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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法的女尊世界无敌了?

蒜香白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系统+无女主+励志+前弱后强〕身为一名穿越过来的地球人,肯定是要成为主角。运用地球人的知识与技艺,开局获得无敌金手指,习得天下最强神技,用着无数高强的法器,称霸整个世界……一个巴掌声传来,梦醒了,才意识到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这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女性赚钱养家,男性勤俭持家。这也就算了,身为穿越者,系统、特异功能、逆天气运、神奇宝物……简直是要啥没啥。生在这样的世界,要怎么当主角啊!!!(本作内容因偏励志,虐主情节较多)

主角:月元洲,李方海   更新:2023-01-16 2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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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月元洲,李方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修法的女尊世界无敌了?》,由网络作家“蒜香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系统+无女主+励志+前弱后强〕身为一名穿越过来的地球人,肯定是要成为主角。运用地球人的知识与技艺,开局获得无敌金手指,习得天下最强神技,用着无数高强的法器,称霸整个世界……一个巴掌声传来,梦醒了,才意识到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这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女性赚钱养家,男性勤俭持家。这也就算了,身为穿越者,系统、特异功能、逆天气运、神奇宝物……简直是要啥没啥。生在这样的世界,要怎么当主角啊!!!(本作内容因偏励志,虐主情节较多)

《我在修法的女尊世界无敌了?》精彩片段

问你们一个问题。

如果你们有幸穿越了,你们希望自己穿越到什么样的世界?认为自己会不会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月元洲,一边想这些问题,一边看着头顶的木制天花板,上面堆积的灰尘任何一处角落都能看得见,生怕一点动静都可能会掉下来。

因为他此刻的内心怒火中烧。

他开始捶打自己的床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在床上打滚;用头撞自己的枕头……

心中的一大堆怨言不知怎么发泄。

月元洲好像吵到了边上的几个哥哥,大哥『月超』对他破口大骂:“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

二哥『月顾』也跟着骂起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四哥『月嘉容』和善的劝解道:“行了行了,不要吵,赶紧睡吧,明天还有活要干呢。”

无奈的几个哥哥只能欲言而止。

月超放出狠话:“再发神经小心我揍你!”

三哥『月齐』接着讲:“行了,反正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话讲完便倒头就睡,月元洲就坐着,怒视着他们。

月元洲的心情会如此烦躁,有至少一大半的原因在他的哥哥们身上。

月元洲气得青筋暴起,心中有一万句mmmp,想用最高音的喇叭,对着他们的耳朵呐喊。

要不是这里没有高音喇叭,再加上他们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哥哥,要不然,他会这么心甘情愿的挨骂?

这是一个修法世界,有九大域洲,域洲内是数不清的山峰,每座山峰之下更是无数个县城。

月元洲所在的位置,是东北域洲,紫山,神策县城。

这个世界的人们,从出生就注定了是普通人还是修法者。

从古至今,一直以来都是女性修法者占比最多。

反观男性修法者的数量,在上古时期可能有些许,发展到现在,男性修法者早已经销声匿迹。

因为这样,这个世界逐渐演变成女尊男卑的世界,男性从古至今就得给女性提供必要的劳务。

如果是生为普通人家里还好,毕竟家境普通,出现修法者的概率很小,而且要足够多的人数干农活,因此人数能多就多,谁会在意是男是女呢?

可如果生在修法者多的名门世家,那么女尊男卑的现象会非常明显。

因为名门世家都是修法者的后代,出现修法者的概率会比较大。

但名门世家的男尊女卑,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则是在修法的宗门里面。

没错,这个世界就像修仙小说一样,也是有很多的宗门。

唯独不一样的地方,因为这个世界都是女修,所有宗门都是女修宗门。

当然,这些修法宗门也会收不少男性,但男性只是担任下人的职务,干的都是下人的活,甚至比名门世家的男性还要苦、还要累。

就拿洗衣服来说,在家族里可能只用洗四,五十个人的衣服,可是宗门里就很可能要洗上百,上千人的。

其他让人闹心的例子多到讲不完。

更何况,这些只是月元洲打听过来的,真实的情况或许更加不忍直视。

而就在十五年前,月元洲从地球,穿越到了这个修法的世界,又出生在神策县城内最出名的家族之一,月氏家族。

伴随着接生婆说出性别的时候,一句句冷嘲热讽从房外的亲戚们传出。

那时的月元洲,还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样的世界。

到了五岁,月元洲就开始和家中的五个哥哥一起,学习如何给自己家族的女性做下人。

每天都要给那些姐姐端茶送水、打扫她们的房间等等劳务。

基本上她们的大事小事,只要她们嫌麻烦,就会交给身为下人的兄弟六个去做。

身为穿越者的月元洲,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女尊男卑的世界。

就算是女尊世界又如何?相反,女尊世界才好呢!

月元洲自从知道自己是穿越者之后,就坚定的认为,自己肯定会成为像网络爽文里,那种逆天改命的主角。

如今所受的一切委屈,是为了后面的美好生活做铺垫。

这么些年,月元洲受到的委屈更是数不胜数,本来就要每天干数不清的苦力,做不好就要受惩罚。

又因为自己是所有兄弟中最小的,哥哥们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欺负他,殴打他。

这么多年下来,月元洲一直熬,直到自己人生即将出现转机的那一刻。

也是因为每天抱着当上主角的想法,月元洲才会每次对自己的主子和兄长一点尊敬都没有。

导致月元洲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殴打,受惩罚。

第二天早上,果不其然,那些哥哥又开始了他们的计划。

月元洲刚打一碗粥,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与其说是粥,不如说是用水,加了屈指可数的米粒,然后加热了一下的成品。

说直白点,就是米白色的热水。

本来就因为家里的很多破规矩,让他们天没亮就得起床。

身为一个穿越者,前世都是一觉睡到白天,上学期间都没这么苦逼。

在这里,凌晨五点就得起床,这怎么能让月元洲不生气?

麻跨的!凭什么别的穿越者都有金手指,能当主角?自己却什么都没有,还要在这里给别人低三下四!

正当月元洲还在心里吐槽,突然间,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一碗粥也洒了。

这一摔,月元洲看到自己碗内的粥,平时好歹有几粒米,今天是一粒米都没有。

沃日!如果坐下来吃了,月元洲恐怕一整天都没法平息心中的怒气。

但比起这个,月元洲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摔一跤。

转过头看去,哥哥们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头抬着,假惺惺的盯着外面瞧。

月元洲马上恼羞成怒的吼道:“他莱莱的!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

他们好像听不懂这是粗话,但月元洲只是用这种语气和他们说话,就足以当成他们殴打月元洲的理由。

月嘉容眼看他们又要打月元洲,连忙站出来劝阻:“大家不要生气,都是一家子的人,没必要这样。”

月嘉容是月家的第四个男生,是所有兄弟之中性格最好的,也是所有兄弟中长得最帅的。

每次月元洲和其他兄弟吵架时,都是他负责解围。

月超完全不想听月嘉容的劝,说:“月嘉容,今天你别拦我,我非得教教这个家伙,怎么尊重兄长!”

月超是月家的第一个男生,人高马大,干活非常利索,对月元洲这个弟弟欺负得最是起劲。

今天的大哥月超,不想听月嘉容的劝告,一步步走向月元洲,后面几个兄弟跟着他一起往前,把月元洲围住。

其实月元洲已经习惯了,他们就是喜欢以多欺少,一群不讲武德的玩意儿!

就他们这样,真不信他们这辈子能吃四个菜。

就在月元洲准备好挨揍的时候,一个沙哑的中年妇女的声音传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待着!”

是负责给我们分配任务的叶嬷嬷,这个老女人,月元洲一辈子都会记住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果早上起不来床,那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床已经湿透。月元洲想把哥哥们的床浇湿的想法,就是和叶嬷嬷学的。

如果在服侍过程中出现差错,那受罚方式和程度就按照主子的要求进行。

因为这个叶嬷嬷,月元洲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让月元洲成为所有兄弟中受罚次数最多的。

一群没有家人关爱的,缺爱就打压别人取乐。还有这个奇葩设定的世界,这不是欺负人吗?


叶嬷嬷看到月元洲打翻在地上的粥,顿时气势汹汹,眼神充满了杀气的走过来,揪住月元洲的耳朵。

非常愤怒的说:“又是你月元洲!今天你知不知道谁要来?要是你敢闯祸,有你好果子吃!”

月元洲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平和了许多:“可我的早饭都打翻了。”

叶嬷嬷又是生气的说:“那就别吃了!都给我去干活!”

叶嬷嬷的命令出来之后,所有兄弟马上起身,准备干活。

月元洲也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叶嬷嬷叫住了他:“月元洲,回来。”

月元洲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嬉皮笑脸的说:“什么事?叶嬷嬷?”

叶嬷嬷拿出了一个馒头给他:“给你,饭都没吃,一会怎么干活?”

月元洲笑着接过馒头:“好嘞!”

叶嬷嬷看着傻傻的月元洲,摇着头,露出笑容。

其实叶嬷嬷对月元洲很好,她知道月元洲的哥哥都对他不好,她又怎么忍心惩罚他?只是在他的兄弟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每次月元洲的床上被弄湿之后,都能看到叶嬷嬷把他的被子拿出来晒干。

那个时候,不少主子都要求让叶嬷嬷好好的惩罚月元洲,也只是简单的过个流程,并没有什么残忍的惩罚。

所以,月元洲一定会记住叶嬷嬷的所作所为,有朝一日绝对会报答她。

叶嬷嬷不怎么放心,告诫月元洲:“今天有位大客人来月家,你给我机灵点,别犯平时那些错误,不然我都没办法保你。”

月元洲一边点着头,一边往嘴里塞馒头,支支吾吾的说着:“晓得了晓得了!”

穿过一条被围墙分割的走廊,这座围墙就是仆人和主子的分界线,每天早上起床,穿过这条走廊,开始今天的任务。

换上仆人的制服后,来到月氏府邸的厨房,每个人拿上了两个篮筐,里面装的是所有主子的早餐。

看着这些篮筐外面的装饰,仅仅只是装饰都费了不少心思,月元洲想起仆人吃的东西,再看看她们吃的,让月元洲的内心又吐槽起来。

他二姨的,我们吃一点米都没有的粥,她们的呢?只是装早饭的盒盒都装扮得这么好,你大爷。

走到住房门口的大院里,六个兄弟全都在门口单膝跪地,时刻准备着主子宫女的吩咐。

只要宫女走出住房,守在门口,就代表主子们已经洗漱更衣完毕。

在所有名门世家里,男子的地位就是最低等的,哪怕是家主的孩子,地位都仅次于宫女。

甚至更有甚者,男性不能服侍主子,而是服侍宫女。

所以月元洲他们在待命的时候,一直都得跪着,而宫女能站着。

跪了不知道多久,住房里的宫女终于走出来了。

月元洲等几个兄弟才站起身,膝盖的疼痛瞬间传入神经,一个个的差点摔倒,一瘸一拐的走进住房。

但是他们只能忍着,如果把主子的早餐打翻掉,后果不堪设想。

月元洲把手中的早饭带进三姐『月霞』的闺房。

这里说明一下,刚才的住房只是说明一个区域,住房区域里的闺房数量很多。

在名门世家看来,女孩越多的家庭越幸福,因此大家族里会有很多女孩住的闺房。

可月家家主『月雨兰』,都换了不知道多少个男人,家里的男生依然比女生要多,导致月家大院有好几间闺房都是空的。

月元洲把篮子里的早餐端出来,摆在餐桌上。

这些菜不拿出来还好,拿出来更让人生气,每一道菜的成色都是那么的好。

而男人们的呢?几粒米做成的米汤就当成早饭。

虽然每天都是如此,可每次看到都会觉得生气。

月霞拿着镜子,照着自以为花容月貌的脸庞,完全没有理会桌上的早餐。

月元洲很恭维的说:“请三姐用餐。”

月霞翻了个白眼,还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痴迷于自己的“美貌”。

月元洲的嘴巴抽动了几下,加大音量,再喊了一次:“请三姐用餐!”

月霞的脸色瞬间不好了,用她那极其粗糙的声音吼着:“我听见了!叫什么叫!要是本小姐没画好妆,你就等死吧!滚!”

月元洲一脸无所谓的说:“是,非常抱歉。”

月元洲鞠了个躬,走出月霞的闺房,顿时青筋暴起,再一次吐槽起来。

也不瞅瞅你那水桶腰,大象腿,咸猪手,还有那大叔一样的嗓音,走起路来和龟爬一样,我靠!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会觉得自己很美的,看着都辣眼睛。

过了一会,月元洲又觉得很奇怪,平时好吃懒做的三姐,每次月元洲来送饭,都能听到她在打呼噜睡大觉。

而今天,居然这么早起,还特地换上了过节穿的衣服,化起了妆。

虽然化了妆比没化妆还恶心……

月元洲走出月霞的闺房,看到其他几个兄弟还没出来。

因为三姐月霞是月家姐妹里面最能吃的,所以兄弟们都给大姐和二姐当仆人,让月元洲一个人负责月霞的仆人一职。

没过一会,就看到他们以一副很潇洒的姿态走出来,兄弟们换了件华贵衣物,打理了一番,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还没完,月嘉容走出来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老四的变化也忒大了,这么一张帅脸,配上干净华丽的礼服,别说是姐姐们身边的那些宫女,连其他四个兄弟都目瞪口呆。

最无语的自然是月元洲,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换了衣服,而自己还是一副穷酸的衣服。

月元洲很不服的问他们:“你们怎么要换衣服都不跟我说!”

所有人看到月元洲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五哥『月离』走上前,满嘴嘲讽的说:“应该是我们问你吧,你怎么没换衣服?你不知道今天有很重要的客人?还穿这种衣服,想给月家丢人吗?”

月元洲有些恼火了,他就没看到过什么礼服,让他怎么换?

“哪有什么衣服啊!”

月霞终于化好妆走出来,把原本准备给月元洲穿的衣服拿出来:“你说的是这个吗?”

随后扔在地上,往衣服上面倒了一杯茶水,又踩了几脚。

挺好的衣服,现在变得湿漉漉,还沾满了泥水。

月霞把衣服踢到月元洲脚下:“穿啊,刚才敢对我大吼大叫,还想穿贵的衣服,你配吗!”

话音刚落,月霞拿起身边宫女的茶壶,把里面的茶水倒在月元洲的身上。

四个哥哥和许多宫女都在偷笑,月元洲握着拳头,忍着茶水的滚烫。

他的眼神充满愤怒,明明这么多年来,受过的屈辱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这么生气。


月元洲原本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眼神里的杀意让他眼前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他们即使看到了月元洲的表情和眼神,反倒表现的无所谓,有的很不屑,不爽。

大哥月超更是第一个看不惯,大步走到月元洲面前,表情凶狠的说:“怎么?想打我?打啊!”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不久,一句非常柔美的女性声音传出:“说了多少次,今天有贵客要来,还在这胡闹。”

一句话,不仅声音柔美动听,而且充满了压迫感。

一个女人从闺房里走出,这个人就是月家唯一一个有法力的女人,月家的大姐『月琴韵』。

月琴韵不仅会法术,而且长得还非常漂亮。

一双邪魅的狐狸眼与五官精致的鹅蛋脸相辅相成,身上的紫色纱裙不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还露出了九十厘米长的雪白大长腿。

因为修炼出法力,只是讲出的话语,就比这个只会用五大三粗的体型来威胁人的月超,压迫感要强上好几倍。

月元洲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自己家的大姐。

可能是一直服侍三姐月霞的关系,导致月元洲看到大姐月琴韵,一时间无法让视线转移。

在月琴韵的阻拦之下,月超虽然不服,但只能作罢。

可月元洲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到了晚上的时候,绝对免不了一顿打。

其实月琴韵并不想阻拦月超,她也看月元洲这个最小的弟弟很不爽。

没有力气,没有知识,更没有法力,一个男人该有的没有,没有的还是没有,脾气倒是不小,屡次犯错也就算了,还敢顶撞家中的兄长和主子。

只不过今天有一位贵客要来,不想出任何意外,才让他们停止,要不然肯定会默不作声,静静地看这场好戏。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月琴韵喊到“那我们现在去厅堂吧。”

但月元洲又说:“可,大姐,我的衣服已经……”

这话一说出来,又惹得他们偷笑。

月琴韵用衣服的宽袖遮住了一下口部,随即回答:“那赶紧去换一套好看点的,不就行了?”

月元洲愣了一会,然后小声的回答:“好,我这就去换。”

在月元洲离去的那一刻,他们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大到连已经走出五米远的月元洲都能听到。

回到仆人的住房里,月元洲顿了些许时间,看着沾满泥的衣服,想到他们刚才嘲笑自己的样子,眼睛的眼泪忍不住溢出来。

擦掉眼泪,拿出自己比较好看的衣服出来,但是这是平时服侍用的衣服,所以跟他们的相比,自然不是很好看。

可自己不能耽误时间,顾不得这些了。

换了衣服,再用水洗了把脸,马上赶往月府的第三个区域,厅堂。

这里是专门招待客人的区域,在三面被园林包围的客厅。

有一张椅子背对着园林的,是月家家主月雨兰的专用椅子;

在右边的三把椅子,是月雨兰的亲姐妹的;

而左边八把椅子,是给自己的三个女儿,和月雨兰的姐妹以及她们的女儿们。

这里的每个女性,身后都站着两个最得力的宫女,宫女的后面则是自己家里的儿子们。

月元洲迟迟赶到,站在三姐月霞的宫女后面,看到月家的亲戚能全部到场,真的说明这位客人来者不一般。

同时,月元洲瞄了眼右侧位置的月霞。

难以置信,她居然在打量着家主姐妹家的男子,时不时还会悄悄的扭动身姿,露出自以为很妩媚的样子。

月元洲打了个寒颤,赶紧停止这样的行为,这月霞,长得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还弄出这幅样子,恶心程度直接翻倍。

怪不得月霞要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化上(自以为)最美的妆,色诱这些没见过的男子。

就在月元洲因为看到过于辣眼睛的画面,而感到反胃又悲痛,下一场欢喜来得突然。

一位不是月家的宫女从厅堂的走廊走过来,向众人宣布:“玄女宗副城主『容初瑶』到!”

来月家到访的,正是神策县城的宗门,玄女宗副城主,容初瑶。

每个县城都会有一个宗门,由县城的城主担任宗主,因此要当一个县城的城主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还要成为修法者。

这些县城级宗门的城主会有二十位副城主,也就是二十位副宗主,来管辖县城的二十块区域。

并且会像今天这样,时不时光临某位名门世家,看看有没有能成为修法者的人。

这下月元洲就明白了,为什么要搞得这么正式,就是想通过这次会见,让自己的女儿进她们宗门。

下一秒,容初瑶的二十几位宫女排成队跟在她后面,那容初瑶就带着高傲的姿态走来,坐在了面对园林的座位。

月家的所有成员全部起立,异口同声的喊着:“欢迎容副城主光临!”

月元洲很好奇的抬头瞄了一眼容初瑶的宫女们,好家伙,宫女都长得这么漂亮,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月元洲把视线往宫女旁边的容初瑶瞄去,顿时很纳闷,这些会法术的,难道是学了易容术吗?怎么能这么好看!

真的不开玩笑,月元洲身为地球的东北老爷们,知晓的所有美女,在这位副城主面前就是庸脂俗粉。

月元洲饱了眼福之后,偷偷的往左右两边瞄了瞄,没想到在场的男的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一个个起了劲的偷瞄,口水都流到旮旯子里。

月元洲也是没有想到,刚见到月家的长女月琴韵的美貌,这又来了个比她还要美的,月琴韵的美貌和容初瑶相比,也只能和她的宫女比了。

刚看了那么辣眼睛的画面,此刻真是养眼得不得了啊!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看看月霞现在的表情,她肯定会因为容初瑶占了她的风头,而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家主月雨兰非常恭维的开口:“容副城主能大驾光临寒舍,真是我月家的福分。”

容初瑶回应道:“月家主,我也是有要紧事的,这次会见只是为了完成城主交给我们的工作,我还有不少家族要会见,”容初瑶喝了口茶,“月家有没有已经筑基了的,有就带出来吧。”

月元洲整个人麻了,这么一针见血,不愧是副城主兼修法者,还好月家有长女月琴韵,不然今天月家的脸估计要丢大了。

月雨兰非常高兴的回答:“那小女就很符合容副城主的要求了。”

月琴韵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容初瑶行了个礼:“小女月琴韵,已经筑基四阶。这是小女的证明。”

月琴韵拿出一副匾额一样的东西,是月琴韵在县城测试法力的时候,测出是修法者,而发给他的一张证明。

家主月雨兰过于开心,而把它做成匾额,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经常在待客的时候被客人看到,而受到夸赞。

容初瑶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么多年来,月家一直没有个修法者出现,难得出现一个,月家主肯定很欣慰吧。”

月雨兰笑着说:“哪里,都是托副城主的福。”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差不多,而感到欢喜的时候。

容初瑶看到了证明上面的日期,是四年前的。


容初瑶看着证明的日期,很质疑的对月琴韵说:“虽然你有这个资质不错,但你四年前就已经是一名修法者,现在是筑基四阶,换算下来,平均每年才进一阶,你的修法效率很低啊。”

此话一出,月琴韵慌乱了,并不是她修法效率低,她是平时根本就没有修法。

月琴韵支支吾吾的说着:“那个……因为没有加入宗门,也不知道什么修法方法比较合适。”

大姐月琴韵之所以没有入宗门,是因为那时的宗门要求最低得要筑基三层,而她那时刚有的法力,只有筑基一层。

容初瑶听到她的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个修法者,用最基础的打坐都能提升法力,你的借口找的真好啊。”

容初瑶的话一出,月琴韵马上感觉到恐惧,副城主果然强大,光凭语言,就让月家这唯一一个修法者吓得不敢说话。

不过的确是这样,要明白,一个修法者每天打坐,最长也就三年时间就能到四阶,资质好的最短仅用一年。

而月琴韵就很明显,连打坐这最基础的方法也没有用过,就是浑浑噩噩的度日,根本没把修法这件事放在心上。

家主月雨兰顿时脸色煞白,由于自己并不是修法者,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

本以为一年时间进一阶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想到月琴韵根本没有把修法这件事放在心上。

容初瑶脸上的失望非常明显,但好歹也是一个有法力的,还过了宗门的收徒要求,不收她就容易被城主斥责。

正当容初瑶还在纠结的时候,忽然,容初瑶感觉到了一股气流,而且这股气流,是从她走进月府的厅堂时就一直在。

这股气流让容初瑶的脸色潮红,全身开始发热,双腿开始不自觉的并拢。

不只是容初瑶,在场所有宫女都被气息所影响,都变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把持不住。

容初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城主所说的那个……

没想到会在这里,这么稀有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月家。

容初瑶对月雨兰喊到:“让这里的男性全部出来!”

厅堂里的男性只有月雨兰的丈夫、亲戚们的儿子、月元洲等六个兄弟。

虽然容初瑶很不想看这些低贱的男人,更不想让他们就这样一个个站在自己面前。

但“那个”出现,也顾不了这些了。

容初瑶拿出一块表面很粗糙的玉佩:“你们每个人拿一次这个。”

容初瑶用两根玉指捏着玉佩的吊绳,一点一点的递给第一个男性,然后马上缩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前面几个男性都拿了一次,可什么情况都没有出现,他们自身也没有什么感觉。

月元洲身为一个穿越者,看到这么个东西,就很兴奋。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容初瑶这位大人物怎么可能会让男性站在她的面前。

万一拿了这个玉佩之后,玉佩出现了什么情况,自己就是什么能逆天改命的大人物,那不爽歪歪了吗?

没过一会,到了月元洲的时候,他一把夺过玉佩,好像是胜券在握一般,紧紧的握住玉佩。

心跳开始加速,因为他就要在这一刻就要成为主角,脱离这种人下人的生活了!

短短几秒钟,玉佩开始抖动。

月元洲激动的喊着:“动了!它动了!容副城主,这说明了什么?”

月元洲很期待容初瑶的答案。

可容初瑶看了玉佩,又看了一眼月元洲。

月元洲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容初瑶回答道:“说明你握得太紧了,除了这一点,什么都说明不了。下一个。”

月元洲的脸色瞬间暗淡了,周围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要不是得注意形象,估计他们已经笑得马不停蹄,四脚朝天了吧?

这是为什么?自己明明是穿越者,前期受点屈辱倒是无所谓。

可是十五年了,就在今天这么决定性的一刻,居然什么都没有?那自己穿越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到了月嘉容,他的表情反而很平静,轻轻的握住玉佩。

因为他的一张帅气的脸庞,容初瑶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以至于月嘉容手中的玉佩有了反应都不知道。

没错,玉佩在月嘉容有了反应。

玉佩开始散发出紫色的亮光,被刺眼的紫色亮光照到,才让容初瑶反应过来。

容初瑶的脸色变得非常惊讶,连话都说不清楚:“是你……真的是……终于找到了!”

月雨兰很不理解的问:“请问容副城主,他这是……”

容初瑶很激动的回答她:“他这个是体质,名为「徊阴体」,体质的出现频率可是比修法者还要低。我真没想到,没想到,它居然在你们月家!”

月嘉容问道:“那这个徊阴体,有什么用处吗?”

容初瑶一脸魅惑的看着他,用手指托起月嘉容的下巴:“它的用处,可不是一般的大哦,它能大幅度增强修法者的法力,并且提升的速度比任何方法要快百倍。”

在场人全都傻了,尤其是月元洲。

容初瑶握着月嘉容的手,含情脉脉的盯着月嘉容,说:“你来我们玄女宗吧,只要你能入宗,不管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月嘉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直视容初瑶那过于美丽的双眼,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被女生握住手,还是这么漂亮的副城主。

他扭头看了一下家主月雨兰,月雨兰把眼睛瞟向大姐月琴韵,月嘉容很快就明白了。

“要我入宗也可以,但请副城主原谅我们家大姐,并将她收入玄女宗。”

容初瑶一脸疑惑:“没了?”

“呃……嗯,没了。”

容初瑶更加激动了:“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只要你能入宗,什么都好说!”

这一刻,月家的全家人都在欢呼雀跃,不仅月琴韵入了玄女宗,还发现月嘉容有这么厉害的体质。

而容初瑶在他们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一脸痴迷的看着月嘉容,舌尖湿润着嘴角,就像一只老虎看着眼前的食物……

晚上,月雨兰摆了宴席,桌上摆着的全是山珍海味。

平时只能在一旁服侍的月嘉容,如今坐在了最尊贵的位置上。

如果没有他,恐怕月琴韵很难入宗。

当然,除了月嘉容,月元洲等其他男人,就得像平常一样服侍她们。

此时坐在主位的月嘉容,又是享用美味,又是给亲戚们敬酒。

与站在边上的五个兄弟,已经成了很明显的对比。

月元洲看着他们桌上的大餐,心中的怨念迟迟没有散去。

凭什么他能有那个体质,还比修法者稀有?

如果今天,这个徊阴体的拥有者是自己,估计现在坐在那个位置的就不是他,而是自己了。

原本月嘉容一直都会帮着月元洲,让月元洲对月嘉容有一定的好感。

可是今天这件事,让月嘉容在月元洲心中的位置跌到了谷底。

现在月元洲眼中的月嘉容,简直比另外四个兄弟还要厌恶。

等到宴席结束,月元洲等五个兄弟负责善后工作,月嘉容则是被亲戚们围着嘘寒问暖。

就在他们各干各活的时候,大哥月超又把三个兄弟叫过来,正在计划着什么……

月元洲带着不爽的心情,把根本不想干的活强行干完,却没看到月超他们。

回到仆人的住房,月元洲的头好像被黑色的布包住,什么都看不见。

紧接着月元洲被抱起来,又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月元洲感觉到,身上肯定有地方骨折了。

这还没有结束,拳打脚踢的攻击开始遍布全身上下。

打了整整有一分多钟,终于停止了。

月超喘着大气,嘴里说出一句:“今天先放过你,再有下次,小心让你死在这!”

月顾把月元洲的床铺丢在门外:“作为惩罚,你晚上就在外面睡。”

猜得果然没错,也就他们这群损出才会这样。

估计是看到月嘉容被副城主那样的美女区别对待,想发泄自己内心的不爽。

亦或者,单纯是因为早上,月元洲对他们的怒视,惹得他们不爽了。


带着全身上下的伤痕,月元洲躺在已经被月超他们扔在走廊的床被上。

月元洲把他还能动弹的右手抬起,可月超他们揍得太狠了,这次的伤估计得要好几个星期才能痊愈。

月元洲触碰自己身上,寻找伤口。

短短几分钟过去,每一块伤口已经发紫发青。

月元洲艰难的爬起来,背部的淤青非常疼痛,却不得不忍着疼,靠在墙上。

往药房的方向走去,偏偏这种时候,月元洲真的很想骂一开始建这个家的人,为什么要把家盖的这么大?路铺得这么长!

原本带着一身的伤就很痛苦,还要走那么一大段路,才走没多远,月元洲整个人瘫在地上。

这时,月元洲听到脚步声。

“你在这做什么?”

是月嘉容,他现在是月家的骄傲,不仅让大姐月琴韵成功入了玄女宗,还被副城主看重,以后月家在神策县城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现在月元洲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偏偏在自己挨过揍之后碰上了。

月元洲已经无所谓了:“想笑就笑吧,毕竟你现在是这么特殊的男人,未来肯定是一片光明。

我这种,一辈子只配干那些脏活累活的人,已经不配和你相提并论了。”

下一秒,月嘉容就扶着月元洲,推开了药房的房门:

“慢点,来,你坐在这。”

月元洲坐在凳子上,月嘉容翻找药房的药物。

翻找了好一会,找到了一包专门治淤青的药膏。

以前的月元洲,总因为自己是穿越者,以为必然会逆天改命,常常和自家的几个兄弟硬碰硬。

这十五年来,无论挨多少打和辱骂,月元洲都是一副不服他们的样子。

可今天这件事让月元洲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主角。

月嘉容打开药膏,指尖挖了点药膏,涂在月元洲身上淤青的地方。

月元洲因为强烈的疼痛,不断发出“嘶”的声音。

月嘉容一脸无语的表情,说:“你说你,安分守己一点不好吗?从小你就是这样,明明打不过他们,非要和他们硬碰硬。”

听到月嘉容的话,月元洲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段时间,月元洲身上的伤差不多被药膏涂满了。

月元洲用平淡的语气说:“看来我知道为什么,你能是那个徊阴体了。”

月嘉容有些意外,今天的月元洲和平常不太一样:“怎么说?”

“毕竟你这样的温柔性格,才最适合当主角,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月嘉容听到月元洲说这样的话,就松了口气:“你还是没变,一直爱讲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月嘉容心里很庆幸,还好月元洲没有受到什么打击。

但明天就要离开了,月元洲这句“你还是没变”,心中多少有了对自己这个弟弟的不舍。

这种草药的清凉感,让月元洲想起穿越前的一段过往……

在地球,龙国的东北地区,月元洲的前世是一个叫『李方海』的东北人,出生在一户贫穷的家庭里。

李方海的爸爸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一天到晚除了赌博还是赌博,每次都把钱输光才回来。

而在李方海七岁的时候,爸爸不知为何,和妈妈大吵一架后,连夜收拾东西跑

出了家门,从此再没回来。

李方海的妈妈一个人独自照顾着年幼的李方海,看着他长大。

随着年龄变大,孩子该有的淘气总是让李方海的妈妈感到无奈。

再长大一点,开始上小学,在全是同龄人的环境里,李方海老是和别人打起来,自己又比较瘦弱,导致李方海很多次回家都是带着伤。

妈妈看到他这样,也是对他一顿骂:“又和别的同学打架了?说了多少次,你打又打不过,还非要惹他们。”

没错,月元洲之所以会想起李方海时候的记忆,是因为月嘉容对他说了和妈妈一样的台词。

孩子嘛,两者之间会因为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吵架,甚至打架,都是很常见的。

偏偏李方海就不同于其他小孩子,很懂事,什么都能忍受,可唯独忍受不了别人说自己没有爸爸。

也是如此,月元洲才会三番五次和别人打架,因为他们三番五次的嘲笑自己没有爸爸。

可妈妈完全不知情,因为李方海不想让妈妈知道事情的原委。

但身为妈妈,肯定知道自己孩子在学校里受了委屈。

妈妈在批发市场买了一盒药膏,它能治疗淤青,而且涂在身上冰冰凉凉的。

这个药膏就是李方海的童年回忆,也是一个单亲妈妈对孩子,最大的关爱。

可即使这样,悲剧也没有结束……

如今穿越到这样的世界,又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每天变着花样被欺负,被辱骂,被惩罚。

这种环境下,每天幻想着能当上主角的那一天,有着碾压所有人的力量,所有人都低三下四的谄媚自己,坐拥所有的美女、金钱、权利,走上这个世界的人生巅峰。

好不容易有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老天也没有开眼,把机会给了别人,没有给自己。

此时月元洲,脑海里浮现出妈妈的身影。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妈,我好想你。

月元洲一直把头抬着,为了不让自己的四哥看到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第二日早上,四哥月嘉容和大姐月琴韵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开。

月家的所有人都在门口,护送他们二人离开。

月琴韵还带了四名宫女,毕竟是有地位家族的女儿,宫女的服侍可以说是成为了她平日生活的一部分。

家主月雨兰眼里充满了不舍:“月琴韵,月嘉容,身为你们的妈妈,我感到很骄傲。

特别是月嘉容,如果没有你,月琴韵都无法入宗门。

月家的荣誉能否东山再起,就看你们了。”

其他人都只是装装样子,露出不舍的样子,但大伙内心都挺高兴的,尤其是那帮宫女们。

月琴韵作为月家最大的,也是第一个女性。

在这个女尊世界,名门家族的第一胎如果是女生,那就是家族百年来的吉祥。

月家在大姐月琴韵出生的那天,就办了场隆重的宴席,请了神策县城里的不少其他名门。

家主月雨兰也总会空出时间亲自照顾她,可见是有多爱戴她。

各种宠着,惯着,供着,让她从小到大都是用鼻子看人。

再大一点,测出有法力之后,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她,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

对身边的男性也好,宫女也罢,都是非常不友好,只要有一点理由,就是月琴韵鞭策他们的理由。

现在走了,以后也少一个人对她们这么不尊重。

不过跟着月琴韵的宫女是真惨,本来在家受一点点气,就会对宫女拳打脚踢。

去了宗门,宫女也就四个人,那得被打成什么样子。

月元洲想都不敢想,瘆得慌。

不一会,月琴韵又折回来,走到家主耳边:“家主,我和你说几句……”

她们俩不知道说了什么悄悄话,家主月雨兰的眼瞪大了,随后看向了站在许多宫女后面的一个人。

宫女们一个个被吓住了,都以为自己的装样子被揭穿了,顿时被吓得不轻。

月雨兰回应:“知道了。你和月嘉容,路上小心。”

月琴韵和月嘉容向家主鞠了躬,表示对家主生下他们,抚养他们的感恩之情。

他们两人离开后,家主月雨兰又把两个宫女,以及月顾和月齐,四个人叫过来。

说了几句之后,家主月雨兰又找向月元洲:“跟我过来。”

她的语气充满了威慑力,和刚才护送月琴韵和月嘉容的语气,完全相反。

月元洲也是无所谓的样子,那俩多优秀啊,一个有法力,一个有特殊体质。

和他们相比,自己只是个仆人,差别对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月元洲跟在月雨兰身后的宫女们后面,穿过前面一个拐角。

月元洲看到厅堂里有一个人,被两个人摁着,前面的一个人一直抽她的耳光。

一声一声的哀嚎和巴掌声,月元洲都听着和看着,都觉得疼。

可是距离太远了,都不知道是谁,居然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挨打,这打完了,恐怕私人日子也不好过了。

而随着距离的接近,月元洲看得也更加清楚了。

打人的是家主月雨兰身边的一个宫女,摁人的是月顾和月齐。

而被打的人,就是叶嬷嬷。

月元洲看清之后,发了疯似的大喊:“叶嬷嬷!”

月元洲想冲过去,可是被月超和月离给摁住了。

月元洲拼尽全力去挣脱:“放开我!”


月超和月离两个人把月元洲摁住,带到叶嬷嬷面前。

月雨兰下令道:“停!”

打叶嬷嬷的宫女立刻停下手,叶嬷嬷的两边脸被打肿了,一层层的巴掌印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叶嬷嬷还在替月元洲求情:“家主,曾经的事都是我的错,您不要怪罪他。”

家主月雨兰则是笑道:“叶嬷嬷,你也是在月家工作有十几年了,月家多少宫女都是你培养出来的,男人也是你来负责管理的,可你呢?你尽到自己的职责了吗?”

叶嬷嬷支支吾吾的回应道:“我……我……我也是不忍心,男人也是人,更何况,月元洲一直以来都被他的哥哥们欺负,你知道吗?

亲生妈妈如果知道自己孩子被欺负,不管是女是男,是兄是弟,都应该一视同仁!”

月雨兰的嘴咧开来,觉得非常好笑:“这我早就知道了。”

月元洲听到家主的回答,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月雨兰觉得自己很正确,转头看向月元洲,回答:“不仅知道,这么说吧,让你的哥哥们对你施暴的事情,就是我指示的。”

月元洲听到她的话,非常崩溃:“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当然是为了我的面子,一个名门家族有这么多男性,最小的你还那么不懂事,所以我要用这种方式,让你开口说出,你要离开这个家族。”

月元洲的内心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悲伤,崩溃,愤怒……远不止这些,更多的是不平衡感。

“但我也是真没想到,这个家里居然会有人愿意帮你,月琴韵果然是我的好女儿,这下真替我省了不少功夫。”

月元洲双眼已经无光,知道月家的大姐看自己不爽,没想到她会这么无情,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月元洲迟钝了好一会,情绪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问月雨兰:“如果我离开这个家,那叶嬷嬷是不是就能留在这?”

月雨兰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自傲的说:“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样吧,你和她,哪个去,哪个留……”

话还没说完,叶嬷嬷就说出:“我走!这是你的家,你应该留下!”

可叶嬷嬷这话一说,月雨兰顿时火大起来:“不过是个出生普通的下人,本家主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敢插嘴,看来你俩不用商量了,你走,月元洲留下!”

月元洲愤怒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情无义!人家帮了你这么多年,你最后居然这么对她!

叶嬷嬷一个人要养四个孩子,身为普通家庭的她被你赶走,她就找不到别的任何工作了!你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这个原因很明显,如果一个底层人在名门世家工作,最后被辞退,那底层的工作不会要他,更不会再有名门世家要他,可以说这辈子就毁了。

可家主月雨兰只是冷漠的回了句:“关我什么事?来人,把她扔出去!”

月元洲想挣扎,跑过去救叶嬷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嬷嬷被人带走。

她没有一脸慌张,而是对月元洲,露出了笑容。

随着一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传来,叶嬷嬷已经被赶走。

这么多年一直暗中帮助自己的人,一直把她看作自己的亲妈一样。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主角都是别人当,而自己呢,连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

凭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当主角?凭什么自己穿越要这么委屈,这么痛苦?

月元洲的双拳紧握,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回到下人的宿舍,只见四个兄弟已经在场,好像是在等着他。

月元洲也已经彻底的无所谓,挨打就挨打吧,如果死了,反倒还能轻松一些。

反正那个家主一心要让自己消失,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下一秒,月超从四兄弟里面站出来,鞠躬向月元洲道歉:“对不起!一直以来对身为弟弟的你拳打脚踢,非常对不起!”

月元洲一脸懵逼,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礼貌,不禁起了鸡皮疙瘩:“你这……是要闹哪出啊?”

月超作为大哥,也是带头回答:“刚才你也听家主说了,一个名门贵族这么多男丁,有损她自己的脸面。

也就是说,如果你走了,那么家主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几个了。”

月元洲顿时目瞪口呆:“也就是说,要不是我一直死撑着,你们也迟早会跟着我一起滚出这个家族?”

“没错!所以一直以来非常感谢你!”

月元洲听到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道谢,还挺开心的。

当他看到其他三位哥哥,满脸写着不爽,一副不想道歉的样子。

好不容易让心情有了些许缓和,月元洲的微笑再次淡去:“可是,叶嬷嬷已经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明明……她明明就像我的妈妈一样……都是因为我,如果我能懂事一点,不给她添那么多麻烦的话……”

月元洲终于忍不住了,缓缓的蹲下来,忍不住抽噎起来,一滴滴眼泪弄湿了袖子。

他真的很委屈,从来没有人愿意正眼看他。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关心自己,终究还是离开了。

不管谁也好,只要向自己伸出援手,就会成为他人一起针对的对象。

月元洲久久没有缓过来,走出寝室,想一个人在外面冷静一下。

月超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是又没敢说,于是训斥了老二、老三和老五。

“你们怎么连一声对不起都不会说?”

二哥月顾很生气的反问道:“我们凭什么要说?我们倒还想问你呢,你怎么突然对那小子低三下四的了?”

月超回答:“月元洲一直以来帮我们兄弟几个扛着,不然的话,我们早就滚蛋了。”

五哥月离很无所谓的说:“呵,从小就是这出错那出错,错了还不改,让他改还发脾气,那个叶嬷嬷又这样帮着他,他这样,家主肯定会针对他啊。”

三哥月齐跟着附和:“就是,这些都是他应该的。再说了,家主可是给了我们钱和衣物,就算被赶出去,我们过得也比他好啊。”

月超已经被他们气的,满脸写满了无奈。

外面寒风阵阵,也难以平息月元洲内心的悲痛,以及对家主月雨兰的愤怒,还有这个世界的不公。

这不仅是一个女强男弱的世界,更是一个阶级世界。

平民与贵族,普通人与修法者,主角与配角……

这里的人,出生就已经注定了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不管用什么方法,抱有何种想法,只是无意义的徒劳。

就像月元洲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主角,才会每次挨打的时候,还能让他对任何人的无礼一直持续。

只是恰巧,这样的持续反倒是保护了他们。

这么看运气的事情,难道不就是一个人普通的表现吗?

是啊,一心想要让月家男丁全部消失的家主,发现一个这么犟的,怎么也撵不走的,不仅完成不了自己的目的,看着还心烦。

自然而然会把目标转移到最难处理的那一个。

处理掉最难处理的,剩下的男丁就是瓮中之鳖,要么赶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要么卖出去,还能赚点钱。

没错,贵族家族的男丁很可能会被卖出去,甚至会有更残忍,更恐怖的处理方法。

为了达到目的,留住身为贵族的脸面,会用尽一切办法。

虽然是颠倒过来的,但不得不说,这完全就是男尊女卑社会的完美还原。

就算这个世界从设定上看,完全是一本种马文的剧情路线。

但这是个现实又黑暗的世界,根本没有那么多奇遇,老天也因为你已经不在地球而不再保佑你。

月元洲本身,就像一滴雨水,从名为地球的白云落下,掉进这个修法世界的黑暗大海。既想融入,又想逃离。

而月元洲的梦想,就像他现在抬头仰望的,黑夜里的明月。不管再怎么明亮,既会被睡去的人们忽略,也会一次次的被黑暗又现实的乌云所遮挡。

在现实面前,月元洲那想当主角梦想,显得是多么可笑。


第二天凌晨三点,月元洲等兄弟还在熟睡。

月元洲在前一晚,因为叶嬷嬷的离去,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自己这辈子就像这样,当那些女性的卑微仆人。

直到老去,再到死亡。

反正也当不上主角了,除了大哥以外的三个哥哥,也没有必要再欺负他。

不管怎么说,从今天开始,也算是能过个平稳的日子了。

可是,一心想把家中的男丁赶出家族的家主月雨兰,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个时间点,只见一个女人,抬着一大桶水,往兄弟几个的房间走去。

看见五个男人熟睡的样子,她顿时觉得反胃:“只是一群男性,未免也过得太舒服了吧。”

随即就把桶里的水,非常干净利落的,倒在月家兄弟的身上。

五个人一起来,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可是离平常的起床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月元洲正好有怨气没处撒,结果来一个无缘无故的人打扰自己睡觉。

撸起袖子就打算干上去:“你TM谁啊?脑子不好使吧,没看到我们在睡觉吗?”

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听到男性对这件事有异议,肯定不会让着他。

随后又把手中的桶往月元洲的头上砸过去。

月元洲的头被命中,一阵眩晕感冲击上来。

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还挺漂亮,身材也挺不错,还散发着成熟女人韵味。

她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语气说:“我是月家主请的嬷嬷,我姓吴。从今往后,每天就得要这个时间起床,不然就是这个下场。”

月元洲听到这无理的规矩,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你是真的脑子不好吧!本来就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你还缩短睡眠时间!”

下一秒,月元洲就被打了一巴掌:“还敢顶嘴。来你们这地都脏了我的衣服,烧水,我要洗澡。”

月超也实在是忍无可忍,就说了句:“吴嬷嬷,您虽然是管理我们的嬷嬷,但也同样是月家的下人,您洗澡用的洗澡水还要我们烧,这样的事情,有点为难人了。”

月超话刚说完,也被打了一巴掌:“让你去烧水你就去,废话真多。况且,你们是人吗?为难你们又怎样?你们身为男性,就——得——受——着!”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推月超,其他三个哥哥更是敢怒不敢言,就算身份最低贱,可哪有下人伺候下人的?

兄弟五个不得不顺从,可是要烧水,就得去食堂后的厨房;要打水,还得去后面的水井……

一整套过程下来,烧完一锅热水,起码要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烧完,兄弟们打算回去,半路遇到吴嬷嬷:“洗澡水呢?”

月超回应道:“在厨房,已经烧好了。”

吴嬷嬷一脸疑惑:“你是想让我在厨房洗吗?开什么玩笑!给我把水端过来!”

“可我们已经把水都倒进锅里了。”

吴嬷嬷不耐烦的回答:“那又怎么样?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少在这磨磨唧唧的。”

月元洲已经忍无可忍:“你TM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月元洲握起拳头,大步朝吴嬷嬷走过去,想打人的想法已经蠢蠢欲动,双手已经摩拳擦掌。

月超连忙拦着他,对月元洲说:“冷静冷静!男人如果打了嬷嬷,不仅会被赶出家族,还会被判刑。”

听到这句,月元洲只能妥协,收起刚举起来的拳头。

吴嬷嬷心中非常得意,很不耐烦的说:“赶紧给我端!”

遇到一个这么无理的嬷嬷,兄弟们心中怎么不和月元洲一样,想上去打一拳。

可是有一条规定,是世界上所有男人必须遵守的:男人绝对不能对女人动手,否则处以极刑。

没办法,兄弟们一人抬着锅的一边,忍着锅子带来的灼烧疼痛,以及溢出的热水滴在身上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才把一大锅热水,抬到了吴嬷嬷的指定位置。

又花了很多时间,等到吴嬷嬷洗完澡,兄弟五个就一直没睡,困得要死,想打个盹。

洗完澡,更好衣的吴嬷嬷,把他们全部叫醒:“起来!睡什么睡!把锅抬回去!”

月超很无语的说:“吴嬷嬷,您能不能适可而止?”

可是反驳的下场,就是挨巴掌。

月顾、月齐、月离的心里也在抱怨着:这种事让月元洲一个人干就行了,干嘛要拉上我们啊?

没办法,兄弟五个只能把锅重新抬回去。

路途中,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叫喊:“谁把厨房的锅偷了!”

是月家的厨师,她气哄哄的走过来,正好看到月家五个人带着的锅,一下子气上加气:“好啊,你们居然偷锅,我要告诉月家主!”

白天,吴嬷嬷就接到家主的命令,要罚月家五兄弟,每人二十下戒尺。

接到能打男人的命令,吴嬷嬷一下子活跃起来。

看到五个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心中的优越感真的难以形容。

接下来,兄弟五人的手都挨了二十下戒尺,还是极其用力的打下去。

每一下都能听到吴嬷嬷挥舞戒尺时的风声,可见是有多用力。

兄弟五人的右手,没有一个不是发紫的,只是走路甩手,都会感觉到隐隐作痛,但是要忍着痛,把今天剩下来的活全部干完。

一整个白天过去,终于把该干的活全部干完。

可月超左顾右盼,却怎么都没有看到月元洲。

着急的问其他兄弟:“你们有看到月元洲吗?”

月顾一脸无所谓的说:“我们怎么知道,又在哪里偷懒给抓了呗。”

月超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傻,明知他们三个看不惯月元洲,还问他们这个问题。

于是就找了月元洲的主子月霞。

听月霞说,月元洲打翻了茶杯,还把滚烫的茶水倒在她身上,就又让吴嬷嬷惩罚了他二十下戒尺。

月元洲本来力气就不大,今天还挨了二十下戒尺,痛到拿不了东西也是很正常的,没想到现在还要挨二十下。

月超赶紧回到宿舍,看到正在受罚的月元洲,以及在旁边看戏的三兄弟。

再仔细一看,月元洲被打的手,依旧是早上被打的右手,再这么打下去,手不得废啊?

月超赶紧制止了吴嬷嬷:“请您先停一下。”

月超看了一下月元洲的手,他的手疼得发抖,原本发紫的地方,现在又挨二十下,已经被打出了伤口,流出了血。

可是不应该啊,按照月元洲平时的习性,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老实的受罚?

吴嬷嬷很冷淡的说:“还有八下没打完,不打完就翻倍打。”

月离还在旁边嘲讽:“还有八下哦。”

月顾也是嘲笑的说:“好惨哦,一天下来打了四十下。”

月元洲脸上的汗止不住的流,缓缓把手伸出来,让吴嬷嬷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抽打,自己一声不吭,硬生生的忍着。

终于,剩下的八下全部打完,掌心就像被刀割一样,伤痕特别明显,血也在不停的流。

月超赶紧去拿草药,给月元洲包扎。

月超很不理解的问月元洲:“平时看你那么犟,这回怎么自愿受罚了?”

月元洲迟钝了挺久,开口:“你不用多问。”

这背后真正的原因,是三姐月霞。

自打知道了叶嬷嬷的事物之后,怀疑月元洲已经习惯叶嬷嬷帮他侥幸逃脱,觉得月元洲肯定不会乖乖受罚。

恰好月元洲在伺候过程中出现问题,借此惩罚他。

就对月元洲说:“如果你不乖乖受罚,我就让吴嬷嬷给你们五个人再赏二十下戒尺。”

月元洲自己清楚,叶嬷嬷已经走了,月元洲又不想让哥哥们因为自己的差错而受牵连,自己必须受罚。

于是月元洲非常听话的挨了二十下戒尺。

可为什么,吴嬷嬷明知月元洲的右手已经被打,却还要坚持打右手?

这就是吴嬷嬷自己的过分要求,她就是故意要打月元洲已经受伤的右手,与今天凌晨让兄弟五个烧洗澡水,抬洗澡锅是一个性质。

她就是单纯看不惯男人这种生物,为什么会被当成人一样看?


今日,家主月雨兰在自己办公的房间里,会见了很多神策县城的贵族家主。

自从月家出了月嘉容这样有体质的人,许多贵族又是送礼又是问候的谄媚着。

在修法世界,只要是个有体质的人,无论普通人还是贵族,无论男性还是女性,就能像修法者一样尊贵。

更何况,体质的出现频率,甚至比修法者的出现频率还要低,所以特别稀少。

同个县城里出现了这样的人,还是在名门世家,怎么能不攀附一下呢?

这天,月雨兰刚送完一位家主,又来了一位。

可月雨兰没有对其他家主那样的笑脸,反倒摆出居高临下的表情。

月雨兰看到下车的人,打趣的说:“呦呦呦,这不是谢家家主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是的,来者正是神策县城特别出名的贵族世家,谢家家主『谢玲玉』和她的女儿们。

有多出名?她身为贵族家主,七个后代,无一个男性,而且有三个女儿成为了修法者。

在这样重女轻男的世界,是至高无上的天佑,因此成为神策县城里人人皆知的名门家族。

可是今天,谢玲玉居然带着修法者的三个女儿,以及一辆又一辆马车,马车后面装着慢慢的礼,前来问候月雨兰。

谢玲玉谄媚的笑着,说:“月家主,您瞧您说的,月家出了一位拥有体质的人,我身为谢家家主,怎么能不来呢?”

月雨兰瞄了几眼谢玲玉的马车,看来好东西不少,于是就勉强会见了她们:“那就进来吧。”

谢玲玉挥挥手让后面的下人把东西搬进来,自己和女儿们跟着月雨兰到了厅堂。

“都请坐吧。”

“谢,月家主。”

谢玲玉坐在了右边的位置,谢家女儿都坐在了客人的位置。

月雨兰直奔主题,问谢玲玉:“谢家主,这次前来,恐怕不是为了问候这么简单吧,不然的话,干嘛要这样带女儿又带礼的?”

谢玲玉笑了笑,说:“月家主高明,这次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谢家主直说无妨。”

谢玲玉的语速开始慢下来了:“是这样的,我这三个女儿,都是修法者,这您是知道的。”

“当然了,这件事情一公布,整个县城都炸了锅,谢家不就是因为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了谢家?”

“可我这三个女儿都没能到宗门的入门标准,我又没有法力,不知道怎么才能提升。”

月雨兰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了看谢玲玉的三个女儿,因为是修法者,美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棒,和大姐月琴韵有的一比。

月雨兰喝了口茶,说:“所以,谢家主的意思是……让我家儿子,和宗主沟通一下,让您家三个女儿入宗门?”

谢玲玉夸赞道:“月家主果然英明,正是如此,能否请您想想办法,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到的,您尽管提,我义不容辞。”

月雨兰又喝了一口茶,说:“我会和他说的,谢家主就放心吧。”

谢玲玉听到这番回答,表情喜出望外:“谢过月家主!”

虽然在月家是面带微笑,可是在回谢家的路上,谢玲玉气得怒火中烧。

谢玲玉咒骂着月雨兰:“给她点面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不过是个有体质的人,还不是个男人。

月雨兰,你给我走着瞧,哪天你们月家落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果换作以前,谢家最瞧不起的就是月家这样多男的家族。

可如今,就算是多男的月家,也因为月嘉容这样有体质的人出现,瞬间成为神策县城最受尊敬的家族,碾压了全是女儿的谢家。

当天晚上,月雨兰满意的观赏着各家家主送来的玉石、瓷器、绸缎等等。

一边观赏这些礼品,一边和自己对面的吴嬷嬷说:“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吴嬷嬷,站起身回答道:“按照这样的进程,最后一个计划完成,家主您的目标就能实现了。”

月雨兰听到这个答案,笑着说:“你做的很好,事成之后,报酬不会少给你。”

“谢,家主!”

回到下人宿舍的吴嬷嬷,心中打着算盘,想着事成之后的报酬,就开始暗笑。

到时候,给自己买个好一点的房子,给家里的女儿买几件衣服和化妆品,再找个人家的儿子相亲。

这么算下来,还有不少钱,可以的话还能纳一个小夫。

一想到这,吴嬷嬷的心就小鹿乱撞。

为了自己的这个目标,才会选择来月家当嬷嬷。

月家出了一位大人物,嬷嬷的位置又正好没了,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只要让月家那个六子闯出大祸,就有绝对的理由让他滚出月家。

他滚蛋之后,剩下四个就能瓮中捉鳖,随时能清理干净。

距离吴嬷嬷来到月家已经半个月了。

在各种新规矩的束缚下,五兄弟已经习惯早上三点就开始起床,给吴嬷嬷干一大堆琐事,而且大部分都是主子才会要求的事情。

也是因为这样,多少次都被别的宫女发现,向家主报告,而后家主让吴嬷嬷惩罚他们。

时不时因为吴嬷嬷而受到惩罚,兄弟们自然不爽,可日子久了,不爽的心情也逐渐淡去。

这天,兄弟们照常凌晨三点起床,跪在嬷嬷的房间门口,等着待命。

月元洲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平时都是吴嬷嬷先起床,然后命令他们五个干事情。

为什么今天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可又想了想,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偶尔睡懒觉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现在是凌晨三点。

跪了有半个小时,吴嬷嬷的声音传出来:“月元洲,给我进来!”

对方语气中充满了怒气,月元洲也是很懵,自己一直跪在这,啥事都没干,更没干什么错事,更更没在吴嬷嬷房间干什么错事。

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算了,虽然这个吴嬷嬷脑子抽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月元洲一脸不屑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进去。半小时跪在地上,一站起来脚都麻了。

踏进房门,月元洲没有关门。

吴嬷嬷不耐烦的说:“门都不知道关吗?”

月元洲的额头青筋暴起,很不情愿的把门关上。

转过头问她:“把我叫进来干嘛?”

突然间,吴嬷嬷把手中的药塞进月元洲的嘴里,然后又拿毛巾塞住,月元洲没来得及反应,就把药吞了下去。

“你给我喂了……”

话都还没说完,自己就倒在地上,身体都不了,话也说不了。

“看来药效很快呢,不愧是月家主给的药,效果就是不一样。

你知道吗?月家主她可是绞尽脑汁想赶你走,只要把你赶走,我就有很多钱,做很多平民干不了的事情。

可你得明白,在名门世家,要想让男性离开,除了男性自愿离开,还有一个方法……”

下一刻,吴嬷嬷把身上的衣服扯破,又把月元洲抬起来,然后自己躺下,让月元洲的正面压着她的身体。

月元洲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马上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TM是tao se陷阱!

得重新站起来,可是药效还在,完全站不起来,话也不能说。

他二姨的,给套路了。

没过一会,吴嬷嬷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女性的尖叫声,门口的哥哥们都纷纷闯进来。

隔壁的宫女宿舍里,还在熟睡的宫女们被叫声吵醒,也急忙赶过去查看。

哥哥们把吴嬷嬷房间的大门打开,看到月元洲整个人压着吴嬷嬷,一张张震惊的脸呈现出来。

吴嬷嬷连忙把月元洲推开,用双手遮挡暴露在外的肌肤和隐私位置,脸上还一脸委屈的表情。

紧接着,宫女们也赶过来,看到这个画面,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宫女跑去报告家主,而大部分宫女对瘫在地上的月元洲拳打脚踢,一声声的唾骂。

月超想阻拦她们,可是又无从下手。

其他三个哥哥就站在门口,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边捂住嘴笑着。

身体无法动弹的月元洲只能听话的挨打,再痛也喊不出来,真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月元洲是真的没想到,吴嬷嬷这个女人,居然会是家主月雨兰的人。

这也就能说通了,吴嬷嬷为什么总是发神经一样折磨他,就是等到月元洲忍无可忍的时候,提出自己要离开的要求。

可是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用,家主一点耐心都没有。

因此就用这个方法陷害月元洲,让家主有理由让月元洲离开。

安排哥哥们对自己拳打脚踢还不够,任凭三姐用各种理由惩罚自己还不够,赶走最关心自己的叶嬷嬷还不够,让吴嬷嬷设法折磨自己也还不够……


早上,家主的房间里,一群宫女在给家主月雨兰更衣,洗漱。

而今天的月雨兰,脸上的笑颜完全挡不住,穿的衣服也是过节才会穿的,妆容也是最漂亮的。

因为,那个让自己一直都非常懊恼的月元洲……

终于要在今天,滚出月家了!

这可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怎么能不穿得好看一点?

不仅单单要穿的好看,晚上还要摆一桌酒席庆祝,庆祝这个月家的扫把星终于要滚蛋了。

一蹦一跳的来到厅堂,事不宜迟,马上让宫女把月元洲带上来。

而且,月雨兰要求整个月府的人都要来看,看着月元洲被逐出月家的那一刻。

这时的月元洲,就像一个犯人,双手双脚被绑着,被几个宫女带上来。

第一步,家主要审问。

月雨兰一脸严肃的看着月元洲,问道:“月元洲,你是不是对管教你们的吴嬷嬷图谋不轨?”

月元洲现在非常愤怒,言语上也完全没了忌讳,用东北话大发其词:“反正老子说是还是不是,你不就是一心想让我滚吗?那就麻溜的让我走,废TM什么话!”

月雨兰只是因为月元洲的一句听不懂的话,表情充满了愤怒。

月元洲紧追不舍,再一次用东北话大放豪言:“呦呦呦,我怎么看你急了?我滴亲娘诶。别废话了,好不好?赶紧让我走,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待着这鸟地方,瘆得慌。”

月雨兰完全听不懂,但看到月元洲的表情,以及说话的语气,身为家主居然让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实在是有损颜面。

三姐月霞也听不懂,但还是走到月元洲面前,装作自己听懂的样子说:“你现在厉害了是吧?以为自己是修法者吗?敢这样对家主说话。”

月元洲冷笑一声,改成正常的话语:“请你不要用你那连牙都懒得刷的嘴和我说话,虽然和你那一身肥肉,还有那双大象腿,一圈水桶腰很搭配。”

月霞虽然听不懂“大象腿”和“水桶腰”的意思,但很明显是在辱骂她,所以表现得比家主还生气:“你!你说什么……”

月元洲看到月霞生气的样子,“噗”了一声:“我求你不要生气好吗,真的很好笑啊,加上那画得跟尼玛鬼一样的脸,真的太TM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元洲笑得四脚朝天,把月霞气得面红耳赤,皱起来的眉头,让眉间的油脂都挤出来,把妆都弄花了,让月元洲又笑了好一会。

他其实很早就想这样了,自从月嘉容去玄女宗之后,他就开始幻想,自己要怎么嘲笑这个丑女人的脸。

今天终于是等到这个机会了。

“就你这样还每天化妆,化完妆还自我陶醉呢,

‘哦!我这么美,我这样的美女,肯定会有无数帅哥追求我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

月元洲有模有样的,学着月霞平日里化完妆后的样子,以及自言自语的话语。

月元洲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被审问,把月霞在自己闺房里干的事情,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表演出来。

“还有还有,你每次都会在家主会客的时候化很浓的妆,然后说,

‘我要用我的美貌,让那些家主的男人都痴迷与我,让他们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多么有才华和美貌的女人’,

你还不是一次两次,是TM每次,知不知道,每次!我是真的要笑死!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元洲这波表演,惹得不少宫女都在偷笑,就连家主月雨兰都在憋笑,时不时的用袖子遮住嘴。

这就是月元洲的报复,也不仅仅是报复,也是嘲笑,更是对月霞心里的一万点打击。

月霞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怒气冲冲的走回自己的闺房。

本来挺严肃的事情,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终于到了第二步,证明。

月雨兰把受害者吴嬷嬷叫过来,说明当时事情的经过。

“吴嬷嬷,你作为受害者,现在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

吴嬷嬷流了几滴眼泪,把眼眶弄红,时不时用手擦泪,弄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月元洲看到都觉得恶心,一心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吴嬷嬷抽噎了一会才缓过来,开口说话:“是,家主。今天早上三点,我让他们五个在我房间门口待命。”

月元洲插嘴说:“哼,你怎么不说说你来了之后,为什么会把五点调到三点?”

吴嬷嬷一副很理所应当的样子,说:“你懂什么?为了能让你们更好的伺候主子,我是比你们还早起,给你们特训,让你们时时刻刻保持良好状态,才能好好的伺候主子。”

月元洲给这吴嬷嬷的一连串绿茶台词整得无法形容,除了生气就是生气。

月雨兰也是完全帮着吴嬷嬷说话:“吴嬷嬷真是费心了。”

吴嬷嬷恭维的回答:“不敢。”

月元洲心里暗讽:呵,还真敢说。

月雨兰继续追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为了给月元洲练习擦拭家具,就让他迈进我的房间,可谁曾想,他居然对我抱有不轨的想法,企图把我……”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月元洲再一次给吴嬷嬷的演技整无语了,好家伙,这女人不仅绿茶,还是演员。

这种心思邪恶的女人,做起恶事来,简直比宫斗剧里的皇后娘娘还要歹毒。

奥斯卡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没有?那得多浪费这位吴嬷嬷的演技啊!

真的,不给这位吴嬷嬷一个奥斯卡……哦不,是每一届的奥斯卡,那太对不起吴嬷嬷的辛苦演技了。

月雨兰听到吴嬷嬷的证词,非常愤怒,开始斥责月元洲:“本家主愿意养你,就是你最大的宽容,你如果能和你的哥哥们一样,安分守己的当个下人,本家主不是不能给你说个人家,

可你居然心存邪念,想对嬷嬷做不轨之事,月家怎么就出了个你这样的废物。”

她越是这么说,月元洲越觉得好笑:“但凡我安分一点,和我的哥哥们一样,那干嘛还要等到今天?让月家男丁滚蛋的事不早就成了,不是吗?你雇佣吴嬷嬷来折磨我们,不就是想让我们自己滚蛋吗?”

月雨兰有些慌了,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小子知道了。

宫女们都开始议论,没想到家主居然联合嬷嬷一起干这种事,就算女性再尊贵,但这么做就有点太过分了。

“你……你别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之前叶嬷嬷就是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办事,你才想让她走的!”

月雨兰听到自己无从下嘴,也懒得辩解,抬头俯视月元洲:“是,就算和你说得一样,但你今天犯下的罪行,就是你被赶出家族的铁证!”

这时候,月超的声音传出来:“请等一下!家主大人,您不能这么做。”

月雨兰笑道:“凭什么?月元洲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我身为家主的脸面何在?”

“就凭这个。”

月超拿出一小瓶的药丸。

这下月雨兰更慌了:“这……这是……”

“这是吴嬷嬷的抽屉里找到的,我把里面的药给鸡吃,结果那只鸡一动不动,连叫声都没有,但它依然还是活着的。”

“怎么?你怀疑吴嬷嬷给他吃了药?”

“是的,因为我们兄弟几个是最先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的。当我们进去看的时候,月元洲整个人就像那只鸡一样瘫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月雨兰继续狡辩道:“那又怎么样?”

月超接着说:“家主,吴嬷嬷不可能有这个认知和渠道获得这样的药物,唯一可能的就只有您。难不成,您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行事的吗?”

月雨兰已经慌得不说话了,如果有这个证据,是没法让月元洲走人的。

忽然,月元洲淡定的说:“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会走的。”

所有人都震惊了,明明眼看着可以继续留下,结果自己说要走,那一开始就说要走不就行了?

月元洲一开始就说了,但是纯纯的东北口音,让所有人都听着很别扭,以至于听不懂。

家主听到月元洲的决定,表情藏不住的高兴,马上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由宫女拿给月元洲,要月元洲盖手印。

月元洲也是毫不犹豫,在指尖弄了点红泥,在纸上按了手印。

这下,月元洲彻底从月家离开了。

家主月雨兰在回自己闺房的路上,那是又蹦又跳,特别高兴。

对身边的宫女说:“晚上要摆酒席,让厨房做最好的菜。”

“是,家主。”

另一边,月元洲回到自己仆人的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旁边的月超对他说:“你傻吗?我都找到证据了,你为什么还要说离开?”

月元洲转头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和三个哥哥要过好,但我走了,恐怕你们也过不好了,保重吧。”

这是月元洲出生以来,第一次管月超叫大哥,月超心里很难受。

月元洲拿上少得可怜的东西,简单用一条布包住,走出月家的大门,离开了月家

这下月元洲离开了月家,想当主角的想法再次涌出。

他在内心立志,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当上这个世界的主角。


虽然月元洲最长远的目标是当上主角,但眼下的情况,还是得赚钱养活自己。

如果连自己都养不起,怎么养以后的后宫呢?

后宫们?一想到以后当上主角,成千上万的各色美女,都会拥簇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场面脑补出来,就让月元洲猥琐的笑起来。

月元洲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隐约能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

也是,这个世界是男尊女卑社会的倒影。

在那样的社会里,女性不能随便在外面走动,不然会被认为是放荡的行为。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女性被哪个男性占了便宜,只能自认倒霉,而且还会名声扫地,很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而女尊男卑的修法世界也是如此,男性不能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能上街的男性,只有跟在女性屁股后面的正夫,也叫正丈夫。

小夫作为女性的侧室,也叫侧丈夫或小夫,不能上街,只能待在家里。

月元洲转头,就看到一个贵族的女性出来逛街,我里个妈呀,这阵势也太吓人了吧。

不评价对方的长相和身上的装饰品,就是她坐着的马车,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宫女和一个正夫,只是逛街而已,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但贵族女性购买的东西,不是放在马车上,也不是由宫女拿,都是由自己丈夫拿。

这位丈夫跟在宫女的后面,提着,抬着,端着那么多东西,月元洲只是看着都觉得可怜。

而周围的所有人只是觉得,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毕竟是贵族的正夫,干这样的苦差事是必然的。

可下一秒,那位贵族女性的行为,让月元洲一脸懵逼,让周围的女性一脸羡慕。

怎么回事?这位贵族女性,当着现场所有人的面,以及自己正夫的面,纳了一个小夫。

原因很简单,贵族女人看到一个比自己正夫还要帅十倍的男子,哪怕只是路过,被贵族盯上了,第一时间就是要纳他为小夫。

一旁的宫女走上前,说:“小姐,家里的小夫数量已经满了,如果再纳一位,会不符合规矩。”

贵族女性顿时生气的说:“一天到晚规矩不规矩的?我纳小夫是我自己的事。”

宫女马上下跪说:“奴婢知错。”

“算了,打发一个最低位次的小夫走人,给我的这位小乖乖腾出位置。”

小夫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贵族女性给她的小夫买了很多礼物。

当然了,这些礼物都是后面的正夫来拿。

贵族女性好像已经等不及了,立马拉上她的小夫,在马车里亲热。

周围女性无法看到里面画面,却只需要听他们两人卿卿我我的声音,就能脑补,那叫一个羡慕。

“贵族真好啊。”

“就是,不仅有正夫,还能有小夫。”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

月元洲听到那一句“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

看了看贵族女性的马车,相信她现在的内心,肯定是沾沾自喜的优越感,自身权力碾压所有普通人的优越感,用脸上的表情呈现的一清二楚。

又看了看贵族女性后面,那个拿着一堆东西的正夫,脸上的表情不仅有拿东西的劳累,还有对那个小夫的嫉妒。

再看那马车里,贵族女性搂着的小夫,他的头从马车的窗户探出来,和贵族玩耍之后的余劲还未散,就对后面的正夫是满脸的瞧不起。

月元洲也想问,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或者说,无论哪个世界,都是这么的不公平。

突然间,那位正夫因为手中的东西太多,又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贵族女性看到这个画面,丝毫没有关心他的样子。

宫女明白主子的意思,不断的辱骂着他:“你怎么这么没用?只是让你拿点东西,这点破事都办不好!”

听着外面,自己的宫女骂自己的正夫,贵族女性抱怨着:“真不知道我妈当初看上他什么,把他许配给我当正夫,真晦气。”

旁边的小夫拽着贵族女性的衣袖,假惺惺的帮正夫说话:“正夫又不是故意的,您不要生气,我们接着逛,一会回去了,人家好好的服侍您。”

“我的小乖乖,你怎么这么贴心呢?”

他们俩之间暧昧的话语,没有一句不是极其大声的说,生怕在外面围观的人群听不到。

月元洲身为一个地球思维的男性,听到这个小夫说话的语调,都能想象他对贵族的撒娇动作。

越是想象,越想把昨天的饭菜吐出来。

地球上那些娘炮都不会这种语气,如果把这种人带回地球,全地球的男性娘炮化,就能指日可待了。

但月元洲很清楚,那个小夫的话语是充满了假意,只是为了让贵族女性觉得他很体贴。

并且,月元洲在看到贵族逛街之前,就已经看到这个小夫在附近徘徊。

等到贵族女性的马车路过此处,再装作是买东西的路人,引诱贵族女性的注意。

真是一个“乖巧”的小夫啊,这样的人如果进了家门,恐怕这位贵族的所有小夫,日后都不得安宁吧。

正夫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站在旁边的月元洲也上去帮忙。

顺便搭了句话:“看来你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正夫一脸无奈:“反正不是一次两次,早就已经习惯了。谢谢你啊。”

月元洲帮忙把东西都捡起来,还给正夫,急匆匆的往贵族女性的方向走过去。

那位正夫的一句“反正不是一次两次,早就已经习惯了”

月元洲想起以前,被自己的哥哥们群殴的时候,只要心中默念这句话,不知不觉就扛过去了。

这下脱离月家的折磨,心中有解放的轻松,还有对哥哥们的不舍。

月元洲路过一家青楼,听到很多皮肤雪白,长相俊美的美男子招揽客人,有的站在楼阁上,有的站在门口。

本来只是路过的月元洲,被一个人叫住:“前面那个!”

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月元洲以为不是叫自己。

可对方再一次叫起来:“我在叫你呢,你怎么没理我啊?”

这时月元洲才回头,看到对方一直看着他,才确定是在叫他。

月元洲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是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并没有多好看。

“我看到你刚才帮了一位贵族女士的正夫。”

月元洲好像能预感到这个妇女要做什么:“怎么?您是想向那位女士报告,让她责罚我吗?”

妇女笑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好奇,男性明明是不能随便在外面走动,为什么你会大摇大摆的在外面?”

月元洲也没有必要隐瞒实情:“我是月家的儿子,但是犯了大错,被驱赶出来了。”

妇女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月元洲。

月元洲有些不好意思,就说:“如果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月元洲和妇女擦肩而过。

妇女突然叫住月元洲:“稍等一会,我是这红颜楼的店长,如果你实在没有去处,可以考虑在我这当小二。”

月元洲猛的回头,对这个结果非常意外,但还是警惕的问她:“您……为什么要给我工作,我都被名门世家赶出来了,您还敢要吗?”

“我说过,我看到你帮了那位正夫,说明你不是一个坏心的人,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任的男人。”

月元洲听到对方的这句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就感觉非常惊讶,鼻子变得很酸,哽咽了几下,非常感激的说:“非常感谢!我一定会好好工作!”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鑫』。”

月元洲吸了一下鼻子:“我叫月元洲。”

“来吧,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感激不尽!”

月元洲跟着陈鑫进入红颜楼。

这红颜楼的规模很大,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看得月元洲眼花缭乱。

一楼是揽客的地方,客人在这里会看到几个姿色略微比较好的青男,也就是青楼里负责伺候的男人,他们被客人指定后,接下来就是要赚钱。

二楼就是赚钱的场所,这里有吃饭喝酒的,还有表演的舞台。很多青男会负责陪酒,有些具有表演才华的,就在舞台跳舞。

这里相比一楼会更加嘈杂,有些胆大点的客人,直接在这里和青男搂搂抱抱,看着都觉得尬。

三楼就是睡觉的地方,一间间房间隔开,干什么,懂得都懂。

时不时都能听到一些声音……

四楼是最重要的,花魁居住的楼层,作为整个红颜楼的青男最帅最有才华的,是红颜楼的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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