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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

慕妘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孟瑾瑶永昌,由作者“慕妘娍”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道:“难不成你是觉得子不教父之过,子债父偿,所以才娶了她?”“娶都娶了,何须再深究什么缘由?”顾景熙没有正面回答,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道,“你那外甥女眼神很有问题,我觉得你这做舅舅得去关心一下,带她去看看大夫,省得哪天病情加重了。”......

主角:孟瑾瑶永昌   更新:2024-03-27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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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精彩片段


宋馨宁眉头皱得更紧:“他们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孟瑾瑶早已习惯,耸耸肩道:“他们向来如此。”

-

隔壁雅间。

两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相对而立,贴着墙凝神窃听隔壁雅间的对话,此二人正是大理寺卿顾景熙和大理寺少卿祁蕴文,他们既是至交好友,又是上司与下属,还联手破了无数案件的最佳搭档。

顾景熙将隔壁的对话听了去,当听到两个姑娘谈到什么男人都好色,他就没了兴趣继续听下去,脸色晦暗莫测,目光淡淡睨着强忍着笑意的好友,薄唇轻启,语气淡漠地问:“祁墨白,这就是你说的可靠消息?”

墨白,是祁蕴文的字。

祁蕴文也没想到会这样,讪讪地笑着,解释道:“曜灵,我收到的消息的确是查到他们会在此商讨事情,真没想到消息会有误,隔壁的人竟然是我外甥女和你家那小媳妇。”

顾景熙蹙起眉头,语气一沉:“没想到?”

“我是真的没想到啊,都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消息不准确。”

祁蕴文一脸无辜,又有几分无奈,想到方才偷听到的对话,他忍不住笑了出声,朝顾景熙挤了挤眼,揶揄道:“糟老头子,真是没想到啊,你平时跟和尚似的,竟然还好色。”

“我是真的没想到啊,都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消息不准确。”

祁蕴文一脸无辜,又有几分无奈,想到方才偷听到的对话,他忍不住笑了出声,朝顾景熙挤了挤眼,揶揄道:“糟老头子,真是没想到啊,你平时跟和尚似的,竟然还好色。”

“……”

顾景熙霎时无言以对。

前天晚上那件事,真的是误会,没想到那小姑娘竟然还跟闺中密友说他好色。

至于什么糟老头子,他觉得自己尚年轻,离变成糟老头子还有几十年。

见他沉默不语,祁蕴文愕然,将好友上下打量一眼,瞧着这衣冠楚楚、正气凛然的模样,跟好色不沾边,他难以置信,又好奇道:“曜灵,你该不会是真的好色吧?你瞧着挺正派的,还真看不出来啊。”

顾景熙觑他一眼:“你觉得呢?”

祁蕴文若有所思,遂笑道:“你那小媳妇跟我外甥女是至交好友,时常去宋家玩,我在宋家见过几回,是个难得的美人,这么个美人指名道姓要嫁给你,很难让人不心动,你会忽然间见色起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景熙淡淡道:“不是。”

那小姑娘是长得极美,但他肯定不是见色起意才娶的,至于因何缘故会同意娶那小姑娘,他自己也说不上来,鬼使神差的就娶了。

祁蕴文忍着笑意,戏谑地问:“不是什么?是不好色,还是没有见色起意?”

顾景熙回道:“都不是。”

祁蕴文见他回答得一本正经,猛然想起他的前未婚妻,那是京城第一美人,还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才貌双绝,无数王孙贵族子弟为之倾倒,孟家那丫头跟他的前未婚妻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他对前未婚妻都未有过出格举动,又怎么会对孟家那丫头见色起意?什么好色的言论,其中大概是有什么误会。

祁蕴文迟疑道:“难不成你是觉得子不教父之过,子债父偿,所以才娶了她?”

“娶都娶了,何须再深究什么缘由?”顾景熙没有正面回答,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道,“你那外甥女眼神很有问题,我觉得你这做舅舅得去关心一下,带她去看看大夫,省得哪天病情加重了。”


孟瑾瑶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憔悴,一脸病态,就连说话的音量都不大,看来伤得挺严重的,不过不会有性命之虞,遂笑道:“儿啊,你这是哪儿的话?听闻你昨晚高热不退,我这做母亲的不来看看,哪能放心?”

她脸上明晃晃的笑容让顾修明觉得无比刺眼,感觉恶毒继母的形象在她身上得到很好的体现,嘲讽道:“你这毒妇是来看我是否还活着吧?我没死,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会失望?哪个做母亲的会希望儿子英年早逝?”孟瑾瑶说罢,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笑吟吟地看着顾修明,看到他趴在那儿,即使生气也不敢动弹,生怕扯到伤口的样子,只觉通体舒畅,有种出了口恶气的舒爽感。

顾修明咬着后牙槽,恨声道:“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会如此,还不是拜你所赐?”

孟瑾瑶也不恼,轻轻挑着眉梢,拖着嗓音慢悠悠道:“儿啊,我能成为你母亲,也是拜你所赐啊。”

顾修明气结,看着那张明媚动人的笑脸,他心里暗恨,早知如此,他就不该逃婚,他就该将这毒妇娶了,让着毒妇为婉儿铺路,再寻个错处将这毒妇休弃,然后娶婉儿为妻。

因为一时冲动行事,他失策了,现在这毒妇做了他名义上的母亲,以后出门他都要遭人耻笑,孟瑾瑶就是他十六年人生中唯一的耻辱史。

孟瑾瑶气死人不偿命地问:“儿啊,你没母亲,我也没儿子,我们互相成就,这倒也挺好,你觉得呢?”

顾修明气得面容扭曲,愤恨地瞪着孟瑾瑶,怒声骂道:“谁是你儿子?一个破落户,为了攀高枝儿,嫁给未婚夫的父亲,你要不要脸?我要是你,就该找个清净地儿,一条白绫了解余生,省得留在世上丢人现眼!”

“放肆!”

还不待孟瑾瑶反击,门口的方向就传来一声怒斥,她侧头看去,顾景熙那张盛怒的脸映入眼帘,她微微怔然,很快反应过来,春柳的消息无误,是她来早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修明瞳孔骤然一缩,抬头望去,便看见父亲脸色难看,大步流星走进来,他脸色煞白,磕磕巴巴地唤一声:“父、父亲。”

顾景熙蹙着眉头,面色阴沉,目光凌厉地看向趴在床上的逆子,心中怒意翻涌,沉声问:“她嫁给前未婚夫的父亲丢人现眼,那为父娶了儿子的前未婚妻是不是也丢人现眼?”

顾修明忙不迭地摇头:“父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顾景熙再次质问:“她一个受害者应该了结余生,那你这个大婚当天就与人私奔的罪魁祸首就应该活着了?”

见顾修明哑口无言,他接着训斥道:“但凡你有点担当,事情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作为侯府世子,你连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事到如今还不知反省,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且不敬长辈,屡教不改,这样的你,如何能担当大任?”

顾修明心头一颤,抬眼对上那凌厉的目光,很快又畏惧地低下头,颤声道:“父亲,儿子知错。”

顾景熙微微敛目,缓缓道:“修明,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言罢,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姑娘,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夫人,我们走吧,让他在这儿好生反省。”

话音落下,顾景熙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孟瑾瑶见状,忙站起身来跟着离开。


而跪在地上的顾修明,即使没有抬头,也知道大家用什么目光看着他,明明几天前他还是众星捧月的世子爷,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心里忿恨交织。但想到婉儿,他心里又泛起丝丝甜意。

祠堂内安静得有点诡异,还是张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修明啊,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他最是疼你了,等会儿向你父亲好好认个错,请求他原谅。”

顾修明没有回话,紧紧攥着拳头,纹丝不动地跪着,他父亲若是真的疼他,就不会为了一个落魄户的女儿而重罚他。

不多时,顾景熙夫妻也到场。

张氏见他来了,往顾修明的方向看了眼,温声说:“三弟,修明这孩子平时知礼懂事,这次是冲动行事了些,且又是第一次犯错,不如就小惩大戒算了,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话音落下,陈氏就淡淡觑她一眼,在心里轻嗤一声,不屑这种虚情假意,这大嫂惯会在大事上明着做“好人”,暗着火上浇油,为的就是让人家被罚得更重,而到了那个时候,就不会再装好人帮忙求情了。

顾景熙眉宇微蹙,沉声回道:“他若真的知礼懂事,便不会做出如此恶劣的事,不仅毁了家族颜面,还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因他的任性妄为而受到牵连。今日让大家过来,也是为了做个见证,更要以他为戒。”

他说罢,视线淡淡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顾修明,语气平缓,不疾不徐地宣布:“不肖子孙顾修明屡次不敬长辈,背信弃义,弃家族颜面不顾,影响重大,数罪并罚,二十五鞭刑,禁足祠堂内,面对列祖列宗的灵位思过一个月,抄祖宗家规百遍。”

此言一出,大房和二房的人皆愣住,都说大理寺卿顾景熙铁面无私,从不徇私,可他们始终觉得那只是对别人,对唯一的儿子可不会这样,但现在他们不会这样想了。

禁足祠堂内一个月思过,罚抄家规百遍,这些他们都觉得正常,但顾家的鞭子那是特制的鞭子,有三只手指宽,加上执行人力气大,又会用巧劲儿,在不伤及内脏的情况下,打人比用板子打还要疼。

二十五鞭刑,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身体孱弱的没准行刑完就快断气了,顾修明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竟也不留一丝情面。就算不是亲生的,可养条狗养那么久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

顾景盛迟疑道:“三弟,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他话音落下,张氏就气得用力掐了一把丈夫的后腰,气他拖后腿,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多嘴,万一小叔子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等着他们帮忙求情,有了台阶马上下来,然后轻拿轻放,从轻处罚呢?

而顾修明还是燃起了一丝微缈的希望,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期待着父亲能改变主意,免除二十五鞭刑,这样即使把他禁足在祠堂思过两个月都行。

顾景熙向来有原则,赏罚分明,说一不二,又岂会因为旁人说两句就动摇?他看向专门给犯错主子执行家法的仆人,吩咐道:“给世子上家法。”

最后的希望被无情击溃,顾修明的心瞬间跌落谷底,身子微微一颤。

列祖列宗的灵位前,众目睽睽之下,他被执行家法,除了对家法出于本能的畏惧,还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顾家近几十年来,他的第一个受到如此重罚的子孙,日后还如何在顾家抬起头来?


她说着,瞥一眼顾修明,见对方哑口无言,又补充道:“对了,有件事你搞错了,兴师问罪是我和你父亲这两个受害者该做的事,而你该做的是向我们二老赔罪,请求我们的原谅。”

二老?

顾景熙看了眼身边的小妻子,见那张稚气尚未完全褪去的小脸绷紧,心道:还是个孩子呢,就跟他并称二老了。

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嘴上却附和道:“你母亲说得对,修明,我以为你读圣贤书,应当懂得尊敬长辈的,她是我的妻子,你的母亲,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在顾家,违反家规,不敬长辈的晚辈,家法伺候。”

顾修明神色一慌:“父亲!”

顾景熙不留情面,一锤定音,不容置喙道:“除了不敬长辈,你还做出私奔这样荒唐的事,背信弃义,弃家族颜面不顾,影响重大,数罪并罚,二十鞭刑,禁足祠堂内,面对列祖列宗的灵位思过一个月,抄祖宗家规百遍。”

闻言,顾修明脸色煞白,他堂堂世子爷,被罚鞭刑二十也就罢了,还禁足于祠堂思过一个月并抄家规,那他颜面何在?府上的下人都会笑话他,更别说外人了。

他连忙认错求饶:“父亲,儿子知错了,求父亲开恩!”

顾景熙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并没有动摇,沉声道:“修明,你是侯府世子,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理应做好表率,可你却明知故犯,念你初次犯错,已是网开一面,若有下次,可就不像今天这般从轻处罚了。”

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顾修明垂下眼帘,眼底掠过一丝恨意,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怨愤道:这还叫从轻处罚?他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对他不会手软,他若是亲生的,哪会如此?顾家的鞭刑二十,那可是要半条命的,身体孱弱的还能因此送命。

李婉儿见心上人脸色惨白,她也慌得浑身发颤,连侯府世子都是这种待遇,她又会好得了哪里去?修明哥哥都自身难保了,哪还能护得住她?

孟瑾瑶瞥了眼这对坐在地上,仍旧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转眼看身边的男人,她问:“夫君,这位婉儿姑娘怎么办?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若她父母知道她做出这种事,怕是要气得不轻,私奔虽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可也得妥善处理好。”

前一刻,李婉儿还在为自己将面临的下场而担忧,这会儿孟瑾瑶忽然就提起她,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泪眼婆娑地看着夫妻俩,目光里带着畏惧。

顾景熙打量着李婉儿,眉宇微蹙,能让他这不孝子不顾家族颜面私奔的姑娘,模样倒是挺标致,容貌虽不是绝美,但也清丽婉约。

此刻,这姑娘正泪眼朦胧,像没了骨头似的依偎在他那不肖子身上,说得好听点就是柔弱不能自理,说得难听点就是上不得台面,坐没坐相、举止轻浮。

这样的姑娘,哪里比得上他身边这小姑娘?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捡了鱼目,丢了珍珠。

他收回目光,启唇道:“我派出去的人已查明,她是城东一个李姓秀才家的姑娘,父母双亡,与祖父相依为命,如今祖父已病逝,仅剩她孤身一人,夫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孟瑾瑶听后了然,难怪敢不顾名声扫地,也要跟别人的准夫君私奔,原来是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孑然一身所以什么都不怕,赌赢了就是荣华富贵,赌输了就当运气不好,但顾修明总归不会弃她不顾,就算当外室也会锦衣玉食养着她。


孟瑾瑶嘴角的弧度加深,眼里溢着笑意,目光明媚,就连声音里都透着笑意:“这可是夫君说的。”

她没想到顾景熙会如此好说话,到底是上了年纪,年近三十的老男人,再过几年就是当人祖父的年纪,所以性子比较随和。

像顾修明就不好说话,时刻端着姿态,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看来她昨日豁出去嫁给顾景熙是正确的选择,就算守一辈子活寡也能接受。

顾景熙瞧她神情愉悦,沉稳镇静的她难得露出几分小姑娘该有的灵动,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再如何成熟稳重,也会有小姑娘该有的模样。

他回道:“嗯,我说的。”

俩人年纪相差甚远,不熟悉就算了,还是赶鸭子上架成的亲,说完正事就相顾无言,顾景熙也不想跟个小孩儿待一起,寻了个借口离开。

孟瑾瑶马上行动起来,让丫鬟将屋子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一番,室内的装饰也与她在娘家的闺房相似。

葳蕤轩的丫鬟见此,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神情,低声嘀咕一句:“侯爷最不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的,喜欢单一的颜色,也不知道侯爷回来看到屋子成了这样会不会发怒。”

另一个丫鬟回道:“侯爷便是生气,那也是夫人遭罪,是夫人吩咐的,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闻言,那丫鬟脸露鄙夷之色:“真是以为自己嫁过来就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了,也不想想自己是如何嫁给侯爷的,刚进门第二天就动了侯爷的院子。”

另一个丫鬟道:“就是,我们动作快点,就差床幔了,赶在侯爷回来前布置好,等侯爷回来后看好戏。”

常言道:日里莫说人,夜里莫说鬼,是有道理的。

她们在背后说闲话,当事人就出现在她们身后,似笑非笑地问:“看什么好戏?”

那丫鬟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应:“自然是看我们新侯夫人的好戏,底气不足,架子却摆得十足。”

“是么?”孟瑾瑶低笑一声,不疾不徐道,“在你们看我的好戏之前,我先看看你们的好戏,你们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那两个丫鬟脸色煞白,浑身僵住,转过身后看到孟瑾瑶正看着她们,似笑非笑的看不出喜怒,她们心下一慌,没想到她那么快回来,她不管如何都是主子,若是追究起来,她们肯定少不了一顿罚。

很快,她们反应过来,眼神幽怨地瞥了眼另外三个没有跟着嚼舌根的丫鬟,似乎在怨她们没吭声提醒,然后向孟瑾瑶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孟瑾瑶坐下,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们,不怒自威:“看来夫君忙于公务,对下人疏于管理,连丫鬟都敢在背后编排主子了。”

两个丫鬟扑通跪下,连忙认错:“夫人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只是不敢?”孟瑾瑶挑了挑眉,语气幽幽地问:“不敢,意思是想嚼舌根编排主子,但是不敢?并不是不想编排主子?”


她呛声道:“夫君,昨晚好看么?”

顾景熙脸色僵了下,不答反问:“夫人觉得手感如何?”

孟瑾瑶咬着牙:“甚好。”

顾景熙莞尔笑道:“夫人也甚是好看。”

他昨晚是被误会了,可这小姑娘摸了他的脸却是真的。

原本他是想睡的,但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怜悯的眼神,宛若看小可怜,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他能睡着才怪。

只是,他没想到小姑娘会忽然间伸手摸他的脸,被他发现还理直气壮地说了句:“你看了我,我摸了你,扯平了。”

孟瑾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没有回话,到他对面坐下。

顾景熙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他就算解释也成了狡辩,这小姑娘指不定已经把他当登徒子,在心里骂了他一宿。

丫鬟们见主子们气氛似乎不对劲,更加小心侍候。

用过早膳,顾景熙就离开葳蕤轩,也不知去哪了,不过这不是孟瑾瑶该关心的问题,琢磨着这个时间不早了,去给婆母请安应该也不算晚,就准备去寿安堂。

春巧听到她与凝冬及清秋说到寿安堂,忙上前几步,恭声问:“夫人,您这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孟瑾瑶点头“嗯”了声,看向她:“你有事要禀报?”

春巧提醒说:“老夫人喜好清净,平日里都呆在佛堂,不喜欢被晚辈打搅,大夫人和二夫人,以及其他主子都是初一和十五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孟瑾瑶抿唇笑了笑:“我是新媳妇,哪能跟大嫂和二嫂一般?”

闻音知雅意。

春巧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新媳妇进门肯定要被婆母立规矩,有些婆母不给新媳妇立两三年规矩都不满意,但他们家老夫人不一样,便道:“夫人,老夫人从不给新媳妇立规矩,听闻当初大夫人和二夫人刚嫁过来时,也没有被立规矩,您是老夫人嫡亲的儿媳妇,老夫人更加不会给您立规矩。”

孟瑾瑶微微颔首,对春柳的话不疑有他,谅春柳也不敢欺骗她,而且敬茶那天,婆母也很和善,更加印证了春柳所言的真实性。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可真大,都是老太太,她那祖母就是个会折腾晚辈的,别看她继母孙氏在府里掌管中馈、呼风唤雨,但到了祖母跟前还是得夹起尾巴做人,该讨好时就得讨好。

昨晚她没休息好,现在不必去请安,正好可以睡个回笼觉。

-

半个时辰后,孟瑾瑶醒来,趁着时间尚早,还有半个多时辰才到晌午,正准备在府里逛一逛,熟悉一下环境。

这时,春柳殷勤地上前禀报:“夫人,侯爷刚从书房回来,又去了祠堂。”

祠堂?

孟瑾瑶微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那便宜好大儿顾修明如今被禁足在祠堂,昨日还被打了个半死,顾景熙去祠堂,肯定是看儿子。

春柳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瞧不出她是否高兴,又道:“奴婢打听到,是世子爷昨夜高热不退,侯爷这才去看的。”

“高热?”孟瑾瑶愕然,转而问,“那我儿现在如何?退热了没有?”

春柳轻轻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

孟瑾瑶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改变了主意,暂且不想逛了,看向春柳,笑眯眯道:“春柳,你随我去一趟祠堂,看看世子现在如何了。”

闻言,春柳脸色僵住,迟疑道:“夫、夫人,我们现在就去祠堂?”那侯爷岂不是看到她,就知道是她告的密?夫人这不是在坑她么?


顾老夫人闻言,拨动念珠的手顿了顿,缓缓睁眼朝外头看去,便见儿子不疾不徐向她走来。

顾景熙走到顾老夫人跟前,向她拱手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曜灵,先坐下说话。”顾老夫人看了眼下首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曜灵,是顾景熙的表字,是已故的老长兴侯给他取的表字,听闻是他刚出生那天,老长兴侯就已给他取好大名以及表字。

他出生在清晨,太阳升起,微风和畅,老长兴侯望着初晨的阳光,听着产房中传来的哭啼声,脑海中登时就浮现出一句诗词:清阳曜灵,和风容与。

但是顾家这一辈是景字辈,便取名为景熙,熙也有阳光的意思,曜灵就作为表字。

顾景熙移步到顾老夫人下首的位置坐下,见她无意识地拨动着念珠,显然是心绪不宁,遂问:“今日发生的事,母亲都知道了?”

顾老夫人乜他一眼,无奈道:“府里闹出那么大动静,只要不是个眼盲耳聋的都能知道,到了明日,大概各家都能听到风声了。”

顾景熙脸露愧色:“是儿子的不是,惊扰了母亲的清净。”

“曜灵,你对修明是不是罚得重了些?”顾老夫人即使没有亲临现场,可也听下人说了儿子是如何惩罚孙子的,二十五鞭刑,禁足祠堂一个月,抄祖宗家规百遍,现在人还在祠堂内,这惩罚可不轻。

顾景熙微微摇头:“不重,跟那小丫头的遭遇比起来,他不过是一时受苦,怎么会重呢?”

顾老夫人怔住,转而抬眼看儿子,儿子模样俊美,能力也出众,文韬武略,年纪轻轻就已位列九卿,若不是因为救皇上受了伤,落下了隐疾,如今肯定已经儿女双全了,也就不必从旁支过继修明过来。倘若儿子没有隐疾,阿瑶那丫头嫁给儿子,倒也挺好,但儿子有隐疾,那丫头就要守一辈子活寡,连属于自己的孩子都不可能拥有,的确是委屈了那丫头。

她看着惊才绝艳的儿子,深感痛心,只怨命运的不公,温声说:“曜灵,你不要妄自菲薄,阿瑶那丫头是看中你才华横溢、人品贵重才嫁给你的,你要是觉得我们家亏欠了她,那就好好待她。”

顾景熙颔首应道:“母亲放心,儿子不会亏待了她的。”

顾老夫人听着儿子应得爽快,但心里觉得儿子不懂,提点道:“对一个女子的好,不能单纯只在吃穿用度方面,就算没有你,她又不是吃不起饭,你自己也要对她上点心,她可是要陪伴你一生的枕边人。”

“儿子省得。”顾景熙再次点头。

顾老夫人瞪他一眼,感觉他还是不懂,一天天的就扎在案子里,就想着破案,能懂女人心才怪。罢了,让他自个儿慢慢领悟吧。

须臾,顾老夫人又问:“修明现在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顾景熙轻描淡写道:“只是痛晕了过去,把伤养好就没事了,母亲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顾老夫人说着,轻叹一声,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修明那孩子,以前一直都挺乖巧懂事的,我一直觉得他是几个孙辈里面最懂事的,怎么就闹出这种丑事。”

原本她有了想要给儿子过继一个孩子的时候,大房有两个儿子,很是积极,想把其中一个儿子过继给曜灵,老大是个被媳妇牵着鼻子走的人,张氏那样的人打什么算盘,她心门儿清得很,所以就没同意,省得以后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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