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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京师诡案录

钱大掌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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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姜辛夷李非白   更新:2024-03-22 2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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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京师诡案录》精彩片段


片刻锦衣卫就捉了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夫妇和一个壮丁过来,他们早就被吓得腿软,几乎是被锦衣卫一路拖过来的。待他们一松手,三人就跌倒在地,滚了一身脏泥。

曹千户沉声:“谁是陈新?”

男子急忙叩头,扑得满脸泥土:“草民是陈新。”

曹千户说道:“姚二娘是你妻子?”

陈新神情立刻变得惊恐起来,舌头都捋不顺了,说道:“是、是,她是我婆娘,不过大人,她已经失踪半个月了!”

李非白问道:“半个月?所以她被山贼掳走后回来过?”

提及此事陈新的面色变得难堪起来,离得近的村民听见忍不住说道:“原来二娘是被山贼掳走了啊,你还说她赌气回娘家了。”

“被山贼掳走?难怪不敢说实话,清白难保格。”

“这是被糟蹋了不敢见人了?”

流言蜚语越发难入耳内,李非白偏头看去:“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退后。”

衙役立刻将他们往后逼退,离了五六丈远,陈新这才耷拉着脑袋不情愿地说道:“是,两个多月前我带她回娘家,路上遭了劫匪将她抢走。后来劫匪要赎金,可我们哪里赎得起啊,就没把人接回来。”

李非白说道:“你年少时就在外面做生意,家境在西亭村已算优渥,将置办的田地卖了,祖屋卖了,也凑得齐钱赎人。”

陈新瞪大了眼说道:“这怎么能行,婆娘没了就再娶,祖屋没了就赎不回来了,我睡哪?我爹娘睡哪?”

“……你的妻子没有你的房子重要?”

“当然没有!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女人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又不是跟天仙似的……”

陈新还没说完,一阵冷风过耳,只见一缕断发从头上飘落,落在他的脸上。

他愕然看着那收剑的官差,吓得心直撞胸腔,脸色煞白。

李非白说道:“你若再乱说话,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不、不敢了。”陈新又说道,“姚二娘半个月前回来了,然后连夜又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姜辛夷问道:“她回来做什么?”

陈新说道:“她想回家里来,可我嫌弃她不是清白之身,就赶她走。她估计也是没脸待了,就走了。”

李非白已经下马走进陈家,陈新的家境殷实,小院修得干净,墙角种了几株花,许是春雨浇灌,花已绽放,生机勃勃。

这大概是姚二娘种的花吧。

他的目光落在泥土松软的院子里,偌大的院子竟都是翻过一遍的。他问道:“你们为何将院子里的泥土都翻了一遍?”

两老急忙说道:“都是泥,下雨天脏,想铺上石头。”

姜辛夷语气悠悠:“非得在多雨的春天大费周章么?”

两老面如死灰,曹千户已觉他们反应奇怪,抬手说道:“挖!”

“挖不得啊!”

老妪冲了上来哭闹着阻拦,就要撒泼打滚,锦衣卫腰间的刀一抽,锋利的光芒闪入她的眼里,惊得她瞬间哑巴了,再没法撒野。

二十余官兵已寻了铁铲铁锹挖掘院子,陈新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里已经被围得像铁桶,哪里还能逃。

他的脸色愈发难看,随着铁铲深挖,他已近昏厥。

“哐。”

不知铁铲挖到了什么,锦衣卫抬头:“有东西。”

“啊——”老翁和老妪当场昏死过去。

曹千户喝声:“挖!”

陈家院子哐哐作响,被驱赶在远处的村民探头瞧看,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他们把姚二娘埋了吧?”

“陈新那个怂货还敢杀人藏尸?不会吧?”

“那姚二娘去哪了,官府的人又在挖什么。”


一连两日李非白都没有出门,衙役将饭菜送到他房里,起先还想说他官威大,但每次过来都见他埋首卷宗,便没有说什么,这已是第三天,他放下午饭时终于说道:“属下夜里还见大人房里的灯亮着,您该不会是三天两夜都没睡吧?”

李非白微微笑道:“我倒是也想免去这就寝一事,可以省下许多工夫,做多些事。”

衙役笑道:“这话听着耳熟,我们寺卿大人也说过这话,他最腻烦睡觉了,总说它费时,可又不得不睡。”

李非白说道:“这几日寺卿大人可忙?”

“有点忙,成大人亲自去审问了大人带过来的县令,又寻了刑部的人来,属下位卑,没能进去听听是为了什么事。”

李非白想了想前审县令后寻刑部,估摸是为了自己斩杀奸商一事吧。

他急着赶到大理寺,便修了书信给刑部的旧同僚说明,但此事成守义没有问,他就没有提。

没想到他会亲自见刑部的人。

他将送来的卷宗理好放在一旁,有疑问需要复核的案子竟占了一半。

成守义这边已经与刑部细说了李非白的事,刑部也寻人去聚宝镇找人证问话去了,有那县官的交代,并没有什么问题。

刑部那边也问了话,说道:“圣上最喜有谋略之人,那聚宝镇的事着实顽劣,事情紧急,李大人又是为数千百姓着想,唯有那样处理方能威慑别的奇货可居的药商,令百姓信服。处事如此果决,或许他还会得到嘉奖。”

成守义一听当场就说道:“不论罪就好,嘉奖便不奢求了,若圣上有提及,还请大人阻拦婉拒。”

那人微觉意外,问道:“他年纪轻轻就得赏识的话,不是好事么?”

“哪里是好事,毕竟是杀了个人,若得赏识,就怕被人妒他才能,小题大做上奏。他年纪尚轻,根基不稳,先将锋芒藏起,真是有能之人,终究难掩锋芒,不急于用这招险棋,风光一时,却后患无穷。”

那人恍然大悟,又说道:“看来成大人是爱惜这人才的。”

成守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说道:“此事有劳大人费心了。”

“成大人客气了。”

送走刑部的人,成守义便去找了李非白。

可到了后衙却不见人,桌上的卷宗也不见了,他看着桌上那悬挂的刚洗过的毛笔,默了默猜到他去了哪里,便转身去了藏卷阁。

李非白果真在那,他与杨厚忠说着两垒卷宗的事,成守义便在旁边听着。

事无巨细,都交代得清楚。他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份,是一个屠夫的案子,上头已划了复核的标记。一般复核建议都只是稍提疑点,再细致调查。可李非白却是将有疑点的供词和陈述上都标记了起来,再注明自己的看法。

说是案件复核,可依照这详细标注,直接断案追凶都没有问题。

杨厚忠显然也发现了这点,见成守义过来,说道:“文然,你怎么得空过来了?”

“哪里有空,来拿卷宗。”

论刀子嘴成守义就不曾输过,也亏得杨厚忠早已熟知他本性,说道:“李大人先去休息吧,这些要复核的案子我会尽快看看。”

李非白说道:“劳烦大人了,下官有一事想麻烦大人。”

“李大人请说。”

“不知道最近的凶杀案中,可有一位女嫌犯的案子送来?她由临县而来。”

在一旁翻看卷宗的成守义冷不丁说道:“你问这个案子做什么?”

李非白说道:“一路听来,疑点颇多,下官想看看卷宗。”

杨厚忠说道:“这件案子牵连极大,也只有寺卿大人和我阅过,少卿如果想看,就在此处看吧,不可带出房门。”

这令李非白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案子,要这般谨慎?”

“官银失窃。”成守义又说道,“一百三十条人命。”

李非白微愣片刻又问道:“嫌犯是……”

成守义说道:“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囚,倒是稀奇,审了那么久连她的名字都问不出来,这帮县衙天天干吃白饭。”

杨厚忠素来宽厚,他说道:“定是那女囚死活不说。”

“……”李非白难以置信,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与姜辛夷共患难过,又亲眼目睹过她行医救人,在这件事上他第一反应确实是不相信。他说道,“劳烦杨大人调出卷宗。”

“好。”

李非白拿了卷宗去窗台案几那边翻阅,这边杨厚忠低声说道:“瞧瞧这一垒案子,不足三天他就看完了,着实厉害。”

成守义哼哼:“不过是随便翻翻,给我三日,这整个房间的案子我也能看完。”

“你这人就是嘴硬,方才你都快钻进这卷宗你的标注去了。这较真观察入微的模样与你年轻时如出一辙,若非卷宗不外传,我都要怀疑他看过你批注的卷宗。”

“你对他偏心得紧。”

“大理寺来了个人才这不得敲锣打鼓的,你收好你的臭脸,别被刑部的人挖了墙角把人撬走了。”

成守义嘴硬道:“受不了就走。”

杨厚忠摇头直笑,既觉得人家不好,那你还死死捧着卷宗瞧做什么。

“失窃赈灾官银六万两……”

“牛头山山贼一百三十人,皆死于砒霜之毒……”

“……手段残忍,用毒杀之,以刀渎尸……”

“刑罚用尽,一字不言……”

因卷宗附带了一百三十贼人的详尽资料,姓名样貌年龄死时症状,卷宗展开足足有一丈之长。而关于姜辛夷的描述,除去样貌和揣测的年龄,无一供词。

上面的每个字都令人触目惊心。

春日雨多,南方一带素来多洪涝,每年都有地方上奏请求拨款赈灾。而今年安林等县水灾严重,波及十三州二十七县,因此朝廷拨了足足六万两的赈灾官银。

谁料到了牛头山一带,竟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贼劫持了。

待官府带人奇袭牛头山,却见一个猎户惊魂下山,说山上有鬼魅杀人。

官府百人立刻飞扑山寨,只见一貌美女子手持尖刀,正在雨中劈砍贼尸,血水喷溅,场面令人骇然。

后官府将其擒住拷问,以笞刑、夹棍、悬吊等刑逼供,然其一言不发,不辩解、不求饶,令官府无法追踪失窃官银,更不知贼山毒害案真相。为免民怨积压过甚伺机途中报复袭击,故而令二名衙役秘密押送大理寺。

李非白放下手中案卷,久久沉默。

用尽酷刑……无怪乎她的脸色那样苍白。

为何姜辛夷不辩解?又为何要手持尖刀渎尸?她是贼山的人?

诸多隐情,她却一句不说。

此事涉及官银,就已经让事情变得并不简单了。如果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朝廷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否则难以平民怨。

“报——”衙役飞奔入内,抱拳说道,“寺卿大人、寺丞大人,牛头山命案的嫌犯已押送到大理寺,朝廷有令,事关重大,命大人亲自审问,尽早结案,问出官银下落。”

成守义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临走时又瞥了一眼窗台那,只见李非白的耳朵都好似竖起来了,他哼哼一声这才走。杨厚忠笑道:“李大人,你也一起吧。”

李非白立刻站了起来:“好。”


第七章 国难财

这病发病极快,姜辛夷很快就感到自己呼吸沉重粗短,连开口的声音都显浑浊。如今病入中焦,若再不服药,病至下焦,那便是重可危及性命了。

她的身体远不及一般人那样壮实,素日里太过忧虑,心事太多,肝气郁结。她知原因,也知如何下药,但心结不解,喝再多的药都没有用。

不到一个时辰,她就烧得寒战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高热令她的意识渐渐陷入模糊,仿佛看见了师父,又仿佛看见了已过世多年几乎被她遗忘在记忆中的双亲。

“师父……”

他永远是她最敬爱最牵挂的人,可他却永远消失了。

李非白从梦中惊醒时,只觉身边有一条忽冷忽热的蛇在缠着自己,他睁眼看去,哪里有蛇,分明是姜辛夷。

她躲在他的被窝中,脸色惨白,额上却见细汗,她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像是在汲取温暖。

“姜姑娘。”李非白转身给她盖被子,也不知是不是这风趁机灌入了被窝里,冷得她一阵哆嗦,又将他抱住。

怀中人的身体和手脚都已经冷得像冰棍了。

他出不来也没法去给她找炉子,只能由着她抱着。

衙门院子静悄悄,他好似闻到了一股烧柴火的味道,但他记得厨房在后院,难道是他睡着的时候哪里着火了么。

姑娘的呼吸有些沉厚短促,起伏的胸口就这么贴在他的胳膊上,隔着衣物都能感应得十分清楚。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比那床板还要笔直,连呼吸都轻了,生怕在他大口喘气的时候惊醒了她。

时辰过得有些慢。

枕边人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倒是烧得高热起来。

李非白突然意识到她或许没有服药,桌上并没有空碗之类的。他用力松开她的手,迅速起身给她压紧被子便去开门。

可谁想门竟是被锁着的。

他立刻去寻剑,可剑也不见了。

在他昏睡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咳咳,咳。”

口水呛喉,肺又刺痛,姜辛夷终于被迫从梦魇中苏醒。

李非白忙到她床边问道:“姜姑娘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姜辛夷咳嗽着勉强坐起来,颤巍巍地下地往门外走,“黄天师要放火烧死我们,那狗官怕担责,让人灭了火,留我们在屋里自生自灭。如今要赶快走,否则黄天师绝对还会再找机会要我们的命。”

“刺杀朝廷命官,他的胆子未免太大。”

姜辛夷冷笑道:“他可以杀死几千个百姓,还怕多你一条么?”

李非白默了默,有些人已称不上是人了。他扶住她说道:“门已经被锁上了。”

“嗯。”姜辛夷取下头上仅剩的一根银簪,似乎想去拨弄门上的锁。

“你会……”李非白还没问完,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劈开,可似乎对方的刀并不太好,他没听见锁断声,倒是听见刀断掉的声音了。

这刀的材质未免太差了……

门外人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后跑开了,再回来时,两人只见门外人影高举一块石头模样的东西,“砰”地砸在锁上。铜锁砰然断裂,门便被人踹开。

三人一见,皆是一惊一喜又意外。

“宋捕头。”

“李大人,姑娘。”宋安德腰间还塞了一把断刀,见两人脸色颇差便问道,“你们难道也染上瘟疫了?”

“是。”李非白问道,“你怎么来了?”

宋安德指了指姜辛夷说道:“我的犯人在这。”

多简单的一句话,可却让李非白和姜辛夷都意外了。

这里与地狱无异,他却为了他的犯人冒险过来了。

这时几个衙役跑了过来,宋安德拦在两人面前对其喝声:“我乃临县捕快宋安德,绝不许你伤他们分毫!”

他的身板瘦弱,所着官服也已是皱皱巴巴的了,可此时在灯火的映照下,他的身影却被放得无限大,无限长。

“怎么又来了个人啊!”县令以为能将他们饿死困死,谁想又来了个多管闲事的,“快抓人啊。”

他是不是得提前跑了,如今这架势好像困不住了呀。

姜辛夷冷声:“狗县令伙同黄天师要取大理寺命官的命,你们是要看他伏法还是要助纣为虐?”

县令大骂道:“休要听她满口胡言!”

“这哪是胡言!”一个老衙役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气得弃了的刀,“狗官,我再不会助纣为虐,这镇上的人都是同一个祖宗的人,我若百年下了黄泉都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县令说道:“行啊,那你别拿钱!”

“不拿,老朽不拿这黑心钱。”

“我也不拿。”

“我也不拿。”

衙役们气急了,骂道:“我们敬你是县太爷,可你却弃百姓不顾,如今还要取朝廷命官的性命,你枉为父母官!”

说着就有人上前对他痛打,一人出头,旁人也气恼不已,只殴得县令痛叫。

他想逃走已经来不及,众人竟将他捆了起来。

“李大人,这狗官交给你发落!你要如何处置我们,也请动手吧!”

李非白抱拳说道:“各位回头是岸,此事我会向朝廷禀报。当务之急是救人,还请诸位听姜姑娘的安排。”

姜辛夷早就耗尽了气力,她坐在栏杆前说道:“我也身染瘟疫,快去厨房把那药熬了给我喝。”

立刻有衙役去办,不等他拿了药回来,她已快累得睡着。

服了药后她才清醒些,强打精神说道:“等等吧。”

满心等着她指挥的衙役们愣了神,问道:“等什么?”

姜辛夷说道:“等先前派的药起效,如今就算说一百句劝人喝药的话也没有用,只能等,药好,他们自然会过来。一传十,十传百,才能有最好的解决办法。”

无疑这个办法是最被动却也是最有效的,衙役们只能耐心等待。

姜辛夷坐了会,实在困得不行,便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将她晃醒,她才困顿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李非白的脸,他似乎已经恢复如初,只是面色稍稍苍白。他说道:“你可有力气去外头看看?”

姜辛夷强打精神说道:“什么事?”

“是百姓要见你。”

李非白见她要起来,伸手扶住她,借力给她将她带了出去。

外面已见天白,青山远黛,朝阳初升。衙门大门敞开,姜辛夷走上台阶,还未出门,就见门口街道站了密密麻麻的百姓,他们没有喧闹,也没有拥挤,依次排队在衙门口领药。

直到看见她出来,安静的众人高呼起来:“姜姑娘出来了。”

“我们昨夜喝了药就退烧了,这是神药啊。”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喝了药就活过来了。”

“我父亲有救了。”

“我的孩子也有救了。”

他们欢声说着,热闹欢喜得像是在过年。姜辛夷说道:“这药多喝几贴,直到痊愈。切记初愈后不可沐浴,不可迎风,不可过劳,不可大声说话,方能护住正气,尽早恢复。”

“听姜姑娘的。”

“听大夫的!”

姜辛夷回到衙门内,李非白也跟了过来,说道:“这瘟疫可是得到控制了?”

“还没有。”她说道,“瘟疫扩散速度极快,也亏得这狗县令不许人往外逃,才歪打正着阻止了病人把瘟疫带到别的地方去,不至于殃及池鱼。只是若不及早扑灭病原,恐怕池鱼也要遭殃。”

“我们要怎么做?”

“召集所有衙役乡兵,让他们将全部尸体聚集在郊外撒上石灰粉焚烧,以及所能看见的死去的禽类,一并烧毁。无论家里是否有病人的,都要开窗开门通风,多晒日光,多用清水擦拭所用之物,切忌冷,多穿衣物御寒。对,每日在家中熏半个时辰艾草。”

老衙役感叹说道:“这瘟疫我数十年前经历过一回,那时几乎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可姑娘年纪轻轻,怎会安排得这样妥当,又通晓对症的药方。姑娘定是有个很厉害的师父,跟着他耳濡目染,才如此镇定吧?”

姜辛夷默了默,点头:“嗯。”

她的师父很好,如父亲一般,可惜,他被人杀死了。

凶手是谁,她却不知。

宋安德问道:“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老衙役说道:“我看你是别的县衙衙役,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宋安德挠挠头说道:“路过。”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追捕他们救命恩人的吧,他还想活着离开聚宝镇呢。

“行嘞,那一会我们集合好了人马,小兄弟就过来跟我们一块走吧。”

“好啊。”

衙门里的人都走了,李非白对宋安德说道:“那日情急就将人带走了,抱歉。”

宋安德笑道:“没事,见你们救了聚宝镇的人我开心还来不及。就是跟我一块来的捕头,人犯跑了他怕掉脑袋,就溜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李大人,你能不能给我们县令写封信,若是看他回去了,也别为难他。他家还有个老母亲和年纪很小的姑娘呢……”

姜辛夷冷不丁说道:“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不值得你求情。”

宋安德说道:“我想很多人都会这么做的……”

“你没有。”

“嗯呢。”

姜辛夷见他一句也不夸自己,就一句“嗯呢”,怎么看怎么像个铁憨憨,日后在衙门里也是一辈子出不了头的那种,至少比不过那油嘴滑舌抢功劳的孙大齐。

这世道,多少有些欺负老实人。

“姜姑娘,李大人,又出事了。”衙役着急地跑了过来,气都没喘顺就说道,“那药商扣着药不愿给,非要用黄金来换!”

姜辛夷只觉这里的商人和官员都烂透了!

宋安德也诧异道:“这可是救人的事啊,他们就不怕良心不安么?”

姜辛夷冷笑道:“他们哪里有心。”

李非白说道:“那药商在哪里?”

“小的带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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