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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绣全集小说

岁月神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军事历史《大明锦绣》,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朱允熥朱元璋,是作者大神“岁月神偷”出品的,简介如下:年节都张罗着给那些义子家的孩子,制备新衣裳。“爷爷!”朱允熥继续说道,“孙儿求您一件事儿!”“咱们爷孙俩,有啥求不求!”朱元璋似乎有些疲惫,轻声道。“再过几个月就是您的寿辰了!”朱允熥笑道,“如果在民间,老寿星做寿,正是一家团聚的时候。孙儿想,干脆咱们今年热闹热闹!”朱元璋诧异的抬头,眼神中有欣喜。“把叔叔们都叫回来,......

主角:朱允熥朱元璋   更新:2024-04-13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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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允熥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锦绣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军事历史《大明锦绣》,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朱允熥朱元璋,是作者大神“岁月神偷”出品的,简介如下:年节都张罗着给那些义子家的孩子,制备新衣裳。“爷爷!”朱允熥继续说道,“孙儿求您一件事儿!”“咱们爷孙俩,有啥求不求!”朱元璋似乎有些疲惫,轻声道。“再过几个月就是您的寿辰了!”朱允熥笑道,“如果在民间,老寿星做寿,正是一家团聚的时候。孙儿想,干脆咱们今年热闹热闹!”朱元璋诧异的抬头,眼神中有欣喜。“把叔叔们都叫回来,......

《大明锦绣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沐英咋了?”

朱允熥在朱元璋的身上,看到了罕见的失态和焦急。

此刻朱元璋不像是一个皇帝,而更像是一位关心子侄的老者。

沐英,是朱元璋和马秀英收养的第一个孩子。

古往今来,军中大将都有收养义子的传统,并且委以重任。或是率领精锐护卫主帅,或是冲锋陷阵,或是掌控士卒。

但沐英,绝不止如此。

他出身孤苦,定远一户农家孩子,八岁时随母亲逃难,母亲病死,马皇后见他可怜,便收养在身边。

从那以后沐英改姓朱,名文英。

十二岁沐英就开始跟在朱元璋屁股后面,上阵征战,他不但作战勇猛,还为人孝顺,侍奉马秀英如同亲生母亲,对待朱家的孩子们,也是一副长兄的模样。

从他成为朱家养子到现在,一路走来几十年,他早已是朱家的一份子,在朱元璋和马秀英的心中,并不亚于亲生骨肉。

就连朱元璋那些成年的皇子,见到沐英都要恭敬的叫一声哥哥。

他不是朱元璋唯一的养子,却是朱家人最喜欢,最信任的那个。

朱元璋登基为帝,为了皇族血统和继承问题,不能让这些养子再跟随自己的姓氏,让他们纷纷恢复原来的姓氏。唯独沐英,恳求义父义母不愿为官,不求显贵爵位,只求继续当朱家的儿子。

当时马秀英拉着沐英的手哭道,不管你姓什么,你都是我的儿子!

为了报答朱家的恩德,沐英选择姓沐,沐浴天恩的沐。

大明建国,沐英不愿为中央贤爵,先是征讨吐蕃,后又出征漠北,立下赫赫战功,最后主动镇守云南边地,扫清蒙元余孽,灭掉大理段氏,震慑藩国为大明守护国门。

除了赫赫武功,沐英还在云南实施了无数德政,兴办水利,开设交通,设立学校。

他这人不骄,不横,不贪,不残,不暴。

朱元璋曾说过,有英儿驻守云南,咱放一百个心!

前些年,马皇后故去,远在云南的沐英哭到吐血,一病不起。

沐英的沐家,在今后几百年里,用他们家族无数男儿的热血,诠释了这个沐字。

沐家世代镇守云南,沐家在,云南的土司几百年没敢发生过反叛。一代代沐家男儿在边关,默默的为大明守卫疆土。

直到最后一位沐家家主,沐天波战死在缅甸。

现在,云南八百里加急,莫非?

“拿来!”朱元璋直接从黄狗儿手里抢过奏折,朱允熥发现他的手在抖。

随后,朱元璋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传旨,让太医院院正马上去云南,凡是京中有的药材,无论什么,只要于英儿有益,全部送去!”

“皇爷爷!”朱允熥站起来,搀扶朱元璋道,“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朱元璋坐下,长叹一声,“沐英,快不行了!”

朱允熥心中一惊,打开奏折。

“臣,沐春泣血上奏!”

沐春是沐英的长子,奏折是他写的。

“家父听闻太子故去,嚎啕大哭吐血三升,一病不起。臣遍请名医,都说时日无多也。臣沐家累受皇恩,家父曾言死后要葬于东陵外,陪侍于皇后陵寝之边......”

看着手中的奏折,朱允熥脑中不禁浮现出往日画面。

洪武二十年,自己还年幼,沐英进京。自己在父亲朱标的带领下,见过沐英。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脸上都是温和微笑的中年人。

当时,朱标称沐英为英哥儿。

自己用晚辈礼,见过沐英。后者笑容慈爱,神色亲近,送了自己一把藩国的弯刀。

沐英离京的时候,朱标带着几个年幼的藩王,送出去好远好远!

他们在玄武湖畔,哽咽着道别。

“先是咱的嫡长子没了,现在又轮到沐英了?”朱元璋满脸苦涩,悲声道,“这是咋了?为啥咱这老头子,头发都白了,还要经历丧子之痛!”

说着,一把将桌子上的酒菜滑落,“一个个都离咱而去,让咱咋活?”

“爷爷!”朱允熥乖巧的跪在朱元璋身边,轻轻扶着对方的后背。

后世人都说朱元璋多残暴,其实朱允熥的记忆告诉他,朱元璋是最重视亲情的人。他和马秀英收养的孤儿,都养在自己家中,和自己的儿子们一起长大。

马秀英亲手教这些孩子读书识字,朱元璋教这些孩子武艺。打仗亲兄虎弟,上阵父子兵,以沐英为首的这些义子,也没让义父义母失望,各个都是好样的。

“爷爷,别急!沐公只是病了,他正值壮年,常年练武的人,身子强壮,现在看着急,养一阵子就好了。”朱允熥轻声说道。

“哎!”朱元璋叹息一声,“人老了,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

此时的朱元璋,坐在那里,花白的头发和皱纹显示着他的苍老。帝王也是人,尤其是朱元璋这样出身草莽,重视家庭的帝王,更难舍心中对家人的感情。

他一生杀了许多大臣,功臣,可是没有杀过任何的家族中人,哪怕是当初背叛他的亲侄儿,也不过圈禁了事,他侄儿的后人,还都封了藩王。

那些外甥们也都由他养大,当成亲生的一样,个个都是世袭的国公,看着他们成家立业,传宗接代。

还有那些统兵大将的义子们,以前马皇后在世时,每逢年节都张罗着给那些义子家的孩子,制备新衣裳。

“爷爷!”朱允熥继续说道,“孙儿求您一件事儿!”

“咱们爷孙俩,有啥求不求!”朱元璋似乎有些疲惫,轻声道。

“再过几个月就是您的寿辰了!”朱允熥笑道,“如果在民间,老寿星做寿,正是一家团聚的时候。孙儿想,干脆咱们今年热闹热闹!”

朱元璋诧异的抬头,眼神中有欣喜。

“把叔叔们都叫回来,把您那些义子也都找来,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乐呵几天!”朱允熥继续说道,“您也顺便看看那些您的孙子,干孙子,干孙女,多好?”

朱元璋脸上的皱纹在笑容中绽放,眼神中带着无比的向往。

皇帝虽然是至高无上的主宰,但也是孤家寡人。

百姓家平常的天伦之乐,在皇帝这里却是奢侈品。

朱允熥的提议,正说进了朱元璋的心里。

皇宫很大,可是却不像家,只有自己这个皇帝和一群嫔妃,见面是各种繁复的礼节,一点没有个家样。

可是渐渐的,朱元璋笑容褪去,变成苦涩。

连连摇手,“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来!”

又叹息一下,继续说道,“藩王进京是大事,他们一大家子连同护卫要上万人,沿途官府不免要尽心招待。如今各地官府都不富裕,他们进京拜寿是好事,可是滋扰地方,加重百姓负担却是坏事!”

“咱虽然是皇帝,但是不能为了咱一人乐呵,让百姓跟着受苦,不行不行!”

朱允熥心中生出几分敬佩。

这才是为民着想的好皇帝,生怕进京的儿子们,给地方上带来财政负担和赤字。

若是什么后世的十全老人,这个大帝那个大帝。他们为了自己高兴,哪管你百姓的死活。


清晨,触入眼帘的晨光五彩斑斓。


三两只小鸟在枝头跳跃,几只蝴蝶在花丛中嬉戏,翩翩起舞。

奉天殿后的花园中,朱允熥打了一套军体拳,出了一身汗之后。和朱元璋坐在花厅的石凳上,一同用早饭。

金黄色的小米粥,白如玉的煮鸡蛋,一碟子香油拌咸菜,三笼龙眼包子。

“把上面那素的给咱,你吃那两屉荤的。”朱元璋把咸菜拌进粘稠的小米粥中,嘬了下筷子说道,“两屉都吃了,别剩!”

朱元璋吃饭很快,端着碗呼哧呼哧。

朱允熥还在长身体,吃起来也是风卷残云。

两人一个吃起来没有皇帝样,一人吃起来没有王爷样,反正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正吃着饭,黄狗儿蹑手蹑脚的靠近,“陛下,蒋瓛大人来了!”

“叫!”朱元璋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碗里干干净净。

“臣蒋瓛,参见陛下,参见吴王殿下!”面容刻板,身材高瘦的蒋瓛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洛阳的事儿,知道了吧?”朱元璋问。

“臣,知道!”蒋瓛话不多,他这个位置,这个官职,也容不得他话多。

“嗯,这案子吴王督办,有什么事以后秘折给他。”朱元璋站起身,往殿里走,“这也是你的主子!”

(主子这个词不是清代专有,早在朱元璋创业初期,楚国公廖家兄弟来投,朱元璋就说乱世之中武人要找个好主子,求得富贵。但是主子,也不是清代那种奴隶制的关系,而是私人君臣的关系。)

你主子?蒋瓛抬头看了眼朱允熥,眼神中难得有了些波澜。

他这样的人必须要喜怒不形于色,失神就代表着心中震撼至极。作为皇帝的私人心腹,他的人生信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只有皇帝才是他的主子。

而现在皇帝轻飘飘的一句,吴王也是你的主子,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皇帝心中已经选定了吴王,吴王是所有锦衣卫下一位的主人。

想到此处,蒋瓛的表情更加恭敬几分,朱允熥没说让他起来,他始终谦卑的跪着,头也不敢抬。

“今日会有旨意发到刑部,大理寺,督察院。”朱允熥吃完了放下碗,面色有些沉重,没有笑意,“洛阳倒卖储备粮草是大案,你亲自跑一趟吧!”

“臣,即刻动身!”蒋瓛叩首道。

“此案所涉及的人员全部锁拿回京,涉及的财产人口一律查封。”朱允熥话中带着告诫的意味,“孤知道下面办案的人不容易,但是你要管好你的人,别查封财产的时候浑水摸鱼!”

说着,朱允熥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森,“在三司会审之前,所有人犯不得私刑拷打,涉及的财产以后也都要上交国库,你的人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锦衣卫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人为了功绩,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事情越大他们越高兴。而且涉及到钱财这东西,他们免不了上下其手。

“臣明白,臣亲自办理此案!”蒋瓛郑重道。

“不是信不过你们,而是这案子要办得漂亮,既不能让有罪之人逃脱,也不能牵扯到无辜的人。”朱允熥脸上带上些笑意,“做好了,升官发财孤自会给你们请功。但是做不好,做出什么丢人的事,谁都保不住你们!”

蒋瓛背后冷汗淋漓,原以为吴王年少会好说话一点,没想到吴王居然把下面的人心看得如此透彻。这吴王将来和皇帝一样,都是个眼里不揉沙子,要小心伺候的主子。

“臣,明白,臣一定尽心尽力!”



皇帝也为钱发愁。

朱元璋是个好皇帝,从心里顾及百姓的民生。

数十个藩王进京,他们走一路要吃一路,人吃马嚼的不是小数。

怪不得,朱元璋死后,严令各地藩王不得进京奔丧。

根源就是怕,骚扰到地方,带来严重的负担。

若是再往后几百年,啥清大帝之类的,每逢寿辰就是发财之时。

各地督抚轮番进献,宫中又是修戏台,又是建花园。

为了显示所谓的煌煌盛世,大办特办,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几百年下来,天下的好东西都进了他一家一姓的腰包。

后来被人家红毛绿眼的八国联军,抢了又抢。

“孙儿,你记住!”见朱允熥若有所思,朱元璋正色道,“当皇帝,虽然受天下的供养,想 要啥有啥,但是当皇帝的人,不能贪心!”

朱允熥肃容倾听,皇帝教诲。

“皇帝,是给天下人做主的。皇帝,是让人过好日的,不是祸害人的!”朱元璋继续说道,“你知道当皇帝最大的权力是什么吗?”

朱允熥摇头。他虽然有着后世的灵魂,有着后世的独特眼光和见解,还有着超越历史几百年的先见之明,但是他知道,当皇帝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皇帝最大的权力,是控制!”朱元璋双手握成拳头,慢慢舒展开,指了指他的心窝,“控制的是这里!皇帝,要控制自己的心。控制自己的贪欲,控制自己的享乐!”

朱允熥拜倒,“孙儿记住了!”

随后,朱允熥陪着朱元璋用了膳,又和老头说了一阵闲话,才转身出来,朝东宫走去。

一路上,朱允熥都在想一件事,边走边想,表情有些沉重。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宫人侍卫,见吴王若有所思,也都不打扰。

朱允熥在想钱。

既然自家老头怕藩王的队伍骚扰对方,那由朝廷先垫付藩王过境需要的费用,不就完了吗?

藩王的家眷多少,属官多少,每人每天的伙食费用,住宿费用按照官阶大小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况且真的让藩王来京,还可以限定他们的随扈数量。

用不了上万人,每个王爷带上几百个侍卫,加上家眷属官撑死了一千人。北方的藩王可以在山东等地乘坐运河船只南下,那样的花费更少。

可问题是,钱从哪里来?

朱元璋的性格,是不会从国库拨钱给儿子们当路费的。

他又绝对不会像什么后世的大帝一样,让地方督抚捐款。

想着钱,朱允熥也有些头疼。

他虽然贵为吴王,可是手里也没几个钱。

皇族之后去了封地才有钱,他当皇孙的时候一年就是一千两银的赏钱,多一分都没有。

别说他,宫里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比一个穷。

钱是好东西,不但能解燃眉之急,还有大用。

据说后来朱棣之所以能打下南京,就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大撒银票,收买了许多军官和宫人。

现在,自己在朱元璋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高了,自己不但需要有自己的班底,也更需要建立班底的钱财。

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忠诚,只有绝对的利益。

但是这事,还真要从长计议。

朱元璋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千万不能弄巧成拙。

朱允熥边走边想,自己在朝中能获到多少支持。

两个舅舅,掌管京中武威,武隆两大营共三万人的京营兵马。

舅老爷蓝玉身上虽然有大将军的位置,其实在京城一兵一卒都没有,只有几百家将。

颍国公傅友德,宋国公冯胜等人也都是如此。

这就看出朱元璋的手腕来了。

这些跟随他的老兄弟,个个能征善战,位高权重,但是不出征的时候,没有兵权财权。

朱标的政治遗产中,倒是有不少大明中上层将领,除了京中的武将之外,各地守将也有不少。可是那些人打仗还行,真要是用他们干别的,只怕反而会坏事。

文臣呢?

想到这些文臣,朱允熥更是头疼。

现在距离清洗胡惟庸的党羽才过去几年,朝中凡是有实权的文官,都不敢有任何的结党营私之嫌。

自己若真是被朱元璋选定了储君,他们肯定效忠。但是皇位一日没落到自己身上,这些人一日不敢站队。

思来想去,朱允熥哑然失笑。

原来自己这个吴王,是既没钱,又没人。只有一堆隐藏着的政治遗产。

渐渐的,走到东宫。

穿过奉安殿,后面一个清净的小院就是他的住所。

院门前,两个侍卫正在指挥一群太监,不住的往里面搬东西。

那两个侍卫正是当日在朱标灵前,善意提醒过自己的廖家兄弟。

”参见吴王殿下!“廖家兄弟见到朱允熥,赶紧行礼。

”快快请起!“朱允熥笑着扶起来。

这哥俩虽然只是宫中的侍卫,官阶不高,但是代表的是身后楚国公一脉,不能小觑。

”这都什么呀?“朱允熥看着小山一样的礼盒说道。

”回殿下,这是端午时,是各地藩王进献的贡品。陛下特旨,让臣等给您送来!“廖镛恭敬地说道。

端午节,华夏人传统节日。

不过太子朱标刚刚去世,这端午在宫中根本就没过。

”辛苦你们哥俩了!“朱允熥笑笑笑,随后拿起一个礼盒,蜀王朱椿的礼物,封条上写着柏枝熏肉。

朱元璋崇尚简朴,他这些儿子也不敢送贵重东西,千里迢迢送了点腊肉之类。

这些货物通过驿站快马传递,所产生的费用,超过了礼物数倍。

等等,朱允熥好似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一条可以有钱的路,可以让国家有钱的路。

驿站!

和廖家哥俩随后说了几句,朱允熥一人在花园里溜达,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灵光一现。

以前看那些穿越小说,主人公穿越古代,靠着啥卖火柴,香皂就能发家致富那是扯淡。

这玩意现在就有了,宫中所用的火柴和后来大同小异。香皂那玩意更是中人之家就能用上,没香皂用什么洗澡?

还有什么蒸馏酒,现在大明严令各地不得私自酿酒,很多百姓吃不饱,拿粮食酿酒,长几个脑袋。

玻璃那玩意现在也有,大明的宫城里很多窗户上,都装着五彩琉璃。

再说自己也不会啥发明创造,这个驿站倒是给了朱允熥一个想法。

朱元璋重视各地民生,每天的奏折都是驿站快马传递。而且各地的驿站,还要负责官员的往来,颇有些后世邮政的意味。

但是大明的邮政不赚钱呀?

那自己改动一下,把后世邮政的挂念套在现在的驿站上,能否给大明增加一条财源。

如果可行,那藩王进京贺寿的问题迎刃而解。

而且,自己朱元璋心中的位置,也能更上一层楼。

朱允熥越想越兴奋,回头吩咐道,”本王要写点东西,你们谁都不许打扰!“


五月的阳光温暖明媚,鸟语花香让人沉醉。

“呼!呼!”

朱允熥在花园中,疲惫的呼出两口气。

这具身体有够废柴,细胳膊细腿就跟没发育好似的,一点力量都没有。

早上起来,做了一套波比核心力量之后,全身的肌肉没一处不疼的。

这可不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将强健筋骨。

一个男人,如果一点雄性的气概都没有。

那不是娘炮了吗?

就算后世那些分不出男女的小鲜肉,私下里也要去健身房的。

而且以后,自己若真是登上那个位子,作为大明的第二代君王,肯定要御驾亲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才能胜任最艰难的工作。

想到此处,朱允熥强忍着肌肉的酸麻,在院子中打起军体拳来。

葬礼已经过去几天,尽管身上还穿着浅色的衣服,但是生活已经步入正轨。

未来,从强身健体开始。

“三哥在练武吗?”

朱允熥身后的房间中,两个妹妹,宁儿和秀儿趴着窗户,看着拳拳有风的朱允熥,对门口站立的太监王八耻说道。

王八耻回头笑笑,“奴婢也看不出来,就觉得殿下练的威武。”

从东陵回来当天,朱允熥就把两个同父异母的幼妹,接到了东宫自己住所的旁边,照看起来。

这两个丫头和他一样,都是没娘的孩子。

至于那两个幼弟,人家有亲妈,亲哥,用不着他。

“三哥威武呀!”

最小的秀儿在窗户上摆手,朱允熥笑着打完。

随后伺候的太监上前,帮朱允熥重新更衣。

今天,是要去大学堂读书的日子。

记忆中那个顽劣的少年朱允熥,一到读书的时候就脑子疼。总想着办法溜号,可是现在的朱允熥却知道,读书是他表现的机会,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镜子中是典型的大明衣冠。

四爪金龙亲王服饰,头上黑色的纱帽,白色的领子和袖口,腰间是纯白色的玉带,脚底厚底的朝靴。

因为在孝期内,腰间不能挂玉佩荷包等饰品。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朱允熥满意的笑笑,也算是翩翩少年吧。

而且这身装扮,也比辫子马褂僵尸服强太多。

想到此处,朱允熥又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笑。

“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得到这个身份,那我就有责任,把这个古老的国家,带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再不会有吃不饱的农民造反,也再不会有闭关锁国。驰骋在海上的利炮坚船,飘扬的一定是我华夏的风帆!”

“再也不会有不平等条约,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吾国吾种,吾礼吾言将会传遍世界!”

“殿下!”看着镜子中穿着亲王袍服的王八耻忽然哽咽道,“要是娘娘在.......”

他口中的 娘娘,绝对不会是吕氏。而是朱允熥已经故去的,太子朱标的正妃,常遇春的女儿,常氏。

打朱允熥在襁褓中,王八耻就在身边伺候。

虽然他是个低微的太监,可是心里也把朱允熥和王妃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这几日朱允熥不再顽劣,不再刻薄,他心中满是欣喜。

三爷,终于长大了!

朱允熥回手,在王八耻刻意低下的肩膀上拍拍。

“有心了!”

简单三个字,顿时又让王八耻热泪盈眶。

随后,朱允熥回头,对着窗户上 两个妹妹笑笑。

“三哥去上学了,你们好好在家!”

说完,带着宫人出门而去。

门外,是一顶无顶的软轿。

几个身材强健的太监跪在那里,边上还有几个侍卫。

“请吴王殿下上轿!”一带刀侍卫躬身说道。

“又不是七老八十,坐它干啥?”朱允熥笑笑,“咱们走路去!”

“是!”带刀侍卫躬身行礼,挥手让太监们让开。

朱允熥背着手大步在前,后面六个穿着飞鱼锦袍的侍卫,按着刀柄跟在身后。

“三哥好威风呀!”

身后的门里,两个小丫头满眼小星星。

不只是这两个小丫头,初春的早上,宫里很多宫人正在打扫宫院。

见亲王服饰的朱允熥挺直了腰板,大步流星的走来,顿时眼中都是满眼惊艳。

宫里的皇子皇孙公主们出门,都是坐着软轿。

看着是很富贵,可是却少了些天家的威风。

现在这位吴王殿下,身边没有太监,而是带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带刀侍卫,虎虎生威而来 ,说不出的威风。

应天府的紫禁城,就是后世北京紫禁城的原版。

高高的宫墙,红墙金瓦,美轮美奂。正值五月初春,鼻中都是百花盛开的芬芳。

朱允熥大步在前,身后六个侍卫在后,脚步铿锵有力充满了男性的雄姿。

“殿下,这边!”带头的带刀侍卫微微躬身,带朱允熥跨过高高的门坎,前面不远就是挨着东宫的读书地,皇明朱家大学堂。

看这个带刀侍卫有些面熟,朱允熥笑问,“看你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末将傅让!”带刀侍卫恭敬地说道。

“颍国公的公子,怪不得看着仪表堂堂,英姿勃发!”朱允熥笑道。

好话人人爱听,傅让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

傅让,颍国公傅友德三子,为洪武皇帝亲军。

“老国公这几天还好吗?送葬那天,我看他身子有些不爽利!”朱允熥边走边问。

“多谢殿下挂怀,家父无恙!”

“别这么说,他们那辈人跟着皇爷爷南征北战,死人堆里打滚,身上都是陈年旧伤。”朱允熥继续说道,“如今也都上了岁数,身子的事不能马虎大意。”

说着,朱允熥顿了顿,“他们那代人都不拿身体当回事,但是我们做晚辈的,要知道惦记。东宫还有一些上好的补药,回头找个时间,你去我那拿。”

颍国公傅友德,也是淮西勋贵的一员。朱允熥的外公常遇春生前,除了徐达之外,和他最为交好。

傅友德也还当过太子朱标的骑术老师,从 根子上说,正是朱允熥这一系的人。

傅让心中感激,出声道,“臣,代家父谢过殿下!”

朱允熥的脚步停下,回头笑道,“谢啥,咱们都自己人!”

傅让先是一愣,随后明白 朱允熥话中的含义。

俊朗的脸上,又露出憨厚的微笑。

大学堂到了,侍卫们在门前停下,朱允熥孤身进去。

进去的刹那回头再望,傅让在门口躬身行礼。

朱允熥的心中生出几分酸楚。

现在是洪武二十五年,再过两年,洪武二十七年,傅家父子都会死在宫中。

洪武皇帝老迈,怕年轻的孙子,镇不住手下的大将,大开杀戒。

先是朱允熥的舅老爷蓝玉,然后是他的舅舅们,在然后顺藤摸瓜。

他们这些看起来会成为日后建文帝麻烦的人,都被纷纷杀掉。

“但是现在,我来了,你们这些人,都不用死!”

“而且,以后我会带着你们,建立更大的 功勋!”

脑中想着,朱允熥迈步走向学堂。

中书舍人刘三吾,正带着三个翰林学士,在堂前迎接即将到来的皇子皇孙。

记忆中的名字跃然而出。

刘三吾身边,身材矮小但是眼神锐利的是黄子澄。

还有一位长须飘飘,脸色方正的翰林是齐泰。

最后一位,穿着布衣儒服,板着脸的是谁?

朱允熥想起来了,这时皇帝为了教导皇孙,特意刚刚召回中枢的翰林学士,方孝孺。

“呵!”朱允熥心中笑了一声,“日后撺掇建文削藩的人,都全了!”

“不过,我可不会听你们的撺掇!”


朱元璋圣旨一下,奉安殿中,无论是奴仆还是侍卫,还是为朱标守孝之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吴,乃是大明建国之前的国号。

而这位受封的朱允熥,又是大明洪武皇帝的嫡孙。

许多人看着朱允熥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敬畏起来。

吕氏几乎咬破了嘴唇,那可是吴王!

当日她初为东宫继妃的时候,曾试探过自己的丈夫,太子朱标。

朱允炆既为东宫长子,可否冠为吴王。

结果被朱标训斥一番。

吴,乃是皇帝之前的 王号,吴地又是大明的财源之地,又靠近京畿,不可能封赏。

结果,现在居然落到了朱允熥的身上?

而朱允炆似乎也有些傻了,呆呆的看了朱允熥半晌,然后慢慢低下头。

只是谁也没看到,他低头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他虽是庶子,可长幼有序,他年龄在朱允熥之上。

现在万岁居然跳过了他这个名义上的 长子,册封了弟弟朱允熥为吴王。

他心中不甘。

论读书,他甩出朱允熥十条街。

论长相,他的母亲是美人,他面容俊美,也比朱允熥强。

论性格,他行事稳重不张扬,低调谦虚,深得朝中大臣称赞。

但是现在,得到吴王封号的,居然是朱允熥!

难道,一个嫡字,就那么重要?

朱元璋下旨之后,并未立刻就走,环视一周,众人的神色收于眼底,最后落在朱允炆身上。

苍老的脸上,神色更加柔和一些。

如果说今天的朱允熥给他的是惊喜,那么朱允炆这个孙子,一直以来都深受他的喜爱。

虽然是庶出,可是从小读书好,为人谦逊有礼翩翩君子。

皇明朱家起于草莽,朱标那一辈的兄弟都是在军营之中长大。长大后又策马扬刀征战四方,让他们读书那是一个个叫苦连天,让他们打仗,那是一个个欢欣鼓舞。

大多数第三代的皇孙也是那个德行。就知道舞刀弄枪,天天想着什么远征漠北。要么就是只知道吃喝玩乐,喜欢酒色。

在朱家第三代人中,朱允炆算得上出类拔萃。

朱元璋是武力打天下,他自认是个武人,但是他不希望他的子孙也都变成武人。他希望他的子孙,不但要有才学,还要有良好的道德。

朱允炆的谦逊是德,在父亲床前侍奉是孝。

尽管此时对吕氏,朱元璋的心中有些不满,但是对这个孙子,他实在是爱。

“皇长孙朱允炆!”

朱元璋的声音中,朱允炆惊喜的抬头。大悲之下的大喜,让他眼里有了泪花。

“朕之长孙,聪敏好学,谦逊有德,待亲诚孝,待臣宽和!”朱元璋一字一句道,“封,朱允炆为淮王!”

朱允炆大喜,“臣,谢主隆恩!”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朱允熥一眼。

而边上的 吕氏,也喜极而泣。

“臣妾谢陛下隆恩!”

可是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朱元璋脸色顿变。

自己好好的嫡孙,被这个女人吓得连连装傻!这个妒妇!

若不是在朱标的灵前,朱元璋怕是马上就要发作。

朱元璋这人就是这样,一旦看谁不顺眼,心中的恶感就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淮王!

朱允熥心中暗自思量。

朱家就是淮人,朱家的祖籍在沛地,和汉高祖刘邦是老乡。

朱家后来扎根在淮西,繁衍生息。

淮,又是朱元璋起家的地方。

大明所有的开国勋贵,都是淮人。

朱允炆头上这个淮字,也是意味深长。

想到此处,朱允熥迎上朱允炆的目光。

但是你的淮,终究是没有我的吴尊贵。

在竞争皇位的路上,我既然领先一步,就不会输给你!

朱元璋走后,朱允熥再次回到奉安殿中,跪在朱标的灵前。

棺椁中的那个男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他本是大明皇位,无可动摇的继承人。

但是他现在去了,大明的皇储之位出现空缺。

他一去,他那些从小在金戈铁马中成长起来的兄弟们,也都有了不安分的心。

一阵冷风吹过,朱允熥的视线飘向殿外。

除了朱允炆,自己最大的对手,还有那个武功浩大,在历朝历代中功绩不输汉武帝的永乐大帝,现在的燕王,朱棣。

大明王朝在朱棣的带领下,横扫漠北,将黄金家族杀得丢盔卸甲,让统一的蒙古高原,再度变成了散落的部族。

同时他又征伐安南,把南越变成了大明的领土。

赫赫武功,成就了大明盛世。

在历史长河中,朱棣最耀眼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勇气。

他不是汉武帝那样坐镇京城靠着手下将领,横扫匈奴的功绩。

他是身先士卒,率领大明将士,开疆拓土的猛士。

既是猛士,又是皇帝。

尽管他身上有着一言难尽地的点,让后人拿来说事,但是谁都不能否认。

他是一位好皇帝。

真是一位好将军。

他,是朱允熥最大的敌人。

~~~~

大明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太子朱标去世,谥“懿文太子”,葬于明东陵。

大雨过后,阳光普照大地。

春日的阳光明媚温暖,柔和醉人。

但是天地间却没有春日的朝气,大地上行进的送葬队伍哭声一片,车马边都是满身素缟,痛哭流涕的臣子。

巨大的棺椁被白衣侍卫扛着,慢慢前行。

朱元璋下旨,凡文武百官送葬,皆步行,不得骑马坐轿。

朱允炆搀扶着吕氏,朱允熥带着两个小丫头,跟在灵柩边上。

道路边上,几个年幼的孩子不时哭着哭着,跌倒在地。

男孩还好,两个年幼的丫头,小手小脸上都沾满了灰尘,被泪水冲成一道一道的。

“来,三哥抱!”

朱允熥蹲下身子,将两个妹子抱在怀里,缓步前行。

朱允熥这具身体,有些废柴,抱着两个丫头显得有些吃力,脚步有些踉跄。

可是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妹妹,一步一个脚印。

这一幕,让送葬的百官看到,无不称颂。

长兄如父,吴王殿下怜爱幼妹,身体力行,堪称佳话。

“太子爷呀!三爷长大啦!”

这一幕,也让朱标生前的东宫属官,和一些亲近朱标的老臣,再次痛哭起来。

送葬队伍中,武将之中蓝玉和常氏兄弟等人,看到这一幕,也都红了眼眶。

蓝玉看看周围,都是他们这些淮西出身的武人,小声说道,“哎,你们谁琢磨琢磨,皇上给三爷这个吴王到底啥意思?”

东莞伯何荣眼珠转转,“俺们这些大老粗上哪琢磨去!封王还不好?还是吴王!咱们皇上以前就是吴王!”

“你他娘地!”蓝玉大怒,摇头道,“跟你们这些人,就说不到真格的!”随后,又看看左右,“去,请詹徽大人过来,俺有话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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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寝宫之中,檀香和灯火交织。

寝宫龙床之上,年老的皇帝在烛火下是那么的虚弱,可是他的手还是死死的抓着皇嫡孙朱允熥。

皇帝那双鹰视天下的眼睛,虽然此刻暂时没有了舍我其谁和主宰天下的霸气,但是依旧眼神如刀,神色坚决。

他注视着他臣子们,注视着他一手挑选的臣子们。

他一生杀过许多大臣,功臣。但是他也欣赏那些敢于直言,为人正直的臣子,并且委以重任。今日在宫中值班的大臣们,也都是他一手选拔上来的忠贞之士。

中书舍人刘三吾,户部尚书傅友文,御史大夫高巍,督察院左都佥事尹昌隆.........

这些人,也都抬着头,眼含热泪,看着将要说话的皇帝。

人生七十古来稀,六十已经是长寿之人。而且硬朗的皇帝一向没有大病,但是越是硬朗的人,死的越突然。

其实皇帝要说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皇帝指着吴王朱允熥,嘴里断断续续。

”他....吴王....为大明......咳,咳!“

老爷子!朱允熥眼角泪水滑落,他的记忆中朱元璋还有几年的寿命,不该此刻死去。可是现在眼前的老人,风烛残年,他的心中也是既疼又慌。

再听到对方拉着的他手,对臣子们交待事宜,心中那种感激难受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甚至,此刻他的心中,完全没有那种即将听到朱元璋说,大明储君四个字的欣喜。

”陛下!“

突然,在门外的吕氏哭道,”陛下慢慢说,慢慢说!“说着,吕氏对太医们吼道,”没看到陛下气息不稳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这娘们是疯了!“

朱允熥的目光冰冷至极,她居然敢现在打断朱元璋的话。

至于她的目的昭然若揭,在没有储君的情况下,人人都有机会。她自然不想让朱元璋说出那句,吴王为大明储君。

”皇祖父,不急说话!不急说话!“朱允炆也哭泣道,”孙儿们都在呢,有什么话慢慢说,先看病!“

哼!朱允熥心中冷笑。

天家还真是没亲情,这个关头就看出他们的真正嘴脸了。

他们都怕皇帝说出那句话,他们都在阻止皇帝。

如果皇帝现在就这么死了,那么朱允炆占据一个长字,还能斗上一斗。而且现在宫中,吕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朱允熥心中一阵悲凉,同时他感觉握着他的那只手更紧了。大概皇帝也看出来,心中也难过吧。

朱元璋何许人也,人精一样的人,怎么能看不出他们的心思。现在他的儿媳妇,他的孙子开始忤逆他,趁他病了,开始在他床前演戏了。开始阻挠他,开始算计他。

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人生无常,无论何等人物,在临死之前大概都会看到别人丑恶的嘴脸。

”嘿嘿!“朱允熥看看吕氏,又看看满脸泪水的朱允炆,”聪明反被聪明误,皇帝不会死,你们的小把戏被他看在眼里,你们完了。“

”你们再也不会是我的威胁了!“

”吴王.....“朱元璋急促的呼吸着,嘴里说着,越急越是说不出话,咳嗽越来越急促,”咳!咳!咳!“

”皇爷爷!“

”皇祖父!“

”陛下!“

众人惊呼之中,朱元璋面色青紫,胸膛起伏似乎极为痛苦。

”皇祖父!“

朱允炆大喊一声,就要往朱元璋身上扑。

”走开!“

霎那间,朱允熥扯着他的脖子,直接甩到一边。

前世当过兵,了解急救知识的他知道,朱元璋这是被痰堵住了嗓子。

当下也不多想,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掰开朱元璋的嘴。

忍着对方嘴里呼出的腥臭之气,毅然的低头。

呼!

一股黏糊糊的东西涌入带着恶臭之味涌入朱允熥的喉咙,他顾不得胸腹之中翻江倒海,吐出去继续吸允。

呼!

又是一股,黄色粘稠的液体吐出来。

”皇爷爷被痰堵住嗓子了,快点!“朱允熥对几个已经愣住的御医喊道。

”呃!“一声悠长的呼吸从皇帝口中传出,在吸出浓痰之后,皇帝的呼吸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你们当我皇爷爷死了吗?“

御医在忙活,朱允熥擦了擦嘴角,忍下腹中的恶心,对着殿中人大喊。

”皇爷爷一生南征北战,什么样的凶险没见过?只是突发的疾病,呼吸不畅,你们就如此哭天抢地,成何体统?“

”臣等有罪!“臣子们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此刻,在他们眼中,站着的吴王竟然和病床上那个老皇帝的影子重合了,而吴王的话语之中,也全是老皇帝的风范。

”二哥!”朱允熥看着痛哭的朱允炆,二字咬得很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精神起来!咱们朱家的男儿,哭哭啼啼成何样子?”

说完,不理会面色复杂的朱允炆还有愤恨的吕氏,转头去看朱元璋。

御医金针刺穴,人参含入口中。

朱元璋吐出一口浊气,对着朱允熥点点头。

大殿之中,死一样的沉寂,只有老皇帝虚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想挣扎着坐起来,在御医和宫人的服侍下,半躺在龙床上。

“皇爷爷如何?”朱允熥对御医问道。

“陛下是急火攻心,痰堵了心窍,暂时没有大碍!”

寝宫中无论是朱允熥还是诸位臣子都长出一口气,然而此刻吕氏等人的脸色却惨白惨白。

急火攻心,朱元璋毕竟是个老人。先是痛失爱子又是每日政务缠身,这么大岁数的人强忍心中的伤痛,不出病才怪。

“皇祖父!”朱允炆只知道哭。

现在朱元璋的呼吸平稳,脸上渐渐有了光泽,眼帘不住的动着。但是他的目光,始终放在朱允熥身上。

“皇爷爷,孙儿找人算过,您老呀长命百岁呢,您刚才不是还和孙儿说,要再看一代人吗?要看看重孙吗?您老现在,就安心养病,万事有孙儿!”

看朱允熥拉住自己的手,朱元璋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微微点头。

“皇爷爷,您现在病了,孙儿代您说几句话成不成?”朱允熥又笑道,“现在呀,可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不能乱呢!”

朱元璋再次微笑,再次点头,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吴王监国!”

殿中安静至极,皇帝的话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中。

臣子们叩首没有异议,而吕氏和朱允炆则是面若死灰。

虽说是监国,可是其中的含义是个人就明白。

吕氏辛苦半生,为儿子铺就的道路戛然而止,朱允熥这个曾经不争气的嫡孙,走在了他们前面。

此时臣子们心中也是惊涛骇浪,皇帝让吴王监国,没有皇储之名,有皇储之实。

“监国我可不敢做,这江山还是您老来掌舵吧!”朱允熥笑道,“政事上,孙儿可是两眼和一抹黑,抓瞎了!过几日您身子好了,有您忙的呢?”

朱元璋又是微笑,捏了捏朱允熥的手指。

他的手,是那么粗糙,全是陈年的老茧。

”皇爷爷,孙儿要说话了。孙儿要是说的对,你就对大臣们点点头!“

得朱元璋的回应之后,朱允熥再次看看殿中人,朗声道,“从现在开始应天府宵禁,落日之后任何人不得私自上街,违者斩立决!”

皇帝病了,帝国中的宵小就会冒出来。

然而,朱允熥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京营虎贲,虎威,飞豹三营都指挥使,开国公常升。”

“飞熊,振武营都指挥使常森!”

“整顿兵马,没有皇爷爷的皇命旗牌,擅动者杀!”

这两位是朱允熥的舅舅,他们手里的数万人,就是朱允熥现在的依仗。

“应天兵马司指挥使,景川侯曹振!”

“殿前亲军指挥使颍国公傅友德,随时准备陛见!”

“曹国公李景隆!”

朱允熥一声大喝,李景隆赶紧叩拜,“臣在!”

“皇城司都指挥,御林军指挥使是你,你给我看好了,谁有二心,嘿嘿,你明白?”

“臣,明白!”李景隆说道。

“叫锦衣卫指挥使蒋瓛,马上入宫并且住在宫里!”

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后,朱允熥转头对朱元璋笑道,“皇爷爷,孙儿安排的可还妥当!”

后者点头,又捏了下朱允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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