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康睿秦莲秀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康睿秦莲秀是其他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夫人位置。可,她怎么甘心!这样的日子她宁愿不过!待最小的女儿成婚后。宋初语以思念姑姑为名,削发为尼,常伴青灯为国祈福。这是她不让自己发疯、不让儿女沦为上京笑话的唯一的路。……每逢修沐,康睿都会上山看她。她不见。他就等在外面,陪她说话,仿佛年少时,他哄她的每......
《文章精选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精彩片段
重生后,宋初语再次听到了锣鼓齐鸣的喧闹声。
她知道。
是住在敬客楼柴房的落魄学子康睿,中了状元。
现在人人可欺的寒门之子,将来权倾天下的权臣。
只是这一世,都和她无关了。
她不会再嫁给他,亦不慕他将来的荣华。
……
敬客楼雅间内。
十六岁的宋初语静静地垂下头,少女的脸上,没有一丝对热闹的好奇。
上辈子,也是这一天,她与小姐妹玩累了,在敬客楼雅间等家人来接,楼下突然一片喧闹,她好奇的探头往外看。
便见到了青竹如玉的康睿。
他被人群拥簇着出来,竹简里对男子所有的描写都有了雏形。
眼高于顶的掌柜亲自包了银子,客气的赠送给年轻人,让他打赏旁人。
康睿礼貌的婉拒,他的脸上没有乍然得势的欢喜,也没有寒窗二十年的悲苦。
他站在人群中,像初入繁华便拥有了沉稳的睿智和处变不惊的从容。
也是那时,惊鸿一瞥,遥遥一幕,落入她心中,生根发芽。
后来春日宴上,太后姑姑问‘你可愿意?’。
她含羞点头。
不久后,十里红妆、良田万顷,嫁给如意郎君。
上京城人人嘲笑她身为太后亲侄、安国公府嫡女,却嫁给寒门之子,自甘堕落。
她却觉得康睿人中龙凤,值得如此。更何况,难得一心人。
事实证明,她眼光很好。
康睿从七品翰林,做到二品大员,功绩赫赫,打了所有人的脸。
这时候,众人说她有眼光,会识人,不单相公有本事,还对她疼爱有加,昔日的小伙伴只悔当初慧眼识珠的不是他们。
宋初语不屑冷笑。
多大的脸,敢这样想,朝中势力诡谲,多少人诋毁康睿靠岳家起家仕途也曾百般艰难。
宋初语不否认康睿有父亲的扶持少走了很多弯路,但更相信康睿的努力。
十多年来,他笔耕不辍,事事勤勉,从不懈怠,每一份荣耀都是他应得的。即便没有她,假以时日,康睿一样能功成名就。
康睿最让她感动的是,安国公府出事时,他不顾所有人劝他明哲保身的建议,毅然帮她捞出她好赌成性的大哥,救过她私自调兵的二哥。
即便从耿直的忠臣,成了包庇妻兄的奸佞,也毫不动摇的站在她身边。
这也是上京城女子咬碎了手帕,嫉妒她的根源——不离不弃。
宋初语也那么以为。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她也觉得自己婚姻幸福,此生无悔。
可她偏偏知道了。
她敬若母亲的长嫂,住在后院的长辈,竟然是康睿以前的妻子。
她倾尽关系请来的名师,当大儒培养的侄子,竟然是康睿的亲儿子。
呵呵!
好一出大戏。
如今,那个女人的孩子中了举人,康睿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莲秀觉得有底气跟她闹了,事情可以抖出来了是吗!
秦莲秀跪在康睿身后,凄婉的看着宋初语,声音瑟瑟发抖:“瞒着妹妹,是为了妹妹好,妹妹何须发这么大脾气,老爷对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已经退了一步了,妹妹再这样跟老爷闹,对得起老爷跟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哈,她怎么从没发现秦莲秀如此能说会道,且有一张娇媚无比的脸!
把倒打一耙说的理直气壮,明明她婚前问过康睿,可有喜欢的人,他说没有。
现在什么意思,她还要感恩戴德,谢谢她相让了?!
她以最高规格供养的是嫂子,不是贱人!
亏她当年看她可怜,怕逃荒而来的长嫂被人看不起,给她请教习姑姑,怕她不熟悉上京规矩,让她住在郡主府。
养了个贱人!
“妹妹!你太过分了!怎可出言伤人!老爷何曾负过您,思贤何曾没叫过你婶娘,您出身高贵,贵不可欺,当初老爷怎敢不从,如今你是康家主母,人人敬重,就连你儿子不争气,老爷也想牺牲我儿子的前程为你儿子铺路,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闹的人尽皆知才甘心!你对得起老爷吗!”
宋初语快笑了。
谁闹了!
还有——
她儿子不争气!?
她儿子是康睿长子,安国公府外甥,就是个废物,上京城所有官职也任由他挑!用的着她儿子铺路!
“老爷,我心口痛,你们夫妻间的事,自己解决吧。”秦莲秀扶风弱柳的走了。
宋初语险些气晕过去,她从来不知,这女人如此弱不禁风。
可,宋初语又清楚的明白,秦莲秀为什么敢‘忍气吞声’二十年后,‘不小心’把事实泄露出来。
因为康睿对她有恩、康睿救过她大哥、二哥,她父母、姑姑早已先去多年。
她有天大的不愿意,也不能把这件事闹开,否则就是她忘恩负义、贻笑大方!
只是她安国郡主,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她没有立场跟康睿闹,跟自家不争气的兄长闹总行了吧。
保不住安国公府的招牌,干脆过继她儿子,让她儿子继承安国公府。
嫂子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就滚!拿她换来的前程,有什么资格跟她说不!
她在娘家发泄怒火,大哥、二哥却找人绑了她,警告她说,他们找康睿办事,是给了康睿银子的!是公平交易。
如果不是看在康睿如今的权势上,她未必能踏入安国公府一步!再有下次,别怪他们不客气!
她不敢置信的质问康睿。
可康睿早已不是当初的康睿,不怒自威,目光摄人:“安安,一把年纪了,别闹了。”
这是‘闹’!
康睿以为她在闹,也是,现在的他,确实觉得这些是小打小闹。
宋初语哭了。
拒绝康睿再进她的院子。
‘长嫂’期期艾艾的来找她:“妹妹命真好,哭一哭,闹一闹,老爷连我新得的丫鬟都不看了,只惦记着妹妹高不高兴,妹妹该多体恤夫君才是。”
“出去!”
秦莲秀毫不畏惧,她儿子中举,相公有权,会怕一个拔了牙的郡主:“好,好,我出去,脾气怎么还这么大,以前你可最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郡主忘了?”
“滚!”那是耻辱。
秦莲秀甩袖就走!
宋初语倒在榻上,目光空洞,几乎想不起,秦莲秀刚到上京时,低头哈腰,讨好她的样子。
她真是把她养的太好了。
……
宋初语病了。
御医说是心病。
听起来很矫情的病症,她却真病的无法起身,甚至没力气主持儿子的弱冠礼。
儿子以为她装病跟康睿生气,劝她不要让父亲为难,很多事不告诉她是为了她好。
宋初语看着儿子。
大哥、二哥让她识相点,说是为了她好,秦莲秀说,不告诉她婚事也是为了她好!
都是为她好。
宋初语突然不知道,什么是不好。
……
宋初语跟康睿提出和离,说,她不稀罕康夫人的位置。
康睿让她别使性子,将她关在院子里,夜夜留宿,她挣扎,他只当她闹脾气!
她想让大哥二哥去坐牢,哪怕全族流放,也死个痛快。
大哥却觉得她疯了,说这样的胡话!
她倒是想疯。
可女儿的婚事迫在眉睫。
长子的前程近在眼前。
她能怎么办!
……
深冬的大雪覆盖了上京的街道。
人到暮年的宋初语披着裘衣,站在长廊下,心中明白,康睿才是真理,她的想法无关痛痒。
如果她还想给自己的孩子留最后一点体面,她还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她就该安安分分,讨好康睿,保住她宰相夫人位置。
可,她怎么甘心!
这样的日子她宁愿不过!
待最小的女儿成婚后。
宋初语以思念姑姑为名,削发为尼,常伴青灯为国祈福。
这是她不让自己发疯、不让儿女沦为上京笑话的唯一的路。
……
每逢修沐,康睿都会上山看她。
她不见。
他就等在外面,陪她说话,仿佛年少时,他哄她的每一个夜晚。然后枯坐一夜,留下满墙思念的诗句,蹒跚离开。
宋初语冷冷的站在山道上。
这些诗句,除了感动上京小姑娘,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怎么样,比吗?”
康睿瞬间怔愣。
好像时光溯回,桑海倒灌,她再次明媚清灵的出现在他面前,融了岁月,绽放光彩,是他的妻子,他无奈又头疼的心事。
康睿眉宇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刚要开口。
蒋怀明、燕世子已恭手而出,陪着笑脸:“参见郡主,郡主说笑,我等怎敢与郡主比。”
康睿才察觉,安安不是跟他说话,他也不适合这时候开口。
但,安安是因为他来的吧。
上辈子,他没有参加秋霜宴,这次因为易老再三邀请,他才勉强过来。
她是听说了吗?
哎,还是那么敢爱敢恨,喜欢他的时候,什么都要争到他面前。
康睿恢复镇定,君子翩然。
这辈子,他等着他的女孩再次无惧的向他走来。
曹昭想跑。
林清远瞬间站正,挡住他去路,悄悄把衣角抻平。
她还没说,是为谁出头,毕竟也提到他了。
燕世子陪着笑,上前两步,姿态亲昵的靠近安国郡主,在场人中他和郡主最熟,笑声道:“真生气了,我们就是逗逗新科状元,没为难他,你不喜欢,我们不说了,也不值得你生气呀——”
怎么不生气!林清远那体弱多病的身子能上马吗,万一颠出个好歹,你们谁以死谢天下。
燕倾勾住宋初语袖子:“我不对,好了,这么多人呢,尴尬,给个台阶下。”
林清远、康睿的视线瞬间落在燕世子的手指上。
康睿脸色不佳,安安没嫁给他前,和上京城这些纨绔过于随便。
林清远自嘲的松开抻衣角的手,这里这么多人,怎么排也轮不到看他。
宋初语嗔他一眼:“再有下次告诉你爹。”
燕倾高兴了:“是,是,谢姑奶奶开恩。”
“还愣着干什么,上马,跟你赛一场!”说着翻身而上,红衣骏马英姿飒爽:“快点,追不上,打断你的马腿!”
燕倾无奈翻上,急追而出:“郡主,你那是北域贡品!”
宋初语回头,风削过耳畔,笑容灿烂:“让你一个马头!”
“你说的!驾!”
蒋怀明见状,紧跟而上。
很多人陆续而出!
谁还记得康睿是谁?他又会不会骑马?
林清远跃跃欲试,但他只会骑牛,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愚笨,竟偏见自傲的觉得马术不重要。
旁边,康睿看着场中的身影,牵马而出,既然她要骑,陪她便是:“驾——”
“我去!状元会骑马,清远,你是不是也会!”寒门现在都这么深藏不露的!
林清远脸色发黑:“不会!”
那也不用这么大声。
“燕世子和郡主关系很好?”
“差不多,燕世子和安国公府的世子关系好,跟郡主自然就熟了。”
林清远盯着场中飞驰而过的马,见她挽弓,身体一紧。
她手里的箭早已贯穿靶心,稳稳落在红心上:“好!”
曹昭看他一眼,再看看马场。
马场已不止郡主一个女子,刚刚射箭的也不只有一人,但他就是觉得林清远看的是郡主。
场中,康睿的目光紧紧追在她身后。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羽尾还在空中轻轻颤动。
宋初语神色微凝。
这时候的康睿根本不精马术!
而且刚刚那一箭,力道精准、威力十足,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
何况,她太清楚康睿不同时期的箭法!
但他现在使出来了。
莫非——
他跟自己一样!
宋初语瞬间一惊,手上功夫丝毫不减,箭一支一支飞出。
宋初语很快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将最后一支箭射出,冲刺急转!
没什么可惊讶的。
他们两个人如果有一个人得逞天运,也该是成就更高的康睿,没道理,她能重来,康睿就不能。
只是。
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她也一样!
宋初语裹挟着风回到休息区。
江筝立即递上毛巾:“姐姐真厉害。”
“是燕倾该练了。”水平太次,打架斗殴在行,正事上一个不行,可相比于自家两个不争气的兄长,燕倾虽然也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可北疆南下时,他至少敢于上战场,最后也战死沙场。
燕倾勒马,不惧输赢,少年义气:“郡主深得国公爷真传,燕倾佩服。”
“你也不错。”
燕倾愣了一下,郡主在夸他?不是讽刺?
宋初语看不远处的曹昭一眼:“他的字也不错。”
曹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郡主是不是看自己了,一定看自己了。
林清远怔怔的,可又找不到她看自己的理由。
燕倾有点飘:“郡主真觉得我马术好?”
好不好自己心里没数吗,脱靶六次,初学者都比他强,燕将军没气死,肯定是因为心大:“进步很大,下次再比。”
“好!一言为定。”
太后久久未语。
宋初语跪在下面久久未动。
最终,太后叹口气:“让你父亲将男孩子带进宫给哀家看看。”
宋初语瞬间抬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是因为婚事有着落,而是姑姑愿意给她做主的机会:“谢谢姑母。”
“你喜欢他?
宋初语摇摇头,她才见过对方几次:“侄女觉得,他是侄女该伸手去碰的人,侄女就想去尝试。”
太后感慨的点点头:“初语,你长大了。”
“是姑姑给了初语胡言乱语的机会。”
……
康睿已经很多年没住的如此简陋过,一个院子七间房,住了六户人家,稍微有个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从门到挡风墙的距离,仅是一个过道,没有雕刻花纹,更不要提戏水莲鱼。
跟郡主府,偌大的隔断和配有门房小院垂花墙比,算了,没有可比性。
他的房间靠近厨房,每天到了饭点都能闻到乱七八糟的气味,厨房屋檐挡住了他房间大半的阳光,阴天下雨还有些潮湿发霉。
康睿忍着脾气,将未干的衣服晾出来。
他倒是想买一个小厮伺候起居,但京城有学问的小厮都要十两银子以上,耗去他半年俸禄,以他目前的条件,根本买不起。
“康编修,康编修!”老妇浑厚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有要修补的衣服吗!老妇只收两文钱!”
康睿闻言嘴角僵硬,不通规矩的东西!大户人家的粗使婆子也不会如此不懂规矩。
“李婶,是李婶吗?你等一等,我家有!”
“好咧,可要记得以后给我李婶做,比周婆子便宜,我保证件数多了以后更便宜。”
“好的李婶。”
“康编修没在家吗?”
“应该吧,没见出来。”
“状元就是不一样,听说都去参加长公主举办的秋霜宴了。”
“可不是,我家那口子说,状元前程比他好,说不定没半年就不住我们院子了。”
“那敢情好,我走了,有活记得找我,我手艺没得说。”
康睿只觉得头疼,这个院子每天喊浆洗衣服的、打扇坠的,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可即便这样一个院子,已经是他入住翰林后,能分到的最好级别。
以前当职时常听同僚说,不好将家眷接到上京城,住不开,他还觉得是同僚图喝酒清静,方便有如意的人在身边伺候。
如今再看,这样的住房条件,不上京也罢。
以后,是该好好改善一下官员的住所,至少不能什么人都进院子里吆喝。
……
宋初语去了别苑,她觉得确实要问一下林清远的意见。
万一他不同意,她也不会为难。
“他身体怎么样了?”
微蕊快哭了,郡主终于来了,她是郡主的贴身侍女却要伺候一个下人,这个人还不配合,想想她都觉得委屈,可当着郡主的面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回郡主,他好多了,大夫说,除了有些体虚需要好好调养外,其他已并无大碍。”
宋初语往里的脚步顿住:“只是有些体虚?”她记得上辈子太医回来时说,林清远身体亏损严重,慢毒深入五脏六腑,药食难医,现在只是有些体虚?
郡主不满意?想有点别的:“回郡主,确实只是体虚。”
宋初语纳罕,如果不是确定大考前出了事,曹昭她有映像,她都要怀疑认错了人。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身体除了有些小毛病根本没有大问题,是后来,他才病入膏肓?
何人如此丧心病狂!“知道了,你照顾病人有功,去庄嬷嬷那领赏。”
“多谢郡主。”
宋初语进来时,林清远已经收拾整齐。
少女如一束盛开的百合,在丫鬟的护拥下走进来,清幽高贵。
他是沙土,实不该出现在这里:“草民参见郡主,多谢郡主救命之恩,草民不胜感激。”林清远避开她的目光,如果可以,他希望从今以后两不相遇,她当然无需记住,也不会记住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一天,他也不会提起今日传奇。
相比于两不相交,他更不想曾经触手可及过。
宋初语声音疲惫:“下去吧。”
林清远要动。
“不是说你。”
林清远抬头,随即站定,神色间看不出任何异样,态度不卑不亢,背脊孤傲,心里翻江倒海,不懂她眼睛为何红肿,哭过?为何?
宋初语坐下来,开门见山:“请问你可有婚配?”
林清远没听清,或者说,这不是对方该问的问题。
宋初语自然知道他没有,上辈子,他没有成婚,至于身边有没有女人,也不重要 ,一点爱好而已,他爱好的起。
“太岁头上动土,活该!”
林清远笑着问勇爷是谁,心里却为赌@#场秩序蹙眉,训练有素、杂中有序。
康睿还伸手拿着钱袋。
林清远一边说话一边接,接了个空,但他接钱从来没有接空过。
林清远诧异的看过去。
康睿执着的要递给宋初语。
宋初语不会接他碰过的东西,自然的仿佛刚认出他是谁,快速拉了一下林清远:“是不是康状元?”声音很小。
林清远也认出了康睿,只是不适合打招呼,点点头,再次去接郡主的钱袋:“多谢兄台。”
康睿没想到她会叫林清远,不得不放手。
林清远接过来,自然的帮她绑回腰间。
康睿见状,突然客气回礼:“不必客气。”转而对郡主深深一拜,没有叫破她的身份:“应,当心才是。”嘱咐宋初语。
林清远手顿了一下。
宋初语视线一直在林清远手上,当康睿所有话都是对林清远说:“怎么了?”
林清远看了康睿一眼,正好绑好钱袋松开手:“康兄也来玩一局?”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康睿能看到郡主的视线。
“不了,事务缠身。”
在赌@#场缠公务?翰林院要出一本《民间娱乐》?
康睿看眼赵荣,表明是跟同事进来的,何况当着郡主的面,他不会涉及赌博因为初语厌恶,林清远或许不知道才在这里下@#注。
他输了。
赵荣有些不悦,康睿看他干什么,大家都是来看热闹,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林清远对赵荣拱手:“那就不打扰了。”
赵荣急忙回礼:“林兄,告辞。”
林清远将郡主护在身侧。
宋初语对林清远浅浅一笑:哪有那么倒霉。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康睿看见林清远放在她手臂上的手,精神恍惚的从赌@3场出来,上京城的天陌生得刺眼。
林清远赢了。
宋初语故作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臂。
林清远配合的押第二局。
二楼雅间内。
有两个人通过窗户看着下面押局的人:“他就是国公府新招的女婿?”
“就是他,查过了,从小跟寡母生活在一起,没见过什么世面,官职都是太后为安国郡主成婚时好看临时赐的。”
“盯好他,说不定有用。”
“是。”
……
赵荣回衙后没理康睿,直接去忙了。
周礼过来巡查,见康睿一直盯着书本没动,环视了一圈,上前敲敲他桌子:“怎么了?”
康睿回神,他如果想挽回,让一切回到正轨,就要比上一世更成功,等着林清远犯错时,一击毙命:“大人,属下刚刚与赵编撰出去,发现上京城所有书舍没有出售成系列的科举参考文献,属下想,不如我们翰林院整合历代科举真题和解答,出一份题例解析如何。”上辈子他牵头,翰林院上下协力出版了一系列这样的文献,成果斐然,更奠定了翰林院高于八大书院的超然地位,收入颇丰。
周礼闻言,觉得此想法甚好:“你写一份完整的计划,下午跟监修商谈,看看有没有可行性。”
“好。”上辈子这是他主领的第一部书籍,众人争相进组,更是他第一个业绩,这辈子,他能做的更好。
……
林清远在赌@#场赢了三十两,下意识将所有银两交给郡主,回衙后直接让人去查逍遥赌坊的桌椅器具是否合格。
收到命令的人,谨慎的将林清远拽到一旁:“林哥,你确定是逍遥赌坊?”
“我们查不了他?”
“不是。”他左右看看,小声道:“逍遥赌坊的老大,在上京城暗处……”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就因为一场意外,他失去了他的妻子。
康睿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孙谦夺了他手里的酒杯,低声提醒:“注意言行!”
康睿苦涩的放下酒杯。
外面突然锣鼓震天,新郎官迎娶新娘子回来了!
康睿心中顿时绞痛,像有人用钝刀子一寸一寸割开他的血肉,他有千言万语想说,他有天大的冤屈。
此刻却只能像个小丑一样,看着她被别人牵着红绸,跨过门槛,一步步被带进别人家里。
康睿看到那片红,只觉得头嗡的一声,昏了过去!
周围顿时一片骚动。
“康大人!康大人您怎么了!”
“康大人!”
秦莲秀没动,看眼钟福。
钟福立即会意,快速将人抬下去,请了太医。
康睿透过红绸看向秦莲秀:“怎么了?”
“回郡主,已经处理好了。”秦莲秀松口气,一直紧绷的心情因为这个小插曲放松下来。
不管郡主为什么,今晚就会见分晓。
他何必太急。
“郡主请。”
康睿颔首,抬脚迈进去。
告别过去,走向另一个未来。
……
手臂粗的龙凤红烛映衬着火红的摆设。
桂圆、花生洒满了床帐,长发被拆下一缕打成双生结。
“新郎官该掀盖头了!”
“对呀,新郎官不会忘了吧!”
“掀盖头!掀盖头!”
秦莲秀被起哄着,手心微微发汗,他拿起挑干,挑开盖头。
秦莲秀只觉得眼睛一花,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手掌宽的耳饰,琳琅满目的凤冠更是让他眼花缭乱。
多年以后,他还记得,他娶了一座金山回家。
多年以后,康睿抱怨他只认金子,不看她的脸!
秦莲秀没敢看郡主的脸,他往上看,凤凰晃眼,他往下看,平安锁更耀眼,落在床铺上,郡主手腕上层层叠叠的手镯更加璀璨。
秦莲秀只能盯自己的脚尖,脸颊、耳朵一片通红。
惹的周围的小媳妇老嬷嬷们一阵大笑。
康睿抬头,也被秦莲秀逗笑了,她没见过这么拘谨的秦莲秀。
宴席散的沥沥拉拉。
康睿早早被送走了。
喝的烂醉的其他人也被各自的小厮扶着上了马车。
房间内,蜡烛燃烧了一半。
康睿摘下了凤冠,换成了浅红色的绸缎里衣,长发如水般垂落在地毯上。
微蕊为郡主捏着肩颈:“郡主累了就休息一会。”
庄嬷嬷帮郡主通发:“郡主戴了一天凤冠、珠钗,辛苦了。”
小丫头们放低了声音,忙进忙出。
康睿半眯着眼睛,歪在榻上打盹,确实有些累了。
院外。
秦莲秀有些忐忑,她会跟他说什么‘谢谢你娶了我,从此以后各过各的。’还是干脆不让他进去?
以郡主的身份,如果她冲他发难,他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慈安殿前,她的维护不是作伪。
秦莲秀想到她塞到他手里的暖炉,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姑爷安。”
“林大人安。”
康睿睁开眼睛看过去,翘起的睫毛缓缓扇动,挑起一池秋水,她双腿放下来,慵懒起身:“忙完了?”
秦莲秀脸刷的一下红了,视线无措的落在距离她最近的扶手上:“忙完了。”
“洗漱了吗?”
“洗……了。”
微蕊突然有点想笑。
庄嬷嬷瞪她一眼,带着所有人出去了。
留下两人两两相对。
康睿慢慢也有些尴尬,手指不自觉的放在椅背上,根根分明的数自己的头发。
秦莲秀见状,深吸一口气,走过去:“需要梳起来吗?”
康睿摇摇头。
气氛重新沉默下来,秦莲秀不厌其烦的看康睿‘数’头发,她的手指很白,头发很黑,莫名的,秦莲秀想起马场上,她挽住缰绳的一幕,白的耀眼,黑的深沉……
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二走了过来:“算你运气好,郡主替你求情,三百八十文拿走。”
“二百八十文。”
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那我不要了。”林清远欲转身。
小二赶紧将人拽回来,郡主都发话了:“给你,给你。”算他们倒霉。
“谢谢小哥,以后照顾你生意。”
“不用!”
宋初语回头,神色诧异,这人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好像是……林清远?
但她没有见过年少的林清远,不太确定,更何况,林清远怎么会在上京城?
他没来过上京才对。
说来也巧,如果康睿是寒门之士的灯塔,林清远就是寒门里的毒瘤。
两人出身相似,仕途却相差甚远。
林清远乡野泥腿子出身,没参加过科举,不是京官,不知道被哪个弹丸之地的县令看中,在穷乡僻壤做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可就是他,打下了大夏朝三河九江以南的大片领土,个人势力横跨百里江河,独成一系,如果不是死的早,都要动摇国本了。
按说这样的人,就算出身不好也该得到重用。
完全没有,因为他手段龌龊,刚愎自负,奸邪狠辣、是一个没有任何立场可言的小人,死在他势力范围内的世家子弟不计其数,上京城没有不恨他的。
所以他也从来不来上京。
宋初语真没见过他,知道他,是因为他死后五年,西北铁骑进犯大夏,是他的人,提马而上,成为大夏唯一的战力,他打下的领土,沃土千里,为大夏输送了源源不断的粮草和马匹。
这样的人物,她也仅仅是在二十八岁时,对方扣押了她八条货船后,她一怒南下,遥遥听过他的声音。
现在再看,别说扣她几艘货船,就是性格狂妄、泥古不化,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他,家国都覆灭了,何谈个人。
只是林清远少年伤身,短命,他的一生注定只是昙花一现。
宋初语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可如果真是他,凭他的手段,上京城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微蕊。”
“奴婢在。”
“让石头打听一下,刚才楼下买扇子的人是谁?谨慎点,别闹的人人皆知。”
“是。”
庄嬷嬷不禁往后看一眼,郡主突然问一个年轻男人做什么?那年轻人长的什么样来着?
……
楼外。
林清远敲着手里的折扇,刷的打开,是一副小桥流水图,他转头看二楼的方向,安国郡主吗?
突然一个锦服男子瞬间将他拽进胡同里,眼里的激动的根本掩不住:“定了!我这辈子就没见我爹如此扬眉吐气过!我即将就任镇河县县令!”短短三个月,他从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二世祖,中了同进士,马上要外放成为一县父母官。
“恭喜。”语气淡淡。
“你怎么一点不激动?这都是你的功劳。”停了六年的科举,在大考前,突然曝出考题泄露,朝野震动,上下收紧,监考更是换成了一方大儒。
可谁知道人心惶惶的科举舞弊案就是眼前人做的,也是他,在一层又一层的监考中,毅然给他作弊,中了同进士,可谁敢质疑,谁敢说他不是凭本事考上的。
曹昭怎么能不激动,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朝堂风雨,简直激动的睡不着
林清远将扇子一点点合起来:“曹公子家学渊源,耳虚目染之下,中同进士情理之中,跟林某有什么关系。”
曹昭立即点头,是他给兄弟丢脸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真去上任,那可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凭本事得来的位置,为什么不去。”多少进士想去还去不了,曹昭该感谢他有位正四品的父亲。
曹昭想想也是:“那就去。哥,这是一百两,千万不要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林清远看了一眼,接过来:“你比我大。”
“有什么关系,咱们之间凭本事说话,走,喝酒去,我请客。”
林清远被拽的踉跄,又忍不住向楼上看了一眼, 什么都看不见:“你知道安国郡主吗?”
“知道。”曹昭突然看他一眼,虽然他觉得自家兄弟很厉害,但有些人真不是厉害就能想的:“哥,你问郡主做什么?”
“没什么,看到了安国公府的马车,随便问问。”
曹昭松口气,也是,自己都不敢肖想的人,他兄弟更没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