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品》,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是作者“月下果子酒”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杨束陆韫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世子,还差二十抬。”二筒到杨束面前,擦了把汗道。杨束一刀劈了下去,砍在陆胥靴子上,惨叫声顿时响起。“挨个房间搜!”看着陆胥被血染红的靴子,众人脸色发白,再不抱任何侥幸,这就是疯子!周氏嘴唇直颤,想到了杨束之前的话,少一件剁她一根手指。陆珍儿也是满眼惊惧,武威侯府这些年全靠陆韫母亲的嫁妆过活,府里开销又大,......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品》精彩片段
气氛很沉抑,没人敢出声,跟杨束讲道理的,都被赶出了定国王府,他们又算哪根葱,活腻了倒是能试试,保不准就解脱了。
“什么时辰了?”杨束阴着脸开口,一看就是耐心耗尽了。
“快午时了。”牌九回道。
“都一刻钟了,架子比我大啊。”杨束捏了捏棍子,狞笑,“抄家伙,随本世子去请。”
“来了,夫人来了!”
管家远远听到杨束的话,抖着肥肉喊道。
走的急,周氏发髻有些乱,她朝杨束挤出笑,手心掐出一个个指甲印,她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屈辱。
哪有母亲给姑爷见礼的!
“就你这模样,怎么瞧都生不出仙女啊。”杨束扫视周氏,撇了撇嘴。
轻蔑的态度,让周氏暗恨不已。
“爹爹。”
陆珍儿一袭粉色百褶裙,声如黄鹂,在侍女的簇拥下走向陆胥,姿态柔弱,含羞带怯。
杨束看了一眼就移了目光,“矫揉造作。”他吐出四个字。
“你这样的,在倚红楼连牌子都挂不上。”
“之前是我态度不好,陆珍儿不及你,我以后不念她了。”杨束看着陆韫,正色道。
被明着嫌弃,陆珍儿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眼里迅速涌起泪珠,我见犹怜。
奈何杨束不解风情,当场翻了个白眼。
“提了一嘴倚红楼,你还真拿自己当那里的姑娘了。”
“要哭滚一边去,晦气。”
“世子,这好歹是武威侯府!”陆胥冷了声。
“所以呢?”杨束拍了拍衣裳,满脸挑衅,“你倒是上手啊。”
“最心爱的大女儿受了委屈,光动嘴皮子怎么行,你得拿刀,宰了我这个二女婿。”
“叫世人知道知道,你武威侯是何等慈父。”
陆胥脸红一阵白一阵。
杨束嗤笑一声,话锋转利,“武威侯,我岳母嫁到武威侯府,是六十四抬嫁妆,她就我夫人一个女儿,可你们只备了三十二抬,还以棉布凑数。”
“究竟是拿我当傻子呢?还是以为定国王府都是死人!”
“二筒,叫人进来,搬,一件都不能少!”
“少一件,剁那妾室一根手指。”杨束勾起嘴角,脸上是兴奋之色。
“杨束,你欺人太甚!”陆胥指着他,脸气成了猪肝色。
“我欺人太甚?不你们先欺负人的,没想到吧,老爷子没死,硬朗着呢。”
“去打听打听本世子在建安的名号,太岁头上动土,滚你妈的。”杨束一脚踹陆胥肚子上。
“搬!谁敢阻拦,只管打!”
“侯爷!”周氏哪见过这阵仗,牙关直打颤,惊叫一声,扑向陆胥。
“无法无天了!你眼里还有皇上吗!”陆胥怒恨出声。
“他再叫,拔了他的舌。”杨束敲着棍子,眯着眼开口。
这还是人吗?恶鬼啊!
周氏捂住陆胥的嘴,她怕了,内宅的斗争都是暗着来的,哪有这样直晃晃动刀的。
“侯爷,他们把库房的锁撬了!”小厮连滚带爬跑过来。
陆胥唔唔两声,只敢拿眼瞪杨束。
“妹妹,你劝劝妹夫,都是一家人,做甚要闹成这般。”陆珍儿嘤嘤哭泣,泪眼婆娑的看着陆韫。
“这模样虽不咋的,但不需要花功夫调-教,想来能卖个好价钱。”杨束摸着下巴,淫笑着打量陆珍儿,满意点头。
“嫁妆要凑不回来,就把她拉去倚红楼。”
陆珍儿嘤不出来了,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煞白。
“世子!”
周氏哪能忍受女儿被人这般欺辱,可对上杨束冷戾的眸子,她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疯子,真什么都干的出来。
“你要敢多话,就别怪本世子赌桌上拿你抵押。”杨束瞟了眼陆韫,不带感情的开口。
陆韫看了看他,掩去眼底的探究,头低了下去,似是被吓着了。
“侯爷,拦不住!他们下手极狠!”
“库房里的东西全让搬了!”
小厮捂着脸跑过来,但陆胥敢做什么,杨束就提着刀在他面前,等他说话。
“世子,还差二十抬。”二筒到杨束面前,擦了把汗道。
杨束一刀劈了下去,砍在陆胥靴子上,惨叫声顿时响起。
“挨个房间搜!”
看着陆胥被血染红的靴子,众人脸色发白,再不抱任何侥幸,这就是疯子!
周氏嘴唇直颤,想到了杨束之前的话,少一件剁她一根手指。
陆珍儿也是满眼惊惧,武威侯府这些年全靠陆韫母亲的嫁妆过活,府里开销又大,哪凑的齐六十四抬。
“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杨束沾血的刀拍向陆胥的脸,眼里全是厌烦。
陆胥恨恨的看他,拿出巾帕塞进了嘴里。
看着瑟缩的众人,牌九移开了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来武威侯府前,牌九就查了里头的情况。
陆韫在武威侯府过的极不好,吃穿用度有时连丫鬟都不如。
她带进定国王府的嫁妆,是周氏为陆珍儿备的,原没打算给陆韫,是陆韫拿簪子抵脖子上,周氏怕她死了,自己女儿顶上,这才不情不愿答应。
但后面不甘心,周氏偷换了五抬,这些人没想到老太爷会回来,连面上功夫都不愿做好看。
世子是草包,但不是纯傻子,府里没钱,他是知道打媳妇嫁妆的主意的,武威侯府是少陆韫的嫁妆?在世子看来,那都是他的钱啊。
抢他的钱,无异于杀他父母。
让牌九意外的是,世子没发作陆韫,照他以往的性情,肯定是先逼陆韫回娘家要嫁妆。
等他把陆韫的嫁妆输完了,他才会杀上武威侯府。
武威侯府虽是空架子,但它和熙王沾亲,世子被熙王世子暴打过,一向惧怕,牌九想过杨束强抢,但没想到他做的这么绝。
为了尽情嫖赌,世子是豁出去了啊。
今日后,老丈人彻底成仇家。
无所谓了,横竖定国王府是要覆灭的。
事做绝了,也就是死的时候受些罪。
“世子,起码少十五抬。”搬空武威侯府的二筒,进院子禀道。
“十五抬?”
杨束扫向周氏,“这岂不是十根手指头不够砍?”
“先砍一根吧,后面一天一根,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停。”
“联系倚红楼,明儿把陆珍儿送过去。”杨束懒懒道。
入夜,杨束推开了关柳韵的门,烛光下,这女人更诱人了,曼妙的身姿,能勾起人最原始的冲动。
“倚红楼换老板了,啧啧,二皇子比我绝情啊,这么漂亮的美人,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柳韵猛抬眸,死死盯着杨束。
“又不是我不要你,瞪我做什么。”杨束甩了甩腰间的佩玉,“柳韵,你也看到了,二皇子怕我,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证比他给你的更多。”
“滚出去!”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熬尽了本世子的耐心,有你好受的!”
杨束手挡在头上,被东西砸的往后退,走之前,不忘叫嚣两句。
柳韵看着满地的狼藉,笑出了眼泪,知道他狠心,没想到这么狠心,不过半日,他就当她不存在了。
似是着了恼,一连两天,杨束都没去瞧柳韵。
这天,他正在逗鸟,牌九来了。
“世子,屋里那位吵着见你。”
“哪个?”杨束皱了皱眉。
牌九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前两日抢的人,这就忘了!
“柳韵。”
“不早说。”
杨束棍子一丢,走着走着跑了起来。
牌九瞥开眼,给鸟加食。
弄点毒吧,老太爷要走了,就给世子服下,免得他遭太多罪,也算全了主仆情分。
杨束气喘吁吁推开门,一脸的激动,“可是想开了?”
柳韵咬了咬唇,眼底划过不甘,最终归于平静。
她迎上杨束,纤指点向杨束的胸口,戳了两下后,往下移。
杨束眯眼,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真香。”
杨束从柳韵脖颈处抬头。
柳韵压下反感,手环上杨束的背,由着他撕扯自己的衣物。
啃咬间,杨束把柳韵按倒在床榻上。
急色的人,是没有那么多前戏的,但柳韵蜷缩起来的身体,让杨束懵了,这特么居然是处!
二皇子那货有隐疾啊!
柳韵紧咬着唇瓣,眼尾的泪融入被褥里,承受着杨束的蛮力。
二皇子有很重的洁癖,别人碰过的女人,他嫌脏,连近身都不让近。
柳韵是接客那天被人从房里带走的,被认定失了身,若非模样和能力出众,她站不到人前。
五年非人的训练,栽在了杨束手里。
柳韵本想找个时机,把自己给了二皇子,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二皇子总该施舍她一个位置。
可惜,都被杨束破坏了。
定国王府防守森严,不取悦杨束,她根本出不去,时间久了,那边就真放弃她了。
“早这么听话多好。”杨束拍了拍柳韵滑腻的大腿,一脸满足的起身。
“世子,奴家想置办些衣裳首饰。”柳韵抱住杨束,声音软中带媚。
“明儿我让人送来。”杨束对柳韵的低姿态很受用。
“他们哪挑的来东西,奴家想自己去。”
杨束眉毛皱起,“你是不是想跑?”
柳韵噗嗤笑,媚态横生,“世子,奴家现在是你的人,能跑去哪,谁又能从定国王府手里抢人。”
“这倒是。”杨束手摩挲着柳韵的背,满眼傲然。
“明儿早些起,本世子陪你去挑。”杨束摸了把柳韵的脸,神清气爽的走了。
柳韵看着床榻上的血迹,怔愣许久,她再也没有站在二皇子身边的资格了。
杨束是个说话算数的,第二天就带柳韵出了门。
柳韵说去哪,他就去哪,百依百顺。
这家扫荡完,就换下一家。
马车里,杨束搂着柳韵亲,几乎将她的雪白露出来,柳韵指甲陷进肉里,却只能迎合杨束。
再有一段路,绣芳阁就到了,那里的暗道,能让她脱身。
杨束瞥了瞥车幔,把柳韵搂到自己腿上。
“世子。”
柳韵恨不得给杨束戳几个窟窿出来,好歹是马车上,能不能收敛点!
“本世子会让你爽的。”杨束话语含糊,掐着柳韵的腰,就要去扯自己的裤子。
咻的破空声响起,一支羽箭穿进马车,贴着杨束的后肩钉在车壁上,杨束转了转脑袋,盯着颤动的箭尾,惊恐的大叫。
柳韵瞳孔猛缩,面色惨白,若杨束没抱她过来,此刻这箭已经穿了她的喉。
竟就这般绝情!
柳韵身体抖动,眼尾红了一片。
“有刺客!”
“保护世子!”
护卫厉声大喝,拔出了长剑。
似是知道打不过护卫,一箭后,暗处没了动静。
发生这种事,杨束哪还有陪柳韵逛街的心,急忙回府。
牌九看着廊下逗鸟的杨束,眼神惊疑。
“收好了尾?”杨束抬起眸。
“收好了,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那就好。”杨束接着逗鸟。
“世子……”
“牌九,人糊涂点,活的才久,老爷子那,别多嘴,他把你给了我,不会希望你同时伺候两个人。”
牌九看了看左右,哇的哭出声,嚎叫声之大,吓的杨束棍子都掉了。
卧槽,失心疯了?
“我提心吊胆,任劳任怨,这个梦,是我该做的!”
杨束眼角抽了抽,转身走了。
看看,宁可相信自己在做梦,都不相信他家世子有谋算,纨绔形象深入人心啊。
换杨老爷子,估计得请人来做法超度他。
“你说什么!他把青楼女子抢进了家里!”杨老爷子咆哮出声。
庞齐给他顺气。
“丢出去!两个都丢出去!”
“元帅,别说气话,这会丢出去,不定就让人弄死了。”
“死了拉倒!”
“老子没这种孙子!”杨老爷子胡子翘的老高。
“元帅,你不让他去浣荷院,少年人,火气重,哪忍得住,一个青楼女子,也不是多大的事,算了,睁只眼闭只眼吧。”庞齐劝。
“他的事,别往我跟前说了。”杨老爷子躺回床上,虎目沉寂,一颗心死透了,烂泥怎么成得了玉呢。
食髓知味,杨束没日没夜的折腾柳韵,从早到晚,几乎不带停歇的。
“世子。”
柳韵往凌乱的不成样的被子里缩了缩,再让杨束弄下去,她非死在床上。
“奴家在倚红楼攒了些家底,你去东街的铁匠铺子,问牛二要红绸子,他会拿给你。”
“都跟了我,还会少你用的,行,我一会就叫人去办。”
杨束扑向柳韵,就像怎么都吃不够的恶狼。
柳韵白皙滑腻的肌肤上遍布暧昧的红痕,她指甲深深陷进杨束的后背,混蛋!倒是轻点啊!
等杨束起身,柳韵连拉被子盖住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牌九,东街的铁匠铺子,去吧。”杨束嘴角带着笑意,贡献了两天的肾,柳韵可算是开口了。
她再不说,撑不住的该是他了。
“去厨房说一声,晚上炖只鳖。”杨束朝小厮道,这具身体实在是虚,该想法提升提升了。
他上辈子,散打,擒拿格斗,军体拳,可都在行,没事就跑个3公里,毕竟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
随着太阳落山,天迅速暗了下来,静悄悄的夜,杨束点着桌子,等待着。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了眼。
“世子,拿到了。”
牌九把一个盒子给杨束,里面是一支沾着血迹的钗子。
杨束拿起钗子,嘴角扬了扬,柳韵,这辈子是回不去二皇子那了。
“晚点无妨,让她们务必把衣裳做好,本世子明儿可是要出风头的。”
牌九想到杨束要求锦绣阁做的衣裳,脸皮子就是一抽,穿上那身,都不用干嘛,坐着就是人群的焦点。
为了彰显帝王的仁厚,庆功宴办的很大,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可携家眷入宫吃席。
陆韫看到杨束的那刻,整个人呆住了。
“亮不亮?”
杨束甩了甩袖,金线和金片在阳光下,闪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亮……”
“今儿本世子一定惊艳全场,这衣裳,老贵了。”杨束说着牵起陆韫的手,携她往外走。
“刚是什么东西上马车了?”
门口,一众护卫放下遮眼的手。
“好像是世子……”
“我特么还以为金子成精了!”
“能不能来个人替一下,老子想去刷恭桶……”
“我也想……”
“又不是第一天丢脸,怕个屁,都打起精神,一会元帅就出来了,要叫他瞧见你们这惫懒样,仔细丢回去练个几百场。”
哀嚎声顿时一片。
陆韫看了眼杨束,默默移开眼,是挺像金子成精的……
杨束掏了掏耳朵,“这群犊子玩意,一个个当我聋呢!”
“哪天落我手里,让他们恭桶刷个够!”
陆韫瞧他身上的金片抖动,低下头憋笑。
“韫儿?”
陆韫正色抬头,下一秒,噗嗤一笑。
杨束脸黑了,把人捞进怀里。
“仔细伤口裂开。”陆韫温声开口,从杨束腿上起来,免得给他增加负累。
这三天,两人大半时间待在一起,或看书,或聊些杂事,较之前亲密了许多。
“元帅。”
外头的喊声,打消了杨束欺负陆韫的心,他掀开一角车幔往外看,杨老爷子面色蜡黄,步伐虽稳,但明显是外强中干。
杨束皱了皱眉,这样下去可不行,得给老爷子提口气,他也是时候加强下身体素质了。
随着杨老爷子上马车,队伍动了起来,不急不缓的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宫门口已经到了不少人,马车一眼望不到头,以定国王府护卫的凶煞之气,堵车这事,是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众人都自觉避让。
马车刚停稳,杨束就掀了车帘,甫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所有人张大嘴看着他,脸皮子疯狂抽动,杨老匹夫是朝脑袋上打的?哪个正常人挂一身的金片!
闪的人眼睛疼!
“下车了,磨磨蹭蹭的。”杨束朝车里喊,见众人看着他,得意的提了提衣领,“本世子这件衣裳是不是极威风?”
众人被光刺的眯了眼,纷纷转身,定国王府是要彻底落幕了,这唯一的后代脑子明显不正常了。
“走什么呀,真是没欣赏眼光。”杨束哼了声,满脸不悦的嚷嚷。
杨老爷子微蹙眉,掀开了车幔,但马车已经进了宫门,他没能看到亮闪闪的杨束。
整个燕国,唯有杨老爷子能坐马车直入宫门,这是帝王独一份的恩宠。
“玛德,那是哪家的傻子没拴住!闪的老子眼疼。”
入宫的队伍里,一青年竖着眉破口大骂。
“不要命了!”青年身旁的人捂了他的嘴,指了指定国王府的马车。
青年顿时熄了声,你不能指望一个疯子听你讲道理,他只懂抡拳头。
宫门口检查的侍卫,随意摸了两下,就把杨束放了进去,像这种脑子不正常的纨绔,哪能危害到皇上,亮闪闪的光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残阳似火,众人踩在青砖上,三三两两结伴,朝政和殿走去,从他们抿紧的嘴角,能看出心情都不愉快。
推门声,让柳韵想骂人,八辈子没睡过女人啊!
“醒醒,瞧个好东西。”
杨束声音温润,没有往日的急躁。
柳韵酝酿出的笑容,在看到钗子的那一刻凝固了。
不止笑凝固了,浑身的血液也凝固了。
“世子?”
“那个叫牛二的要送去二皇子府,我给截了。”杨束将柳韵揽进怀里,随口道。
“像你这种没第一时间自尽的,绝对是留了后手,果不其然啊。”
杨束的话,粉碎了柳韵最后的侥幸。
“你是装的!”
抚了抚柳韵柔软的唇,杨束掀起眼皮,“不装成纨绔,我怎么活的到现在呢。”
“柳韵,良禽择木而栖,二皇子那,你就别想了,他那个多疑的性子,要知道这钗子在我手里,任你说破舌,他都不会信,大概率亲自动手,扭断你的脖子。”
柳韵震惊的看杨束,常年打猎,竟被山鸡啄了眼!
“一夜夫妻百日恩,只要你不生异心,我会给你名分、地位,绝对比二皇子大方。”
柳韵眼睛直欲喷火,“你算计我!”
“混蛋!”
柳韵对着杨束又咬又踹,杨束扯开她的衣带,就让柳韵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瘫软在榻上,柳韵眼泪无声流淌。
杨束瞥她,“差不多得了,你要把二皇子看的比命重,也不会那么快献身了。”
“风月场所的人,一颗心比石头都硬,脆弱给谁看呢。”
柳韵恨的牙痒痒,她以前是怎么觉得这家伙蠢的!
“弃暗投明是正常的,我捏得住你,不用担心没过渡会惹我忌惮。”
“你想知道什么。”柳韵看着床帐启唇。
杨束侧身,“我需要个帮手,但那个人身份不能太高,最好没背景,但得有真本事。”
柳韵看了看他,吐出了个人名,“许靖州。”
“说说。”
“爪子拿开。”柳韵瞪杨束。
“凶什么,都亲热多少回了。”杨束手搭柳韵腿上。
柳韵瞪了两眼,懒得瞪了,“论学问,他能入一甲,但上面的名额,都让权贵占了,许靖州只拿到个同进士出身。”
“他祖上在前朝,担任过布政使,因遭诬陷,被罢免了官职,而后起起落落,到如今,门庭衰败,仅剩下许靖州和其妹。”
“你既然关注了这个人,二皇子为何没出手。”杨束手指上移。
柳韵眼里染了丝水意,吐气如兰,“不到绝境,怎么会死心塌地。”
杨束点了点头,扣住柳韵纤细的腰肢,让她正对自己,“你作为倚红楼的明面人,他就没使什么手段?”
“他连你身子都没破,凭什么会觉得你对他死心塌地?”
柳韵皱了皱眉,手就不能老实点!
“我身边有两个身手极好的暗卫,再就是他以为拿捏住了我。”
杨束挑眉,“那天怎么没出现?”
“被你的人一脚踹趴了。”柳韵面无表情。
二皇子的暗卫擅长偷袭和刺杀,正面刚哪刚得过战场上的猛将。
“怪我顾着扛走你,都没注意。”
杨束按住柳韵的手,蓄势待发,“怎么拿捏的?”
柳韵眼里的水意几乎要滴出来,她咬了咬唇,瞪杨束,“一个人握住了另一个人的软肋,自然会放松戒备,我的软肋,就是我的幼妹。”
“在二皇子手里?”杨束眸色沉了沉,猛的发力。
柳韵脑子有片刻空白,“死了。”
“死了?”
“饿死在我怀里,我亲手埋的。”柳韵轻飘飘开口,眼底却有一抹痛意。
“你是几岁被带走训练的?”
“十四。”
杨束挑起柳韵的下巴,“真是聪明。”
柳韵敛眸,人跟人的信任,脆弱的很,越是大人物,越不会相信小人物的忠诚,他必须握有能威胁到你的东西,才会让你走近。
“见过那个妹妹?”
“二皇子费了点心,胎记和模样跟我描述的没什么差别。”
杨束松开了柳韵,“那钗什么来历?”
“你不知道?”
“不知道,只知道在我手里,二皇子会要你的命。”
柳韵恼的又想踹杨束,就是腿软,使不上劲,披着猪皮的恶狼!
整个建安,怕是没人怀疑他的蠢笨。
“钗是何氏的,三年前,户部侍郎用这支钗把人杀了,二皇子替他遮掩住,何氏的娘家你应该不陌生,忠国公府。”
“户部侍郎根本招惹不起,这辈子都得跟在二皇子身边做狗。”
“他帮二皇子做了不少事,撇不清了,二皇子让我把钗子处理了,但我留了下来,想着万一哪天路走绝了,能以此作要挟。”
“你很懂生存之道。”杨束倒了杯水,喂柳韵喝下。
“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生二心,我包你过的滋润。”
“哪哪都滋润。”杨束目光落在柳韵某处,很直白的暗示。
柳韵抓起枕头丢向杨束,混蛋,也不怕死她肚皮上!
“这院子你可以随便走。”杨束拍了拍枕头,还给柳韵,系上腰带,杨束出了屋。
“牌九,去查查许靖州。”
杨束不可能完全信柳韵的话,那娘们主意大着呢。
“世子。”牌九抹了抹眼角,他现在一看杨束就想哭,老天开眼了啊。
杨束抬脚给他踹出去,好好的人,怎么就娘们唧唧了。
牌九办事速率还是高的,第二天中午就把许靖州的信息放上了杨束的桌。
小伙子有些骨气,不肯向权贵摇尾乞怜,下场是,被欺压的有些惨,处处受排挤。
好不容易买了个一进宅子,还走水了,兄妹两现在缩在西街,吃住算不得舒适。
许月瑶一月前上街买布,被严令荣瞧上了,这货是吏部郎中的儿子,平日游手好闲,走鸡斗狗,不是什么良人。
别说是做妾了,就是三媒六聘的娶,许靖州都不可能答应。
但没背景的小进士,谁拿你当回事,许靖州不答应,严令荣就上门骚扰。
许月瑶原本定下的亲事,在严令荣的泼皮行为下,黄了。
前两日,他更是溜进了许月瑶的闺房,试图用强,被许靖州拿刀赶了出去。
许靖州就剩一个妹妹,如何能见她被严令荣这种恶棍糟蹋,现下已经低下头颅求人了。
“牌九,你说我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怎么样?”
牌九看了眼杨束,“世子,你的名声,可比严令荣糟多了。”
那是英雄救美?那叫恶鬼降世!
动心是不可能动的,吓死倒是有可能。
杨束把玩着佩玉,“走,去修国公府。”
“修国公府?”牌九眨巴眼,跟不上杨束的思路,不是聊英雄救美?人不在修国公府啊。
杨束定定望着老妇背上着嫁衣的人,抓起铜钱洒了出去。
“祝世子与陆二姑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琴瑟和鸣,儿孙满堂!”
一声声祝福语在鞭炮声中响起。
杨束掀开轿帘,让老妇把陆韫背进去。
“世子。”
牌九碰了碰他,盖头都没掀,这人怎么就看愣了。
“起轿!”
杨束回过神喊。
敲锣打鼓声越发响亮,女儿出门,武威侯和周氏本应相送训话的,但杨束让他们称伤势未愈,两人哪敢出现。
疯子打人可不会管场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孩童们围着花轿,边走边唱,一个个喜笑颜开,没法不开心,杨世子太大气了。
摸着鼓囊囊的钱袋,他们声音更高了。
“阿姐在看什么?”
青年拉了拉缰绳,往回走了几步。
“好生喜庆,新郎应是娶到了梦寐以求的姑娘。”
“走吧。”
萧漪收回视线,策马而行。
风吹动她的帷帽,惊人的容颜仅显露了一瞬。
绕过东城门,一直到酉时,迎亲队伍才到定国王府。
花轿一落地,鞭炮齐齐炸响。
大堂里,宾客云集,皇子,公主,文武百官,但凡能动的,都来了。
身份不够高,都混不到座位,只能在外面站着。
他们朝门口望,再一次挤出笑。
杨老爷子坐在上首,面容虽威严,但从舒展的眉毛看,显然是开心的。
“请世子踢轿门。”嬷嬷笑道。
杨束走过去,直接掀了车帘。
“世子,还没到掀帘子的时候。”
“本世子不需踢轿门,也能镇住她。”杨束进到轿子里,牵住陆韫的手。
杨束不干,嬷嬷也不敢强求,只得开始下一步,好在后面一切顺利。
看着缓步走来的新人,杨老爷子眼里泛起了泪光,小娃儿长大了,娶媳妇了。
熙王垂着眼,传出那种事,杨束竟然还愿娶,当真是变了性子。
二皇子摩挲着扳指,静静注视着,一脸悠然。
其他人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干笑。
庞齐吸了吸泛酸的鼻子,见两人到了位置,就要招呼他们行大礼。
“皇上驾到!”
门外响起太监奸细的声音。
杨束眸子敛了敛,又来秀自己的仁德了。
众人纷纷起身,以迎圣驾。
“免礼。”
皇帝阔步走进来,在杨束面前站定,“成了婚,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胡闹了。”
略带严厉的声音,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期望。
皇帝话说落下,太监捧着托盘上前。
“这是陨铁打造的长剑,整个燕国,就这么一把,朕今日把它给你,希望你能像父辈一样,勇冠三军。”
二皇子、三皇子眸子微缩,这把剑,可不是寻常物,能削铁如泥,他们求而不得,父皇居然给杨束。
略一想,两人眼底划过讥讽,暂时保管罢了,一切只是为了稳住杨廉。
“臣定不负皇上期盼。”杨束抱了抱拳,拿过剑就拔了出来,一脸的兴奋,当场就要开耍。
“像什么话!”杨老爷子大声呵斥,从始至终,他都没从大椅上起来,哪怕皇帝来了。
“皇上,请上座。”
杨老爷子可以无视皇帝,庞齐却不能真把人晾着,引他去上首。
“世子,把剑收了,别误了吉时。”
看了看庞齐板着的脸,杨束不情不愿把剑给牌九,扫了眼三皇子,交代道:“看好了,谁都不准碰。”
众人朝三皇子望去,杨疯子这是拿三皇子当眼中钉看了。
冯清婉抿紧了唇角,她一点都不想来,但定国王府往尚书府送了两份请柬,其中一份,明明白白的邀她。
她不来,杨束势必要寻尚书府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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