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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娇啼

云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春闺娇啼》,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姜晚琬永嘉,也是实力作者“云苒”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宫斗养崽事业心人间清醒重生虐渣渣男火葬场男二上位重生后双洁天作之合】前世,姜晚琬为了做好周文雍的皇后受尽委屈,可最终还是被一碗毒酒赐死。临死前才知道精心养了很久的义子,竟是渣男和白月光的亲骨肉。再一睁眼,她回到刚被册立皇后时,周文雍正要把白月光的孩子记成她的嫡子。姜晚琬冷笑,这一回,她必定让他们追悔莫及!她大度地将周文雍推向了母族尊贵的贵妃怀中,告诉他要雨露均沾;又赐重礼给心思深沉的昭仪,告诉她,陛下时常夸奖昭仪之子。最后她看着嫉妒扭曲的白月光浅笑:“你也到了年纪,可有心仪之人,本宫好禀告陛下为你赐婚。...

主角:姜晚琬永嘉   更新:2024-01-12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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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琬永嘉的现代都市小说《春闺娇啼》,由网络作家“云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春闺娇啼》,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姜晚琬永嘉,也是实力作者“云苒”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宫斗养崽事业心人间清醒重生虐渣渣男火葬场男二上位重生后双洁天作之合】前世,姜晚琬为了做好周文雍的皇后受尽委屈,可最终还是被一碗毒酒赐死。临死前才知道精心养了很久的义子,竟是渣男和白月光的亲骨肉。再一睁眼,她回到刚被册立皇后时,周文雍正要把白月光的孩子记成她的嫡子。姜晚琬冷笑,这一回,她必定让他们追悔莫及!她大度地将周文雍推向了母族尊贵的贵妃怀中,告诉他要雨露均沾;又赐重礼给心思深沉的昭仪,告诉她,陛下时常夸奖昭仪之子。最后她看着嫉妒扭曲的白月光浅笑:“你也到了年纪,可有心仪之人,本宫好禀告陛下为你赐婚。...

《春闺娇啼》精彩片段


姜晚琬走入常平殿内,便瞧见一名形容狼狈的秀女跪在长孙月筝脚边,而长孙月筝的脸上,是她惯有的梨花带雨模样。

众人依礼向皇后请安,姜晚琬免了礼,只淡淡扫了一眼长孙月筝,便看向了乔贤妃。

“本宫身子不适,来晚了。但如今看来,贤妃已经有了决断?”

乔贤妃福了福身:“吕秀女出言不逊,罔顾宫规,嫔妾已经重罚了她。此时正要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

姜晚琬颔首:“她们如何争执一事,本宫也已有所耳闻。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吕秀女不对。那些个嚼舌根的话,难登大雅之堂,入宫之后就更应该谨言慎行。”

吕云纱低头哭着,不敢再向皇后求情。

就连乔贤妃都不肯帮她,更不必说传言中向来秉公端正的皇后了。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一双柔软的手,却伸到了她的面前。

吕云纱一愣,抬头看去,竟然是姜晚琬对她伸出了手,要扶她一把。

她何德何能,能让皇后亲自扶她!

吕云纱不敢造次,只轻轻碰了姜晚琬的衣袖,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又惊又疑。

姜晚琬却对她温和笑道:“本宫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初入太子府,也不懂府内规矩,闹出了不少笑话。”

她这话一说,乔贤妃和长孙月筝都是同时愣了愣。

听姜晚琬的意思,似乎是想要饶了吕云纱?

长孙月筝心中不忿,乔贤妃却有些五味杂陈。

姜晚琬若是真饶恕了吕云纱,对她来说其实是一桩好事,至少这枚棋子眼下是可以保住了。

但同样的,她才下旨重罚,姜晚琬就驳了回去,这不是明摆着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吗?

“本宫记得,你父亲是梧州刺史吕文中,是吗?”姜晚琬的声音又响起。

吕云纱连连点头:“回娘娘的话,是,臣女的父亲是梧州刺史。”

姜晚琬柔和地看了一眼乔贤妃:“贤妃你还记得吗,去年梧州大旱,刺史吕文中救灾有功,先帝爷对他也有所褒奖。”

乔贤妃应道:“是,嫔妾还记得此事。”

“贤妃处事公允,本宫对你的判决没有异议。只是,她年岁还小,既是功臣之后,又是初犯。依本宫看,虽要赏罚分明,却也可法外容情。”

“娘娘的意思是……”

姜晚琬对乔贤妃笑道:“本宫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但事情既然已经交到了你手中,便由你来决定。”

这样的说辞,已是十分保全她的面子了。

乔贤妃自然懂这个道理,再加上原本她就不想真舍弃了吕云纱,当即说道:“娘娘思虑周全,嫔妾望尘莫及。既如此,就免了发回原籍,改为杖责十个大板,以儆效尤吧。”

十个大板,算是个不轻不重的惩罚。

虽说肉身要挨些痛楚,但宫里这么多上好的药材,养一养也就痊愈了。

姜晚琬未再多言,只是又看向了长孙月筝。

她对这样的判罚自然是不满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坏了自己温良心软的名声,只能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心慈,想来这吕秀女定会记住教训,不敢再犯了。”

姜晚琬的笑意却冷了下来:“她确实应当会记住这教训,那公主呢?”

长孙月筝一怔:“娘娘……此言何意?”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吕云纱初入宫廷,还未习全礼数,错漏之处尚可原谅。公主已在太后身边三年,此次更是得太后青眼,奉为诸位秀女的讲学师父,公主又怎可明知故犯?”

姜晚琬直视着她,眼中的威严与冰冷,竟叫长孙月筝打了个寒颤!

“我……我……”

眼看自家主子说不出话来,那宫女又跪倒在地,为她辩驳道:“皇后娘娘明鉴!我家公主是……”

“掌嘴。”姜晚琬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吩咐道。

“是!”

不等那宫女反应过来,玉清便两三步上前,一个巴掌呼在了那宫女的脸上。

细皮嫩肉的面颊上,很快就起了一片红印,可见这一下力道不小。

“大胆奴才!娘娘没有问你话,岂容你肆意开口?”玉清斥道。

宫女跪倒在地,低着头簌簌发抖,再也不敢开口多言。

长孙月筝见状,膝上如有千斤之重,却也只能对着姜晚琬跪了下去。

“月筝知错了。月筝今日冲动,却惹得娘娘动怒……请娘娘息怒,娘娘的身子要紧。”

姜晚琬略缓和了神色。

她是想给长孙月筝小惩大戒,但还没想就此撕破脸。

她今日的举止,只是想让这后宫里的人看清楚,皇后并没有和这位月筝公主情同姐妹,那么以后她们若想对这公主下手,也就不必顾及皇后了。

“起来吧。”她温和了语气,“本宫知道,公主一向孝顺,今日有此冲动也是情有可原。但公主既已在宫中多年,又身为秀女们的讲学师父,就更应该时刻谨记宫规。”

长孙月筝咬碎银牙,低头称是。

姜晚琬挥了挥手:“好了,今日这场闹剧便到此为止。此事既已了结,本宫就不想再听到有关此事的任何闲言碎语,明白吗?”

众人齐齐应了“明白”。

姜晚琬又对乔贤妃笑了笑:“贤妃辛苦,等会儿本宫差人将波斯进贡的夜明珠送去你的承明殿。以后这些新人若是过了殿选,也要你多教着些了。”

这是在当着众人的面,给她立威?

乔贤妃摸不透姜晚琬的心思,只好先福身谢了恩。

那头,长孙月筝自起身后便一直在后面垂首站着,旁人看不到她脸上羞愤难耐的神色。

姜晚琬是什么东西!凭她也敢在一群还未通过殿选的秀女面前下了她的脸子!

她先是让她来为秀女讲学,将她等同于宫中嬷嬷的身份,再是如此有失偏颇地责骂了她……她从小到大,还未受过此等委屈。

今夜与周文雍见面,她定要好好吹一吹这枕边风。

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她还真当自己是这宫里顶顶尊贵的皇后了!

小说《春闺娇啼》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饶是姜晚琬听闻,都不由呆了一呆。

长孙月筝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一清二楚,但她记得,她是惯会掩饰自己的,怎么如今却忽然不顾身份,竟与那些秀女起了争执?

玉嫣也面带诧异,立刻问道:“娘娘,咱们要赶去常平殿瞧瞧吗?”

姜晚琬正想说“去”,但心思一转,又冷静了下来。

“玉清,你现在去把此事告知贤妃,让她去看看。玉嫣,你悄悄去一趟常平殿,查探清楚她们究竟是为了何事而争。”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不敢多问,连忙应声去了。

姜晚琬此刻方看向还在屋内的傅长欢:“后宫总是纷争不断,这种场面,只怕傅大人以后还会见到更多。”

傅长欢只觉得这位皇后娘娘绝不像表面看来这样温和端方,她的心思深沉,他根本摸不透。

想了想,他躬身道:“不管后宫如何纷争,微臣自知该站在何处。”

姜晚琬点点头,但笑不语。

傅长欢能不能用,可不可信,怕是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但眼下她能用之人不多,是骡子是马也都得遛了才知道。

未几,玉嫣便打听了回来了。

原来,起争执的,是长孙月筝和梧州刺史之女吕云纱。

这吕云纱的父亲虽然只是个四品刺史,但母家的舅舅却是个二品大员,和乔贤妃之间也有些远亲的关系在。因此她自入宫采选以来,便有些心高气傲。

不过,此次争执确实错在她。

她与其他秀女说笑时,无意谈起了长孙月筝的身世,说她的父兄根本不是什么为国捐躯的忠臣,而是通敌叛国的奸佞。

而这话,恰巧被前来的长孙月筝听到了耳朵里。

这要换做是别的事情,她定然能忍耐下来。但事关父兄的声誉,朝中又确实常有这样的谣传,长孙月筝一时冲动,便与她争执了起来。

姜晚琬听了,莞尔一笑。

还不等她出手,上天就把这人情送上门了。

看看时辰,想着乔贤妃应当已在常平殿了,她这才抬了抬手,示意摆驾。

……

那头,乔贤妃听闻玉清来报,便立即匆匆赶了过来。

无论姜晚琬是为何放权给她,既然得了这个权,她便不能处理失当落人话柄。

可等她到了常平殿,发现与长孙月筝一样发髻凌乱的人竟是吕云纱时,不禁微微蹙了眉。

姜晚琬要假装大度办这礼聘采选之事,她是极不乐意的。可既然木已成舟,便不能不为自己打算。

吕云纱与她算是远亲,如果入了宫来,怎么也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可偏生,还没到殿选呢,她就闹出了这样的动静。

“贤妃娘娘万福。”

长孙月筝头一个瞧见了乔贤妃,她虽恨不得把那吕云纱的嘴撕碎,但如今事情闹大了,也不是好事。

是以,她立马迎面走来,款款福了福身,再抬眸时,眼中便蓄起了一层水雾。

“月筝今日失礼了,还惊动了娘娘,是月筝的过错。”

“月筝公主快请起。”乔贤妃虚扶了她一把。

长孙月筝一直在太后身边,又和周文雍亲如兄妹,无论如何,她不想把和她之间的关系闹僵了。

“本宫也是骤然听闻公主与秀女起了冲突,这才匆匆而来。公主素来温文尔雅,是大昭女子的典范,倒不知今日怎么与这些秀女……”

长孙月筝含着泪没有说话。

她身边的宫女扑通一声跪下,哭道:“还请娘娘为我家公主做主!吕秀女方才,说公主的父兄投敌叛国!娘娘!我家老爷一生忠勇,怎可被如此诋毁!”

乔贤妃一记眼刀飞到吕云纱身上,顿时觉得头疼。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往大了说,确实是吕云纱造谣生事,对护国功臣不敬。

往小了说,这样的谣言朝中也不是没有,无非是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图个乐罢了。

吕云纱此刻若是道个歉服个软,长孙月筝也不会不依不饶。

可是……这吕云纱偏生是她的远亲,假若她就这么轻轻揭过了,以后定然落人话柄。

“娘娘!奴婢求您一定要为我家公主做主!”见乔贤妃迟迟未语,长孙月筝的宫女又磕头求了起来。

乔贤妃示意一旁的小宫女将她扶起来,定了定神,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她今日一定不能落人话柄,也要借此事在后宫好好立威。吕云纱这等不知轻重的棋子,犯了错也就只能舍弃了。

念及此处,她端出宽慰的笑意看向长孙月筝:“公主今日受了委屈,你放心,本宫定会还你个公道。”

说着,她厉色看向吕云纱:“没规矩的东西,还不跪下!”

吕云纱原本见事情闹大了,心里也有些不安,可当她看见是乔贤妃来处理此事时,还不禁松了口气。

但这会儿,见她如此疾言厉色,她心里头又慌乱了起来,连忙快步走来,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乔贤妃凝眉冷问。

吕云纱低着头,小声道:“臣女……臣女不该在宫中乱嚼舌根,更不该和公主殿下起了冲突,还妄自动手。臣女知错,还请贤妃娘娘饶臣女一次!”

“本宫若是饶了你,岂非让其余秀女,都以为这皇宫里的规矩是摆着唬人的?”乔贤妃紧紧拧着手中的锦帕,逼迫自己狠下心来。

“传令下去,秀女吕云纱目无尊卑,出言不逊,动手打人,屡犯宫规!赐二十大板,发回原籍,终身不可再参与采选!”

“娘娘!”吕云纱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愕。

她万万没有想到乔贤妃会如此重罚自己,发回原籍,这是对秀女最重的处罚了!

这与殿选落选不同,落选的女子,有可能会被赐婚给其他王爷,即便没有,回到原籍也是不耽误婚配的。

可若是因受罚而发回原籍,好人家是不敢再来与她议亲的,她这一辈子也算是没了指望。

吕云纱匍匐在地上,用手拽住乔贤妃的衣角,吓得哭求了起来:“臣女求娘娘网开一面!臣女真的知道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

眼见乔贤妃没有反应,她只好再去求旁边的长孙月筝:“公主饶命,是臣女胡言乱语,是臣女对令尊大不敬!公主饶了臣女吧,臣女知道错了……”

长孙月筝垂眸看她一眼,一手掩帕拭着眼泪,嘴角却勾起笑意,用另一只手轻轻扯开了被她拽着的裙摆。

小小秀女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议论她的父兄,更敢和她动起手来。

她若是不毁了她这一生,怕是后宫中人还真以为她只是个小小公主了。

殊不知,只要她想,那皇后之位都是她的!

其实乔贤妃本以为长孙月筝心软,或许吕云纱一哭,她会求情。可眼下见她只顾着伤心,什么话都不说,便知事情是没有转圜了。

她心中轻叹,正想要叫人把吕云纱拖下去行刑,却骤然听见了外头太监的通传声。

“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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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姜晚琬也算有手段,她这一主动放权给乔贤妃,岂不是让周文雍对她的厌恶荡然无存?

可明明她应该和乔贤妃势同水火的,如今这两人倒不知怎么还联盟起来了。

不可!

只有让她们那些无知的女子斗起来,她才能稳坐公主之位,安然无忧。

长孙月筝锁眉沉思,忽而计上心来。

……

九月三十,殿选如期举行。

姜晚琬只是出席了殿选仪式,旁的事情交给乔贤妃后,她就真的没有再过问了。

反正最终入选的,还是那几个人。

而眼下,这些新人初入宫廷,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乔贤妃足以应付。

况且,她看她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还挺乐呵,有人愿意当这个傻子,她又何苦自己费心。

她只管专心筹备三日后的圣寿节,务必要让太后满意。

况且谁又知道长孙月筝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在圣寿节上给她惹是生非,若真那样,她也好提前防备。

可还没等到圣寿节,周烁去上书房,就先出了岔子。

十月初一,周烁上书房第一日,可到了下学时分,姜晚琬却迟迟未见他回来。

为了装装样子,她今日是特意等在了甘露殿门口的。但硬生生站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也没瞧见任何人的踪影。

直到她忍不住要派人去看看时,侍奉周烁上书房的小太监倒是一个人跑回来了。

“启禀娘娘!大皇子……大皇子被罚跪了!”

“什么?”姜晚琬着实一愣。

她知道在学习一事上,周烁是个顽劣的。

前世他上书房前的那一年,她真是呕心沥血,才把他教出点样子来。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仅仅是上书房的第一日,他就会被师父们罚跪。再怎么说,他也是位皇子啊。

定了定神,她问道:“说,大皇子是为何被罚跪了?”

小太监支支吾吾的,有些为难的样子:“这……这……”

姜晚琬低斥:“怎么,话都说不清了!”

“奴才不敢!”小太监跪在地上,硬着头皮把事发的过程说了。

“今日先生讲学,大皇子没有耐心坐着听,习字也不肯静心写,所以……所以先生就说,要打他五个手板。”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可大皇子一听要被打手板,他蹿起来就打了先生,还……还……”

“还什么?”姜晚琬追问。

“还说,他是皇子,要立刻治了先生的死罪,拖出去砍头!”

姜晚琬愣了片刻,才低低地“哦”了一声。

这周烁,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

他真是从小被周文雍和长孙月筝宠坏了,真以为自己是无上尊贵的皇子,任何人都说不得打不得。

他根本就不明白,能在上书房为他讲学的先生,有多少是两代帝师!

姜晚琬冷了脸,脑中却忽然闪过了长孙月筝那张永远都楚楚可怜的面容。

好啊,既然要她来替她养孩子,那看来,今日周烁不仅是要在上书房罚跪。

回了甘露殿,且还有他跪的呢。

知道了周烁在罚跪,姜晚琬也就不必在甘露殿门口等着了。

回到正殿,她亲自点了茶,便好整以暇地等人回来。

方才她问了那小太监今日罚跪周烁的是哪位先生,小太监告诉她,是韩德廷。

也算是周烁不够幸运,若今日换做别的先生,或许看在他年岁小,又是第一日去上书房便肯饶了他。

可偏生,他遇到的是这位韩老爷子。

韩德廷是正儿八经的两代帝师,周文雍与先帝读书时,便都是得到的他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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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任太子太傅,韩德廷的脾气也是朝中众人都知道的。

他为人最重礼数,又严苛不二,无论是多么调皮顽劣的孩子,到了他跟前,都是要立规矩的。

别说今日他只是罚跪了周烁,即便他打了周烁板子,周文雍都不敢对他心生不满。

对韩德廷的敬畏,是他每一个学生都刻在骨子里的。

不过……

周烁若是这一回罚跪之后,真能怕了这位老先生,愿意收敛性子好好读书,其实对他而言,倒是一桩好事。

如果韩德廷能把这颗歪苗给拨正了,她虽恨周文雍与长孙月筝,但稚子无辜,若能改过自新,她也可放他一条生路。

但他若死性不改,那便神佛难救了。

姜晚琬凝神静气地等了足有近一个时辰,眼见天色擦黑,周烁才终于回了甘露殿。

但他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乳娘好生抱在怀里,抱回来的。

见了姜晚琬,他都没从乳娘身上下来,只是带着哭腔无限委屈道:“母后,儿臣的膝盖好痛……”

若是前世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应该会立刻去抱他安抚他吧?

姜晚琬心里苦笑了下,面上却冷峻:“下来。”

周烁呆了呆,一声啜泣在嗓子眼儿里戛然而止。

还是乳娘反应快,立刻将他放到了地上,躬身退到了一旁。

姜晚琬看着他,神色中没有半点心疼之意:“见嫡母不知行礼,你今日在上书房,就是学的这样的规矩?”

周烁眨眨眼睛,心慌意乱地看了一眼殿内其他人,却见并没有人要替他说话的样子。

他敢对韩德廷耀武扬威,却是不敢对姜晚琬如此的,只好赶紧对她行了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姜晚琬言辞冷淡:“你跪下。”

“儿臣……”周烁想要讨饶,可看她那样的神色,与往常全然不同,只好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你可知母后为何要你跪?”

周烁摇摇头,又很快点点头:“因为……因为今日先生罚了儿臣。”

“错。”姜晚琬看着他,“今日之事,无论韩老先生有没有罚你,我都会罚你。”

“可是……可是……”周烁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仍想用撒娇那一套。“可是儿臣才第一日去,儿臣……儿臣害怕!”

姜晚琬正色问道:“早在前几日,我就已经请了上书房的随侍来与你讲过上书房的规矩,是也不是?”

周烁怯懦道:“是……”

“昨日晚间,我亲自哄你入睡,也与你说了今日上书房中该如何尊敬师长,是也不是?”

“是……”

姜晚琬声音更沉:“既然这两件事你都记得清楚,那今日为何会冲撞师长,做出这等不成体统之事?”

周烁吓哭了:“儿臣……儿臣……哇……是先生太凶了……”

姜晚琬静静看他一会儿,丝毫没有要哄他的意思。

直等到他哭声渐渐小了,她才站起身来:“韩老先生罚你,是上书房的规矩。母后罚你,是甘露殿的规矩。你在此处跪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才许洗漱用膳。”

话说完,她看都没看傻在当场的周烁,径直走了出去。

在这间殿内的,都是她的心腹,她也不必做戏给任何人看。

……

“你说什么!”长孙月筝在听闻周烁被罚跪一事后,心头一颤,险些背过气去。

“韩德廷罚他跪了一个时辰,回了甘露殿,姜晚琬又罚他跪了半个时辰?”

兰香讪讪应道:“是……奴婢听甘露殿的人是这样说的。”

长孙月筝心中又急又痛:“她!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她竟如此苛待!她……她怎配当人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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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阑珊,桂香暗浮。

皇宫外,一座高门大院中,傅长欢垂首而立,神情端肃。

室内燃着篱落香,淡淡的幽香萦绕在屋内,叫人神清气宁。

傅长欢的对面坐着一位男子,淡青色的衣袍上,蟒纹若隐若现。

“你说……皇后要你归顺于她?”

傅长欢恭顺地回道:“是。”

“她还不想侍寝?”

“是,听娘娘的话语,应当是这个意思。”

那人沉默片刻,修长的手指在木几上轻叩了两下:“按她说的办。”

傅长欢拱手:“是,若有要事,小人会第一时间禀报您。”

那人轻轻应了一声,云雾般的眉眼望向窗外皎洁月色,没再说话。

皇后……好像和他印象中,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

这边厢,长孙月筝待伺候太后睡下后,方换了一件不起眼的小宫女的衣衫,从重华殿的角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周文雍身边的小太监已经在拐角处等着接应,不多会儿,便领着她去到了他们二人平日私会的隐秘之处。

刚一见面,长孙月筝秋水般的眼睛便泛红了,而后一颗一颗硕大的泪珠滴滴滚落,娇弱可怜的模样直叫人看了心疼。

周文雍心里一紧,连忙将她揽入了怀中:“月儿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与朕说,朕替你做主。”

长孙月筝只是扑在周文雍的怀里哭,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周文雍被她哭得心里头直痒痒,只好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落在她的眉间脸颊,哄得她渐渐止了哭声,这屋子里似乎也变得燥热了起来。

鱼戏莲叶,春色旖旎。

待怀里的人儿娇软火热地倚在他的胸膛,周文雍的气息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现在肯和朕说了吗?”他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肩头。

长孙月筝声音柔媚:“六郎还来问妾身……今日皇后娘娘在常平殿摆了好大的威风,难道六郎不知道吗?”

周文雍其实是听闻了的。

常平殿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有耳报神来向他禀报情况。

不过,在外人眼中,月筝只是与他亲如兄妹,姜晚琬却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何况后宫事务本就应该由皇后打理,他不好干涉。

不过此刻,见怀中柔若无骨的人儿这样委屈,他忽然也有些恼姜晚琬了。

“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他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看,朕不是今夜便来陪你了吗?朕自然是最心疼你了。”

长孙月筝紧紧环着他的腰:“是妾身无用……妾身的父兄都不在了,无法助六郎一臂之力。如今妾身受这些委屈……与六郎相比,也算不得什么。”

见周文雍一时未语,她又道:“何况当初,是妾身与六郎情投意合,情不自禁……今日这些情形,妾身也是早已预料的了,妾身愿意承受。”

周文雍心旌摇曳,又有些觉得对不住她了。

当年,他和长孙月筝是真心相爱,一时情难自禁,要了她的清白之身。

可就在他准备向先帝请求赐婚时,先帝却忽然把姜晚琬赐婚给了他!

为了太子之位,他不敢说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娶了姜晚琬。

可是他自己承受了这份屈辱,自然不能让月筝也跟着伏低做小。

所以烁儿出生后,他便设计让母后将月筝接入宫中,就是希望她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至于正妻之位,他将来是要堂堂正正给月筝的。

如此想着,周文雍轻叹了口气,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

“朕如今登基不足半年,朝纲未稳。月儿,朕知道是朕辜负了你……”

“六郎莫要说这样的话。”长孙月筝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放在他的唇上。“妾身有六郎的爱,已觉足矣,六郎何来辜负?妾身……妾身只是希望……”

她轻咬嘴唇,犹豫着没有说完。

周文雍忙道:“你希望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除了皇后之位朕暂时无法给你,其他的,朕都答应你。”

长孙月筝柔柔一笑:“六郎最是宠爱妾身……其实也没有什么旁的,只是妾身看见六郎宠爱皇后,心中难免酸涩。”

“可朕只是与她做戏,月儿是知道的。”

“六郎真是一点都不懂女儿心思。”长孙月筝娇憨地努了努嘴,“即便是做戏,妾身看着也吃味。”

周文雍忍不住哈哈大笑,将她亲了又亲:“好好好,朕便冷落她一段时间,也好让后宫众人都知道,朕最疼爱你这个‘妹妹’!”

长孙月筝这才咯咯笑了,心满意足地钻进他的怀里。

姜晚琬想要在她面前摆皇后威风,做梦!

……

翌日,忙完晨昏定省那些事情,姜晚琬终于得空歇了下来。

只是再过两日便是二位皇子正式记在她名下的日子,除了典仪司备下的那些,她理当为二位皇子再准备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不必贵重,但须得能显示嫡母的心意。

她还记得前世,自己特意跟着工匠学习,亲自做了一根上好的毛笔赠予周烁,希望他未来学富五车、博古通今,能配得上来日她为他争得的太子之位。

但今生,她是没有这样的心思去做了。

不过再怎么样,这份礼也要在面子上过得去。姜晚琬凝神想了会儿,便有了主意。

那头周文雍下朝之后,原本想着昨夜答应长孙月筝的话,并不打算去甘露殿。

可偏生今日是九月十五,依照祖制,每月十五,帝后需同饮同食。也就是说,他今日早膳、午膳、晚膳都需要在甘露殿陪同皇后一起。

祖制不可违,想来月筝温柔贤惠,定能谅解自己。

如此想着,周文雍还是摆驾去了甘露殿。

走入正殿的时候,他难得地没看见姜晚琬出来迎他,便索性让宫人不要声张,自己走了进去。

彼时,姜晚琬正用襻膊将宽大的长袖挽起,提着一支毛笔在书案前挥笔疾书着什么。

她写得专注,丝毫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九月的天气还有些热,她不知写了多久,白皙的额上浮了细细一层汗珠。

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就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周文雍看着她,心里忽然就轻轻荡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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