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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品全集

深夜星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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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秀香何茵茵   更新:2024-08-24 2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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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秀香何茵茵的现代都市小说《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深夜星辰”创作的《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杂草至少能在酷暑里挣扎。随着时间过去,佟皇贵妃仍旧没叫起她们。佟惠棋身骄肉贵,坚持不下去了。“大姐姐,表妹昨日风寒才好,这会身子还弱,受不得累。”她一脸关心的看向何茵茵,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何茵茵:“……”她努力做出风寒已经好了的样子。“哦,表妹怎么不早说。”佟皇贵妃闻言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宫身子......

《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不屑、鄙夷的神情她上辈子经历多了。

她一个大山出来的小村姑,学历低,见识浅,眼界窄,城里人根本看不起她,骂她打工仔,农村妹,土包子,心灵要是脆弱点根本不能生存下来,更不别提在娱乐圈混的如鱼得水。

那时她悟出一个道理,在低位时,就要能屈能伸。

花不会一直开,但杂草至少能在酷暑里挣扎。

随着时间过去,佟皇贵妃仍旧没叫起她们。

佟惠棋身骄肉贵,坚持不下去了。

“大姐姐,表妹昨日风寒才好,这会身子还弱,受不得累。”她一脸关心的看向何茵茵,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何茵茵:“……”她努力做出风寒已经好了的样子。

“哦,表妹怎么不早说。”佟皇贵妃闻言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宫身子越发重,容易疲惫,丢三忘四的,你们快起来。”

两人谢过恩后,终于得以起身。

可能是佟皇贵妃刚刚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会把目光移向了何茵茵,开口便问怎么得了风寒,每日做什么,刚刚午门口又是怎么回事,明着是关心,实则句句透着自我评判和教导。

“说来,本宫还未入宫时,咱们就见过几面,那时你还小,规矩有些疏漏,本宫想着后面慢慢学就是,只是没想到长大后却……”佟皇贵妃不满的摇了摇头。

何茵茵双手交握,无措又紧张。

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尽管说,臣女有幸能聆听娘娘教导,是臣女荣幸。”

听到这话,佟皇贵妃倨傲的点点头。

“那本宫就直说了,本宫也知你性子是个好的,只是国公府不比你赫舍里府,规矩大,以后你嫁进来,畏畏缩缩,胆小懦弱可不行,出去是丢我佟府的脸,更何况夫妻一体,你以后走出去也算是隆科多的脸面,这门婚事你本就是高攀,可别再给他人留下话舌了。”

何茵茵听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却不敢让它流下来,最后强忍着哽咽道:

“恭谢娘娘教导,臣女定会好好学好规矩,以后绝对不丢表哥、佟府的脸面。”

“你有这心就好,这样,本宫赐你两个嬷嬷婚前好好教导你规矩。”

佟皇贵妃说完似乎是怕给人说嘴,又补了一句:

“若是你额娘已经给你找好了教养嬷嬷,也行。”

何茵茵脑中飞快运转,绝不能让佟皇贵妃派嬷嬷来,那自己就没隐私自由了,更别说还要勾搭康熙,于是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怎么?”佟皇贵妃注意到她的表情,很是不满:“难道你还嫌弃本宫赐你的嬷嬷不成?”

一旁佟惠棋幸灾乐祸的围观。

哈,被刁难的好。

“娘娘误会,臣女怎敢嫌弃,是前几日臣女额娘颇费一番功夫,帮臣女请到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只是人才刚来。”

何茵茵赶紧解释,生怕被误会。

“宋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规矩好,见识广,要是臣女去岫云寺浴佛节法会那日能有嬷嬷相助,也许就不会遇险,佟二表姐那日也去了,却全程顺利。”

“哦,那日法会你遇到二妹了?”

佟皇贵妃瞬间忘了教导嬷嬷。

正看好戏的佟惠棋神色一变,有些害怕心虚,忍不住插话道:

“不过是一起在后山采过花,没什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没什么,都要开始怀疑了。

更别说佟皇贵妃本就对那日的事各种猜疑,当下更是不搭理佟惠棋,直接问何茵茵那日所见。


康熙二十二年 四月初十,赫舍里府喜气洋洋。

上个月府中嫡出大小姐赫舍里乌林珠,小名茵茵,订下亲事,对象可了不得。

乃当今亲表弟佟佳隆科多,年轻才俊,身份尊贵。

婚期定在半年后,今儿府中便为大小姐举行盛大的及笄礼。

结束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雨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现在,大姑娘,您小心些,廊下有雨打了进来。”

一袭深青褙子的老嬷嬷,搀扶一位妙龄女子跨过门槛。

女子头戴笄簪,身上冠服隆重典雅,正小心翼翼地踩着花盆底,跨过门槛后,脚步不停,等终于安稳坐到宝塌上时,才小小吁了一口气,抬眸,轻声道:

“今儿辛苦嬷嬷了。”

又瞥了一眼身后跟来的婢女,眸色深了深。

“也累坏秀香了,快去耳房歇歇,今儿不用你伺候了。”

秀香闻言大喜,她本就想找借口去前院偶遇未来姑爷隆科多。

小姐的话正中心思,当即蠢蠢欲动。

这时王嬷嬷板着脸,就要驳斥。

秀香可怜兮兮的看了过来。

王嬷嬷抿紧了唇,到底是亲女儿,心头一软,也知道她等会儿要去做什么。

那本就是她的主意,不过为了体现她的公私分明,顺便掩护,免不了要训斥几句,又让其他婢女也去休息,自己独留下来伺候,眼神示意女儿小心谨慎,这才放走了她。

乌林珠或叫何茵茵,她魂穿这具身体一个月,此时把这幕看在眼底,敛下睫羽,当作什么都没发现,袖中的手指却蜷了蜷。

不急,这对母女等腾出手再处理,现在正事要紧!

想着瞥了一眼屋中的铜壶滴漏,默默计算时间,

突然软声开口:

“嬷嬷,今儿我及笄,想喝牛乳了!可不可以?”

可怜兮兮的话,软软糯糯的小奶音,让人不禁心中一软,恨不得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王嬷嬷眼中隐晦的闪过一抹阴翳。

“大姑娘!” 她陡然厉呵出声:

“您的规矩呢!老奴说过很多遍,不可如此说话,您即将嫁人,世家贵族的大妇,端庄持重,怎可媚态撒娇,那是姨娘小妾作派。”

何茵茵闻言条件反射似的扬起一抹大家闺秀的浅笑。

笑的弧度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刚刚少女的灵动消失无踪。

只剩刻板无趣。

王嬷嬷嘴角翘了翘,却转瞬即逝,又缓下声道:

“不是嬷嬷严厉,只是您天生狐媚子体质,为了您以后不轻浮,辱没了家族名声,怎么也得克制自己。”

何茵茵抿唇,低头看向波涛起伏的胸口,沉默不语。

王嬷嬷眯了眯眼,注意到这幕,心中暗恨不忿。

都是喝的同样牛乳,

她到发育的好。

秀香却怎么喝都不长,心中懊恼。

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次您又犯下口戒,照惯例,罚您看着老奴喝牛乳,望您以后牢记教训,不可再犯。”

说完,不等何茵茵回应,就亲自去小厨房拿了一壶牛乳过来。

当着何茵茵的面倒了满满一大杯,可就在要喝时。

内室寝间突然传来弱弱的猫叫声。

何茵茵陡然抬头,目露惊喜:“是胖胖!”

说着就要起身,这时王嬷嬷放下杯子,让她坐着,她去。

珠帘晃动,王嬷嬷身影彻底不见,何茵茵收起喜色,从袖口掏出一个包裹的手帕,迅速打开,把里面的蚕豆粉倒入牛乳中。

又抬手轻轻晃了晃杯子,等一切刚做完。

王嬷嬷抱着一只狸花猫走了出来。

嘴上嘀嘀咕咕:

“这胖狸猫,以前到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喜欢往内室跑。”

何茵茵听了眸光微闪,下一刻,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胖胖。

王嬷嬷见了把猫递给她。

何茵茵迫不及待地接住,手第一时间抚向它毛茸茸软乎乎的身子,给它顺毛,眼中满足欢欣,胖猫也伸出舌头添她手心,人与宠物相处和谐。

这时耳边传来王嬷嬷的无情提醒:“大姑娘,老奴要喝牛乳了。”

何茵茵注意力被迫转了回来,抱着猫压抑着自己的渴望。

王嬷嬷发现后心中畅快,咕噜咕噜的把满满一杯牛乳喝个精光,随后放下杯子,用手帕擦嘴。

这时余光注意到何茵茵看了一眼剩下的半壶牛乳。

心中暗骂小家子气。

手当即收拾杯子和剩下的牛乳,今儿没胃口,不想再喝,交待何茵茵不要出门,她把杯壶送去小厨房,去去就回。

等人走后,本来撸猫的何茵茵停下动作,走到门廊,

这会内外无人把守,她手一松,胖猫就跑的没影了。

随后她站直身体,看向小厨房方向,见里面迟迟没人出来,一直面无表情的人,嘴角扬起抹若有若无的笑。

回屋拿了一把竹伞,想了想又披了一件薄斗篷,戴上兜帽。

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避开人朝宅子最偏僻的东北角院走去。

赫舍里府是三进大宅,等到了东北角院,已经过去半刻钟。

何茵茵平静的脸,浮现焦急,小手举着伞,小声呼唤:

“胖胖,胖胖你在哪儿!不要躲了,快出来!”

边喊边瞥向院中某一间屋子,渐渐朝那屋子靠近。

东北角院最里间柴房。

康熙陡然睁开狭长的凤眼,锐色一闪而过,没想到此行行踪被人泄露。

遭遇埋伏,暗卫断后,他被人在肩膀射中了一箭。

此时伤口因雨水发炎,再不敷药就医,怕是有危险。

又看向早已昏迷的梁九功,这个老家伙更危险。

随后摒住呼吸,神情冷静,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后。

右手不知何时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

默默倒数。

三,

二,

一。

迅捷的动作让何茵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来人一把拉入潮湿的怀里,嘴上发出的尖叫,也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捂住,一把匕首架在了纤细的脖子上。

同时耳边传来略微沙哑的低斥:

“别动!”

何茵茵手中的竹伞落空到门廊下,雨水从伞面慢慢滑下,很快形成了一条水龙,朝院中流入。

她煞白了一张小脸,目露惊惧,嘴上呜呜的连连点头。

康熙紧抿薄唇,肩膀的伤口随着动作愈发深,血流的也更快了,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在她耳边低声命令:

“把伞收进来,关好门,别出声。”脖颈上的匕首往前送了送,见何茵茵点头,这才放开她。

何茵茵踉跄着身子把伞收进来,关门,转头,随后撞入一双幽深的凤眸。


等何茵茵回到所住的桃香院。

没一个人发现她的离开,她假装从内室走出,面带疑惑,朝小厨房走去。

不一会,一道尖叫声响彻小院。

……

时间匆匆,转眼十日过去。

何茵茵的桃香院多了一个面生的丫鬟,名叫小草,顶了做错事的小桃,长得与名字一样大众普通,走在人群里也不会多看一眼。

她观察数日,发现这个小草,感知敏锐,脚步轻而稳,怕有功夫在身,心中顿时明了,康熙自来谨慎多疑,这人怕是他派来的,目的有二。

一是想确定她是否与刺客有关。

二是有保护她的意味。

不管第一个原因,总之她的目的达成了,成功截走救驾之功,引来康熙注意。

且小草用的好,也能似荆棘刺人。

正想着就见王嬷嬷手上拿着一条白布向床榻上的她走来,眼皮向下耷拉,颌骨高高耸立,显得刻薄强势。

找机会处理了她们母女!

何茵茵心思流转。

王嬷嬷自那日被救醒后,休养了些时日,如今虽好了,身体底子却虚弱很多。

从府医那知道是因为吃了蚕豆过敏,才会晕厥休克。

可她那天没吃蚕豆,怀疑是不是有人害她。

但查了很多遍都查不到疑点,又怀疑是不是那天忙乱,无意吃到掺了蚕豆的糕点。

心中到没怀疑过何茵茵,却埋怨上了她,要不是她的盛大及笄礼,她怎会遭此大难,真是害人精。

好在女儿秀香那天与未来姑爷,相谈甚欢。

算是个好消息!

“大姑娘,挺胸收腹,我把白布缠到你胸口上。”

王嬷嬷半跪在床上,狠狠收紧手上力度。

何茵茵被勒的差点翻白眼,嘴上却一声不吭,眼睛直直透过窗户看向廊下洒扫的小草,眼眸一瞬间幽深不见底,令人汗毛倒竖。

小草陡然一个激灵,警惕的看向四周。

发现丫鬟小厮各司其职。

疑惑的抿抿唇。

却留了个心。

内室寝间,王嬷嬷板着脸,伺候何茵茵穿衣。

嘴上不停的训诫:

“老奴不过不在十日,大姑娘就开始不听话,我叮嘱过及笄礼后,胸就要再次缠上,压制你身上的狐媚气,您却阴奉阳违,看来老奴要打扰……”

夫人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慌乱后悔的何茵茵打断。

“嬷嬷、嬷嬷,我知道错了,额娘身子不好,又要照顾二弟,你就不要打扰了。”

“那好吧!这次就算了,大姑娘马上就要嫁人,该知事了,夫人很不容易,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卧床休养,府中大爷又是庶出,已经成婚生子,夫人处境艰难,您嫡亲弟弟二爷早产,身子又不好,你身为长女,可不能帮不到忙,反去添乱。”

何茵茵小脸白了白,小声应是。

随后起身洗漱吃早膳,因为赫舍里夫人身子不好,只有初一十五去正院请安,所以膳后,她便抱着胖狸猫坐在靠窗的美人塌上,对着院中盛开的桃花发呆。

因为大姑娘“喜静”,屋内长年只有王嬷嬷与她女儿伺候。

这时门外有人进来禀告。

“王嬷嬷,夫人召您,说是因为三日后佟府老夫人寿宴的事。”

王嬷嬷闻言放下手中的绣棚。

应了声省得了。

转头交代女儿秀香好好伺候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

秀香点头。

何茵茵看着院中王嬷嬷的背影消失不见,暗道机会来了,她手漫不经心的顺着胖猫脊背往下抚摸,力道重了几分,胖胖挣扎几下,身影迅捷的跃过窗,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她当即蹙眉,急着喊道:

“秀香,胖胖不见了,你快去找。”

秀香轻蔑的撇撇嘴,装作没听到,母亲吩咐她要守住小姐,她一步都不会离开。

这么多年小姐一直被她们母女把持,无人发现。

证明母亲的话是对的。

反正小姐蠢笨如猪。

不敢提出疑惑。

何茵茵见此抿了抿唇,突然站起身,踩着花盆底朝门口走去。

秀香陡然睁大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见何茵茵已经跨过门槛,朝院子走去。

她气恼地剁了剁脚,

跟了上去。

两人在院中四处找猫,有丫鬟想帮忙,被秀香打发。

之后整个院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翻个彻底。

可胖猫始终不见踪迹。

这时何茵茵不适的捂住胸口,脸色发青,身体冒虚汗,感觉喘不过气。

大脑也开始出现晕眩,双眼冒着金星。

不枉她寻猫过程中一直憋着气。

余光瞥向不远处的小草,

下一刻,天旋地转。

“小姐!”

……

等何茵茵再次醒来时,感知胸口一阵轻松,再不复之前的紧绷不适,心情颇为愉悦,她缓缓睁开眼皮。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我让人通知夫人。”

一袭蓝色旗装的秋兰关心的上前。

又让人倒了一杯温水。

坐到床沿,轻轻扶起何茵茵,何茵茵面上茫然又无措。

被伺候着喝完水,干涩的嗓子舒服些。

这才问出口:

“秋兰姑姑,你怎么不在母亲那伺候?我这又是——怎么了?”

秋兰二十多岁,沉稳持重,听完不着急回答,先是放下杯子,又在何茵茵身后垫上软枕,观察她面色好了很多,这才松了口气,道出原委。

原来何茵茵是晕倒了,原因是因为胸口被白布勒的太紧,导致呼吸不畅,加之当时找猫,运动剧烈,最终晕倒在院子里。

秀香离得近,发现她昏迷时她捂胸口的动作,一下猜到是呼吸不畅的原因。

因为心虚,不敢找府医怕被人发现端倪。

可大庭广众之下很多丫鬟小厮都看到了,她只好借平日里母亲王嬷嬷的威势,企图拖延时间,等母亲回来处理,院中下人一时被她所摄,犹豫不决。

新来的丫鬟小草发现不对,悄悄退了出去,跑去找府医。

路上还弄得整个赫舍里府都知道何茵茵晕倒了。

这才意外揭开了王嬷嬷母女多年的奸毒伎俩。

听完前因后果,何茵茵沉默很久。

半响哑声问:

“额娘呢?”

秋兰顿了顿,温声道:

“夫人很担心你,亲自审问了王嬷嬷母女,发现她们与正院和二爷院子都有瓜葛,还在调查,晚点再来看您。”

“……”

何茵茵眼帘低垂,

没再问了。

……

乾清宫

梁九功看着皇上忙完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递了一盏热茶。

过了一会,见皇上紧锁的眉有所松缓。

趁机禀告赫舍里府发生的事。

康熙听完没说话,凤眼瞥向多宝阁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件洁净整齐的女款薄斗篷,脑中记忆翻涌,最终停在一颗殷红如血的小痣上。

就在梁九公觉得自己多嘴,准备退下时。

听到皇上道:

“三日后,佟府老夫人寿宴,安排好。”

“喳!”


桃香院里何茵茵收好晾晒干的康熙手帕,贴身带着,又与胖狸猫进行日常训练后,准备换身衣裳去花房摘花瓣尝试制作胭脂,就见秋兰姑姑匆匆赶来,说明来意。

她面上一时又惊又忧,可又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忐忑。

犹豫不定了会,还是跟着去了前院。

途中却在思量,隆科多来的目的。

“见过额娘,见过……表哥。”何茵茵到了前院正厅,福身行礼,随后规矩的走到赫舍里夫人身侧。

赫舍里夫人因为身体不舒服,脸色有些苍白,可一举一动都是标准的当家主母派头,端庄又温和,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此时看着身侧的何茵茵,她侧身拉住她的手,嗔怪的睨了她一眼: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据嘴的葫芦,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头,连受了委屈也不说,好在我听隆科多说了。”她拍了拍何茵茵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不过一个小丫鬟,值得你们这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闹别扭。”

说到这里,她瞥一眼老神在在的隆科多,又道:

“隆科多年轻气盛,不了解情况这才误会了你,这不,已经认识到错误,特意向我说明情况,赔礼请罪了,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听到这话的隆科多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看向低头不语的何茵茵。

心里厌恶的嗤了一声,面上却配和道:

“舅母说的是,是我一时冲动,这里给表妹赔罪了,还望表妹莫要气恼。”

何茵茵微微抬眸,正好对上隆科多看来的视线,她腾的一下,如受惊的小兔子般飞快的收回视线,双手胡乱搅着手帕,小脸染上一抹红晕,似是没想到,又似是被感动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直到赫舍里夫人清了清喉咙提醒,她这才反应过来。

厚重的齐刘海下双眼懊恼,嘴上急切道:

“表哥,我没气恼。”

“那就好。”隆科多倨傲的点点头,余光注意到何茵茵嫣红的脸,了然她爱慕自己,心中颇为自得,可惜他只喜欢弱柳扶风的纤弱美人,而不是这种端庄无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

想着嫌弃的收回视线,正好来了,他顺便给她个警告。

于是站起身,弹了弹衣袍,对赫舍里夫人道:

“舅母,我这还要去宫里当差,就先告辞了。”言毕,看了一眼重新低下头看不清表情的何茵茵,道:“只是昨儿我未能与表妹好好说上话,不知可否让表妹送我出府?”

赫舍里夫人一怔,反应过来后大喜,她刚刚还担心按照昨儿隆科多的表现,会对茵姐儿不喜,未来成婚后无法给赫舍里府带来利益,嫡房好不容易升起的威望又要被庶长房压下去,现在看来多虑了。

她赶紧暗暗推了一把木讷的女儿,欢喜道:

“当然可以, 茵姐儿快去送送隆科多。”

何茵茵早就羞的把头埋到了胸口,脑中却在思索,隆科多想干什么?

她可不信他只是单纯的想让她送他出府。

心中升起警惕,面上羞答答的点头。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厅,何茵茵踩着花盆底迈着小碎步跟在隆科多身后,他个子高,步子迈的大,可一点也没有等何茵茵的意思,很快就甩开了她。

何茵茵眯了眯眼,表现出想跟上隆科多,却又顾忌大家闺秀的仪态,脸上又急又纠结,等终于过了一排倒座房,看到面向西南的大门口,负手站在那的隆科多,她表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一紧,隆科为何打发了守门下人?

听到脚步声临近,这会不在赫舍里夫人面前,隆科多直接露出真面目。

转头不耐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慢!”

“对不起、对不起。”何茵茵刚停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到这话,赶紧道歉。

“哼, 装模做样。”隆科多脸上的厌恶鄙夷不再掩饰,他冷声道:“今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真面目,听着,看在我额娘的份上,正妻的位置我给你。

但我也警告你,我最是厌恶你这种伪善狠毒的女人,你嫁过来后最好安安份份,莫要把腌臜手段施展在我后院,不然被我发现——”他阴冷一笑:“我就休了你。”

原来打发走下人就为了这事?何茵茵听完全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好笑。

放心的同时,又想他这话把李四儿放在哪了?

那位可是狠毒到把人做成人彘!

还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真是侮辱了西施。

不过一对贱人!

双标狗!

面上却浑身猛地紧绷,不可置信的看向隆科多,一贯清甜软糯的小奶音干涩沙哑,她艰难的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伪善,也没有狠毒。”

隆科多嗤了声,还在嘴硬,他查过王嬷嬷母女,说是犯错,不过是因为这女人晕倒没有及时救而已。

最多不过失职罢了,怎么也不至于发卖了。

不过是找了一个理由处理秀香。

秀香母女真实发卖的原因涉及女眷名声,被赫舍里家封口了,很难查到,不过就算查到了,有的人只相信自己以为的。

就如隆科多,他坚信秀香是因为他被嫉妒的何茵茵发卖了。

本来对秀香无所谓。

现在却很痛惜。

于是他冷笑着凑到何茵茵耳边,那介乎于少年与青年的嗓音粗砺沙哑,威胁之意满满。

“还有我会找到秀香,把她纳入府中,你最好识相点,以后看到她客客气气,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可何茵茵的脸一下惨白了下来。

隆科多见了满意的勾了勾唇,直起腰,转身驾马离开。

留在身后的何茵茵看着那道身影消失不见。

把心中浓烈的杀意平复下来。

这才离开。

她不知道她与隆科多这番威胁与被威胁一幕,被人完完全全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与大门口连接的车轿房,下人阿成把这一幕收进眼底。

他听不到未来姑爷与大小姐的对话,只看到两人站的很近,未来姑爷还把头凑到小姐耳边说悄悄话,看起来很是亲密,大小姐还在未来姑爷走后,迟迟舍不得走。

他不安分的眼珠子转了转,放下手里的活,偷偷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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