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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

朝云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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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初谢世安   更新:2024-02-16 2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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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谢世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是作者“朝云紫”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云初谢世安,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点。在他的印象里,云初一直是个温和大度的贤内助,她如广阔的天空一样,能容纳所有的人和物。夫妻五年,他从未见过云初惩处任何下人。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的怒火。这怒火熊熊燃烧着,让他的心生出了些许不安。他迈步走上台阶,走到了云初的卧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道:“夫人?”他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被......

《精选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彩片段


谢景玉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连十二岁的安哥儿都能猜到的事,云初怕是也想到了。

若被云初知道那两个孩子……怕是会毫不犹豫与他和离,他的官场生涯怕也是到此为止了。

“母亲在审问贺氏的同时,也在等父亲回府。”谢世安继续道,“若父亲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母亲面前,就算父亲一个字都不说,母亲也能猜到些许,谢家真的要家宅不宁了。”

谢景玉带着谢世安上了马车。

车上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外头是咕噜咕噜的车轮声,还有不间断的路人说话之声。

“那两个孩子,是我吩咐贺氏扔了……”谢景玉闭上了眸子,“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入土为安。”

谢世安心中一沉。

果然被他给猜中了。

但他想不明白,那俩个孩子虽然夭折了,但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液,就算不能安葬在谢家祖祠,也不该就这么扔了……

但追究过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

“安哥儿,我现在回府应付你母亲,你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京城附近的村子里走访一二,村里早夭的孩子应该都葬在一处,你想法子寻得两具婴儿尸身……”谢景玉的手按在谢世安的肩膀上,“为父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难办,但现在,为父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谢世安神情复杂:“好。”

他掀开车帘下去,骑马飞驰而去。

谢景玉命令车夫回府。

一到谢府门口,伺候他的小厮就迎了上来:“大人,夫人院子的婆子过来好几趟了,说只要您回府,就让您赶紧去笙居一趟。”

谢景玉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衣服都没换,直接朝笙居走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各种念头。

很快就到了云初的住处,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被绑在长椅上的贺氏。

贺氏的身后一片血色,衣服都打烂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但守在边上的两个婆子并没放过贺氏,而是一桶水泼在贺氏脸上,待得贺氏醒了,继续打板子。

“都住手。”

谢景玉冷声吐出三个字。

两个婆子连忙弯腰行礼:“见过大人。”

谢景玉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在他的印象里,云初一直是个温和大度的贤内助,她如广阔的天空一样,能容纳所有的人和物。

夫妻五年,他从未见过云初惩处任何下人。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的怒火。

这怒火熊熊燃烧着,让他的心生出了些许不安。

他迈步走上台阶,走到了云初的卧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道:“夫人?”

他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

还不等他说什么。

忽然。

一道风袭来。

啪的一声。

响亮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周遭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风声。

谢景玉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扇了一耳光。

他大概是本朝第一个被妻子扇了一耳光的丈夫吧。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云初的掌心发麻,眸子赤红,仿佛喷火一样紧盯着谢景玉。

她一字一顿:“我只问你一次,孩子葬在了何处?”

谢景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死死捏紧了拳头,才将那屈辱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夫人,你情绪太激动了,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云初冷冷道:“你是我丈夫,我自然不能像审问贺氏那般审问你,但我可以请求我祖父出面。”


他在前面领路,云初和两个丫环跟在后面,再后面还有四个壮汉两两抬着楠木小棺,一行人徐徐朝山上走去。

这连着许多天下雨,山路泥泞不堪,云初走了没几步,鞋子就湿透了,素白色的裙摆全染上了黑泥。

但她丝毫不在乎,她也不用丫环们扶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上走。

走了接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一处稍微平坦的地势,谢景玉停下来,开口道:“就是这里了。”

云初环顾四周,这里连一个凸起来的小山包都没有,只有春日里繁盛的草木,以及正在盛放的春花,有一处的野花提前开了,姹紫嫣红,格外好看。

她的心突然颤抖起来。

谢景玉开口:“夫人,你避一避。”

云初摇了摇头:“开始吧。”

四个大汉拿着工具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将野花铲除,慢慢开始挖。

一挖开,就有许多地下水流出来。

云初想到了那个梦,梦里孩子们说很冷,是因为常年泡在水中吗……

只要一想到孩子们死了都不得安宁,她的眸子就开始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唰唰往下流。

她的模样,落入谢景玉眼中,让他心口一揪。

他走过去,揽住了云初的肩膀,被云初躲开。

他收回手,开口道:“夫人,我父亲有一处庄子乃风水宝地,我们将孩子的尸骨葬在鸟语花香之处……”

“不必了。”

一个冷沉的声音传来。

谢景玉回头,看到云泽带着一行人走上山。

一看到云泽,云初没有着落的心就安定下来,她嗓子有些堵得慌:“大哥。”

云泽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看向谢景玉:“我一个外姓人,本不该过问你们谢家之事,但谢景玉,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四年前,你若无心安葬孩子,你可以告诉我,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山头埋了,这四年来,孩子们葬在这里,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也不知道灵魂有没有安息,若他们不得投胎往生,都是拜你这个亲生父亲所赐!”

一向温和的云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令谢景玉着实有些抬不起头来。

他今年二十八岁了,比云泽还年长几岁,可他却被骂的没办法反驳一句。

“当然,我也能理解你。”云泽的语气缓和了几句,“那时,正值你升迁,你怎能允许这样的小事耽误你的时间,再一个,你本来就有了三个子女,不在意死去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缓和的语气,却说出直戳人肺管子的话,谢景玉艰难张唇:“大哥,我……”

“好了,不必多言了。”云泽释放出全身的气场,“你谢家不珍视的孩子,自有云家心疼,这两个孩子将葬入我云家祖地,就不劳谢大人费心了。”

他带来的十几个随从上前,将谢家四个大汉挤开了。

谢景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在场没有人在乎他的情绪。

云家十几个护卫动作很小心的将泥土挖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两具婴儿的尸骸,小小的,巴掌大。

云初的眼泪像决堤一样,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膝盖一软,身体往下滑。

“初儿,你是孩子的母亲,给他们下跪,会让他们转世也折寿。”云泽将她拉起来,“听霜,扶好你们小姐。”

在他心目中,初儿永远是他们云家的娇小姐。

本该幸福和美一生的妹妹,为什么要遭受生离死别之苦……

云泽心如刀绞。

云初哭的都快断气了。


清晨的京城熙熙攘攘。

谢景玉和谢世安坐在马车上,父子二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连气质都差不多。

穿过最繁华的街道,马车驶进了京城最黄金的地段,住在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最次都是二品大官。

“等会进王府后,定要谨言慎行。”谢景玉叮嘱道,“王府规矩大,你年纪小,轻易别开口说话。”

谢世安点头:“父亲,我记住了。”

二人走到王府门口,谢景玉刚要迈上台阶,守在大门两侧的护卫就厉声道:“什么人,来做什么,可有帖子?”

谢景玉拱手道:“我是户部郎中谢景玉,前日贱内冲撞了贵府小世子,我特来赔礼谢罪。”

“这么说,就没有帖子了?”护卫抬着下巴看他,“你在门口等着,我先进去问问。”

谢景玉脸色有些难看。

他好歹也是朝廷五品命官,这个护卫竟然满脸写着瞧不起,还让他等在大门口,怎能如此怠慢他。

“原来这就是宰相门前三品官。”谢世安轻声道,“曾祖父是秀才,祖父是举人,父亲考上了状元,不过五年多时间就成了朝廷五品命官,到我这一代,一定能让谢家成为朝廷新贵,不过届时,我不会让谢家奴仆瞧不起任何人。”

谢景玉满脸慰藉:“不枉为父如此栽培你。”

正说着,脚步声传来,二人停下说话,摆出恭敬等候的模样。

一个粉白的小团子从王府大门口走出来,正是平西王府四岁大的小世子。

一看到候在门口的两个人,他精致小脸蛋上的期待就变成了愤怒。

“见过世子。”谢景玉将手中的笼子拎起来,双手呈上,“这是极其难得的铁头青背斗蟋,性子烈,极凶悍,还请世子过目。”

小家伙蹬蹬蹬从台阶上下来,接过笼子,然后猛地朝下一摔。

“这只蟋蟀难看死了,我不喜欢!”小世子满脸怒容,指着谢景玉的鼻子道,“回去告诉那个女人,让她自己来王府!”

什么好蟋蟀他没见过,他只想要那个女人亲自送来的蟋蟀。

一想到那天在茶楼见过的女人,他的眼眶蓦然一红,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见她。

越是委屈,他就越是愤怒,大声道:“你跟她说,她要是不来,我就去找她!”

“你要去找谁?”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匹汗血宝马停在了府门口,穿着紫黑色朝服的男子翻身下马。

谢景玉转过身,背脊弯到最低:“下官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这是他第一次和平西王如此近的距离。

这是结识平西王的大好机会。

然而。

平西王看都没看他一眼,走上前,单手将小团子拎了起来。

他声音极其低沉:“你刚刚说,要去找谁?”

“父王……”小家伙瑟缩着脖子,“我、我没有要找谁,父王您听错了。”

男人冷笑,抬手将他扔进边上小厮怀中:“若是他出王府一步,你们这群伺候的就永远别进王府大门了。”

言罢,转头看向谢景玉:“小儿戏言,谢大人别太当回事了,以后别再来了。”

谢景玉正要说什么,平西王已经大步迈进了王府。

两个守门的护卫将王府的门关上了。

谢景玉满脸都是失望。

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抓住。

谢世安开口:“不如让母亲……”

谢景玉抿紧唇:“不必。”

他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让妻子出面,实在是丢脸。

不过云初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送谢景玉和谢世安去王府的那个车夫,是她带进府的云家人,将王府门口的事完完整整跟她讲了一遍。

“让我们夫人亲自去王府?”听霜满脸惊讶,“王府没有王妃,夫人登门实在是不妥,这小世子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车夫低着头道:“平西王将小世子痛骂一顿,让谢府人不许再登门。”

听雪松了口气:“看来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平西王果然明事理,知道这事是小世子不对,不为难我们夫人。”

云初颔首。

平西王向来就是个明事理的人,上辈子云家身陷囹圄,只有平西王愿意奔走……

正说着话,听雨从门口走了进来:“夫人,这是我特意为您煮的羹汤,您趁热喝。”

云初声音很淡:“我喝过汤了,你拿走吧。”

听雨的唇呐呐张着,她局促不安的道:“夫人,是妾做错了什么事,还是允哥儿哪里乱了规矩?”

这几日夫人大肆罚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她怕允哥儿也犯了什么错,惹了夫人不快,所以才将他们母子赶出玉笙居。

住在玉笙居时,她近身伺候夫人,在谢府很有脸面。

自从搬出了这里,吃穿用度差了一些不说,府里那些大丫环婆子还敢给她脸色看……

所以,她才斗胆过来问问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初看着她道:“从生下允哥儿后,你就再也没伺候过大人,我思来想去,还是单独辟一个院子住着比较好,大人留宿也方便一些。”

听雨咬住了下唇。

云初拿起账本翻开,她知道夫人要忙起来了,只能低着头退下。

刚走到院子外面,就听到了一声嗤笑。

“哟,这不是我们雨姨娘吗?”听风冷笑道,“江姨娘陶姨娘都安安分分待在自己院子里,就你喜欢往夫人面前凑,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伺候夫人长大,就跟别的姨娘不一样吧。从你背着夫人爬上大人床的那天起,夫人就没拿你当回事了。如今待见你,不过是看在三少爷的面上罢了,你该庆幸你生了个好儿子……”

听雨艰难解释道:“那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是大人喝醉了酒……”

“这种床笫之事你就别跟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解释了。”听风扯了扯唇角,“我一个丫环也当不起你这姨娘的解释,雨姨娘,慢走不送。”

听雨屈辱咬着唇,转身走出了笙居。

云初坐在榻上有些失神。

听霜今年二十了,最小的听风也有十六岁了,是该给她们物色夫婿了。

上辈子听霜死了之后,听风和听雪立下誓言终生不嫁,这辈子不能再让几个丫头跟着她孤苦伶仃。


云初两眼一黑。

鸡鸣时分差不多是丑时,也就是刚过子夜。

她感觉自己刚刚才入睡,就被听霜喊醒了:“夫人,该起来了,秋桐姐姐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云初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这条路是她自己主动选择的,那就必须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祖父说过,学会了的本事,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院子里亮了灯,秋桐肃然而立,她示范了标准的马步,让云初先蹲马步一刻钟,然后再慢慢增加时间。

云初小时候也蹲过马步,每回等祖父不注意的时候,她就开始偷懒。

小时候偷过的懒,就是长大后必须吃的苦。

“你们几个也过来陪夫人吧。”秋桐看向站在边上的丫环,“若真遇到了什么危险,你们也能帮帮夫人。”

这么一说,听霜听雪听风立即走过来,站成一排开始蹲马步。

一刻钟结束,三个从未接触过武学的丫头累的大汗淋漓,秋桐让她们暂且歇息。

云初有些底子,马步蹲了半个多时辰才有些站不住。

练了接近一个时辰后,回去躺床上立即入眠,睡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

请安的人一个个都到了。

“母亲,老太太的生辰马上就到了。”谢娉拿着几张单子道,“我想将老太太的生辰宴会办的盛大一些,将京中有身份的贵妇都请来热闹热闹,母亲觉得呢?”

云初看向她递来的单子:“拟邀户部尚书夫人,太师夫人……这些可都是一品贵妇,以谢家的门第,可邀请不来。”

谢娉开口道:“外祖母和这几位夫人都交好,也是看着母亲长大的,若母亲去邀请,我想那些夫人定会给母亲一个面子……”

陶姨娘噗嗤一声笑了:“大小姐还是年纪太小了,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被一个姨娘耻笑,让谢娉很有些下不来台。

听雨开口道:“若是夫人过寿,倒可以试试请这些夫人前来,但老太太的话,还是有些不妥。”

“娉姐儿,重新写一份拟邀宾客。”云初看着她道,“还有,你拟定的席面和去年一模一样,还是得改一改,总该有点新花样是不是?”

谢娉有点受打击。

之前无论她做什么,母亲都会夸赞一二。

可自从她私下给贺氏送东西之后,母亲对她的态度似乎也变了。

她低头:“是母亲,我回去再斟酌一下。”

云初没再管寿宴的事,全部交给了谢娉,她只每日请安那会提些微不足道的小意见。

她全身心跟着秋桐学武。

令她没想到的是,连着三四日,贺氏所生那三个孩子,谢娉,谢世安,谢世惟,竟然都未曾送药去小庙。

云初笑了笑。

这三只白眼狼,不止对她这个养母无情,对贺氏这个亲生母亲很明显也没多深厚的感情。

贺氏的日子很不好过。

她吐了几口血,身子天天难受的厉害,再加上没有一顿正常的饭菜,她迅速的消瘦下去。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想法子自救,不然哪天饿死在了小庙都无人知道。

等庙里唯一的小尼姑入睡之后,趁着夜色,她从庙里溜了出去,一路避开丫环小厮,到了谢景玉的书房外。

谢景玉每日都回来的很晚。

她刚到书房门口,就见一个颀长的身影从远处走近。

贺氏有些伤神。

她和谢景玉一样大,同样的年纪,他还是从前那个翩翩公子,而她已垂垂老矣。


她站起身,走进了内室。

谢老太太气的一个仰倒:“她、她什么意思,她怎敢对我一个长辈如此无礼?”

“老太太,咱们夫人自嫁进谢家之后,对您一直都孝顺有礼,这次冒犯,是因为悲痛过度。”听霜低着头道,“小少爷和小姐尸身未在冀州之事,是夫人的兄长亲自去冀州查出来的,若谢家给不出一个交代,云家会亲自上门讨要说法。”

老太太心头一梗。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她看向瘫在长椅上的贺氏,冷声道:“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影响了我谢家和云家的姻亲关系。”

贺氏死死咬着干枯的唇。

若她实话实说,云家和谢家才叫是真的完了。

她的儿子安哥儿,还需要靠着云家这层关系走上朝堂,她再厌恶云初,也知道不能让云初弃了谢家……

“老太太,贺妈妈都快不行了。”谢娉忍不住开口,“先请大夫吧。”

“大小姐别好心办了坏事。”听霜冷冷道,“没有夫人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将贺氏带走。”

老太太的脸色很沉。

她虽然是长辈,但若是这个孙媳铁了心要办什么事,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云家,就是孙媳身后的一座大山。

思及此,老太太转过身,杵着拐杖直接走了。

谢娉心里急得很,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贺氏这么能生事,要不因为她是从贺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她都懒得管这档子事。

可老太太都管不了母亲,她一个晚辈更管不了。

只能请父亲来了。

谢娉连忙去青松阁找谢世安。

谢世安正在写字,发生在笙居的事他早就听伺候的小厮说了。

他面色从容道:“你可知为何母亲突然开始关心死了四年的孩子?”

谢娉摇头。

“上回那件事,我们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相信她。”谢世安看向谢娉,“可能母亲认为,我们这些非亲生的孩子,皆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想起了早夭的那对儿女。这种时候,你若还为贺氏说话,母亲怕是要彻底对你失望了,以后再参加大家族的宴席,大概也不会再带你去了。”

谢世安低头,继续写字。

谢娉抿了抿唇。

这个弟弟和她只相差了一岁,但比她成熟许多,也比她冷漠许多。

贺氏好歹是他们的亲生娘亲,如今在棍棒之下差点去了半条命,这个弟弟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她也很清楚,若在母亲面前维护一个下人,母亲定会起疑心。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谢世安握着毛笔,勉强将一幅字写完了,他黑色的眸变得幽深,倏然起身朝外走去。

“备马!”

小厮牵着马到府门口,他翻身而上,直朝余府而去。

余大人是三品官,许是正在办宴会,府门口车马来往,很是热闹。

谢世安停在余府对面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宴会终于结束了。

他看到谢景玉有些垂头丧气的从里头走出来,他忙迎上去:“父亲。”

谢景玉收了颓然的神情,微微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家里出事了。”谢世安低声道,“母亲在审贺氏,询问四年前那对早夭的孩子的去处。”

谢景玉眸色一变。

他沉了一口气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太太去劝了母亲,母亲说,若贺氏不招供,那便让谢家永无宁日。”谢世安抬起头,“父亲,那两个孩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妥善安葬,因为怕母亲更加盛怒,所以贺氏才不敢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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