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蕙建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由网络作家“舒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舒蕙建安,由大神作者“舒甯”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女儿许依依发生了一点争端,被她从背后推了一把,落水时额头撞到了石块,昏迷不醒。舒蕙百般哀求,原主的奶奶蒋美凤也没舍得给五毛钱去卫生院买颗药丸。原主因此高热不退丢了性命,楚榆这才穿了过来。“楚榆,你醒了?”舒蕙擦着眼泪,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给你倒杯水?”楚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忙活,原主的大姑周慧兰见侄女醒......
《文章精选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精彩片段
“舒蕙,你得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如今的建安已经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了!”
“舒蕙,慧兰说的没错,建安已经是大学生了,别说是你,就是县长女儿都娶得。虽然你是他老婆,可你才小学文凭,得为他前途多想想,要是人家知道他在老家有老婆有孩子,哪还会重用他?”
是谁?谁在说话?头像陷进沼泽里,眼皮也沉得抬不起来,楚榆试着睁开眼,却只是徒劳。
耳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是那个叫舒蕙的女人。
“娘,大姑姐,你们不能这么说,我给建安生了四个孩子,辛辛苦苦供他读书,他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
“你还敢说!你看你把女儿教的!为了跟许依依抢男人,就把人推进河里,好在依依机灵避开了,你女儿作恶不成滚下河,还伤了脑袋。我们老周家怎么生了这么不要脸的贱蹄子!”婆婆蒋美凤骂道。
楚榆脑袋昏沉,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结满蜘蛛网的木头房梁和斑驳的黄泥土墙,床对面贴着一张老旧的日历挂画,上头赫然写着1983年。
脑中冒出许多陌生的记忆,那是属于原主周楚榆的人生。
原主妈舒蕙生了三女一儿,原主是家中大女儿,当年恢复高考时,原主爸周建安把户口本年龄改小了两岁,顺利参加考试并成了大学生。
舒蕙为了供周建安读书,把自己当牲口用,一个人种十几亩地,干全家的农活,赚钱照顾孩子公婆,还得按月给男人寄生活费。
男人是个陈世美,在大学里竟然爱上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宁愿帮别人养孩子,也不愿意多看自己孩子一眼。
舒蕙哭过闹过,却挽留不了他的心。
三天前,舒蕙终于等到了回乡的周建安,谁知一同等来的还有男人要离婚的消息。
舒蕙痛不欲生,又哭又闹,不相信男人这么绝情,原主受母亲影响,对父亲带回来的狐狸精也没有好脸色。
狐狸精叫戴琴雪,原主跟她女儿许依依发生了一点争端,被她从背后推了一把,落水时额头撞到了石块,昏迷不醒。
舒蕙百般哀求,原主的奶奶蒋美凤也没舍得给五毛钱去卫生院买颗药丸。
原主因此高热不退丢了性命,楚榆这才穿了过来。
“楚榆,你醒了?”舒蕙擦着眼泪,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给你倒杯水?”
楚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忙活,原主的大姑周慧兰见侄女醒了,不客气道:
“舒蕙,你照镜子看看自己,你这脸蜡黄蜡黄的,手也粗得起皮,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哪里配得上大学生啊!我弟弟一表人才,跟你这种人走在一起,只会抬不起头来,叫你离婚是抬举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舒蕙不敢相信大姑姐竟这样没良心。
她公公身体不好,婆婆好吃懒做,一家子里里外外都是她忙活。
大姑姐眼高手低,时不时带孩子回家打秋风。
她经常帮大姑姐带孩子,给大姑姐做饭洗衣服,大姑姐小产都是她伺候,怎么就翻脸不认人呢?
“大姑姐,我好歹帮过你那么多。”舒蕙哽咽。
“胡说八道!你一个乡下女人能帮我什么!”
周慧兰毫不亏心,昨天戴琴雪特地上门拜访她,对她这个大姑姐客客气气,言听计从,还许诺和周建安结婚后,就给周慧兰男人安排工作,把周慧兰儿子户口转去北京。
戴琴雪家世不凡,是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舒蕙却是个小学都没读完的乡下人,孰轻孰重是人都看得明白。
这不,周慧兰就上门替弟弟扫清吃软饭的障碍了。
楚榆心中一嗤,不要脸的人楚榆见多了,但像周家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既然她穿成了周楚榆,那就是舒蕙的女儿了,当女儿的看到亲妈被人这样欺负,哪还能沉得住气?
她黑沉沉的眼紧盯着周慧兰,“大姑,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周慧兰蹙眉,想不明白这个懦弱寡言的侄女怎么忽然说话了。
“哪里不对?”
“我妈是不会打扮,配不上大学生,但我妈绝对配得上你弟弟!你可别忘了,是我妈做农活卖粮食赚钱供你弟弟读大学,我妈寒冬腊月给人干苦力,脸熬黄了,手熬粗了,钱都被你弟弟拿去享受了。你现在倒是看不起我妈来了,你们周家拿我妈钱时,怎么不嫌那钱不中看?”
周慧兰一愣,侄女的话让她心虚了一瞬。
确实,舒蕙自嫁入周家以来,简直是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家里家外的活都被她一个人包了。舒蕙对她两个孩子也不错,周慧兰对这个弟媳妇挑不出一点错来。
然而戴琴雪许诺的荣华富贵却渐渐占了上风,让她不得不睁眼说瞎话。
“钱?你们母女俩算计得可真清楚。你妈一个乡下女人能有几个钱?说得好像我们周家都靠你妈养活似的!”
奇怪了,这侄女平时任打任骂,从不敢还口,今天吃枪子了?
敢跟她呛声!
“怎么没有?”
原主是算账的一把好手,亲妈地里赚了多少钱,记的一清二楚。
“为了供爸上学,我妈一个女人种十亩地,她每个月至少给我爸寄十块钱,四年下来怎么也有四五百了,再加上被奶奶搜刮去的钱,多的不说,六七百总是有的!你们老周家想离婚,不是不可以!但是这笔账得算清楚!”
舒蕙被女儿震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是个传统女人,只知道伺候男人,孝顺公婆,疼爱子女,从未想过要跟男人离婚。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该怎么过?
舒蕙不想让女儿往下说了,却被楚榆拦住了话头。
周慧兰没想到侄女忽然精明起来了,气得直拉蒋美凤,“妈,你看看舒蕙教出的好女儿,敢跟长辈这样说话!”
蒋美凤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着看向楚榆,“楚榆啊,自古以来,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伺候男人。你爸是大学生,你妈妈才小学文凭,你妈配不上你爸,不能怪你爸不要她,要怪就怪她自己不够优秀。”
原主一家重男轻女,蒋美凤对几个孙女也没有好脸色,原主却很是孝顺她。
蒋美凤生病时,原主衣不解带地伺候,给她捏腿捶背,卖了长辫子攒下的钱给奶奶买鞋子,想讨好奶奶让她开心点。
可蒋美凤收了原主的礼物,转头却在外面说原主不孝顺。
舒蕙这个老实人为周家做牛做马,把自己当牲口用,钱却都被蒋美凤搜刮去,一分钱都留不下,没少吃她的亏。
楚榆被蒋美凤的论调恶心到了。
“没有我妈供他读书,他也只是个初中都没读完的乡下人!你们周家过河拆桥这一套玩的倒是挺溜,还是那句话,想离婚可以,但别想占我们母女的便宜。把离婚条件谈好了,我妈现在就签字。”
蒋美凤没想到孙女敢跟她提条件,这孙女跟她妈一样是个没用的,向来任她拿捏,从不敢顶嘴反抗,今儿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她呛声谈条件?
等她爸回来,非得叫她爸打死她,看她还敢跟亲奶奶大呼小叫。
蒋美凤冷眼咬牙:“哦?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按照法律规定,离婚夫妻都要分割两样东西:一是财产,一是孩子。财产就像我刚才说的,把我妈这些年花在你们家身上的七百块钱还回来!”
蒋美凤眼皮直跳,她这些年才攒了几个钱?
哪有七百块钱赔给舒蕙!
再说她一个乡下女人,生了这么多丫头片子,凭什么要钱啊!
“至于孩子……”楚榆笑了笑,语气很淡,“我妈一共生了我们姐弟四人,三女一儿,也是很好分的,一人两个孩子,如果奶奶实在喜欢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留在你们老周家,跟我爸享福。”
蒋美凤直接忽略最后一句话,差点一口唾沫星子喷死她。
这天杀的大孙女,学会跟她讲条件就算了,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的,离婚可以平分孩子这事,她儿子事业刚起步,戴琴雪又是大小姐,哪里能容得下两个孩子?
带着这两个孩子,她儿子的生活怎么轻松的起来?
蒋美凤不傻,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精明。
她不仅想让舒蕙把孩子都带走,还想叫舒蕙净身出户,等到孩子都长大了,再给点小恩小惠偷塔,把孩子从舒蕙身边夺回来,让孩子给他们养老。
蒋美凤干笑道:“楚榆,这就是你不对了,孩子就应该给母亲,分开对孩子的成长不好,你们都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娘肯定也舍不得不要孩子的。是吧,舒蕙?”
她是个笑面虎,脸上虽然挂着笑意,眼神却透着凶狠,把舒蕙看得浑身一哆嗦。
舒蕙慌忙低头,她是想把所有孩子都要在手里的,有后爹就有后娘,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舍不得孩子们跟着周建安受苦。
可是女儿在衣袖下狠狠抓她的手,让她根本不敢说话。
见舒蕙跟个哑巴似的,蒋美凤很不甘心,“两个孩子实在太多了!”
楚榆听笑了,要生孙子的时候四个都觉得少,离婚时两个就嫌多了。
“多吗?觉得多就拿钱来补,给你们家一个小时去筹钱,如果筹不来钱就别想我妈签字离婚!但是我得提醒你们一句,不签字离婚,你们在戴琴雪面前交不了差。”
听她说出戴琴雪的名字,蒋美凤和周慧兰满脸震惊心虚。
周建安对外只说戴琴雪是他老师女儿,交代他代为照顾,并未点出戴琴雪的身份。
楚榆是从哪知道的?
这事真要传出去也是家丑一桩,蒋美凤最要面子,哪肯让儿子背上这种黑锅?
只能咬咬牙去跟儿子商量钱的事。
她们一走,舒蕙彻底慌了,她没有主心骨地看向女儿,满脸是泪:
“真离了婚,日子该怎么过!”
舒蕙虽然懦弱没有主见,却很疼爱几个女儿,原主记忆中都是她温柔照顾的身影。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楚榆抓住她的手安抚道:
“妈,我已经长大了,能赚钱养活你了,既然他不要我们了,你又何必拖着不离婚呢?”
“可是你爸以前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舒蕙不明白,男人的心为什么说变就能变。为了他口中的“一辈子”,她一个女人把自己当牲口用,从不怜惜自己,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了他,可他说不要她就不要了。
“那是以前,以前的话现在能作数吗?以前他读书需要用钱,什么好话都说的出来,如今他功成名就就看不上糟糠之妻了,也看不上我们这些做女儿的,我们又何必阻拦人家往上爬呢?”
悔教夫婿觅封侯,无非是这样罢了。
舒蕙也该早点看清了。
“可是离婚后,妈能干什么呢?”
“日子是过出来的,你刚离婚时肯定会很迷茫,可是日子久了,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往下走了。妈,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有我和妹妹陪着你,你为了我们也要学会坚强。”
前世,楚榆也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爸一心想要个儿子,可楚榆妈生楚榆时难产,之后便不能生了。
楚榆爸没几年就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在外面找了小三,还把她们扫地出门。
楚榆妈妈离婚后一边打工一边带着楚榆,母女俩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楚榆奶奶和蒋美凤一个德行,很不喜欢楚榆这个孙女。
“就一个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培养再好也是别人家的!要我看早点嫁人才是正事!”
妈妈不听,坚持送她上名校。
楚榆争气,考上了重点大学,毕业后开了一家外贸公司,还投资了一家音乐版权公司,公司生意做的不错,陆续在京市买了五套房,赶上房价上涨的风口,三十不到她就靠着存款和房租退休了。
京市五套房、出门开大G,有钱了她就孝敬妈妈。
带妈妈出国旅游,给妈妈买名牌包,送妈妈喜欢的小汽车,让她妈摇身一变成了半个城里人。
她奶奶知道后气得鼻青眼肿,暗示她出钱给老家盖房子,楚榆一概不听。
也是这时她才听说,她爸连生了两个女儿,又出轨小四还是生的女儿。
可惜她妈早年劳累过度,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她妈去世,楚榆无牵无挂,才会义无反顾跳下水库救那名落水的小女孩,这才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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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决绝嫌恶的眼神让舒蕙的心凉透了。
周建安读大学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下地干活供他备考,他体谅她辛苦,说他日要是考上了,学成归来就接她和孩子去京市过好日子。
说她福气还在后头呢。
谁曾想,短短四年功夫,男人的心说变就变了,往日温柔的眼眸里尽是嫌恶和不耐,仿佛多看一眼都嫌碍事。
她变成了他新皮鞋上的泥点子,处处让他不顺心。
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是不如那女人体面,不如她漂亮,不如她会讨男人欢心,可周建安忘了是什么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结婚时说要让她过好日子,离家时说回来接她去城里享福。
她等啊等啊,等的眼角有了皱纹,等的皮肤失去光泽,等的繁重的劳动压弯了她挺直的后背,等来的却只有这负心男人决绝的话语。
眼泪模糊了视线,舒蕙咬着牙,不肯让周建安和那个女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周建安看了眼手表,满脸不耐烦:
“怎么还不签字?实话告诉你吧,舒蕙,我们俩相差太大,已经不是一路人了,拖着对彼此都没好处,快点签字按手印。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好聚好散!”
舒蕙知道一切再无转圜,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难堪,在那女人面前输的更为彻底。
女儿说得对,日子是过出来的,为了女儿她也要学会坚强。
舒蕙擦干眼泪,正要签字,离婚协议书却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抽走了。
楚榆对着天光,盯着原主亲爸写的协议书,一字一句读完,莫名想笑。
这周建安可真够不要脸的,协议书上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隐隐还责怪舒蕙不够优秀,配不上他这个大学生,说跟舒蕙没有共同话题!
呸!周建安五年没回家,跟舒蕙话都正面说过一句,谈何共同话题?
不就是利用完,觉得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像扔垃圾一样扔掉吗?
即想离婚,又不想担恶名,都这时候了,还把责任推到舒蕙头上,不就是看舒蕙老实好欺负吗?
也许是这一幕太过熟悉,楚榆与原主共情了。
当年楚榆母亲离婚时,她年纪还小,没有足够的勇气与父亲对峙,在后来成长过程中,她一直逼着自己往前走,逼着自己变优秀,是想证明给父亲看——
你看不上的女儿,她虽然是女孩子,却可以比任何人更优秀!
楚榆捏着协议书看向周建安,一点不客气:
“爸,条件我已经跟我奶说过了,想必她已经转告你了。七百块钱现金,孩子平分!只有达成这两个条件,我妈才会签字。”
前世的公司老总经历过多次谈判,架势自然不是周建安能招架的。
周建安没想到几年不见,印象中唯唯诺诺的女儿变得这么难缠,恶声道:
“有你什么事!”
楚榆并不生气,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爸,有没有我的事,不是你说了算。不然我就让你单位领导评评理,看看你抛妻弃子,没离婚就跟戴琴雪搞到一起的事,这笔账该怎么算!看看他们会不会要一个品行不端的人!”
楚榆丝毫不留情面。
周围乡亲们议论纷纷,都在戳周建安脊梁骨。
看吧!他们怎么说来着,天下负心男人都一样!
吸着老婆的血往上爬,功成名就后就喜欢水灵灵的小姑娘了。
周建安一听她提起戴琴雪就慌了神。
他眼神躲闪,没想到临了会被这个没放在眼里的女儿反将一军,他好不容易谋了个不错的单位,眼看着就要晋升了,要是这时候出岔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这年头,出轨可真是不小的罪名了。
可是他跟琴雪说好了不带孩子的,戴琴雪开销很大,许依依也很爱花钱买衣服,他的收入供养她们已经很吃力了。
再带两个孩子,根本养活不起。
他只能一个孩子都不要了,可是不要的话又没法签字离婚。
“行!七百块钱我答应你!”
周建安咬咬牙,以退为进,知道大女儿难缠,就软声对舒蕙说:
“钱我都给你,可你这个做妈的忍心让孩子们分开?忍心抛弃他们?你口口声声说爱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母爱?舒蕙你怎么忍心啊!”
楚榆不知道,周建安是哪来的脸质问舒蕙,他从来都没带过孩子,问这种话就不脸红吗?
舒蕙却被他责怪的眼睛都红了,“我当然爱孩子了!”
周建安松了口气,“那就好,孩子一直是你带的,分开对他们成长没好处。再说你应该体谅体谅我,琴雪有个女儿,我再带两个孩子,以后可怎么生活?你把孩子带走,我每个月给你十块钱生活费,怎么样?”
舒蕙动摇了,她真的舍不得孩子,哪一个都舍不得。
每个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周建安根本没带过孩子,他不会真心对孩子好,更何况还有戴琴雪那个后娘呢。
“不行!”
楚榆及时打断了她的念头,舒蕙一个人养四个孩子,让周建安跟小三过舒坦日子,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说是一个月给十元钱生活费,等过几年钱不值钱了,十元钱能干什么?
敢情他周建安只用贡献几个小蝌蚪,动动嘴皮子就想把孩子甩掉?
做梦!
“觉得孩子多,我妈可以帮你多养一个,我们姐妹三人跟我妈,至于周楚飞,他是你们老周家的种,就由你抚养。你少养一个孩子,补齐我妈三百块钱,拢共给我们一千元钱,以后我们姐妹三人读书结婚都不关你的事,也不会找你要一分钱!”
仿佛晴天霹雳,周建安叫这个消息炸晕了脑袋。
他是很疼楚飞这个儿子,可是带个儿子就多个负担,他没法跟琴雪交代。
他原想给舒蕙养,等孩子大了,送孩子一套房做人情,还怕孩子跟他不亲?
可是不答应这个条件,舒蕙就不肯离婚。
琴雪和戴家他都不能得罪。
周建安还想找心软的舒蕙说和,可楚榆堵在他面前,摆明了不答应就不离婚。
周建安无可奈何,只能咬咬牙答应。
大不了以后再把孩子送给舒蕙,他就不信舒蕙真舍得儿子。
蒋美凤正好从外头进来,见他答应,差点气晕过去。
她全部积蓄才三百块,还都是搜刮舒蕙攒出来的。
这一下子全拿出去,还得找亲戚借那么多钱!
这天杀的周楚榆,这哪是要钱啊,这是要他老周家的命啊!
可卖夜明砂赚的是辛苦钱,九块钱的东西克扣她一块五,这就跟咬了她一块肉没区别,让她越想越心疼。
戴东林也皱了眉头,他夹着烟俯身拨动秤砣,眯眼一打量。
“同志,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明明是三百斤,你再仔细看看!”
自小就只有他戴东林阴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阴他?即便他跟楚榆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把她当成自己人,就不能叫她吃这种闷亏。
戴东林这话是给了小汪一个台阶下,这种事层出不穷倒也不算什么,做人不要太绝,只要对方接得住梯子往下爬,大家还是能和和气气的。
然则小汪被安排来做过秤这种肥差,少不了家里关系运作,但要说起工作经验和人情练达,他还远远不够,事实上,他才工作两个多月,还不懂什么叫顺杆爬。
哪怕他同事一直在边上给他使眼色,暗示他这人不好惹,他都没看出来同事的意思,依旧昂着下巴说:
“哪里看错了?就是二百五十斤!”
小汪眼神不友善,戴东林略一想就明白原因了。
这是暗恋不成,反生妒恨了?
没想到自己帮她来德阳还帮了倒忙,不过这丫头也够招人的,看着小汪那愤愤不平的眼神,就好像她撬了他祖坟似的!
戴东林被气笑了,“行,你把你站长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你们德阳中药收购站的秤是不是跟国家标准不一样?怎么同样的东西到你这秤上就缩水这么多!
这年头不管哪个厂,最吃香的职业就是“过秤员”了,过秤员掌握着“生杀大权”,油水可不少,小汪平时没克扣老百姓的斤重,可老百姓怕事,又要靠他们吃饭,都不敢闹大,狐假虎威吓一吓就很管用。
戴东林却不一样,他不仅不怕,还硬气地要找站长。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戴东林话出来后,后面几个排队的大爷也跟着嚷嚷:
“中药收购站克扣的太狠了!每次都来少算十几斤!真黑!”
“你们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
“克扣几斤就算了,克扣人家五十斤,真过分!”
那几个工作人员也慌了神,这男人看着就不像能忍气吞声的,保不定真认识站长,事情要闹大了,别说油水,他们的工作只怕都要黄了,要是被人发到报纸上当典型批判,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都怪小汪惹出这档事来,他们平常克扣人家东西,只敢叫人出出血,小汪倒好,直接让人大出血,这人家能让吗?
同事怪小汪不懂事,不会做人,连忙拉住他,对楚榆赔礼道歉:
“您好,是小汪看错了,确实是三百斤不假,我这就给您开单结账!”
小汪还要说话,被同事拦了回去。
这套说辞挑不出错,人家咬定是看错数字了,就算把事情闹大,也会不了了之,楚榆拉着戴东林的胳膊,低声道:“算了,咱们走吧!”
她小手拽着他胳膊,粉嫩的一截手臂看得戴东林喉头干哑,自然说什么听什么。
楚榆数好钱,推着车走到不远处的阴凉地,拿出帕子来擦汗。
微风徐徐,她香腮粉嫩,戴东林心说这姑娘简直是往他心口长,哪哪都中看,连汗都带着香甜的气味。
戴东林殷勤道:“你要是担心他下次为难你,我去帮你打个招呼。”
楚榆摇头,“不用,我这夜明砂也卖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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