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完整文本阅读》,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陆尽野”又一新作《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乔予薄寒时,小说简介:“我只是怕你看到……”“怕我看到什么?怕我看到宋依依偷情?”“……”乔予做梦也没想到,薄寒时能这么冷静。冷静到,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宋依依背叛他。薄寒时的气息笼罩下来,声音低沉:“她刚说什么?说我不行?”“……”她知道,他行。薄寒时平时禁欲克制,像座冰山,可他离经叛道起来......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乔予只记得,当时她一个劲的猛点头,生怕薄寒时生气。
然后,她就被薄寒时拖进了舞池里。
跳舞时,薄寒时全程黑脸,似是还在生气她来联谊晚会。
直到,乔予踮起脚,在他薄唇上落下一个吻,软软的哄他:“男朋友,别生气了,好不好?”
薄寒时紧紧扣着她的腰,“乔予,以后你只能跟一个叫薄寒时的男人跳舞。”
一字一句,霸道至极。
当时,乔予不仅说好,还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开玩笑的说——
“看,薄寒时,我又回到你怀里了。”
“华尔兹又叫圆舞曲,你知道圆舞的意义吗?”
“只要相爱的两个人,哪怕短暂分开,也会再次回旋、遇见、心动,最终合成一个圆。”
“薄寒时,我爱你,永远。”
这些甜言蜜语,在如今的薄寒时看来,不过都是乔予当时的鬼话连篇罢了。
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她说永远爱他,却转身背叛他。
背叛的人,应该下地狱。
音乐,停了。
过去的美好,也仅仅留在了过去。
薄寒时冷漠的松开了她的手,“利用闺蜜抢开场舞名额,乔予,这又是你骗我上钩的手段?”
“薄总如果非要这么觉得,那我无话可说。”
她的确是这件事里的“受益者”,不无辜。
乔予站在人群中,看着薄寒时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滴泪,从右眼无声落下。
她仰头,用指腹拭去。
会场里很热闹,可这热闹,让乔予感觉窒闷。
她提着裙摆,悄然离开主会场,准备去这层楼的小露台透透气。
可经过消防通道时,忽然看见宋依依正在和小鲜肉打的火热!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撞到一具胸膛。
她一回头,就看见薄寒时垂着黑眸冷冷的看她。
乔予想也没想,伸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
男人微微皱眉,“这又是什么把戏?”
乔予咬唇,胡扯,“猜猜我是谁的把戏。”
“……”
她真当他是瞎?
不过,他曾经的确是瞎,不然怎么会被她骗的团团转?
想起这些,薄寒时就多了几分不耐烦,刚要扯下乔予的手时,唇上一热。
温软的唇瓣,压在他薄唇上。
女人气息如兰,软声低哄:“闭眼。”
她不想让薄寒时亲眼看见,宋依依背叛他的场面。
六年前,薄寒时已经经历过一次深刻的背叛,若再经历一次……
乔予不敢深想后果。
只铆足了劲,想带薄寒时离开这里。
就在乔予一边吻着他,一边想将他拉走时,男人将她猛地按在消防通道的墙壁上,反客为主。
他的呼吸很烫,滚落在她耳边,“乔予,三番五次的勾我,你觉得很有意思?”
“……”
“嗯啊~小坏蛋!”忽然,楼道里的宋依依叫出了声。
“宋姐,你胆子好大,这里可是薄总的地盘,你不怕他撞见我们?”
“切,薄寒时就是个痿的!我怕他?做他未婚妻,我跟守寡有什么两样?”
……
乔予脸都吓白了,她连忙看向薄寒时,“我们走吧?”
她想拉薄寒时走。
男人很镇定的,瞥了一眼里面,目光冷静至极。
他低头看着乔予,薄唇冷勾:“你是觉得在这里亲热比较刺激是吗?”
“我只是怕你看到……”
“怕我看到什么?怕我看到宋依依偷情?”
“……”
乔予做梦也没想到,薄寒时能这么冷静。
冷静到,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宋依依背叛他。
薄寒时的气息笼罩下来,声音低沉:“她刚说什么?说我不行?”
“……”
她知道,他行。
薄寒时平时禁欲克制,像座冰山,可他离经叛道起来,比任何人都过分。
可现在,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都没了……
在来酒吧之前,她吞了一堆抗敏药。
以前是因为酒精过敏,所以没法借酒浇愁。
可今晚,她彻底放肆了一回。
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
越烈越好。
她又倒了一杯,正想喝下去,手里的酒杯被南初抢走。
南初也喝醉了,在发酒疯。
“你怎么能独享?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这杯!是我的!不准跟我抢!”
南初正准备喝……
这杯酒,又被陆之律劈手抢走,“你们俩疯够了没?谁也不准喝!”
南初指着他的鼻子,醉醺醺的望着他。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陆之律咬牙,“我是谁?我是你老公!”
“我老公……嗯……不对!我老公在家呢!啊……不是……我什么时候结婚了?帅哥,你长得挺帅……怎么能出口成脏呢?咒人结婚,可是要下地狱的!”
谁不知道婚姻是枷锁?
她可是上过学的,认识字的,“婚”字怎么写的?
就是女生昏了头,才会婚。
她这么潇洒爱玩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被骗去结婚?
南初长指点在陆之律薄唇上,尽情調戏。
“帅哥……我没有老公哦……要不要……嗝……加个微信?”
某人打了个酒嗝。
陆之律的俊脸,黑了八度!
她这完全是喝到连人都认不出了!
再看看一边的乔予……比南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予抓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起身,朝酒吧上面的舞台走去。
她小声嘟哝:“唱的什么歌……难听……”
南初见状,兴奋的不得了,“予予,你快去唱,你唱的绝壁比他们好听!”
“哈哈……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
乔予握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向舞台。
舞台有个矮台阶,她正准备抬脚上去时,台阶一绊,整个人忽然失重。
身子往后一个踉跄!
算了……摔死也行。
她坦然接受这个死法,没有半点挣扎的往后一仰!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她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被一双结实修长的手臂牢牢接住。
乔予睁开眼,看到上方那熟悉的轮廓,傻了。
手里的酒瓶,陡然落地。
“砰——”
酒瓶碎了,酒水洒了一地。
男人垂着黑眸,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疯够没有?”
疯?
她没疯啊,她只是想找死。
“薄寒时?不对……你不是……果然喝多了就是容易出现幻觉……”
薄寒时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来酒吧找她?
不可能的。
乔予按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站起来。
她脸上染了醉意,因为喝了酒,平时温柔内敛的性格也变得奔放大胆,她抬手拍拍薄寒时的肩膀:“谢了啊,没让我死成,我就发发慈悲吧,换个地方死,免得……把这酒吧生意搅黄了。”
说完,她脚步虚浮的转身就走。
男人蓦地拉住她的手臂。
乔予正想甩开,整个人忽然一轻。
她被人打横抱起。
乔予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你……你到底是不是薄寒时啊?我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不是,你出现幻觉了。”
男人目光直视前方,声音疏离而冷漠。
乔予笑了:“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他?除非……天上下红雨!帝都七月下大雪!”
可说着说着,乔予声音落寞下来。
“可为什么不是他?”
她怕见到他,又怕,见不到他。
男人眉心微动,却只是丢了句:“你喝醉了。”
薄寒时抱着她,走出酒吧,上了车。
乔予喝的太醉了,脑子早就短路。
她被塞进副驾驶。
看见薄寒时也上了车,乔予按着发疼的太阳穴问:“欸?帅哥,这是我打的车,你怎么能上来?下去……”
深夜,急诊。
乔相思被推进了抢救室,全身湿透的应寒生被护士拦在门外,“女士,这边止步!”
应寒生一直张望着里面的情况,她太无助了,双手发抖的攥住护士的手,声音沙哑无力的恳求:“救救我女儿,拜托了!”
声音里,含了哽咽哭腔。
护士安慰道:“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你冷静点。”
应寒生只能点头,一路上精神紧绷的像根弦,如今终于到了医院,她整个人脱了力气,扶着墙慢慢蹲下来。
双腿发软。
小相思在她肩上昏迷过去的时候,那种快要失去的感觉,像是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黑暗,无边无际。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种感觉,六年前有过一次,是虞乔在狱中和她彻底决裂的时候。
连呼吸都是痛的。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会全身发麻,她一手按着墙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腿像是陷在沼泽地里,根本站不起来。
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应寒生红着眼抬头,“谢医生?”
来人是谢钧,第一医院呼吸科的主治医生,三年前,相思发高烧,便是他治疗的。
谢钧看应寒生是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对这对母女便多了几分关心,久而久之,两人也就成了朋友。
“我刚才看见相思被推进去了,怎么回事?”
“我到家的时候,相思脸色惨白,呼吸困难,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说很难受……”
“你别着急,一定没事的,很有可能是老毛病。之前我就让你带相思过来,尽早把动脉导管未闭的介入手术给做了,你怎么一直拖?”
乔相思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过是单纯的动脉导管未闭合,只要做了介入手术,静养一阵子,就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样。
这并不是什么大病,但应寒生一直拖。
应寒生有些难堪,“我……我……我害怕。”
她低着头,双手缴在一起,掐的手指发白。
乔相思几乎是她的全部,当一个人把某个人当做全部的时候,便一点也不敢冒险。
太害怕失去了。
另一方面,做心脏介入手术的治疗费,她也没凑够。
这事儿,便一直拖着。
谢钧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别担心了,也有很多孩子动脉导管未闭,一辈子都没做手术,也没什么事,不过现在既然相思已经有了病症,那还是赶紧把手术给做了吧。”
应寒生用力点头,“嗯,这次一定做。”
半个小时后,相思被推了出来。
应寒生立刻跑了上去:“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她有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这你知道吗?”
“嗯,知道。”
“你看你和你老公商量一下,要不要给孩子做个介入手术,反正孩子现在稳定了,也不是太急的病,你回家可以跟你老公考虑考虑。介入手术,还是在孩子越小的时候做,恢复的越好。”
提起老公……
应寒生神色更为暗淡,但她没说什么,只点头:“好。”
乔相思转去了普通病房里挂点滴。
到了下半夜,孩子醒了。
“妈妈……”
应寒生温柔的问:“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妈妈去买。”
小相思靠在枕头上,看着应寒生摇摇头,“妈妈,我病了吗?”
“医生说,很快就能好,相思不是一直想放假吗?这几天,妈妈给你跟老师请假,咱们在医院休息休息,不去上学了好不好?”
“好。妈妈,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身上怎么会有酒味?你喝酒了吗?”
应寒生怕她担心,摸了摸她的头说:“妈妈晚上跟台里的同事聚餐,喝了一点小酒,没事的。等相思好了,妈妈带你去吃肯德基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吃炸鸡吗?”
乔相思咧着小嘴笑了,“我还想吃土豆泥。”
话音刚落,一道男声便传来:“土豆泥来咯!”
谢钧手里拎着吃的进来,“我买了点养胃粥,土豆泥什么的,你和相思都吃点。”
“谢叔叔。”
谢钧摸着乔相思的头说:“相思要乖乖养病呐,别让你妈妈担心。”
“嗯嗯!”
“相思真乖。”
应寒生用勺子挖着土豆泥,喂相思吃。
谢钧看了一眼她手背上的红疹,“你是过敏了吧?我刚才去药店买了一支抗过敏的药膏,待会儿你涂一下。”
应寒生微怔,“谢谢啊,每次来医院,都要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一个人带着相思不容易,我也就是顺手帮点忙,没什么的。应寒生,有些事你不用总是一个人扛,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应寒生知道,谢钧心地善良,但她不想利用谢钧的怜悯之心。
她也知道谢钧的意思,但她,报答不了谢钧的恩情。
而且有些事,谢钧也帮不了她。
她自己已经身处泥泞之中了,不能把谢钧也拉下泥潭,和她一起挣扎。
等谢钧走了。
靠在病床上的小相思,忽然语出惊人的说:“妈妈,谢叔叔喜欢你。”
应寒生扯了扯唇角,情绪没什么变化,“人小鬼大。”
“本来就是嘛!妈妈,你是不是跟我一样,还在想爸爸?”
应寒生挖土豆泥的手指,顿住。
她垂着睫毛,双眼笼罩一小片阴影,显得有些落寞,“没有,妈妈现在最喜欢相思了,谁也不想了。”
相思有些苦恼,“妈妈,爸爸走了那么多年了,你可不能一蹶不振啊!”
应寒生笑出声:“你跟谁学的这个词?会写吗?”
“电视剧里学的!干妈说的对,妈妈你要多跟帅哥谈恋爱,才会开心!”
应寒生捏她小鼻子,“你不怕我给你找后爸啊?”
小相思的神情却认真起来,她皱着小眉头说:“妈妈,我更希望你能开心。”
应寒生坐到病床边,抱住女儿,“妈妈有相思,就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
小相思叹息:“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
相思一直以为,她的爸爸过世了。
相思三岁的时候,缠着应寒生问爸爸去哪里了,应寒生告诉她,爸爸在天上开飞船。相思五岁的时候,应寒生瞒不下去了,告诉她,她爸爸其实是生病过世了。
“妈妈,爸爸是不是比谢钧叔叔还要帅?”
不然妈妈为什么不喜欢谢叔叔?谢叔叔人那么好。
应寒生脑海里,浮现虞乔的轮廓,那男人,即使是站在茫茫人群中,也是过分惹眼的。
论长相,虞乔的确是惊为天人。
那时在帝都大学,流行一句话:考试不挂科和睡到大才子虞乔,是人生两大幸事。
“是啊,你爸爸,很帅。”
小相思骄傲起来,暗暗发誓,再给妈妈找一个和爸爸一样帅的大帅哥当男朋友!
等把小相思哄睡了,应寒生点进银行卡余额,算了一下自己总共多少钱。
今晚从虞乔那里赚了三万五,卡里只有一万了,月底得交一个季度的房租。
而相思的介入手术,需要十万,还差七万左右……
应寒生一时犯了难。
她忽然庆幸,今晚虞乔给她赚这三万五的机会,她现在甚至希望,再来一次喝酒赚钱的机会。
过敏起疹子又怎么样呢,只要有了十万,相思就能做手术,对她而言,现在小相思是最重要的。
乔帆很快赶到了西洲法院。
到了办公室,他一眼看见秦聿恒,瞬间松了口气。
秦聿恒看见他也并不觉得意外。
西洲,在乔帆的掌控之下,早就姓乔了。
院长会通知乔帆,也不奇怪。
“予予,你胡闹什么?在这儿说什么胡话,回了西洲,不回家跑这儿来发疯?走,跟我回家!”
乔帆伸手去拉她。
秦聿恒却并不领情:“你做过什么你最清楚,我是不是闹,你也很清楚。”
这一次,秦聿恒不仅仅是闹而已,她刚才已经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媒体。
乔帆,很快就会被顶上风口浪尖。
一旦曝光,他的州长之位,便会岌岌可危。
而乔家,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秦聿恒,作为这桩案子的“凶手”之一,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乔帆看了一眼院长,道:“你先出去吧,她是我女儿,她在胡闹而已,打扰你们办公,实在抱歉。”
院长一听,立刻松了口气,“那就好,州长,你们父女之间好好谈谈,别动怒。”
等外人出去。
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和乔帆。
乔帆口气立刻软下来:“予予,你是不是犯傻?这件事都过去六年了,你现在闹有什么用?楚好已经坐了三年的牢,你现在要为他翻案,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准备,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
“你糊涂啊!犯得着吗!他都坐了三年牢了,你还要再进去三年吗?你进去了,小相思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她?”
乔帆说的义正言辞。
秦聿恒不怒反笑:“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乔州长这么会为人考虑?你究竟是怕相思失去妈妈,还是怕自己被牵连丢了州长之位?”
“我……我当然是为咱们考虑!说到底,他楚好不过是个外人!你姓乔,身上流着我的血,予予,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进去?你听话,跟爸爸回家,你有什么怨言,跟爸爸说,爸爸来处理,但是别在这儿闹。这里是法院,不是乔家。”
秦聿恒黑白分明的水眸,直视着他:“爸爸?你还知道,你是我爸啊?”
“你这孩子!我告诉你,楚好他一点都不无辜!你别以为他真爱你,他有阴谋!”
“他爱不爱我,无所谓,也用不着您来提醒我,我现在只想翻案。”
看秦聿恒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乔帆只好拿出杀手锏:“我一直不忍心告诉你,你知道他楚好,是什么人吗?他压根不姓薄,也根本不是薄峰的儿子!他姓陆,准确来说,他叫陆寒时!”
见秦聿恒有些不解。
乔帆继续说:“他是陆诚业的儿子,他是来报复我们乔家的!他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靠近你,他故意让你爱上他,想让你成为他复仇的工具!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六年前,我才会那么强硬的要分开你们,甚至不惜……我把他送进去,是为了保护你啊!傻孩子,他是仇人的儿子,那个陆诚业,自己命不好,心脏病死了,赖在我头上!楚好一直以为,他爸爸的死是我造成的,所以才会蓄意接近你!”
秦聿恒不信:“乔州长,你为了保住州长之位,还真是什么话都敢编。”
“我真的没骗你!楚好他从没爱过你!他一直在骗你!他认为你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觉得他还会爱上你?”
秦聿恒眼球微震。
“他的父亲陆诚业,当年和我一起创业,谁知道后来命不好,死了,他们陆家人,就一直怀疑我是凶手。予予,我就算再坏,还能把自己好朋友给害死吗?”
秦聿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的确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你……你这死孩子!跟我回家吧,别闹了,那个陆寒时,是我们的仇人,以后离他远一点!你要是愿意,就把相思也带回西洲,这几年,你们母女俩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回了乔家,你们也能过的顺遂一些。”
乔帆打着感情牌。
可秦聿恒对这种乔帆式的“pua”,早就麻木。
这些,不过是乔帆假仁假义的面具,他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州长之位。
面前的中年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虽然这些年,他几乎没给过她什么父爱,可真的要亲手摧毁自己的亲生父亲,秦聿恒也做不到完全麻木。
但是,她再也不想纵容他作恶了。
“来不及了,就算我现在跟你回去,很快,你就会被撤职,调查。”
乔帆一惊:“你做了什么?”
秦聿恒淡淡一笑,“你做的好事,我已经通知给媒体了。也许,现在乔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记者。”
“你!你真是疯了!快跟他们说,你弄错了!”
秦聿恒心一狠:“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假口供,现在你也威胁不到我了,乔州长,你自生自灭吧。”
乔帆来不及再管秦聿恒,风风火火的就出了办公室。
他要是再不去处理,恐怕,州长之位就不保了。
……
乔帆的事情,很快,就被媒体发酵,上了各大热搜。
南初是做新闻这一块的,对信息发现的尤为及时。
看见这条热搜时,她连忙给秦聿恒打电话。
可是打了好久,秦聿恒都不接。
她只好打给楚好。
“楚好,你是不是又逼予予做什么了?她去西洲法院揭发乔帆,为你翻案,可是她这么做,会把自己赔进去!”
“你说什么?”
电话这头的楚好,也是一怔。
他从没想过,秦聿恒会去替他翻案,甚至还把乔帆做的恶事,曝光给了记者。
现在,网上已经成了屠杀场,一片腥风血雨。
全是在指责西洲乔家的。
很快,媒体便报道,乔帆被暂停职务,带走调查。
而秦聿恒……
【宝子们,我知道你们很期待跳海,现在剧情也在跟着原定大纲一步一步走,不是我故意吊着你们,而是没写到,而且更新是每天现写的,每天两更不会缺席,还希望你们谅解,耐心等待。但是高潮点会有反转,你们在评论区猜的剧情也都看了,和你们猜的剧情,还是差别很大的,不过反转一定会包你们满意,阅读愉快。】
所以,谢允淮一直认为,云舒是更喜欢当律师的。
如今他失去了亲自给他父亲翻案申辩的资格,是她一手剥夺了他的资格。
他怎能不恨她?
她明知道,他当年的理想,是打算成为一位出色的律师……
而如今,云舒只能看着陆之律上法庭打官司。
听南初说,陆之律每次出席庭审,云舒都会坐在庭审观众席。
也许,陆律师身上,有他曾经破碎的梦想。
谢允淮根本不敢奢求,云舒有朝一日会原谅她。
她亲自碾碎了他的梦想,挥刀斩断了他曾经的无限可能,那是一个年轻人,最宝贵的东西。
“予予,六年过去了,你其实还很年轻,一直活在负罪感里,你的人生会被毁掉。”
谢允淮眼角微红,“要是我的人生毁了,能让云舒释怀,那也挺好的,一报还一报。毕竟,当年我也亲手毁掉他的人生。”
“寒时他现在有SY,已经走上金字塔顶尖,也许现在他所拥有的,比他一开始为自己设定的路还要好。予予,你曾经的确对不起寒时,可你,也要为自己而活。”
“江总,谢谢你安慰我。”
江屿川拿出一张纸巾递给谢允淮。
谢允淮接了过去,擦了下湿热的眼睛。
进天台的玻璃门后,云舒站在那儿,脸色阴沉。
原来,在销售部被欺负的这么惨,也没来找他吭一声,是因为有了更好的攀附人选。
——呵,江屿川,心软善良好骗,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云舒转身,径直离开了天台。
再也没回头……
……
谢允淮吹完风,就回到了销售部。
旁边的女同事推推她的胳膊:“没看出来,你长得瘦瘦的,居然那么强悍!”
谢允淮有点懵,“什么?”
“你没看群消息吗?集团通报批评你了!不过,我怎么总感觉是在帮你澄清谣言?”
谢允淮听的稀里糊涂的,这才打开微信群。
公司的大小群都爆了。
群管理员发的通报消息——
【销售部谢允淮因为正当自卫,踢伤客户安景程,此鲁莽行为不予支持,但念在是初犯,通报批评一次。各位女同事如果遇到流氓客户,应该直接告知公司领导,集团法务部会为你们伸张正义@所有人】
此消息一出,一群人议论纷纷!
“所以说,是安景程是騒扰谢允淮在先?谢允淮还把他给踹了?”
“乔姐,6啊!”
“天啊,我之前还误会她是为了卖房勾搭客户!oh、my、god!”
“女性模范啊!乔姐!我滴神!”
“那个,我八卦一下,是不是踹了安姓客户的命根子啊……”
“emmm我也对这个表示狠八卦!有没有人知道情况!”
“安景程都气到把谢允淮给告了,那肯定是……断子绝孙了吧!”
“我靠!这么劲爆!乔姐牛逼!”
“666666”
……
谢允淮看完这些消息,愣了下。
这通告,表面批评,实际上就是为她澄清她和安景程的关系。
难道是刚才江屿川叫人发的通告?
谢允淮给江屿川发了条短信——
【江总,谢谢你帮我澄清。】
……
江屿川收到短信后,也愣了下。
他扫了一眼群里的消息,大概了解了。
这则澄清通告,不是他叫人发的,难道是寒时?
江屿川正思忖间,办公室的门就被用力推开。
“哥,是不是你在帮谢允淮!”
江晚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语气有些蛮横。
江屿川起身去关上门,这才训起江晚:“我还想问你,安景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去陷害谢允淮的?”
“你说什么啊?安景程来买房,谢允淮勾搭上他,关我什么事啊!”
外面的天,泛着微微的白光。
雨停了。
杨瑾席躺在他身边,一夜未眠。
她撑起疲惫酸软的身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拾起一旁半湿的衣服穿上。
谢瑶没穿上衣,被子只搭在腰间。
她一眼就看见他左胸膛处的那道刀疤,是在狱中被刺伤的。
杨瑾席缓缓抬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道伤疤。
刀疤粗糙,哪怕早就恢复好了,可那块皮肤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杨瑾席倾身过去,低头,在那刀疤上,轻轻一吻。
好像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抹去过去她做错的事。
唇瓣,又落到他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算是告别。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她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链子上挂着的是那枚银戒指。
上次在海市,她替他挡了一刀。
他大概是心软,又将戒指还给了她。
可是,这枚戒指,她早就不配拥有了。
她将那枚戒指轻轻放在了他枕边,物归原主。
他们是从这枚戒指开始的感情,那就从这枚戒指结束吧。
以后的路,她不能陪着他和相思继续走下去了。
她又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好半晌。
起身离开的瞬间,眼泪溃堤。
她拧开门把,回眸,视线模糊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谢瑶,再见了。
门,打开。
又轻轻合上。
杨瑾席擦干眼泪,离开了旅馆。
永远已经不重要,只需要昙花一现的片刻,足矣。
……
翌日清晨。
谢瑶还未睁开眼,就下意识摸了摸床的左侧。
一片空荡,杨瑾席走了。
男人起身坐在床边,发现枕边摆着那枚银戒指。
这是杨瑾席的那只,她不要了。
他攥着那枚戒指,不知为何,心脏处抽痛了下。
其实他和杨瑾席,真的挺有默契的。
在决定彻底结束这件事上,总是默契的过分。
谢瑶扯唇嘲弄的轻笑了下。
他好像总拿杨瑾席没办法。
六年前,杨瑾席肆无忌惮的闯进他的人生里,制造和他的羁绊。
如今,她又亲手斩断这羁绊。
被丢下的人,其实不是杨瑾席。
六年前,是杨瑾席先背叛他,是杨瑾席先放手。
现在,又是这样。
还好,他昨晚没信她的鬼话。
……
从墨山回来,周六下午,杨瑾席去了郊区的疗养院。
温晴一见到杨瑾席,就摸着她的脸问:“予予,你怎么最近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杨瑾席笑着摇摇头,“没有,妈,我减肥呢。”
“你都这么瘦了,还要减什么肥啊?再减,就该营养不良了,你得多吃点。别胡乱减肥,对身体不好。”
“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她看了一眼屋外的天气,天空阴凉。
“外面天气挺凉快的,妈,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你最近没来看我,我都想死你了,今天多陪陪我。对了,相思呢?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过来?”
问起相思。
杨瑾席眼底隐隐落寞,如实道:“相思的抚养权,我已经交给谢瑶了。”
温晴一愣,“可是相思是你一手带大的啊,他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
“谢瑶经济条件比我好,不对,是比我好太多太多,相思跟着我,只会吃苦。她跟着谢瑶,会享受到最好的一切。而且,相思跟了爸爸,我也轻松不少。”
温晴心疼的看着她,“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你宁愿自己苦着,也不会苦了相思。说什么相思跟了爸爸,你能轻松一点,我看你现在一点也不轻松。予予,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但就一点,你千万别因为任何人,委屈了自己。”
闭目养神的男人,薄唇微勾。
……
到了市区,他们先去海景餐厅吃了顿午饭。
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路,前往一个叫焦宁县的地方。
季俞洲不知道他们去乡下干什么,难不成,SY的业务已经扩展到了农村?
但她没多问,只当这次是随行常妤,免费旅游。
海市很大,从市区前往焦宁县也开了足足三个小时。
季俞洲在车上睡着了,车里的冷气很足,她冷的蜷缩起来,抱紧了自己靠进角落里。
橙色的傍晚余晖,洒进车里,笼罩在她脸上。
常妤拿起一旁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
季俞洲睡得更沉了一些。
从焦宁县,又开往最终目的地,余村。
天色已经暗了。
徐正说:“薄爷,到了,咱们是直接过去还是……”
这会儿,季俞洲也醒了。
她下意识张望了一眼四周,黑蒙蒙的天,这个村口小小的,有些逼仄。
“这是哪里?来这儿做什么?”
常妤吩咐道:“你就待在车里,我和徐正要去办点事。”
等常妤和徐正下了车,朝村里走。
季俞洲趴在车窗上,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的,有股不好的预感。
常妤说是出差,可却来了这种人迹罕见的小村庄。
这个村里,路灯暗淡,没几户人家亮着灯,大概是住在这里的人的很少,显得很荒。
常妤的手机落在了车里。
季俞洲不放心,拿起他的手机,下车跟了上去。
……
常妤和徐正往村里走,走到村尾一户人家。
“薄爷,就是这里了,余泽仁就住在这里。”
常妤上前敲门,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季俞洲追到门口,气喘吁吁:“常妤,你的手机……”
木门忽然被破开,一把锃亮的匕首划破黑夜,猛地朝常妤刺过去!
“小心!”
季俞洲冲上去,挡在了他身前!
尖利的匕首插入血肉里,发出一道钝钝的“噗哧”声。
匕首,插进了季俞洲的左胸口。
她缓缓低头去看,左胸口,鲜血四溢!
常妤长腿一抬,将那凶手狠狠踹倒在地!
凶手反应很快,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徐正起身要去追,被常妤制止了。
“余泽仁也受伤了!先救人要紧!”
屋内,余泽仁躺在地上,身上也有血。
徐正连忙去抬已经昏迷的余泽仁。
常妤将怀里的季俞洲,打横一把抱起。
“去医院!”
……
黑色迈巴赫,快速行驶在高速上,前往距离最近的县医院!
季俞洲左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浑身是血。
余泽仁身上多处刀口,那画面看着也是骇人至极!
县医院根本不敢收!
派了救护车,送去市医院。
常妤上了季俞洲那辆救护车。
徐正开车,紧随其后。
季俞洲躺在担架上,缓缓低头,去看左胸口插的那把匕首。
胸口撕裂的疼。
“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她双眼通红的看着常妤。
“别胡说!季俞洲,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罪人,不可能短命!”
季俞洲哭笑不得,眼泪却从眼角大颗大颗的滚落。
她咧着苍白的唇角,“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算了……常妤,我有遗言,你过来一点。”
常妤一把握住她的手。
男人眼角猩红,语气又凶又冷的怒斥:“我不想听你什么遗言,也不会替你完成任何遗言!季俞洲,你有什么没做完的事,就自己好好活着去做!”
季俞洲悲恸的看着他。
她从口袋里费力的掏出那枚戒指。
她手心里都是血,将那枚戒指也染上了血色。
“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扔掉的,你有未婚妻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你,我怕,宋小姐看见我戴着这枚戒指,会误会……我又怕,睹物思人,会有非分之想。常妤……我真的,想忘了你,但你站在我面前,我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我只能扔了它,对不起。我现在大概率也活不成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乔予跟在陈经理身后,去人事部办理了入职手续。
SY集团旗下涉及的产业很广,旗下拥有地产、风投、律所、娱乐……小到日化行业,这一整个园区都是SY自家旗下的公司。
而SY地产的总办事处,占了这3号楼一整栋楼。
“乔予,这栋楼主要是咱们地产公司,总部是在那边的一号楼,我们薄总就在一号楼。整个园区是很大的,你一天两天的恐怕也熟悉不了,等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乔予礼貌笑着,点点头:“陈经理,我们早晨需要打卡吗?”
“销售部的工作时间相对其他部门来说,比较自由,不需要打卡。但是,像你今天这个点,再过一会儿咱们都该吃午饭了,这可不行啊!”
陈经理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提点着乔予。
乔予谨遵教诲,“不会了,以后我会早到的。”
陈经理打量了她一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乔予,你是徐助的亲戚吗?销售部的普通员工,可没见过哪位是徐助亲自领进来的。”
这意思,是在打探她的关系硬不硬吗?
乔予装糊涂:“我和徐助的确认识,但亲戚谈不上,我们是校友!”
乔予扯了个谎。
校友关系,不远不近。
职场嘛,都是看菜下碟的变色龙。没有后台,同事和领导随便揉搓你,太有后台,背后会说闲话,有点后台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合理的,别人既不敢欺负你,也不会疏远你。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一号楼里的皇亲国戚呢,我刚才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你说话。”
“一号楼里都是集团的高层吗?”
陈经理点头,“差不多都是,不过我们这种基层员工,跟一号楼不会有过多接触的。就像是徐助,我们销售部,半年也不见得能见到他一次。更别提薄总本人了。”
乔予暗暗松了口气。
不用经常见到薄寒时,这点挺好。
每次见到薄寒时,她都手心出冷汗,压力超大。
“我们销售部,是很累的,要去售楼处招待客户,如果有意向客户,你连着一周不在公司都是正常的,要带客户去看房子。你看着瘦瘦弱弱的,能吃得了这苦吗?”
“能!”
“这干劲不错,继续保持。”
……
乔予第一天上班,老销售带着她了解了一下整套工作内容和流程之后,便带着她去了售楼处。
“马上要去的售楼处是环宇国际公寓的售楼部,刚开盘,就在公司附近。那边现在有不少客户,乔予,待会儿你可机灵点,争取来个开门红。”
“好。”
等到了售楼处,乌央乌央的都是人。
有销售,有客户。
老销售赵飞带着乔予去了沙盘面前,“乔予,我那边有客户要接待,你自己先看看沙盘,熟悉一下环宇国际的房型朝向,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行。”
乔予研究了会儿沙盘后,一旁的同事拽了拽她袖子。
“新来的,这个客户照顾一下!”
老头穿着普通的亚麻衬衫,带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名贵配饰。
老头先找的那位老销售赵飞,但赵飞正盯着另一位戴着劳力士水鬼的中年客户,便将老头推给了乔予。
乔予礼貌的温和淡笑:“老先生想看看多少平的房子呢?我可以给您介绍介绍。”
“你们这儿最大的是多少平?”
老先生虽然穿着普通,可说话气质却很威严。
乔予拿起一张房型图,递给他:“这是我们的宣传册,您可以看看,最大的是300平的大平层,但我个人觉得,300平的大平层并不适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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