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家祖李世民》,现已完本,主角是李厥李二,由作者“脑洞山峰”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因为没房,女友分手,一顿单身庆功酒让我来到了大唐。原来自己成了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嫡孙,父亲乃是大唐太子李承乾,看着东宫的房宇,感叹着家业不小。然而,下一刻就被告知,李承乾造了他老子的反,直接被下了牢。面对四叔李泰、九叔李治的强势地位,我一步步谋划,最终登顶至尊之位。利用自己的学识,我要开创一个不一样的大唐盛世,岛国居然敢自称日出东方之国?那就打得你,永远见不着太阳。新罗、百济很调皮?那就从现在开始,把你们灭了吧。欧州工业革命?看我提前一千年来玩!汉唐雄风,我来延续,雄哉,大汉,伟哉,大唐!...
主角:李厥李二 更新:2024-01-21 0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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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厥李二的现代都市小说《家祖李世民》,由网络作家“脑洞山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家祖李世民》,现已完本,主角是李厥李二,由作者“脑洞山峰”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因为没房,女友分手,一顿单身庆功酒让我来到了大唐。原来自己成了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嫡孙,父亲乃是大唐太子李承乾,看着东宫的房宇,感叹着家业不小。然而,下一刻就被告知,李承乾造了他老子的反,直接被下了牢。面对四叔李泰、九叔李治的强势地位,我一步步谋划,最终登顶至尊之位。利用自己的学识,我要开创一个不一样的大唐盛世,岛国居然敢自称日出东方之国?那就打得你,永远见不着太阳。新罗、百济很调皮?那就从现在开始,把你们灭了吧。欧州工业革命?看我提前一千年来玩!汉唐雄风,我来延续,雄哉,大汉,伟哉,大唐!...
相较李愔,李泰这段时间的脾气更为暴躁,
太子已废,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居然还没议出太子的人选。
父皇已经私自召集了两次身边的重臣密议,虽然几人口风都很紧,并未透露所议的话题,
但只要稍有政治敏感性的,自然都能猜到这是在议储。
让他郁闷的是,他未探听一丝他们所议的内容,只能确定一点,到目前为止这个话题还没有定论。
不过他比李愔稍好些,他懂得隐忍,也知晓这个时候,他不能犯一丝错误,
所以,这几日除了他的心腹谋臣,其他的臣子求见的,他也都挡了回去。
就在刚刚,有人来禀,李愔被罚,他还愕然,让人打探一下才明白,这是出手伤了皇嫡孙。
“言先生,本王现在该做什么?”
“大王现在应该带上小礼物去看望皇嫡孙,让陛下明白,大王是极爱两个侄子的。”
李泰眉头微皱,对于和李承乾所有的人或东西,他都有一种逆反的心理。
为何李承乾是老大,而自己不是?
为何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入主东宫,而自己还要等他犯了大错才有机会?
就因为比自己长了两岁,所有的好事就是他的,没自己的份!
心中厌恶归厌恶,但他也明白言先生所言是对的,叹了口气道:“也罢,来人准备…”
“大王,皇嫡孙和皇长孙请见。”
言先生提醒道:“大王,不论皇嫡孙东西卖的多贵,您都应该买下。”
不说这事,李泰还能压得住脾气,说及此他再也忍不住,砰的一拍案几怒气道:
“东宫内的东西都应该是本王的,他们凭什么能拿出来私相买卖,他们为何有此胆量。”
好嘛,拿将是自己的东西高价卖给自己,只要是个人这脾气也压不住啊。
“大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李泰重重的哼了一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才平复心情道:“让他们进来。”
两人进来之后,李象年长当先行礼道:“给四叔请安。”
李泰的面上早没了之前的怒意,带着亲和的笑意上前,手在两人的头上轻揉了揉道:“不必多礼,来这的事本王知晓了,
且看看侄儿带来了什么好玩意?”
他是真不想啰嗦,又怕自己压不住火,表情管理失败,所以想着尽快买个一两样东西,让这两小子滚蛋,眼不见心不烦。
李厥赶忙做了请的手势道:“四叔,我们都是从东宫精挑细选的,在东宫里,这些东西也是独一无二。
保证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言先生并没有离开,李泰兴许是忘了让他退去,他自己则更多的是好奇,
所以当两个孩子进来,他只看了眼李象,随即略过,将目光定定的看着李厥。
听李厥如此说,他差点没忍住笑了起来,这话听着没毛病,但当着李泰的面说,怎么听怎么带着一股子嘲笑的味道。
李泰的手收回袖笼内,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好一会才道:“好好好,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来到外间,李泰与李愔一样,先挑中了那个银碗,随即又拿了一个砚台。
“此碗何价?”
“三千贯。”李厥严肃的回道。
李象突然扭头看着幼弟,完了,刚刚从台阶摔下,这是伤着脑袋了?
之前卖给六叔一千贯都被赶了,好家伙,不降价也就罢了,居然生生提了三倍的价。
不远处的言先生面上表情也如同菊花,好嘛,这小子也太黑了。
李泰脸上表现更丰富,也不知是怒还是在笑,反正都抽巴了,银碗在手中也被捏得嗞嗞作响。
许久,他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道:“本王听说,之前在你六叔府上,你报的可是一千贯。”
说完,他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厥,想蒙我,不可能!
“四叔,您和六叔可不同。”
“哦,有何不同,都是你叔叔,不可妄言。”
李泰以为,李厥会说李愔不是亲叔叔,他则是,但却听李厥道:
“六叔是虢州刺史,实封只有八百户,哦,不对,前年六叔惹得皇爷爷生气,又减了半,只有四百户。
而您可是督相、卫、黎、魏、洺、邢、贝七州,兼领左武候大将军,您的实封可是六叔的几十上百倍呢,
我才涨了三倍的价,四叔,侄儿已经良心了。”
李泰好险一口黑血吐出来,自己封地多,就活该涨价是吧。
更可气的是李厥说话的语气,似乎涨了三倍还是对方照顾自己呢,咋的,一个破碗你要卖一万贯啊!
深呼吸了好几次,李泰又不死心的拿起那个砚台道:“这个呢?”
“四叔,这个砚台是皇爷爷用过的,要不是侄儿实在没有进项,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出来出售的,
这是大不孝之事,还好四叔看中了,您买去算是您对皇爷爷的孝,让侄儿所为也不至于人神共愤,
四叔,您真是好人,皇家尊老爱幼之典范,怪不得皇爷爷一直夸您呢。”
李泰麻了!
这小子心太黑了,他本想着只买那个碗,至于砚台之前就拿在手上,打算听完价格直接放下,好气气这小家伙,
但没成想,李厥直接把他给架起来了,
买了砚台就是照顾侄子,这还不是最毒的,最毒的是不买就是不孝啊!
玛的,这小屁孩哪来的?
自己为什么嘴要这么贱,多问一口价,强忍着没有暴跳,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问道:“什么价?”
“唉,这是皇爷爷用过的,侄儿实在不好开价,四叔,您随心吧。”
李泰浑身都在颤抖,这哪是随心啊,这分明是诛心,一个破碗都花了三千贯,这个砚台是父皇用过的,难道还能比那破碗低了不成,
这要是传出去,李厥还小不懂事,自己岂不是要被人说成大不孝。
“六千贯!”
“四叔,您就是个大大的孝子,您是我和大哥学习楷模,您就…”
“没事,你先走吧,四叔还有事忙。”
李泰就想着李厥快点滚蛋,他好把压着的火发出来,否则再憋下去,他估计自己都要疯。
“四叔,钱呢?”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明日我安排人送过去。”
见李象拉着李厥走了出去,李泰看着双手,一手砚台一手银碗,他喃喃道:“这两样花了本王九千贯啊。”
说完,居然一滴眼泪自脸颊滑过。
不远处的言先生此刻,则皱着眉头眯着眼看着李厥消失的地方,许久耸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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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啊,九叔是个穷鬼,你看我这袍子,都带着补丁,晋州穷蔽,王府中节俭用度,九叔我全都接济了封地,
咱是王侯,总不能看着治下百姓饿肚子吧,你有没有饿过肚子,那感受老不好了。”
清早,李象和李厥就来到了晋王府邸,当然少不了驮着的一车东西。
让他意外的是,李治也是个没骨气的,见到他兄弟俩第一眼,居然先诉起了苦。
李厥心中暗恨,怪不得这丫之后能当皇帝,果然是个没皮没脸的货,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比自己还不要脸的。
李治一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的表情,让李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九叔,我们只是来给您请安的。”
“哦,请安啊,那就好,要不你们把那车上的东西先送回去,我去你三叔家借只羊,中午就留在我这吃羊肉。”
李厥大手一挥道:“九叔,东西不用送回去了。
晋州乃是我大唐龙兴之地,没想到这许多年,日子还是如此贫苦,九叔所言让侄儿中午如何能咽得下羊肉呢?
我乃皇孙,为皇爷爷和大唐效力义不容辞,这一车东西我不卖了,全都捐给晋州,九叔这样行吗?”
李治懵了,这…行吗?
这要是让父皇知道,自己忽悠两孩子一车东西,会不会和六哥一样,被杖责呢?
想及此不禁打了个赛颤,他赶忙补救道:“那个,晋阳虽穷,但也没到需你捐助的地步,哈哈,你这个樽何价?”
“九叔,真的不用捐?”
“不用不用。”李治再度笑道。
“哦,那这个樽我就便宜点吧,四千贯如何?”
李治的手一抖,好一会讪笑道:“不算太贵,那我就留下了。”
离开晋王府邸,他们又来到了吴王李恪的府邸。
“三叔…”
“行了,你三叔是穷鬼,只有两千贯,已经让人送到了东宫,快中午了,留下用膳,吃完就回去吧。”
好吧,三叔才是真正的厚道人啊。
因是家宴,蜀王妃弘农杨氏也露了面,还把李厥的堂哥李仁也叫了出来。
饭后,杨氏还拿出两匹绫罗放在他们的车上,对李象道:“没去拜访嫂子,是我的过失,这两匹绫子,一匹你和厥儿做一身衣服,另一匹送你母。”
李象再度躬身行礼致谢。
接下来的时间,李厥把自己的叔叔全部拜访了一遍。
李二有十四子,老二李宽过继给了同父异母的弟弟李智云,不过也未长寿,早早过逝,
十一子江殇王李嚣,十二子代王李简,现在也早早去世,
所以李厥的生意对象仅剩下了十个,不像李泰和李治等人受宠,其他的几个叔叔,李厥要的也不多,千贯几百贯的皆有。
……
东宫之中,无意带着几个奴婢这两日可是笑得合不拢嘴,
平日里弱不禁风的丫鬟,抱着十贯钱都能健步如飞,那可是好几十斤啊。
“厥弟,钱太多了。”李象从库房出来,皱着眉头道。
“多少?”
“一万七千贯呢。”
现在一斗米六文钱,十二斤左右,等于说一贯钱可以买到一吨的粮食,折合一万七千吨的粮食,
李厥心中默算着,好家伙,这样一换算,自己妥妥一个千万富翁啊。
心中挺美,不过片刻他又叹口气道:“可惜了,这是一捶子买卖。”
被李厥带的,李象也不像之前那么乖了,听闻此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心中吐槽着李厥的贪心。
李厥拿出纸笔,开始划分这些钱的用处。
“象儿,带着厥儿吃饭了。”
正想得入神,传来了苏氏的声音,她现在对李厥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每日的功课完成,剩下的时间她并没有太加干涉。
她相信能有如此慎密的心思救出自己的父亲,那么说明这孩子应该也不会乱来。
……
其实李厥的生意还可以再扩大,比如说宗族之中,毕竟李渊可是个高产的,生了22个儿子,
除了被杀被贬的,宗族之中还有十一个,再加上那么多公主。
但他也知道势不可用尽的道理,再多不仅他人,就连李二也会说他贪心了。
第二日,他让人拉着两大车钱,直接来到了司珍房,这是专门为皇家打造物件的一个部门。
司监叫刘元,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一早他就站在监衙的门口等候。
“大监,上次蜀王来此,也未见你如此重视,这次皇嫡孙来,你为何要如此?”
刘元看了眼自己的副手,轻呵一声道:“仲宽啊,若是太子未被废,皇嫡孙前来我自是不用如此,但此刻嘛。”
仲宽还是不理解,但刘元并没有再解释。
盏茶功夫,几个仆从拥着一辇来到门前,辇后还跟着两辆马车。
李厥从辇上跳下来,也看见了早早迎候的刘元。
“臣司珍房司监刘元拜见秦国公。”
李厥微还一礼,在刘元的陪同下走进了班衙。
“大监,此次前来是求你打造一尊佛像,所耗铜钱已经带来。”
“此乃小事,国公只需下令即可,何需辛劳这一趟。”
李厥坐在正位,指了指侧坐,示意刘元落座,这才接着道:
“我自出生,便未出过内城,我知司珍房与外间多有羁绊,想听听外间现在是何情况?”
刘元微微一怔,但还是和气道:“不知国公想了解哪方面?”
“百姓、营生,衣食住行皆可。”
这个范围可够广的,刘元沉吟片刻,就挑了一些长安的趣闻说了。
李厥不时的提问,刘元并没有做到知无不言,比如说,李厥问长安谁的生意做的最大,
刘元回答是盐铁,问铁何家最大,刘元就含糊其词言也并不知晓幕后东家是谁。
两人足足聊了一个半时辰,李厥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见他提出告辞,刘元也是暗松了一口气。
回到东宫的李厥,拨出一部分钱给了无意:“去东市西市,所有的东西,只要有人售卖的,皆帮我买一份来,
记着,价格要记牢了。”
无意可以伺候在李厥身边,自然是识字的,打发走无意,他来到书房,铺开纸开始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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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院子里,又多了两个大缸,开始熬制脱色白糖。
长孙冲送了有近四百斤,李治和李恪加一起送了有五百多斤,索性一次性都弄成白糖,存起来慢慢吃。
糖块晾干之后,李厥让人拿来臼子,将一块块的放入里面捣碎,片刻再倒出来就是李厥熟悉的白砂糖样子了。
捻起一点放嘴里,真甜啊!
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和几个伙伴到厨房偷白糖吃的事,原本厨师买来调味的,结果被几人全部倒进了嘴里。
嘿嘿一笑,又捻起一点塞进了武媚的嘴里。
“少爷,真甜。好干净,白白的,像是雪花,这要是售卖,至少也要卖一贯钱一斤。”
嗯?
卖?
李厥突然一拍脑袋,对啊,可以当门生意来做。
……
又隔一日的中午,李二的面前就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晶莹如雪的白砂糖。
“这是石蜜?”很明显,这颠覆了他对石蜜的认知。
“臣已经尝过了,确实是甜的。”畅清回道。
李二捻起一小撮,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先是放在手里仔细端详,好一会儿才又塞了一小点进嘴。
“还真是石蜜的味,这是为何?”
“臣也问了皇嫡孙,他言之前的石蜜之所以是褐色,乃是里面有杂质,他所做的就是脱杂的过程,他还言很简单。”
“简单?”
不过片刻,李二就释然了,孙子所创的法子,那就是皇家的。
他又想起一事问道:“青雀有没有给东宫送药?”
“魏王许是公务繁忙,还不知晓此事。”
李二面上微微露出不喜,不过片刻又道:“该是如此,既然他不知晓,你就去提醒他一下吧。”
大清早,李厥在武媚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有美女在身边,无意的地位直线下降,
况且无意每次帮他梳头,都会勒得他头皮疼。
推开殿门,轻嗅了一口道:“怪不得谁都想入主东宫,原来东宫的空气真的是香甜的。”
武媚也习惯了他不时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在身后翻了个白眼。
整个东宫都快成白糖加工基地了,别说东宫飘着甜味,连太极宫都能闻到,李二几个妃子还都来问了是啥呢。
“公子,长孙府来人,驸马亲自来的。”
驸马很多,所以无意在前面加了长孙府,点明来的是长孙冲。
李厥赶忙到门口迎接。
长孙冲的面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忧郁之色,变成了神采飞扬的佳公子。
见礼之后,李厥当先问道:“可是姑姑大好?”
长孙冲猛的点头道:“今日孙神仙准许下床了,还让我们在米羹中加上点羊肉。
孙神仙言,方子对症,剩下的就是将养便可。”
李厥同样高兴道:“这两日事忙,又恐打扰姑姑和孙神仙,等姑姑再好些,我定去拜访。”
“你姑姑叫我过来,说是辛苦你了,还言等她好了,要亲自登门道谢。”
“我是晚辈,皆是我该做的,如何领谢。”
两人说着进厅,长孙冲看了眼左右,低声道:“父亲同意延儿来此,还望你能看在表亲的份上,善待于他。”
李厥突然露出个玩味的笑容道:“怕是姑父好生相求的吧。”
一句话,说得长孙冲面上微烫,片刻叹了口气道:“厥儿,有些事并非我不明白,只是不愿去往坏处想。
你是个重情义的,这一点我自认双眼不瞎,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这话很有讲究,告诉长孙延能来,是提醒李厥至少在入储这件事上,长孙家没有再抵触或者说给李厥留了个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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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时候李二要立李厥时,长孙家不会故意使绊子或强烈反对。
而说与自己无关,长孙冲是在表明,长孙延能来也是他的个人行为,与长孙家的立场无关,想现在长孙家支持李厥,还是做不到的。
“姑父,我们是至亲,何必说那些见外的话?”
长孙冲微微一笑,见无意上茶,他摆手道:“茶就不喝了,我还要去宫中,给父皇报喜。”
李厥不便相留,起身将其送至宫门口。
回到殿中,却见武媚微笑着道:“想来不出一日,宫中的赏赐就会下来了。”
李厥看了她一眼,语气严肃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赏赐,只是怜我姑姑病苦。”
武媚当即矮身道:“是奴婢多嘴了。”
“不是训斥你,只是告诉你,亲情无价,趋利乃是人之本性,但不可事事言利。”
说罢,他就到了书房练字,对于读书他没啥兴趣,他没想着这辈子能做出一篇锦绣文章,
要做诗,自己脑中还有点储备,到时选个应景的抄一首就行。
但是练字不同,一是他发现了其中乐趣,其二这也是当下人的脸面之一。
练了一个时辰,等他出来时,发现武媚两只眼红得像桃子一样,他有些无语,话说你可是千古第一女皇帝,
该不会玻璃心至此吧,自己说一句就要哭个一时辰?
“我都说了,不是训你,为何还哭?”
“公子的话,让我想起了母亲,我母亲现在还不知受何煎熬呢…”
接着,李厥就听着她说起了家事,原来她母亲杨氏是武士彟的小妾,
嫁给武士彟后生下三个女儿,武媚是老二,武士彟与前妻还有两个儿子,所以武士彟死后,杨氏和三个女儿的命运可想而知,
李厥想着,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让她入宫之后才会对权势如此的渴望,最终把自己变成了龙。
“这算什么事,这样,你不是言要做白糖生意嘛,那就由你负责,等赚着钱了,
你就在长安买个宅子,把你母亲接过来,再聘两个丫头照看着就是。”
“果真?”
“去去去,没时间和你磨牙。”
听他这样说,武媚居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随后提着裙摆一溜烟的就跑了。
李厥根本不担心武媚做不好或者贱卖了,这点本事没有,那她就不是武则天了。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李厥叹了口气,半夜起来洗内裤的资格都没有啊!
李二没有第一时间奖励李厥,而是拟定了对孙思邈的封赏。
赐妙应真人、太医院四品祭酒,赏金银、锦帛若干,责令在长安西北处,划地五十亩,修建药王道观一座,以供孙思邈修行之所,
也便后世之人祭拜。
“乖乖,为了留下老神仙,皇爷爷这是下了血本啊。”在听到李二的封赏之后,李厥感慨道。
现在的太医院正使,就是院长也才从五品,孙思邈这个挂职的祭酒直接是正四品,到底谁管谁啊!
这就相当于一个学校,校长是正处,副校长是副部,你说两人谁管谁。
“公子,孙神仙拿着圣旨进宫了。”无意又禀。
李厥点点头,看来是不受。
果然,一个时辰后,孙思邈来了东宫,摸着李厥的头道:“你之功劳,为何让老道来领赏?”
李厥笑了笑道:“除了您,可能这世间再无一人信我这个五岁稚子,千里马常有,可伯乐却不常有。”
老道也咧嘴笑了:“诡辩之道,你的功力倒是不差。我已经全部推了,一个方外之人要那些赏赐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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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厥这句话,在一些人听来可能有点滑头,但在房玄龄他们看来,却可称之为滴水不漏。
一首诗并不算功劳,所以不能领国家的赏赐,
但话风又一转,如果是长辈赐下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自然要领。
这一番话,将李二的身份直接给改变了,从皇帝变成了爷爷,这都是智慧啊。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
至于那些武将,则觉得李厥有些耍滑头,有点又当又立的意思。
李二自然明白,他看着李厥半晌无语,好一会才开口道:“传朕旨意,赦封皇嫡孙为中山郡王,中书省稍后草拟诏书。”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李二目光扫视,随即闭嘴,只有中书令岑文本出班领命。
至此,本次的朝会才算结束,李二离开,畅清则亲自送李厥回了东宫。
李厥送走畅清之后,就坐在那独自发呆。
看来李二到底还是没有立皇嫡孙的心思,若是有,这一次封的就是亲王,而不是郡王了。
李渊称帝之后,李承乾被封的就是中山郡王,所以李二此举,还是为了向群臣示意,他要保李承乾,
包括今天让自己参与朝会,又把悯农一诗当众拿出来,皆是在暗示,他不想李承乾死。
不过跳儿立孙之事,细数唐以前的历史,也就两晋南北朝时出现过两例,
况且,李二儿子众多,嫡子都还有两个,且皆已成年,又名声显外,自然不会想到立孙子为太子。
李厥没有想太久,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步步的做。
虽然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李泰有可能成为太子,但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如果还是李治,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李治对宗族虽不算宽仁,但对于自己几个血亲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如果按照原历史来走,自己是能看到武后继位的,想到武后对李氏宗族的打压,好吧,李治称帝也不是最好人选。
至于李承乾,以李厥有限的所知,对他也没有太好的印象,救他其实也并非发自真心,
但不救不行,不管是处死,还是发配,自己母亲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果父母双双不在,就算李二再疼孙子,他和大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所以必须要救,且不能让李承乾被发配,
如今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落子无悔,已成定局,接下来就看事态如何发展了。
“无意,准备吃的,饿死本公子了。”
无意一直在旁边,见自家公子想完事了,谄媚的往地上一趴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李厥随即一笑,没好气道:“你倒是消息灵通。”
不过片刻,他又微微叹息道:“我们要收拾一番,马上就要搬家了。”
听得此话,无意面上的喜色没了,爬起身道:“奴婢去给大王准备吃的。”
如果万事由己,李厥作为一个现代人并不想去争储,但这可恶的皇权至上啊!
自己又是如此尴尬的身份,若是不争,极有可能等着自己的就是身首异处。
想想自己的头掉了,旁边又跑出一只狗给衔走,咦,画面太血腥,想到此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
谋反的案件已经非常清楚,不需要再审,现在要做的就是依照国法定罪即可。
房玄龄看了眼坐在下首的两位,许敬宗和来济,皆是奉迎上意的性子,李二令两人为副,其目的不言而喻。
“两位且说说,该如何定罪?”
许敬宗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来济沉吟片刻起身道:
“梁公,下官不明,陛下朝议时,细数谋逆之人,却独没有太子,这是为何?”
老房眉头挑了挑,心中有些郁怒,都不想先开口,都逼着老子是吧,
他性子不坏并没有训责,反而是一脸求知的反问道:“通事舍人以为,陛下这是何意?”
来济也被憋了一下,怎么绕来绕去,又抛回到自己身上了。
上官问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不想杀太子。”
话刚说完,房玄龄砰的一拍桌子道:“舍人慎言,你怎可揣夺圣意,又怎可枉顾国法?”
来济都无语了,大哥,这一套陛下刚刚使过了,你还要再来一遍?
老房发了一通火,看了一眼稳坐泰山的许敬宗,心中暗骂,这货一点都不上道,朝堂上自己可是捧了李二的哏,现在居然没人捧我的。
在他的目光之下,许敬宗只得起身道:“梁公,我等先把其他人的处置议定如何?”
房玄龄一想,也就同意了下来。
三人正在议定,一个家仆走了进来,在老房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家仆退下之后,
房玄龄迎着另两人求知的目光道:“陛下退朝之后,就去了弘福寺,与智首聊了足有半个时辰。
陛下四问座律,一问为何出家,二问何谓出家,三问放下屠刀何解,四问生死区别。”
来济和许敬宗两人对视一眼,心中越发的明了了。
很显然,陛下与智首的谈话,是想让他们知晓,否则房玄龄就算再位高权重,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窥皇帝隐私。
且这四问很有意思,已经在明示他们该如何处置李承乾了。
“梁公,由下官来奏禀吧。”来济此话说得很果决。
房玄龄看了眼来济,这是打算把奉迎这条道一直走下去啊。
文臣大多有风骨,来济也是一个学问之人,此事处理不好,就被冠以靠恩宠逢迎上位,那就在同僚之间不耻了。
但来济有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官至五品,这个职位不上不下,没有大功极难再升了,
且此刻将事揽到自己身上,多少也算是向房玄龄卖了一个好。
计议已定,三人的动作就快了。
“杜荷如何?”
“斩!”
“齐王如何?”
“鸩!”
“侯君集如何?”
“诛三族。”
初步确定重要人物的处理意见,许敬宗则开始写奏表。
原本像这样的大事,处理意见确定之后,都会私下里禀明李二,先通个气才会在朝堂上公布,
但此次,李二却啥也不管了,把处置的权利完全给了中书省。
所以他们拟定好之后,本想拿给李二看看,但李二却让他们直接在朝议中通禀即可。
……
又是一天的朝议,当房玄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处理结果公布之后,底下顿时响起了一片的议论声。
好一会,议论声才渐歇,大家都想看看皇帝陛下的态度。
“为何不诛首恶?”李二语气阴冷。
李泰原本听到对李承乾的处理有些不满,此刻见父皇语气不善,心中又再度欢喜起来。
李二看的是房玄龄,但出班回禀的是来济:
“禀陛下,太子废黜,出家为僧,不在五行之中,李承乾…已死矣。”
说到李承乾已死五字,来济额头已经起了汗,不管怎么样,这话都过于大胆。
李二轻哦一声不再言语,似乎有些走神,好一会才道:“如此处置妥当?”
“陛下上不失作慈父,下得尽天年,即为善矣。”
李二又看向众臣工问道:“诸位爱卿认为是否妥当?”
“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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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子有一部分抱的心思是,反正不要牵扯到自己,李二随便怎么玩,
就算让李承乾继续当太子,也无所谓。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心中大为不爽,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泰,对于自己大哥没有被赐死,他心头像是压了一团子火。
除了他,那就是整个勋贵集团不爽了。
在唐初,武将体系还是很团结的,在他们看来,侯军集被夷三族这个过于严重了,
他们也知道,侯军集肯定是活不成了,但也想着保全他的家人。
但此刻是朝议,显然不是他们出口的地方。
“陛下,太子被废,那么中山郡王及其家人,即日起就要搬出东宫。”
说话之人叫刘洎,此时的官职是散骑常侍,加银青光禄大夫,又加上护军,三个其实都是散官衔,
但官阶可是不低,散骑常侍是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为从三品,上护军则是真正的正三品,可见此人地位之高。
他是魏王一系,此刻提出让废太子一家搬出东宫,是在提醒李二,东宫空悬,该议储了。
李二看了他一眼,又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李泰,这才道:“不急,待议得太子人选吧。”
到这里,朝会也结束了。
出得大殿,一直没有吭声的长孙无忌赶上了房玄龄道:“梁公,你这次可把勋贵集团得罪的狠了。”
房玄龄面上古井不波,很平静的道:“乱臣贼子,某不该除贼吗?”
老房压根不怕,在唐初压根就没有纯正的文官,房玄龄本身也能文能武,能提三尺剑冲锋的那种。
长孙无忌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道:“晋王英武,颇肖今上。”
房玄龄脚步一顿,一言不发的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这是要支持晋王入主东宫啊!
恰在此时,一个宦官急忙跑过来道:“陛下有请梁国公和赵国公。”
……
李厥在练字,他发现自己写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这倒不是说他以前就会写,这一点还是继承这具身体的技能。
苏氏是个懂教育的,之前的李厥也被教育的相当不错。
无意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朝议结束,太子被废责弘福寺出家…”
他暗松了一口气,与自己谋划的结果完全一样,便宜老子没有流放,他们一家自然还可以待在长安。
“附马都尉杜荷斩,齐王佑鸩,侯军集诛三族。”
听到前两个,李厥并不意外,但听到侯军集被诛三族时,他练字的笔一顿,眼神茫然,片刻放下笔,坐下不言。
……
李二召集了三人,分别是高士廉,房玄龄和长孙无忌。
要说真正的外人,其实就是房玄龄。
长孙无忌和李二是郎舅关系,高士廉和长孙无忌则是舅甥关系。
李二换了一身常服,见三人进来,摆手让他们不用行礼,指了指旁边,让他们坐下。
“朕让三位爱卿前来,就是议储,三位皆是大唐肱骨,认为谁最合适?”
三人对视一眼,房玄龄开口道:“此为陛下乾纲之事,陛下认为谁最合适呢?”
“吴王如何?”李二所说的,就是三子李恪。
长孙无忌立刻起身道:“吴王非嫡亦非长,立其为储,恐与古礼不合。”
李二看向长孙无忌,意味深长的道:“主要原因,还是吴王不是你的亲外甥吧。”
长孙无忌并未畏惧,再度道:“陛下,大唐立国之初传承多诘难,自陛下止也,如此大唐才可传承万年。”
这话说得很冲,但也在理。
大唐立国之后,一代传给二代,你李二就是靠造反上位的,难道你还要把这个恶习让子孙都学去?
这个时候要拨乱反正,依照古礼,这样以后的传承祸端才会变少。
李二听进去了,所以对于长孙无忌如此直白的话,他也未加训斥,而是目光看向房玄龄道:“爱卿认为朕何子可…”
话未说完,就见畅清身形浮现,李二被转移了视线好奇问道:“畅清,何事?”
“禀陛下,外间卢国公程知节、英公李世绩、郧公张亮等人,祈见陛下。”
李二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面上的犹豫之色一闪即逝,语气果断道:“不见。”
畅清出去之后,李二又看向房玄龄,对方也知道逃不过,但还是和稀泥道:
“臣老矣,恐难再有几秋,服侍陛下已是苦撑,立储还是陛下独断为佳。”
旁边的长孙无忌目光一扫快速收回,李二则怔怔看着房玄龄,似乎想到了什么,居然双眼浮现了泪光。
“杜公已先一步,还请房卿保重身体,你和杜公如朕之双臂,如今已失一臂,却不能再失了。”
(查了很多资料,李二其实很爱哭的,这一点和曹贼有点像。)
刚说完,就见畅清再度回来,迎着李二询问的目光,只得再禀道:“几位国公再祈见龙颜。”
李二刚代入的情绪瞬间没了,语气暴怒道:“他们想逼宫吗?好啊,待朕披甲,看他们谁敢在朕面前扬刀?”
让畅清把原话告知那几个不识趣的家伙,李二将目光投向高士廉。
高士廉显然与长孙无忌穿同一条裤子,但因其是长辈,所以说话越发的直白:“陛下,吴王非嫡非长,不妥。”
李二又问道:“青雀呢?朕的四子文采斐然,聪颖无双,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好吧,大家也都明白了,李二抛出李恪,就是让三人否定的,然后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都否了一个,就不好再否第二个了。
君王和群臣,有时候也是斗智斗勇的一个过程。
原本在李二想来,立李泰为储,三人应该没有人反对了吧,是嫡子,李承乾被废后,也算是嫡长了。
却不想,他话音刚落,高士廉和长孙无忌齐齐反驳不可。
“为何?”李二面带怒色道。
长孙无忌还在组织语言,高士廉不紧不慢开口道:“陛下是想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吗?
魏王确是聪颖,但颇为清高,臣说句不当的话,他才是最类陛下之人,但却因清高不能容人,
若是魏王继得大统,在臣看来,同室操戈之事必有,陛下,您的儿子还能留下几个善终的呢?”
“这…”李二还真的迟疑了。
他杀了两个亲兄弟,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这么干,高士廉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隐忧。
“爱卿认为立谁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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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盼着朕早点死吗?”李二将眼前的奏折一扔,颇为愤怒道。
其实,这两天李二的心情还是不错的,造反的事终于尘埃落定,结果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打算放过此事,全力准备征高句丽事宜。
作为一个马上皇帝,他的血液中就流淌着好战二字,当然,他不像杨广,为了大唐和江山,他能做到隐忍。
玄武门之变不久,颉利和突利听闻,起兵攻来,当时一度攻到长安附近的渭水河边,
李二故布疑阵,带着高士廉、房玄龄等共六个文官直接在渭水边直面突厥二十万大军,现场痛斥颉利背信弃义,
然后又令尉迟敬德等人,迂回到颉利大军身后大造声势,
最终让颉利心生疑虑,签下了渭水之盟,虽然危机化解,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当时可是把整个长安的金银和布帛都搬空了,
才满足了颉利的狮子大开口。
对于一个百战名帅来讲,这是何等的耻辱。
他隐忍三年,终于在贞观三年令李靖为帅,出征突厥,大败突厥并活捉了颉利。
但原本的好心情,却被今日的奏表给打破了。
因为今日的奏表中,有一半是在催促他尽快立太子的,一个两个人说,他明白这是为大唐好,
但说的人多了,怎么不让他有一种这帮人都在咒他死的心理。
恰在此时,房玄龄求见,他平复心情宣了。
“陛下,三字经的跋已经注好,请陛下过目。”
李二听到三字经,面上神情稍缓,接过之后就看了起来,所谓的跋类似于后世的序,还有注解的意思,
这个跋就写的很是详尽,毕竟是作为启蒙之用,所以一部分典故也都作了注解。
看了片刻,他满意的点头道:“爱卿辛苦,整理好后,就按此颁发各道各州吧。”
房玄龄走后,李二将奏折一收,抻了下腰起身走了两步问道:“说起三字经,朕好像有两日未曾见皇嫡孙了。”
“陛下,这两日皇嫡孙皆来给您请安了,昨日您在早朝,今日你还未起床,他言孝道在行亦在心,
所以他两次都没有等,而是回去上课,言努力向学亦是孝道。”
李二哈哈一笑,抬手点着畅清道:“那小家伙分明就是不想等,所以才会想出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来,这两日他真的在学习?”
“不是!”
“哈哈,朕就说嘛,他母亲这次许是吓坏了,至于他的几个先生也已离开,他和谁学?”
“皇嫡孙在行商贾之事。”
李二面上笑容不见了,片刻语气微冷道:“何人所教?”
畅清将一张纸,递至了李二的案头。
李二狐疑拿起看了一眼,对于李厥的字他已经很熟悉了,三字经已经令人抄了不少份,
而自己孙子的原稿,他早就给收了上来,不时也会翻动一下,却见纸上内容写道:
“畅公,我父亲不日要入空门,我和大哥以后或不能常侍左右以全孝道,想以金佛代之。
我和大哥皆无封地,若求皇爷爷厚赏,又恐皇爷爷闻知生气,所以我欲借东宫几物,售出换钱。
想着等此事过后,再向皇爷爷言明,又恐皇爷爷提前知晓,再责罚我与大哥。
畅公,我先告诉您,若是皇爷爷未发现,您就当啥事没有,若是发现,还请您帮我言明,
为酬畅公之恩,我请你吃鸡。”
李二看完,面上表情怪异,不过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居然和朕玩起了心思,畅清,皇嫡孙真的送鸡给你吃了?”
“确实,皇嫡孙令人送来一只鸡,外表用黄泥包裹,入火烤透,然后敲开泥土,内里有荷叶三层,揭开之后满屋生香,久久不散。”
“哼,有如此美味,为何不给朕,小子该打。”
虽然如此说,但他的面上还是带着笑意。
通过之前李厥的所作所为,李二哪还不清楚,这就是李厥通过畅清的手递上来的原因,
别小看这过了一人之手,通过他的手一转换,不仅事情的性质变了,而且也全了孩子的孝道。
毕竟,若是李厥亲自告诉李二,他必不会让孩子为难,赐下金银,那到时就不是孩子的孝道了,而变成自己的恩赏。
有计谋,且心思通透,这一刻他是真的高兴。
“若是观音婢见到她孙儿…”
说到这里,李二突然住嘴了,长叹一口气,坐下之后将那张纸小心的捋平。
畅清自然明白李二为何住嘴,长孙皇后若在,见孙子如此聪颖必然是高兴的,
但若长孙皇后在世,看到李承乾造反,又不知得有多么的伤心。
其实这是李二的一厢情愿,长孙皇后要活着,李承乾估计也不会造反。
恰在此时,有人禀报,畅清走出去,片刻再度回来道:“陛下,皇嫡孙与皇长孙进了蜀王府邸约两盏茶的时间,
蜀王拉着两人出来,松手时一不小心,皇嫡孙顺着门前的台阶滚了下来。”
李二大惊道:“朕孙儿如何?”
“皇嫡孙面上被擦破了皮,皇长孙大哭,言未保护好弟弟。”
李二先是松了口气,接着面上变得平静,缓缓起身一言不发。
畅清知道,这个时候的陛下才是最可怕的,比他大怒大喝胡乱扔东西时,还要恐怖。
“李愔,朕的第六子,厥儿和象儿的亲叔叔,若废太子仍在东宫,他会有此胆否?想来是巴结都来不及。
现在…呵呵!”
李二来回踱了两步,看向畅清道:“你亲自去一趟蜀王府惩治蜀王,仗五下,闭门三月。”
“陛下,因何?”
“朕教训自己的儿子还要理由吗,去吧。”
……
东宫中,李厥不停的抽着鼻子,作的什么孽啊,这都第二次了,
这小身体太弱了,本想做做样子,结果一个控制不好,脸搓到台阶上了,真他玛疼。
“厥弟,都怪大哥没本事。”
“大哥,你就别哭了,堂堂男子汉怎么老掉眼泪了,搞得我都以为受伤的是你不是我。”
李象擦了一下脸道:“我看我们还是别折腾了。”
恰在此时,无意走了过来禀报一番,李厥顿时如同打了鸡血,脸也不疼了,好吧,压根忘了还有脸这回事,
起身兴奋道:“大哥,走,赶上大车,我们去四叔那里。”
“厥弟啊,四叔虽然不打人,但也比六叔好不到哪去,我怕我们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啊。”
“今非昔比,放心吧,四叔一向甚喜我俩,他肯定会很热情的,说不准还会留我们用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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