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蓁薄靳昉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沈元蓁薄靳昉的其他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淮苼”,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子猛的行驶到她身旁,又一脚刹停,车门打开,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拖进了车里。她的脚踝撞在车框上,钻心的痛传来,沈晚瓷抽了口气,眼眶刹时就红了。这一刻,她是真想破口大骂,薄荆舟到底是不是个神经病!“换衣服?”薄荆舟将她困在身下,平淡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任谁听了都知道他在生气:“要不要再化个妆?做个头发?”沈晚瓷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怎么触怒......
《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她捏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薄荆舟发来的信息:【过来。】
沈晚瓷才不理他,直接朝着她住的小区方向走去。
她可不想成为此刻的焦点,明天大家八卦的对象,之前在薄氏,那些人以为她有个富二代男朋友,就整天明嘲暗讽,那种感觉实在让她厌恶!
薄荆舟看着女人甩给他的背影,幽深的眸子眯起,突然‘呵’的一声笑了,只是那笑,着实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沈晚瓷没走几步,男人的车就跟了上来,车窗降下,薄荆舟冷漠的声音响起:“你是想让我用强?”
沈晚瓷皱眉,知道这男人说得出做得到。
“我回去换件衣服。”
工作了一天,头上身上都是灰。
薄荆舟没了声音,只用一双深墨色的眸子看着她,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冷。
沈晚瓷并没有察觉,直到车子猛的行驶到她身旁,又一脚刹停,车门打开,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拖进了车里。
她的脚踝撞在车框上,钻心的痛传来,沈晚瓷抽了口气,眼眶刹时就红了。
这一刻,她是真想破口大骂,薄荆舟到底是不是个神经病!
“换衣服?”薄荆舟将她困在身下,平淡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任谁听了都知道他在生气:“要不要再化个妆?做个头发?”
沈晚瓷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怎么触怒了他?
她偏头避开男人落在她脸颊上的手指,淡淡回应:“你要是无所谓,我也可以就这样去。”
她身上这一身是在夜市买的,一套下来没超过五百块,别说品牌,就连质量都透着‘差强人意’四个字。
让人看到薄太太穿着这一身去参加宴会,被议论最多的,肯定是薄荆舟。
片刻的沉默和寂静过后,男人松开她,对前座的人吩咐道:“江叔,去喜美。”
喜美是家独特的造型工作室,很受圈子里富家小姐的追捧,随便一个造型都值五位数。
礼服是陈栩拿过来的,比较偏日常的款,但也是某品牌的高定。
弄完一切后再去到溪山院,时间已经晚了。
薄荆舟将车钥匙扔给门童,带着沈晚瓷走了进去,临进门时,他将手上拿着的礼盒交到她的手上。
大厅里觥筹交错,众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嬉笑交谈。
沈晚瓷的出现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忌惮着她身侧的薄荆舟,没人敢公开谈论她,但那些嘲讽不屑的眼神却分明在说——她居然也好意思来?
薄荆舟带着她朝聂煜城的方向走了过去——
今天的洗尘宴并非是正式的商业宴,聂煜城没穿西装,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配上他儒雅的五官,愈发显得温文尔雅。
他看到薄荆舟,笑道:“你这来得可够晚的,我还以为今天到散场都看不见你的人。”
说完这话,他淡淡看了眼薄荆舟身边的妻子,朝沈晚瓷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薄荆舟:“有点事耽搁了,忱晔呢?”
“还没到。”
沈晚瓷站在一旁,红唇紧抿,目光始终散落在地方。
她对两人交谈的内容半点不感兴趣,只想快点结束离开这里。
当年她被逼的走投无路时,最先找的人其实是聂煜城,但对方当时并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再后来……
她向他求婚的录音被发到网上,同时公开的还有她和薄荆舟出入酒店的视频,一时间,她成了众人口中不知廉耻、四处勾引男人的‘落魄名媛’。
简唯宁小心翼翼的查看来人,看清是薄荆舟后,她嘴唇一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披散着,没化妆的脸愈发苍白没有血色,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女人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
薄荆舟却皱眉握着她的肩,扶着她站稳:“阿宁,别这样。”
简唯宁没料到他会这么推开她,一脸惊讶的抬头,眼泪还含在眼眶里,很是楚楚可怜。
“你……以前不会推开我的。”
“我已经结婚了。”
薄荆舟没有解释太多,但简唯宁却听懂了。
“你和她只是契约婚姻而已,更何况你们都要离婚了……”简唯宁的情绪有点崩溃,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因为他的刻意疏远而爆发,眼泪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薄荆舟不想多说,拉回正题:“到底怎么回事?”
简唯宁见他只是站在房门外,没有进屋的打算,她自嘲的笑了笑:“为了避嫌,非要我在这里说是吗?”
薄荆舟蹙了蹙眉,还是进了房间,还站在门外的陶清宜往后退了一步,想留空间让两人单独谈谈。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阿宁这么漂亮,两人之前又有过一段,孤男寡女处在一室,还能不擦枪走火?
等生米煮成熟饭,还有那个挂名薄太太什么事?阿宁也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然而没等她挪动步子走人,就听薄荆舟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不用走,作为她的经纪人,这事你得处理好。”
简唯宁好不容易等来和薄荆舟独处一室的机会,可他却这么果断。
“荆舟,最近陶姐忙着处理我的商务,听到我出事就马上赶来了,不如先让她……”
让她去休息。
可这话她没有机会说话口,就被薄荆舟打断,男人的脸色和语气都有点冷:“你是她手里的人,如果她的能力只能到这里,那我会考虑给你重新换个经纪人。”
“你……”简唯宁无声落着泪,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既然这样,那你还来干什么?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解决,死了也是我自找的……”
陶清宜忙拽了下她的手臂,“说什么傻话呢,薄总人都过来了,怎么可能不管你?你是怕站在门口被记者拍到,惹人闲话,让薄总难做,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非要这么倔,也不知这性子随了谁!”
她说着又给简唯宁做了眼色,意思很明显:今时不同往日,她这样只会将人越推越远,得不到任何好处。
简唯宁将唇瓣咬得发白,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沉寂了几秒过后,陶清宜也进了房间,她转身想要关门,可手刚触到门把,男人就敏锐察觉到什么,目光冷遂。
他说:“开着门吧。”
陶清宜忙缩回手,“……好的。”
简唯宁却‘呵’了一声,听着像是在嘲讽。
薄荆舟扫了眼房间里的布局,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不透一点光。
“具体什么情况?”
简唯宁给他打电话时哭得厉害,声音抖得不行,他就只听到几个零星的字眼:跟踪、脚步声、监视。
简唯宁不回答,哪怕陶清宜给她做眼色做到眼角抽筋,她都半点不为所动。
如果是以前,薄荆舟早该放软态度哄她了,但是现在……
他只有不耐烦的皱眉与询问。
陶清宜眼看着两人又要闹僵,忙道:“阿宁说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跟踪她,有时还会来敲她的门,好几次听到半夜有脚步声……之前有个疯狂的粉丝跟阿宁求爱,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被拒绝后一直心有不甘,常常去阿宁的演出现场蹲守,有时还去到了后台骚扰她,所以阿宁现在才会这么害怕。”
眼下面对男人的苦苦哀求,沈晚瓷才不想趟这个浑水,对他淡漠说道:“我马上就不是薄太太了,求我没用。”
给冯建辉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求薄荆舟,想着女人心软,所以他才一进来就跪到了沈晚瓷面前,“薄太太,薄总是因为您才动的怒,您要是不原谅我,我就是当着薄总的面以死谢罪,他也不会放过我啊!”
沈晚瓷还要赶着去上班,没工夫在这里听他废话,“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她绕开他就要走。
眼见着要失去这最后的机会,冯建辉心里一慌,下意识要去抱沈晚瓷的腿,但手指触碰到对方裤脚的那一瞬间,突然福至心灵,硬生生把手收了回来。
一抬头,果然看见薄荆舟的目光正落在他伸出去的那只手上,谈不上多恐怖,就是沉沉的压得人浑身发颤!
薄荆舟皱着眉,对沈晚瓷说:“等会儿妈在医院要做详细检查,你和我一起去。”
“我要上班,”她其实也担心江雅竹的情况,但工作室这边她刚去就连着请事假,影响不好,“结果出来了你告诉我一声。”
薄荆舟看着女人的背影,冷冷的道:“就为了你那份清洁的工作,你连妈的身体都不顾了?”
沈晚瓷脚步不停,也没解释清洁工的事,“再过两天,我就该改口叫伯母了。”
她说的是事实,但落在薄荆舟耳朵里就变成了——我们都要离婚了,关于他母亲的事,与她无关。
这段时间,沈晚瓷每次见到他,提的最多的就是‘离婚’两个字,此刻薄荆舟不耐烦的皱眉,冷嘲着:“她这三年就是养了条狗,现在也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摇尾巴。”
闻言,沈晚瓷回过头,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话来指责她忘恩负义?
江雅竹身体不好,这三年每次进医院签字的是她,忙前忙后照顾的也是她,相比之下,薄荆舟这个亲生儿子才是不着家的狗吧?
她冷冷淡淡的睨着薄荆舟,“是啊,你说的没错,就是养条狗也知道摇尾巴,我给你定了三年的餐,还不如养条狗。”
薄荆舟:“……”
这女人倒惯会举一反三!
沈晚瓷拉开门径直离开套房,出了会所后,她打车去了京元。
路上,她给秦悦织打电话询问情况:“你身上的伤有没有事?”
昨晚冯建辉那几脚没留力,每一下都实打实的踹在人身上,看着挺骇人的。
那头秦悦织低抽了一口气,咬牙道:“那个孙子,医生说骨裂了,得养一段时间,我一定要告他,就是夜阑肯定不会给我监控视频,有点难搞。”
沈晚瓷想到冯建辉刚才那狗样,告不告他,他这次都完了。
“你先找医生开伤情诊断书,其他的事我想办法。”
秦悦织可不想沈晚瓷为了自己,去做为难的事。
“算了算了,就算真告他,最多也就拘留个十天半个月,我找别的办法整治他,冯建辉那王八蛋肯定不是第一次对女人用强,我再去找找其他证据。”
沈晚瓷则没什么精神的靠着车窗,“悦织,对不起,连累你了。”
“说什么连不连累的,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机会,让我为民除害呢。”
两人又聊了会儿,直到车子在京元门口停下,沈晚瓷才挂了电话。
她一进去,就被同事冯小澄给拉住了,对方抬了抬下颌示意着许老的办公室,声音里透着克制不住的兴奋:“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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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别人。
聂煜城脸上温润的笑意淡了些,他沉默片刻,只严肃说了三个字:“不是我。”
除却这三个字,再无多余的一句解释。
至于沈晚瓷信不信,不得而知。
女人低头看了眼手表,什么都不想再说,只想离开这里,但外面气氛高昂,短时间内不会散场。
她是坐薄荆舟的车来的,这一整片只有溪山院这栋别墅,现在走,出去外面根本打不到车。
露台面积不小,沈晚瓷挑了个离聂煜城不远不近的位置,随意刷着手机。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很久,最终还是聂煜城先打破:“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沈晚瓷划着手机屏幕的手顿了顿,知道他问的是她和薄荆舟的婚姻,她勾起唇角,随意的答了一句:“不怎么样,当初就应该听你的。”
果然,还是兄弟比较了解兄弟。
沈晚瓷和薄荆舟的婚讯传出来时,聂煜城曾劝过她:你和荆舟不适合,他心里一直有个人,这样结婚是不会幸福的。
那时候的沈晚瓷走投无路,哪里管合不合适,对她而言,薄荆舟就是她的救命稻草,现在想想,的确是草率了……
“呵,听他的?”
突然插入的冷声吓了沈晚瓷一跳。
她回头,就见薄荆舟从外面走进来,周身矜贵的气质都压不住他眉眼间的阴沉,“听他的,去找那些高利贷的人,被卖去国外做妓?”
聂煜城看到来人,眉宇紧蹙,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好兄弟对他的……敌意?
“荆舟,话别说这么难听,也不要曲解她人的意思。”
薄荆舟扫了他一眼,淡漠问:“你的宴会主场,你不忙?”
聂煜城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他现在不适合多言,于是端着酒杯离开了露台。
沈晚瓷也想出去,薄荆舟现在这样子,一看就是要找人发火,她是疯了才会留下来承受他的冷嘲热讽。
但她刚走到他的身侧,就被扣住了手臂,男人的声音冷冽犀利:“沈晚瓷,你别忘了当初你被人按在水里的时候,是谁替你还的债?那时候的聂煜城,还不知道陪在哪个女人身边呢!”
沈晚瓷不想再听到任何过于过去的话题,这一刻她选择沉默,而盛怒之下的薄荆舟拽着她的手腕,直接带她离开了溪山院。
车子刚驶入主干道,沈晚瓷便说:“你靠边停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薄荆舟只是开车,没看她。
“今晚回老宅,妈今天一直在念叨你,问我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报告单出来了吗?”听到是要回老宅看江雅竹,沈晚瓷打消了下车的念头,她也确实比较担心江雅竹的身体情况。
薄荆舟却不愿意多谈,“有几项要明天才能出结果。”
他们回去时已经很晚了,但江雅竹知道两人要回来,还坐在客厅里等,一见到沈晚瓷就拉过她的手,嘘寒问暖:“饿吗?王姨熬了燕窝,在厨房里温着呢,我去给你端。”
“妈,”沈晚瓷忙拉住她,“我自己去吧。”
怕江雅竹看出什么,她给薄荆舟也盛了一碗。
江雅竹看着却翻了个白眼,“你给他吃什么,浪费我这么好的燕窝!”
她还记着薄荆舟脖子上,那块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女人弄出来的红印子……
薄荆舟在一旁听着,失笑:“妈,你这是厚此薄彼。”
“我没打死你,完全看在母子一场的份上!”
后来,江雅竹熬不了夜,看着沈晚瓷将燕窝喝完就上楼睡了,临走时不忘说道:“你别惯着他,这种大猪蹄子有时候就得用武力镇压。”
车里死寂了半晌。
薄荆舟偏头看着她,“因为你蠢,脑子有毛病,眼瞎。”
“我可真是……”沈晚瓷气笑了,“何必浪费时间跟猪交流呢?”
她转身就要去开车门,薄荆舟却一把将她拽住,英俊的脸面沉如水。
外面的黎白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敲窗的动作愈发急切,“挽挽,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晚晚?”男人的眸光里敛着寒凉,“喊的得够亲热的,还没离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红杏出墙?但你挑男人的水平退步得挺厉害啊。”
最后这句,薄荆舟几乎咬牙切齿。
沈晚瓷懒得解释这个名字造成的误会,反正不重要了。
“是啊,我挑男人的水平一向很差,这不就挑了个你结婚吗?我和黎白只是同……朋友,你自己肮脏,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肮脏。”
她可以呛他,但不能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没说是同事,是不想和薄荆舟继续无限掰扯,而且眼下两人最该聊的话题都不该是这些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听到她再提离婚,薄荆舟眉心狠狠一跳。
沈晚瓷才不管他什么表情,自顾自说着:“如果你是因为合约没到期的关系,违约金我可以赔你。”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薄荆舟,男人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的新欢知道你是有夫之妇吗?要是被他看到你和我在车里做,是什么反应?”
沈晚瓷:该死的,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但注意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深谙,沈晚瓷的心猛地一颤!
下一刻,薄荆舟就用行动告诉她,他没在开玩笑。
他的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往怀里按,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彼此中间隔着个置物台,但丝毫阻止不了男人的行为。
他一只手摸到下方的座椅按钮,另一只手托着沈晚瓷的腰,座椅被放平,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在身下。
沈晚瓷第一次看到薄荆舟这么失控的模样,她扭动着身体,“你放开我!”
随着她的挣扎,车子也跟着晃了晃,外面敲窗的声音突然就停了。
这场景……
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沈晚瓷立刻不敢动了,她瞪着薄荆舟,一双眼睛红红的,被亲吻过的唇瓣泛起红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看到她这样,薄荆舟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他抬手摁了摁眉心,“把他打发了,我不碰你。”
他撤离身子的那一刻,沈晚瓷忙囫囵整理起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推开门下车,砰的一声将车门狠狠甩上!
薄荆舟:……
车外的黎白见门开了,急忙让开一步,“挽挽,车里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车里的男人,那双眸子明明灭灭,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而男人身上那套衣服,黎白曾在杂志上看过,至少七位数。
还有这辆车……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网约车司机。
沈晚瓷知道黎白的猜想,她只是摇头,“没事,谢谢你,你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不等对方再说话,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新租的小区地址,车子扬尘而去……
回到家,沈晚瓷去了浴室,洗浴出来后,她给之前帮自己拟离婚协议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陆律师,我这种情况,如果想起诉离婚的话,胜率大吗?”
“如果要按您之前要的那个财产分割……会很难。”陆律师对沈晚瓷的案子特别印象深刻,一是涉及的财产巨大,二是男方的身份。
“如果不计较财产呢?”
沈晚瓷本来就没想过能分到薄荆舟的财产,当初列出来,只是想要恶心他一下。
“那就要看薄总想离婚的意愿有几分了,官司还是能打的,但如果薄总不同意,时间会拖的很长,如果没有家暴或者不可调和的矛盾,法官一般都是主和,第一次没判离,上诉要等三个月。”
沈晚瓷想着,薄荆舟之所以揪着她不放,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伤了他的面子,还有时间太巧,很容易让人误会简唯宁是小三。
但他们只是隐婚,要是闹上法庭,那所有人都会知道两人结婚的事,简唯宁是小三的帽子就彻底摘不掉了!
为了简唯宁,薄荆舟肯定会同意离的。
沈晚瓷抿唇,“陆律师,你先帮我起草一份律师函发给他。”
挂了电话后,她长吁一口气……
陆律师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薄荆舟就收到了律师函。
凡是递给薄荆舟的快递,陈栩都要先过目一遍,当时一看到这东西他就觉得不妙。
果然,此刻办公室的气压明显降了好几个度,他看着薄总冷若冰霜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薄总,沈小姐可能是在跟你闹着玩。”
薄荆舟抬头,冷冷的扫了陈栩一眼:“去查一下沈晚瓷最近在做什么。”
到底是找到什么日入斗金的工作或者攀上了什么人,让她这么有底气,都敢给他寄律师函了!
要查沈晚瓷的行踪并不难,中午的时候陈栩就有了确切的消息:“沈小姐现在在京元工作室上班。”
“京元?”
“专做文物修复的一个工作室,在那个圈子十分出名,承接的都是高难度文物,能进这里的都是顶尖人才,国宝级人物。”
薄荆舟皱眉,印象中从没见过沈晚瓷摆弄过这些,不过她大学好像是什么艺术学院毕业的。
“她还会修复文物?”
“那倒不是,沈小姐在里面……当清洁工。”
对此,陈栩是亲自跑了一趟,亲眼看到沈晚瓷在扫地的,就怕弄错,他还特意找了个人询问,确定了她就是在做清洁工。
“清洁工?”薄荆舟嗤笑,将手里的律师函甩了出去——
“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做够了,闲得要去体验生活,我这两年就不该惯着她,让她整天为生计奔波也就没心思去作了。”
陈栩:“……”
其实,他觉得沈小姐这两年还挺委屈的,身为薄氏总裁夫人,谁都不知道就算了,还要做端茶倒水打杂的事,就连点的外卖都全被扔进了垃圾桶。
这要换成别人,估计早把外卖盒扣薄总脑门上了!
“出去吧。”挥退了陈栩,薄荆舟拨通沈晚瓷的电话……
这会儿沈晚瓷正在做一个精密的修复活,手机的震动声让她险些出错。
本就情绪不好,再加上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心情更加暴躁。
她知道薄荆舟为什么打电话来,这个时间他应该收到了律师函。
接通电话时,她还来不及说话,男人嘲讽的声音就先传来——
“沈晚瓷,你知道京都如今的房价多少吗?”
“什么?”
“就凭你那点扫地的工资,怕连房租都交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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