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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骨

喜欢臭鼩鼱的高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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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三年,天生神骨的王楚诞生,作为平成国气运加身的公主,自小便是被万千疼宠着长大的,可是在她十三岁那年,毗邻的昭文国派使臣前来求亲,王楚又该如何呢

主角:王楚   更新:2023-01-14 2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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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楚的其他类型小说《存骨》,由网络作家“喜欢臭鼩鼱的高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远三年,天生神骨的王楚诞生,作为平成国气运加身的公主,自小便是被万千疼宠着长大的,可是在她十三岁那年,毗邻的昭文国派使臣前来求亲,王楚又该如何呢

《存骨》精彩片段

平远三年,平成国皇后李玖诞下了一个小公主,皇帝王奕大悦,赐公主名为王楚,封为昌平公主,乃昌顺平成之意,许天下大赦。

国师许朝在一月前便算出公主天生神骨,是大福大运之人。所谓神骨,便是身上的气运极高,乃是天赐的福分,对于国运也有着得天独厚的顺态影响。

这种可信可不信的说法,王奕不仅信了,而且大信特信,对王楚是毫无保留地宠爱。

毕竟国师可是活了两百年的神人,信一信也无妨,若是女儿不能成大器,那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做个快乐幸福的小公主又怎么了?再说了,还有那么多儿子呢,总有一个能接他的班。

故而王楚从三岁起便由他与太傅常乐悉心教授帝王心术,兵家学术,用人常术,同时也请最顶尖的师傅教授琴棋书画、武功、易容等技能,完全是按照皇太女的标准来的。其他皇子则由皇子所的先生教导,差别不可谓不大 。

外界传言也每日由大臣之口传到王奕耳中,然,不管外界如何,平成皇室内部依旧和谐得很,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

所以王楚自小就不受那些女德女戒约束,每日接触的不是那种束缚女子的教条规矩,而是计谋。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王楚可以说是天赋极高,各方面都极其优秀,加上她又勤奋刻苦,此般十年过去,十三岁的王楚便已成长为了万般风姿绰约,惊才绝艳的女子。

而就在王楚十三岁的生辰礼上,国都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昭文国的使臣前来求亲,昭文二皇子烨叙欲与平成国昌平公主结亲。这一消息于平成而言可谓平地惊雷,所有人都被惊到了。

当然,不包括我们的主人公——王楚,她现在,正得了特赦,身着轻装,与礼部白尚书之子白与,她的挚交好友比试功夫呢。消息传来时,两个人正出了一身大汗靠在一起休息呢。

“昭文二皇子?这是什么人物啊?我还没及笄呢心思就打到我身上来了。还真是昭然若揭啊。”王楚喘着说道。

“听说那个二皇子是昭文皇帝最宠爱的皇子,自小天赋异禀,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但是配你啊,还是差了几条街。”白与回道。

“想得挺美的,父皇和大臣可不会让他满意离开的,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第二天的早朝上,昭文使臣当着所有平成臣子的面,呈上了昭文的求婚书及聘礼礼单,迎来的是一众白眼和不屑的冷笑。

“使臣这求婚书上写道,聘礼乃国库三分之一的存量,就这么点东西就想娶朕的昌平公主,简直是痴人说梦!”王奕说道。

“就是啊,使臣大人,我们昌平公主可是从小就是千宠万宠长大的,贵国三分之一国库存量也不过就是公主这些年来私库的存量罢了,聘礼这么少我们可是真怀疑贵国别有用心啊。”白尚书开口道。

“是啊,贵国二皇子若是真心求娶,那便不要轻慢了我们昌平公主,若要陛下和公主点头同意,礼节上怎么都不能出错吧?”户部蔡彬蔡尚书道。

其余大臣也议论纷纷,均是指责昭文诚心不够,痴心妄想。别的不说,光是昌平公主身上的气运,就不能把她嫁给别国,她生来就不是用来和亲的公主。

昭文使臣心中却也是犯嘀咕,这么点东西就想娶人家最宠爱的公主,何况还是有气运加身的公主,这不胡闹么?

心里如此,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平成得罪不起,自己国家皇帝更是得罪不起,只得修书请求昭文帝多加聘礼。


王奕下了朝,便去王楚的栖云宫看她,此时王楚正在院里练剑呢,一柄银鹭剑舞得呼啸生风。出匣电飞掣,纤腰气激昂。龙泉腾月白,秋水耀星光。好一个潇洒女儿郎!

舞闭,看向王奕方向,缓步走来,站定行礼,“父皇,今日昭文使臣的脸是不是都被打肿了。”

王奕哈哈一笑,“哼,就那么点诚意,还妄想娶朕的阿楚,痴人说梦。”

王楚笑了笑,“我就知道父皇和大臣们英明。不过,这个烨叙,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意图,难道真想借此夺走平成的气运不成?笑话,江山社稷,百姓安定在于君王,哪里真的在于所谓气运?”

王奕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父皇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在朕与你母后心里,阿楚就是平成的神女,担得起这昌平二字。

你自小便是被当成皇室继承人培养的,谋略不低于父皇,及笄后是要被立为皇太女的,哪里是别国可以肖想的?”

这时,皇后李玖走来,听到父女俩个这么说,笑着摇摇头,开口道,“阿奕,不许欺负我的女儿,我的阿楚才不要给你做工呢,那什么劳什子皇太女听着就辛苦,我可不想女儿太辛苦了,你也看看你的儿子们吧。”

王楚走过去挽上李玖的胳膊说道,“阿楚知道母后心疼我,不忍心女儿太辛苦操劳,但是母后,女儿自小就是被当成皇室继承人培养的,自然不可辜负了父皇和太傅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

况且前时那些男子做得的事情,女儿自然也做得到,就算是为天下女子争口气,这皇太女,女儿是一定要做的。女儿不怕辛苦,为了平成百姓,女儿愿意。”

王奕爽朗一笑,“这就是我们昌平公主,胸怀大志,谋略过人。”

李玖温柔笑着说,“阿楚这般自强,母后自是十分骄傲的,只盼你平安顺遂,岁岁康健。”

“我知道父皇和母后疼我。但是今日开始女儿便要有一段时日在民间体察民情,游历四方了,不能多陪父皇和母后,还望父皇母后照看好自己,不用担心女儿。”说着,王楚便回屋换了便装,拜别父母,与等在宫门口的白与一同出宫去了。

白与同王楚走在国都大街上,迎面走来一对姐妹花,穿浅蓝色衣裙的是姐姐,叫蔡禾,穿淡黄色衣袍的是妹妹,叫蔡絮,是户部蔡彬的两个掌上明珠。

看到王楚和白与,两少女挥了挥手,招呼道,“阿楚,白与,这里!”

这四人打小一块儿长大,王奕虽对王楚要求甚高,却也从来不会管她交什么朋友,怎么交朋友,就算小阿楚有时着男装出去和白与逛花楼,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承人么,总要多见识的,光明或是黑暗,总要心里有数。

再说了,阿楚自小学武,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至于白与,是个好小子,要是敢带坏阿楚,别说王奕了,他爹白尚书都能打死他。

这边四人相聚,找家酒楼点了桌菜,开始商量接下来要去哪里游历。


“这次我们去邬州吧,听说那里吃食很有特色,我早就想去了。”蔡絮提议道。

白与反驳:“就知道吃吃吃,哪次你们玩嗨了没钱了买东西不是花我和阿楚的钱?这次绝不给你们做免费小厮和钱袋子了!”

“好,那我们就去邬州。”王楚拍板道。

话音一落,蔡絮欢呼,“好哦,阿楚真好。”说罢还挑衅地看了白与一眼。

白与这厢则咬牙切齿,“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王楚嗤笑,“小白,你又不差钱,不至于吧?每次出来白尚书都给你好几千两银票,只要不出格,足够你一路吃喝玩乐了。”

白与:“是啊,每次出来你都雷打不动地带一万两,可是这两个小没良心的从来只知道逮着我一个拔羊毛,呵。”

蔡禾拿手帕抹抹不存在的眼泪呈伤心状,“既如此,倒是我们叨扰了白公子了。也罢,我们也是知道如白公子这样的天之骄子是不屑与我们同行出游的,那就请白公子,与我们还有阿楚分头行动吧。”

蔡絮恶狠狠道:“好啊你个白与,都给我姐姐气哭了,你个王八!”说罢便去哄蔡禾。

王楚则在一旁看戏,白与这厮,在她面前讨不到好,在蔡氏姐妹面前那也只有吃亏的份儿,一个比一个的鬼灵精怪。

耳边蔡禾的“抽泣声”越来越大,白与只得投降,“好了好了姑奶奶们,都听你们的,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蔡禾的抽泣戛然而止,扬唇笑道:“那就多谢白公子了。”

吃过饭,几个人雇了一辆马车,启程前往邬州。

可怜的昭文使臣还不知道,我们的昌平公主已经出去游玩了,他们还在苦哈哈地商量如何措辞才能让皇帝多拿些聘礼。

转眼半月过去,昭文使臣早已离开平成,王奕以昭文的聘礼来得太慢为借口怕是居心不良打发了他们。

而王楚这边一行人也已经到了邬州,开始体察民情外加游山玩水。这一路走来,见到了繁华水平不相一的各种城镇,各地在王奕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美满,不说家家富足,却也是绝对不会饿着的。

这就是一个太平的时代。也就是说,王楚可以做一个守成的皇太女,平成国力强大,周边各国也不敢来犯。当然了,就算他们敢来,也能把他们打得找不着北。

“这邬州,还真是别有洞天哈,有山有水有桃花,上山下湖捉王八,来了我是真就不想走喽。”白与感慨道。

“阿絮说得对,邬州确实值得一来,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活都不想来着,让我想想,好像叫白什么…”王楚话还没说完,

蔡禾接话:“想来白公子确实是不太喜欢我们姐妹几个,不然怎么会放着这么好的邬州不愿意来呢?公子这般,真是伤了禾儿的心呢。”

“好啦我的好姐姐,别再打趣我了,在下真的怕了,我的错我的错,您好女不跟我个坏男斗,就原谅我吧。”白与祈求道。

“我想吃桃花酥。”

“我想喝梅子酒。”

“我想吃那个爆炒田虾。”

“好嘞,多谢三位女侠大恩大德,小的这就去给您买。”白与这又颠颠地跑腿去了。

不去不行,王楚和蔡絮这两位女侠一生气那可是会联手整他的,若只是打一架,白与是不想的,单挑一个人还可以,但若二人联手,那他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而蔡禾虽然不会打他,却会出歪点子整他。真是一个都惹不起。


这边一行人找到客栈,坐下来开始享受客栈的饭菜以及白与买来的小吃。

没一会儿,客栈进来一气度不凡,容貌俊朗的男子,坐在了王楚她们隔壁的桌子。

打这人一进来,蔡絮的眼就没离开过他。“姐,这人长得怪好看的,跟小白子,不相上下。我想带回家让爹看看。”和蔡禾悄声说。

“带回家做什么?你真看上了?不知根不知底的可要仔细些,莫要被美色误了事。”蔡禾微微蹙眉。

“想什么呢姐,我看他可以给爹做个护卫,你看他那么高,那么壮,练练还可以用。”蔡絮嗔道。

殊不知那位确实是个中高手,把她的话听了个全,起身行礼,“在下徐野,见过几位姑娘和这位公子。”

“徐公子,我是王楚。这两位姑娘是我的好友,蔡禾、蔡絮,这位是白与。”王楚起身介绍道,几人互见过礼便让小二在她们这桌再加张椅子,邀徐野一起。

“徐兄不是本地人吧?”白与问道。

“在下是随表兄前来做生意的,白公子与几位姑娘可是前来游玩的?”

“不错,我与几位妹妹久闻邬州风景秀美,近日终得空闲,便来看看。”

“既是如此,那不知徐某可与几位一起?在下于商贾之道上,并不精通,也帮不上表兄什么忙,这一路上每日也就是吃喝玩乐。

至此听闻这邬州景色绝佳,吃食甚妙,在下也住在这客栈,若得与几位同行,实乃徐某之福。”徐野谦逊有礼道。

“好啊,我与徐公子,一见如故,当然可以。”王楚放下筷子,喝了口茶答应道。

“我和姐姐也没有意见。”蔡絮说。

就这样,四人行,变成了五人行。

饭闭,几人各自回房间洗漱休息一番便下楼去逛夜市。道路两旁,卖吃的,卖玩的,应有尽有。

人太多,几人被冲散,变成了王楚与徐野一道,蔡氏姐妹与白与一道,反正蔡絮和白与两人武功都不低,王楚便也放心分开,与徐野闲聊起来。

“徐公子是江州人士?一年前我同白与他们几个去过江州,风景秀美,那乌梅酒更是独特,一饮便忘却人间凡事了。”

徐野笑道,“王姑娘不过十三年岁,如此年纪便可以饮酒,在下十分佩服,只因在下酒量实在差的很,说出来都怕王姑娘笑话。”

“徐公子客气了,我自小便见识世间万般,父亲对我要求极高,不允许我有任何可以威胁到自己的缺点,若是不能饮酒,一杯倒的话,太危险了。”王楚回道。

“徐公子家中可有兄弟姐妹?”王楚随意问道。

“我家中除了我,还有一位兄长,三位弟弟,两位妹妹,不是一母所出,再加上还要争家产,感情都算不上太好。说起来,王姑娘看起来并非一般人家的女儿,可是来自都城富贵人家?”

“徐公子看起来也并非是普通商贾之子,莫非令尊是王侯将相?”王楚挑眉。

徐野心里犯嘀咕,这么谨慎,这就开始试探了……

面上却不显,仍是浅笑着,“姑娘说笑了,家父的的确确只是江州一米商,祖上就是做生意的,家中有些积蓄,在当地算是富户,并非什么王侯将相。”

“徐公子有所不知,去年我们在一起江州之时,帮助当地官府破获了一桩米商灭门案,结识了当地所有的富户商人,我没记错的话,江州好像好似并没有姓江的米商…”王楚谈道。

“王姑娘这是何意?米商那么多,总有记错的。”徐野皱眉道。

“呵,烨叙,还不承认么?”王楚冷笑道,“如果你接近我是因为还想娶我,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早在使臣来之时,白与就把你查了个遍,当真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么?”


气氛凝住了。两人坐在馄饨摊的小桌前,眼神交锋中,尽是利刃。

烨叙先败下阵来,含笑抱拳道:“在下烨叙,见过昌平公主。此前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好说好说,二皇子千里迢迢来我平成,怕不只是游山玩水吧?那昭文新加的聘礼是你带队送来的?

半路得知我父皇让你们回去,你就假装自己是平成商贾之子来见我,试图打动我,让我不知不觉爱上你,然后为你提供登上皇位的助力?

想不到徐兄一表人才居然还用美男计。你父皇那么宠你,你还怕皇位被你兄弟抢了去?”王楚讥讽道。

烨叙缓缓摇头道:“王姑娘有所不知,父亲虽然看重我,可是大哥和几位弟弟也是不甘心的,明里暗里算计我,再加上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终究是差了些力道。

至于父亲的看重么,说不准哪天他就不再看重我了,帝王的心思没有人猜的准,在下又怎么能不为自己多做打算呢?人总是要靠自己的。”

王楚吃完最后一个鲜肉馄饨回道:“所以你就打上我的主意了?昭文那么多贵族女子都不够你利用的,算盘打得真响。”

“无人可以与昌平公主相媲美。”烨叙扬起一边唇角。

“你我哪里相配,既要我帮你,那也要相契合,要是带出去丢我的脸,那我可不要。”王楚问道。

“你自小天赋异禀,各项全能,我也是天资傲人,与你相配;你我容貌均不俗,在一起很相配;你有谋略,我也有,我也可以助你更顺利地成为皇太女。

当然,你嫁给我,我许你皇后之位,百年之内不会攻打平成。”烨叙答。

王楚沉思片刻,烨叙也不打扰她。

“你太老了,我这般年轻貌美,聪明果敢,你配不上我。何况我以后是要做女帝的人。另外,昭文还没有攻打平成的本事。当然,我可以留一个侍君的位置给你。”王楚语出惊人。烨叙闻言直接愣住了。

好半晌反应过来,终于在王楚进入客栈之前咬牙切齿说了句,“王楚!从未有过女子这般轻贱我,很好,你是第一个。你,我要定了!”

王楚转身笑道:“慢走不送,明天别再让我看到你。”说罢便进了客栈,留烨叙一个人在外边生气。心里想着,这人也不怎么样啊。

就这?几句话而已,温润的皮就被她扒下来了,弱鸡。喜怒都形于色了,成不了大器。

或许,并非是烨叙弱,自小就被皇帝宠爱,从未有人这样对他说话,甚至是这般嫌弃他。

哪个女子见了他不是害羞得温柔细语的?当然也除了蔡氏姐妹。只能说烨叙遇上王楚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女子,讨不到一丝好。

不过谁让他自己凑上来呢?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蔡禾、蔡絮、白与比王楚先一步回到客栈,在大厅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遍,憋笑得非常辛苦。等到王楚进来,一行人立马上楼进王楚房间让她讲细节。

听完过程,蔡禾呸了一声,“就他?也敢肖想我们阿楚,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蔡絮表示完全支持姐姐的想法,“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白与则扶额叹道:“我说二位,好歹你们也是名门闺秀,大家女子,说话不要这么粗俗。”

两姐妹齐齐瞪他一眼,“要你管!”

这下白与不敢说话了,王楚表示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孤身留在平成,虽然世间太平,但他有没有想过我若是个蠢的,见色起意,把他掳回去做个小侍君,到时要如何收场呢?想想就有趣。”


“哈哈哈笑死了,要是昭文皇帝知道他们最看重的儿子,差一点点就成了他国公主的侍君,不得气疯了哈哈哈。”蔡禾笑得肚子疼。其他人也开始哈哈大笑。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众人,蔡絮走去开门,是客栈小二,手里拿着一枚成色极好的墨玉玉佩,呈给蔡絮。

小二解释道:“小的见过几位姑娘和公子,这玉佩是楼下一位公子送给王姑娘的,那公子还说,还请王姑娘耐心等待,待到姑娘及笄之后,他便会再来向姑娘提亲。”

“嘿,这小子,还真是贼心不死。”蔡絮骂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王楚接过玉佩说道。

几人在邬州帮助官府治理了突发的水患,修筑了更加坚固的河堤,惩办了偷工减料的工头之后,便启程回都。

而被嫌弃的烨叙则快马加鞭回了昭文,开始进一步巩固势力,使自己更强大起来好不被人嫌弃。

日子流水般过去,转眼就到了王楚及笄的日子,那一天,她走过了繁琐隆重的及笄礼,便迎来了王奕立昌平公主为皇太女,搬至东宫,辅佐朝政的圣旨。

满朝文武乃至皇子无一人反对,这些年昌平公主每次外出游历都会做为国为民的大事,大臣们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生怕被揪出来,官帽不保哟,哪有人敢去触她的霉头。

至于皇子么,爹还在呢,更何况这个妹妹确实出众,皇太女让她当当也无妨,再说了,能立,就能废,若是昌平德不配位,迟早会被父皇撸下来。

走完所有流程,回到宫中休息已是夜晚,累了一天的皇太女,洗漱完后倒头就睡,开玩笑,明天就得正式上早朝了,当然得早睡。

一夜无梦,起来穿上皇太女的服制,前往明合殿。

上完早朝,便去御书房看折子,没想到国师居然也在。自王楚出生起,就见过国师两次,这是第三次。

“昌平见过国师大人。”王楚躬身行礼道。

许朝回礼,“太女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有劳大人关心。”

寒暄过后,许朝向王奕秉明,“陛下,臣唐突,臣近日算到太女将有一劫,此劫可大,亦可小。还望陛下和太女早做打算。”

“国师可算出是什么劫难?”王奕急问道。

“微臣,不知。”

殿内沉静了片刻,王楚率先打断。

“父皇,国师,不用太过担心,兵来将挡,想来,儿臣命中这一劫对于儿臣来说是人生重大节点,儿臣相信,人定胜天。”

王奕内心很是复杂,他出于自私,从小就对阿楚要求极为严格,阿楚许是也怨过他,如今处在皇太女的位置上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万般辛苦。

许朝开口道,“太女吉人天相,定是能逢凶化吉的,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王楚笑道,“是啊父皇,儿臣命硬得很,自然可以平稳地度过劫难。”

王奕沉吟道,“人定胜天,阿楚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当天晚上,王楚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一位身着衣边绣有暗金竹纹黑衣的女子,面容沉静,气度沉稳。关键是,那女子,与王楚长得一模一样。

王楚开口道,“敢问姑娘是何方人士?你我为何,容貌这般相似?”

女子开口,“我乃平笙,平安的平,笙歌的笙。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阿楚,你要小心。”

王楚缓缓问道,“你可是我的劫?”

平笙并未回答于她,自顾自地说,“你一定要小心,他们会抽了你的骨,奉你的骨为神明,而你,会死。”

“抽骨?世人皆知,我天生神骨,我从未信过这个,你可知是用了什么法子人们才对我如此渴望?”王楚追问道。

闻言,平笙笑了一下,笑得凄凉,“人心。”

话落,王楚从梦中醒来,又该上朝了。


如此平稳的几天过去,王楚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平笙,可是不管她如何问,平笙只会说那几句话,凄凉笑过之后王楚便会醒来。

这日,上早朝时,王楚发现大臣们和几位皇兄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慈爱得很,但是总感觉别扭。

王楚沉默无语。

白尚书开口言道,“启禀陛下,昨天晚间,突发传言,声称只要取下太女的一块骨头,在家中供奉,便能气运攀高,家族得上天眷顾。”

王奕怒道,“岂有此理,一派胡言!简直胆大妄为,胡言乱语!”

王楚笑了,原来,劫难就是蛊惑大臣和百姓抽她的骨,真是可笑。

“父皇息怒。自儿臣出生以来,国师大人曾言儿臣天生神骨,对国家气运有着很好的影响,儿臣却并不这样想,国家发展历来靠的是君王政策,而非所谓的气运。

幕后之人此般散播流言,无非是想父皇废了儿臣,再杀了儿臣罢了。想来,是有些人见不得儿臣做这皇太女,见不得父皇是位明君,只能出此计策了。”王楚淡然道。

王奕闻言,目光扫向几个皇子,却见各个平静得很。

“太女认为,这局,当如何破解啊?”

“父皇,想要破解此局,其实并不难。

既然幕后之人想要抽儿臣的骨,那儿臣就给他。

宫中每日所食用肉食剩下的骨头,碎成小块,对外声称是皇太女向上天祈福,上天怜悯百姓,赐下的神骨。想来如此,那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王楚讲道。

“就照太女说得办,三皇子,此事交由你,尽快抓出幕后主使,此事务必办得妥妥当当,若有任何懈怠,朕拿你是问。”王奕发话。

“儿臣遵旨,必定办好差事,还妹妹清白。”三皇子王葭躬身行礼道。

下过朝,王楚便去国师的住所,见过礼后,询问道,“国师大人,此解,可还合适?”

许朝占卜片刻,眉头稍松,答道,“太女此举甚妙,劫难已经解除,但不知为何,我算出日后还会有人拿这件事来为难太女,到那时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可以解决的了。幕后主使务必要抓到。”

王楚答:“多谢国师大人,昌平日后必当小心。”

许朝点头赞许,“她若是也如你这般聪慧机敏,恐怕也不会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

王楚闻言,心中一动,“国师所言,可是一叫平笙的女子,那人与昌平长得一模一样。”

国师心中大骇,问道,“太女从何得知,平笙早在两百年前便被越长国主抽了骨,此事乃是皇室辛秘,现在还知道人的并不多。”

王楚也惊道,“原来是这样,昌平近日夜夜梦到平笙前辈,告诫我有人要抽我的骨。”

许朝默了默,解释道,“我原本就是平成许氏之子,一次随家父出访越长结识了平笙,她也是一出生就被算出气运极高。

然,越长帝不是平成帝,他心思极重,难以捉摸,并没有什么容人之量,便不曾善待于她,故平笙自小就被越长皇族囚禁,宫中只知冷宫住着一女子,却不知那是他们皇族的公主。

平笙虽不喑世事,却天生有一身气度。所以我见她第一面,便觉得她不是等闲之人。

那日我见到她一个人在树下,双眼无神地坐着,便过去与她攀谈,才知她只是一个鼎炉,一个工具,一个过着不见世间光明的可怜女子,便带她偷溜了出去,想让她见这万物可爱。

不曾想刚刚到行宫,便被皇族发现,将她带了回去。”

“回去没多久,越长帝恼怒于他养大的气运就这么和外人跑了出去,当即就抽了平笙的骨,将其封存起来,供奉于皇室祠堂。

那一身血肉,则被丢出去喂狗了…那天,她穿的是一身黑色衣裙,血融入黑色,已经看不清本来面孔了。”

王楚心中难过得很,原来平笙是她,也不是她。

许朝接着说,“所以当我算出太女天生神骨之时,心中悲喜交加,一方面感叹公主福泽绵长,另一方面害怕公主成为第二个平笙。好在,陛下是圣君。”


“更何况…”

“更何况,我与平笙,长得一模一样?”王楚接话道。

“确是如此。所以,太女,你是平笙,也不是平笙。臣只希望太女一生康健,莫要被别有用心之人惦记了去。”许朝回道。

王楚沉思片刻,终于问道,“国师为何知道得如此详尽?”

许朝苦笑,“自是因为我得到了平笙的气运,看到了她的一生,也因此活了这么久…”

从国师处出来,王楚便去御书房和王奕批折子。不曾想,王奕今天却将她赶了出来,“阿楚啊,今日父皇不用你,你出去和蔡家娃娃和小白子玩吧啊。”

王楚莫名其妙就出了宫,心想,父皇今天转性了,居然不剥削她了哈哈哈。

几人聚在一起,谈论起抽骨这件事,白与率先开口,“我不认为是几位皇子和大臣们,至少他们应该不至于这么蠢,要是手脚不干净被陛下发现了那可是必死无疑。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别国的人?”

蔡絮开口,“昭文二皇子?他是想要阿楚的助力,可是若是就此将阿楚打压下去,我确定他还能娶到阿楚的一丝可能性都不存在,更何况是想要阿楚的命呢!

阿楚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能杀了他。美色引诱不成,便来威逼?那也太没品了。而且若是阿楚真的被抽骨……那于他也无用啊。”

“若是昭文的其他皇子呢?”蔡禾想到。

场面一度沉默。

“若是如此,那阿楚你的麻烦会很大。”蔡禾说。

“不怕,我倒是想会会这个人。”王楚淡定回道。

日子眨眼过去,过了年,到了第二年的上元节。早在年关之时,昭文就送来了国书,表示上元节时节昭文会派使臣再次前来求亲。这可把王奕气坏了。

“竖子猖狂!自己不努力,就想来抢朕的女儿,好一个二皇子!”王奕怒道。

王楚安抚道,“父皇别生气啦,女儿又不是个蠢的,哪里看不出来那烨叙的所求,儿女情长在儿臣看来不过是累赘罢了,女儿不会对任何人动情,若要女儿帮他,只能是直接的利益互换,而非我被单方面利用。”

王奕欣慰道,“哈哈,阿楚真乃绝世少有的聪慧女子。”

平成这般不待见昭文的使臣,故而只让他们自己出钱住客栈,这行宫是别想住了。昭文使臣那叫一个憋屈。

屋内,昭文三皇子烨孤火气冲天,他就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破的客栈,在自己国家出行大部分时间都是住行宫的,就算住客栈,也不是条件这么差的,那桌子上的花瓶,都有灰呢!

隔壁的烨叙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来的路上还在想着自己这两年多又强大了不少,这次应该不会被王楚嫌弃了吧?哪成想,人没见到,依旧不被待见。

一行人就这么捱到了上元节宫宴,终于可以进宫见到平成皇室了。

宴会上,王楚同王奕、李玖一同出席,一家子人容貌、气度,均是不俗,王楚今天穿着的是暗红色的皇太女礼服,漂亮的飞天髻插戴着精致的步摇,妥帖的妆容,活脱一位独世佳人。

行过礼坐定,王楚对面坐着的便是烨叙,烨叙下首是烨孤。王楚旁边则是她的几位皇兄。

那昭文三皇子还对她抛了个媚眼,这可把看到这一幕的王奕和李玖气到了。

“这昭文二皇子是前来求亲的,那三皇子所来何干啊?”李玖开口问道。

“本宫听闻,平成皇太女天生神骨,还曾将自己的骨头打成碎骨,赐给百姓供奉,如今看来,太女碎掉的骨头还能长全,真乃神人,故而厚着脸皮来向太女求骨。”烨孤懒洋洋道。

他的话说完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烨叙也被惊到了,他万万没想到来之前说只是想跟着来玩玩长长见识的三弟居然会这么做,原本三弟是中立派的闲散皇子,跟他关系还不错,现在看来,什么不错?原来是来给他找不痛快的。

“烨孤年幼无知,轻信流言,本宫此次回去定叫父皇严惩。还望陛下、皇后、太女赎罪。”烨叙起身赔罪道。

王楚放下筷子,淡淡开口道,“二皇子不必替弟弟开脱,年幼无知?贵国三皇子已经十七了吧?比本宫还年长两岁,这也叫年幼么?

另外,不就是一块骨头么,这有何难?翠芝,把本宫刚刚剩下的鱼骨拿去送给三皇子。”

王奕笑眯眯道,“太女好意,三皇子可不要推辞啊。”

烨孤的脸都青了,见那侍女果真把鸡骨头拿来,简直后悔死了,没想到这个王楚如此狡诈,让他丢了个大脸。


蔡絮、蔡禾捂着肚子憋笑已经快憋死了,这个三皇子,当真蠢货,一上来就找事,活该。

她们的座位离得远一些,倒是无妨。白与那厮,可是坐得靠前得多,他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大臣心领神会,哄笑一片。

更尴尬了,此刻烨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烨叙刚刚是怕把平成皇室得罪狠了才帮他开脱的,此刻哪里还会再开口?坐回桌前接着享用美食,独留三皇子一人尴尬。

王楚一边吃东西一边想,这三皇子也太蠢了,亏得她之前还觉得抽骨一事幕后之人还有点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过了一会,烨叙起身说道,“陛下,皇后,太女,本宫此次前来,为的是与太女结亲,此次带来了国库八成的存量作为聘礼。还望陛下,皇后与太女能够同意。”

说罢掏出聘礼礼单交给王奕身边的太监呈给王奕。

王奕心中冷笑,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东西。拿过礼单草草看了两眼就扔在了桌子上,“昭文二皇子真是好大的手笔。”

烨叙谦虚道,“若能娶到太女,本宫三生有幸。”

王奕和李玖也不理他,大臣更没人开口,他就维持着躬身的动作。烨叙心里苦,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人家了。

“二皇子如此美意,本宫好像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王楚讲道。

“那便容本宫和父皇母后考虑几天吧。”说罢就起身离开了宴会。

出了大殿,王楚便回宫换了便装,出宫逛灯会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三天过去,烨叙再进宫。只见御书房有王奕,李玖,王楚,许朝。见完礼,烨叙便想这鹤发童颜的男子是谁,正想着,那男子开口了。

“在下许朝,乃是平成国师,见过昭文二皇子。”

烨叙心中一动,这是平成那位活了两百多年的国师么?当真是神人。

“在下听说,二皇子想要求娶太女,这怕是不可。

在下前些日算到,太女的姻缘不在于二皇子,且若太女离开平成,不止平成的气运会变弱,太女自身的气运也会变弱,甚至给身边人带来灾祸。

故而,若二皇子真想和太女结为连理,只能入赘平成,且不可做驸马,只能做侍君。只是如此,就太委屈殿下了。”

许朝一番话下来把烨叙雷了个透,这平成的人都这么想让他做个太女侍君么?

这可是把昭文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啊,真是猖狂。

“既如此,本宫若是还想娶太女就太不识好歹了。多谢国师告知。

陛下,皇后,太女,就算本宫不能做平成的女婿,也可以代表昭文,与平成永结秦晋之好,互惠往来。”烨叙表示道。

王奕哈哈一笑,“哈哈,那是自然,二皇子可在平成多待几天,见识见识平成的风土人情。”不来抢他的女儿,看这小子都顺眼了不少。

烨叙凄凄惨惨离开了皇宫,没想到回到客栈有一个更大的事情在等着他。

“什么?三皇子带人烧了白尚书的府邸?”这个三弟,一趟平成之行,可真会给他添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去之后非弄死他不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真恨自己居然蠢到相信什么皇家亲情。


等到烨叙带人赶过去,匆忙赶来的王楚已经带人合力将火灭了,看到烨叙过来,凉凉扫他一眼便走向烨孤的方向。

白与见火已经灭了便把烨孤摁地上狠揍了一顿。

王楚缓步走过来蹲在烨孤面前,用匕首抬起他的下巴,凉凉地笑了,继而开口道,“很好,你敢挑战本宫,很有勇气。

不过是因为昨日白与笑了你,你今日便要来放火烧他的府邸,像你这般愚蠢的人是怎么在皇家长大的?怎么,换了个地方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

烨孤被打的张不开嘴说话,偏偏又起不来,这样趴在地上被一个女子抬起下巴,让他感到十分屈辱。

真想把这个贱人拉到他身下折辱她,想看着她挣扎不了只能为他所揉圆搓扁折磨的样子,王楚这般骄傲的人若是落到那个下场,怕是很有趣。

这样想着,面对王楚的死亡凝视居然走神了,表情开始怪异起来。

王楚淡淡说道,“你这张脸勉强还能入眼,可你昨日冲我抛媚眼那副样子真是恶心到我了。既如此,本宫就教教三皇子,如何做人。”说罢就用匕首戳瞎了他的一只眼,顺手又在脸上划了两刀,深可见骨,白与则用一条铁棍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烨孤的惨叫瞬间响起,后又疼晕了过去。王楚扔下匕首转身离去。

路过烨叙的时候,对他淡淡说道,“你知道回去该什么交代,不要让我教你,我可以帮你登上皇位,但是是利益互换,而不是你单方面利用我。”说罢转身就走。

烨叙看着浑身伤的烨孤,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还是让人小心将他抬到客栈,然后去向白尚书请罪。

他心里真的苦,巴巴地来求亲,媳妇没求到,还被针对了,一个脑残皇弟还给他下绊子,独留他一人收拾残局。

更恨烨孤了。

不等他醒过来便让人雇了辆半旧不新的马车将他送回昭文。开玩笑,留这么一个不定时祸害在身边真的会吐血,只恨他之前太会伪装了,离开了父皇就连装都不装了。

晚间,收到烨叙邀请的王楚出宫前往揽月河畔。两人上了船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回去路上王楚开口道,“你那个弟弟,还真是不省心。此般为难于你,这之前你都没有发现么?”

烨叙苦笑,“在父皇面前装得好一个兄友弟恭,离开了父皇就摘下了面具罢了。”

快要到宫门口前,烨叙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国师说的是真的吗?你离开平成气运真的会下降?”

王楚粲然一笑,“你猜。”

话落转身离去,烨叙一人在风中凌乱。

没过几天,昭文使臣就离开了平成,王奕彻底放下心来,这下没人抢他的小棉袄了哈哈。

几月之后,昭文帝崩,昭文二皇子烨叙继位,与平成永结秦晋之好。

两年后,平成帝王奕禅位给皇太女王楚,改帝号为平笙。

新女帝兴修水利,开荒垦田,增设平民学堂,特许女子进宫做女官,官衔职位,与男子一样。在女帝的治理下,平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一年后,王楚十八岁。这日,王楚在宫中散步,因为中秋的缘故,宫人很多都出去游玩了,宫里便有些冷清。

走至清净的栖云宫前,王楚推开门进去。自她被立为皇太女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栖云宫,登帝后更是居住在凤台宫。

故时居所,入眼满是熟悉。走进寝宫,层层纱幔之后好似有个人影,“何人在此。”王楚出声问道。

那人撩起纱幔走来,入眼,竟是梦中的平笙模样。

王楚惊问,“平笙,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有死,对吗,你知道国师有多担心…”话没说完,意识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等再次醒来,不是在她的栖云宫,也不是凤台宫,也是宫殿的模样,只是小了很多,也破了很多。

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女帝的服制,而是一身黑色衣裙,有些像记忆中平笙穿的那件。

走出大殿来到院中,有很多杂草,不见精致装潢,只闻凄凉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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