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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世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只收女人,不纳男性,但凡每月十五之日便会出手,惩治作恶为歹之人,下手快绝,从不留活口,死因无从查起,无奈总以意外结案,无人知晓,更无人见过,自称落魂人。
主角:工白,汪鱼 更新:2023-01-21 2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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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工白,汪鱼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魂》,由网络作家“乌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传,世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只收女人,不纳男性,但凡每月十五之日便会出手,惩治作恶为歹之人,下手快绝,从不留活口,死因无从查起,无奈总以意外结案,无人知晓,更无人见过,自称落魂人。
夜晚的十字路口,到处都是燃烧的火堆!
七月十五,人称鬼节!
我走在街上,不由后背起了一层疙瘩,前面有些昏暗的小道,是回家必经之路。
早上上班就提醒自己,今天不能加班了,可还是到了近十一点才下班,不由心中一阵吐槽,这个万恶的老板。
害怕归害怕还得向前走,刚一入小巷,脖子上就一凉,声音都卡在喉咙。
“不许叫,往前走!”
男人很是高大,手劲儿也不小,拖着我就到了旁边无光之地。
“大哥,我包里有钱,都给你!”我颤抖着声音说。
身后的人却一点也不搭理他,只是勒紧了我,脖子上的刀似乎晃动了一下。
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大哥,你别抖,我配合!”
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风忽然呜呜的响起,带来了烧过的纸灰,上面还闪着火光,一阵夜里的寒意,令我不由打了一个寒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世间有公道,一切有终结!”声音非男非女,如视频中的电音之声。
脖子上的刀忽然掉在了地上,一声咣当,后面就响起了急速的脚步声。
我身上一轻,获得了自由,却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手机叮的一声,惊醒了失魂的我。
心有余悸的看看,本就冷清的小巷,此时,更显得诡异,我拔腿就往家里跑。
一口气跑到了五楼。
却被五楼小男孩的敲门声再次吓住。
“当当当!开门!”小男孩的声音不大,显然已经敲了很久。
我傻傻地站住,我知道这个小男孩,他就在我家楼下,天天敲门,我们这一幢楼都知道。
小男孩似乎还是没有放弃,仍固执地敲着。
我不怪他,可能一幢楼都不会有人埋怨他,要怪也只会怪门里的人。可是今天,时间似乎太晚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你爸呢?”我不由开口问他。
以往我遇到他这样的情况,也想着让他到我家,等家人回来再下楼,可是他很固执,从不肯去任何一家,我们也就任由他敲门。
本来这就是一个老小区,电梯也没有,上下六层,估计空置的房屋得有两层,一层两户,算下来也就住了十来家!
“当当当!”拍门声依旧,小男孩没有回答我。
我不由皱眉,刚刚遇到的突发事件产生的害怕,不由转成了怒气。
“你爸电话是多少?”
我冲着小男孩大声问,他愣了,有些怯怯地说:“我爸今天上夜班!”
换成我发愣。
“谁在家?”
我是明知故问,邻居说,他家的妈是后妈,来了他家不到仨月,就经常听到我们楼幢里传出敲门声。
“你闪开!”
看他没说话。我一把拉开了他。“砰砰砰!”用力砸着门。
“开门,装什么装?孩子都在外面叫门多长时间了,开门!”
停下听听,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气不打一处来。
似乎对那个劫匪的怒气都发在了这道门上。
“咔哒”一声,隔壁的门开了。
出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有些怵了,向后退了一步。
“让开!”男人冲我们一吼。
“嘭嘭嘭!”
他用力的锤着门,我和小男孩对视,愣神地站在他的后方。
“大半夜的,孩子在外面不担心呀,开门!”声音几乎可以把整个楼层惊醒了。
“哎,李哥!”楼梯上响起了急促的声音,还有人朝着上面喊!
后方就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看来是一口气跑上来的。
“赵玉,你家媳妇不行,就换了,天天为难一个孩子!”
“李哥,不好意思!”
赵玉上来就赔不是,还对我点头道歉:“打扰邻居了!”
“快让孩子进去吧!”我不由催促他,也感觉这个男人太窝囊了,为了一个老婆,天天让孩子受苦,自己屁家都不当,给孩子一把钥匙的家都做不得!
门被打开了,我和李哥就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刚上了一步台阶,“啊!”的一声,差点把我的魂吓丢。
今晚就不能太平一点儿吗?
扭头就看到小男孩和他爸爸退到了楼梯口,男人伸手捂住了小男孩的眼。
正要关门的李哥再次探出了身子。
大开的门里面,正对着我们睁着一双惊恐的眼,满脸鲜血,半长的发散在血水中。
“啊!”我不由也叫出了声,靠在墙上滑倒在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赵玉,打110!”
还是那个李哥胆大,大声喊着。
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打通了,听着赵玉调不调,声不成声的讲着看到的事。
我则双腿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听过多少惨案,看过多少电影电视,那都是虚的,真见了现场,没有几个是英雄。
“小姑娘和孩子都进屋!”
李哥冲着我和小男孩各看了一眼。
我站都站不起来,李哥看不过去,上来扶着我,把我扶进了他们家,我和小男孩就木木的做在沙发上,听着门口他们的交谈。似乎楼下的邻居都上楼了。
十分钟不到,就听到了上楼的声音,不得不说,出警的速度太快了。
为什么在小巷里的事没有报警呢?我有些自责!
警察来了十来位。
分工协作,有人开始给我们作笔录。
我是胆战心惊的讲了一遍,最后在一位女警的陪同下,把我扶到了楼上的家。
我再三感谢她,她看我没事才离开。
可是楼下却直到清晨都没有安静下来。
我也睁眼到了凌晨,不敢闭眼,闭上就是那个女人恐怖的脸。
终于在白天睡了过去,手机一阵高昂的声调就把我吵醒了,惊了我一身冷汗。
一看手机,眉头扭成了麻花。
“老板,我生病了,要休息一天!”不用装,声音本身就是沙哑的。
还好,老板什么都没说,就准了假,我松了一口气。
刚放下电话,“砰砰砰!”的拍门声,好悬没把我的魂再次吓出。
我拍拍心口,却奇怪,会是谁?
“谁!”
我冲着门口喊,昨晚根本就没敢回卧室,在沙发上窝着,客厅的灯还亮着。
拍门声继续响着,但却没人回答我。
我烦躁地站了起来,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一只手“啪”就盖在了猫眼上。
“开门就能看到!开门!”
中气十足,年轻气盛,我不由一愣,我也不认识这声音。
但听了一下楼下的声音,下面仍有动静,万一有什么事,我也不怕!就大胆的开了门。
门外站着了一个棱角分明的年轻人,浓眉大眼,在这个满是小嫩哥的年代,他这英武的阳刚之气实属难得。
“你有什么事?”
我也被他的外貌带来的气场定了心神,平心静气的问。
“你在网上招的合租?”
他举着手机。
我一看,还真是我前几天在同城上发布的合租!
“只招女生!”虽然他看着挺养眼的,但我还是拒绝了。
“给!三个月的!”
一沓现金就塞在我的手里,我一阵无语?
“只招女生!”
我再次重申,把钱递给他,他却推开了我,一脚踏进了房间。
“哎,我说了,不和男生合租!”
我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进!
“你家楼下发生了命案,还有女生敢住进来?”
他一脸的自信,拉开我的手,还是进了屋。
“就是这个房间吗?”
说着,他自来熟的就走进了次卧,四处看看,貌似还很满意。
我却没有听到,还沉浸在他的上一句话,也被他上句话惊住了。
是呀,就这情况,谁还敢住进来,要不是这是我家,我都想搬出去了,每天上楼都会想到那张脸。
我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脸!
“别害怕!我住进来,就安全多了!”
年轻男人站在我面前说。
我感觉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但他说的的确有理。
“身份证我看看!”
我妥协了,伸手问他要身份证。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身份证,递给我。
汪鱼?我皱眉,这名字起的?说不出来的怪!
本城的,怎么还要租房子?
“你家在这里,还租什么房子?”
我奇怪地问。
“个人隐私,不便回答!”
我语塞,不过,也稍微放心些,毕竟大家都是同城人!
“钥匙给我一把,我晚上回来!”
他从我手里抽走了身份证,又伸手向我。
我连忙走到了门口的柜子,拿出了备用钥匙,给他了一把。
他接过就出门,却又转身对我说:“今天最好别出门!”
说完,冲我一笑,就随手关上了门。
我看着门,不由又开始脑补五楼那个女人的那张脸,似乎门上就是她的脸。
然后转身疯了一般的跑进卧室,钻进了被窝,纯粹自己吓自己。
不要害怕,这是白天!我不停地做着自己的工作,足足十分钟,我才小心地抬起头,却看到飘窗上坐着一位长发女生。
我不由倒吸一口气,险些昏过去。
“真没意思,我这么吓人吗?”她站起来,走近我,坐在床边。
我喘了几口气,不得不承认,她一点儿也不吓人,长得还很好看,尤其是生气时嘟起的小嘴,连我都感觉到了樱桃的甜美。
“我来找人!”说着,她就拿出一张照片递到我眼前。
我眼睛瞪大,这不就是那个来合租的汪鱼吗?
“看来是见过了?”她看着我,收起了照片。
“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刚走的?”女人皱起了眉头,看了我一眼,走向门口。
“哎,你怎么进来的!”既然是真人,还是女人,我也没理由害怕,得行使我的权利,怎能不经我允许就进我家呢?当然,那个男人除外!
“门开着!”说着,我就听到了下楼的声音。
门开着?
我满头问号。
明明门是关着的好吗?
我跳下床,就到了门口,门果然开着,不过,是那个女人故意而为之,可是先前的门明明白白是关着的。
应该问问那个合租的男生,求证一下,只是好像没有留他的联系方式。
我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上楼的声音传来,我好奇的看向楼梯,是两个警察,一男一女,看到我之后,就互相对视一眼,上楼来到了我面前。
我是一脸的迷茫,这是楼下又出什么情况了吗?
“你叫工白!”其中一个男警察问我。
我一愣,这警察的速度好快,估计整个楼层的住户他们都查清楚了吧!
我点点头。
“收拾一下,跟我们到警局一趟!”
“嗡”的一声,我差点没站稳,靠在了门上。
旁边的女警连忙扶了我一把。
“别紧张,例行调查!”
我不由看了一眼男警察,有些责怪他。
到了警局,我才知道,原来是昨晚我被劫持的事情被人报警了。
我有些感激这个正义的旁观者。
但因为那里没有摄像头,我也没看到人,更提供不出有用的的线索,警察告诉我,短时间内找人有些困难,让我以后上下班小心点,最好结伴而行,有事一点要报警。
我感激地谢了他们,走出警局时已经中午了。
可是今天的太阳却一片迷蒙,虽然挂在天上,可是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更别说温度了。
虽然正值酷暑,可是却让我浑身一个激灵。不由抚了一下双臂,上面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既然出来了,我也不想回去。翻看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存款,两千,上了一年的班,我只有两千块的存款,不由苦笑。
“后川,后川!”路边的大巴在喊着,这是周边县市的车,这里刚好是出城的环线口,经常有这样的大巴拉客。
我不由看了一眼那车,后川似乎有一个庙,离这里好像也不远。
“小姑娘,上车了,查得紧,不让停,快点儿!”
胖胖地女售票员喊着我。
我一狠心,跑了两步,上了车。
车上的人不多,坐了不到三分之二,还有很多空位。我交了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想着,就去那个庙里拜拜,兴许就不那么害怕了。
虽然我是一个无神论,但也挡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听说了吗?”
后座竟然是俩大妈。
“听说了,昨晚七月十五,作恶的人都得下地狱!”
“小声点!”两人声音压低了些。
“那个女人死有无辜,听说那孩子身上都是伤!”
我的耳朵不由支了起来,这说得不会是我家楼下的事吧?
“我孙子说了,这是叫什么落魂人干的!”
“啥,不是那孩子的亲妈下的手吗?”
我听得一头雾水!
车上的人似乎都很安静,像是都在聆听这俩大妈的对话,虽然她们已经压低了声音,可是她们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嗓门。
“不是吧?我听他们年轻人说,网上流传一个什么落魂人,说是惩恶扬善!”
“哎,错了,肯定是那孩子亲妈,昨晚不是七月十五吗?听说,那孩子的亲妈就是去年七月十五没的,哎,你都不知道,那孩子多可怜,听说天天都不让吃饭,身上满身都是伤,连个家里的钥匙都没有!我就说,这男人都不是个东西,那不是自己的孩子,连个女的都治不住!”
这大妈一脸的正义感,一副无比可怜孩子的表情。
“这样啊!你离他们家近?”
另一个大妈好像也信了她的话。
“可不是吗?我们一个楼号,不一个单元。那小孩天天晚上叫门,你说谁家的孩子会让天天晚上叫门,这进不了家一两次,还不给把钥匙,怎么能让小孩子天天喊呢?哎哟,那楼的刘大妈可说了,那女人血呼拉滋的,吓死人了?”说着,还不禁打了个寒战,似乎她看到了。
我确定了,她们谈论的就是我楼下的命案。
可是却不赞同她们的观点,什么鬼呀!惩恶扬善什么的,那个小孩的妈妈充其量也就是个不厚道的后妈,至于打小孩,我倒是没有听到,也只是经常敲门,天天吗?也谈不上!经常是有的。
“那你这是去哪里?”
听这情况,似乎她们也是刚刚遇上的,认识都谈不上。
“长生观!”那大妈很是清楚的说。
我一愣,不是后川有座庙吗?
“我也去!”
俩人一齐哈哈大笑。
我动了一下坐着不动的身子,想活动一下,前面大叔的大屏手机实在让我避无可避,蓦然三个大字“落魂人”就进入了我的视线。
我不由皱眉,我也经常看手机,怎么从没有注意到这条消息。
想着,连忙翻出手机,打上“落魂人”三个字,一下就有了满屏的信息,不由更加好奇!
打开首条,解释如下:相传,世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只收女人,不纳男性,但凡每月十五之日便会出手,惩治作恶为歹之人,下手快绝,从不留活口,死因无从查起,无奈总以意外结案,无人知晓,更无人见过,自称落魂人。
我愣了半天,在法治的二十一世纪还有侠义组织?
车子猛然停了下来,司机大叔骂骂咧咧的,但门还是打开了,上来了一位熟人。
“小伙子,拦车也不是这么个拦法,下次注意点儿,我这要不是有二十年的驾龄,早就送你上路了!”相比于他没上车之前,司机用词文明多了。
小伙子冲司机微笑,递了一盒烟,司机接着烟,不由笑脸相迎,说着客气话。
交了钱,他就朝着我的方向过来,拉起我,就把我往里坐提。
我有些不满,可是看着后座俩大妈那八卦的眼神,还是安静的坐在了里面。
“你这是要去哪?”我压住怒气,瞪着眼睛问他。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噎得半天没说话。
他看我一眼却忽然说:“今天早上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出门!”
我一愣,想起了他临走确实提醒我最好不要出门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吗?他也不是什么算命先生,顶多也就是怕我看到楼下,心里有阴影吧?我是这么想的。
但汪鱼却显然并不买我安静的账,抬手就在我头上敲了一下。
“说你的,听见没!”
我是真的生气了,但看着他人高马大的,我又气馁了,想想,气不过,还是猛然站了起来,准备越过他,姐打不过你,换个座位总可以吧!
“坐好!”气都没地方撒了,他一下就把我拽倒在座位上。
我正想与他理论一番。
再次紧急刹车,大巴又险险地停了下来,这次司机可不干了,破口大骂。
但车门被拍的震天响,车上的人也有了小小的抱怨,车门还是打开了,我一看,乐了,还是认识?
上了车的人,没等司机教育一番,直接就把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司机大哥,辛苦了!”司机一句话也没有了。
然后买了票直接就冲我们的方向而来。
当然,我们的座位是坐不下了,她就直接冲前面的大叔说:“大哥哥,让让呗,我想坐在这里,行吗?”
这声音软软的甜到人心里,我看前面的大叔,脸都红了,连忙就坐在了里面。
她回头就对我说:“工白,真巧呀!”
眼睛还瞟了一眼我旁边的汪鱼。
我无奈的回到:“好巧!”
眼睛却在汪鱼和她的身上来回的看,她不是要找他吗?怎么当面却又不认识?要不要我介绍一下?
我有些恶作剧的想。
“嗯!”车开出去一会儿,我受不了这安静的诡异气氛,清了一下噪子,汪鱼和那个长发女生都看向了我。
“他叫汪鱼,你不是找他吗?”
我冲着那个女生说,潜台词就是你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别打扰我!
结果那个女生冲我甜甜一笑。
“工白妹妹,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长生观的吗?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一直也不介绍?”
我嘴巴张成了O型,满头问号。身子被一直安静坐着的汪鱼忽然搂住,很是亲昵的说:“猜对了,只是约好的是我们俩,小白可没有说还有你呢?”
我差点吐出来,小白,我是只狗吗?还有,我什么时候和他约好,不不不,重点是我们怎么就成男女朋友了?
“看着他俩更般配些!”
不嫌事大的后排大妈,不由发出了客观的评价。
我就要升腾起来的反抗之勇,立刻就被她逗乐了。
“大妈,你真有眼光!”我笑着回头赞扬大妈。
大妈却连忙捂住嘴:“小姑娘,我这不是故意的,大妈眼神不好!”
我拿开了汪鱼放在我肩上爪子,站了起来,说:“起开,找你的女朋友去,我要换位!”
汪鱼一脸无辜,抓着我的手就卖惨:“小白,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对你的情,海枯石烂!”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就差打他了。
“哎,小姑娘,阿姨不会说话,你可别生气,小伙子多好!”
后面多嘴的大妈立刻也帮腔。
“嗯,你看,阿姨都说了,我很好的,你就别嫌弃我了!”
汪鱼白瞎了他的长相,一副小女人样。
前排的女生只看着,看我瞧她,连忙说:“工白,现在这么深情的男生哪找,原谅他吧!
一时之间,大巴车里的人都在议论,我有一种百口莫辩的委屈。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汪鱼的话:今天最好别出门。
我忍辱负重的坐了下来,讨论声小了下去。
头一次感觉人多不一定是正义。
在我们的沉默中,车子终于到了终点站——后川的长生观。
这里我还真没来过,印象中也是听别人说这里有一座庙!
下车后一看就乐了,一条道,一边是长生观,一边就是台山寺。
“工白,走吧!”
下了车,女生就上前拉住了我,把汪鱼抛在了身后,这一路,我都是在汪鱼的半个怀抱里,那个委屈就别提了,我脸都是红的。
此时,女生的解围,我是举一百个手赞成。
“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不知道怎么被她知道了,但我到此时都不知道她叫什么?作为相约而行的“朋友”,这可不太正常!
她冲我一笑,附在我耳边说:“我也姓工!”
我扭头看着她,她一脸的得意。
莫名其妙的,我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甩开了她的手。
“工白妹妹,怎么了!”
那句妹妹似乎就是在提醒我,我蹭蹭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怪不得知道我的名字?怪不得可以直入我家?
我的眼泪有些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有人拉住了我。
我在泪眼中看到了汪鱼,此时,感觉他无比的亲切,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呜呜的哭着,才不管什么异样的目光,更不曾想我们只不过今天见面,合租的室友而已。
汪鱼这次倒是很正人君子的没有占我便宜,只是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等我哭完了,感觉自己也太失态了,造成这样的原因,除了那个站在远处的女生,更可能是昨晚的两次惊吓,不然,我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对不起!”我离开了汪鱼的怀抱,在包里拿了纸巾擦着脸。
汪鱼大男人的回我:“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不由被他逗笑了,也抹去了我这两天的惊吓。
“你真不认识后面的女生吗?”我再次问汪鱼。
后面的女生也走了过来!
“工美玉!”汪鱼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我一愣,不是他们都不认识对方吗?原来也只是我不认识他们而已。可是忽然都出现在我身边,不得不让人怀疑。
“汪鱼,你就不能叫工姐姐吗?”她不由白了汪鱼一眼,还要上前拉我的手,我连忙闪到了汪鱼的另一边。
她倒是没再说什么,径直往前走,不看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
长生观的香火还是很好的,人虽不多,却络绎不绝,我感觉像是附近村里的人,但也是图新鲜,跟在汪鱼的身旁,东看看,西逛逛。
到了后院的一个偏殿,我刚进去,就听到了一句道号:福生无量!
我吓了一跳,看过去,一个枯瘦的道人,正看着我。
我不由看向一旁的汪鱼,汪鱼双手抱拳,冲道人喊:“道长!”
“女娃娃要遭殃了!”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不再理我们。
我心里一惊,虽然不信这些,可是也被他说的心里有些毛毛的。
“道长请指教!”
我不懂道观的规矩,但还是怀着诚恳的心向道长求教!
道长却什么都没有说,指指旁边的香。
我连忙上了柱香,但却没看到这里有什么功德箱,好似我们进来的一路,就一直没有见过功德箱之类的。
就连手里的香也是放在供桌旁的免费香。
我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汪鱼,他是个男人,又比我大,应该懂得一些吧?
汪鱼直接向前一步,双脚分开八字,站在跪垫前,躬身,双手合抱于腹前,从下而上与他口平,然后左手捂住心口,俯身,右手按在垫上,跪下,右手放在前,左手放在右手上,成了一个“十”字,低头跪拜,头磕在手背上。
我看得呆住,哪见过这样的跪拜,那些大妈也就是跪磕三个头就起来了。
这还没完,却见他左手捂住心口,右手也起来,再次抱拳高拱,如是第二次叩拜,再第三次,才站了起来。
我都替他出了一身的汗。
可是,站起来之后,他却看向我,我不由瞪向了他,他拿眼神示意我跪拜,我咬咬牙,四不象的学着他的样子,叩了三叩。
“拿去吧!”刚起身,道士就递过来一道符纸,我看都没看清,汪鱼就双手接过,再次抱拳作揖,我感觉自己一下子穿越到了古代。
“成事在天!”道士一句四字天意,就走出了侧殿!
我一脸蒙的看向汪鱼。
这是不是代表我们遇到奇人了!
“行了,不虚此行,回家!”汪鱼收起了符纸。
咬文嚼字的完全有了古人的风范。
我不由怀疑,他们是不是串通好的,但我有什么好骗的?
立刻工美玉的脸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有阴谋。
我跟着汪鱼身后,心事重重的走着。
他们的出现绝非偶然,不能再让汪鱼租住了,虽然他一天也没住,但还是防范于未然吧!
“外面出事了!快去看看!”
还没等我们走出道观,就听到有人喊,人群三三两两的往外跑去。
我不由也有了一些好奇心。看看汪鱼,他也伸长了脖子向外看。
“在这里能看到什么?走,出去看!”我先前开路。
道观外面隔着一条路,路对面似乎是一个什么大院,我没来过,也不熟悉,但大院门前围了不少人。
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完全挤不到里面,更别说看到里面了。
“呜呜”的警车声却从远处呼啸而至,这下,人群一下就被分开了,我也终于有机会看到了里面。
地上有着血迹,却没有看到人,似乎还是被挡住了。
警察驱散人群,很快就拉起了警戒线。
我被挤到了一处极好的位置,却双腿发软,被身后的人扶住了。
躺在地上的竟然是我楼下的那个女人,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死法!
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把我拉出了人群。
我不由弯腰干咳起来。
在楼下,是晚上,走廊的灯光让我只看到了那血脸与惊恐地眼睛,可是这次,是大白天,虽然并不是阳光普照的大晴天,却也足以看清她脸上狰狞的血痕!
脑子里全都是挥之不去的血脸。
“说了今天不宜出门,回家吧!”
汪鱼扶起了我,慢慢向着站台走去。站台上的人很少,可能都去看热闹了。
我平静了一下,却发现没有工美玉的身影。虽然好奇她去了哪儿?自从进了长生观就不见她,可是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她不与我同车回去更好。
“脸色这么白,请假休息两天吧!”
汪鱼在我身旁关心地说。
我却摇摇头,能在那个万恶的资本家手底下讨生活,我已经用尽了全力,怎么可能再休息两天?那可是要了老板的命,马上就开了我。
车来了,但上车的人很少,除了我们两人,就上来了一个老头儿。
车停了一会儿,仍是没有人上车,就缓缓启动,车里也很安静,不见前面的中年售票员吆喝了。
我侧头看车外,车窗玻璃上猛然就是那张血脸,吓得我不由往后缩了一下身子,汪鱼挡住了我,才让我清醒了一点儿。
“给!”汪鱼递过来一个东西。
我接过一看,不由愣了,是一个平安符,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在电视上也看到过。只是什么时候他有了这平安符?我怎么不知道?
“挂在脖子上,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求得心理安慰!”
细细的红绳也被他打了一个活扣,我很听话的挂在了脖子上,低头看了一眼,还不放心的拍了一下。
顿时心里似乎踏实了许多。
车子走走停停,开始不停的上人,我也犯起了迷糊。
醒时,是被汪鱼晃醒的,他看我醒过来,就站了起来,我迷糊的看了一下外面,是到站了,也跟着他站了起来,一起下了车。
天空有些暗了,可能是天不好的缘故,要不然也不会五点来钟就这么暗。
汪鱼在前,我跟在后,可是到了那条小巷,我忽然感觉浑身一凉,不由停下脚步。
前面的汪鱼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站住回头看我。
我则如惊弓之鸟,不断看着四周,确定没有什么情况,才小跑着挨着汪鱼走。
“你怎么了?”汪鱼奇怪地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告诉他原因,却猛然想起他和工美玉的事!
“你和工美玉什么关系?”
本来想着要赶他走的,可看在他如此关心我的份上,我有点说不出口。
“不认识!”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还理直气壮。
我没再问,沉默不语,来日方长!
经过五楼的时候,我害怕,却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着那扇关着的门,不由多看了两眼,才小跑着追上上楼的汪鱼,快速的开门,就跑进了卧室。
心理作用太大了!我承认自己的心理太脆弱了。
刚缓下来的神经,因忽然响起的拍门声,不禁又吓得紧张起来。
却听到汪鱼的脚步声,应该是去开门,我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走出卧室,好奇是谁来了。
刚出卧室,就看见推着汪鱼进来的工美玉!
“怎么?看到工白就不认识我了?”
我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此刻应不应该上前。
“长生观外的人是你杀的?”
汪鱼很是平静地问出口。
我却大吃一惊,心中惊涛骇浪,看向工美玉的眼神有着不可思议,然后开始害怕,她不会杀人灭口吧?
工美玉看向了我,眼神很是凌厉,我心头一凉,握着手机的手更紧了。
“你说什么?”工美玉忽然吃惊的对汪鱼叫道。
“侦探小说看多了吧?”说着就再推了推汪鱼,走过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工白,我饿了,做饭!
我大脑来不及反应,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回你自己家吃!”
汪鱼伸手就拉工美玉!
“我不走,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一瞬间明白,他们才是一对情侣!
连忙回屋翻出了汪鱼早上给的钱,看着拉扯的两人说:“汪鱼,房子我不租了,给你的钱!”
两人愣住,看向了我。
工美玉最先反应过来,很是高兴地接过钱。
“走吧,你被房东赶出去了!”
汪鱼一把把钱夺了过来,塞到我怀里。
“毁约就赔三倍!”
我一愣,三倍,差不多九千,我哪有那么多钱,但回头一想,却生气地说:“我们又没签合同!”
说完,就把钱再次递给他。
他仍是没有接,看向了工美玉:“我要是不能住在这里,你就休想再找到我!”
工美玉一愣,立马冲我就笑了。
“工白妹妹,你让他住下吧!要不然,他就无家可归,只能离开这个城市了!”
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像极了那人!
我压了压心里的火,不耐烦的说道:“我不想看到你,你们去别处住吧!”说着,不管汪鱼的态度,立马就把钱放在了茶几上。
电话这时却响了,我看了一下,是老板,不由叹了一口气。
“喂,老板!”
“休息好了吧,现在来加班!”
我不由心中更加烦躁,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放我一天的假。
我答应着,挂了电话。
看着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放下话:“汪鱼,房子我不租,你带着她赶紧离开,钥匙留下!”
说着,也不想管他们,收拾了一下,拿着包就离开了家。
走到五楼时,听到了呼呼地风声,吓了我一跳,这楼里怎么有风声?向前一看,就看到了开着的楼梯窗户,外面似乎起风了。
我走过去,把窗户关上,风声没有了。
下了楼,经过隔壁楼栋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了:“哎,小姑娘,你也住这儿?”
我一看,竟然是那个说我和汪鱼不配的阿姨,我笑笑,打算走过去。
“哎,小姑娘,你是那幢楼的?”她却不打算放过我,指着我的楼幢问我。
我点点头,不想再与她交谈。
可她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还继续对我说:“听说,你们楼的那个女人活过来了?”
我脑子嗡了一声,差点没吓倒在地。
“阿姨,你听谁说的?”这次,不是她不和我说了,是我拽着她,非要听下文。
“我回来的时候,听广场上的老姐妹说的,说是在警察局里呆了一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活了,又送进了医院!”
我怎么也想不通,当时只有110来了,可没有打120,这不就是说明人已经挂了吗?怎么会?
“哎,真是没天理,这样的女人还能活着,那句话怎么说?”阿䧅开始搜肠刮肚的想词儿。
我却愣在那儿。
“对,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阿姨一副可惜的样子。
“阿姨,我有事得走了!”我没有附和她的观点,快步离开。
怎么到的公司,我都有些恍惚,到了办公室,看到前台小路,才被她的招呼声叫的回神。
“工姐,老板在办公室等你,吩咐你一来就去找他!”
我答应着,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了包,连忙走向老板的办公室。
敲门允许进去后,我却呆住了,坐在老板办公室的并不是老板。
“您是?”我看着这满头银发的人,当今这个社会,人都想年轻些,即使有了白发的老人,大多数也会去染黑,而像这位老人,顶着满头银发的确是少之又少。
“你就是工白?”
老人话音不急不缓,低沉有力。
“我是工白!”
我大方承认,能在这个办公室里的人,一定也是经过老板同意的,何况那个压榨我的老板,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所以眼前这个老人也一定不是一个简单人。
“把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给我!”、
老人直接就伸出手,等着我给他。
我低头看了一下,脖子里有细细的红线,才想到今天戴上的平安符!
“这是我私人的东西!”
第一次见面,他这样的要求很是没有礼貌,我不想拒绝的太过明显。
他却一笑,缩回手,从桌上拿起了一张叠好的平安符递给我。
“这个给你,你的给我!这样公平了!”
我仔细地打量他,更加疑惑,为什么?
“我想知道原因?”
从小巷的劫匪开始,似乎我的生活一下就不太对劲儿了!
“工白,哪那么多问题,刘老想要,是抬举你!”身后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他说着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未经我同意,伸手就从我脖子上摘下平安符。
我竟被他的动作吓得忘记反抗,也可能是我一直对这个老板有着畏惧!
平安符很快就被交给了刘老,刘老给的平安符也被他放在了我手里。
“好了,没你事了,可以下班了!”
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冲我挥挥手。
我本想同他理论一番,但想着银行里少得可怜的存款,马上就低头出去了。
不就是一个平安符吗?再说,也没见有什么用!也就是个心理安慰。想着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平安符,不由皱皱眉,收到了口袋里。
就这一会功夫,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前台的小路看我出来又打趣我:“工姐,今天下班真早,老板没让加班!”
我白了她一眼:“小心我向老板打你小报告!”
她佯装求饶似的挎住了我的胳膊:“工姐姐,求求你,饶了小的吧!”
我被她逗乐了,两人一同进了电梯。
到了一楼,她男友就在外面等着,和我打招呼后就幸福的飞入了别人的怀抱。
我可怜了自己一把,长得比她好,性格比她好,工作比她好,怎么就没有比她先找到男朋友呢?
走出公司大楼,外面已经完全黑了,我不禁有些犹豫了,这也就是说我又要摸黑走那条回家的小巷,不由心中一阵后怕。
“滴滴!”汽车喇叭声响了两下,吓了我一跳,我看去,竟是老板的车?
车窗放下,我连忙狗腿的跑了过去。
“老板,有什么吩咐!”
“上车!”
他冲我清淡的说。
我有些发愣,我在这里工作只有两个月,第一次坐老板的车,心里有些忐忑,但想了一下自己的尊容,还是上了车,坐的是副驾,可不敢让老板为我当司机!
“老板,去哪?”
我系上安全带,连忙问。
“你家地址?”
他看都没看我,直接在显示屏上准备输入地址。
我一愣神,先前在办公室里受的委屈一下就没了,我这是福神附体了?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时间也不晚!”我连忙解开了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
他转头看向我。
我有些惶恐的又扣上了安全带。
“说地址!”
命令语气,让我大气都不敢出。
闭着眼睛冲显示屏说出了地址,导航很快就开启,车内一片安静,平常坐车要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用了两个小时回的家,这样看来还不如加班晚点回家!
“老板,不好意思,让您堵车这么久!”
快到时,我还是真诚感谢老板不辞辛苦与麻烦的送我回家。
“小区里能停车吗?”他忽然问我。
这个问题把我问愣了,第一,我没有车,也没注意这些,第二,他不会要送我进小区吧?有必要吗?
“看来,不知道,那就附近找个停车的地方!”
导航很智能的给了他一个停车地点,车子直接就到了停车场。
下车的那一刻,我感觉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老板,送到这里就行了,不用麻烦进小区了!”
真是受宠若惊!
他下车挽了一下衬衣的袖口,露出了结实白暂的手腕。
我更是看不懂了。
“前面带路!”
大眼睛生怕不够大,还瞪着我。
我惟命是从的,只好前面带路。
只是走到小巷入口时,扭头发现,后面根本就没他人了?
我满头问号,不由心中腹诽,最危险的地方你倒是溜了,干嘛还装好人!
抱怨归抱怨,我还得自己走回去。
风吹来,一张带着明火的纸飞过,我不由全身汗毛竖起,今天是七月十六吧!怎么还有人家在烧纸?
扭头看着风吹来的方向,十字路口正有两处火光。
又回来晚了吗?
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过才十点,也不算很晚。
只是,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情况?小巷里异常安静,不是小区开了后门,这里没有人走了?我怎么都不知道?怎么这两天一到晚上就没人回来了?难道只有我一人回来的晚?
站了一会儿,我还是勇敢的踏出了步子,似乎很平静,真是自己吓自己。
“别动!”刚走了几步,后腰上就抵上一硬物。
我大脑一片空白。
怕什么来什么?我白天才去警察局走了一番,这歹徒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
“东西拿出来!”
男声,没有变音,但是陌生的。
我连忙把口袋里的手机,还有肩上的包包全都递了过去,头都不敢回。
“装什么装?”
递过去的东西没有人接,反而是后腰的力道加大了,似乎是刀,有着尖头。
“你要什么?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是想给的,可是却不知道要给什么?
来人没有再废话,直接就伸进我的外衣口袋里摸索着,最后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我用余光扫到后,心中犯起嘀咕,不要钱,不要手机,只为了这平安符?
“一直往前走,别回头!”他用力捅了一下我,我吓得什么也不想了,大步就向前走,两步之后就变成了跑。
“站住!”两声呵斥,我更是没命的跑。
一口气就跑到了五楼。
五楼?
五楼的门正好打开。
先探出一张女人的脸。
“啊!”我直接被吓倒,坐在了地上。
“神经病!”女人没有好脸色的甩了我一句,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楼栋里也传来了其他的开门声,却没有声音发出,然后又是关门的声音。
“起来!”我被扶了起来,竟然没有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
“几楼?”
我终于清醒了,是老板,那个“神出鬼没”的老板!
“上面,六楼!”我无力的被他扶着,双腿发软。
也许是跑的太快了,也许是五楼的女人回来的太快了。
进门后,一杯热水放在我的手里,我才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没有回笼的心。
“你一个人住?”
老板也坐了下来问。
“老板,谢谢!”我这时,终于想到了他是才板,连忙放下了杯子。
“你,要喝点什么?”
老板面色一怔,没说话,站了起来。
“没事,我就走了!”
“啊!”我不由一愣,我又得罪他了?
他已经到了门口,等我走过去时,就只剩下“砰”的关门声。
我把“慢走”咽进了嘴里。
转身一口气把白开水喝了,感觉好多了。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楼栋信息,不由骂了一句自己白痴,这种事,怎么可能在群里聊?
门忽然被拍响,吓了我一跳。
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这过得也太快了。
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一看,竟然是汪鱼。
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走了又回来,是什么意思?
“工白,我有东西忘拿了!”他知道我就在门口,直接就喊着我的名字。
我开了门,他看了我一眼,就打算进屋。
这时,楼下却响起了上楼的声音,我好奇,今天可真热闹!
但也没太在意,就和汪鱼进了屋,汪鱼径直就进了次卧,我刚想坐下,门再次被拍响。
我一愣,准备去开门。
“我来!”汪鱼却很快就走到了门口。
门外竟然是两名警察。
“你好,我们找工白!”
我一愣,我最近犯了太岁?与警察打上了交道。
“我是!”我从汪鱼身后探出身子。
汪鱼移开了位置,请警察进来。
“不用了,麻烦工白到了警局一趟,配合调查!”
“警官,出什么事了?”汪鱼连忙问。
警察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
“我是工白的男朋友!”
我吃了一惊,但却没有当场否定。去警局,多一个人陪着也好!
“嗯!”我看警察疑惑的目光瞅了两下汪鱼,但还是同意了。
“那就一起去吧!放心,没事!”警察似乎比之前来的那个男警察好多了,还不忘安慰一下我们,也许是认为我们太年轻!
到了警局,我才知道,今晚那两声站住,不是喊我的,是警察喊那个抢我平安符的歹人。
原来他们接到我的报案,今晚就在这里派人蹲守了,还真逮了个正着,只是我无法确定是不是昨晚的那个,但只是抢了一个平安符,这似乎也定不了什么,连拘留都不算,更可恶的是,他拿来吓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刀之类的,就是一只香蕉。
而且那人一直说我得罪了他,他就是想吓我一吓!昨晚的人绝对不是他!
我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脸,笑都笑不出来,确实是得罪过他,不仅以前,以后我看见他,都想得罪他?
可是他的声音我怎么能不认识?不可能?
那个平安符也还给了我,他还当着警察的面真诚的向我道歉。
我是不想原谅他的,可是更不想真正的歹徒逍遥法外。
回到家时,已经差不多一点了!
今天晚上又是一个不太平的晚上!
“工白,太晚了,我今天能先住这儿吗?”一个人高马大的,武松一般的汪鱼,竟软萌在客厅问我。
我能怎样?他可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在警局里全程陪护,我也不能过河拆桥。
于是就点点头,真是折腾的太累了,进卧室,倒头就睡了。
直到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我疲惫的拿起电话。
“几点了,不上班?”我冷水浇顶,一下就坐了起来。
“老板,不好意思,我马上到!”老板已经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下时间,却一头雾水,七点上哪门子班!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对着电话一阵张牙舞爪。
开门,却闻到了一阵饭香味儿。
“醒了,开饭吧!”
汪鱼已经坐在了餐桌旁,一桌的早餐,我不由咽了一下口水,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汪鱼冲我一笑,我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工美玉答应以后不来这里了!”看我吃完了,汪鱼说着就把一沓钱又拍在了我面前。
我很想拒绝,但吃了人家的嘴短,尤其昨天晚上,有他在其实也不错,而且,他也说了,工美玉不来了!
“你保证,如果她再来,你就自动消失,懂?”
他笑着点头,我收起了钱。
“啊——!”楼下一声惊恐的叫声。
把我吓了一跳,我和汪鱼对视一眼,连忙走下楼,想去看看。
只下了一层,就看到五楼大开的门,女人满脸是血的恐怖模样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我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
“工白!”我听到汪鱼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喊我,好小好远。
他低头用力往我嘴里吹了一口气,心跳的声音小了,他又低头吹了第二口,心跳似乎恢复了正常,第三口时,我推开了他。
“汪鱼,我想回家!”就连向下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工白抱起了我,一步一步上了楼。
到了客厅,连忙给我倒了一杯水,我一口气喝了半杯,终于回到了人间。
“我没看错吧?是楼下死人了吗?”我看着汪鱼。
汪鱼点点头。
“不可能的,昨晚我回来的时候还看到过她,一点伤都没有?”
汪鱼没有回答我。
“怎么了?”是我看错了吗?
“他昨天好好的,不代表今天就不会死?”汪鱼的话很有道理,但却说得我更加迷糊。
“不是,问题是,她昨天,不,前天晚上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忽然感觉自己都似乎说不清楚了。
汪鱼的眼神露出了迷惑的朦胧。
“工白?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有些感激他,这时还如此关心我。
他一愣,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想告诉我什么,却又像没想好怎么说。
“你怎么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
“工白,前天晚上,这里没有死人?”
我一愣,没有死人?
“是,她没死,听说在警察局待了一晚上,然后活了,去医院了,可是晚上我就看到了她,脸上一点伤都没有?”
我语无伦次,也不知道怎么讲这件事。
汪鱼则像看一个病人一样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因为楼下发生命案才来租房子吗?当时,你还说,女生都不敢来租了,我才让你租的?”我感觉不是我说的不清楚,是他犯迷糊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工白,我昨晚第一次来这里!”
我脑中一片空白。
似乎前天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昨天我们一起去了后川的长生观!也看到了一个很像她的女人,也和她一样的死法?不是吗?”
他更是一脸的蒙圈,似乎完全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昨天不在临城,晚上才回来的!”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这下,轮到我蒙圈了!
发生了什么?
手机铃声猛然响起,声音很大,我又被吓了一跳,才发觉自己的手机在餐桌上响着,连忙过去接了电话。
“今天是不是要请假?”老板用千年不变的声调问我。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要请假了?请哪门子假?
“准了,好好休息!”
电话再次挂断。
我看向了坐在沙发上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的汪鱼!
“汪鱼,1999年2月20日出生,家在临城洛水区洛水大道151号,是吗?”
这是我在他身份证上看到的。
“你怎么会知道?”汪鱼很是吃惊。
我却更加吃惊,他一点也不像是在装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被拍响,我有些期待,会是谁,对,警察,他们应该是对我昨晚,不,前晚的事进行调查。
我连忙去开门。
但,门外并不是警察,却是一个我不想见的人!
“平安符给我!”
我没生气,却忽然一阵惊喜,对呀,平安符还在的话,那么我说的话没有假了。
我连忙在自己身上找了一遍,竟然没有。
“你拿着它,对你不好!”
他的口气令我很是不高兴。
我也不再找了,脱口而出:“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推开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并没有放弃,执着的拍着门。
“工白,开门!”
汪鱼拉开了我,打开了门。
“你干什么,拦路抢劫没成功,改为入室抢劫了?”
说着,还推了他一下。
他却抓住汪鱼的胳膊,向前推去,直接进了门,另一手就带上了门。
两人就在玄关处较上了劲儿。
平安符赫然就躺在玄关的柜子上。
“停!”我叫住了脸红脖子粗的两人,虽然汪鱼是对我好,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可是我家。
我一把拿过了平安符。
“给你!走吧!”
他甩开了汪鱼,接过,还对我说:“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又看了一眼汪鱼。
“眼光也不怎么好!”
汪鱼还想上前,却被我拉住了。
他开门而去。
“工白,他是谁?”汪鱼似乎看出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昨晚你不是知道吗?”
警察局里都把我们的身份证查了一遍,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说的是你们什么关系?”
我没有说话,不想说,说出来都是悲哀!
不由看了一眼门,不死心地开门,下了一段楼梯,站在五楼与六楼的中间,看向五楼,那扇门大开着,但是已经被警察围住了,人似乎还在,但围观的人多,我没有再看到,也不想看到了。
上了楼,汪鱼正收拾着餐桌。
看见我回来,他抬头问:“不害怕了?刚刚可是直接吓晕了!”
“你不害怕?”我奇怪地看他,这似乎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而且,还有刚刚走的那一位,下面那么多人,他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脸镇定的来去,只为一张平安符?
平安符,我忽然想到了那是老板让我换回的平安符,是有什么问题吗?
拿起手机,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老板的电话,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看了一下时间,估计应该是开早会去了吧!
汪鱼走出了厨房,我就拉着他坐了下来,郑重地问他:“你真的是昨晚才来我家的吗?”
他点点头。
“为什么来我家!”
“看合租信息!”他如第一次在门口见面时一样,把我发在手机上的信息给我看。
我一阵无语,立刻又问:“刚刚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还说保证不让工美玉来这里,我才让我你住下来的吗?”
如果前天的记忆是错误的,那么刚刚发生的事呢?这一个小时都不到?
我仔细地看着汪鱼的脸,不放过一点变化。
他却恍然大悟般冲我说:“我知道了,你昨晚在警察局看到我身份证上的信息,记了下来,我说呢?你怎么对我的身份信息一清二楚!”
我完全懵了,他答非所问。
“我问的是你今天跟我说,保证工美玉不来这里,我才让你住下的事?”
说着我还指了一下桌子上没有收起来的房租。
他看了一眼,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这钱有问题?”
我急了,一把抓起钱,摔在了桌子上。
“工美玉!”我说着重点。
他抬起头,眼中都是疑惑。
“工美玉是谁?”
我一时无语,工美玉是谁?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先去上班,晚上再说!”
匆忙收拾了一下,飞奔到公司,直接敲开了老板的门!
“老板!”
老板一本正经地把脸抬了起来,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慌了,但还是镇定的问:“老板,你昨天送我回家了吗?”
老板看了我足足一分钟,我也看着他,等了一分钟,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是在示意我,今天送你回家吗?”
我的心猛然不跳了。
他也没有经历过昨天的事?为什么?
我捂住自己的心口,好疼!
“工白!”他走了过来,我倒了下去。
醒来是在医院,输液瓶里还有着大半瓶药。
我心口很疼,伸手按着,心跳也很微弱。
“工白!”我最不愿看到的人,亲切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理她。
“别担心,就是最近疲劳过度,我已经给你辞职了,出院就回家住!”
“你凭什么替我辞职!”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一次,两次,三次,这已经是第几次,我一年当中也只有这份工作做的久。
手上一阵疼痛,我看到针管进了血。
“你这孩子,手放下!”
她连忙拉下了我的手,看着血慢慢流了回去。
“家里哪不好,不比你住在那破房子里强?那里的环境能和家里比,你楼下都出人命了!不许再回去住!”
我的头也开始疼。
“好了好了,妈不说了!”她看着我,连忙示弱,可能是我吓着她。我一阵眩晕的倒在了床上。
“医生!”只听见她惊慌失措大喊的声音。
医生很快就来了,检查了一遍,只说没什么大碍,身体太虚了,好好养着,别动气。
我却感觉奇怪地很,昨天我还百米冲刺呢?怎么今天就虚了?
脑海中想到了老板说的话:“你是在示意我,今天送你回家吗?”
所有的画面纷沓而至,头一阵的疼痛。
忽然,我眼前出现了黄色的平安符。
“阿姨,这个是长生观里求来的,求得是身体健康,我们老板说让给工白送来!”
是老板的秘书常浩!
“你们老板还好意思让你来,看把我们家工白累成什么样子了,就等着吃官司吧!”
常浩一脸的陪笑,求救的看向我。
我冲他笑一笑。
“谢谢你!替我谢谢老板!”
“哦,还有!”常浩连忙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看着那鼓鼓地信封,忽然明白了。
“我没事!不用这些!”
常浩还是坚持把信封塞在我的手里,回头陪笑的对那个女人说:“阿姨,老板交代了,住院费什么的,都是公司报销,我已经在下面交过费了,多了就留下,少了,您立刻打电话给我,我再来补!”说着就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上面有我的电话!阿姨,老板交代了,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我心里一阵窝火,没等她说话就急忙问常浩。
“我还想回去上班,你问问老板行吗?”
“不行!”她疾言厉色地冲我说。
“要不,你们先商量商量!”常浩左右为难地看着我。
“谢了,常秘书!”我缓和了一下气氛。
“那行,我先走了!”常浩连忙顺着我的话,人闪得很快。
“就这,打发叫花子呢?”
她撇了一眼我手里的信封。
我没有反驳她,在她眼里,多少都嫌少。
“你走吧!我没事了!”
我无力地说,也不想和她理论,我们生来就不在一个频道!
“不过,这个还可以,戴上!”
她手里的平安符已经打好了结,直接就给我戴在脖子上。
也许戴好了,她就走了,我很顺从。
她笑了。
“工白,这样多好,医生说了,这液输完就能回家,一会跟我回去,想工作,妈给你安排!”
我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我压着自己的怒火,装着柔弱地说:“我饿了!想吃牛排!”
她一愣,却立刻笑得开心起来。
“输完液就去吃!”
“可是我这会儿就想吃!”抬头看着输液瓶,这速度,打完估计最少也得半个小时!
“行,等着,我去给你买!医院对面就有一家不错的西餐厅!”
我轻轻地点点头。
“谢谢!”
她竟然一怔,抹了一下眼睛,快速地离开了病房。
“姑娘,你妈对你可真好,都在这儿守了快一天了,中午饭都没吃!回去可别再伤她的心了!”
我笑着点点头。
等了一会儿,一下拔了自己的针。
直接去办了出院,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把手续办完。
医保卡里竟然还多了八千,住个院,用得着直接预交一万吗?老板真大方!
伸手拦车,直接打车回家。
刚下车就看到了汪鱼,他正准备走进小巷,我连忙喊住了他。
汪鱼停下等我。
“今天下班这么早?”
他奇怪地打量着我。
我被他问得一时呆住。
“没有,提前回来了!”这个时间确实不是下班的时间,还不到四点。
“你真不认识工美玉?”我真不死心,那些发生过的事情,那么清晰,不可能是假的。
“真不认识!”他的回答也很快速与真诚。
我感觉事情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了。
一阵风吹来,空中有着一股烧纸的味道。
我惊觉地停下了脚步,就看到一片纸灰从前面飞过。
这太不可思议了,四点多钟,七月十七,怎么可能有人这时候在大街上烧纸?
“奇怪了?还不到晚上就开始烧纸了,没人管吗?”
汪鱼也一脸的惊讶。
我回头看到了那个十字路口,有着两处火光,连位置都一样?一时竟有些灵魂出窍。
“工白!怎么了?”汪鱼的询问,把我出窍的灵魂喊了回来。
我一激灵,感觉浑身一阵的无力,不由扶住了汪鱼。
“工白!”汪鱼连忙扶住了我。
“今天是农历几号?”
我隐隐感觉自己似乎生病了,非常不好的病。
“七月十五,要不然这些人在十字路口烧什么纸!”
我差点哭了出来,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汪鱼的身上。
“工白,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回家!”
我弱弱地说着,趴在了汪鱼的身上。
他很听话的扶着我走了两步,直接把我背在了身上。
小巷忽然间变得好黑!
“汪鱼,天怎么一下就黑了?”我奇怪地问他。
“可能要下雨了!”
汪鱼的脚步加快了,我听到了隆隆地雷声。
“工白!”身后有女人的声音急切地喊着我。
我费力的扭头看去,却看到了一张血淋淋地脸,是五楼那个女人的脸。
“啊——”我吓得尖叫出声。
汪鱼的脚步停了下来,急忙问我:“工白,你怎么了?”
我哭了,趴在他背上,再也不敢抬头。
“我要回家,汪鱼,我要回家!”
汪鱼继续前行,风大了,雷声也大了,闪电在空中一闪一闪,像是无数条索人魂魄的铁链。
终于到了单元的门洞,挡住了所有的风,我让汪鱼放下了我。不顾他的叫喊,一口气就跑上了六楼,打开门,就瘫倒在玄关。
追上来的汪鱼把门关上。
关心地扶起我。
“汪鱼!”
只叫了一声,我猛然推开了他。眼前却是那个女人恐怖的脸,吓的我一步步后退,后前直抵鞋柜,身子不停的发抖。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口中不停地喊,她却在我眼前一点点放大,无论我是低头,还是捂着眼睛!她都无处不在。
“不要过来,啊——”
我完全陷入了狂乱,双手胡乱的打着,却怎么也推不开她,打不走她。
“工白!”我似乎远远听到谁在叫我!
眼前一亮,是汪鱼!
“汪鱼!”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不停的哭泣,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令我心安不少,眼前再也看不到那张脸了。
但,与些同时,我感觉自己忽然沉重不少,脑中一片迟钝,似乎连哭泣都没有了力气,渐渐发不出声音。
“工白!”汪鱼急切地喊着我。
我看到他,想说没事,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工白!”他大力的晃动着我。
我很难受,可是,却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的晃动。
他忽然停了下来,看向我的脖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角却扫到了那张平安符的一角。
他伸手就拽了下来,好好的平安符被他撕了个粉碎,丢进了垃圾筒。弯腰抱起我。直接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没事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他的话很轻,却让我感觉听来很是舒服。身子也不那么沉重了。
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但却睡不着。
汪鱼走出了房间,门被关上。
“你干的?”客厅里忽然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我一惊,他怎么会来?还有,谁给他开得门?
“你怎么进来的?”汪鱼问着我想问的问题。
“门没关!”
我想起来了,我们进来时好像没有关门!
“你给她的?”
汪鱼生气地问着。
“她迟早都要经历这些!”
老板的声音还是一本正经,不愠不怒。
“她落魂了!”汪鱼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
落魂!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似乎已经没有这样的现象发生。而在我小时候,还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村里有一户,远嫁嫁到村的婆婆,为人很是和蔼,但却是村里仅有的一个叫魂人。
谁家的小孩子哭个不停,有了一些反常的现象,都会请她去,她就会烧一些符纸在碗中的清水里,拿一根筷子不停的敲着,叫着小孩的名字,去村外走一圈,再回来时,小孩就不哭了,或是像我当时一样,也不闹了,似乎恢复了正常。
我们称这为叫魂儿。
我也被这样叫过一回,但那不是因为我真落了魂,而是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迷信,故意闹了那么一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那个婆婆真的端着碗回来的时候,我也真得没有力气闹了,因此此事也就圆满解决。
这也说明,我不喜欢的那个女人,即使对我的老板有着不满,却对那张符还是接受的。
可是,我一点也不相信这些!
但在今天,我再次被冠上了落魂?我感觉好笑,不就是被吓住了吗?心理强大一些的人都能过去,用得着说得如此吓人?
“楼下那个也是你们的手笔!”
汪鱼这句话,把我再次惊到。
那张血淋淋的脸,似乎又要再次被我形象化。
我睁开了眼睛,脑海中的画面没有了。
“她不会死,只是落魂而已!”
老板竟然承认了。
“那么小的事情,用得着你们出手?”
汪鱼嘲讽着他。
“有人需要,当然会有人做!”
我一惊,有人需要?
“她是你选的人?”
汪鱼问的是谁?楼下的女人?
“是!”老板很爽快地就承认了。
“晚了,她已经被别人看上了!”
屋内沉默,再也没有交谈,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我也感觉眼皮好沉,似乎有什么力量想要我入眠。
手机闹铃一直响,我烦躁的伸手关掉了手机。
只一分钟不到,手机铃声又响起。
我只好睁开眼,看了一眼,慌里慌张的接了电话。
“几点了,还不来上班!”
老板的声音没有波澜,却让我心惊。
“马上到!”
电话立马被他挂了。
九点十三分,我可真能睡。
再看自己身上,连衣服都没有脱,这是什么脑子?
梳洗一番慌忙打车去了公司。
刚进公司,前台小路就神秘的告诉我老板有请!
我叹了一口气,少不了又是一顿批。
敲开老板的门,就看到了老板对面的女人,我一愣,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干什么?我的事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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