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程今对自己的本能机制产生的反应。
贺礼蹙起眉头。
——
此后的某一天。
往常贪睡的姑娘早早的出了门。
在家打扫卫生做家务的时候。
给程今发了条信息：
【我进你房间，帮你打扫下，可以吗】
发完信息后，就靠在一边的墙上静静地等待着回复。
低垂的眼散发着冷意。
他不喜欢拿捏不稳的事情。
一旦有，就斩草除根。
他这一生，本就不配有这所谓的情爱。
【可以的，哥哥。】
这是贺礼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女孩住着的房间。
不似他一般清冷。
里面很温馨，窗边养着一株多肉。
窗微启，热风吹动着轻柔的白纱。
是温暖的代名词。
床边放置着一个大大的白熊玩偶。
他认得，这是多年前他送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还留着。
...
晚上，程今醉醺醺地被阮歆架着身体走进家门。
“贺礼。”
娇柔的声音突发的抬高了分贝。
“我家贺礼呢，又去哪儿了”
“姑奶奶，你安静会儿，求求你了。”
阮歆祈求着片刻的安宁。
看到从书房出来的贺礼。
阮歆打了声招呼“照顾好她”后。
撒腿就跑。
出去的阮歆直摇头，这么遭罪的暗恋，她可不想碰。
——
酩酊大醉，毫无形象，惨不忍睹。
“起来，回房间睡。”
说着，就拎起醉的一塌糊涂的姑娘，走向卧室。
被拎得难受想吐的程今轻哼了一下。
男人前进的步伐顿了一下。
擦脸，擦手，盖被子。
一切都弄好后，准备离开。
“哥哥，抱抱~”
本该躺着的人此刻坐了起来。
张开双手，等着那个温暖宽大的怀抱。
贺礼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每一步落地声，都轻踩在程今的心上，颤了又颤。
“程今，别闹，睡觉。”
没有拥抱，没有温润。
有的只是男人清冷若水的回应。
好半晌。
“贺礼，我喜欢你。”
之前就接收到程今的表白的他并没放在心上。
此刻的他，因过于震惊，声音不由带上了几分颤抖。
“你...你说什么？”
“我说，”程今坐直了身子，干净不掺任何杂志的清眸，定定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贺礼，我喜欢你。”
目光不约而同地撞在一起。
一个冷冽，一个爱意难藏。
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
一向沉静的程今不禁慌了神，急忙补道。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很奇怪很突然。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始至终，我都在坚定着......”
“程今。”
男人出声打断。
程今愣住。
她知道，男人并不为此高兴。
他的眼里布满了无措和疏离。
贺礼垂眸，暗自握紧了左手。
“你不要喜欢我可以吗，让我有些困扰?”
“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不值得。”
“你还小，应该多去谈谈青春的恋爱。而不是耗在我身上。”
一句又一句淡漠的话砸在程今的心上。
支离破碎。
疼得瞬间红了眼。
“贺礼，我..不小啊。我有分寸的。我知道成年前不可以早恋。我就一直暗恋。除了我的朋友，我谁都没说。我..很喜欢你啊，真的很喜欢......”
女孩抓着男人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着。
男人低头细听着。
他们之间有着六年的时间距离。
自己的生活还是一团糟，怎敢让她就这样陷进来。
他不愿让眼前稚嫩年轻的女孩靠近自己。
糟糕，无趣，又老成一派的自己实属不堪。
女孩眼中渐渐没了光。
“好，我知道了。”程今缓缓的抽回手。
贪恋着这最后一刻温存。
手掌心从温热到凉意，化为虚无。
锥心的疼从心脏渗透到肢体的每个部位，呼吸都不自觉的沉了几分。
“我要休息了。”
说完，侧身躺下。
背对着站那儿一动不动的男人。
“嗯。”
——
程今，不要哭。
不就是被拒绝了。
不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不就是暗恋的结局不尽人意。
可泪还是不可控的滚落。
掺杂着不甘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