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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她看得出戴东林对自己有好感,只是两人家世相差甚远,她出身农村不说,家里还有一摊子烂事,从婚配的角度来说,没有人愿意女方家里是这么个情况,她不愿意隐瞒,全盘托出,也好早点叫他打退堂鼓。
戴东林笑得意味深长,“那我更要等你了,万一你被人揍了,我还能替你撑腰。去吧!我在这等你!”
天气炎热,戴东林摇下车窗,聒噪的蝉鸣声一阵接一阵,热浪扑来,他眯着眼注视着楚榆的背影。
这丫头真够勇的,一个人跑来要钱,也不知道怕,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像个冲锋陷阵的女战士,不知道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
楚榆走进周家大门时,周家人正在吃饭。
周家原本一天只吃两顿饭,可戴琴雪是京市人,习惯了一天三顿,周建安说要把她伺候好,蒋美凤只得像伺候老佛爷似的伺候她。
原以为就是一天三顿饭的事,可蒋美凤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周家村分产到户后,周家分到的十亩地都是舒蕙在打理。往常舒蕙白天带着闺女下地干活,晚上回家做饭,吃完饭洗全家人的衣服,经常忙活到后半夜才能睡。天没亮又得爬起来煮猪食、做早饭、收拾家,还得抽空照顾孩子,伺候瘫痪的周父。
蒋美凤年轻时就是个懒婆娘,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从前还有周父兜底,周父做河工被木材压到腰瘫痪后,闺女相继嫁人,蒋美凤实在找不到人使唤,就开始奴役儿媳。
舒蕙又是个受气包,向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蒋美凤得寸进尺,干脆一点活都不干了!
周建安提离婚时,她光想着那戴琴雪城里人的身份了,却忘了想想家里那十亩地该怎么办!
地里的农活可不轻松,寒冬腊月、烈日酷暑,不管风吹雨打,只要活来了你就得干!
耕地、施肥、播种、移栽、灌溉、除草……
忙完水稻忙小麦,忙完小麦忙大豆,栽秧时水鞋不好使,就得赤脚下地,收小麦时累得头晕眼花,还得咬牙继续干!一亩就算了,还能有点指望,周家足足有十亩地!
男人是个瘫子,女儿早跑的没影了,儿子说大学生不能下地,孙子指望不上,家里就她一个劳动力,活儿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蒋美凤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她很多年没下过地,哪里还记得干农活的辛苦?
几天下来,手心脚掌都起了一层水泡,就这样还得当丫鬟伺候戴琴雪这城里来的娇小姐,差点没累趴下。
想想以前都是舒蕙伺候她,她哪里伺候过儿媳妇?
蒋美凤憋了一肚子气,不敢在戴琴雪面前撒泼,见了楚榆仿佛见了出气筒。
“你怎么来了?该不会是在外面过不下去,想回来叫我们收留你吧?”蒋美凤头抬得高高的,毫不留情地奚落,“我可告诉你!你妈跟你爸已经离婚了,你跟着你妈就别想沾你爸一点光,有本事走就别回来啊!别以为我们会收留你!”
蒋美凤自认说这话是有底气的。
谁不知道她蒋美凤的儿子是大学生?离婚怎么了?男人离了婚照样是金疙瘩,照样有的是人要!这不,就把戴琴雪这城里人给拿下了!
等戴家帮建安谋个一官半职,她蒋美凤就是官太太了,甭管现在受多少罪,骨子里跟这些农村人到底不一样。孙女本是这个家的底层,就该任打任骂,现在倒好,帮着那受气包舒蕙,找家里要钱,生生扒了周家一层皮!
“舒蕙,你得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如今的建安已经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了!”
“舒蕙,慧兰说的没错,建安已经是大学生了,别说是你,就是县长女儿都娶得。虽然你是他老婆,可你才小学文凭,得为他前途多想想,要是人家知道他在老家有老婆有孩子,哪还会重用他?”
是谁?谁在说话?头像陷进沼泽里,眼皮也沉得抬不起来,楚榆试着睁开眼,却只是徒劳。
耳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是那个叫舒蕙的女人。
“娘,大姑姐,你们不能这么说,我给建安生了四个孩子,辛辛苦苦供他读书,他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
“你还敢说!你看你把女儿教的!为了跟许依依抢男人,就把人推进河里,好在依依机灵避开了,你女儿作恶不成滚下河,还伤了脑袋。我们老周家怎么生了这么不要脸的贱蹄子!”婆婆蒋美凤骂道。
楚榆脑袋昏沉,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结满蜘蛛网的木头房梁和斑驳的黄泥土墙,床对面贴着一张老旧的日历挂画,上头赫然写着1983年。
脑中冒出许多陌生的记忆,那是属于原主周楚榆的人生。
原主妈舒蕙生了三女一儿,原主是家中大女儿,当年恢复高考时,原主爸周建安把户口本年龄改小了两岁,顺利参加考试并成了大学生。
舒蕙为了供周建安读书,把自己当牲口用,一个人种十几亩地,干全家的农活,赚钱照顾孩子公婆,还得按月给男人寄生活费。
男人是个陈世美,在大学里竟然爱上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宁愿帮别人养孩子,也不愿意多看自己孩子一眼。
舒蕙哭过闹过,却挽留不了他的心。
三天前,舒蕙终于等到了回乡的周建安,谁知一同等来的还有男人要离婚的消息。
舒蕙痛不欲生,又哭又闹,不相信男人这么绝情,原主受母亲影响,对父亲带回来的狐狸精也没有好脸色。
狐狸精叫戴琴雪,原主跟她女儿许依依发生了一点争端,被她从背后推了一把,落水时额头撞到了石块,昏迷不醒。
舒蕙百般哀求,原主的奶奶蒋美凤也没舍得给五毛钱去卫生院买颗药丸。
原主因此高热不退丢了性命,楚榆这才穿了过来。
“楚榆,你醒了?”舒蕙擦着眼泪,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给你倒杯水?”
楚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忙活,原主的大姑周慧兰见侄女醒了,不客气道:
“舒蕙,你照镜子看看自己,你这脸蜡黄蜡黄的,手也粗得起皮,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哪里配得上大学生啊!我弟弟一表人才,跟你这种人走在一起,只会抬不起头来,叫你离婚是抬举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舒蕙不敢相信大姑姐竟这样没良心。
她公公身体不好,婆婆好吃懒做,一家子里里外外都是她忙活。
大姑姐眼高手低,时不时带孩子回家打秋风。
她经常帮大姑姐带孩子,给大姑姐做饭洗衣服,大姑姐小产都是她伺候,怎么就翻脸不认人呢?
“大姑姐,我好歹帮过你那么多。”舒蕙哽咽。
“胡说八道!你一个乡下女人能帮我什么!”
周慧兰毫不亏心,昨天戴琴雪特地上门拜访她,对她这个大姑姐客客气气,言听计从,还许诺和周建安结婚后,就给周慧兰男人安排工作,把周慧兰儿子户口转去北京。
戴琴雪家世不凡,是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舒蕙却是个小学都没读完的乡下人,孰轻孰重是人都看得明白。
这不,周慧兰就上门替弟弟扫清吃软饭的障碍了。
楚榆心中一嗤,不要脸的人楚榆见多了,但像周家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既然她穿成了周楚榆,那就是舒蕙的女儿了,当女儿的看到亲妈被人这样欺负,哪还能沉得住气?
她黑沉沉的眼紧盯着周慧兰,“大姑,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周慧兰蹙眉,想不明白这个懦弱寡言的侄女怎么忽然说话了。
“哪里不对?”
“我妈是不会打扮,配不上大学生,但我妈绝对配得上你弟弟!你可别忘了,是我妈做农活卖粮食赚钱供你弟弟读大学,我妈寒冬腊月给人干苦力,脸熬黄了,手熬粗了,钱都被你弟弟拿去享受了。你现在倒是看不起我妈来了,你们周家拿我妈钱时,怎么不嫌那钱不中看?”
周慧兰一愣,侄女的话让她心虚了一瞬。
确实,舒蕙自嫁入周家以来,简直是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家里家外的活都被她一个人包了。舒蕙对她两个孩子也不错,周慧兰对这个弟媳妇挑不出一点错来。
然而戴琴雪许诺的荣华富贵却渐渐占了上风,让她不得不睁眼说瞎话。
“钱?你们母女俩算计得可真清楚。你妈一个乡下女人能有几个钱?说得好像我们周家都靠你妈养活似的!”
奇怪了,这侄女平时任打任骂,从不敢还口,今天吃枪子了?
敢跟她呛声!
“怎么没有?”
原主是算账的一把好手,亲妈地里赚了多少钱,记的一清二楚。
“为了供爸上学,我妈一个女人种十亩地,她每个月至少给我爸寄十块钱,四年下来怎么也有四五百了,再加上被奶奶搜刮去的钱,多的不说,六七百总是有的!你们老周家想离婚,不是不可以!但是这笔账得算清楚!”
舒蕙被女儿震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是个传统女人,只知道伺候男人,孝顺公婆,疼爱子女,从未想过要跟男人离婚。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该怎么过?
舒蕙不想让女儿往下说了,却被楚榆拦住了话头。
周慧兰没想到侄女忽然精明起来了,气得直拉蒋美凤,“妈,你看看舒蕙教出的好女儿,敢跟长辈这样说话!”
蒋美凤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着看向楚榆,“楚榆啊,自古以来,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伺候男人。你爸是大学生,你妈妈才小学文凭,你妈配不上你爸,不能怪你爸不要她,要怪就怪她自己不够优秀。”
楚榆向来不喜欢学霸为学渣补课,自己却没考上大学的桥段,原主明明能考大学,却把机会让给赵汉桥,真是恋爱脑中的战斗机。
恋爱脑都没有好下场,网友诚不欺我。
楚榆不是能忍的性子,她走到许依依面前,睨着对方,嗤笑一声:
“就是你把我推下水的?”
许依依往后退了一步,苍白的小脸写满不可置信,她没想到楚榆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口。
她能暗戳戳在楚榆身后使绊子,却绝对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耍心眼。
妈妈交代她跟周叔叔的女儿做好表面关系,她不想破坏妈妈的计划,只能可怜巴巴道: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戴琴雪搂着许依依肩膀,望向周建安,“建安,依依的性子我了解,她从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绝不是那么恶毒的人。”
许依依往戴琴雪怀里躲了躲,她眼神脆弱,脸色苍白,像一株飘摇的菟丝花。
城里人家的小公主想装可怜,周建安这种乡下男人哪能招架得住?
他像要保护女儿的父亲一样冲出来护着,不客气地训斥大女儿:
“周楚榆,你胡说八道什么!依依那么柔弱可人的女孩,怎么可能推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胡搅蛮缠吗?”
“是啊,楚榆,依依不是那种人。”赵汉桥也从人群中走出来。
楚榆正眼都没瞧他,渣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她只笑看许依依,“怎么不是你推的我?你说你妈妈勾引我爸爸,你勾引赵汉桥,你们母女把我们母女俩的男人都抢走了!还说我爸四年前就跟你妈搅和在一起了,我妈供我爸读书的钱都给你妈买衣服了!你还打了我一棍子!说把我弄死在河里,也没人会怀疑你!”
“你血口喷人!”许依依脸都急红了,脱口便说,“我没有这么说,也没用棍子打你!我只是推了你一下!谁让你自己不小心滚落河里。”
话音落下,许依依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她脸色苍白地看向周建安。
“周叔叔,我不是故意的。”许依依苍白的脸上滚下两行泪。
戴琴雪示意她稍安勿躁,周建安这人最要面子,他并不在意女儿是怎么跌落河中的,可是当众被人闹了个没脸,他脸上无光,对女儿也会记恨起来。
戴琴雪柔声道:“建安,这事是依依不对,她以前是个很懂事听话的孩子,从不舍得伤害别人,怎么来了这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也不知楚榆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饶是楚榆也不得不感叹,戴琴雪这招“祸水东引,倒打一耙“用的真够炉火纯青的,明明是许依依的错,也能让她颠倒黑白,把罪责安在楚榆头上。
难怪周建安不是她的对手。
乡下人活一个脸面。
周建安原先还端着大学生的架子,却叫女儿把老底都揭出来了,面色沉沉,难看极了!
再被戴琴雪一撺掇,就恶狠狠盯着楚榆,“难怪你奶说你不是好东西!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小小年纪就会挑拨离间、把家里搅和的鸡犬不宁!”
原主听到这话只怕要伤心了,被亲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父亲不护着自己就罢了,还为了小三的女儿责备自己不懂事。
可惜楚榆是个心硬的,她亲生父亲比周建安混账多了,她身经百战,自然知道怎么回答才能戳中周建安的软肋。
楚榆不怒反笑:“有什么样的爸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我爸爸抛妻弃女,挥霍妻子种地的钱,跟狐狸精吃喝玩乐,自己孩子不养却要养别人的女儿,为了别人女儿颠倒黑白,把屎盆子往亲生女儿头上扣,凭借一己之力把这个家搅和散了!我这个当女儿的能搅和,实在不足为奇呢。”
周建安差点被她气得差点吐血,记忆中这女儿不善言辞,挨打挨骂都不回嘴,跟舒蕙一样是个受气包,谁知几年不见,竟然变得这样牙尖嘴利,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他这个当爸爸的不要脸。
不得不说,周建安是把楚榆这段话的精髓领略到了。
可不是不要脸吗?要脸能抛妻弃女,自己女儿不养,去养别人的女儿?
他还以为,对许依依好,许依依就能给他养老不成?
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
如果周建安不是糊涂的,就只能说明,戴琴雪的身份地位比楚榆想象的更高,周建安从戴琴雪身上有利可图,才会大张旗鼓地离婚。
楚榆根本不给亲爹回嘴的机会,骂完就走。
“你你你……”周建安气了半天,只看到女儿圆润的后脑勺。
楚榆路过戴琴雪面前,脚步微顿,不忘幸灾乐祸:
“这位破坏别人家庭的戴女士,我弟弟就麻烦你照顾了。他那人虽然混了点、能吃了点、不懂事了点,白眼狼了点,但别的方面都还是挺好的。你这个当后妈的可别亏待了他!务必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才好!”
一句话说的戴琴雪的脸色都变了,她唇角僵硬,差点笑不出来。
万万没想到周建安竟然把周楚飞留了下来。
那孩子又胖又蠢,只买了身衣服几块糖,就从他嘴里套了不少话。
说带他去城里都是权宜之计,都是骗他的,谁会真的想给他当后妈!
戴琴雪勉强打起精神,“楚飞很可爱,是个乖孩子,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孩子跟我有缘分,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楚榆似笑非笑,那眼神让戴琴雪很不安。
母女四人没再留恋,拎着包裹很快出了周家村。
虽然身上还有七百元钱,可这年头治安不好,没有介绍信就住不了旅馆,也没人肯租房收留,在哪住都不安全,真要被歹徒盯上,要了她们四人的命,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在1983年,七百块钱还真算一笔巨款了,够在荣泰县城买间平房了。
她们无路可走,只能投奔舒蕙娘家了。
前世,楚榆离开家那天,黄昏也和今天一样美。
云朵像牛的心口油,斑驳的扒在天幕之下。
可惜黄昏虽美,却无人欣赏。
从周家村出来走了十里路,就到了舒蕙娘家山关村的地界。
夜幕将至,蜻蜓低低盘旋在头顶,一路无风,几人都热的一头是汗。
“姐,你拉着我的手,”楚楚小声说。
楚楚天生右眼残疾,晚上就看不太清楚了,走路都要人搀着。
原先周家的钱都供给周建安,蒋美凤不肯拿钱给孙女治病,舒蕙便偷偷攒钱带女儿去市里看医生,她运气好,遇到一个退休回乡任职的老医生,说楚楚的眼睛做手术就能治好。
做手术需要八百块钱,回家后还得好吃好喝养几个月,舒蕙拿不出这么多钱,一直盼着周建安毕业,等他拿工资就能攒钱给楚楚看眼了,谁知周建安毕业后确实捧上了铁饭碗,却狠心到连女儿都不要。
楚榆和楚湘拉着妹妹的手,月光拉长了姐妹三人的背影,乍一看,是齐的。
路边的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里,赵磊坐在后座,米飞坐在副驾驶,俩人一左一右跟戴东林说这事。
“咱们广省那边的路子已经铺好了,公司成立后从水里进了两批货,一批送去京市了,一批下周送到德阳来,下个月货会从广省的南海行政区过来,哥,批条的事就全靠你了,咱们家老爷子怎么说来着?”赵磊抽着烟问。
米飞吊儿郎当道:
“还能怎么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就想送东林哥去部队,可咱东林哥立志在商海浮沉,这不,上周被老爷子关在了家里……不过!咱东林哥继承了祖辈的大无畏精神,宁死不屈,从三楼跳了下来,可惜跳下来时被老爷子发现了,老爷子站在三楼一声吼,东林哥就把脚给崴了。”
米飞绘声绘色的,赵磊听得乐呵,“这崴的不轻啊?咱哥这腿还能用不啊?”
“别的腿能不能用我不晓得,但这第三条腿是绝对能用的!”
米飞乐极生悲,头顶被戴东林狠狠敲了一下。
“哎呦,哥!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戴东林抽了口烟,眼神有股狠劲儿, 凉飕飕道:“再多话我废了你第三条腿!”
米飞狠狠捏着嘴唇。
“言归正传,批条没问题,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德阳,赖在我姑家不走?”戴东林抖落着烟灰,“现在国家允许私人运输了,但路上检查也多了不少,叫老马那边小心点,上周秦卫东有批货被人扣了,求爷爷告奶奶,找了不少关系才把货给弄回来。”
赵磊说:“行,我回头跟老马说。”
“哥,咱这批货要是搞下来,至少得赚这个数!”米飞竖了五根手指。
“这才到哪啊?”戴东林看不上这点钱,从港城那边倒卖电子表、收音机、电子钟来内地贩卖,虽然不少赚,可离他的目标还差老远,“去年秦卫东一张批条赚了五十万,这次还不是被人扣了?总之,在外面低调点,低调点没坏处。”
米飞和赵磊都点头,他们三人脑子活,从小又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政策一放开就钻空子赚钱了,这几年真是没少赚,可戴东林胃口大,路子又野,赚多少钱都不放在眼里。
米飞忽然摇下车窗,眼睛一亮,激动道:
“东林哥,那不是前天咱在医院遇到的,想要关爱你的妹子吗?”
赵磊凑过去,“谁想关爱咱哥?”
“磊子,你不知道前几天有多好笑,咱哥拄着拐去医院看脚,这妹子见着咱哥,竟然给咱哥让位置,说要关爱残疾人士……”
话音刚落,车门打开,又砰地一声关上。
米飞一脸懵,看着他东林哥又把吉普车后车厢的的拐拿出来了。
“哥,医生不是说你脚没问题吗?你这是去哪?”
戴东林左手拐右手烟,撂下一句话:
“求关爱!”
“啥???”米飞和赵磊面面相觑。
“老子从小缺爱,你们不懂?”
凉风徐徐,等楚榆推着自行车走到自由市场时,依旧热的一身是汗。
自由市场来了不少摊贩,有卖红薯,卖鸡蛋,卖瓜子,卖肉的……也有卖各种票据的。
远远比不上后世的农贸市场丰富,可在物资缺乏的八十年代,自由市场的意义可非同一般。
楚榆初来乍到,找了个靠尾端的位置,这里靠制药厂北门,北门人流量小,摊贩们不爱来这边,都沿着大马路摆摊。
楚榆把自行车屁股朝外支好,刚把木抽屉里的锯末理干净,隔壁一个穿着还算讲究的大娘就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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