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五年,一位出身布衣的将领带军杀入皇宫,于圣宸殿内活捉仍在饮酒作乐,与乐贵妃调笑春风的元昭帝,将其二人捉入天牢,自立为王,改国号北渊。上任后减苛裞,征精兵,抚民心,还了天下一个海清河晏的盛世。
十五年后,勤政殿内的北渊帝正在处理政事,一旁的晏清小公主正在苦哈哈的背《曹刿论剑》,沈之言看着自家皇妹皱巴巴的小脸,不禁莞尔。他这一笑,彻底惹毛了沈晏清,她恨恨的睇了一眼沈之言,低声威胁:“皇兄若是再笑,我便把你思慕顾姐姐的事情告诉顾伯伯去,看他怎么收拾你!”听及此,沈之言连忙收了笑意,咳了咳,继而看向北渊帝,开口道:“父皇,今日云安妹妹行及笄之礼,我们理应要早些去的。”北渊帝悠悠开口:“你别跟朕说啊,你找你母后去,顺便替晏清求求情。”沈之言果断选择闭嘴。
“哟,今个这是怎么了,怎的一个个都这般好学?”云皇后步入勤政殿,声音爽朗,有着一股子巾帼红妆的味道,当年她也是同北渊帝一起打过天下的。
沈晏清上前拉住云皇后的袖子,微微晃动,委屈的喊了声“母后”,云皇后好笑的看了眼自家女儿,语气中染了一抹宠溺:“晏清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罚你背了篇文章,就委屈成这个样子了?”沈晏清咬了咬唇,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目光坚定的看着云皇后:“母后,晏清还是想出宫历练,而今虽天下太平,百官所称上来的帖子都是一副安居乐业的样子,可晏清却觉得这些官员并没有深入百姓的生活,而今的无房之氓,无地之流,家无柴米之炊的人仍有很多,各地官员也并非人人皆行浮虎还珠之政,晏清也为百姓的安居乐业出一份力。”
云清寒愣住了,她没想到养于深宫的娇女娃,何时竟也有了这般的抱负。北渊帝环住自己的皇后,轻轻的说道:“清寒,晏清而今也大了,便让她出去看看吧,权当是拓宽眼界,何况楚逸那孩子也要回来了,让他跟晏清一起去,他定能护得住晏清。”云清寒想了想,终是答应了。
北渊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不禁腹诽:这小子若是有我当初的一半,也不至于现在还未追到云安。于是开口道:“如此,便等云安行完及笄礼,晏清就同你皇兄、皇叔还有云安一同去历练吧。”沈晏清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亮晶晶的。
为了避免打扰了顾云安的及笄礼,北渊帝一行人等到行完及笄礼后才进去。此时顾云安已经脱下了繁重的礼服,换上了一件水红的衣衫。沈晏清一眼便看见了顾云安,立即跑了过去,却没想到让自己的皇兄捷足先登了。
沈之言温润的笑着,扶起了行礼的顾云安“云安不必多礼,你我自幼相识,早就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了。”顾云安耳朵红红的点了点头,绽出了一抹明媚的笑。沈晏清在一旁看得牙酸,同样牙酸的还有顾丞相,顾公瑾。北渊帝倒是挺乐呵。
沈之言从随从的手里拿了个檀木盒子,递给顾云安,嗓音温润:“这是琉璃红豆的串子,很配你。”沈晏清的声音带着戏谑悠悠传来“这可是皇兄亲手做的呢,顾姐姐还是快些带上吧,不然皇兄好伤心了。”顾云安被调侃的红了脸,害羞的接过串子戴在了手腕上,本就纤细的手腕更增了几分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