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私自上街给她们买点心,她们从来在乎的不是吃的,
而是她私自跑出冷宫去了外面,自从进了宫,自家娘娘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了,她们能理解她,
但是她们还是希望娘娘能和她们告别后再离开,也好让她们知道娘娘的去向。
“娘娘,您下次不要这样乱跑了,每次都叫我们担心您,万一外头有什么登徒子,您可怎么办啊。”
说话的是婉儿,她也是害怕,而碧儿比较淡然,虽然她也不太赞成自家娘娘这样的做法,
但是毕竟她们娘娘醒来后不是第一次这么大胆了,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好的,也没惹出什么麻烦,她们也并不想束缚娘娘,所以碧儿在考虑要不要放养。
“婉儿,我们娘娘是有分寸的,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反而是你,要是我们跟着出去反而是我们不明事理,
这宫中人多眼杂,不能因为这里是冷宫就放松警惕,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娘娘过上好日子,不要给她添麻烦就好了。”
经过碧儿这么一分析,婉儿也冷静下来慢慢的思考,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自己和碧儿出去实在太树大招风了这京城见过她们的人不在少数,少不得遇上什么熟人,
反而给娘娘添麻烦,自家娘娘出门的次数少,自小时候开始娘娘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出门都是抬轿子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娘娘,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奴婢不会再这样了。”
“没事的,你们也是担心我,我知道你们可能心中不太赞成我的想法,但是我很幸运有你们两人陪着我。”
她是发自肺腑的回答,婉儿和碧儿看她的态度比较好,也就没有抓着她的错处不放了,原谅了她,
只是她们也退了一步她们可以让她单独外出,但是要告诉她们,别让她们担心她。
看着这两个小姑娘为了她们的共同目标,也没限制她的自由,她开心将手里打包好的点心递给了她们。
“当当当!你们看这是什么呀!哈哈,陈记铺子的樱桃煎和豌豆黄,还有南阳斋的芸豆卷和海棠酥。”
小姑娘终归是抵挡不住甜食的诱惑,一看到有好吃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哇!娘娘您可真好,这些都是京城最时兴的铺子做的点心而且是招牌,我进宫以前吃过,可美味了,必买!”
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小时候就喜欢吃甜的,就算会胖她们也会多吃点,别看碧儿整天冷冷的,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遇到甜食她的眼里也是会闪闪发光的,婉儿更不用说,跟那爱吃鱼的猫儿一样,宁冉见了不由的调笑她。
“小馋猫,可把你给馋坏了,拿去吃吧,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一听到她发话两人马上接过那几盒包装精美的点心,兴高采烈的回屋打算享用辛勤劳动的收获。
“唉……给我留点啊。”
夜里,门外呼啸的风声徐徐吹过,天边的暮色渐浓,今日是一个无月之夜,正是顶风作案的好时机,
从远处的屋脊的琉璃瓦上飞速的行走着一黑衣蒙面人,他就像暗夜里的精灵,施展的轻巧无比的轻功,游走在危险的边缘。
突然他停了下来 打开了他站的这块地方的瓦片,小心的偷听着这所宫殿里的动静,屋里是一位年逾三十的老嬷嬷,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两人的身份悬殊差距十分大,嬷嬷的穿着较为朴素,而老妪的装扮看起来比较稳重华贵。
“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可否?”
“回太后娘娘,奴婢都办好了,只要等明日的宫中赏花宴,届时秦亲王自然会来,我已偷偷换上了柿子一物,还加了料,
我打听好了这几日秦王沉迷饮食,尤其是哪湖中打捞上来的大闸蟹,与这柿子是相克之物,即使没中招,娘娘也可保全自己。”
“若不是为了我那高位上的皇儿,我也不会私下替他把控朝政,只要那些权势大的亲王一死,就无人撼动皇儿的地位,
你说人家都私下都打算扩充兵马了,只有我那皇儿被蒙在鼓里,这么信任那些亲兄弟,
自古皇家多仇恨,你信任的人随时随地会在背后捅刀子,更何况是最不能信的同胞兄弟。”
“太后娘娘不必多担心,老奴知道您为皇上做了这么多,虽然'他的和您关系还是不痛不痒,毕竟皇上是您抱养的,
这样也是难生母子情,但日后皇上若是知晓您对他的好,必然会与您生出情谊。”
“唉……人生有几个春秋可以供我和他去慢慢增进母子亲情,终究是我的黄粱一梦。”
屋檐上的人打听到如此重要的消息,打算施展轻功离开,他踏风而行,很快的闪到了一座的宫殿的墙外,
他静静的站在墙边,打算在脑内整理一下刚才听到的信息。
就听见有夜里巡逻的人正在向此处靠近,正要离开一支暗箭射来,正中他的臂膀,
瞬间伤口火辣辣的疼,但是他没有闷吭一声,经历了这些岔子,后面的巡逻队已经跟了上来,他们看清眼前是一名黑衣人,
还受了箭伤,断定眼前的人肯定是刺客,赶忙上前去追击他。
他顶着伤口躲避着后面的追击,若不是自己受伤,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以自己的武功这群饭桶早就死了。
但好在他很快就甩开了那群侍卫,经过刚才一事,他的伤口都有些发炎,意识也有些模糊,
他走入一座破败的宫殿,径直走进了大门,朝着卧室走去,随意的往床上一趟便晕了过去。
正在床上安睡的人,闻到了床边有股子血腥味,醒来的她揉了揉眼才发现眼前的人是个黑衣蒙面的看起来应该是个刺客,
她这里人烟罕至,从来没有人来,这刺客居然误打误撞闯入了她这里,看起来还受伤了。
“喂!醒醒!醒醒!”
“……”
“看起来这刺客是昏迷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你受了伤,我就要治好你的伤口,
希望我们之间不会变成农夫与蛇吧。”
说完就将这男人往床里面挪了挪,就地取材的先是撕了这男人裤腿上的些许布料撕成布条作为纱布,
然后就是用另一块布料包住那只箭头,快速的拔出,然后就是上院子里找了一些止血草,然后她回到了床前,
用嘴嚼烂了敷在伤口上止血防止发炎,再用那些布条子一层一层的包裹住伤口直至没有血沁出来。
做完这一切,她也有些累了,就趴在一旁的桌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