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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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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8-15 0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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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彩片段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挺机灵”

待我修养到能下榻时候,距离刺杀王叔那天,已经过了三十三日。

这户农家小院儿实在乡僻的不得了,坐落在一个半山腰的小村子里,村子里的人自耕自足,除却偶有青年人下山去镇子里采买外,再不见有人头往来。

我站在小院儿里,对着眼前青山隐隐,打了一套极缓和的拳法,感觉自己背上的刀伤和断了的胳膊,都不再隐隐作痛时,才缓缓叹了口气。

正预备搬个凳子在院儿里晒晒太阳时,农户家的老婆婆从草屋里走了出来,笑道:“公子大好了”

我紧着上前两步,扶住老人家:“大好了”

这位老婆婆就是租草屋给向熹的东家,这段时间每逢我在院中活动筋骨,老婆婆都会出来关怀两句。

彼时我也好奇,为何这样的深山里会有一个寡居的老婆婆。

便冒昧的问过一句,老婆婆只说她幼时便梳起不嫁,一生清净,只对青山独活而已。

我听了这话不免佩服,一个女子将自己一生归隐在深山老林之中,这是何等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正逢我和婆婆闲话之际,向熹一只手提着一笼小鸡仔,一只手提着两只老母鸡回来了。

小院儿的篱笆门还不及他腰际,被他用膝盖轻轻抵开,见我在院子里坐着便问道:“怎么不躺着?”

“再躺要长疮了”

向熹一笑,将笼子里的小鸡仔,悉数倒进鸡圈里,又手脚利索的撒了一把麸皮,接着又将那两只老母鸡捏在手里,冲着我晃了晃。

“中午吃这个鸡,给你补补”

我歪着头没接话,婆婆倒开了口:“是该补补,你哥哥身板单薄的很”

向熹闻言脸上的笑僵了僵:“他不是我哥哥”

婆婆一愣似有不解,我连忙起了身,怕向熹说出什么吓着老人家的虎狼之词,赶紧将话岔开。

“补,大补,两只鸡都炖上,我和婆婆一人一只,你喝点汤就得了”

婆婆被我逗笑,我推着向熹往伙房里走,一进伙房我便拉上了木门。

“你也犟,叫我声哥哥是委屈你了还是怎么着?”

向熹拿了菜刀,在缸沿儿上磨了两道便要杀鸡,鸡脖子被他捏在手里动弹不得,绿豆大的眼珠子里满是绝望。

“我不想和你做兄弟”

少年闷声说出这一句,我听在心里才恍然大悟,要死,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向熹同他兄长之间,着实不是什么可堪回忆的兄弟之情。

晓得自己失了言,我只得上前两步,将他脑袋揽到自己怀里。

“是我说错话了,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向熹闷闷“嗯”了一声。

我叹气,这崽子高不高兴其实都写在脸上,一时不高兴了,哄一句便也过去了。

实在是个清澈透明的好少年,让人止不住的就要多心疼他一些。

两只鸡在说话间,就被向熹放干了血拔光了毛,正准备下锅的空档里。

灶头之上开的一扇小窗上,来了一位小客人,倒也是熟客,紫禁城的嘀嘀是也。

这皇家的御鸽想来也是头一次见杀鸡的血腥场面,在窗上停了半刻,两眼一翻,便直挺挺从窗台上掉了下来。

我一把将嘀嘀捞在手里,吓的叫了一声娘,窗台下方正对着烧滚了水的大锅。

若这小畜生跌进了锅里,只怕本王要被问个私斩来使的罪名。


我同松蝉看着山前薄雾缭绕于山林之中,蓦然想起自己梦中那位菩萨,便道:“师太避世多年,实是佛门一伤,子戎有心问道,却总不得机缘,如今得见师太,却有一点迷思欲问”

松蝉颔首:“王爷但问无妨”

“子戎于睡梦中常见一尊菩萨,身坐莲台之上,眉目却不慈爱,时有尖刻之言,却无点化之语,每逢此梦,常惊出一身惶惶汗意,不知师太何解?”

松蝉闻言皱了眉头:“我佛法相从来慈悲,王爷梦中所见,恐不是真佛”

“哦?那于子戎梦中的,可是邪祟秽物之流?”

松蝉摇了摇头,含笑从院中桃树上折下一节带叶儿的嫩枝,又将这节嫩枝在水缸里拂过一回,沾染几滴清水。

扬手便对着我额前轻点,叶上水泽落于我灵台面中,松蝉又道:“以贫尼愚见,许是王爷心魔使然”

“心魔?”

“王爷观梦中菩萨似谁,王爷的心魔便是谁,世间诸般恶相,皆是种因得果,王爷只问自己因在何处,便可知这果从何来”

“师太好禅机”

这一番话说完,向熹已经将我俩住的那间小草屋归置如初,告别在即,我带着向熹跟松蝉行过一礼,便启程下山。

松蝉的这间山腰小院中,不见佛像,不见蒲团,都说佛门茹素,她却吃得肉糜,养下家禽,看着实在不是个宝相庄严的师太。

然而她一开口,便叫人知道她心中有佛陀,言中有经篆,这便是真境界了。

如此妙人却孤居群山之间,倒应了那句“山中无别事,岁月无闲愁”

向熹见我心不在焉便问我怎么了,我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若日后得闲,我们也可往山里隐居,如何?”

向熹点点头:“你说了算”

下山路从来都比上山路好走,山路上人迹罕至,我同向熹听着穿林而过的风声便下了山。

行至城中客栈,我闻了闻自己衣袖,满是金疮药的气味儿,便着客栈小厮烧了水,痛痛快快洗漱了一番。

向熹此番替我善后,做事依旧很妥当,哪怕是拖着我逃往深山,也没丢了行囊包袱。

此刻包袱中只剩最后一件长衫,虽也是旧年做下的,可到底是比这穷乡僻壤的裁衣铺里买的好些。

我拿出衣裳换好,正扎腰带的时候,向熹拿着一疙瘩香料走了进来,见我已经穿戴上了,便问道:“还没熏香呢”

我看着他笑,心里很是受用,先前在玉门关的时候,每次换衣之前我都交代他,要用松柏香将衣裳熏过一遍,再拿来我穿。

这傻子有些认死理的劲头,知道我沐浴后要换衣裳,在这个要什么没什么地界儿,也是难为他能寻来这一丸儿香。

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香丸,搁在鼻尖儿嗅了嗅,一嗅之下发觉竟是颗檀香丸子,不觉奇了.

檀香不是平常香坊能制的,除却寺庙祭坛礼佛所用,寻常人家少有使的起这金贵东西的,这小子打哪儿弄的呢?

“你哪里买的香?”

向熹无辜的歪了歪头

“前头山底下,有个姻缘庙”

“......”

我捏了捏眉头:“不告而拿视为偷......”

向熹皱了皱眉:“我告了,那看庙的不给,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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