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高质量小说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注意到桑知语的视线,两人不予回避,回以挑衅的眼神。
桑知语知道这两人想做什么。
无非是故意在公众场合用话语刺激她,想让她出丑,引人笑话。
以前她就不吃这套,现在更加不可能吃这套。
她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如果我是凤凰女,请问两位是什么?粪坑里的蛆虫,第一天修炼成人形,学不会说话,张嘴就是喷粪?”
“桑知语,你……”徐欣欣想起什么,到了嘴边的破口大骂硬生生给憋回去,转而阴阳怪气,“不知沈太太最近日子好过不?听说你老公天天陪着他的白月光,心疼她被绑架。”
“日子肯定不好过啊!她老公的白月光至少值至十个亿,她在她老公那可是一文不值,都舍不得给绑匪一分钱赎金,把她赎回来!笑死!”白琳说完就笑得不能自已。
“哎呀,趁着你还没变成沈辞的前妻,我们得赶紧多叫你几声沈太太。”徐欣欣也笑了起来,“沈太太,你说,是吧?”
“凤凰又变回山鸡!错,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听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嘲讽她,桑知语面上不显任何声色,心里起了波澜,并伴随一丝对自己的怜悯。
所有人都知道,应雨竹对沈辞的重要性,而她在沈辞看来,比不上应雨竹的一根汗毛,应雨竹一回来,她就要被沈辞抛弃。
她不去想背后的流言蜚语传得多难听,也可以无所谓他人的异样目光,但总被人提醒沈辞不爱她、沈辞只爱应雨竹,她好像是可悲的存在,那种无力感如同黑暗会将人吞噬。
带好朋友吃喝玩乐、放松心情,不是让人当众骂她的,赵心妍忍着打人的冲动,骂道:“有病治病,别在这阴阳怪气!”
“谁阴阳怪气了?我们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徐欣欣叉了叉腰,“桑知语,别嚣张,好好珍惜你还能当沈太太的日子,过不了几天,你铁定被沈辞甩了!沈太太要‘物归原主’!”
“就算我被沈辞甩,好歹我当上过沈太太。”桑知语靠近些徐欣欣,“你呢?你却未曾变过,向来是吃不到天鹅肉的青蛙,无能狂怒,妒忌别人吃得到天鹅肉。”
她和这两人结下过节,是她们故意找的茬。
谁让沈辞太过出众,纵然在沈家继承人选拔中一时失败,但他俊美的外表,清冷矜贵的气质,出类拔萃的工作能力,照样迷倒一堆人。
徐欣欣恰是被迷倒的那堆人之一,从前有试过追求沈辞,后来也没死心,老惦记着沈辞不放,还认为她配不上沈辞,每次遇到她都要冷嘲热讽一番,而白琳是徐欣欣的朋友,自然帮腔。
“你说谁青蛙呢?”徐欣欣面目微微狰狞,“你别给脸……”
啪一声响起。
随即,徐欣欣脸上是火辣辣的痛。
外力的作用下,大脑也空了,徐欣欣愣住地看着站她面前的桑知语。
桑知语个子有170公分,在沈辞那里从未体验过身高的优势,可她这个身高在同性中是绝对的佼佼者。
她轻轻松松地俯瞰徐欣欣,收回刚才扬起的右手:“泥人也有三份气性,你每次见我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之前懒得跟你计较,现在我可不会由着你喷粪。”
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迷茫带来的烦躁,她不想动手都不行。
不给徐欣欣点颜色看看,真当她是被人随意搓圆捏扁的包子。
趁着徐欣欣没反应过来,白琳也被吓唬住的样子,她接着说:“况且,要甩人,也是我甩沈辞!我们夫妻之间无论怎么样,都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指点点,再有下次,我不跟你客气!”
话落,桑知语转身走人。
见状,赵心妍和服务她们的工作人员立刻跟上。
反应过来的徐欣欣,看着桑知语的背影,发出生气的尖叫:“啊啊啊啊,桑知语,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你给我站住!”
“就是,桑知语,你打了人,站住!”白琳试图想阻拦桑知语离开,实际上双脚稳稳地站着,做一下表面功夫罢了。
不管背后的人怎么发疯,桑知语就是不回头看一眼。
有本事就冲上来打回她,没本事就给她憋着。
工作人员带领桑知语和赵心妍到最好的包厢,态度比起刚才更显谄媚讨好。
客人们起了冲突,员工守则是,分清利弊,不宜插手客人们的冲突,还要若无其事地站在地位高一些的客人这边。
没办法,桑知语是豪门阔太,背后是位高权重的商业大佬沈辞,白琳和徐欣欣仅是普通的富家千金,地位哪里比得上桑知语,待会还得安抚安抚桑知语,免得桑知语对这不满,找他们的麻烦。
桑知语没发现工作人员的小心思,较为专注地拿ipad看菜单。
反倒是赵心妍看出工作人员的态度变化,等工作人员一走,跟桑知语吐槽:“我的天,刚刚那两个是什么妖魔鬼怪,话都不会好好说,幸好你及时给了一巴掌,不知这里怎么处理。”
“那肯定处理不了什么。”桑知语有预感,白琳和徐欣欣下次遇到她,必然变本加厉。
真搞不懂徐欣欣这种人,整天惦记已婚男,恨不得给沈辞当小三,一点脸面都不要。
可论起脸面,沈辞也没给她留,婚内期间和应雨竹搞一起,害她被人嘲笑。
“对不起啊,早知道碰见神经病,我今晚就不该带你来这里。”赵心妍回想那两人说的话,后悔当时自己没给另外一个人一巴掌。
“你不要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桑知语勾选了几道菜,把ipad给赵心妍,示意点菜。
这时,手机显示有来电,她顺手接听。
“喂,阿姨。”
她叫的阿姨是她的养母沈凝月,之所以不叫‘妈妈’,是因为沈凝月不让她叫,觉得自己和她生母是极好的朋友,自己收养了她,也不能抢走自己好朋友的专属称呼。
“我出去度假还没几天,你和沈辞发生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沈凝月面色微黑,“你被绑架,你还和沈辞闹离婚,前者你被顺利解救,我不说你什么,后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充满质问和不高兴的声音传入耳中,桑知语蓦地变得紧张。
他可以进来,门肯定是打开了的。
简单地梳理好额前的头发,她绕过裴珩,拿自己放在沙发的包包,准备离开。
岂料,她弯腰去拿包包之际,后背忽地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随即是难以承受的重量压来,她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沙发上,并伴随一种天旋地转的晕眩。
晕眩感好不容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洗澡前更厉害的热,尤其看着半跪在她身上的裴珩,苏语宁感觉自己热得更厉害了,身体有些不受控,肌肤竟渴望和裴珩有接触。
她疯了吗?
自己是被迫参加寿宴,不是特地来找裴珩、想和他做什么的。
她想要坐起来,裴珩却是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一双平日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像极猎人看向猎物,丝毫不掩饰他的内心所想,他还左手轻松抓住她的双手,右手缓慢又带着某种深意地拨开遮挡她脸的几缕头发。
她皱眉,“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重复完她的话,裴珩宛若听见她说了笑话,讽刺地笑出声,“装高傲,果然不适合你。这种不入流又卑鄙龌龊的做事手法,才适合你。”
说话时,游走于他全身的那股燥热,几乎要集中力量在下面。
若非他自控力比以前强,他无法和苏语宁好好说话。
什么跟什么?苏语宁不明所以。
她挣扎着:“入流又卑鄙龌龊的人是你吧!我都没惹你,你凭什么把我摁在这,你松开我!”
“少跟我装无辜!”裴珩轻抬她的下巴,纠正她的歪头,让她与他对视,“闹够离婚,没人给你台阶下,你也不用再次故技重施,惹怒我,你没好处。”
在他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二次遇到。
“???”苏语宁一头雾水。
“半个小时内,把它弄出来!”
压住自己的男人,犹如下命令地说这句话,她懵了。
很快,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裴珩从她身上起开,古代帝王般的坐姿坐在沙发上,目光先看了他看的双腿之间,后看了看她,十足的暗示。
苏语宁原先没反应过来,但一看小帐篷,瞬间明白了。
下一秒,她记起嘴巴以前有过的酸痛,下意识地捂了捂嘴巴。
而后,她炸毛骂道:“你脑子有大病!我早向你提出离婚,你的需求关我屁事!你找我解决什么?皇帝找侍寝宫女!我看你是个死太监!”
“自己下的药,不想承受后果?”裴珩眉宇微拧,大手一挥,圈住她的腰身,随即她的腰背被强大力道控制,以及她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往下,“速度快点!”
下药?
苏语宁再迟钝,也察觉端倪。
结合体内挥之不去的热,养母强行把她关在这里,她得出了可信的结论。
必是养母给她和裴珩都下了药,不然,如何解释她身体的异常,裴珩又为什么笃定是她下的药?
她使劲地甩开禁锢腰身的大手,抬头挺胸地注视裴珩:“不是我给你下的药!我没那么闲!”
“装什么?不是你,那是谁给我下的药?”裴珩满满嘲讽地一说完,抬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情不自禁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眸中渐渐被火焰覆盖。
女孩明显是刚洗漱完,身上散发淡雅清香的沐浴露气味,长发随意地披散,巴掌大的小脸似乎还被水珠停留,水润润的,尤其是她的红唇,宛如正成熟的樱桃,诱人得很。
还有,女孩肌肤雪白,穿着休闲宽松的家居服,先前的挣扎行为使领口滑落,露出形状极美的锁骨和香肩,而他比她高将近一个头,俯视的角度下,好巧不巧地将衣服底下隐藏的大片风光一览无遗。
“我刚刚已经算给了你台阶下,你不珍惜机会,下次无论你用哪种招数,你都得不到今天一样的待遇。”
“谁要你给我台阶下?谁稀罕?”宋知语很不爽裴珩那副施舍她的高高在上,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朝他脑袋砸去,“我没告你婚内强暴,你就偷着乐吧!”
在砸到自己的脑袋的前一秒,裴珩接住了抱枕,脸色愈发难看。
“桑、知、语!”
话音响起的同时,抱枕飞回沙发上,他眸光微怒地扫向宋知语。
宋知语不理会裴珩的怒意,转身背对他,走进衣帽间。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是简单的。
不管她曾经多么爱裴珩,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渣出天际的渣男。
细细想想,她和裴珩是从床上开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记得清清楚楚,裴珩说过他们不会有下次,事实上第二次是他主动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这样。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像仿真人的充气娃娃,他用来解决需求的玩具。
总在床上的缠绵和亲密,让她脑子不清醒,觉得自己对裴珩是有些特别的,给自己安排上裴珩的女朋友的身份,并壮着胆子向别人说,撒谎的次数多了,说得后来自己真以这个身份自居,再成功地当上沈太太。
从前和裴珩维持地下关系,她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她那时十九、二十岁,年纪小,不够成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来,自己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在裴珩能随便对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多半不会好好对待。
裴珩始终不把她当回事,不曾好好对待过她,可他的行为让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后,也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边和白月光重修于好,还一边不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地和她发生关系。
别跟她说什么,男人精神上只爱白月光,肉体上做不到专一,照样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础的精神和肉体都专一,裴珩都做不到。
裴珩未必多爱他的白月光,他最爱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为先,白月光放到后面。
这种男人,完全没有丁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换上,宋知语去找自己的包包。
裴珩还在房间,脸色比刚才难看得多,连带眼神都铺上冰霜般。
看着宋知语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养母的嘴巴,当众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给我下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戏要玩?”
也许是不爱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刻面对裴珩往她泼脏水,宋知语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来。
不过,是反向嘲讽裴珩的那种。
“玩把戏的前提下,对方是个人!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玩把戏,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顿了顿,“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别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烂黄瓜绝后吧你!”
和爱的人生孩子,让二人世界变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构想。
谁料,构想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不爱裴珩了。
没有好好的开始,分开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两人免不了撕破脸,裴珩多番冷嘲热讽她,她诅咒一下他绝后,又何妨?
一只蚊子嚣张地从眼前飞过,秦瑜汐无奈地捋了捋头发:“不了!我不懂法律方面的知识,去你就职的律所,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行吧。”赵心妍不勉强秦瑜汐,“你继续睡觉。”
看着赵心妍关上的门,秦瑜汐变换姿势地躺着。
伤心时,跟好朋友住一起,有好朋友的开解和陪伴,固然是可以缓解情绪,但她还是先租个房子吧。
昨晚没怎么睡着过,她努力地让自己入眠。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岂料,刺耳的来电铃声响起,她不得不半睁眼睛,烦躁地皱皱眉。
谁给她打电话?
她手机怎么还能发出声音?
不是调静音了吗?
拿过手机一看,是她前同事张秘书的号码。
秦瑜汐挪动身体,背靠着枕头:“喂,有什么事吗?”
“太太,打扰到您了,抱歉!”
张秘书先是道歉,后接着询问她工作。
用工作来形容,也不太精准。
她以前总爱给顾琛打杂,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包揽,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他,搞得她一走,同事居然问她给顾琛泡咖啡,注意事项是什么。
张秘书的语气和用语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惜她现在听不得和顾琛有关的事情,更别说她有点觉得自己像伺候顾琛的丫鬟。
秦瑜汐红唇一抿:“他最爱喝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咖啡。”
“太太,您走得太急,没交接工作,能否请您回来,或者是麻烦你写个备忘录给我?”张秘书问得小心翼翼,争取避免自己连咖啡都泡不到Boss喜欢的。从而被Boss怀疑工作能力,耽误钱途。
来问秦瑜汐,是因为她在公司时,大家感受不到她的重要性,她没做过对公司有贡献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围着Boss转,缺了她后,她做的事情得有人顶上,虽然都是毫无技术含量的,但需要细心观察和琢磨。
有现成的人问,张秘书打算偷个懒。
“我没时间。”秦瑜汐失去耐心,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嘟嘟声,张秘书面上谄媚的笑容褪去,小声嘀咕:“是真的没时间,还是被沈总赶出公司的?公司传的流言,不会成真了吧?我们老板娘要换成别人?”
睡眠中断太多次,导致秦瑜汐这会毫无睡意。
拉开窗帘,扫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她心情并未能像和阳光般灿烂,反倒是胸腔内充斥些许阴影,莫名的暴躁。
暴躁大概来自于,她一回想自己工作的日子,愈发感受到自己确实像丫鬟,有些时候顾琛还嫌她丫鬟当得不称职。
***
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
短短三天时间,秦瑜汐通过中介,找到一套环境还算可以的房子。
秦瑜汐要从自己家搬出去,身为好朋友的赵心妍自然义不容辞地帮忙。
搞完卫生,两人到超市买生活用品,看秦瑜汐在一大堆便宜物品里挑挑拣拣,她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道:“你们那份婚前协议还是给我看看吧,免得协议里全是对你不利的约定,你分不到顾琛的钱就罢了,他还倒过来分你的钱。”
签协议时,秦瑜汐根本没细看,如今被赵心妍一说,也有几分担忧。
“不至于吧?我卡里就剩三十万了,他不能还分我的一半钱?”
房子月租是一万,衣食行这三种东西,依照A市的平均物价水平,一个月少说也得四五千打底,加上房租,三十万她撑死花两年,要是被顾琛拿走一半,都花不到一年了。
“不要小看男人的没良心!”赵心妍没打过离婚官司,但听过同事吐槽,和看过离婚官司的卷宗,在离婚这件事上,绝大多数的男人比女人嘴脸丑陋多了,想尽办法地敲骨吸髓女人。
“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拿。”秦瑜汐是打死最近不去沈家拿的,想规避遇到顾琛,万一又遇到顾琛,被他羞辱,她弄不好当场崩溃,无法自控。
“越快越好,别拖着。”
“嗯。”
买好生活用品,两人返回出租屋,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赵心妍扬起礼貌的微笑:“沈阿姨好。”
养母的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自己新租的房子,秦瑜汐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
沈凝月跟赵心妍打完招呼,随后把养女拉入到独立空间的主卧里。
“你这死孩子,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是吗?”
骂了养女一句,沈凝月立马上手,拧住她的耳朵。
和养母该说的话,在前几天的老宅都给说了,秦瑜汐想不出自己这刻应该说点什么,不得已地沉默着。
养女不听话,跟自己对着干,沈凝月气得哪会允许她沉默,拧她耳朵的力度加大,听到养女发出吃痛的声音,才满意地松开手。
秦瑜汐揉揉自己的耳朵,坚定地道:“阿姨,不是我不想听你的话,是我不会过那种毫无尊严的日子,我是一定要和顾琛离婚的。”
谁爱当沈太太,谁就当去。
她做不来养母口中那种认可丈夫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沈太太。
“不要跟我说这种无用的废话,你脑子一热和顾琛离婚了,日后你后悔,顾琛都未必给你机会。”沈凝月强硬拉起养女的手,“老爷子下周八十大寿,举行寿宴,你必须回老宅,跟我一块准备。”
自打得知养女和顾琛闹离婚,她没停止过操心,希望养女闹一闹就过去了,记得适可而止,偏偏让她查到养女和顾琛分居,场面恶劣,急得来找养女,务必在最快时间内使养女听话。
“我很快就不是老爷子的孙媳妇了,一块准备寿宴像什么话。”秦瑜汐清楚自己是沈凝月的养女,但不是沈家人,老爷子也不怎么满意自己嫁给顾琛。
“你不筹备,等着应雨竹和我筹备?”听到寿宴邀请宾客有应家,沈凝月就怕应雨竹那天也去,和顾琛行为举止亲密,落自己的面子,也让旁人看养女的笑话,影响到养女的位置。
秦瑜汐抽回手,皱眉问:“阿姨,您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不管你想法是什么,都给我收起来!”沈凝月警告道,“你不和我筹备也行!你保证寿宴那天出席,不要被应雨竹抢风头,立好你沈太太的威风,把顾琛牢牢地抓在你这边!”
她都还没诅咒他和他的白月光消失在人间,已是她善良。
心诚则灵,但也得到寺庙里亲自拜一拜,沈凝月正跟朋友打听A市的哪个寺庙许愿最为灵验,准备去给养女求子。
一番了解后,她顺带约朋友一起去。
余光不经意地往电梯方向一扫,养女赫然出现。
应雨竹也看见了养母,步伐不由自主地停住。
自己在应雨竹房间经历的一切,都是来源养母下的药,她不知在这刻该拿什么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硬要形容,‘失望’两个字是较为贴切的。
沈凝月挂断电话,展现亲和笑容地问:“怎么下来了?应雨竹不陪你吗?”
养母堪比白雪公主中的恶毒皇后,一步一步地引诱他人吃下毒苹果,应雨竹感恩养母收养她,可养母今日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帮应雨竹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她揉了揉难受的心口:“阿姨,我不是扯线木偶人,您做事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既然事情做了,必有败露的时候,沈凝月不承认,也不否认。
养母连敷衍自己的样子都不装一装,应雨竹无法再心存幻想。
关于她幸不幸福,养母百分百不在意,只在意她坐不坐得稳沈太太的位置。
不止是身体上的疲倦,她还有精神上的严重疲倦,导致她半个字不想跟养母说,快步地往外走,远离这座带给她羞辱的庄园。
养女走得太快,沈凝月皱眉:“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应雨竹没理睬养母,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沈凝月不高兴地把手机扔到桌上。
养女不理解她的用苦良心,反倒跟她发脾气,翻天了!
养女年纪轻轻的,没吃过太多苦头,才会执着被不被应雨竹爱。
她若不为养女打算,在老爷子和应雨竹的夹攻下,养女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将来养女会感激她。
转念一想,她勉强消气,盘算如何解决应雨竹明目张胆地想取代养女,以及老爷子今晚下的命令。
思来想去,沈凝月未能立即想到最有效的办法。
这时,电梯里走出第二个人。
沈凝月侧目望过去。
应雨竹满脸的寒色,并隐约透着不悦。
两人的目光对上,沈凝月习惯性地想打个招呼,却见应雨竹无视她,走了。
养女和应雨竹这对夫妻都选择今晚离开,她担心起药效。
在屋门外守候的司机,发现应雨竹出来后,急忙打开车门:“沈总!”
一般情况下,他和应雨竹来到庄园,应雨竹是不喜欢在这里过夜的,通常是探望完爷爷就回去了,想起两人婚后基本是一起来、一起回去,应雨竹睨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座位没有人坐,他莫名烦躁地扯了衣领。
应雨竹,你在玩什么把戏?
到底有完没完?
察觉自家Boss的情绪有些烦躁,司机开车开得小心翼翼,唯恐哪里让Boss不满意。
开着开着,一抹纤细靓丽的身影闯入眼中。
能成为应雨竹常用的司机,眼力劲是必须要有的,司机默默减缓车速,提醒道:“沈总,太太在路边。”
沈老爷子追求世外桃源般的风景,特意将庄园建于郊外,人少车少,这意味着打车不容易。
不想在庄园呆下去,也不想让庄园的司机送自己一程,可网约车迟迟没人接单,应雨竹干脆走到路边,看有没有路过的出租车能拦截。
“裴珩哥哥,林阿姨说帮不了我。”应雨竹站起来,状若委屈地望向裴珩。
“妈,为什么帮不了?美容行业你不是大把资源吗?”裴珩坐回到原先的位置,“雨竹创业初期困难,你拿出一点,她受益无穷。”
沈母无视儿子的话,朝管家说:“送客!”
一时辨别不清沈母说的客是哪个,或应雨竹和裴珩都送走,于是管家站在原地,打算好好地想一想。
沈母简单粗暴地指了指应雨竹。
应雨竹眼神发出求救信号,裴珩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管家先行一步,将应雨竹的包包拿起,并做出送她离开的手势。
沈母命令般地说:“裴珩,你坐着别动。”
改变不了沈母的逐客令,裴珩也救不了自己,应雨竹起身离开。
管家一送走应雨竹,沈母目光锐利地注视儿子:“你当我扶贫办的工作人员?扶贫应雨竹,亏你想得出来!”
相比其他豪门贵妇,沈母不是等着丈夫和孩子供养的闲人,手里实打实地有通过自己努力而得来的事业,在商界拥有一席之地,但儿子在沈家继承人选拔赛落败时,她日子也不好过,差点事业尽毁。
这几年,儿子取得巨大的胜利和成果,自己事业连带恢复,居然被儿子让扶贫,假如扶贫对象是别人,她兴许会答应,大方拿出资源。
扶贫对象是应雨竹,她气得两眼发黑,接着说:“知语提出和你离婚的节骨眼,你要把心思放在知语身上,不要用在其他无关的女人的身上!”
“我不用花心思在苏语宁身上,她也不会舍得和我离婚。”裴珩顿了顿,“你不帮雨竹,我只好自己帮了。”
“帮帮帮,你就知道帮一个抛弃过你的人!”沈母腾地站起,“还一口一个雨竹,叫知语则是连名带姓,你听听你自己像什么样!”
“谈不上雨竹抛弃我,是应家强行送她出国、解除婚约。”裴珩也站起来,“应家现在给不了她多少资源创业,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帮一帮她,没什么。”
儿子直接忽略自己的后一句话,沈母气到极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不喜欢这位你爷爷给你定下的前未婚妻。”
“雨竹没有特意讨好你,所以你不喜欢她。你喜欢苏语宁,是因为她无时无刻不讨好你,你的双眼被蒙蔽,看不出苏语宁的所图。”
儿子笃定的语气,听得沈母怒不可遏:“我不跟你扯这些,总之你明天带知语来这和我吃饭,如果我看不到你俩同时出现,有你好看!”
裴珩微抿唇角:“妈,苏语宁的讨好,对你就这么有效吗?”
“起码她不气我,是贴心的小棉袄!”沈母数不清儿子从小到大气过她多少次,犟脾气和他早逝的父亲一模一样。
“是贴心,还是贪心?妈,你要分清楚。”裴珩没少见过苏语宁从他母亲那里得到好处的真面目,那种贪慕虚荣无处可藏。
而且苏语宁叫他母亲为妈,在他们没结婚前就开始叫了,对比她把她的养母多年如一日都叫阿姨,谄媚之心昭然可见。
沈母指了又指儿子,硬是被他气得一句话不想说了。
一见管家回来,她迅速下令把儿子也送走。
走出母亲的住所,裴珩看了看手机。
【裴珩哥哥,林阿姨不帮我,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理解林阿姨为什么不帮我,毕竟当年解除婚约是我们家主动的,她心里难免有气,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而和林阿姨闹别扭,我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想到和她快两个月没做过那件事,他们如此亲密是上次她扮演小兔子,想引诱他化身成猎人,对她吃干抹净,自己不理她,她依旧各种整活,加之受药物的影响,他倾身向前。
双手张开,他将她整个人搂入自己的怀中,薄唇对准她的红唇。
亲吻前,他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她的后背:“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下药,否则……”
应雨竹的停顿,并无让应雨竹形成遐想。
她气炸了,一边忍着体温的升高,一边离开欲应雨竹的怀抱:“谁要伺候你?我说了,不是我下的药!”
应雨竹力气稍微加大点,怀中人便挣扎不得,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唇角微抿:“敢做不敢当?”
应雨竹坚决不背锅:“关我屁事!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先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被下药了,有佣人看出我的不舒服,建议我回房间休息,你正好在我的房间里,还把自己洗干净?世界上除了你,会有谁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嗯?一回生两回熟?两次都不肯承认?”
应雨竹的心境和五年前被第一次下药时不太同,那会应雨竹绞尽脑汁地爬上他的床,他暴躁+恼火,现在应雨竹是想将闹离婚当无事发生过,再次给自己下药,他对她的要求是她必须伺候好他,别跟他玩欲迎还拒这招。
她再玩下去,他一定会让她尝到什么叫自食恶果。
“不是我,不是我!”应雨竹认真解释,“我从来都没给你下过药!我……”
“够了!”应雨竹打断她,“不要为你的丑陋的内心找借口,我不想听这些!”
男人说得斩钉截铁,给她定了不可饶恕的罪名,应雨竹全身乏力,心凉一截。
不管她解释多少次,应雨竹依然不相信她。
五年前是她趁人之危,趁着应雨竹被人下药,需要有女人帮她解除药效之际,她献出自己的初次,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使两人不再是名义上的表兄妹。
然而,事后应雨竹不念他的好,始终认定药是她下的,她百口莫辩。每次他和她谈论这件事时,她唯一得到的是他的轻视,在他的心中她好像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不该趁人之危。
面对着他轻蔑的目光,她头次感到疲倦。
她解释累了,累得他想怎样认为就怎么样认为,反正他一辈子不会将她的话听进去,她又何必浪费口舌,一遍遍解释。
应雨竹的沉默,从应雨竹的角度看来,她不过是心虚的表现,说不出谎言了。
他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重新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继续弯腰来取悦自己。
跟她说话的短短几分钟,他已忍耐快到极限,如在沙漠上将渴死的人,急需甘霖的降临,使自己痛痛快快喝个痛快,缓解遍布全身的干燥。
经历怒火被点燃,又经历心如死灰的无力,应雨竹暂时忘记体内的热,和愈发严重的难受,但应雨竹一动,她当即暴怒,用尽力气地从沙发上下去。
站在应雨竹的旁边,自己仿佛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她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是马上要变成你前妻了,我没义务帮你解决需求!你爱滚哪去就滚哪去,别在这烦我!”
以前为了讨他欢心,满脑子想着要他的爱,她千方百计地取悦他,特别是他不理睬自己的情况下,只要他理她,他想怎么都行。
沈凝月此举,即便应雨竹眼瞎,也能捕捉到是故意的。
见这里的管家想把自己拉走,她先下手为强地挽住顾琛的手,嘴巴微微撅起:“顾琛哥哥,是不是我哪里真的做错了,沈阿姨今天好像很不喜欢我?”
“还用问吗?”沈凝月不吃这表面示弱、实则告状的这一套,“应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也贵在懂得自重。”
较为含蓄地说完,沈凝月盯着应雨竹和顾琛碰触中的手。
听出沈凝月的话外之意,应雨竹眼神变了变,嘴巴回归原本的形状,十分郑重地道:“沈阿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直说,我向你解释和道歉。”
姑姑在秦瑜汐刚到来那会,明显展现出对应雨竹的敌意,旁观者看来,顾琛觉得他姑姑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沈凝月废话不多说,不管应雨竹情不情愿,示意管家赶紧将应雨竹弄走。
被弄走的前一刻,应雨竹望向顾琛从自己手臂弯中抽走的那只手,暗暗地瞪了几眼沈凝月。
清理掉应雨竹,沈凝月看着刚才佣人拿来的两杯酒,同时端起,一杯给自己,另一杯递向顾琛,感叹道:“我们沈家幸好有你,一直前进,没原地踏步。”
侄子初时成为自己的女婿,她有个特别满意的点是,顾琛是沈家的后代中最优秀的,手腕了得,有顾琛在,沈家不会走下坡路,她的荣华富贵会持续。
已喝了不少酒,顾琛现在不想再喝酒。
无奈他姑姑小口小口地喝着,受其影响,他无意识地喝下小半杯,直至喝完。
酒杯放到桌子上,他正视他姑姑:“自家人就别说场面话了。”
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让他姑姑闭嘴,不要跟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沈凝月识时务般地不言语,看清的父亲方向,马上找他。
无人发觉她转身的短短数秒,眼中充斥成功的笑意。
***
被关在房间,秦瑜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养母究竟是想干嘛。
不能以正常的方式离开房间,她又没勇气通过跳跃去到地面。
这可是8楼!
跳下去,她性命不保。
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躺沙发上,等待养母的‘善心大发’,把她放出去。
没多久过去,她感觉空调似乎坏掉了,制冷能力糟糕得要死,一股热浪要从她体内爆发而出般,使她略感烦躁。
加上礼服对身体的束缚性很强,穿的时间一长,就产生各种束缚,得亏房间有她的私人物品,于是她卸妆,然后到浴室洗冷水澡。
冷水的冲击下,秦瑜汐浑身舒坦了些,至少没洗澡前的热,不烦躁得想打人。
她还顺便洗头,所以当她走出浴室时,是用手随便地捋吹得半干的头发。
长发及腰,每次洗头,她都烦吹头发,因此常常偷懒。
天气热,要不她去剪短点?
专心想着这件事,导致她忽略了观察周围,没发现房门被打开。
当思考是到床上躺着,或沙发上躺着,她后知后觉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
放在地上的目光,她一下子抬起。
顾琛进来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冷漠地俯视她,浓浓不悦地问:“秦瑜汐,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秦瑜汐:“???”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养母抓来参加寿宴,这对于顾琛来说,她也是做错了?她打扰到他和他的白月光相处?害他的白月光对他产生意见?
她头扭到一边去,不理睬顾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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