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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渣男逃婚,我当场改嫁了

慕妘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渣男逃婚,我当场改嫁了》非常感兴趣,作者“慕妘娍”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顾景熙孟瑾瑶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了。”此言一出,就把张氏噎住,这话可是戳到张氏的痛处了。她出身寒门,因为父亲争气,考了状元,而自己又凭借着美貌笼络了丈夫的心,让丈夫娶了自己,做顾家大夫人。父亲中状元之时她都十一岁了,很多官宦人家女子该学的东西都已经来不及学,只能在出嫁前囫囵吞枣学一些,以图嫁个好点的人家,因为学得不精,闹出过几次笑话,她就厌恶这些东西了。陈氏见她吃瘪......

主角:顾景熙孟瑾瑶   更新:2024-07-08 2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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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熙孟瑾瑶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阅读渣男逃婚,我当场改嫁了》,由网络作家“慕妘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渣男逃婚,我当场改嫁了》非常感兴趣,作者“慕妘娍”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顾景熙孟瑾瑶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了。”此言一出,就把张氏噎住,这话可是戳到张氏的痛处了。她出身寒门,因为父亲争气,考了状元,而自己又凭借着美貌笼络了丈夫的心,让丈夫娶了自己,做顾家大夫人。父亲中状元之时她都十一岁了,很多官宦人家女子该学的东西都已经来不及学,只能在出嫁前囫囵吞枣学一些,以图嫁个好点的人家,因为学得不精,闹出过几次笑话,她就厌恶这些东西了。陈氏见她吃瘪......

《全文阅读渣男逃婚,我当场改嫁了》精彩片段

顾老夫人听了这话,神情倏然严肃起来,道:“她瞧着是个聪慧的,许多事也能自己解决,但无论她是否需要,你的态度能让她避免许多糟心事。当年我迟迟未有身孕,你父亲的两个姨娘都各自生下一子,我遭到婆母挤兑,姨娘明里暗里的嘲讽,你父亲总在作壁上观,我是受不了不少委屈。”
提起自个儿年轻时的事儿,顾老夫人在心里掬了一把辛酸的泪,幸好在她在二十五岁那年生下儿子,境况才日渐好起来,她以前受过的苦,不想让儿媳妇也承受一遍。
顾景熙愣了下,旋即颔首:“母亲放心,儿子总不会让她受欺负的,她是侯爵夫人,代表顾家的颜面,旁人欺辱她,儿子也面上无光。”
顾老夫人不太满意这个答复,道:“颜面不颜面的先搁一边去,起码你得把她当妻子对待,她以前是你的准儿媳妇,可如今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了。”
顾景熙再次颔首,保证道:“您放心,儿子不会亏待了她的,我教子无方,让她受了委屈,她既然嫁给我,侯爵夫人应有的待遇她都有。”
顾老夫人:“……”
罢了,不开窍的孩子,日后多相处,有了感情大概就能琴瑟和鸣了。
-
出了寿安堂,张氏和陈氏走在一起说话。
等晚辈都离开后,张氏忽然含嘲带讽道:“孟瑾瑶才刚嫁进来,二弟妹用得着这样上赶着去巴结?”
陈氏淡淡道:“大嫂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张氏冷哼一声,嘲弄道:“如今又没有旁人,二弟妹在我面前装什么傻?我们做妯娌近二十年,也不见二弟妹同我讨论茶艺。”
闻言,陈氏脸色一顿,随即四两拨千斤地反驳:“大嫂不是说这些都是附庸风雅的玩意儿?大嫂可最不喜欢这些了。”
此言一出,就把张氏噎住,这话可是戳到张氏的痛处了。
她出身寒门,因为父亲争气,考了状元,而自己又凭借着美貌笼络了丈夫的心,让丈夫娶了自己,做顾家大夫人。
父亲中状元之时她都十一岁了,很多官宦人家女子该学的东西都已经来不及学,只能在出嫁前囫囵吞枣学一些,以图嫁个好点的人家,因为学得不精,闹出过几次笑话,她就厌恶这些东西了。
陈氏见她吃瘪,眼里闪过轻蔑之色,又道:“大嫂与其搁这儿寻我麻烦,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保住掌家权?三弟妹虽是弟妹,但却是侯爵夫人,老太太的嫡亲儿媳妇,她进门后,哪还有我们的地位?”
张氏听罢,只觉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之前因为顾景熙没有娶妻,而她是庶长媳,府中中馈理应落在她手上,所以婆母交给了她。
然而,婆母又瞧不上小门小户出身的她,觉得她管不好中馈,便以她需要教养两儿一女恐怕会忙不过来为由,让名门庶女出身的陈氏从旁协助,妯娌二人共同掌管中馈。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婆母这一招着实是高明,实现了没有厚此薄彼的态度,又能让她们互相监督,出不了什么乱子,更不好偷偷给自己谋福利。
陈氏淡淡瞥她一眼,掩嘴轻轻打了个哈欠,道:“大嫂,我昨夜没睡好,今儿困乏得很,得回去歇一歇,你自便。”
言罢,她施施然离开,留下神色凝重的张氏。


孟瑾瑶嘴角的弧度加深,眼里溢着笑意,目光明媚,就连声音里都透着笑意:“这可是夫君说的。”

她没想到顾景熙会如此好说话,到底是上了年纪,年近三十的老男人,再过几年就是当人祖父的年纪,所以性子比较随和。

像顾修明就不好说话,时刻端着姿态,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看来她昨日豁出去嫁给顾景熙是正确的选择,就算守一辈子活寡也能接受。

顾景熙瞧她神情愉悦,沉稳镇静的她难得露出几分小姑娘该有的灵动,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再如何成熟稳重,也会有小姑娘该有的模样。

他回道:“嗯,我说的。”

俩人年纪相差甚远,不熟悉就算了,还是赶鸭子上架成的亲,说完正事就相顾无言,顾景熙也不想跟个小孩儿待一起,寻了个借口离开。

孟瑾瑶马上行动起来,让丫鬟将屋子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一番,室内的装饰也与她在娘家的闺房相似。

葳蕤轩的丫鬟见此,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神情,低声嘀咕一句:“侯爷最不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的,喜欢单一的颜色,也不知道侯爷回来看到屋子成了这样会不会发怒。”

另一个丫鬟回道:“侯爷便是生气,那也是夫人遭罪,是夫人吩咐的,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闻言,那丫鬟脸露鄙夷之色:“真是以为自己嫁过来就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了,也不想想自己是如何嫁给侯爷的,刚进门第二天就动了侯爷的院子。”

另一个丫鬟道:“就是,我们动作快点,就差床幔了,赶在侯爷回来前布置好,等侯爷回来后看好戏。”

常言道:日里莫说人,夜里莫说鬼,是有道理的。

她们在背后说闲话,当事人就出现在她们身后,似笑非笑地问:“看什么好戏?”

那丫鬟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应:“自然是看我们新侯夫人的好戏,底气不足,架子却摆得十足。”

“是么?”孟瑾瑶低笑一声,不疾不徐道,“在你们看我的好戏之前,我先看看你们的好戏,你们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那两个丫鬟脸色煞白,浑身僵住,转过身后看到孟瑾瑶正看着她们,似笑非笑的看不出喜怒,她们心下一慌,没想到她那么快回来,她不管如何都是主子,若是追究起来,她们肯定少不了一顿罚。

很快,她们反应过来,眼神幽怨地瞥了眼另外三个没有跟着嚼舌根的丫鬟,似乎在怨她们没吭声提醒,然后向孟瑾瑶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孟瑾瑶坐下,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们,不怒自威:“看来夫君忙于公务,对下人疏于管理,连丫鬟都敢在背后编排主子了。”

两个丫鬟扑通跪下,连忙认错:“夫人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只是不敢?”孟瑾瑶挑了挑眉,语气幽幽地问:“不敢,意思是想嚼舌根编排主子,但是不敢?并不是不想编排主子?”

小说《渣男逃婚,我当场改嫁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孟冬远见长女态度坚决,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接下来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归还嫁妆,要么对簿公堂,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有损家族颜面的事,他们永昌伯府日后出门都得遭人笑话。
别人笑话他们家养了个不要脸的女儿,嫁不了儿子就要嫁老子,若非长兴侯重视那逆女,他大不了直接断绝关系,也没那么丢人。
现在妻子昧下长女生母留下的嫁妆,那受牵连的就是整个孟家,也关系到承兴和阿玉的婚事,有这样的母亲,别人很难不会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子。
气急败坏之下,他上前两步,怒斥一声:“你这不孝的孽障!”
他话音落下,紧接着就蓦地扬起巴掌,眼看下一瞬就要毫不留情的打在孟瑾瑶脸上,发泄愤怒。
事发突发,孟瑾瑶怔愣在原地,霎时间忘了闪躲,清秋与凝冬两个丫鬟也愣住,而孟承章倏然站了起来。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语气间带着薄怒,让孟冬远刚扬起的巴掌就这么僵在半空没落下,他循声望去,只见顾景熙站在门口,面色不虞地看着他。
孟冬远错愕,没想到顾景熙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他家,当看到顾景熙身后的管家,瞬时明了,是他先前说长女和女婿回来,不许拦在门外,必须将人迎进来,看来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管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景,他想着姑爷肯定是来找大姑娘的,所以特意将人引到客厅,事后也不知会不会被伯爷责问。
因着顾景熙在场,孟冬远总不好打女儿,只好尴尬地将手放下,那一脸怒色也在手放下的那瞬间褪去,挤出一抹笑容,讪讪地笑道:“贤婿,你怎么来了?”
顾景熙淡声道:“看来于孟伯爷而言,我来得不是时候,竟然打断了你耍长辈威风,掌掴我夫人。”
“贤婿,这是误会,误会啊。”孟冬远尴尬不已,说着就眼含警告地瞪了眼长女,希望她懂事点,别丢人丢到夫家去,“是这逆女不敬长辈,我才不得不教育一番,省得她不长记性,回到夫家后冲撞了亲家。”
顾景熙只淡淡睨他一眼,而后对孟瑾瑶道:“夫人,过来。”
孟瑾瑶虽不知他为何会忽然出现,但他的出现能让自己摆脱难缠的父亲,毫发无损地离开,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步履轻快地向他走过去,并亲昵地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嘴角弯起笑意:“夫君,你怎么来了?”
顾景熙微愣,有点不习惯她突如其来的亲昵,但也没有推开她,看她笑容滟滟,嘴角也跟着上扬,温声道:“来接你回家,方才怎么回事?”
孟瑾瑶想也不想就向顾景熙告状,将事情全盘托出:“夫君,他们私吞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不打算归还也就罢了,且还恼羞成怒要打我,幸好你来得及时,不然这一顿毒打我是躲不过的。”
告状这种事,在祖父去世后,她再也没有做过了,如今对着顾景熙告状,倒是见鬼的熟练,她心里暗道:果真是叔叔一般存在的男人,一出场就叫人心安。
闻言,顾景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凌厉的眼风扫过孟家几口人,最后落在孟冬远与孙氏身上,眼神越发冰冷,沉声问:“孟伯爷应当知道依照我朝律例,私自侵占他人财产,以‘盗’罪论处。”
此言一出,众人惊住,特别是孟冬远夫妻,他们方才只想到会有损家族颜面,忽略了若是闹到公堂上,那可是要判刑的,那逆女真是没良心的,把她养那么大,竟然要把长辈送进大牢。
孟瑾瑶瞧他们夫妻被吓得脸色煞白,适时出声道:“夫君,既然他们不愿归还,那就算了吧,反正我手握铁证,已准备一纸诉状,将他们状告到官府,届时就看官府如何审判。”
顾景熙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去,时候不早了,得早些回去用午膳。”
孟瑾瑶含笑应声:“好,我正好饿了。”
“等等!”
孟冬远连忙叫住他们,上前几步,轻叹道:“阿瑶,孙氏到底是你母亲,你何必跟你母亲闹成这样?既然你执意要她归还,那也得给她点时间去清点财物,你说是不是?”
三言两语,轻飘飘的就在顾景熙面前推卸了责任,将过错全部归咎于孙氏。
孟瑾瑶听着这话,心中冷笑,她这好父亲再如何喜欢孙氏,关系到自身的时候,也会将孙氏推出去挡刀,回道:“既然如此,那就给她三日时间,三日内我要看到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不然就公堂上见。”
“好好好,三日就三日。”
孟冬远连连点头,好脾气地应着,侧头看孙氏的时候,又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板起脸斥责道:“瞧你做的好事,你还有脸哭?还不赶紧去将东西清点好送到长兴侯府?”
孙氏今日丢了那么大的脸,屈辱万分,恨孟瑾瑶不留情面,也恨丈夫将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直接一甩袖子,就快步出了客厅。
孙氏刚出客厅,孟冬远这才注意到另外三个子女,心里更加烦躁,孙氏作为母亲,却在子女面前颜面尽失,日后该如何面对子女?他没好气道:“行了,你们几个也回自己的院子去。”
孟承章自始至终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孙氏如何与他无关,只要大姐姐不吃亏就好,如今大姐夫来了,父亲也欺负不了大姐姐,他朝父亲拱手一礼便离去。
而孟瑾玉和孟承兴何曾见过如此场面?
姐弟俩此刻神情有些恍惚,听后父亲的声音后回过神来,马上应了声,然后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正当孟瑾玉经过身边时,孟瑾瑶忽然出声:“慢着。”
孟瑾玉与孟承兴下意识顿住脚步。
孟瑾瑶看向孟瑾玉的脖子,视线落在那条项链上,淡声提醒道:“二妹妹莫忘了,你脖子上的项链虽是孙氏送给你的生辰礼物,但实际上是我母亲的嫁妆之一,记得交还给孙氏记录,不然到时候漏了东西,公堂上见。”

孙氏听了,柳眉微微蹙起,心里暗骂:这小贱蹄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她抬眼看孟瑾瑶,见孟瑾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生一股不详的预感,伸手接过孟瑾瑶递过来的单子。
将单子展开一看,那是长长的一张单子,只是像奏折一般叠起来,上面是字迹娟秀的簪花小楷,看着就赏心悦目,只是字太多了,写满了整张长长的单子。
字数太多,她耐心有限,并不想看上面的内容。
是以,孙氏只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勾起笑意柔声问:“阿瑶,这是什么?”
孟瑾瑶今日是出奇的好耐性,笑盈盈道:“母亲看看便知,您瞧瞧上面记录的东西熟悉不熟悉?”
孙氏含笑点点头,语气带着一股纵容之意:“好,母亲先看看。”
孟冬远却皱起眉头,不赞同地乜了长女一眼,这个嫡长女从出生起他便不喜,丧门星降生,出生就克死生母,性子也不知随了谁,天生反骨,跟母亲说话也时不时带着刺儿,若非孙氏大度不跟她计较,哪有她什么好日子过?
孙氏看着单子上的内容,脸色骤变,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字,一阵心惊肉跳。
当年周氏的嫁妆单子,在她嫁进来之后,是捏在她手里的,周氏留下来的人也被她打发掉了,唯有凝冬和清秋是孟瑾瑶外祖家给的,说是买回来给孟瑾瑶做玩伴的,身契在孟瑾瑶手中,她奈何不得。
可如今,孟瑾瑶怎么会有一份只字不漏叙述出来的嫁妆单子?
她身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不可能有人偷拿了那张嫁妆单子去给孟瑾瑶誊抄一份,那孟瑾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侵占继女生母的嫁妆,这若是传了出去,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孟瑾瑶见她面色已变,笑意不减,询问:“母亲,上面的东西可熟悉?”
孙氏稳了稳心神,佯装若无其事地勾起笑容,回应说:“上面记录了不少好东西,只是母亲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印象,阿瑶是从哪来得来的单子?”
“没印象么?”
孟瑾瑶盯着孙氏看了两息,瞬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淡漠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怒意:“这是我亲生母亲的嫁妆单子,我母亲去世后,你嫁进孟家,这张嫁妆单子就落入你手中。你曾说我年纪尚小,这些东西你先替我保管着,等我出嫁再原封不动给我,添置进我的嫁妆里。
然而,等我查看你给我准备的嫁妆,却几乎不见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几乎全都是用些不值钱或者不中用的东西以次充好,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不会昧下继女生母留下来的嫁妆?”
此言一出,孟瑾玉、孟承章、孟承兴这三个不知情的皆愣住,齐齐看向孙氏。
孟冬远则闪过震惊之色,没想到长女竟然有知道生母留下了什么东西,也不知是谁偷偷告知的。
十年前二弟染上赌博,母亲心疼小儿子,又私自纵容,输掉了不少家财,后来二弟醉酒掉进湖里溺亡,幸好二弟没留下子嗣,不必分出一份家财出去,而二弟妹在二弟死后也改嫁了。
因为二弟败了一部分家产,加上这些年来永昌伯府已衰落,如今的永昌伯府不似十多年前的永昌伯府,只能勉强维持表面的体面。
幸好周氏留下了一笔嫁妆,能让永昌伯府手头上宽裕许多,把这份嫁妆均出三分之二给将来承兴娶媳妇,给阿玉做嫁妆,这样两个孩子的婚事也能体面许多,至于承章,那是庶子,庶子不比嫡子嫡女尊贵,随便凑合着就可以了。
他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对,阿瑶那逆女的出生,害死了周氏,相信周氏也不希望自己的嫁妆落到这个丧门星手里,这丧门星嫁到长兴侯府有的是荣华富贵,周氏的那些嫁妆,就当作是帮扶弟弟妹妹了,都是亲兄弟姐妹,不必计较那么多。
就在孙氏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之际,孟冬远出言替妻子缓解的尴尬:“阿瑶,你母亲又怎么会昧下你生母的嫁妆?你生母难产而亡,你母亲嫁进来后,就把你抱到身边养着,这些年你顽劣不听教诲,也是你母亲在你祖母跟前替你求情,你可别听风就是雨误会了你母亲,伤了你母亲的心。”
孙氏绷紧的心情也平复下来,附和道:“是啊,阿瑶,你生母留给你的嫁妆,母亲都加进你的嫁妆单子里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随便拿一份什么东西就来糊弄你,让你对母亲产生了误会?”
“误会?”
孟瑾玉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轻笑出声,眼神带着嘲弄看向他们夫妻,笑吟吟地问:“父亲,母亲,你们是如何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而不感到心虚的?”
那讥讽的笑意,嘲弄的眼神,仿佛是早已看穿一切,让孟冬远恼羞成怒,他怒斥一声:“放肆!”
然后板起脸训,瞪着长女,沉声训斥道:“阿瑶,你怎么跟父母说话的?是不是觉得嫁到侯府,攀了高枝儿就神气了,要回娘家对着父母耍威风?”
孟瑾瑶笑意更深,不疾不徐,含嘲带讽道:“我亲生母亲有多少嫁妆,想必父亲也有所了解,父亲连瞧都不瞧一眼,便说我误会了她,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公允了?还是说父亲本就知道内情,并且是始作俑者之一,所以想以父亲的身份压制我,掩饰真相?”
这话像似踩着孟冬远尾巴似的,怒意更甚:“你混说什么?为父倒想知道是谁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至于你口中所谓的嫁妆单子,为父也替你瞧一瞧,好让你死心。”
他说罢,伸手一把拿过孙氏手里长长的单子,垂眼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一跳,这张单子上记录的东西,跟原配周氏的嫁妆单子一模一样,明明周氏的嫁妆单子在孙氏手里,长女不曾见过,长女又怎么会有这份东西?
等等!
这单子上面的字迹是新的,纸张也不旧,并不是十七年前的旧物,也就是说这份嫁妆单子并不是原版。
只要不是原版,拿不出原版就死无对证,谁知道这份单子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孟冬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中大定,抬头看向长女,无奈地摇了摇头:“阿瑶,这明显是新写的,就连纸张都是崭新的,怎么会是你生母的嫁妆单子?到底是谁给你的东西,让你误会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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