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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最多就矮了那么一丢丢。
顾长凌一八七,他一八二,原著中那五厘米的身高让隋林生郁郁不平。
云熙养尊处优惯了,被人这样怼,面色非常不好,“隋公子这般对一个女子说话,不觉有失风度吗?”
“风度?你私下里处处诋毁柳姑娘,就懂风度了?”
“我何时诋毁过她了,你莫要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隋林生笑了,“春日书画赛,你与柳小姐比画输了,背地里一直说她使诈,毁她声誉,皇家元宵宴,你故意往她酒水里加料,想让她出糗,还有御花园游湖,你故意让人弄脏她衣服……”
隋林生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云熙做的不入流的事儿。
毕竟骨灰级的舔狗不是白当的啊,隋林生关注柳芳如的程度,堪称变态。
此话一落,人群安静。
柳芳如也微微怔愣,隋林生说的那些事中,有些她是知道的,但有些她不知道,比如云熙往她酒水里加料,她当时并没事。
是……他发现,偷偷给换掉了吗?
云熙的脸都白了,强作镇定,“都是你空口说出来的,有何证据?隋林生,我知道你喜欢柳小姐,但是为了得她欢心,就这么侮辱我,我回头定会告诉圣上,以求公平定夺!”
隋林生是个硬性子,“什么证据不证据,你自己做的事,心知肚明,要告诉圣上就告诉,我还怕了你不成?”
“你……”
“都吵什么呢?”
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急忙行礼。
云薇也得行,哎这古代动不动就跪的规矩啊。
“参见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
云薇起身,就看原著中的大反派陆行止一袭明黄骑马装,干练飒爽,长眉入鬓,目若灵明,一副正直阳光的长相。
可惜,走的却是阴险风哪。
陆行止温声道:“方才都讨论什么呢,我瞧着熙儿妹妹气的不轻。”
有正主来给自己撑腰了,云熙登时眼泪汪汪,一副委屈之相,将方才隋林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当然,那些恶事她是一笔带过,能多含糊就多含糊,只着重说隋林生诋毁她。
说着又哽咽了起来,“父亲从小教诲我要心怀大度,磊落轶荡,太子殿下与我一起长大,当是了解熙儿的品性,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呢?可是隋公子因为喜欢柳姑娘,就这样污蔑于我,传出去,我的名声坏了不要紧,但就怕会累着父亲和国公府。”
云熙这话说得聪明,牵扯到她名声,太子殿下目前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于是脸色淡了。
“隋小公子,熙儿说得可有错?”
隋林生听她狡辩,气的牙痒,刚想反驳,袖口就被人拽了一下。
低头一看,竟是云薇。
“太子殿下,这中间怕是有些误会。”
陆行止这才注意云薇竟然也在,“薇儿妹妹也来了,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近来可好?”
云薇上前一步,福了下身子,“谢殿下关心,臣女近来都好。”
臣女?
云薇在他面前一直自称我,或者人家之类的,那种黏腻腻的称呼,今日竟然称臣女了?
且只要有他出入的场合,云薇一定会主动粘过来,行止哥哥的一直喊,令人烦不胜烦,今儿竟然这么平静。
平静的他都没有注意到她。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都懒得在应付她了,都成亲了,还天天往他跟前凑。
她不恶心,他恶心。
陆行止笑笑,面上又寒暄了两句,才说,“方才薇儿妹妹说这中间有误会?”
“是的,”云薇解释:“方才隋公子与长凌还有柳姑娘三人在讨论兵法书,因为站的角度问题,熙儿妹妹说只看到了长凌和柳姑娘,就打趣儿了一句长凌是来陪柳姑娘的。”
如诗接过茶,含羞道:“今天一路都是随郡主坐的马车,奴婢不累。”
顾长凌笑笑,问:“都是去的哪儿,竟然还要做一天的马车,我可是听门房说,你们傍晚才回呢。”
如诗知道大人要听小姐的行踪。
来之前也做了准备,如实道:“上午郡主买了刺绣用的东西,去马陵山一个偏僻的村子,拜访了一位刺绣大师。”
“当时郡主将我和如画留在外面,奴婢并没瞧见刺绣大师的容貌,只听得郡主喊她苏小姐。”
“不过,奴婢在外面候着时发现,院里守着好几个护卫,都是平日里保护郡主的。”
顾长凌微讶,云薇最烦刺绣,怎么会去拜访刺绣大师,并且还拨了自己的护卫去保护?
“那下午呢?”
说起下午,如诗有些含糊,“下午……郡主说要去青山寺上香,但是……到了青山寺,郡主又没下去,直到……”
“直到祁王出来,她才下车是吧?”顾长凌帮她补全。
今天是十五,殿下固定为母上香的日子,这行踪并不难打听。
他好奇的是,“她特意等在那里,与祁王说什么了?”
如诗道:“郡主说青山寺的仙女湖好看,让祁王殿下带着她去看湖,并令我们在原地等待,所以奴婢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不过他们离开不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回来时,郡主和祁王似乎关系大好,祁王甚至还问要不要送郡主回去……”
青山寺哪里有什么仙女湖,怕是这女人故意用这借口接近殿下去了吧。
祁王样貌英俊风流,天生一双多情眼,很受京城闺阁女儿们喜欢。
顾长凌皱眉,本以为她最近这么安分,多少真的改了点,没想到本性难移。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勾引人去了。
如诗悄悄的打量了下大人的神色。
以往听到郡主勾搭谁,大人都是一笑而过,神情淡的不能再淡,今日似乎有些沉默?
正想再看看,就听大人问:“还有呢,从青山寺回来,你们又做什么去了?”
如诗收回视线,大人声音还是那么平淡,想来刚刚是自己感觉错了。
她如实道:“回来时,郡主打算去望月酒楼用餐,谁知路上碰到了詹事府裕德大人的少公子在街上调戏姑娘,郡主命如风出手,救了那姑娘。”
云薇会这么好心?
顾长凌刚想问是什么样的姑娘,就听如诗说,“那姑娘……名叫若雨。”
“什么?”
他一下严肃了起来,“那姑娘今日穿的什么衣服?”
“月白粉领兰花刺绣襦裙,腰间系七彩描金铃铛,左侧配兰花穗。”
真的是若雨!
今日若雨偷溜出去,他下职后得知,都没回府,就直奔了若雨住处,见她正是穿的这身衣裳。
他气急,将她训了一顿。
可是她半丝未提今日出门遇到了登徒子!
如诗看大人这表情,就知道自己也猜对了。
上次大人的表妹被掳,她只知道叫若雨,并没有见过人。
顾长凌压着情绪,“云薇为何会救她,以她的性子,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她是不是发现了若雨的身份?”
如诗想起郡主当时平淡的表情,摇头,“虽然郡主很喜欢若雨姑娘,但是言谈之间没有任何试探,都是一些家常话,并不像是发现了什么。”
“之所以会出手相救,应该是那个登徒子当时闹事的街道正是郡主去望月酒楼必经之路,郡主似乎是嫌弃他挡道了。”
顾长凌敏锐捕捉到喜欢,“你说她喜欢若雨?”
洁白的头带像是天边流云飘过眼前,让人心神一动。
别看柳芳如是文官之后,但是父亲思想并不顽固,从小也培养了她的骑射。
而且今天楚将军家的大小姐楚姣姣因病没来,所以柳芳如是全场最能与云熙一较高下的。
这不,才在第二圈,柳芳如就已经和云熙差不多并行了。
众人讨论,到底她俩谁会赢?
两个都是曾经的太子妃人选哪,但是听最近的风声,云熙居多,所以押注给她的人也多。
其次就是柳芳如。
谢沉渊的视线却没落在那一红一白身上,而是落在了中段靠后的黑影之上。
她跑的不快,甚至看着很生疏。
顾凌薇会骑马是她的青梅竹马陆行亦教的。
可惜,陆行亦走了。
自那儿以后,她再也没有骑马了。
猛地抓住缰绳,感觉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直到跑了快两圈,才终于找回手感。
有云熙的狗腿子人看到她落后,不敢戏笑,就故意反着夸道:“顾凌薇郡主今天也不错那,平日是听说都是吊车尾,没想到现在能跑到中段了。”
“就是呢,看看,郡主骑的多好,比那日摔下来时,看着稳当多了。”
“看得出郡主最近下功夫练习了,虽然比云熙小姐差了点,但是能挤进中段,也实在不易了。”
“嗯嗯,你看,现在郡主都超越中段了。”
“现在又超越了,都超到中前了……”
两狗腿子夸着夸着,逐渐夸不出声。
因为此刻顾凌薇黑色的身影宛如一支利箭离弦般,奔逸绝尘。
在第三圈超过中段,一路往前追,竟然快追到了柳芳如和云熙旁边。
风扬起她的墨发,吹过她无比专注的脸庞,蓦的,谢沉渊想起她以前刁蛮的模样。
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会那样。
却不知……她也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顾凌薇此刻庆幸谢沉渊当真用心给她选了一批好马。
这匹马温顺易驾,且耐力很足。
所有骑马者都是一开始铆足了劲儿跑,到后面冲刺的时候马儿会极快疲乏。
但是她的这匹马就有很好的耐力,加之她当时为了熟悉手感,也没有卖力催动,为马儿积蓄了冲刺的力量。
所以现在能一瞬与她们俩拉平。
观众席传来阵阵惊呼,原来的二人角逐变成了三人。
只见三道身影相互切换,最后不知怎的,忽然云熙慢了一筹,在最后终点时,顾凌薇不动声色的勒了下缰绳,柳芳如胜!
红绸冲破的那一刻,柳芳如惊讶回头,就看顾凌薇冲她扬起一抹笑。
阳光下,她的笑明媚洋溢,充满热情!
柳芳如愣住,想起刚刚云熙卑鄙的手段,而她忽然挤进去挡住的暗器,才明白了那句,我帮你的意思。
顾凌薇第二名到的,下马之后,将马鞭扔给了马奴,大方说了句,“恭喜。”
柳芳如回以微笑,“谢谢。”
云熙也跟着下马,脸色铁青,若不是顾凌薇帮柳芳如挡下了她的暗刺,此次她必定是冠军!
贱人,贱人!
内心再如何恼怒,面上她也只能大度的上前,恭喜柳芳如,顺便恭喜顾凌薇。
“原来姐姐骑术如此了得,看来以前并未使出全力呢?”
顾凌薇笑笑,“哪里哪里,不过是私下跟着你姐夫练习过几次而已,倒是妹妹,最近疏于练习了吧?”
云熙攥紧掌心:“是呢,许是前两天感染风寒,身体还未痊愈所至,今日总是有些头晕,体力不济。”
陆行止唤苏培上前,“苏培,你胳膊是被石子击中了吗?”
苏培模棱两可,“回殿下,当时微臣正在做最后的冲刺,在顾修撰追上来的一瞬,确实右臂一麻,放缓了速度。”
齐宇急忙衬,“看吧,殿下,我就说他作弊,他一个文官,哪里来的那么好的骑术,肯定不止对我一个人作弊了。”
此话一出,不满谢沉渊一个文官战胜他们的几个公子哥,瞬间都跟着衬。
“是啊,是啊,当时我也是后腰一麻,忽然没劲儿,才被他超了过去。”
“啊,你也有这种情况啊,我当时膝盖也忽然一疼,只是我以为是被被骑马溅起来的碎石子崩到了呢。”
“现在看来大家都有这症状,怕是有人作怪。”
“而且齐兄说的对,他一个文官,竟然能跑过隋公子和苏公子,大家不觉得不对劲儿吗?”
几个人扎堆越议论越起劲儿,陆行止忽然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顾修撰,关于他们的疑惑,你怎么说?”
谢沉渊始终淡定,“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虽家境不好,但是运气不错,遇过一个江湖师傅,教了下官骑射和一些拳脚功夫。”
“建安十八年,下官为能报效朝廷参加过武状元比赛,只是第三轮比试前夕受伤,未曾进入决赛。”
陆行止:“哦,还有这事?”
“是的,后面因为伤势,下官与武状元再无缘,才苦读诗书,改考文科。”
谢沉渊这话说的没错,原著里他十七岁时没有去考文科,而是直接去考的武状元。
十三岁他认识了一名隐居的高手,开始习武。
大师讨厌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遂希望他习得武功后,能仗义行天下,做个侠客,救济穷人。
但谢沉渊说,“作为一个侠客,终其一生能帮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有能力的将军,甚至可以保护一方国土,不比一个散客救的人多吗?”
大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个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
最终,在谢沉渊幼时执拗的,认真的眼神里,大师选择相信他一次。
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官场的黑暗,谢沉渊的赤子之心在武状元上死了一半。
后苦读诗书,三年后改考文状元,又死了一半。
但主角就是主角,有着自己的底线,最终还是回归正途的。
陆行止单手背后,“这么说,你的骑术就是那时候练习的?”
“是的,殿下。”
“不可能!”齐宇反驳,“武状元考试是有骑射,但是他都三年没碰了,怎么可能还能骑的这么好,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顾凌薇呵了声,“齐公子怎么就知道他三年没碰了呢,难道他私下出去遛马,还非得去你门前转一遭?”
齐宇噎住,“那他怎么解释苏培和其他人受的伤,我一个人受伤你们不信,这么多人受伤,总该相信了吧?”
谢沉渊看向太子,“请太子殿下允许微臣问受伤的几位公子几个问题。”
陆行止示意,问。
谢沉渊走到嗷嗷的最凶的白飞面前,先是客气的拱拱手,“请问白公子是在第几圈时感觉到后腰一麻的?”
白飞冷哼,“第二圈。”
“第二圈时,我挤进了中间位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在倒数第三,我在前,你在后,请问我改如何能用石子伤到你的后腰?”
白飞顿住,完全忘了这个方位问题,一时支吾起来,“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谢沉渊温温一笑,转而问那个膝盖疼的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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