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李宴前世并没有和此地有交集,不过,这个地方离京都近,想必不是那么简单。李宴怕这一去若是久了李府的人起疑心,与何缨交代了一番,将何缨易容成了她的模样,有事飞鸽传书,交代妥当,李宴在外也放心。
李宴换上男装,拨开了门帘。
“小姐,你这样好帅啊,我都没认出来是你!”何缨放下手里的活,马上围了上去,东瞅瞅西看看的
李宴为了方便这次故意穿的很干练,头戴束发嵌玉镂刻发冠,黑与蓝色拼接而成的仿花罗缎长衫,束着皮质腰带和黑色虎纹的金属扣护腕,登着黑色回纹翘头平底皂靴。剑眉之下,一双多情眼眸,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微微一笑,只一眼便让何缨想起说书先生讲的风流才子。
“那是当然,本小姐能美能帅。我还有事,先溜了,别露馅,等我回来啊。”李宴拿了剑还有小包裹后,有些宠溺的摸了摸何缨的脑袋,翻墙而去,留何缨一个人脸红着,呆呆的花痴。
李宴先去了东市,找了个镖局买了匹马,虽然孟州不远,但时间太急,耽搁不起,买了马之后就开始出城赶路。
顶着日头,暖洋洋的,李宴故意挑了这个时候,可以晒着太阳,到孟州时刚好下午,找个人多的酒楼住,顺道就可以打探敌情,一举多得。
孟州依山傍水,经济也算发达,商贾云集,是官老爷的好去处。
李宴只要看看就能将当地的风俗习惯,百姓生活了解个大半。这里既有水道又有平原,是不可多得的粮仓之地,而路边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埋在地里作业。现在是忙季,乡镇上的店铺虽然没有什么客人却也依旧开的火热,由此也能知晓,这孟州太守不是什么好鸟。
这种地方一般商人占多数,商人虽然有钱,但地位低,当地的钱老爷多半会和当地的官老爷相互勾结,一个出钱,一个出权,至于出力的,当然是无钱无权的老百姓了。
李宴顺着官道,行了两个时辰,便到了孟州城内。
李宴下马牵绳,听着有吆喝卖糖人的小贩,这个时节糖人不好买,只有李宴一个人买,正好方便李宴打听点东西。
“老板,来个糖人,多少钱?”
卖糖人的小贩卸下竹竿,上面有各种各样画好的糖人,“公子,只要三文钱,你要什么样式的,挑挑。”说罢,将竹竿摆到李宴面前。
“帮我拿个兔子吧。”李宴拿出五文钱都给了小贩,随便说了个样式,问“老板,是本地人吗?”
小贩将李宴选的糖人递过,“当然,土生土长的孟州人。”小贩很热情,“公子不是本地人吧,看打扮是大户人家,怎么,来谈生意?”
“嗯嗯。”李宴应和,又问“咱这最大的酒楼在哪?”李宴就喜欢这样爱聊的人,很容易套话。
“当然是载春楼了,公子要是谈生意,去那最好不过了,又气派有钱人还多,不过,”小贩说着四处张望,悄悄凑到李宴跟前说,“不过那里水很深,听说经常有死人呢!”
“哦,那多谢老板的好意。”
李宴道谢后去了载春楼,果然很大,李宴一进去,就有热情的小斯迎上来,马也被牵到了后院。
载春楼是一个三十多的泼辣老板娘当家,见李宴牵着马,配着宝剑,又衣着不凡,自是丝毫不敢怠慢,亲自来伺候。
“小相公一个人来,吆,怎么能让您自己拿行李呢,小四,来帮公子拿东西!”老板娘是个人精,极会办事,李宴背着的包裹就被名唤小四的接了过去。
“老板娘客气啦,帮我开间房,再看着在楼下给我张罗一桌菜,半天没吃饭了。”李宴掏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好嘞,好嘞,小相公要酒吗?”老板娘收了银子喜笑颜开。
“当然要,越劲的越好!”说罢,李宴跟着小四上了楼。
楼上的客房很多,李宴瞧着楼下的人,估摸着和小四聊天,“咱家这生意不错啊。”
“是啊公子,咱家可是孟州酒楼生意可是第一。”小四带着李宴一直往里走,走了近十间房才到,“公子您收好,210的钥匙。”
“行,小四是吧,麻烦你了,对了,你下去转告老板娘,我想请她喝一杯。”李宴塞了一把铜钱给小四。
“哎哎,好嘞公子,公子尽管放心。对了,公子,夜间少走动,危险。”小四神经兮兮的说完,下楼忙去了。
李宴进来房间关好门,四处环顾了一下,房间很大,靠着后街,很方便李宴这种飞檐走壁人士,李宴很满意。
收拾完毕,李宴下楼吃饭,这个时候真是最热闹的时候,老板娘特点给她找了个风景好的雅间,李宴见老板娘忙活就没管,一个人喝着小酒吃菜,顺便偷听一下。
只见一楼吃饭的客人有很多,有本地的,外地的,各种口音夹杂,不过这其中确确实实有真本事的高手,只要有高手,说明这个地方绝对不简单。
正想着,旁边桌子上坐了几个习武之人,一看就是五大三粗混江湖的。
“哎,你们打听到什么了吗,这个孟州真是不简单啊!”
“此话怎讲,我看,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武功秘籍啊!”
“嘘,你小点声,我听说般若的那个徒弟也来了!”
“是,是那个韩二吗?不可能吧?”
“确实不可能是他,这是朝廷的事,关江湖什么事,不过我可知道一个惊天大事!”
李宴听到这,不禁轻笑,韩二来没来李宴不知道,不过确实般若的徒弟来了。
那几个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围在一起悄悄说,“听说,丞相来了。”
李宴喝完了杯中酒,确实是好酒,招呼老板娘又上了一壶新酒。
李宴从山茶知道的,又打听老板娘的话,李宴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孟州这个地方,官官相护,地方不大,坏事不少。这官府不给百姓留活路,百姓被逼急了也是会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