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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拒做外室,被糙汉宠成小祖宗

晨曦雨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拒做外室,被糙汉宠成小祖宗》,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宋锦娘顾世子,是网络作者“晨曦雨露”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尸两命。宋锦娘失血过多,不甘地死在了这方困住她的小院里,堪堪咽下最后一口气。一向文弱的萧景然,提着带血的刀冲进来。宋锦娘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他赤红着双眼,将她的尸体拥入怀中痛哭流涕,半点感触都没有。心里甚至想着,若是真有轮回,她就算是投身猫狗,也不愿再与萧景然相遇了。再看到帧儿扑到她身边,哭的撕心裂肺,她心里还是痛的。......

主角:宋锦娘顾世子   更新:2024-05-11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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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锦娘顾世子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拒做外室,被糙汉宠成小祖宗》,由网络作家“晨曦雨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拒做外室,被糙汉宠成小祖宗》,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宋锦娘顾世子,是网络作者“晨曦雨露”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尸两命。宋锦娘失血过多,不甘地死在了这方困住她的小院里,堪堪咽下最后一口气。一向文弱的萧景然,提着带血的刀冲进来。宋锦娘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他赤红着双眼,将她的尸体拥入怀中痛哭流涕,半点感触都没有。心里甚至想着,若是真有轮回,她就算是投身猫狗,也不愿再与萧景然相遇了。再看到帧儿扑到她身边,哭的撕心裂肺,她心里还是痛的。......

《全文完结拒做外室,被糙汉宠成小祖宗》精彩片段


宋锦娘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本穷苦落魄的书生,会是齐国公府失踪已久的世子。

更没有想到,与自己情投意合,爱意深浓的丈夫会负了她。

让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成了见不得光的外室,他们的儿子也成了备受唾弃的私生子!

宋锦娘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眼眶酸涩,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

他们母子已经被圈养在这庄子上三年了,这不是她所愿,可她却无力改变。

“娘,爹爹已经许久没来过了,他说过要查看帧儿的课业的。”六岁的萧帧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失望。

宋锦娘掩饰着心里的苦涩,怜爱的抚了抚萧帧的脸颊。

“你爹爹有事要忙,过些日子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她是恨萧景然,恨他欺她,瞒她,负了她,又不肯放她!

可帧儿还小,不懂其中的缘由,生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母族的助力,若是再没有父亲的怜爱和庇护,他该如何长大成人?

好在齐国公府和萧景然对帧儿很好,如若不然,她真不知自己还在守着什么,又有何期盼了。

安抚好了帧儿,宋锦娘亦如往常,坐在院里的石榴树下乘凉发呆。

这棵石榴树是萧景然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从他们从前的小院里移栽过来的。

从入京城到现在两三年了,这颗石榴树就没有再结过果实,萧景然让侍候花草的奴仆想了许多办法,依旧如此。

眼看盛夏即将过去,这棵树居然出奇的留住了一颗果实。

宋锦娘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他过些日子就要娶晋王家中的郡主了,此刻该是忙于婚礼的筹备吧?

“夫人,夫人!晋王家的珍和郡主来了,门房就快拦不住了。”

宋锦娘惊慌站起,提着一颗心,心思百转千回,这一点她是十分确定的,珍和郡主来寻她绝对不会是存着什么好心。

“无论如何都得把人拦一拦,两刻钟就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早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请杨护卫到院里来,我有事交代。”

这庄子上其他人她不知是否对她忠心,可这位杨护卫却是对萧景然和帧儿十分忠诚的。

不出半刻,杨护卫疾步匆匆的赶来,垂首站在垂花门外。

“杨护卫外面的情况你是清楚的,今日我恐怕是逃不出这一劫了,我知杨护卫对萧家忠心不二,又是个刚正之人。”

杨护卫抱拳道:“爷交代过,这院里必须平安,请您放心。”

“这院子里的情况我也是清楚的,珍和郡主既然来了,那便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且珍和郡主的身后是晋王,是皇帝陛下,你们又如何挡得住?”

这三年里,宋锦娘已经深知了强权的恐怖之处,并不觉得自己还能侥幸逃脱。

萧景然若能保的了她,就不会将她放置在这小院里,三个春秋,齐国公府更不会为了她与晋王作对,于齐国公府来说,她这个人,最好是没了,才能洗去萧景然身上的污点。

“就算是今日的齐国公府,也一样不能与晋王抗衡。我只拜托杨护卫一件事,带帧儿离开,送他去他父亲身边。”

“无论嫡庶帧儿都是齐国公府的长孙,齐国公府必定会想办法护住帧儿的,妾身在此谢过杨护卫。”

宋锦娘含泪拜谢,杨护卫也不再推辞,拱手答应。

“请夫人放心,定不辱使命!”

杨护卫这句话夫人叫的格外生硬,她若没记错,这院中的护卫从未尊称过她为夫人。

杨护卫带萧帧离开不到一刻钟,大门就被晋王府的护卫破开。

宋锦娘被两个护卫按着跪倒在地,树枝摇晃枝头上的那颗果实掉落在地,宋锦娘心中已是一片死寂。

“本郡主当是什么狐媚玩意,竟敢跟本郡主抢夫婿,也不过如此!”

珍和郡主一身光鲜,满头珠翠晃人眼,高傲的扬起下巴。

宋锦娘的一身素衫和两根素银簪,与珍和郡主的光鲜亮丽一对比,打眼看去,的确是无法争锋。

珍和郡主身边的嬷嬷捏着宋锦娘的下颚强制她抬起头时,珍和郡主瞬间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愤怒和嫉妒丝毫不遮掩。

这个宋锦娘跟了萧世子七年,还育有一子,却丝毫不见岁月痕迹,脸上肌肤如同浸了水,光泽细腻,白如玉髓。

那双含了水光带着愤恨的杏眸,更是让她恨不能当场剜瞎!

果然是个狐媚货色!

宋锦娘甩掉那嬷嬷的手,冷笑道:“郡主说错了,并非是我与你抢,我本与萧郎结发七载,是郡主抢了我的夫君!”

珍和郡主气急败坏地指着宋锦娘,咬牙切齿道:“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痴心妄想!”

“嬷嬷,让她把东西喝了,给本郡主将她那张狐媚脸划烂!”

是一罐已经凉透了的药汤,宋锦娘紧咬着牙不肯喝,却被护卫强行掰开了下颌骨,将那罐药汤分毫不差的灌入了腹中。

片刻宋锦娘只觉得小腹如同刀绞,这是落胎的药。

她怀孕的事情她从未声张,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萧景然都不知,珍和郡主又是怎么知道的?

珍和郡主端坐在院中,冷眼看着宋锦娘因腹痛,匍匐在地的痛苦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原本本郡主也不是容不下你的,可你偏偏不知道好歹,在这个时候怀孕!”

“想打本郡主的脸?你也得看看你肚子里的东西,有没有那个命!”

宋锦娘额前青筋暴起,咬牙忍着疼痛,艰难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珍和郡主。

“郡主不过是出身好了些,便如此横行,夺人夫婿,杀人子女,就不怕报应吗?”

“我都觉得郡主可悲,这世上什么男子没有?可你那双眼睛,小到只能装下一个萧景然了!”

“贱妇!你、你!你......”

宋锦娘笑了,到底是年纪小,又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你该恨的不该是我,该是那个背弃婚约,抛妻弃子又于你许诺的萧景然啊!”

“凭什么男子犯了错,要两个女人替他背,而他只需要用一句轻飘飘的年少风流做了错事,就能遮掩过去?”

宋锦娘的话让珍和郡主有些恍然,宋锦娘身上的裙子已经被血液浸湿一片,殷红还在蔓延,宋锦娘忍着痛接着说道。

“郡主且好好想想,若是萧景然他不肯,又怎么会与我成亲,又怎么会有孩子的存在?”

宋锦娘可以死,但害死她宋锦娘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还未成亲便离了心,这辈子他们两人也只能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了!

她只后悔不该信了萧景然的允诺,不该随他入了这京城!

她也恨!

恨这世道不公,寻常百姓无处伸冤;恨强权当道,欺她弱小,无力反抗!

虎狼之药落胎,轻则失了子嗣再无有孕的可能,重了便是一尸两命。

宋锦娘失血过多,不甘地死在了这方困住她的小院里,堪堪咽下最后一口气。

一向文弱的萧景然,提着带血的刀冲进来。

宋锦娘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他赤红着双眼,将她的尸体拥入怀中痛哭流涕,半点感触都没有。

心里甚至想着,若是真有轮回,她就算是投身猫狗,也不愿再与萧景然相遇了。

再看到帧儿扑到她身边,哭的撕心裂肺,她心里还是痛的。

她没能护着帧儿长大成人,没能来得及多看他几眼......

宋锦娘的魂魄不受控制的随风越飘越远,意识越来越恍惚,像是被吹散了,又像是被勾走了,陷入了无声的黑暗。


夜里顾瑞霖做了个梦,梦里‘江云娘’一身轻纱,面颊绯红,含羞带笑的扑在了他身上,他没躲,也不想躲,任由她解了他的长衫,一双嫩滑的小手在他身上四处撩拨,白皙娇嫩的脖颈依偎在他的肩头。

他有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灼热感从心口蔓延至全身,烧的他口干舌燥,浑身难受,隐隐有了失控的征兆。

陡然惊醒,窗外一片肃静,顾瑞霖闭了闭眼,深吸了两口气起身喝了一整壶的凉茶,才降下烧心的那把火。

换下亵裤,咬牙嘟囔“她果真会邪术!”

也难怪卢先生会疑她是细作!

平复心情之后,他又觉得这想法十分荒谬,若真是细作,又怎会带着一个三岁稚子前来?

若是存心勾引,也该寻个绝色,而非样貌仅算上乘的小寡妇。

定是他太久没有舒缓过了,辛周虎今日的荤话扰了他的心智,说到底是他自己心智不坚,怨不得别人。

昨夜宋锦娘几乎一夜未眠,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今日一早她便想离去,等城门一开就进城去,却被人拦了去路。

现在进了城,商队掌柜的车队在城门口就与他们分开,而她的牛车却一直被身穿甲胄的军士牵着,丝毫没有要停下。

牛车脚程慢,那几位将军早就没了影,她这牛车除赶车的士兵,左右两边还各跟着两匹高头大马的士兵。

“劳烦军爷,停在这里就好。”

“江娘子,还没到地方儿,您坐好一会儿就到。”

士兵对她的态度都比昨天好了许多,此刻还带着一脸谄媚的笑,令她毛骨悚然。

宋锦娘十分利落的跳下了牛车,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缰绳笑着道:“怎能劳动军爷相送,我们母子找处客栈安置便可。”

士兵犯了难,辛将军可是让他们将人送到东四街去的,还嘱咐要对这位小娘子客气些,现在......

人若是没送到,他们会不会挨板子?

宋锦娘没有理会他们的为难,牵着牛车缓慢的前行,他们所说的地方,恐怕是哪位将军的后宅吧?

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她不愿,他们还能当街逼着她去不成?

两匹马三个人,看着宋锦娘的背影不知所措,商量了一下,还是得跟上去。

“江娘子,您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是人送不到,是我们兄弟恐怕是要挨板子的。”

宋锦娘嗤笑一声,没看那士兵“那你们倒是说说,奉了谁的命,打算把我们母子送到哪里去?”

“......”

宋锦娘回眸“不能说啊?难不成你们奉的命就是强抢民女不成?”

三人连连摆手“咱们原州城内可不会有这种事情,娘子说笑了。”

宋锦娘也不在意他们说什么,找了处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也没打算赶走这三人,她没那本事赶的走。

她本就人生地不熟,有这么三个人跟着她,必定不会有人敢诓骗她。

入住客栈十分顺利,行李和老牛都有伙计帮忙安置,就连带路都是掌柜亲自带她去的,事事妥帖,比她这一路上任何一家客栈都要热情。

那两位就跟门神似的,站在她房间门口,另外一个应该是去报信了。

宋锦娘也不闲着,收拾妥帖就跟客栈掌柜打听起铺子的事情,了解了城中铺子的价位。

宋锦娘现在手中的余钱,不够买铺子,倒是够买上一两间房产,可她不能只有这一两间房,还得有足够支撑他们娘俩的营生。

租赁合适的铺面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客栈掌柜应下了,让她只管等消息。

夜里雪停了,月光撒在原州城,一片片屋顶,白的发光。

帧儿喝了一碗安神汤药,沉沉的睡在了宋锦娘的怀里,宋锦娘却迟迟睡不着。

从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分不清,过去和现在,常常一闭眼,就是曾经的苦楚和无尽的痛,原以为远走他乡,入了原州城就能安定且安心。

盗匪邱老大没死,那位辛将军又虎视眈眈,她的一颗心是怎么也安宁不了的。

她现在只能盼着镇北军能尽快将邱老大那一伙盗匪剿灭了,在邱老大未伏诛之前,他们母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原州城。

看着熟睡的儿子,宋锦娘呆呆的望向窗外,她想宋城了。

她是宋城养大的,宋城却从来不让她叫他父亲,后来她执意要叫,宋城也拿她没了办法,也只能默认了父亲这个称呼。

其实宋城留给她的银钱远不止这些,从她记事起,他们父女就经营着一家包子铺,有些余钱宋城就会去买土地,多有就多买,少有就少买,就那么一年一年攒着。

总说等他死了,她什么也不用干,只管收地租养活自己就好。

后来大概是觉得包子铺挣钱买地太慢,宋城在城中又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可事实上,客栈的餐食要比住宿更火热。

宋城做的菜肴真的很好吃,但他不肯收徒,又不肯将生意做大,到他死的时候,也只买了十五亩的田地。

她接手客栈之后,生意虽然不如宋城在时那般火爆,却也能让她活的富裕。

再后来,她遇到了萧景然,他是饿晕在她店铺门前的。

她那时也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萧景然英俊,又有些文采,说话有礼,做事有寸,她又哪里能不喜欢?

原本她以为,萧景然只是个落榜的书生,带着病重的母亲,前来投亲。

亲戚搬了家,他们母子又没了盘缠,才流落到了街头。

她收留了他们母子,给他母亲治病,招他为婿,供他读书,可他从头至尾,没跟她说过一句实话!

成婚一年,儿子出生,萧母去世,她陪着萧景然一同悲喜,陪他一道沉寂。

守孝一年之后,他说要上京赶考,她更是将家中所有的现银拿出来,甚至还典当了五亩良田,给他做盘缠。

现在想想看,她都想笑话自己,那时她的心思也并不单纯,至少在进京之前都还一直抱着要做官太太的美梦。

后来呢?

他说他会倾尽全力给他们母子最好的,可那有什么用?

拜过天地下过聘书的妻成了见不得光的外室,孩子也成了受人唾弃的私生子,她们母子被困在那处庄子上,只能依附着他而活。

萧景然从不对她吝啬珠宝银钱,被他养在庄子上的三年,他是真的金娇玉贵的将她养着,可他从未问过,那些是不是她宋锦娘想要的。

金银细软,宝珠碧玉如同一梦黄粱,看似美不胜收实则,是一场她逃不出,受不住的噩梦!

宋锦娘的思绪飘的远,手掌也忍不住握成了拳头,眼眶还是忍不住的红了。


离过年还有十来天,现在是冬季,又是在年前,没有储备干菜,包子的成本就会增加,卖着不划算,馒头、窝头又挣不了两个钱。

江云娘打算做些过年用的花馍,她早就打听过了,原州城也有做花馍的习俗,不过比他们龙城粗犷多了,样式也少,没那么精细。

原州城中一共三家包子铺,她的这条街上并没有,卖花馍的更是一家都没有。

她从五六岁起就跟她爹宋城捏花馍,包包子,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自信的,辛苦十来天,就算能挣个过年钱也是可以的。

有了新的开始,江云娘也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江云娘带着康平,在城里采买了不少所需的材料,发了小半缸的面,又手脚利索的将铺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锅、灶、蒸笼等器具,都检查了一遍,蒸煮开锅。

清晨天不见亮,江云娘起身简单梳洗,挽起头发,用巾帼包裹的严实,一根半旧的襻膊束缚住衣袖,就在铺子里忙碌起来。

面团上了案板,在她手里就生出了花样儿,剪刀、梳子、筷子都成了她的工具,配上豆粉,红枣,各种豆类,不一会儿简单却栩栩如生的动物形态,就排了一整排。

小心翼翼的放在蒸笼里,她又开始做比较复杂的五蝠拜寿、龙凤呈祥、年年有鱼、五谷丰登......

捡了几样吉祥如意,过年能用的到的,做了双份,其余的都只做了一份。

待蒸好,晾凉之后,小心翼翼的分装在食盒里,带着康平先送到了辛府去。

他们母子在原州城安置下来,受了辛府很大的恩惠,做了能拿的出手的东西,自然也该奉上一份。

第一次来辛府的江云娘,府门一开她就傻了眼,谁家的门房会用个瘸了腿的华发老伯?

原本她是想放下东西就走,却被老伯追出来劝进了门,还说是余氏特意吩咐过的。

辛府内偌大的厅堂,摆着两张八仙桌,齐齐坐了两桌美人儿,在......在打骨牌?!

她以前听过不少打骨牌的趣事,却才是第二次见到这东西,见来人了,两桌子美人的手都停了下来,齐齐望向进来的这对母子,露出探究的目光。

一个五六岁身着锦衣的小胖娃娃,一轱辘从桌子底下滚了出来,半点不害臊的拍拍手跳到了康平旁边,足足比康平高出大半头的小胖娃娃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康平。

“平乐见过表姑姑,这是表弟吧?”

云娘面上带着一丝窘迫,眼前这孩子必定是辛将军的儿子了,可她并没有准备见面礼,似乎很失礼了。

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了几枚桂花糖递给了平乐:“他叫康平,过年就四岁了。”

平乐礼貌的双手捧过糖果,却没往嘴里塞,而是朝着云娘行了一礼,眉眼弯弯的看着她身后的康平。

康平有些怯怯的往云娘身后躲,忍不住的往外弹脑袋,看着这位热情的表哥。

余氏站在一旁笑笑不语,食盒打开的那一瞬间震惊道:“我的天呐,这是妹妹自己做的?这也太好看了。”

花馍倒是见过,只是她没见过这样好看又精巧的,回想了一下,家里的厨子,好像年年都捏的是枣花馍,半点新意都没有。

听到余氏的震惊,其余的美人们也都放下了手里的骨牌,朝着食盒探脑袋。

“真的好好看,这哪里下的了口?”

“这样好看的东西,就该摆在供桌上,日日看着,日日拜着才是。”

美人们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掩着嘴咯咯笑。

余氏眉眼含笑,也不管她们,平乐拉到了自己面前前:“这是将军的长子,妹妹来也没早些说,姑娘们还在后宅练字。”

“翠湖,让她们也出来见见表姑姑。”

江云娘笑着摆摆手道:“嫂嫂不必打扰姑娘们的学业,今日来的匆忙,什么也没给孩子们带,就不见了。往后日子长久着呢,等过些日子我收拾妥帖了,再来拜会。

“那......行,平儿咱们一起送表姑姑出去。”余氏也是懂其中缘由的,并不强留。

“我送送表弟。”平乐两只眼笑成了一条缝儿,牵起康平的手, 往外跑。

余氏笑盈盈的拉着江云娘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两个小家伙儿跟撒欢儿似的,在院子里跑。

“我家这孩子是一点也不认生的,却并不喜欢和同龄孩子玩耍,也难得对你家康平一见如故。妹妹若有时间,就常带康平来府中玩耍。”

江云娘知道余氏是客套,也只是点头应承。

出了辛府大门,康平有些不高兴了,江云娘眼里带着心疼,她从西城出发去京城时,康平才刚刚过了三岁生辰,折腾了大半年,康平再没跟同伴玩耍过。

江云娘弯下腰将康平抱起,整理了一下毡帽,又摸了摸他的脸颊。

“咱们得回去守铺子,卖花馍,卖了花馍给康平换肉吃。”

刚才还阴着的小脸儿,立刻转了晴天,拍着手缩在母亲的怀里。

“康平要吃肉肉,长高个,长哥哥那么高!”

江云娘不觉顿了一下脚步,将康平又往怀里揽了揽。

“好!咱们吃肉肉长高高。”

江云娘加快了脚步,丝毫没有察觉路中间的有两匹马原地踱步,注视着他们母子。

江云娘前脚走,余氏就让人将花馍分成了两份,让人送到了镇北侯府去,另外一份留在家里。

江云娘将这些花馍就摆在门口,引来了不少人来围观,能预定的却寥寥无几,数量更是少的可怜。

江云娘也不着急,毕竟普通百姓家里大多都是自己做,她也不指着那一两个的订单能挣什么钱,这东西摆在门口就是为了让人看的。

若是有一两户大户人家肯下订单,他们母子的过年钱就有了,能多做几户,便是小赚一笔了。


江云娘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不远千里,来到原州城,能算在那市井中养活自己和孩子,说明她是聪明的,且有些手段。

以江云娘的聪慧,若是细作,早就跟镇北侯府搭上关系,窃取到有效情报了,可她就算接着侯府的生意,也从不逾越半步,也不曾刻意讨好。

一个不会武艺的女人,三更半夜遇到闯入家门的盗匪,没有恐慌,而是周旋其中,将盗匪一击毙命,那药物是她早就准备下的,所以她早就猜到邱老大不会放过她。

她不得不承认,若将她自己换到江云娘同等位置上,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朝露不明白自家夫人为何那么笃定,但她知道夫人从未看走过眼,夫人说她不是细作,那就一定不是了。

江云娘给辛府带了话儿,没有去接康平,康平在辛府比在她身边安全,再加上,铺子里还需要费些力气收拾一番。

云娘马不停蹄的回到铺子,将现场的血迹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番,满头的汗珠,衣裳后背都被打湿了一片。

云娘像往常一样在铺子里点起了油灯,却没有准点开铺子,熬了一整夜的云娘,在收拾完最后一个角落之后,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了,在屋里仔仔细细洗了个澡,回到炕上倒头就睡,直到下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江云娘,你给老子出来!”

陶掌柜怎么这个时候来?

云娘迷迷糊糊的披上衣服,听到陶掌柜的声音瞬间清醒了。

听那不善的语气,看样子是知道昨天夜里的事情了。

他想做什么?

又想找她麻烦?

想找由头将她赶走?

云娘觉得这个可能很大,毕竟因为上次借钱的事情,陶掌柜一直怀恨在心,这一个多月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陶掌柜这是做什么?门板拍坏了可还得花银钱修补呢。”江云娘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打开门还带着一副盈盈的笑脸。

“做什么?”

“呵~你将我这好好的吉利聚财的铺子变成了凶铺,还好意思问我要做什么?”

看样子邱老大死在这铺子里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自然是要跟你讨个说法!说吧!怎么解决!”

“我可告诉你,莫要再用辛将军来压等小民,这件事情,就算是辛将军在此,也是你理亏!”

打开铺子大门,看到陶掌柜身后站了许多人,看样子他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才来敲门的。

“若是给不了我满意的答复,休怪我与你公堂对峙!”陶掌柜此刻十分有底气,再加上身后还有那么多人,整个人都硬气不少。

“陶掌柜想要怎么解决,或许可以说出来听一听。”云娘的笑意加深却不达眼底,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就摸清了陶掌柜德行她早摸清楚了,他这样带着人来围堵到她铺子跟前儿,定是想趁此机会从她这里捞些好处。

行径卑劣的小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既然如此,那大家还绕什么弯子,直接让大家清楚明白他此行的目的不就好了?

他自己要蛊惑人心前来找她麻烦,那就将他自己的野心放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晒一晒,让大家看一看。

陶掌柜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云娘,又看了看身后窃窃私语的人群,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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