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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精彩片段
像盛玉霄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物,随便拉一个出来身家都是过百亿的。
拥有庞大的财产,人人尊敬的社会地位,按理说该没有烦忧了。
除了教养孩子这一块儿。
秦太太脾气温柔小意,却没想到生出来个儿子,性格阴沉,从来没见过一个笑脸。
秦太太常常做梦都是自己儿子变成了变态连环杀人魔,然后锒铛入狱。
一开始,秦太太觉得是儿子的朋友太少了。
于是秦邃就开始交朋友。
到现在,秦邃身后的拥趸都不知道多少个了,性子该阴沉还是阴沉。
秦太太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开始抹泪。
秦总是个性格内敛的男人,一看老婆哭得可怜,眉头一皱,立马做主说:“行,送他去试试。”
秦邃不得不插声:“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秦总好像没听见一样,摸出手机说:“等等我先找一下节目组的联系方式啊。”
秦太太靠着他的手臂连连点头。
秦邃:“……母亲,父亲,我不会去的。”
秦总头也不回,说:“好,电话号码有了。”
秦太太欢欢喜喜:“太好啦!”
秦邃:“……”
节目组的总导演就这样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喂,你好,哪位?”
“我是秦豪明。”
总导演心想秦豪明谁啊?你倒是说清楚你的具体身份啊!什么公司的,是来合作还是干嘛啊?
话在总导演的脑子里过了一圈儿,然后一个电光石火间,他反应过来了!
秦豪明!
还有哪个秦豪明!把高奢商场开遍全世界,福布斯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秦豪明啊!
人家是不用报具体的公司和身份啊!
“秦、秦总?”总导演结巴了下。秦总居然亲自打电话给他!
“嗯,你们那个节目我看了,不错啊。”秦总毕竟很忙,顿了下,言简意赅地说:“我把我儿子也送过来,你看怎么样?”
这天大的惊喜,不,惊吓。总导演脸色微变,有点承受不住地说:“您、您知道盛家公子也在这档节目吗?”
人前脚还骂您儿子是傻逼呢。
“知道,这不是正看见了吗,不然我怎么会想把儿子往你们那里送?”
“可、可贵公子和盛家那位不太合得来……”那不得把整个节目组都给掀飞啰?
“就是因为合不来,才更要去啊。男孩子嘛,要多多竞争,才能磨砺出良好的心性。”
“……”总导演语塞,“但节目规则就只能来一个。”
“嗯,你看加多少投资能改改规则呢?三千万够不够?不够的话,五千万?六千万?”
总导演深吸一口气。
他这本来就是个边缘栏目,要不是被盛玉霄的母亲看中了,他都拉不到现有的这些投资。
没想到秦总居然这么舍得砸钱?
但总导演狠狠心婉拒了:“对不起秦总,真的不行,这节目真的只能有一个嘉宾来做交换。”
“可惜。”秦豪明说完,干脆地挂了电话。
总导演为自己痛失一条大腿而痛哭流涕,但转念一想到,自己不用担心被盛大少把头打掉,那就是幸事了。
秦邃这边全程听完了父亲和节目组的对话。很好,节目组规则不允许。他会记得他们,以后有机会好好夸奖他们。
秦邃十分满意地自己上楼休息去了。
留下秦太太翻来覆去地对他父亲感叹:“怎么就不能呢?唉。多可惜,多好的机会。”
黎家村又下了一场雨。
盛玉霄撑着一把破破烂烂的伞,送着黎小鸭去上学,一边走,一边说:“咱们现在兜里还有点钱,什么时候去把这破伞换了。什么玩意儿?遮住左耳朵,就遮不住右耳朵。”
总有几个洞在漏水。
黎小鸭点点头,说:“又可以采蘑菇去卖了,我们去镇上吧,他们说镇上有好多好多东西卖,一定也有伞卖。”
黎小鸭这才显露出一个小孩儿该有的向往,舔舔唇,两眼亮晶晶地说:“我还没去过镇上呢。”
盛玉霄摸了一把她的脑袋:“哥带你去。”
黎小鸭扯了扯他的袖子。
盛玉霄低下头:“嗯?怎么?”
黎小鸭从兜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掉色,但很是干净的帕子,给盛玉霄擦了擦耳朵上的水。
盛玉霄忍不住又摸了她的脑袋一把,问:“你以前没去过镇上,那你采的蘑菇都怎么卖的?”
“村里小董叔在收蘑菇,收很多很多,然后再带到城里卖。”
“哦,那像上次那样,就你采那一背篓,能卖多少钱?”
“三块钱。”
“三块?!”盛玉霄的表情扭曲了下。
连弹幕都震惊了。
啊?一背篓卖三块?我在市场上买的野生菌,最便宜也是四十块一斤起步啊!
这什么黑心收菜商?
真欺负小孩儿啊!看不下去了!我觉得这黎家村整个村子都有问题
黎小鸭也有粉丝了?为了给黎小鸭洗地,把她的村民全骂上了是吧?给她三块不错了。收菜商不压价自己怎么赚钱?人家又不是做慈善生意的,你们懂个屁
弹幕关于黎小鸭究竟是好是坏,又吵了起来。
这头盛玉霄憋着火,心想这破村子还想等我录完节目,搞成旅游胜地?
搞屁。
没给它轰了不错了。
“等会儿,盛大少,先别往前走了。”工作人员的声音突然从镜头外响起。
弹幕也终于从无意义的吵架拉回了正轨:
咋了?
“前面好像塌方了。”工作人员皱着眉说。
盛玉霄眯起眼一看,道路延伸向前方,最后被一团黑色阻绝了去路。
没错,是塌方了,刚才光顾着和黎小鸭聊天,根本没注意。
“那正好,也别上学了,回去休息吧。”盛玉霄觉得挺好,他等下就帮着黎小鸭采蘑菇去。
黎小鸭失望地点点头,踩着泥水往回走。
但刚往回走没几步。
工作人员突然色变,喊了声:“卧槽!”
“盛大少,快,快,跑!山体滑坡了!”
一切发生得非常的迅猛。
鼻间的泥土气息突然变得非常浓重,紧跟着“轰隆”一声巨响,盛玉霄扔了伞将黎小鸭往胸前一裹,长腿拔步就跑。
部分山体挟着泥土、碎石和依山而长的树木花草,一齐顺着滑了下来。
镜头一阵摇晃,节目组发足狂奔,甚至没空去看盛玉霄的情况。
盛玉霄憋足了一口气,狂奔出数里。
终于,“轰隆”声停住了。
滑下来的山体全部堆积在路面上。
节目组瞥了一眼,只觉得惊魂未定,于是连忙催促着说:“走走,先回去,回村里!”
盛玉霄那口气缓缓舒出来,低头一瞧,才发现黎小鸭被自己倒提着。
暗骂一声粗心,盛玉霄赶紧把人反正过来,问:“没磕着吧?”
黎小鸭眸光颤动,盈眶的泪水顷刻而出。
盛玉霄哪里受得了这个?正要出声哄她,却听黎小鸭“哇”地哭着喊:“你、你流血了……”
我?我流血了?
盛玉霄将黎小鸭放到地上,垂眸一看。
他的裤腿烂了,血洇了一大团在布料上,但裤子颜色深,所以第一眼并不能很好辨认。
盛玉霄的呼吸顿了顿,这会儿才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钻心刺骨的疼痛蔓延进了大脑。
节目组听见声音,也顺着看了过去。
然后他们齐齐吓疯了:“快!快!回去开车!得送医院!”
不然盛家那两位能把他们脑袋全拧了!
这个直播事故,又一次登上了热搜。
不仅盛骏和许秋来看见了,秦总也看见了。
秦总忙里抽空,又给总导演打了个电话:“现在有空位了吧?”
总导演接到电话,震惊万分。
这会儿您还惦记着空位这事!
不愧和盛家是世敌啊!
我都差点怀疑您是不是会操纵天气,发动了个山体滑坡想把人盛家独子给直接砸死在那里了!
他心想谁犯事了?于是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往外走。
“便衣。黎洪光是你们老板对吧?”楼下的人亮了证,然后越过前台就往上冲。
两边正好撞了个面对面。
“就是他!他就是黎洪光!”有人大喊一声。
然后黎洪光就在他的下属面前,这众目睽睽之中,被猛地按倒了。
黎洪光愤怒地大吼:“你们干什么?你们疯了吗?”
“黎洪光,你涉嫌绑架一个不足七岁的女童,请跟我们走一趟。”那是公事公办的声音。
“让他带路。”这是另一个极年轻的声音。
黎洪光艰难抬头,只能瞥见对方的一截裤腿,上面用丝线缝制出私人订制的图案,一眼就透着昂贵的气息。
他……是谁?
*
黎小鸭的表婶回家拿了个杯子,装了点热水,正走到门口,就看见无数警车呼啸而来,看牌照,有的还是打从省里来的。
“抓什么人?这么大阵仗!”表婶感叹了一句,先一步迈进了门。
正说着,有人迎面撞上了她,正好把她手里的杯子撞飞。
表婶气得大骂那人不长眼。
那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佝偻着背,匆忙从地上把杯子捡起来,递回给表婶。
表婶心里觉得这人又脏又恶心,连忙别开了视线,心想幸好杯子里的水是给黎小鸭喝。
“小鸭,我回来了。”表婶走进门,她儿子还木讷地守在一边。
而黎小鸭还在输液,一声不吭,像是这一病反而把她病服从了。
“给你带了热水,喝吧。”表婶把水递过去,“你看,我们都是疼你的,你啊,以后就好好在我们家过……”
一阵迅疾的脚步声近了。
“什么动静?”其他输液的病人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这两天县城里不太平咧。”
“好多人……咋往我们这里来了?”
表婶突然有点不大好的预感,但心里又觉得不可能。
黎小鸭是什么人?妈死了爹跑了,一个阿爷是见钱眼开的货色,村子里谁也不待见她。谁会管她?
表婶的心定了定,拧开杯盖:“快,喝口水,你听听你这声音哑成什么样了?”
黎小鸭也的确很渴很渴了。
她整整两天一夜,未进水米,喉咙痛得像是被一双手撕开了。
黎小鸭低头,刚一挨上去。
“黎小鸭!”她听见有人叫她。
她抬头望去。
就见盛玉霄冲了进来,一把推开表婶,将黎小鸭抱了起来:“你他妈吓死我了!”
表婶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手中的杯子也倾倒了,热水全部浇在了裤腿上。
“啊!”表婶尖叫了一声,但还没等她骂,就被随后而来的警察按住了。
她的儿子怔愣片刻,拔腿要跑,也被按在了墙上。
表婶见状,顿时发疯地大吼大叫:“你们放开我儿子!放开他!”
但没人理会她。
表婶只能气愤地喘着粗气,扭头去看黎小鸭。
这时候,她看见了抱着黎小鸭的人……那是个极其年轻的男生。
——个高腿长,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压迫感十足,俊美的眉眼间戾气深重。根本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小县城里的人。
表婶和表姑婆一样,也想到了黎小鸭说的那句,“会有人来找我的”。
表婶一眼望去,看到了她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多的警察。
她心里又害怕又愤怒,脱口而出:“黎小鸭!你阿爷不得好死!他还转手把你卖给有钱人了?”
盛玉霄眉心压低,显得更加可怖。
“卖?”他从舌尖吐出这个字,盯着表婶,貌如修罗,“你在放什么屁?谁也不能卖了黎小鸭。”
黎松说:“黎小鸭得死,得死她表叔手里,这样她表叔说什么都洗不清了。”
村长呆了呆:“杀、杀人啊?”
黎松嗤笑一声,按住亲爹的肩:“又不是没杀过。”
这时候,黎小鸭的表姑婆已经哭红了眼,头发衣服散乱,她的儿子儿媳也在一旁跟着哭,嘴里喊:“妈,求求你就说了吧,你要害死我们吗?”
表姑婆崩溃地拍着桌子,把手都拍肿了,喉咙里挤出一声哭号:“好!好!我说!是黎洪光把人带走了,他是黎小鸭的远房表叔!这事真跟我没关系啊,是黎小鸭她阿爷做的主!”
秦邃飞快转身:“马上去找这个黎洪光。”
另一边窦大伟到了医院,抱着试试的心态问服务台:“你们这儿有个住院的病人,叫盛玉霄……”
服务台的姑娘变了脸色,硬邦邦地说:“病人隐私,抱歉不能告诉你。”
窦大伟一愣。还真有这个人啊!
“我有急事找他。”窦大伟着急地说。
“每个人都这样说,但真的不好意思。”
窦大伟一下意识到,这个“盛玉霄”也不是普通人。
刚才在二医院,小女孩儿说秦邃在黎家村录节目。录的什么节目?
毕竟是生意人,脑子还是活泛。
窦大伟拿出手机,开始检索“黎家村录节目秦邃”,这样的关键词。
网页很快就跳入了他的眼帘。
盛玉霄!
原来是这个盛玉霄!
窦大伟大喜过望,差点当场哭出声。
那小女孩儿就是他的贵人啊!
她身边不是秦邃,就是盛玉霄这样的大少爷!
窦大伟马上举起手机,找到节目里黎小鸭的照片给服务台看:“你上网搜搜,这个小女孩儿失踪了,她现在人在二医院,我是过来找盛玉霄报信的。”
服务台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选择打了个电话出去。
前后半个小时不到,一长串车队停在了县医院的大门外,引来了无数人关注。
盛玉霄大步迈下车,左顾右盼:“人在哪里?”
窦大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受欢迎过,他往前挤了挤,心想这位盛大少的外形实在独一份儿,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盛大少!我,我在这里!”窦大伟高声喊。
保镖本来看他硬往前挤,伸手要拦,这一下就缩回去了。
而盛玉霄也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面前:“你见到黎小鸭了?”
“对,对,在二医院……”
“她受伤了?”盛玉霄眉间戾气骤然布满。
窦大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说:“是,不不,不是,不是受伤,是生病,发高烧,在打吊瓶。她身边有人看着。”
窦大伟左右一打量,觉得不能说实话,万一都觉得是亲戚就撒手不管了呢?
窦大伟说:“很可怜,脸都烧青了,扎针的时候还哭……”
窦大伟话都没说完,就感觉到身边一阵疾风掠过。
盛玉霄快步往外走:“去二医院!”
“盛大少,等等我啊!您等等我!”窦大伟拔腿就追,生怕被落下。
盛玉霄也想到这人多半还有用,于是返身把人一抓半拖着往前快步走去。
盛玉霄年纪小,但身高却比窦大伟高出一截。窦大伟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中年人的颜面了,能被盛大少这么抓着走那都叫荣幸!
……
康元对外贸易公司的大门口,数辆车驶来,停稳。
秦邃第一个走下去。
“喂,你们是什么人?没有预约不能往里进。”前台底气不足地拦在面前。
怎么来了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
这动静,黎表叔,也就是黎洪光在楼上都看见了。
秦邃饿了一晚上,觉也没能睡着,第二天起床看起来表情更阴沉了。
但黎小鸭一点也不怕他。
她语气硬邦邦地说:“我要去上学了,再见。”
秦邃这会儿胃里已经有点不舒服了,他一把薅住了小姑娘的胳膊:“你不吃早餐?”
“去学校吃,有免费的。”黎小鸭答。
盛玉霄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你起码还会给他蒸个土豆,还拿热水给他喝
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黎小鸭这样更可爱了
亲疏有别,双标得深得人心啊
秦邃本来想问那我呢。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挺废话的,于是他眯了下眼,随即干脆地做了决定:“我跟你一起去学校。”
黎小鸭应了声:“哦。”脸上也看不出开不开心。
秦邃顿时有点憋闷。
他平时当然也是众星捧月的大少爷,虽然他自认脱离了低级趣味,对别人的追捧讨好都很看不上眼。
但被人无视到这种地步……也实在有点不适应。
秦邃一言不发,收拾了点随身用品,然后就跟着黎小鸭踏上了路。
之前塌方滑坡的区域还没有完全清理出来,所以黎小鸭今天走的是另一条更加绕的小路。
“这条路很危险。”秦邃沉声说。
路太窄,很容易滑下坡去。
黎小鸭瘦小的身影在前,头也不回:“危险吗?”
秦邃抓住了她:“别走了。”
“我要上学。”黎小鸭推开了他的手。
秦邃只能跟了上去,心里冷冷地想,他就看看她一会儿会不会摔跤……节目组也是疯了,怎么能放任这样一个小孩儿自己走这样一条路?
安静到近乎死寂的气氛萦绕周围。
晨间凌冽的风刮过面颊,秦邃都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但前面纤细的身影丝毫不觉一般,一步一步只顾继续往前。
就在秦邃无声打量她的时候。
“噗通——”
秦邃一个脚滑,栽进了路边的水田里。
水和泥瞬间涌上来,浸透了衣衫,还从领口疯狂往里钻。
秦邃被冻得木了一瞬,然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面色铁青。
卧槽!
弹幕惊呆了。
这不会也出什么事吧?
放心,水田淹不死人
前面的黎小鸭听见动静,及时回头,跑到了秦邃的身边。
“你怎么掉田里了?”黎小鸭歪头不解地问。
秦邃:“……”
他感觉被鄙视到了。
这时候远远跟在最后面的节目组一看,大事不好!正要往上冲,但想到节目看点,又生生忍住了。
于是秦邃等了会儿,发现节目组一动不动,顿时嘴角一抽,自己伸手抓住路边的田埂,一翻身。
水被他带起来,溅了黎小鸭一身。
黎小鸭不高兴地看着他:“你弄脏我了。”
秦邃心情反而好了点,低头仔细一看,小姑娘脸上都是泥点子。但她本来就长得好看,所以哪怕糊上泥水,也反而只是有种乱七八糟的狼狈的可爱。
黎小鸭从布包里掏出帕子,自己擦了擦脸,然后她看了看秦邃,犹豫片刻,才递过去。
“给我擦?”秦邃有点惊讶。
“嗯。你擦擦回去吧。”黎小鸭说完,转头就走。颇有种不想再被秦邃拖后腿的感觉。
秦邃匆匆擦了下脸:“回去?你们家里没有燃气,没有淋浴间,我去哪里洗澡换衣服?”
黎小鸭回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你可以自己烧水啊。”
秦邃:“……”烧水洗澡?光是想象一下,秦邃脑子里就已经开始突突地跳着疼了。
“你们学校应该有澡堂吧?我还是跟你走。”秦邃冷静地做出决定。
“可是学校还有很远。”
“多远?”
“还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
“……”
“你会吹感冒。”
“……”
秦邃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等回去之后,告诉他亲爹,他花三千万收藏的那个明朝古董,是个赝品。
秦邃以前一直没说出来,是不想伤害他那历史文化知识浅薄的亲爹。
但现在……
他只想扎透他亲爹的心。
“算了。”黎小鸭轻轻叹了口气,“我带你找附近住的人。”
感觉到黎小鸭的心累了
这家全靠黎小鸭养啊!呜呜真的忍不住多喜欢她一点了
在那条大路没修起来之前,黎小鸭曾经无数次走过这条小路,所以她非常熟悉哪里住了人。
她带着秦邃找到一户人家,探头进去,语气才显露出一点甜意:“婶婶,有热水吗?我们掉田里了。”
秦邃在这里用了人家烧的热水,又用灶把衣服烤干。
等收拾干净之后出来,黎小鸭正在和人讲价:“婶婶,十块钱行吗?”
那婶婶说:“不行不行,五十!”
黎小鸭可怜兮兮:“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婶婶叉着腰:“十里八乡都晓得你在录那个啥节目咧,都说你把你老子欠下的钱都给还咧。那录节目那么赚钱的,我还没问你要一百咧。”
秦邃隐约听明白了点,插声问:“为什么要给钱?”
黎小鸭瞪着他:“因为你用了她的水和灶。”
秦邃略作思量:“你直接把钱给她吧,你上学不是要迟到了?”
黎小鸭愤怒地摇摇头:“可以迟到,不可以多给钱!”
秦邃理解不了:“给她一百,之后我补给你十倍,不,三十倍。”
婶婶听了话,一下高兴坏了:“就是啊就是啊,还是城里人大方。小鸭,快拿钱给婶婶咧。”
黎小鸭气得狠狠瞪了秦邃一眼,从兜里掏出来一张五十,塞到婶婶手里,然后抓住秦邃的手拉着他就跑。
婶婶在后面骂骂咧咧:“不是说的一百?贼日的,真抠!小丫头片子耍心眼。”
……
给一百确实夸张了,黎小鸭又没多少钱,她过得那么苦,每一分钱都攒得很辛苦啊!钱也都拿去还黎阿爸欠的债了。
如果这就是村民口中的骗子黎小鸭,那我觉得骗得好,凭什么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
啊啊,秦邃急死我了,大少爷真的不知人间疾苦啊!你还不如人盛玉霄呢!盛玉霄快回来吧,黎小鸭确实不能没有你!
等跑出去老远,黎小鸭才顿了顿脚步,闷声说:“还我五十就好了。”
秦邃语塞。
一时间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
但他可以补给她更多的钱……
“为什么不要?”秦邃直接问出了声。
“什么?”
“给你的三十倍补偿,为什么不要?”
黎小鸭没说话,过了好久,她一边向前走,才一边出声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好是……是有代价的。”
秦邃心想这就算好了吗?
他追问:“那盛玉霄呢?他对你好,你为什么就能接受?”
黎小鸭踢走了脚边的小石头,低着头小声说:“他是不一样的。”
秦邃太好奇了,就盛玉霄那个脾气,不是更讨人厌吗?
他追问:“哪里不一样?”
黎小鸭回过头,凶巴巴地瞪着他:“反正就是不一样的,和你不一样的!”
她眉眼漂亮,凶起来也不显得面目可憎,只觉得更更可爱了。
秦邃想,他偏要弄明白了。
凭什么盛玉霄就能得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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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巧,我快破产了,当时正在处理房产出售的事。收拾完房子里的东西,一出来,就撞上那个黎洪光抱着小鸭。我……我确实是想挟功好求投资,我心思不纯,我……”
窦大伟一个大男人在巨大的压力下,说着说着还有些哽咽。
黎小鸭从兜里掏啊掏,递了一张纸给他,小声说:“论迹不论心。”
窦大伟愣了下,然后狂喜着点头:“对对,论迹不论心,谢谢你,谢谢你小姑娘。你,你懂得真多!这有哲理的话,你都会说呢!”
黎小鸭的声音更小了:“妈妈教的。”
不过紧跟着,她话音一转:“但你救的是我呀,怎么可以要求盛玉霄呢?”
盛玉霄拍了下她的头:“没大没小,什么时候才知道叫哥哥?”
黎小鸭甩了甩脑袋,说:“叔叔,我很感激你。我可以报答你,但是……”
“没什么但是,还想和我分那么清楚啊?”盛玉霄轻嗤一声,看向窦大伟,“行了,什么工厂,说清楚。把你们厂子的经营情况写成报告给我,还要做个投资方案……写清楚需要的金额,分别用于什么地方,预计什么时候回本。”
窦大伟顿时惊叹万分。
不愧是顶级豪门出来的大少爷,和其他富二代完全不同。
这位高中都还没毕业,但对这些事已经驾轻就熟了,完全没有头脑一热就答应。
这位大少爷相当理智……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了。
窦大伟苦着脸,心想怎么才能劝这位大少爷舍钱投资一个很可能还要亏损好几年的企业呢?
盛玉霄看着他为难的脸色,瞬间也明白了:“看来你很清楚你手里的厂子赚不了钱。”
窦大伟着急地说:“您听说过‘千金方’吗?”
“只听过孙思邈著的《千金要方》。”
“一个意思!古人认为人命重于千金,所以将救命的药方起之为千金方。我们本来是个药企,专做中医药,曾经推出过‘四逆’‘温脾金’‘白头翁’等药,我们将这些合成的方子称作‘千金方’,在数十年前,也是鼎鼎有名的。
“那时候还是我父亲当家,生意做大之后,生意伙伴劝他去大城市发展,他不去,他说只有这个穷苦地方长出来的草药才是更地道的。一味药材好不好,除了要看处理手法,还要看其生长环境,比如藏红花长在伊朗的最正宗,天麻长在神农架的最正宗……”
窦大伟抹了把脸:“但是啊,小地方的人啊,他短视。我父亲本意是想帮助家乡增设岗位,咱们生意做得越大,当地人也就能被惠及。谁知道……谁知道企业里的人,盗了秘方往外卖!之后我父亲一病,药企就彻底不行了。”
“一直传到我手上,药企变成了一个只处理生产药材的厂子。现在厂子也快垮了。有外企想拿一百万就给收购了,我知道他们要的不是厂,要的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秘方。”
窦大伟渴求地看着盛玉霄:“我不想卖,我真的不想卖给外企。可是股东们都撑不下去了,都想卖了算了……不行啊,我想它活下来。”
黎小鸭听不太懂,只看出了窦大伟的绝望和痛苦,于是她又掏了掏兜,给他递了一张纸。
窦大伟说了声“谢谢”,抓着纸擦了擦脸。
“盛大少,求求你,我不是道德绑架你,我就是,就是不甘心,哪怕有最后一点机会,我也得试试!”窦大伟快给盛玉霄跪下了。
盛玉霄挑了下眉,垂眸看向黎小鸭:“你说呢?”
当摄像头重新架好,观众们发现画面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破屋子前。
起猛了,时光倒退了?
这时候黎小鸭刚采完火棘回来,一走近就看见了盛玉霄的身影。她微微张着嘴,表情呆呆。
恍惚一瞬间,黎小鸭也觉得自己是起猛了。
“黎小鸭,从今天起我要住你家。”盛玉霄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
黎小鸭呆呆地看着他,问:“为什么呀?”
盛玉霄有点憋气。
村长家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别走呢,这小孩儿怎么还在问为什么?
盛玉霄骗她说:“因为我给了你衣服和鞋,你能留我住吗?”
黎小鸭本能地点了下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里……不好。住起来,不好。”
盛玉霄心说原来你也觉得住着不好啊,他马上又有了个新主意:“那你跟我一块儿换个地方住,怎么样?”
黎小鸭这下摇头摇得用力了一点。
盛玉霄泄气:“那还是让我住你家吧,行了,别说了。”他直接抬手一招呼,让工作人员把他的行李给拿了进去。
弹幕一下又吵起来了。
好一个欲擒故纵
这小孩儿到底怎么把盛大少骗来的?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村长血亏
这算破坏节目规则了谢谢!
笑死,你没事吧?你和盛玉霄讲规则?
但不管弹幕反应如何激烈,行李已经进门了,盛玉霄一条腿都跟着迈进去了。
黎小鸭在后面拦都拦不住,只能一下抱住他的大腿。
盛玉霄低下头,能看见她乱糟糟的,也因此显得毛茸茸的脑袋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顺势搓了一把,然后一提腿,就把黎小鸭整个带了进去。
弹幕惊呆了。
我去,好有男友力
别这样,别看盛大少已经长成了一米八几的高大身躯,其实还没成年,去医院都得看儿科
盛玉霄进门的动静惊醒了黎阿爷。
“谁?”黎阿爷坐起来,一手捂着藏钱的地方。
盛玉霄撩起那层做隔断的油布,三两步就到了黎阿爷的跟前:“我姓盛,以后就住你们家了。”
室内光线昏暗,但依旧难掩盛玉霄身上与生俱来的光彩。
那种嚣张跋扈的,底气十足的气势,直直往人脑子里钻。
黎阿爷懵了下,瞬间表现出了本能的屈从,连背都变得更躬了。
“你、你为什么,你究竟是……”黎阿爷言辞混乱了。
他知道高大少年身上的穿戴,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他只是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还是工作人员勉强挤了上前,僵着一张脸说:“老爷子,事情是这样的,你慢慢听我讲。”
工作人员只能把录节目的事讲了。
而黎阿爷也辨认出了工作人员熟悉的面孔,那一千块不就是他们给的吗?
黎阿爷的第一反应是:“你们给多少钱?”
工作人员愣了下:“什么?”
旁边的地方向导立马帮着翻译了一遍。
黎阿爷拉开了和盛玉霄的距离。眼前的少年虽然只是个毛头孩子,但黎阿爷就是本能地不敢离他太近。
黎阿爷朝工作人员的方向倾了倾:“你们要住我这里,总得给钱吧?录节目是不是要上电视?那还得另外给钱。”
地方向导也僵着脸一字一句地翻译了。
难怪说黎小鸭不是个好东西呢,她爷爷原来就是这种货色。
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气,别给他们钱!节目组快带盛玉霄走
穷山恶水出刁民,诚不我欺
工作人员也差点气笑了。
这老头儿没事吧?
这么个破地方……他还想要多少钱?
黎阿爷板着脸:“对,还有,得签合同,别以为我们山沟沟里的人好骗。”
工作人员转头看了看盛玉霄,见这位祖宗没有一点动摇的意思,他们也只好说:“您等等,这事儿得我们总导演做主。”
说着工作人员就出去了。
黎阿爷粗粗地喘了两口气,像是已经拿到了那笔巨额酬金。
他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转头去看黎小鸭,说:“阿爷要奖你,要奖你嘞……”
盛玉霄一句都听不懂,方言口音太重。
他抬手抓住地方向导,问:“他说什么?”
向导马上又给他当起了翻译:“黎阿爷在和黎小鸭说话,说,‘你说他们不会再来了,可他们来了’。”
盛玉霄有些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难怪小孩儿从村长家走的时候,连回头看他一眼也没有。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他们不会再来吗?
昨晚她坐在漏风的房屋里,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念在村长家里,吹风机的暖风喷洒在她头脸上的暖意。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未来,她恐怕连想都不敢想吧?
可她才多大?
盛玉霄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于是忙低头去看黎小鸭的神情。
但她埋着头,看不清神色。
只能瞥见她揪着他裤腿的细弱手指,轻轻地压抑地颤抖着。
盛玉霄有点难受,弯腰抓住了她的小手,轻轻搓了两下。青白色的手很快就恢复了血色。
“我住这里,你不高兴吗?”盛玉霄问她。
黎阿爷虽然不会讲普通话,但是听得懂的,他一下瞪大了眼,隐晦地怒视着黎小鸭,这一幕被向导身上佩戴的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有没有人觉得黎小鸭的爷爷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啊
是有点恐怖,像是威胁
拉倒吧,这还能看得出来?光线黑黢黢的
这头的黎小鸭缓缓抬起头,望着盛玉霄,小声说:“我没有捡到阿拉丁神灯呀。”
盛玉霄愣了愣:“嗯?”
黎小鸭脸上混杂着困惑,和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使得她那张苍白的脸,显得可怜极了。
她说:“我没有对着灯神许愿呀,为什么你会来呢?”
盛玉霄的胸口就像是被什么闷闷地敲了下,他的呼吸顿了下,随后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口腔,却好像带上了丝丝糖果的气息。
盛玉霄喃喃道:“你真他妈可爱啊。”
怎么能说出这样天真无邪又动人的话呢?
镜头外的观众也瞬间哑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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