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瞳站在门口缓神。
这是她毕业以后,头一次夜不归宿。
咬咬牙,推门回家。
听见门开,吃早餐的三人扭头看向玄关处。
一抬头,叶瞳和三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来了个对视。
叶瞳心虚地看了看三人,笑盈盈道:“爸,妈,爷爷,早!”
叶母轻咳一声,对着女儿问:“小瞳,你去哪了?一晚上没回家。”
叶瞳已经走至餐桌不远处,笑颜对着母亲:“昨天……昨下午朋友聚会,晚上就住一起了。”
听到这个消息,叶母叶父颇为震惊。
“什么?你们睡一起了?”
叶瞳立刻解释:“妈,你别大惊小怪,我们一帮女孩子在一起能有什么问题?”
叶父闻到女儿身上散发的酒气,询问:“你怎么一身酒气?”
叶瞳挤挤眼,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爸,朋友聚会,就喝了点酒。”叶瞳回答时眼神闪躲,“好了爸,我去换衣服了。”
叶瞳迅速回屋。
看着女儿闭门,叶母对着公公讲:“爸,你说你给小瞳找的是什么丈夫啊?一声不吭就要和小瞳离婚。现在离了婚又把小瞳拐出去喝酒过夜。”
叶母接着讲:“小瞳以前多乖啊!现在让萧山山影响的竟然说谎了。”恍然间,叶母想到了什么,“萧山山把小瞳灌醉了发生关系,这是强奸……”
叶爷爷此刻心中有了自我猜疑,莫非自己真的看错萧山山了?
孙女叶瞳向来乖巧,从来没有夜不归宿,更不会撒谎。
从孙女刚才的眼神中,叶爷爷看到孙女伤心欲绝,看来萧山山肯定是欺负叶瞳了。
纵然萧山山是老战友的孙子,但昨天晚上他把孙女带出去喝酒、欺负她,叶爷爷气恼,一定饶不了他。
叶爷爷骂道:“这个混球——”
叶瞳换好衣服,洗漱完,急忙跑出去上班。
现在,她还因为陈铭弘有老婆、骗了她多年伤心,没有缓过劲。
叶瞳不敢将这个事情告诉父母、爷爷。
陈氏集团办公楼外。
萧山山躲在大门外不起眼的地方。
眼睛牢牢搜寻陈铭弘的身影。
自己心爱的女人绝不允许他这样伤害。
必须揍他一顿。
一辆黑色锃亮的轿车停在办公楼门口。
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陈铭弘穿着一身崭新的名贵西服下车,径直朝办公楼大门走去。
萧山山愤怒到了极点,没多想,赤手空拳向陈铭弘冲过来。
萧山山握紧拳头对陈铭弘的脑袋挥拳。
但萧山山的身高比陈铭弘矮半头,所以,拳头落在了陈铭弘转过来的脸颊。
这样的情况陈铭弘始料未及,但耳力好,听见动静,扭头迎上了萧山山的拳头。
紧接着,萧山山一脚踢在了陈铭弘的肚子上。
陈铭弘摔倒在地。
“王八蛋,我弄死你。”
这时,陈铭弘的司机反应过来,拉扯住萧山山,对着门口的保安叫喊:“愣着干什么呢?快来呀。”
两个保安迅速上前,同司机一块拿住萧山山。
“放开我,放开我……”
萧山山声嘶力竭的叫喊。
司机搀扶起陈铭弘。
周边的人群围了上来。
陈铭弘认出了行凶者,不过内心感到奇怪,因为叶瞳说萧山山已经离开了中海市。
“萧山山?”
萧山山被按趴到地上。
萧山山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陈铭弘:“陈铭弘,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弄死你。”
陈铭弘揉揉脸颊,生疼。俯身盯着萧山山:“萧山山,你有病吧?打我干什么?”
“打你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不清楚吗?”
周围的路人越围越多,纷纷过来看热闹。
陈铭弘见此情形,直觉告诉他,不宜把这件事闹大。
于是,和颜悦色地对萧山山说:“萧山山,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平白无故来打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萧山山挣扎着:“陈铭弘,你明明有老婆,有孩子,为什么要骗她你是单身?你说,你不是乌龟王八蛋是什么?”
陈铭弘即刻明白了萧山山说的是什么。
萧山山说的“她”,是指叶瞳。
可萧山山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老婆的呢?
陈铭弘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找个熟悉的地方好好教训萧山山。
陈铭弘跟司机耳语几句。
陈铭弘坐回车里。
司机拽起萧山山,把他往车里塞。
这时,一辆警车开过来,停下。
车上下来两个警察。
看到警察来了,人们自觉让出一条路。
警察看见司机跟两个保安把萧山山往车里掫,叫住:“哎,住手,你们干什么呢?”
另一个警察对人群喊:“你们谁报的警?”
“我报的。”
从人群堆里出现了一个前台装扮的女人。
“警察同志,刚才这个人冲出来打我们总裁,还扬言要杀了我们总裁。”
陈铭弘看着自家前台,心里暗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搅了自己收拾萧山山的机会。
一个警察对着萧山山问:“你要杀人啊?”
“是。”萧山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两个巡警都愣了,他们见过狂的,可没见过像萧山山这么狂的。
当着警察的面理直气壮的说要杀人,他俩是第一次碰到。
“你要杀他啊?”警察指了指坐在车里的陈铭弘。
“没错。”萧山山目露凶恶。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俺看他不顺眼。”
两个警察一时懵。
转头问陈铭弘:“你认识他吗?”
陈铭弘看着萧山山,摇头,回复警察说:“不认识。”
警察看着两个人。
“你不认识他,他就要杀你?”
“我也奇怪,但我真的不认识他。”
陈铭弘不想把自己卷进去。
最后,警察铐走了萧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