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牧云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几个高大魁梧的保镖就立即围了上来。
纪棠抓起桌上的酒瓶砸过去,出手快准狠,毫不含糊。
保镖的脑袋立马染上了血色。
完全不像是一个穿着旗袍,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女孩动的手。
没想到纪棠会直接动手,他们都不是普通的保镖,反应还比不上纪棠。
由于赵世飞的前车之鉴,纷纷掏出了身上的电棍。
被电一下不会危及生命,就是会吃点苦头。
没人敢上前劝阻,有多远躲多远。
胆小怕事的早在苗头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借口离开了包间。
纪棠不想跟他们动手,先不说打不打得过。
就今天穿的穿着打扮,她好不容易淑女一次。
怎么能是用来打架的?
可以动嘴的事情,为什么要白费力气。
周旋了一番,包间里只剩下庄牧云的人,赵世飞还有她。
也没想着继续耗下去,抬眸看向庄牧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美也危险。
没给庄牧云反应的机会。
抬起小手,指尖在空气中留下火焰的符号。
轻轻一吹,符号散去,围着她的人跟之前的赵世飞一样,整个人面露难色,蜷缩倒地。
庄牧云是异变火相属性,加上项链上的蛊虫起作用,并没有对他起太大的作用。
但也的面目狰狞:“你,怎么会……”
没有火,只有被火烧的感觉。
他不敢相信,纪棠怎么可能是六级以上的异变人?
还有这到底是什么异变属性?
在整个庄家,他都没见过这样的能力。
他不会知道,纪棠用的,不是什么异变能力。
是巫族的巫咒。
庄牧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掏出身上的火灵鞭朝纪棠扫了过去。
“砰——”
纪棠身后不知道飞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与庄牧云的火灵鞭相撞。
顿时火星四射。
白色的微光凝聚成盾,挡在在纪棠身前。
纪棠赶紧捂住耳朵,碰撞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
碾压式的攻击。
庄牧云整个人被掀起来砸在了墙上,口中喷出鲜血,狼狈倒地。
包间没塌,但是声音太大,整栋楼的人都惊动了,走廊上躁动的行人声音传来。
纪棠看到了出现在门口,阴沉着脸的陆沉棹。
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强。
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很深很深的坑。
“我靠,纪小姐一挑五啊?”
武元一进来的,看到躺了一地的男人,和站立着的纪棠,一脸不可思议。
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看到躺在远处最惨的庄牧云:“这还有一个,应该是一挑六。”
看了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现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纪小姐原来也不是一般人啊!
完全没想到是他家三爷英雄救美。
陆沉棹在武元之前进来,目睹了纪棠的行为,完全是她在单方面虐打。
目光还是不由的仔细查看纪棠,确定她毫发无损,脸色才缓和下来。
陆沉棹双眉轻蹙,不露声色:“纪棠。”
纪棠满意地扫了一眼她的战绩,听见陆沉棹的声音,下意识转身看去。
他人还站在那,犹豫了一瞬,还是慢吞吞地挪步过去。
他怎么过来了?
“能耐了,来打群架?”
陆沉棹收敛着身上的煞气,脱下外套披在了纪棠身上。
纪棠不语把头埋下,污蔑啊!
陆沉棹漆黑的瞳孔中尽是压抑的怒气。
为了不吓到面前的人,轻声开口:“回家。”
纪棠不好反驳,小眼神一闪一闪的,嘟囔:“噢。”
踩着小碎步跟上生气的路公子。
来到顶楼天台,直升机前站着一泼黑衣人,整齐划一列队。
不知道要上哪打劫,很大的阵仗。
拽了拽陆沉棹的衣角,抿嘴:
“那个,我经纪人还在下面等着。”
陆沉棹沉声浅笑:“武元会告诉她,你也可以现在给她发消息。”
言外之意就是,没用,你现在得跟着我。
回到森山别墅,纪棠就躲进了房间。
虽然知道没用,还是特意将房间的门反锁了一下。
然而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了坐在房间里捧着本书看的陆沉棹。
有点温文尔雅的书生意气在身上。
如果不是刚体会过,还真看不出来,陆公子是有点偏执在身上。
陆沉棹闻声看过去,女孩穿着对于她来说过于宽大的浴袍。
他让人准备了她的尺码,所以这件浴袍是他的。
浴袍松松垮垮的,领口开得过大,才堪堪遮住外泄的春光。
他怪异的神情让纪棠感觉到不对劲。
“你还看!!”
瞪大眼睛,慌慌张张地连忙将浴袍拢紧。
“你怎么在这?”
不会是要一起睡吧。
陆沉棹玩味一笑,放下书起身:“我的房间。”
接着朝她扬了一下头:
“穿错了,我的浴袍。”
然后一脸荡漾,非常欠揍地进了浴室。
在他的房间,穿着他的浴袍。
啊啊啊!要疯!
主动送上门,说的就是她这种!
***
陆沉棹出来的时候,小姑娘薄被裹身,整个人埋在床上。
听到动静,小脑袋探了出来,见着人又迅速缩了回去,声音闷闷的: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话是怎么说,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陆公子身上。
“真会勾人。”
宽厚的臂膀,肌理分明的腹肌。
美男啊!!
陆公子轻笑,“勾到你了吗?”
“不需要躲着看,婚前把夫人勾得神魂颠倒,利于婚后夫妻生活和谐。”
“……”
纪棠收回视线,捂上耳朵:“听不见,听不见。”
见小姑娘头发还没干透就躺下,陆沉棹蹙眉,将人从床上捞起来:
“先把头发吹干。”
纪棠挣扎无果,也随他折腾。
认识还没一天,纪棠惊叹了一下自己的接受能力,竟然可以如此强大。
“一起睡吗?”
问出来后感觉怪怪的,像是自己在向他发出邀约。
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一起睡吗?”
好像还是怪怪的。
“嗯,就按棠棠说的。”顿了顿,拉长尾音,“一起睡。”
说完一把抽开纪棠裹着的被子,翻身躺下。
陆沉棹理解她的意思:“就一张床,你说呢?”
纪棠轻嗤,老男人就是狗。
她不信这么大个别墅,只有一间房间,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