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南方奋斗的历史,其间的恩爱情仇、酸甜苦辣将他锤炼成一个具有奋斗精神的人,他的生活和创业经历代表着一个时代的人群……
主角:丁南风,赵阿满 更新:2023-01-30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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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南风,赵阿满的现代都市小说《南风烈》,由网络作家“夕阳残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南方奋斗的历史,其间的恩爱情仇、酸甜苦辣将他锤炼成一个具有奋斗精神的人,他的生活和创业经历代表着一个时代的人群……
十一月的广州依然是阳光温暖如春,绿树如茵。
一天下午的14:00左右,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缓缓地停在了九仙湖高尔夫球场的接待大厅门口,随着自动车门的打开,从车下来了两位50多岁的男士,司机小跑到后面打开了后备箱门,谨慎地搬下两套高尔夫球包。
两位美丽的女球童疾步过去分别接过球包,并微笑着对那两位男士说:“欢迎丁总、赵总”。
看起来双方彼此很熟悉,其中一个身材稍高的男士笑着说:“今天还是需要麻烦你们俩继续做见证哈,一定要看着老赵把输的蛤蟆跳跳完哈”,说话的男士叫丁南风,55岁,是中国大华国际金融机构的董事长,另外一个男士叫赵阿满,58岁,是大华国际旗下大华设计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听到丁南风的交代,两位美女笑的花枝招展,边笑边说:“放心,丁总,赵总的蛤蟆跳虽然不是很标准,但完成质量和数量我们一定会监督到位的”。
“还不一定谁跳……”赵阿满一脸不屑地说。
这丁南风和赵阿满是一起打拼了25年的好兄弟,他们俩自从打了高尔夫之后,就一直在这个球场打球,而且就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输一杆两个四脚朝地的蛤蟆跳,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两人在更衣室换好了运动装出来,互相对看了一眼,丁南风暗自神伤地对赵阿满说了一句:“今天是小龙的忌日啊”。
“是啊,龙老弟离开我们已经整整15年了”。
两人很快上了球车,缓缓地驶向球场。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5点多,阳光温和地洒在草地上,两个人也收了球杆。
“小雅,赵总输了几杆?”
小雅是其中一个球童,长长的头发,172厘米的身材修长匀称。
“赵总输了三杆”
“那就是六个蛤蟆跳哈,老赵,今天发挥失常了吧”
丁南风对着并肩行走的赵阿满说
“操,昨晚应该喝酒喝多的原因,感觉今天挥杆都没有力气了”
“那也得跳啊”
“跳……”
两人到了球车旁,把手套等放在车上,用毛巾擦了擦脸和手。
“就这里吧,哈哈哈”
“好,老哥跳给你看”
球车停在了四号洞边上,草地非常平整。
赵阿满,四脚伏地,像青蛙一样,连续跳了四个,到了第五个却怎么也跳不起来了。
“兄弟,老了啊,一年不如一年了,这竟然跳不动了”
“不行啊,赵总,你歇歇继续哈”
小雅在旁边起哄说道。
“真不行了,”赵阿满面色通红地说道。
“龙老弟,我们赵哥今天又给你跳了哈”
丁南风对着球场大声喊道。
两人随即坐上球车返回会所,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丁南风掏出电话拨给了司机:“你回去吧,明天过来接我们,我和赵总今晚住在这里了”
在打电话的同时,赵阿满已经将晚饭的菜品安排好了。
四碟具有潮汕特色的炒菜,一份龙虾饭,一瓶五粮液。
丁南风熟练地将酒倒上,并举杯对赵阿满说:“来,哥哥,第一杯敬小龙”
“敬小龙!”
两人将第一杯酒洒到窗外……
随着一瓶酒见底,两人已经是面色通红。
随着最后一杯酒进肚,赵阿满感慨地说了一句:“昔人已去千里远,谁解兄弟相思愁啊”
“嗯”丁南风随口应了一声。
“可惜龙老弟薄命啊,留给我们的是追思了”
原来这个九仙湖高尔夫球场的以前的施工和管理负责人叫龙小云,是和丁南风、赵阿满一起奋斗多年的兄弟,十五年前因为胰腺癌不幸离世,三个人感情极好,龙小云每年的忌日,他们二人都会来到这里,慰藉相思之情。
如此之感情,实属不多了,又能每年坚持的,那更是难得……
一夜安静地过去了,丁南风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洒进室内。
他在床上伸展了一下四肢,随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老哥,醒了没?”
过了几秒钟电话那头传来了赵阿满的答复:“醒是醒了,还有点头晕!”
“起吧,去吃早餐”
……
当丁南风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并仔细检查了房间,发现并没有遗落任何私人物品,便拿起自己的手包开了门。
“丁总早!”
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小雅早,我们今天不打球了,吃了早饭就要回去,你把我们的球包拿到门口,交给我的司机就可以了,谢谢你了哈”
“不客气,丁总,球包已经装上车了,刘哥7点钟就到了”
小雅口中的刘哥,就是丁南风的司机,姓刘名金中,也是丁南风的河南老乡。
“那谢谢你了,小雅,下周见”,
“下周见”
丁南风看着转身离去的小雅的背影,苦笑着自言自语:
“SUN,昨晚怎么喝多了……”。
“走啊,去吃早餐了”
对面房间的赵阿满也出了房间,并招呼着丁南风。
两个人简单吃完了早餐,办理完退房手续后,走出了会所大门,小刘早已经把车停在门口,并站在车旁边等候着。
看到二人出来后,小刘马上打开了车门。
“你吃早餐了吗?金中”
丁南风随口问了一句
“在家吃过来的”
二人坐好之后,车缓缓启动,慢慢地离开了九仙湖高尔夫球会。
当车刚要转入高速入口时,丁南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狡黠地转脸看着赵阿满:“老哥,你今天的工作有啥安排?”
“昨晚安排完了,今天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要不,咱们再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里啊?”
“天天农庄”
“好啊,我们好像也有10多年没有去过了,不知道变化大不大啊?”
“小刘,导航,去天天农庄”
赵阿满小声地对小刘说了句。
‘好的!“
一会儿,车子就转入一条向东的乡道,道路不宽,双车道,道路两侧的桉树挺拔高耸,树下盛开的夹竹桃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给这条道路增添了少许田园趣味。
大约又行驶了50多分钟,拐了有七八个弯路,天天农庄的大门已经闪现再他们的眼前。
质朴的木质结构,颇具南方乡村建筑的门房依然那么熟悉……
“咦,门怎锁着呢?”
“是啊,好像门房里面也没有人啊”
两人下了车,走到大门朝里看看了,入园的道路两侧荒草如盖,门房的一个窗子也不见了。
“不会不经营了吧?”
丁南风自言自语到。
“嗨,师傅!师傅!”
赵阿满看到了门口右侧的池塘远处有一个人影便大声喊了起来。
那是一个老汉,他也听到了赵阿满的喊叫,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两三分钟的时间,那个老汉已经到了大门口。
“你们找谁?是干什么的?”
这个是一个当地人,他用当地土语问起话了。
怎么也是在广东生活了将近30年的人了,赵阿满也操着不怎么标准的白话和他交流了起来:
“我们来看看,怎么这里不经营了?”
“已经停业四年了,老板出国了,承包给了一个湖南人,那个湖南人因为债务也跑了,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在帮助照看着。”
“我们想进去看看,以前我们在这里工作过”。
赵阿满和老汉进行了大约10多分钟的沟通和解释。这老汉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来打开了大门。
这里是丁南风、赵阿满、龙小云来到广州打工的第一个地方。
那时候是2000年,丁南风是这个农庄的总经理,赵阿满是工程部经理,龙小云是生产部经理……
天天农庄位于广州市的北部郊区,整个农庄占地2300多亩,分南北两个区,以种植龙眼和芒果为主,曾经是著名的农业旅游景点,也是丁南风和赵阿满开始在广州站稳脚步的开始。
两个人沿着曾经熟悉的道路慢步走了进去,他们没有去生活区,而是一直朝着园区深处走去。
路还是原来的路,两旁的果树依然健旺,都已经高大了很多了,只不过到处都是丛生的杂草,杂草间偶尔会看到石龙子和小蛇的游动。
他们俩翻过一个小小山坡,在一口山塘前停住了脚步,丁南风指着山塘东南角的那一丛簕竹说:“那丛竹子还在哈,我记得我们当年在这口塘里打过不少鱼啊。"
赵阿满笑笑说:“是没有少吃鱼啊。”
“我记得有一年,我们俩在那丛竹子上捉了不少的大蝗虫啊,用油炸了下酒,你还都记得吗?”
"哈哈哈,记得啊,那蝗虫个头真大。“
说着话,赵阿满弯腰捡了一块小石头,朝着那丛竹子扔了过去。
扑棱棱……
竹丛里飞出了十多只野鸽子,两人抬眼看着野鸽子在朝霞中远去。
沿着山脚的园路,两个折向东行,转过一个小山包,就看到了一处被大树荔枝掩映的区域。
这里就是原来的生活,坡顶的职工宿舍、塘坡上的接待设施、吊脚竹楼还在,只不过少人搭理,稍显破败。
整个区域只有两个40岁左右的女工在晾晒衣服。
荷花塘的栈道和亭子已经不见了,满塘都是要破败的荷叶。
“老哥,你的窝被端了”
“是啊,我那可是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建筑啊,这些人败家啊,败家!”
赵阿满满脸坏笑地接过话。
原来当年赵阿满就住在荷花塘旁边的屋子里,门口对着荷塘,每当晚上的时候,丁南风经常和赵阿满一起坐在荷花塘中间的景观亭内,不是小酒消遣,就是畅想未来的人生……
“看,那棵乌榄树还在!”
赵阿满指着远方的一棵大树大声说着。
那是一棵两人合包的大乌榄树,当年在这颗乌榄树下丁南风曾经见过一窝眼镜蛇。
两人边走边聊,边说到当年的往事,走到了乌榄树下,发现当年制作的石凳石桌还在,两个人用手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就坐了下来。
赵阿满说他有点口渴,说着边拨通了司机小刘的电话:“小刘,你沿着停车的那个路一直走进来,给我们送两瓶水过来吧,我和丁总在一棵大树下,进来就看到了。”
挂了电话,赵阿满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假如当年我们不离开这里,一直经营下来,今天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啊?”
“哥哥啊,哪有什么假如啊?”
丁南风笑了笑说:"当时也是该离开了,刘姐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变化,她认为已经做的很好了,收入很稳定了,已经不想再继续投资下去了,就想守住现状。”
丁南风嘴里的刘姐,就是这个农庄的创办人,老家是河南新乡的,名叫刘素丽,她是以国际贸易起家的,来广东较早,靠着三来一补的政策赚了一大笔钱。
1995年前后,广东地区兴起规模性农业开发和农庄建设,她就全部资金投资到了这里,创办了天天农庄。
刘素丽比丁南风大2岁,刘素丽的父亲和丁南风的父亲都在一个单位,相互之间也比较熟悉。
刘素丽读了当地的商校,毕业后就来到广东闯荡。丁南风则是顺利考上了国内著名的农业大学,并顺利地读完了研究生学业。两个人本来也许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如果不是1998年底的一场冻害发生,丁南风可能与这个农庄永远都不会有瓜葛。
1998年年底,广东地区发生了严重的冻害,刘素丽的天天农庄也没有幸免于难,满山的果树被冻死、冻坏,满心憧憬的收入几乎化为泡影。
刚巧有一天,刘素丽的父亲来广州办事,顺便来农庄看望女儿,看到了愁容满面的女儿,也是心疼不已。
这该怎么办啊,所有的积蓄都投进去了,而且还有一些股东投资,如果来年不能见收益,该如何向大家交代啊?
“你这里没有专业技术人员吗?”“没有提前预判到冻害和安排预防措施吗?”
"就是没有啊,以为种植果树,就聘请了当地两个老果农作为指导,谁知道会这样啊……" 刘素丽感到十分懊悔。
“你知道你丁叔家的大儿子丁南风吗?”
“知道啊,都忘记他什么样了,你提他干啥?"
"他是农业方面的研究生啊,现在也在广东,在深圳啊,我给你丁叔打个电话,也许叫他过来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啊?”
刘素丽当时眼前一亮,霎时又沉默了:“他能有啥办法啊?都这样了”
也许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思维吧,当时刘素丽也没有阻止她父亲联系丁父。
“丁总、赵总,给你们水”
正在沉湎于回忆中的丁南风听到了小刘的话音,转过头来顺手接过了小刘递过来的矿泉水,随手扭开喝了一口,便放到了小石桌上。
“金中啊,这里就是我和赵总来到广州打拼的第一站啊,这里面的很多建筑和景观都是赵总当年的杰作啊。”
“你不用一直待在车上,你可以四处走走,就当野外徒步了。”
“好的,我也四处转转,呼吸点新鲜空气”,刘金中边回答边转身离开,作为司机他很懂得什么场合下出现和不出现。
“假如不离开这里,也许我们俩就不可能有今天啊。”丁南风对着赵阿满说道。
“那是的,人挪活树挪死,老理不错。”
……
刘素丽的父亲顺利地拿到了丁南风的电话,并叫刘素丽立即拨了过去。
当时的丁南风在一家香港企业里面从事农场管理工作,职位为董事长助理,虽然是打工,但工资待遇和自由度相对于体制内要好很多。
那天丁南风刚从石岩农场回到公司,倒上一杯茶正要喝,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丁南风就没有接直接挂断了,他端着茶杯走到窗前,用一只手摆弄着窗台的沙漠玫瑰。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还是那个号码?谁啊。
丁南风不耐烦地按下来免提:“哪位?”
“你是南风吗?我是你素丽姐。”
“素丽姐,那个素丽姐啊?”丁南风一脸懵逼地问道
“前院的,我父亲叫刘永乾。”
“知道了,知道了,素丽姐,你怎么有我电话啊,有事吗?”
丁南风脑海里清晰地显现出刘素丽的模样,刘素丽比丁南风高两届,因为在当时男女同学之间交流不多,何况是高两届的女生,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更多的印象。
但丁南风记得刘素丽眉目清秀,身材高挑,169-170之间的身高,一头短发,在当时也属于校花级的人物。
“是这样,你不是学的农业专业吗?我现在在广州也经营了一个农庄,有2300多亩,全部是果树。”
“那很好啊,现在水果行情看好,2300多亩,收入很可观的。”毕竟是学农业的,丁南风对当时种植果树的收入还是很有心得的。
“唉,今年不是冻害吗,基本都给冻伤了,估计明年要绝收啊,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我想看看你有没有时间,能帮我来看看,帮姐出出主意。”
听到刘素丽这样说,丁南风很快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计划,刚巧第二天他要去广州提交项目申报材料,于是:
“素丽姐,明天我正要去广州办事,我可以早点走,办完事就去你那里看看。”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你办完事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
“好的。”
晚上丁南风认真查阅了一下当年的农业自然灾害发生情况和数据,又非常认真地研究下龙眼、荔枝和芒果等南方热带水果冻害的处理办法。
第二天上午九点,丁南风就来到了省农业厅,大约用了20分钟的时间就把项目申报材料提交完毕。出了农业厅的大门,丁南风就拨通了刘素丽的电话:
"素丽姐,我办完事,你过来接我吧。”“我在农业厅对面路边的一个电话亭这里等你。”丁南风把详细地址报了过去。
大概过了40多分钟,一辆银灰色的本田雅阁停在丁南风身边。
随着车窗落下,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性欠着身子问到:"请问,您是南风吗?”
“您是素丽姐?”
听到了丁南风的会答问话,那女子便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边走边说:“弟弟,是我!”
这时,丁南风才发现朝着他走过来的这个美女,有点惊呆的了:蓬松的披肩长发,米黄色的套装钩勒出傲人的身材,不施粉黛的面容有着天然的韵味……
刘素丽走到右侧打开车门,对丁南风说道:"上车吧,我带你去农庄!"
车子一路疾驰,穿过帽峰山的山间道路,大约1个小时的车程,便到了天天农庄,门口的保安远远就看到了刘素丽的车子,早早就把门打开了,在进门的时候还恭恭敬敬地向车子敬礼。
“我爸爸也在等你。”
“刘伯伯也在这里?”
“是啊,就是他从丁叔那里要的你的电话啊。”
“我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刘伯伯了。”
刘素丽和丁南风下车后朝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也聊了很多过去的人和事。
打开房门,刘素丽在茶台前坐下来,熟练地泡了一壶普洱,给丁南风倒上,随手拨通了电话:
"爸,你在哪里,南风来了。”
大约过了10多分钟,丁南风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南风啊,还能认识你刘伯伯吗?”
丁南风赶快站起身来,离开座位,一位身体健硕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
“刘伯伯好!"
"模样没变,长高了,长帅了,一脸儒雅啊!”
“刘伯伯坐。”
丁南风拉开一个茶座让刘永乾坐了下来。
“你在深圳做什么工作啊,听你父亲说,你放着政府的职位不要了,自己出来了。”
“呵呵,体制内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自由的生活,那里约束太多。”
“我在一家香港公司打工,主要从事农场管理工作。”
“那正好,你素丽姐都快愁死了,我也刚去山上转了转,满山的果树都被冻伤了,估计要死不少啊。一会你也去看看,看看有啥办法挽救没有。”
“好的,不要悲观,既然发生了,我们就面对,只要不放弃,总会有办法的。”
当丁南风说出这句话时,刘素丽俏丽的面孔上展现出一丝喜悦和赞许。
喝了两泡茶之后,丁南风说:“素丽姐,我们去看看现场吧,你给我一把枝剪。”
“好的!我叫上一个老果农吧,你也和他沟通沟通。”
说吧,刘素丽去里面换了一身运动装和运动鞋,并给丁南风拿了一把枝剪,随机打了一个电话说:“杨师傅,你到小山顶等我们,我带了一个专家过来了。”
穿过山坡的小路,丁南风边走边进去查看,并不断地剪断上面的枝条查看。不一会他们就到了小山顶了,说是山顶,其实也就是农庄里面的最高点。
丁南风四处望去,枝剪满山的果实都呈现枝叶枯败的状,那景象确实惨不忍睹。
“这个冻害发生几天了?”
丁南风回头问那一个杨师傅。杨师傅大概50多岁,是一个本地果农,一直以种植果树为生,刘素丽承包了这片山地就有他的果园,他在当地也属于一个技术型的果农,所以就留了下来帮助刘素丽指导生产。
“有五天了。昨天叶子还没有今天这么枯。"
"抢救的时间有点晚了,应该在一发生的时候就技术处理,现在只能是亡羊补牢了,希望能够有效。”
丁南风说着边叫那个杨师傅跟他到了一个果树旁。
“凡是树皮有开裂的,向下五公分将整个枝条剪掉,防止细胞继续缩水,引起整株死亡。”
"剪口位置涂抹保护剂。立即组织工人先按照这个办法修剪,等修剪完了,安排给果树灌水,一定要灌透。”
“很多树枝条很大了,剪了很可惜,我们能不能不剪,等它慢慢发芽吧。”
杨师傅有点不情愿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素丽姐,我的看法是这样,你怎么认为?"
毕竟不是自己的员工,丁南风也不好过多要求什么,只好转头询问刘素丽。
“你确定有用。”
“呵呵,确定!”
“那好,杨师傅,按照丁专家的意见,马上安排工作吧。”
吃过午饭,刘素丽安排了一部车将丁南风送回了深圳。
转眼过了快一个月了,临近春节腊月26的上午,丁南风突然收到了刘素丽的电话。
电话那头刘素丽激动地说:"南风弟,那些果树全部抽出新稍了,只死亡了十分之一啊。“
“那就好,起码后年就有丰收的希望啊”
“赶快做好补苗安排,一过春节就种植上,建议你选择一些大苗,整各农场以后管理起来技术措施能够相对一致。”
“我知道,弟弟!谢谢啊。你今年春节回去吗?”
“我不回去,我在深圳过年。”
“好的!先这样吧,我挂了哈!"
时间在欢迎1999年兔年的春节气氛里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年二十九。
中午12点,丁南风和赵阿满刚刚把对联贴好,就接到刘素丽的电话。
那时候,丁南风和赵阿满就在同一家公司就职,公司将他们二人分配到一套房子里居住。
“南风弟,你在哪里?”
“我在深圳。”
“除夕你跟谁一起过的啊?”
“我和我一个同事老大哥啊,我们都没有回老家。”
“我下午要去深圳看几个朋友,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吧?”
“不是吧,大年下的,你还跑出来办事?”
“都是过去做外贸帮助过我的老领导,年前没有时间,就今天有点时间,必须要去看看人家。”
“你大概几点能办完事啊?我们准备晚上去世界之窗呢。”
“应该很快的,你就不要去了吧,我办完事就给你电话,你给我地址,我在你附近订个酒店,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
“那好吧!我在公司等你”
丁南风觉得不怎么好拒绝,就挂了电话之后,满面不好意思地对赵阿满说:“满兄,可能今晚我不能陪你去世界之窗了,要不你再找个人吧,明天中午我请你喝酒。”
丁南风简单地把刘素丽来深圳和要请自己吃年夜饭的事简单说了说。
“好的,我约其他人!”
吃过午饭,丁南风离开了宿舍,一个人向公司走去,因为一人在外,老婆和女儿都在老家,他没事就是去公司看书学习。
宝安区的春节年味很浓,满街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氛,鞭炮声此起彼伏。
街边不远处散乱地分布着卖年桔的花档,人头不断,每个人买花的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公司围墙上橙黄色的炮仗花开的非常热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丁南风推开窗子望着外面热闹的景象,远处的山峰层连叠翠,近处的大叶紫薇和美丽木棉尚在开花,一派南国春色。
丁南风点燃一支烟,心中不免泛出浓浓的思乡之情……
“明年一定回家过春节,今年确实是火车票和机票一票难求。”
丁南风和自己的老婆进行着电话的沟通。
“那你晚上怎么过除夕啊?”
“本来是和老赵一起去世界之窗的,那个前院刘叔的女儿来了深圳,她说要请我一起吃年夜饭。”
丁南风的妻子,也是他的同班同学,叫邹灵君,岳父也和丁父,以及刘素丽的父亲都在一个单位,她和刘素丽彼此之间还是都知道的。
丁南风不会和妻子说假话,就实事求是地将晚上要和刘素丽一起吃年夜饭的安排告诉了邹灵君。
“嗯,那就好!我前些日子遇见她父亲了,刘伯伯还夸你呢,说你帮了她大忙了。”
“少喝点酒,你好酒,在人家一个老板面前别失态了,要不传到家里不好看。”
“放心吧,我能控制,女儿呢,叫她跟我说话。”
“女儿在她姥娘那里,我晚点去接她”
“那好吧,替我亲亲女儿,照顾好爸爸妈妈,我明天再给他们电话。”
“放心吧,年夜饭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妈妈已经在做了”
……
大概下午四点五十分的时候,刘素丽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已经住下了,在你公司附近的万盛大酒店,1108房。要不你先过来,我有些技术上的问题想再问问你,我们晚上就在酒店的餐厅吃饭。”
万盛大酒店是一家三星级酒店,当时属于宝安23区最豪华的酒店了,里面的潮汕菜做得非常地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
万盛大酒店距离丁南风办公地点也就250米的距离,他很快就达到了酒店。
1108就在电梯的对面,丁南风整理了下衣服按响了门铃。
“来了……”
随着声音,一个俏丽而知性打扮的刘素丽出现在了丁南风的面前。
依然蓬松黑亮的长发,不施粉黛清秀的面容,大方得体的短裙套装,灵动的双眼闪现出一个成熟女性的美丽和魅力……
望着丁南风稍微有些发呆的样子,刘素丽莞尔一笑到:“怎么不认识了?”
“不是的,不是的!”
丁南风尴尬地掩饰道。
“快进来吧!"
这是一间豪华商务套房,刘素丽招呼丁南风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后,转身去了卧室。
随后她背着手走了出来:
“南风,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
刘素丽本就是一个干脆的女人,没有等丁南风的话音落下,就从后面拿出了一条香烟。
“知道你会想家的,估计你好长时间也没有抽过家乡的烟了吧,给,我叫人邮递过来的散花。”
“散花,还真是两年没有抽到了啊,这里卖的少。”
看着那蓝色的外包装,丁南风立即站了起来,开心地接过烟,急不可耐地拆开了……
丁南风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熟悉的味道,让他瞬间有了一种家的味道。
刘素丽走过去打开的客厅的窗子……
“素丽姐,太好了,谢谢姐。”
这时候,丁南风感觉到他和刘素丽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很多,很多……
“晚饭再给你一个惊喜,给,喝茶!”
刘素丽随手递过一杯茶给丁南风。
“姐,你不是有问题要讨论吗?”
这时候丁南风直接省掉了素丽二字。
丁南风在家是长子,下面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的关爱,特别是年长于自己的女性,此时,他在心中有一种对刘素丽作为姐姐的的认可。
“你先喝茶,不急,今天我又不回去了,今天我来深圳, 除了看朋友外,主要是来看看你,和你一起探讨下我农庄的未来该如何发展,我们有时间聊。”
“嗯”
两杯茶下肚,丁南风感觉无话可说,不知道和刘素丽说些什么:
“目前农庄是一个什么状况了?”
“呵呵,不会跟女孩子聊天啊。”
刘素丽笑了笑说道。
“好吧,目前农庄果树是恢复了,看样子成活基本没有啥问题了,但是明年肯定没有收成了,我现在感觉经营有很大的压力啊,我给你算一下,2300亩的地租要付,几十个工人和十多管理人员的工资要付,还有水电、机械、房屋维修等,还有生产资料的购买等等,如果没有收入,维持下来都很难啊,现在外贸行业又不景气,从外贸争的钱不够贴补农庄的开支的。”
“在不计算收入的前提下,每年大概需要多少钱的费用啊?”
“加上地租,这几年基本上是450万左右。”
“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那你现在还有多少本钱可以继续投资啊?”
“不多了,估计凑凑能凑出不到200万。”
“那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啊?”
“我能好想法还来找你啊,就是感觉找不到一条好的路子,能够挣到钱,贴补农庄发展。”
其实丁南风自从从天天农庄回来,就思考过刘素丽未来的经营问题,也想到了天天农庄经营会遇到的现金流问题。毕竟他是一个学习农业经济的硕士研究生,而且对当前农业发展和整个产业的发展格局、业态还是极为关心和思考的。
“目前整个珠三角地区的农庄发展都到了一个瓶颈期,单纯依靠水果的盈利期过了,农庄太多,竞争使得水果价格下跌的趋势已经显现,未来一定是农业作为基础产业,在这个基础上叠加其它业态。”
刘素丽突然起身去了卧室,并拿出来笔和笔记本来:“你慢慢说,我得记下来。”
“目前我感觉进一步发展农业旅游和科普教育,应该是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你看城里人周末去哪里?城里的孩子出了游乐场外还能感受什么?据我得到的信息,广东省有意大力发展中小学生学农和实践基地项目。”
“我个人建议,可以好好在周边做一个调研,对比下不同农庄的规模和基础,再摸摸城市中小学对科普教育的需求,结合城市人周末休闲的需求,整体做一个规划,立即发展农业旅游和中小学生学农、识农旅游,我感觉正是时候,也肯定有可观的收入。”
“只要利益分配得当,春秋两个季节的学生旅游,加上稳定的城里人到农村休闲度假的业务,稳定的现金流应该可以支撑起整个农庄的开支,不过前期你那200万可能就要用出去了。”
刘素丽听着两眼放光,对丁南风的认识仿佛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你这个看法,我也了解了,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那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个系统的规划啊?”
“可以,估计需要时间,过了春节,我带两个人一起再去一次,现场彻底转转,将想法和现实结合下,可能提出的方案才更可行。”
“可以,到时候我派司机来接你们。”
就这样聊着聊着,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窗外不停升空的烟花和密集的爆竹声提示二人,除夕夜已经到来了。
两人来得三楼的餐厅,刘素丽对接待咨客说:“V8房”。
咨客小妹妹看看了登记名单,满脸笑容地说的:
“刘小姐,欢迎,请跟我来。”“V8客人到”咨客边走边用对讲机通知着。
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转弯来到了V8房间,一个胖胖的服务员已经恭敬地等候在门口了。
房间不大,但也可以容纳八人以上,但今晚也只有丁南风和刘素丽二人,略显得有点空旷。
“姐,房间有点大了吧,要不咱们换一个小的。”
“先生,这是最小的,要不就是大厅了。”那个服务员笑着对丁南风说。
“就这样吧,按照我选的菜马上上菜吧,另外把我的酒帮助打开,谢谢了。”
“好的,部长,V8起菜。”
“就咱们两个人,我们就靠在里面坐吧。”刘素丽开心地对丁南风说。
大约过了五分钟,送菜的车子就推了进来,因为是年夜饭,酒店基本都是提前备好的,可以一次性上齐。
潮州卤水、石榴鸡、生菜龙虾、八宝素菜、金排骨等,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倍加。
“猜猜今晚我请你喝什么酒?上次太匆忙,姐姐今晚给你补上。”
“什么酒,我自己喝不多的。”丁南风接过话违心地说道。
“我也喝,你不要小看我啊,估计你不一定能喝过我啊。”
“不是吧,我八两起步的,难道喝不过你一个女的。”丁南风心里暗暗嘀咕道。
“好啊,什么好酒啊。”
“宋河粮液,纯玻璃瓶的!这是我让我爸爸找人给捎过来的,你有两年没有喝过了吧。”
确实,这酒已经不再生产了,丁南风在家的时候也不好买到了。
刘素丽从服务员那里接过小扎壶:“你闻闻,是不是那个味道。”
其实丁南风已经闻到了,作为一个好酒之人,他的酒虫早已经被勾了出来。
他掩盖式的咽了咽要流出口水,赶紧说:
“就是这个味,谢谢姐,能在南国喝到久违的酒,有种回家的感觉了。”
三杯入胃,两个人已经没有了更多的拘束了,丁南风和刘素丽都脱去了外套。
“姐,春节愉快!”
“春节愉快!”
俩个人又互相敬了两杯。
“今天过年,咱们不谈工作了,开心过年,以图未来。”
慢慢地,两个人已经将一瓶酒见了底,刘素丽确实没有说假话,出了脸上微红外,根本没有一点醉意。
“再来一瓶如何?弟弟”刘素丽提议到。
“可以,今晚要喝过瘾。”丁南风还没有喝到兴奋处,更急切想继续喝下去的了。
两人边喝边聊起家乡和小时候的旧事,谈兴随着酒兴越来越浓。
渐渐地,随着第二瓶酒就要见底,二人也慢慢有了少许的醉意,刘素丽用手搭住丁南风的肩膀说:
“弟弟,这是我在广东过的最开心的一个除夕了,和家里人一起喝家乡酒,聊家乡话。”
“我也是,毕竟身在异乡为异客,那能不留恋家乡啊。”
“弟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在家乡政府部门工作不好吗?为什么舍弃许多人望而难及的职位,跑来广东发展啊,现在后悔不?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呵呵呵,这个……,一言难尽啊”。
丁南风突然猛地喝了一杯酒,仿佛陷入了一种很无奈的沉思之中……
“我感觉我的性格不适合那种体制内的环境吧”
刘素丽酒后的好奇所问,让丁南风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丁南风作为一个1992年毕业的硕士研究生,读大学的时候他就立下志愿,毕业后要回家乡去工作,为改变家乡的农村面貌和农业生产条件而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都源自他自己的生活经历。
丁南风出生于1967年,那个年代正是中国经济处于相对困难的阶段,也是中国农村发展以及农业生产设备和设施相对落后的时期。
其实丁南风是出生在城市的,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带着他和弟弟回到了农村生活。在回到家乡的第二年,母亲生下了大妹。善良的外婆考虑到母亲一个人带三个孩子的艰难,就把丁南风接到了外婆家生活,直到五岁才回到了父母身边。
那时的丁南风已经展现出了他绝顶的聪明,经受过医专学习的父亲也深懂对儿子的培养和教育,从丁南风五岁到七岁那三年,刻意加强对他识字教育,就这样丁南风到了上小学的时候,已经基本读完了当时小学三年级的全部课程,也为他未来的学习和高考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父亲也会每天督促练习武术,因为丁南风的家乡好武,几乎每个家庭都会操练小洪拳,丁父知道,一个孩子不能单有一个聪明的脑袋,更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加上当时丁南风在本村生活的时间比较短,很少有几个孩童的朋友,他几乎不外出,除了读书写字以外,就和弟弟、妹妹一起习练武术,可以说武术带给他了更多童年的快乐,也为他以后的工作和生活打下了一个健身的身体基础。
后来母亲又生下了二妹,家里的生活实在是捉襟见肘,全家成了生产队的缺粮户,有时候不得不借粮糊口,无奈之下,丁父和家乡的同龄人一起外出谋生活,挣钱以养活整个家庭。
1974年丁南风七岁,他和其它同龄人一样,进入了小学教育学习阶段。由于丁南风有着和其他同学不一样的基础,在班级、乡镇等一系列统考中都名列前茅,加上丁南风自己也勤奋努力,他在上学期间得到了很多老师的喜爱和认可。
1981年他顺利考取了初三年级,后来一路考到了省重点高中,在1985年第一批考取了国内重点农业大学,又顺利地读完了研究生课程,获得了硕士学位,在1992年一个硕士研究在社会上还是很稀少的。
在大学期间他收获了自己的爱情,和自己的同学邹灵君确立了恋爱关系,研究生二年级两个人举办了婚礼。
但是丁南风怎么也不会忘记农村泥泞的道路,农家的土坯房屋……,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现实深深留在了丁南风的心里。特别是国家在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前几年,家乡耕种还基本停留在人力耕作和畜力耕作结合的时期,农作物的收获基本上都是靠人力完成的,他也亲自参与和体验了那份辛苦,所以致力于为改变家乡农村面貌和农业生产水平就成了丁南风读书的动力。
为了实现自己的读大学前的理想,服务农业,扎根家乡,丁南风在研究生毕业前向家乡进行了自荐并受到了家乡最高领导的欢迎,当时一个韩专员亲自复信表示欢迎并期待早日回到家乡。
1992年6月,毕业分配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导师也为他的就业做了安排,给出两个选择,一个是留校继续攻读,另一个是去农业部工作,这两份工作都将会给丁南风带来光明的未来。
可丁南风一心要回到家乡,一是确实抱着报效家乡农村的志愿,二是老婆已经在家乡就业,两地分居也不是他所想的,除了理想,他更希望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生活。
就这样,丁南风的档案就直接到了当时的河南省人事厅,河南省人事厅根据他的学习专业,直接将丁南风分配到了省农业厅。
因为丁南风已经抱定了回家乡工作的想法,他就没有按时去报到,并且多方托人将档案再转回家乡所在地区,这样一来二往就过去了四个多月,等档案到了,也错过了按时分配的时间。
丁南风当时抱着满怀的信心,亲自去找了给他复信的领导,领导说他会安排人事局局长的,你直接去找她就可以,丁南风刚刚进入社会,对于如何正确找领导也没有什么经验,以为直接去找了,把事情简单说清楚就可以解决了,他低估了那个时代的人和事,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他依然没有被分配到意愿单位,原来复信的领导也打起了官腔,说服从分配,慢慢锻炼。
后来他才知道,他原来要去的单位和岗位已经属于了那个人事局局长的侄子,一个退伍军人,加上丁南风当时不懂送礼之类的,结果不言而喻。
能分配一个单位也不错,起码以后能和老婆在一个城市稳定生活了,丁南风满怀希望去了新单位报到了。开始他受到了大家的欢迎,工作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这一个小小科级事业单位也不平静,按照当时的分配制度,丁南风享受正科级待遇,按照研究生水平,他的工资竟然比自己的科长还高出90多块钱,另外还有两个大专毕业的副科长处于调整期,于是他们就把丁南风当做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对待了。
丁南风作为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其实对于单位人事之间的微妙关系还不是很懂,在随后的五年工作中,他终于被教育和洗礼了。
第一件事就是那个看起来和善的老科长给了他当头一棒,就业大约一年了,按照组织原则,丁南风的预备党员就该转正了,在转正大会上,这位老科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小丁接触本职工作时间不到一年,理论水平可以,但实际工作经验还欠缺,建议延期一年转正”,丁南风也是莫名其妙,后来有老乡告诉他,一个单位这事也得简单意思意思。
再后来,工作中他彻底体会到了小小权力的厉害,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地区派别林立。
他不愿意站队到任何一方,于是丁南风就成了一个另类,那个年代,电脑刚刚开始再单位应用,整个科室熟悉286电脑和简单编程的就丁南风自己,他便主动要求承担了所有的数据统计和文字撰写工作,当时的丁南风也从没思考过多,先干好本职工作,以后再想办法调动到和自己专业更相近的单位。
1994年,丁南风迎来了他人生中又一个大的跨越,那年他的女儿出生了,丁南风做了爸爸,他对女儿溺爱有加,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老婆和女儿身上,下班就匆忙回家,为老婆做饭,抱女儿玩耍,已经完全处于一个和任何人都无欲无争的生活和工作状态。
可是事与愿违,他后来还是触动了当时一位副科长的蛋糕,1995年政府机关鼓励创业分流,丁南风感觉自己在这个科室里也属于可有可无的人员,不想继续虚度下去,当单位进行竞标时,不明事理的丁南风凭借一腔热血和年轻人的冲动,以一年多出那个科长5000块的上交利润,成了科室下属企业的负责人。
有的新的岗位和新的工作内容,丁南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了进去,业务逐步稳定并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当时的丁南风完全沉浸在不断发展创业的氛围里面,一点也没有觉察到那个副科长对这个小小企业的觊觎和背后操作。
各种无故的检查,无休止的吃喝,科长不间断的谈话……,最后科长又决定科室接管企业财务,企业任何经营行为必须有科室决定,企业不能自主决定,以至于如何卖,卖给谁都需要科长签字,这就造成了企业经营一天不如一天,最终的结果是丁南风成了背锅大侠,所有的过失都堆砌到了他身上,毕竟他当时是这个企业的法人代表。
丁南风就这样在这家小小科级单位工作了整整五年,他感觉再待下去,不但实现不了自己的理想,甚至连自己都会荒废掉。
经过多日的思考,丁南风终于把自己想辞职的想法和老婆进行了沟通,邹灵君也是很理解自己丈夫的女性,她最终尊重了丁南风的选择,并且还建议丁南风先到南方走一走,看一看,再决定下面做什么?
就这样,丁南风在自己爱妻的支持和鼓励下,坚定了辞去了这份政府工作,带着仅有的3000块钱,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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