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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阿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少年游》,是作者大大“阿刀”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金二胖何叔。小说精彩内容概述:那一刻,我深切体会到: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拥有的资源、思想的愚昧,以及少得可怜而又脆弱的机会,致使我这个贫瘠的家庭,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而我拼劲全力,换来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场暴雨就足以毁掉!...

主角:金二胖何叔   更新:2024-05-08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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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二胖何叔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游》,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游》,是作者大大“阿刀”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金二胖何叔。小说精彩内容概述:那一刻,我深切体会到: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拥有的资源、思想的愚昧,以及少得可怜而又脆弱的机会,致使我这个贫瘠的家庭,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而我拼劲全力,换来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场暴雨就足以毁掉!...

《少年游》精彩片段


其实何家的债,我已经还完了,真的没有任何必要,再去趟这个浑水了!

只是当我看到何冰委屈的模样,想到曾经,何叔救了我两次命,他们给我交学费的时候,我的心还是软了。

“何冰,你相信我吗?”从床上坐起来,我认真地看着她问。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马大美都有孩子了,证据确凿!”何冰甩着眼泪,无比怨恨地朝我吼道。

“我不是说这个!或许我能修好厂里的机器,你相信我的能力吗?我工科毕业,学得就是机械制造领域,尤其前几天,我把你家的机器,全都摸了个遍。”我依旧看着她,眼神坚定地问。

何冰也看着我,呆立了许久才开口道:“向阳,你…真的可以?”

那晚回到厂里,天已经黑了;下车以后,何冰推着轮椅,就带我往窑洞里跑。

我立刻转头说:“赶紧去忙你的,趁今晚把账都赶出来;机器那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向阳,你…真的能行吗?”她停住脚步,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快忙去吧。”说完,我抬起缠着纱布的手,只是刚握住轮椅上的钢圈,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传遍了我全身。

咬着牙,我用力往窑洞里滑轮椅,远处的磊磊看到我,吓得赶忙低下了头!他这是做贼心虚,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次窑厂事故,多半就是因为他酒后上工造成的。

当我把轮椅摇到他旁边的时候,手已经疼得不敢使劲儿了;缓缓抬头,我冷冷地盯着他道:“还不赶紧把我推过去?”

“向阳,我……”磊磊吓得面色惨白,这件事一旦追究下来,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赔不起厂里的损失。

“以后上班,千万不要再喝酒了!你妈把你拉扯大不容易,要好好工作,孝敬父母。有些人一旦去世,你想尽孝都来不及。”那天我还是心软了,给了他一次机会。

听我这样说,磊磊当即帮我推着轮椅,声音哽咽道:“向阳,谢…谢谢!”

一路往前,当时机器旁早已站满了人;何叔一个劲儿地站在原地抽烟,宋冬抹着满脸的油污,焦急地打着电话。

“宋冬,你给我说个实话,你们厂的专家,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何叔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按在机器上问。

“马上就出发,速度快的话,凌晨四五点估计就能到!”宋冬早就慌了,若不是他冒充大头蒜,何叔也不会那么着急开工,更不会出现此刻的局面。

“你这个混蛋啊,你耽误了我多少时间?前天我就让你厂的专家来,可你非说自己能修好;我特么要早知道你是这种货,就不该请你过来!”

听到这话,宋冬立刻不愿意了:“这能怪我吗?谁知道你买的是四代机?我们家用的可是三代机,这完全就不是一个路数!是你们之前没交代明白,倒还赖我了?”

他这么一顶,何叔的脸都绿了!但却没再出言反驳,毕竟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宋冬请的那个专家。

可我却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深吸一口气,我说:“何叔,宋冬家在省外,专家不可能及时赶到;即便到了,咱们用的可是四代机,别说维修,光是拆卸和检查,就得不下三个小时!所以您还愿意将希望, 寄托在他身上吗?”

一看是我,何叔忙不迭地关心道:“娃娃,你不好好在医院躺着,怎么来这里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躺得下吗?良叔,磊磊,马上组织工人拆卸,现在检修的话,我觉得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我当即不容置疑道。

“阳阳,这宋冬都拆了两遍了,他压根儿就修不好!”良叔苦着脸无奈道。

“他修不好,我来修!”

“阳阳,你别胡来,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良叔,我何时跟你们开过玩笑?这些天厂里遇到的事,哪一样不是我给解决的?难道信任我,就那么难吗?你们凭什么总瞧不起人呢?我到底差在哪儿,你们说!”咬着牙,我把这些天,所遭遇的愤懑,全都质问了出来。

那一刻,整个窑洞都静了!“还愣着干什么?如果你们不想丢了饭碗的话,立刻拆卸!”我抬起缠着纱布的手,指着机器吼道。

这时候,何叔紧握着拳头,猛地砸在机器上道:“拆!”

霎时间,工人们蜂拥蹿上了机器,倒是宋冬那个混蛋,立刻跳出来道:“何叔,让这种野小子修机器,我不反对;可万一修坏了,那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何叔一愣,明显迟疑了半分,但片刻思虑后,他还是狠狠地咬牙道:“今晚修不好,我厂子都要跟着完蛋,回头就是修好了,那也得拱手让给永恒信贷!阳阳,你就大胆的修,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真报废了,咱就当破烂卖了!”

何叔这话,明显让我心里一暖,于是便不再废话,立刻指挥工人干活儿。

窑厂里忙得热火朝天,我的目光,就紧紧盯着机器里的零部件,查找问题的根源。

可转眼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大件儿基本都拆了下来,但却没有找到问题所在,所有部件都完好无损。

闭目养神了片刻,我突然想到,之前在网站上看到一篇帖子,那家的机器也是因为短路,而出现了故障。

想到这里,我赶紧说:“良叔,你把旁边的智能电路板拆下来,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这里出了问题。”

良叔一愣:“哪个…哪个电路板?”

“就是那个黑色盒子,外面封了隔热胶的那个。”

听到这话,良叔赶紧动手,先扒开隔热胶,随后又拆开外壳,最后扯掉里面的隔热泡沫后,才发现里面的电路板,已经焦黑一片了。

我随即转头,又看向何叔道:“我记得说明书上,给了两个备用的部件,您马上去找一下,换上以后应该就可以了。”

何叔哪儿还敢怠慢?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就是这里出的问题。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何叔把箱子都抱了过来,里面确实给了两个备用电板。

良叔赶紧擦了擦眼镜,然后带着电工一起,小心翼翼将新的电板装上;紧跟着一送电,机器立马就有了反应。

那一刻,窑洞里几乎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浊气;何叔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只是他没说感谢我的话,甚至都不敢看我,只是把头转向一边,浑身一阵阵地哽咽。

忙活到下半夜的时候,机器重装完毕;我把厂里所有线路,全部排查完以后,才高声朝良叔呐喊道:“上料!开工!!!”

“嗡嗡”地机器声再次响起,所有工人顶着夜色就干了起来;这时何冰跑出来,激动地扶着我轮椅问:“怎么?修好了?”

“已经开工生产了,你那边怎么样?”我疲惫地笑问。

“我那边的账,也全都做好了!”说完,何冰竟开心地扑过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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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明驱散黑暗,晨光洒向大地之时,宋冬请的专家还没来,倒是银行巡查员先到了。

何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狠狠剜了一眼,旁边昏昏欲睡的宋冬;又目光柔和地看了看我,这才带人迎了上去。

“呀,你手怎么又出血了?”何冰转身来到轮椅前,看着我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双手时,轻咬着红唇问:“疼吗?”

“没什么大事,血都干了。”我摇头笑说。

“什么叫‘没大事’?你看看纱布都浸透了,不行,我得赶紧把你送医院里去。”说完她就推着轮椅,带着我往车的方向走。

我赶紧打住道:“何冰,别闹了,银行的人都来了,一会儿查账的时候,还需要你协助呢!我真没事,你把我推到宿舍去吧,我睡会儿就好了。”

她的眼神里明显有些心疼,但我明白,这种心疼只是出于愧疚,并非源自爱情;远处的何叔,开始带着银行专员,巡查厂区的情况;而我的心里,却一直装着马大美的事情,待伤好之后,我定要找这个寡妇好好聊聊。

再后来我就回了宿舍,因为一夜未眠,我倒头就睡下了;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何冰端着满满一碗猪肉炖粉条,还有四个大白馒头,朝我走了过来。

“怎么样?银行审核通过了吗?”我用胳膊肘,撑着身子坐起来问。

“向阳,这回真的谢谢你了,银行那伙人特别精,还专门找了个懂行的人过来看;幸亏你把机器都修好了,不然这回……”

我轻轻摇头,努着身子坐到床边说:“何冰,答应我件事行吗?”

她放下手里的饭,脸颊微红地朝我笑道:“干嘛呀?”

“我想回家,回自己的家。”

“你…你不会又想着去报仇吧?!”

我一愣,随即举了举双脚说:“我都坐轮椅了,还拿什么去报仇?”

何冰傻傻地转了转眼睛,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哦,也是!”放下碗筷,她突然抬头又说:“那也不行!你一个人回村里,怎么照顾自己?”

“那不还有马大美嘛!”我张嘴笑道。

可何冰的脸色却突然一变,顿时冷声道:“向阳,你…你可真行!好,我现在就送你去找马大美,我祝你们幸福!”

说完,她愤愤地就把我往轮椅上拉,我忙不迭地说:“饭还没吃呢,昨晚你就没给我吃东西!”

“你有马大美就够了,还吃什么饭?!”她直接把我推了出去,然后又将我弄进车里,踩着油门就朝村子的方向跑。

我也是无语了,难道我和马大美在一起,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车子开进村里,何冰语气冷冷地问:“哪个是马寡妇家?”

我靠在椅背上说:“你直接送我回家就行了,就我现在这身体,见了马大美也只能干着急,又办不了实事儿,遭那个罪干嘛?!”

“你…你不要脸!”何冰大眼一瞪,脖子根都红了。

“照我说的做吧,将我送回家后,咱们自此两不相欠;过了今天,你就再也不用害怕,将来嫁给我了。”说完我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

可何冰却没有动静了,她只是将车子缓缓开起,沿着路上灰蒙蒙的细雨,缓缓来到了我家门前。

望一眼我落魄的家,它还是我临走前的模样,连门都没锁;何冰要推我进去,我轻轻挡了她一下说:“走吧,从此相逢是路人,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说完,我再没回头,摇着轮椅就进去了;离开的短短半月间,院子里已经长了些杂草,晾衣绳上还挂着一顶,父亲生前戴过的破草帽;可回首往事,却早已物是人非。

东面的墙根处,是父亲曾经种的大葱,现在已经蹿出了一米多高;大葱旁边有个坑,里面是父亲埋的萝卜。

我摇着轮椅,抄起一柄生锈的铁锨,忍着手上传来的痛,挖了俩萝卜,一棵葱;然后返身回到屋檐下,掀开酱缸的盖子,那是父亲曾经腌的咸鱼。

拿牙啃开萝卜皮,我就着葱,吃着咸鱼,老天要想饿死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从小放养式的野蛮生长,让我有着异于常人的生命力;哪怕这世间只剩下野草,我也能嚼着草根活下来。

这样的生活虽然苦,但至少我有自尊,家里再落魄,那也是我自己的家!寄人篱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所以自今天起,我再也不会踏入何家一步;更不会接受对方,任何的施舍和怜悯。

尊严与生命相比,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尊严!

一顿不太饱的午餐过后,我就回了屋,躺在床上发呆;那时心里最渴望的,就是身上的伤,赶紧好起来;养好伤,我就可以报仇了。

日落黄昏,又到了晚饭时间,一个病人就是这样,除了睡,就是吃喝;还是那老三样,萝卜、大葱就咸鱼,还顺带着铲了几颗荠菜。

正当我吃得津津有味时,外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我没想到何冰竟然还会来,她大包小包拎了不少菜,还有药和纱布什么的;她脖子上还挂着MP3,脚步轻盈地哼着歌道:“没饿死呢吧?!我专门跑县城,给你买了卤猪皮,对皮肤愈合有帮助。”

“谁让你来的?出去!”皱着眉,我们早已两不相欠了!

“我不来,你吃什么啊?反正我爸,是不好意思再见你了,所以只能我来……”她话没说完,就走到了我跟前,却立刻手捂住鼻子,瞪着大眼吃惊道:“你…你就吃这个?”

“我说了,你给我出去,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咬着牙,我冷冷地朝她吼道。

“我也说了,你就指着吃这个活命吗?”她还来劲了,直接把我的大葱,给扔到了地上。

闭上眼,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吃这个,我至少有尊严,在自己家里,我用不上遭人白眼,这难道还不够吗?”

何冰却无语地侧脸道:“向阳,你什么意思?在我们家里,怎么就没尊严了?我妈嘴就那样,你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跟她一般见识吗?”

我摇头一笑,长长舒了口气说:“你妈说什么,我自然不往心里去;可你那晚,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一巴掌,却将我的心都打寒了。”

“我打你不对吗?你都拿刀架在宋冬的脖子上了!”

“那你就不先问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还能为什么?你不就是想把他赶走,跟我结婚吗?”何冰咬牙争辩道。

“好,本来我不打算解释的,因为我觉得那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也就给自己争一口气!”说完,我一把揪下她的MP3,直接打开了里面的录音。

片刻过后,MP3里就传来了宋冬的录音:“你爹是窝囊废,这话我听懂了;可你妈是女憨子,这是什么梗?等等,我拿手机查查。”

“原来你妈是个傻子啊!一个窝囊废,跟一个傻子,那生出来的孩子,不是个杂种吗?一个杂种,也想娶何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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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3里的声音不大,但却足够刺耳,尤其宋冬那超高辨识度的声音,致使何冰再也没办法,再为对方辩驳半分。

“他…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在我的印象里,宋冬是个挺有礼貌的人啊?”何冰也惊呆了,以至于都不敢相信;她抢过MP3,又连续听了两遍录音,才微微捏起了拳头。

“何冰啊,你不嫁我,这没什么,我也不值得你托付终生;但我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你对任何人都要擦亮眼睛;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铁证如山摆在眼前,何冰的眼圈当场就红了;她把手里的菜和药,放在酱缸盖子上,随即半蹲在轮椅前,双手抓着我的膝盖说:“向阳,对不起!我不知道宋冬会说这么难听的话,更不应该对你动手……”

我淡淡一笑,抬眼望着家徒四壁的院落,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如何?何家人骨子里就瞧不起我,在这种鄙视的笼罩下,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怎么样都会嫌我碍眼;这就是穷人的命运,世俗的偏见。

“不提了,既然事情已经澄清,要没别的事……”

“那个…吃饭吧!这些卤猪皮,是我排了好长的队,才给你买到的呢。”她立刻岔开话题,忙着去解那些方便袋。

“何冰,我已经说过了,我向阳就是饿死,也不再吃你家的一粒米!”事关尊严,我必须坚持自己的底线。

可她却生气了,竟然瞪着眼睛朝我吼:“向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吃我的东西怎么了?能毒死你吗?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吗?要是心里不痛快,那…那你打我一巴掌!”

我觉得她真有点无理取闹了,曾经明明那么想摆脱我,如今我自愿离开,她又为何非要缠着我呢?深吸一口气,我抬眼望着她说:“何冰,我知道你同情我,或许心里也带着一些感激,但我并不需要;我只希望你们何家,自此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可她的犟脾气却上来了,小时候何冰就很犟,有一年村里来了照相的,还牵了头大骆驼;何叔一家要照全家福,何冰却非要拉上我;何妈妈很不愿意,因为那时照相很贵,多洗一张照片要10块钱。

那时我们都不富有,何妈当时就把何冰揍哭了!可她即便流着眼泪,也非要拉着我上骆驼,任谁都拦不住;最后那张照片,何冰是哭着照的。没想到多年以后,她的脾气依旧如此。

“快点吃吧,吃完了我好给你上药。”见我沉默不语,何冰却耍起了厚脸皮,她笑盈盈地露着白牙,全然忘记了我们刚才的不愉快。

“不吃!你少给我来这套!”说完,我摇着轮椅就回了屋。

我以为何冰会继续跟我吵,或者一怒之下断然离开,可是没有,我真低估了她的脸皮。

“哒哒”的高跟鞋迈进屋里,她一手拎着手里的药和纱布,一边打量着我家的摆设;“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家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说完,她站在原地静静环顾,手时不时地理理柔顺的长发,突然又指着不远处的衣柜道:“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咱们还经常钻到这个衣柜里,玩儿捉迷藏呢!”

“哟,这张照片你还留着呢!”她指了指相框里,我们儿时骑骆驼的相片,惊讶地笑道:“那时候我真傻,哭得眼睛都红了;倒是你,上了骆驼以后,光顾着自己玩儿,都不知道抱着我,害得我差点摔下去!”

其实人世间,最难抵御的就是回忆,一想到某些人和事,那些美好而单纯的画面,心就会变软,变得鼻腔酸涩。

何冰朝我走来,白皙的手掌,轻轻托起了我缠着纱布的手;而我却没能再反抗,至少儿时的何冰,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美好的回忆,我不忍再继续伤害她。

拆开纱布,我的手已经愈合了不少,主要是手掌烫伤的部位,已经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皮肤;何冰小心翼翼地给我撒上药,然后又拿纱布轻轻缠绕,她是个细心的姑娘,从小就很体贴。

手脚全部换完之后,我感觉也舒服多了;但我不希望她再留下,只得冷脸道:“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何冰嘟了嘟嘴,大眼珠子白了我一下道:“你就那么想赶我走啊?”

“何冰,你不要跟我来这套!有意思吗?你明明不喜欢我,却又在我面前卖可爱,你到底想干什么?折磨我?挑衅我?”

“我怎么折磨你了?你现在需要人照顾,你以为我愿意来吗?”她竟然还委屈上了。

“那好,我待会儿就让马大美过来,这总行了吧?收起你们何家的善心吧,我不需要!”看着她,我冷冷地说。

一听“马大美”这个名字,何冰竟然跟吃了枪药似的,瞬间就火了!“是啊,马大美可是你的相好,你们孩子都有了!我这是干什么呢?真是可笑!”

我再次反唇相讥道:“知道自己可笑就好!你不要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围着你转;你的那套优越感,在我这里行不通!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这一次,何冰是被我彻底伤透了,她走的时候,还狠狠对着酱缸踹了一脚,把饭菜全打翻了;其实这没什么不好,跟何家恩断义绝,将来便没人再阻止我复仇了。

那晚我没怎么吃饭,一直挨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掀开酱缸,吃了“老三样”。

只是日子才过了两天,我就有些扛不住了,明显感觉浑身乏力,营养跟不上;好在身上的伤愈合的不错,虽然脚还不能下地,但手已经不怎么疼了。

从父亲藏钱的旧衣服里,我掏出100块钱,摇着轮椅去小卖部,买了些鸡蛋,一袋面粉,家里的油盐还能用,我就没再买。

小卖部的胖婶儿,想亲自给我送回来,我没让;就让她把鸡蛋挂在轮椅钩上,面粉放在我腿上,只要我向阳还有一口气,就绝不求人!

只是刚出小卖部门口,我迎面就遇上了二胖,还有他的几个堂兄弟;小卖部门口的麻将桌,是他们每晚娱乐的据点,好巧不巧,天还没黑,我就跟他们碰上了。

目光相对间,我本想低头离开,不去惹是生非;可二胖那混蛋,竟然气势汹汹就朝我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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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终于明白,何叔为什么一再对我家那么好了,原来我爸,曾经救过他的命啊!

只是何叔,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绝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再害得你家妻离子散,你为我向阳做的,已经够多了!

想过这些,我抬起轻盈的步伐,便快步去了厨房;何叔家的刀具很齐全,长短都有;我顺手拔了一柄短刀,往怀里一揣刚好合适。

可正当我扭头要走的时候,他家的门却被砸响了!是的,就是“砸”响,而不是敲响。

那一刻,我先是心里一咯噔,接着就是滔天怒火!我向阳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本来我都计划好了,拿了刀子立马闪人,回村就宰了金家那俩畜生;可偏偏这个时候,竟然有不开眼的人砸门,惊动了何叔一家。

何叔、何妈都出来了,尤其何叔看到,我正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眉头立刻紧皱道:“你不睡觉,跑厨房干什么?”

我只得尴尬地微笑说:“我肚子饿了,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

当时何叔也顾不上我了,摆着手就去开门,我也立刻跟上去,想趁机开溜。

门开以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大光头!这人个子不高,脖子挂着金链子,满脸的横肉写满了“不好惹”,胳膊上还露出了一段青龙纹身。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染黄毛的小混混,一个个地叼烟抖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人渣似的。

何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问:“几位,找错人了吧?!”

那人却摸着锃亮的大光头,眼神狠厉地咬牙道:“你是不是何勇?”

“我…我是!怎么……”

“那就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借了永恒信贷公司的资金,昨天就到期了!”大光头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地嚷嚷道。

听到这话,何叔当即脸色一变说:“我不是已经跟信贷公司的经理说了吗?再缓我一个月,到时我连本带利一起偿清。”

大光头却冷笑道:“谁答应你再缓一个月了?你有什么证据?!要么立马还钱,要么就在这合同上签个字!”说完,光头直接把几张合同,狠狠拍在了门上,那是何叔窑厂的收购合同。

“你们这是抢劫、是土匪!告诉那个姓孟的,想买我的厂子,门儿都没有!”何叔倒也硬气,直接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对方说。

“哟,老家伙牙还挺硬!姓何的,我们可是正经买卖,你这欠债还钱,合理合法吧?今天我还就告诉你,要么连本带利160万;要么就把这份合同签了,你自己选一个吧!”光头努着青筋,一把将合同拍在了何叔身上。

“那个…请让一让,我出去。”当时我觉得,那是我离开最好的时机!何叔虽然有难,但凭他多年的处事经验,应该能应付得了;尤其他现在被流氓缠住,就不可能再顾及我的事,所以这是天赐良机,是上天给我的报仇机会!

可我刚上前一步,那光头就抬手拦住了我:“小子,合同签字之前,谁也不准出去!”

我微皱了下眉说:“我不是他们家的人,你拦我有意思吗?好狗不挡道,可别把我惹急了!”

“我艹!哥儿几个,咱们今天还真遇到茬子了啊?”光头斜眼看了看他的几个兄弟,接着猛一转头,直接揪住我衣服吼道:“我特么不给你动点儿真格的,你们还…还……”

他话没说完,嘴就结巴了,那攥着我衣服的手,一点点松开,睁着大眼朝我问道:“小子,你衣服里装的什么?”

我一愣,随即把手插进衣服里,将明晃晃的刀子掏出来说:“哦,你说这个啊,切西瓜用的。”

“你你你…我……”光头用力抹了把脑门儿的汗,随即咬牙硬充道:“别以为你拿个刀,我就怕你!老子跟人玩儿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谁肚子里呢!”

既然刀子亮了出来,我索性就好人做到底了;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正愁没机会报答何叔,这上门的买卖就来了!如果在临死前,能替何叔的厂子立立威,杀个人震慑一下那个狗屁贷款公司,倒也不错。

于是我一把按住大光头的脑门儿,刀尖顶着他的头皮说:“何叔,我记得小时候,你给我出过一道题,说是怎么能将一个西瓜,用三刀切成九瓣。我家里穷啊,不敢糟蹋东西,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切;现在好了,刚好有个大脑袋,要不我就切切试试?”

当时何叔都懵了!吓得赶紧拉我胳膊说:“阳阳啊,你怎么还是犯浑啊!赶紧把刀给我扔了,这不关你的事!”

眼看着何叔拉我,那光头却来劲了,他竟然故意低着脑门儿,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小子,敢跟我来混的?有本事你插一刀试试?唬谁呢?毛都没长齐的东西!”

“孙子,这可是你说的!今天老子就让你开开眼,给你来个顶上开花!”说完,我攒着浑身的力气,猛地就冲了上去!

何叔哪能拦得住我啊?再怎么说,我也是20出头的大小伙子,巧劲儿没有,蛮力我可有一身;刀尖冲下,我猛冲上去,还是一把按住他半个头,刀子朝着他另一半脑袋,狠狠就扎了下去。

只是我没想到啊,这个光头反应太快,看我是动真格的,他脑袋就跟乌龟一样,“秃噜”一下缩了回去,只是身子没站稳,再加上被我一推,整个人沿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那时候我的杀心已经上来了,大脑里全是沸腾的血液,我只知道现在宰了光头,我就彻底成了杀人犯,何叔就是想救我,也救不住了!

杀了光头,我立刻回村,在有限的时间里,我应该能解决金长生父子;届时我仇也报了,气也消了,最后再主动到派出所自首,领颗枪子儿,死了一了百了;至少我不会害了何冰,耽误人家终身的幸福。

光头一群人也懵了,嘴上喊杀人的到处有,但真像我这么干净利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估计他们也是平生仅见吧!

于是他们跑,我就提刀在后面追,刚好杀他们几个,权当练练手了!


但转念一想,我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何冰、怕自卑吗?

想过这些,我就大大咧咧,坐到了何冰旁边的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倒是何冰有些不老实,她漂亮的眼睛,很灵动地转着圈,目光时不时地在我身上打量;毕竟多年没见了,她对我这个儿时的哥哥,产生某种好奇也是应该的;有几次她似乎欲言又止,想跟我聊两句,但看我脸沉得跟冰霜似的,又没好意思开口。

不一会儿何妈妈出来了,因为家境殷实,何妈保养的很好,要比一般的农村妇女洋气、漂亮,只是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太欢迎,但还保持着几分客气道:“哟,阳阳来啦,时候不早了,房间我也给收拾出来了,要没别的事,你就早点休息吧。”

“何妈妈,麻烦您了。”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跟何冰坐在一起,我确实很不自在,正想着找理由躲开呢。

何叔家的房子很大,有三个卧室,何妈把我带到了朝北的那间。这里似乎是以前何冰住的地方,墙上贴着几张港台明星海报,粉色的书桌上,摆着一些旧书,一些手办和布偶;床不大,我一米八三的个子躺上去,刚好能伸开脚。

床单和被褥都是新换的,还带着一股洗衣粉的清香;躺在柔软的床上,我脑袋一沉,舒服的几乎就要睡去;但我告诉自己不能睡,我还有大事要办,我绝不能让金家那群恶棍,活过明天!

可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我的房门就被推开了,竟然是何冰走了进来。

她走路的样子蛮潇洒的,女人的那种潇洒,而且一颦一笑都很大方,但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腼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气质”吧。

她和付婕那种女人是不同的,付婕的洋气,只停留在表面,停留在穿衣和化妆上;但何冰是由内而外的优雅,仿佛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爸爸让我过来的,本来我都要睡了。”她似乎不太好意思,却又故作大气地靠在书桌前,理了理乌黑的长发,跟我解释道。

“嗯,有事?”我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得把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腿上。

“你家里的情况,我都听爸爸说了,阳阳…哥……”她顿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触动了一下,至少从这一点上能看出,何冰并没有因为我穷,而羞于承认我这个儿时的哥哥。

她轻咬了下饱满的红唇,又朝我笑道:“哎,听说你还是重点大学毕业的,阳阳哥,你能熬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我有个同学,家里是开工厂的,你要去了那里,肯定能得到重用!”

我也笑了,很苦涩地看着她说:“你也是过来劝我的?”

何冰没有隐瞒,当即就说:“是啊,你好不容易念了大学,现在要是犯了罪,多可惜啊?!”

“何冰!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有些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你永远都体会不到什么是‘绝望’。某天,当你觉得不知该为什么而活的时候,你就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

“那就去找一些值得活着的事情啊!”何冰还想继续劝我,远处却传来了何妈妈的声音:“冰儿,你过来一下!”

我知道何妈一直都在防备我,尤其大晚上的,家里来了我这么个男人,何冰又在我房间里,这当妈的怎么可能放心?

何冰走后,我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金长生家我去过,他家的墙虽然很高,但门前却放着一堆砖块;届时我沿着砖块爬上去,一定能跳到他家院子里。

二胖是住在西屋,我会第一时间去捅他;杀了他以后,我再辗转去堂屋,把金长生也给剁了!至于二胖的母亲,我爱憎分明,不会动她分毫,哪怕她将来报警抓我。

想过这些,看看时间已经夜里10点多了,村里人在这个点儿,几乎都已经睡了;只是我的刀子被何叔夺走了,也不知道他给我放在了什么地方;好在何叔家的厨房里有刀,待会儿我过去拿一把就是了。

又等了大约五分钟左右,透过门缝儿,我看到外面的灯都灭了,这才蹑手蹑脚地下床穿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门。

只是当我路过何叔卧室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争吵声。

“老何,你弄这么个东西来家里,到底想干什么?!”这是何妈妈的声音。

“谁是东西?我不准你这么说阳阳,娃娃够可怜了,我不能见死不救!”何叔很硬气地说。

“好,你心善,咱不说这个;我就问你,让何冰嫁给这么个货色,你觉得合适吗?咱家女儿是什么条件?他又算个什么东西?你救人我不反对,可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我死也不肯!”何妈直接恼了!

这时何叔叹了口气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得先让这孩子,有活下去的希望吧?再说了,当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那阳阳用得着去跟别人相亲吗?如果不被骗彩礼,他们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说来说去,还是咱何家做的孽!”

何妈当即反驳道:“什么叫我‘从中作梗’?娃娃亲这种事,本身就不靠谱!是,阳阳他爹救过你的命,你怎么报答我不管,可你把闺女的终身大事扯进来,这本身就很自私!你自己欠的债,为什么要让冰儿还?”

“爸,我不想嫁给他;妈,你也小点声,要是让阳阳哥听见,他赖上我怎么办?”何冰哭了,这突然发生的事,瞬间搞得我都有些措手不及;原来我和何冰之间,还有婚约啊?!

“都给我住口!”这时何叔咬牙冷哼道:“当年要不是阳阳他爸,就没有现在的我,更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何勇吐口唾沫是个钉,从不干背信弃义的事;尤其现在,老向都死了,我不能再辜负一个,对死人的承诺!”

“老何你疯了!你要真敢这么干,我马上就跟你离婚,女儿归我!这个家我不要了,你就抱着自己的那个承诺,去当你的好人吧!”卧室里,何妈顿时大吼了起来。

小说《少年游》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周六清晨,我起得格外早,因为我和姜雪已经约好了,今天陪她去逛家具城。

刷牙洗漱,我还稍稍捯饬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毕竟去市里逛街,个人形象还是要注意的,至少不能给人家姜雪丢脸。

可就在这时,我的室友林佳进来了;“呀,你神经病啊?大周末的,你起这么早干什么?”他吓了一跳,手插进裤缝里,还没来得及往下脱。

“同事约我去市里,七点半在双门桥汇合。”我解释了一句,又拿刮胡刀剃着胡须道:“哎,你看我这形象还行吧?”

林佳却双目呆滞地望着我,突然抬起白皙的胳膊,指着外面说:“出去!”

我一愣:“干嘛?”

“我要上厕所。”

“你上呗,我又不跟你抢。”

“我让你出去,你听见没有?!”他抓起拖鞋就朝我比划。

我也是生气了:“林佳你有病吧?都是老爷们儿,你上个厕所还怕看呐?”

他愤愤地盯着我,要不是比我矮一头,瞅他那样,都想上来揍我一顿了。

其实我挺能忍的,很多小事我都不愿去计较;可这个林佳,真的是太难缠了,那一身穷毛病撇开不说,我每天做饭,他都白吃白喝,却从来不跟我提钱的事。

放在以前,我也不想计较;可如今我工资还没发,兜里满打满算还有不到700,能不能撑到月底,都还是个未知数!可他昨晚还让我买咖啡,一盒30多块钱,回来给他以后,他转身就进了卧室,也没说要给钱。

都说女人难缠,可林佳这种贪便宜的小人更难缠,他就瞅准了我脸皮薄,所以处处得寸进尺!所以我也不想再惯毛病了,直接走到马桶前,一把推开他说:“你上不上?不上我上!”

“你出去我再上!”他咬着牙,精致的脸蛋近乎狰狞道。

“爱上不上!”说完,我直接解开腰带,“哗哗”撒着尿又说:“怎么样?大不大?要不掏出你的家伙,咱俩比比?”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林佳都惊呆了!他看着我那里,嘴巴张成了“O”型,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甚为得意,继续打击他说:“兄弟,一起尿啊?不会是你的太小,不敢亮出来吧?”

“你…你不要脸!”说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扭头就跑了出去。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觉得他越来越像个“同志”了!正常男人之间,谁会因为上厕所,而这么娘们唧唧的?

后来我出了门,索性不再想他的事;反正我就感觉,这小子太不正常了,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他的卧室也不让人进,整日神神叨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来到双门桥公交站,一下车我就看到了姜雪;那时节已经七月初,但天气还蛮热的,姜雪穿了件花格裙子,扎着丸子头,脚上是双白色帆布鞋,显得格外清纯恬静。

“哎,你跟我去逛街,女朋友不会吃醋吧?”姜雪扭捏地攥着双手,脚尖在地上画着圈问。

“我光棍儿一条,哪儿有什么女朋友?”挠了挠头,我很憨厚地笑着,又说:“公交车来了,赶紧上车吧?”

姜雪恬淡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了豌豆的形状,很可爱地跟我一起上了车。

双门桥离市区还很远,路上有些无聊,姜雪就把一只白色耳机,塞进了我耳朵里。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这首歌叫《追梦人》,我曾在何冰的MP3里,听到过这首歌。

伴着感伤的旋律,我抬头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些高耸的楼宇,反射着清晨的日光,一颗年轻的心,对城市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我甚至又想到了何冰,我明白何妈叫人来打我、来悔婚,并非是何冰的主意,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在与我失联后,她会伤心吗?如今的她,又过得怎么样了?

可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回头了,不管何冰是否喜欢我,她母亲都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倒不如掐掉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过好往后的人生。

“我刚来许诚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看到什么都好奇、喜欢、心潮澎湃。”旁边的姜雪,声音很恬淡地小声说:“所以我真的特别羡慕,此刻的你。”

“什么意思?”我微微皱眉问。

“没什么,有感而发吧。”

她这句莫名其妙的感慨,却成了以后,我怀疑她的原因。

后来我们逛了家具城,也让我彻底开了眼界;原来一张床,可以卖到7万多,一个衣柜,都能标价18888;姜雪买了一套沙发,花了3万5.

“姜雪,你们家是…土豪啊?”交钱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没有,就是喜欢;我一个女孩子,平时开销也不大。倒是你们男生很辛苦,要赚钱买房、买车,还要准备结婚彩礼什么的吧。”收起小票,她特善解人意地说。

这话我可不信,便稍稍跟她岔开一点距离,又说:“你都在许诚买房了,少说也得七八十万吧,还说没钱?!”

她笑得更甜了,还抬手打了我一下说:“哪有?!我舅舅的房子,他家拆迁分了三套,就拿出一套暂时给我住着。”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吃过午饭后,姜雪又请我看了电影,她是个相当不错的女孩,身材和长相自然不用说,关键善解人意,说话轻声细语,给人一种特别舒适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我陪姜雪回家,帮她收拾了一下客厅;然后等沙发送到,安装完以后,都到晚上了。

楼下小饭店里,姜雪又请我吃了一顿;我也没拒绝,毕竟我没钱,能蹭一顿是一顿。

“来向阳,再干一杯!”姜雪手里举起的,已经是第三杯白酒了。

“不能喝了,已经醉了。”我摆着手,直接认怂。

“反正明天周日,又不用上班,今天我心情好,再喝点嘛!”这个文静的小姑娘,竟然还蛮能喝的。

扛不住她劝酒,我又干了一杯;这时候姜雪笑盈盈地问我:“哎,你跟咱董事长,到底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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