“寿桦,你说,有天大的事情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张老爷点头:“对,周家哪怕勋爵侯府,我们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张汐音咬了咬嘴唇,她从椅子上起来,退后几步跪下磕头。
这一下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张寿安起身去扶她:“寿桦,你这是做什么?”
张汐音不动。
黄氏和张老爷也起身。
张老太爷倒是淡定些,抬手道:“你们坐下。”
黄氏和张老爷相视一眼,坐了回去,张寿安没动。
张老太爷道:“寿桦,你也起来,有什么话只管说。”
张寿安伸手去扶。
张汐音直起身,却还是跪着道:“孙女不孝,识人不清养那一窝豺狼,请祖父责罚。”
她重重的磕头,泪盈眼眶。
什,什么意思?
一窝豺狼?定安侯府吗?
几人听得一脸的懵。
张老太爷起身,亲自去扶她:“寿桦,你先起来,坐下慢慢说。”
张汐音起身,扶着爷爷先坐下,自己才坐在哥哥旁边。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爷爷,爹,娘,哥,你们相信梦会成真吗?”
四人面面相觑。
张老太爷沉思片刻,说道:“你说。”
张汐音咬着牙根,艰难道:“前些时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张氏一族被构陷贪污受贿、敛财、杀人等罪,遭诛,全族被灭无一……活口。”
四人大惊:“什么……”
香叶心中冷笑:“菀娘子即知道少夫人在休息,便该回去,晚些时候再过来,这般等着也不太好。”
李悦菀面色微凝。
这个贱婢。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声音。
“请菀娘子进来吧。”
香叶这才侧身让开,伸手做了个请:“菀娘子里面请。”
李悦菀温温点头,面带笑容的走进门,中堂内却没人。
她打量中堂,看着墙上挂的,桌上摆的,垂帘挂件样样精品,就连边上摆着的架子也是金翅红木材质。
这张汐音,当真是会享受的。
垂帘后的屏风有淡淡虚影在穿衣,随后走了出来。
一袭素白裙摆上银线挂边绣如意纹,层层叠叠的颜色往上,落在不盈一握的腰肢,同色腰围上绑着琥珀色的翡翠腰带,垂挂一个琳琅络子。
不看上半身已是绝色。
李悦菀眉眼深处嫉妒缓缓的涌出,目光落在张汐音那张白生生的精致脸庞上,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叫人挪不开视线的五官。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怎就偏生在她的脸上呢?
李悦菀心中咬牙切齿的想。
“菀娘子,咳咳……来此是有何事?”
张汐音打破沉寂,又对香叶道:“香叶,给菀娘子沏一壶白雪银尖。”
名字雅致,听着就是金贵的。
李悦菀面上乖顺的笑,说道:“叨扰姐姐休息,姐姐别怪。”
张汐音抬手撑着额头,闻言也没惯着她:“怪了能如何?你不是来了。”
李悦菀的面色一僵。
旁边的婢女也神色有些微变,但也是一瞬便恢复如常。
她们要做的是哄得张汐音放下戒心,对她们无比信任,这点儿委屈,还是能受的。
李悦菀眼神满是愧疚,说道:“妹妹知道,姐姐终归是怨恨的,但妹妹却不后悔的。若是见死不救菀菀做不到,只希望姐姐能够理解妹妹的苦衷。”
她说着,起身道:“姐姐若是不解恨,妹妹便是给姐姐磕头也愿意的。”
说着,作势就要跪下去。
张汐音凉凉的看着她,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
李悦菀的膝盖越来越弯,她垂着头眼眸中怒火闪烁,最终扑通一下,跪了。
李悦菀眼底都是耻辱,她低着头楚楚可怜道:“姐姐,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说着,抬起头来,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滴滴答答如断线的珍珠。
张汐音挑眉,其实她一直很好奇,为何李悦菀的眼泪能一滴滴的从眼眶滑落下来,每每哭泣都能梨花带雨很是柔弱的模样。
而她就不行。
“姐姐,请你原谅妹妹,妹妹会好好尊敬你的。”
李悦菀微微弯着腰,跪是跪了,却没有磕头。
梨花伸手去扶她,看向张汐音的眼里都是怒火:“少夫人,菀娘子是世子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子,不是妾室。是入了户籍的正经娘子,您这样折辱菀娘子未免太过分了。”
“梨花,住口。”
李悦菀等她说完,才低声呵止。
“姐姐心中有怨,我若是能化解姐姐心中的怨恨,跪多久都心甘。”
梨花心疼不已:“菀娘子,您再怎么样也是正经的闺秀,也是世子正经娶进门的娘子,旁的不说,就说您冒着生命危险舍了清白救世子于危难。少夫人该念的是您的好,而不是怨您。”
“不,救人一命本是善事,我不求回报……”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
张汐音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她们演。
李悦菀膝盖已经疼了,跪她求原谅是临时起意,这膝盖下除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没了任何垫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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