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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她来自乡下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沁和堂里,消息比人先到,新娘子果然又闹了一场,四夫人偷眼看婆婆,老太太那真是气得不行,一把珠串都要捏碎了。
不多时,下人们便拥簇着展怀迁到了。
两年不见,昔日少年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记忆中瘦瘦高高、肤白唇红的模样,如今只见挺拔结实、器宇轩昂,再不能当孩子看待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展怀迁屈膝行大礼,说道,“孙儿出征西南,日夜记挂祖母,如今战胜归来,总算没有辱没祖母的期盼和教导。”
老太太细看一眼孙子,越长大,这眼眉越像他的娘亲,像何家的人,哪有半分展家的影子,心中好不厌恶,一想到如今再添了个乡下野丫头公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更是生气。
四夫人见婆婆不应答,笑道:“娘,迁儿回来了,给您磕头呢,您这是高兴坏了吧。”
老太太冷声道:“我家二少夫人,是多金贵,我这个当奶奶的想见见孙子媳妇,三催四请,就差去观澜阁给她下跪磕头了。”
展怀迁身边,还空着一只蒲团,本该与云七姜一道来行礼,可人家不愿意。
“请祖母息怒,她初来乍到,不懂家里的规矩。”展怀迁只能描补几句,应道,“可怜她在京城举目无亲……”
“什么叫举目无亲,你不是她的亲人,我不是她的亲人?”老太太怒斥,“到底这亲算结成了吗,是不是要我去金銮殿上问问万岁,既然结了亲的,进了门的,这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她的亲人?”
朱嬷嬷在一旁道:“二哥儿可不能怨老太太不疼人,刚才您都瞧见了,您开口请人家都不乐意呢,何况旁人。就前天,好好给大夫人请安去的,半路人跑了,吓得老太太派人满街去找,就怕少夫人在外头受欺负吃了亏。人找回来了,您猜怎么着,老太太还没发话呢,人家就大肆宣布,从今往后不再给家里长辈请安,奴婢活一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
上官清上前道:“朱嬷嬷,你少说几句。”
她一面将表哥搀扶起来,温柔地说:“二哥哥回朝去吧,圣上还等你说边疆的事,家里的事慢慢说,姑祖母并不是和二嫂嫂生气,就怕传出去,外头人笑话二嫂嫂,是心疼她。”
展怀迁向祖母作揖:“请祖母消气,容孙儿回府问清楚,再给您个交代。”
老太太问:“你还要怎么问清楚,我这个当祖母的骗你,眼里容不下孙子媳妇?”
展怀迁不得不再次屈膝:“求祖母息怒……”
这一边,张嬷嬷在院门下焦急地徘徊,不知公子去了老太太那头会受什么委屈,好半天才见她派去的丫头回来,告知说已经出门进宫去了。
“阿弥陀佛……”张嬷嬷长长一叹,赏了一块碎银子,打发她走了。
回到屋里,映春正在帮忙收拾东西,张嬷嬷吓了一跳,问:“少夫人,您要出门吗?”
七姜头也不抬地说:“给我家里买的东西,过几天找个走西北的商队带过去。”
张嬷嬷道:“府里有专送东西的家仆,我们老爷交友遍天下,逢年过节总要往来,您交代给他们就成了。”
七姜不大好意思地说:“就几匹布、几袋粮食和几件首饰,麻烦人家专程跑一趟,不值当。”
张嬷嬷说:“少夫人,您可是主子,往后他们都是您养的奴才,他们就是领这份差事的,白养着不成?老爷平日里与友人、同僚书信往来,可就几页纸,难道就不送了。”
七姜摸了摸自己的包袱说:“我只是觉得,刚进门就往家里送东西,怪不好看的,不过我没花你们家的钱,是我娘和嫂嫂给我的体己。”
张嬷嬷说:“不是‘你们’家,少夫人,这儿就是您的家。”
七姜笑着摇了摇头,想说的话就算了,不然张嬷嬷应该会很失望吧,她一个下人,也不是她逼着自己嫁的。
此时,门前有丫头传话,说二公子身边的福宝来了。
进门是胖胖憨憨的小伙子,和他的名字一样,瞧着很有福相,七姜已经听映春念叨过,这是展怀迁的近侍。
福宝行礼后说:“公子出门前交代小的告知少夫人,待下了朝,公子要去城外探望大夫人,之后再到司空府拜见外祖和舅父,恐怕入夜才能归来,请少夫人多多包涵。”
不等七姜说话,张嬷嬷便嗔道:“你去传我的话,请公子见过大夫人就回来,家里等的可是才过门的新娘子,司空府那儿不会计较的。”
映春在一旁说:“嬷嬷,何不请公子中途回来,带上少夫人一起去见大夫人。”
张嬷嬷还真没想到,立刻高兴地说:“是呀,福宝赶紧的,去宫外候着。”
福宝有些犹豫:“可是……”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少夫人,不料七姜竟然答应了:“可以,等见过大夫人,该有的礼数就齐全了,这是我该做的。”
映春和嬷嬷面面相觑,一老一小加上福宝都是满脸疑惑,他们是真弄不明白,少夫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两个时辰后,七姜出门了。
照规矩,任何人出门都要向家里告知,女眷更是不得随意离开,大宅院里的夫人小姐们,往往不如丫鬟婆子活得自在。
可新娘子就这么出去了,全然不把当家的祖母和婶母放在眼里,展怀迁先头在沁和堂又是下跪、又是告罪,都白折腾了。
上官清服侍姑祖母吞下两粒清心丸,为她轻抚背脊顺气,劝说道:“姑祖母,您别动气,慢慢来,二哥哥最是孝敬您的。”
老太太睁开眼,看着她问:“你心里若还想他,就与我明说,别等我张罗了何家,你还记挂着你的二哥哥。”
上官清垂眸道:“清儿谁也不想,姑祖母安排的,就是清儿最好的姻缘。”
老太太说:“我倒也乐意你等一等,去了何家虽富贵,终究是他人的地盘,那家里的女人不好对付,可在这里,如今我说了算,往后就是你说了算。”
上官清欠身道:“姑祖母养育提拔之恩,清儿必定用一生来尽心服侍您。”
此刻,秀景苑里,四夫人喝了一碗莲心茶,歪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这几日闹得她心火旺盛,万万没想到,展敬忠竟找了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儿媳妇。
“亏他还是当朝太师,不嫌丢人……”四夫人啐了一口,睁开眼,便见儿媳妇端着茶水进来,不禁怒道,“才喝了莲心茶,你又送哪门子的茶水,要淹死我吗?”
韩子淑忙后退几步:“媳妇这就拿下去。”
“回来。”四夫人想了想,叫住儿媳妇问,“你和新娘子,能说得上话吗?”
子淑应道:“媳妇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四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命她放下茶盘,召到跟前说:“老太太那头恨新娘子,且有闹的,可我们不能轻易撕破脸皮。你这个当嫂嫂的,没事多走动走动,摸一摸新娘子的脾气,老太太跟前我虽不能护着你,可关起门来咱们得有个算计。大房终于有了儿媳妇,哪天大老爷真要收回当家大权,我们就该被扫地出门了,你要为了怀逍想想。”
子淑不敢说不,嘴上答应着,心里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若非要她表态,这几日弟妹闹腾的每件事,都叫她痛快极了,佩服极了。
“既然大房已经娶了儿媳妇,咱们就不必再顾忌什么,给怀逍纳妾的事,春里必须定下。”
“可是怀逍……”
四夫人嫌恶地看了眼儿媳的肚皮,心火又冒起来,恨道:“我养只母鸡还能下蛋呢,纳妾的事怀逍若还同我闹,我就先打你,生孩子没本事,狐媚男人倒是一等一的,我真是瞎了眼。”
子淑默默忍受,退下后将茶盘交给婢女,便匆匆回房,生怕叫人看见她眼里的泪。
这会儿功夫,太师府的马车已经到了皇城附近,福宝前去等候,一会儿就把公子引过来。
直接出门这事儿,是七姜做的主,她想展怀迁若不愿带她去见母亲,就顺路去找一找能去西北的商队,好替她把东西捎回去。
自然,展怀迁要是愿意带她去,那就去把该做的事做好,不论如何,她是明媒正娶来的新娘,儿媳妇见一见家婆是起码的道理。
对此,张嬷嬷和映春都好奇极了,百无聊赖的等候中,映春终于忍不住问:“少夫人,若是大夫人也要您每天去惜园请安,您去不去呀。”
七姜靠在窗口,懒懒地说:“当然不去,我不是说了,谁我也不请安。”
张嬷嬷问:“那这会儿?”
七姜看向她们,反是奇怪:“总要见一面,行个礼,不应该吗?”
“可是……”张嬷嬷和映春异口同声,但又不敢问,怕惹毛了小祖宗一会儿又不干了。
好在听见了福宝的声音,掀起帘子,二公子果然来了。
张嬷嬷和映春立时下马车,七姜探出身子说:“我随你一起去见大夫人,你要不乐意,我就自己办事去了。”
展怀迁微微蹙眉,说:“她是我的母亲。”
七姜点头:“我知道。”
展怀迁冷静下来,和气地说:“我想,你应该称呼她为母亲。”
七姜毫不犹豫地回答:“等见过你的母亲,她若希望我也称呼母亲,我可以改。”
“先上路吧,时辰不早了……”张嬷嬷连忙打圆场,她是真不敢惹小祖宗。
话说回来,这俩孩子在一块儿,怎么没半点夫妻相,说客气吧不见得,说不客气吧,也没吵起来。
嬷嬷心里慌得很,总觉着新娘子这脾气,他们家哥儿不能喜欢,这要不喜欢,往后日子还怎么过。
不论如何,一行人还是到了郊外惜园,此处方圆几里都是太师府的地界,闲杂之人不得擅入,往深处才是大夫人住的园子,清静得很。
梁嬷嬷早早迎出来,见了二公子好不欢喜,对七姜也很客气,过了中门,她进去通报,留下小夫妻和张嬷嬷几人在此等候。
偌大的园子,静得仿佛没有人迹,七姜觉着背后寒森森的,忍不住说:“原来你见自己的母亲,也要通报的?”
展怀迁说:“这是礼数。”
七姜心里苦笑,哪门子灭天伦的礼数,亲生母子相见,中间还隔了十七八张传话的嘴巴。
展怀迁低头看过来,才发现妻子不似之前相见时满身金玉的打扮,发髻变得轻盈,只有两支簪子,一并耳坠、项链都没有,连身上的衣裙,都换了寻常颜色,不是那耀眼张扬的喜服。
“初次来见我母亲,你怎么换了这样素净的衣裳?”
“素净吗,你见过哪座庵里的姑子这样打扮?”
展怀迁被说得噎住,的确,只不过不再华丽富贵,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
张嬷嬷立在七姜身后,悄悄冲哥儿摆手使眼色,就差开口说“别惹她”了。
可惜展怀迁没有会意,继续道:“说到礼数,我见了祖母,据说你不愿晨昏定省,不愿向长辈请安,也不让弟弟妹妹来向你请安。”
七姜点头:“送到西北的圣旨,只让我嫁给你,我嫁来了,圣旨上并没有让我向你家长辈请安。”
展怀迁从没听过这么新奇的话,下意识地说:“向长辈请安,是人伦之道,难道你在家中,也不向岳父岳母请安吗?”
“岳父岳母……”七姜却笑了,“从没见过面的人,你倒是叫得很顺口。”
展怀迁忍着脾气说:“你对我们的亲事,很不满?”
七姜看着前方,冷冷地说:“难道你很满意吗,我好歹还一个人拜了堂呢,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强娶一个妻子?”
展怀迁说:“拜堂的事……我们可以再拜一次,实在对不住。”
还想拜堂?七姜差点就要骂人了,既然见了面,有些话就能敞开说,她正色道:“我不想和你再拜一次堂,倘若二公子能给我一张和离书,再不济休书也行,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张嬷嬷吓得几乎要厥过去,身旁的映春则惊呼:“大、大夫人……”
众人看过去,雍容端庄的妇人已经站在门下,正是展怀迁的母亲何氏,不知几时到的,也不知方才小两口说的话,她听了几句。
一家老小去正门接旨,七姜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张嬷嬷和映春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衫送出来,让她站在展怀迁身边。
很快,太监来宣旨,并赐下抚恤,展怀逍替母亲接过,众人叩首谢恩,展敬忠命大管家请公公去喝茶,那些人离开后,便要搀扶老太太回去。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我最明白不过。”老太太眼神怔怔的,也不知这会儿的悲伤是真是假,抓着大儿子的手,痛苦地说,“你的弟弟妹妹,一个一个都在我怀里走了,当年我求你进宫请太医,你为什么要等一等,等一等,你弟弟就没了。还有你妹妹,大夫说了要人参续命,你只顾着给你的祖母熬汤药,你的妹妹呢,一根参须都讨不着,你对得起他们吗……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七姜终于亲眼见识了,张嬷嬷口中,老太太没事就要死要活的场面,似乎孩子们夭折和英年早逝的背后,另有故事。
“相公……”四夫人抱着御赐的抚恤,哭着跪了下去,大少夫人、二姑娘和四房的下人,跟着跪倒一片,她哭得伤心欲绝,“可怜我颜儿,可怜我们颜儿,相公,我对不起你……”
“阿嚏,咳咳咳!”
就在四夫人哭丈夫的节骨眼儿,二姑娘不慎打了个喷嚏,还连声咳嗽,院子里顿时静下来,四夫人也停止了哭泣。
只见跪在地上的孩子,在嫡母憎恶的目光下,吓得瑟瑟发抖,一张小脸惨白如纸,仿佛随时就会一口气接不上。
“给我掌她的嘴!”老太太恨毒了似的,指了朱嬷嬷说,“克死我儿的丧门星,如今都容不得她嫡母哭几声,掌她的嘴,给我狠狠地打。”
朱嬷嬷立刻使唤几个婆子上去,娇小瘦弱的二姑娘,轻而易举就被束缚,她不住地颤抖,吓得说不出话,连求饶呼救都不会了。
一声重响,那女人厚实如蒲扇的大巴掌,就扇在了孩子的脸上,二姑娘惊叫一声,紧跟着又是一巴掌。
展怀逍求祖母开恩,被四夫人拽了回去,展敬忠刚开口,就被老太太呵斥:“我教训我的孙女,与你什么……”
话未完,只见一道红影从眼前闪过,打人的婆子猝不及防被猛地推开,惨叫一声在地上滚了两圈,按着二姑娘的女人们也吓得退开,不敢再上前。
七姜搀扶起玉颂,把孩子护在身边,瞪着所有人怒骂:“你们疯了吗,她还是个孩子,你们要打死她吗?展怀迁,你看见了没有,是谁在欺负你妹妹,你连屁都不放一个!”
院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怔住了,看不惯老太太虐打孙女的大有人在,可谁也不敢出头,更何况他们都是下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当面出头护着二姑娘的,竟然是才进门的新娘。
仿佛这一刻,众人才意识到,这家里有了未来的女主人,不,确切地说,大夫人不在家,少夫人就是女主人。
展怀迁的心猛然震荡,不想用任何言语,来掩饰他方才的犹豫迟疑,面对云七姜的辱骂,再粗鄙的词眼,也骂得好,骂得对。
他走上前,从七姜手里将玉颂打横抱起,一句话也不说,抱着可怜的妹妹离开了前院。
七姜见打人的婆子从地上爬起来,握起拳头吓得她又腿软摔倒,而后撂下老太太、大老爷,撂下一家子的长辈,大大方方地走了。
“逍儿站下。”老太太冷声道,“你妹妹过两年也要嫁人的,去了夫家不守妇道,你这个当哥哥的也跟着丢脸,让她在这里学规矩,看看目无尊长的儿媳妇,是什么下场。”
展怀迁和大哥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无奈,展怀逍总算为妹妹争取到坐下,不顾四夫人横眉竖目,将玉颂护在身边。
观澜阁里,丫鬟们正预备热水伺候少夫人沐浴,而七姜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累得不想动弹。
映春进门来,高兴地问:“司空府给的那些白面馍,您明天要怎么吃。”
七姜翻过身笑道:“我想要一块羊肉、一块猪肉,能弄到吗?”
映春说:“这还不容易呐,您每日的饭菜分例里,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奴婢一会儿给您洗完澡,就去大厨房要生的来。”
七姜说:“还有葱姜蒜都要来,明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话音才落,外头一声尖叫,接着摔盆摔碗的,闹得鸡飞狗跳。
七姜坐起来,映春去门前看,还没出门就吓得跑回来,躲在七姜身后。
只见朱嬷嬷带着人闯进来,厉声道:“少夫人,老太太和大老爷找您过去说话,您想体面的,就自己走,不然奴婢手下几个粗使的婆子,可不会怜香惜玉。”
七姜淡淡一笑:“我自己走,请吧。”
朱嬷嬷倒是一愣,还想着小媳妇儿若反抗,她就狠狠揉搓她一顿,不料这乡下丫头,还挺识时务。
“少夫人……”映春吓得直哆嗦。
“呆着别出来,不怕。”七姜低语罢,留下了映春,大大方方地走出门。
只见院子里满地狼藉,本该送去沐浴房的热水都洒了,茶盘茶碗也碎了,有丫头挨了打,张嬷嬷紧赶慢赶从廊下出来,没等她开口,朱嬷嬷就先呵斥:“是老太太和大老爷的命令,怎么,你如今才是当家的人?”
张嬷嬷没得反驳,往后退开几步,可七姜突然停下,转身说:“出门才知道,怪冷的,这是倒春寒呢。”
朱嬷嬷眉头一挑,冷笑道:“那奴婢就不客气了,来人,把少夫人送去沁和堂。”
几个粗使的婆子上前就要抓人,七姜一脚踹过木桶,立时绊倒了一个,滚在地上哎哟鬼叫。
其余几个都吓着了,纷纷看向朱嬷嬷,嬷嬷气急了说:“你们愣着干什么,是老太太的命令,动手啊。”
七姜已经从地上捡起挑水的担子,从小在田头地里拿钉耙、锄头刷金箍棒的人,这轻盈的竹担子在手中,真是灵活又轻巧,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虽说是粗使壮实的婆子,可也在这大宅门里吃得腰粗膀圆,哪有七姜来得灵活,一个个吃痛倒地,哀声叫唤,再不敢动手了。
竹担子嗖的一下,停在了朱嬷嬷面前,吓得她浑身僵硬,都不知该躲避。
“滚出去,回去告诉你们老太太,倒春寒,我不乐意出门。”七姜收回竹担子,摔在了朱嬷嬷面前,“这是最后一次,念你年纪大了,我不动手,可下回你再来我这里狗仗人势,打我的人,你要没本事弄死我,就等着被我大卸八块,听明白了吗?”
朱嬷嬷气得直哆嗦,绕开好远往外走,嘴里念着:“反了反了……你等着,你等着。”
一群婆子气势汹汹地来,屁滚尿流地回,朱嬷嬷进门前,还把自己的衣衫拉扯了几下,见了老太太就跪着哭,涕泪滂沱地说,在这家里往后抬不起头,求老太太打发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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