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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物理学家霍金:“秦始皇还活着,只是走不出自己的地宫而已。”赢政:“恭喜你,答对了!”沈灵:“既然皇上不愿出来,微臣进去也是无妨,否则,如何知道,是谁盗取了微臣长生不老丹药的配方?从而打造了这个没有风雪雷电、没有春夏秋冬,却有日月星辰、昼夜交替的长生世界?”巴清:“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何来盗取一说?生灵丹乃我师父所创……”徐丹:“是的,恩儿,其实你还有一个师姐,那是两千多年前……”上下两界,原本是风平浪静,不曾想,和平盛世中,依然有着腥风血雨般的爱恨情仇。年方十六的少年郎,长梦千年,一朝苏醒之后,满血复活。凭借三十六式独家秘技,纵横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主角:沈灵,徐丹 更新:2023-04-11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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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灵,徐丹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年郎之前世今生》,由网络作家“零伍贰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著名物理学家霍金:“秦始皇还活着,只是走不出自己的地宫而已。”赢政:“恭喜你,答对了!”沈灵:“既然皇上不愿出来,微臣进去也是无妨,否则,如何知道,是谁盗取了微臣长生不老丹药的配方?从而打造了这个没有风雪雷电、没有春夏秋冬,却有日月星辰、昼夜交替的长生世界?”巴清:“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何来盗取一说?生灵丹乃我师父所创……”徐丹:“是的,恩儿,其实你还有一个师姐,那是两千多年前……”上下两界,原本是风平浪静,不曾想,和平盛世中,依然有着腥风血雨般的爱恨情仇。年方十六的少年郎,长梦千年,一朝苏醒之后,满血复活。凭借三十六式独家秘技,纵横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晚上七点,
高二五班,
昏昏欲睡的沈灵,一看到班主任走出教室,立即伏于课桌之上。
不过几秒,已然是进入梦乡……
极目远眺,天高地阔。
逶迤的山岭连绵不绝,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自古以来,黄山美、衡山秀、嵩山绝、泰山雄、恒山奇,而此山的特点就是孤。
孤独的孤。
因为方圆数百里的范围之内,平日里,实难寻觅到人类的踪迹。
但是今日,虽然天寒地冻,大雪纷纷,却有一名年方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在风雪中踽踽独行。
此时的少年人,心中是思绪难平,忐忑不安。
不怕山路崎岖,不怕归途遥远,不怕寒夜漫漫,不怕风雪连天,只怕路之尽头,依然再无她的身影。
记不清日出日落,已经过去多少日子?
莫名地,她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独行、独坐、独饮、独卧……
许久之后,少年人走到了一处颇为隐蔽的山洞前。
驻足片刻,收拾好心情,再一次满怀希望,入得洞中……
失望?
不,
绝望!
少年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摘掉斗笠,脱下蓑衣,走到炉灶前,点燃了柴木。
拿起放置在洞中一角的丹炉,继续开始,按照她的教导,再一次尝试着炼丹。
无论是作屋、安炉,或是处方、配药;
无论是研磨、烧砂,还是置鼎、固泥;
所有主要的步骤,自己凭着记忆,没有一处有所遗漏。
甚至于连填砂、封口、注水、点香等等,这些细小的环节,自己也是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但是,为什么至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连失败?
思索良久之后,他决定再次进行尝试。
这一次,主要计划是改变一下火候的大小。
经过一番熟练的操作之后,少年人将搅拌好的盐泥,填塞于阳城罐与瓷碗间的缝隙,放置于炉灶上烧结。
趁着等待坐胎的时间,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来到墙壁前。
拿起墙角处的簪子和铁捶,开始在墙壁上刻起字来。
只不过,不相适宜的是,如今是公元前199年,正在使用的文字还是秦朝小篆。
但是,他在墙壁上边雕刻的,却没有一个是篆字。
雕刻完最后一个字,感觉到坐胎的时辰也差不多了,少年人再一次来到炉灶前。
迎面扑来的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一瞬间,少年人喜笑颜开,因为这种清香,在以前,他从来不曾闻到过。
怀着希望与兴奋,他伸手打开丹炉……
下一刻。
七颗花生粒一般大小的金黄色丹药,静静地躺在那里,除了药香之外,更有团团热气,袅袅婷婷轻轻飘摇。
果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
她所讲到的,她所描述的,长生不老药——生灵丹,在丹炉中,赫然已成。
端详着千辛万苦而炼制出来的七颗生灵丹,少年人欣喜若狂。
古往今来,多少皇宫贵族,多少侯王将相,多少奇人异士,无不痴迷于此,锲而不舍,舍弃一生而勇于追逐。
而今,用她留下的丹砂等原料,用她所教导的炼丹方法,自己经过上百次的尝试之后,竟然一下子就炼成了七颗。
七颗生灵丹,每一颗都足以让一个平凡的肉体,长生不老寿延千年,从此,再无生死之忧,阴阳之隔。
她曾说过,生灵丹,只能十六岁以上的成年人,服用后才能有效。
掐指一算,自己刚好十六,少年人面露喜色。
吃下它,自己就能长生不老。
自己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跨越历史的长河,去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去寻找突然消失,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她。
可惜!
她还曾经说过,“医不自治”,自己炼制的丹药,自己不能吃。
否则,会产生反噬。
轻则患上不治之症,苟延残喘;重则,当场毙命,撒手人寰。
乐极生悲!
无可奈何中,他从身上取出一个葫芦型的小药瓶,小心翼翼地将七颗生灵丹,轻轻地放于其中。
然后,跨过仅容一个人弯腰而过的狭小洞口,他来到另外一个山洞中。
一张冰冷的石床上,放着两个枕头,一床薄被。
以前,是一人一个,可是现在?
少年人躺下之后,是头枕一个,手抱一个。
毫无睡意,因为少年人的内心,一直在斟酌与斗争。
良久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立即起身,从葫芦药瓶中,取出一颗生灵丹。
不假思索地放进口中,“咕噜”一声,就吞咽了下去。
当丹药经过喉咙,刚刚进入肠胃之际,少年人感觉到一阵阵热气开始散开,经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迅速游走于全身。
再一次重新躺下后,他开始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悠忽间。
少年人突然想到,墙上雕刻的誓言,还没有刻上自己的名字。
没有落款的誓言,还有约束力吗?
是的,等待明日起床之时,应该署上自己的名字。
但是,一瞬间之后,少年人却突然怔住了。
名字?
我是谁?我姓什名谁?
“我是谁?我姓什名谁?”
位于第五排中间,原本伏睡于课桌之上的沈灵,突然是暴喊一声。
如同一声春雷乍响,划破长空。
夜里第一节是自习课,班主任因为临时有事,布置好作业之后就先行离去。
因此,教室里只有几十支笔尖与纸张之间,摩擦后,产生出“沙沙沙”的声音。
而沈灵的这一声尖叫,自然就引来了全班同学惊诧的目光,迅速成为了视线的聚焦点。
面对前后左右不同角度的目光,像机关枪一样,冲着自己扫射而来。
沈灵是神色紧张羞愧难当。
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更多的同学,反应过来之后,更加是肆无忌惮。
有的同学是玩笑,有的同学是打趣,还有的同学是幸灾乐祸……
“我是沈灵,姓沈名灵。”
“我是神灵,姓神名灵,我与神经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
“…………”
十六七岁朝气蓬勃的年龄段,迸发出来近似戏谑的话语,迅速为教室营造了欢乐的氛围。
“哈哈哈”、“嘻嘻嘻”、“嘎嘎嘎”声是连绵不断,此起彼伏。
位于教室最后一排,更是有位男同学,在哄堂大笑中,带着酸气阴阳怪调地大声喊道:
“我姓沈名灵,乃高二五班鼎鼎有名的小白脸是也。
沈灵我什么都不爱,就爱吃软饭,哈哈哈……
整日里吃人家紫苏的,喝人家紫苏的,穿人家紫苏的,用人家紫苏的……”
不过,没等他继续说下去,第二排就有一位眉清目秀,肤白貌美的女同学,立即站了起来。
扭身向后走来之际,更是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一册课本。
“蒙宛童,你胡说八道什么?”
一声娇嗔之后,课本也已经脱手而出。
原本俊俏无比的脸庞,已然是紧咬下唇,怒气冲冲地瞪着最后一排,这位名叫蒙宛童的同学。
身为女同学,娇小玲珑柔枝嫩叶;并且,还是远在十米之外。
其砸过来的课本,力道也不过像是抛绣球一样。
蒙宛童伸手轻轻一抓,就攥在手中,化解了她的攻击。
但是,狂妄的脸色,一看到怒目切齿的脸庞,是气氛骤降,马上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
“蒙宛童遇到紫苏,那就是无计可施束手无策。”
“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哈哈哈……”
或许是感觉到理亏,也或许是不想听到周围同学们的嘲笑,蒙宛童起身走出教室,借嘘嘘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当然,起步时,还没有忘了对着沈灵的方位,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啊,呸……渣男。那么好的一朵花,怎么就插在了你们沈家的粪堆上?”
听到蒙宛童极尽凌辱的话语,紫苏没有再去呵斥。
只是在走近沈灵之际,脸色是瞬间巨变,一改刚才的怒目切齿。
而是用一幅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沈灵,同时出口安慰道:
“沈灵,不要理他,他才是真正的神经病。”
睡梦中惊醒的沈灵,听到诸多同学的嬉笑之后,原本已经感觉到非常的委屈,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而蒙宛童刚才的话语,此时此刻,像一根坚硬的钢针,已经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心窝里。
最可气的是,自己还真的顺着他的话,从头到尾,仔细地盘点了一番。
衣服与裤子,紫苏买的;
皮鞋及袜子,紫苏买的。
还好,自己坚守了男性的尊严,严词拒绝了紫苏给自己购买内裤的冲动。
如此想来,自己真的是衣来伸手而已。
一日三餐,紫苏买的;
零食甜点,紫苏买的。
坦白地说,自己确实是饭来张口罢了。
蒙宛童的话,完全是合情合理。
自己似乎真的就成了一名吃软饭的小白脸。
可是,这一切能怪自己吗?
从小父母双亡,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是自己也是凭着坚强的内心和毅力,一天天一年年地活到今天。
以上之种种,哪一样是自己让紫苏做的?
多少次,自己躲她、避她、怨她、恨她。
但是,她这个人,却始终如一、不离不弃,自己能怎么办?
到最后,怎么全都成了自己的不是?
沈灵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整个思索的过程中,脸色是青白紫红随意转变,最后以黑紫色而定格。
嘴唇也已经开始不间断地颤抖着,内心愤怒的程度是可想而知。
终究还是压抑不住,沈灵带着一种想要杀人般的眼神,瞪向了紫苏。
然而,此时的紫苏却依然恬静地站在一旁,就像一朵美丽的鲜花一般。
嘴角上是一缕甜蜜的微笑,眼睛里,更是无尽的温润与澄澈。
四目相对时,沈灵突然感觉到一丝丝惭愧,不得不立即转移了视线,低头看向课桌。
而紫苏温柔似水的话语,却再度传来:
“沈灵,是不是做梦了?困了的话,你先回宿舍休息,我去给老师打个招呼?”
听罢紫苏的话后,适才愤怒的火焰,却在沈灵的心中再度燃起。
自古红颜多祸水!
我承认,你端庄美丽,知书达理;我也知道,你品性优良,温柔可人,但是,这与我沈灵何干?
你整日围着我转,百般照顾于我,侍候于我,知不知道?无形中,早已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将我推到了风头浪尖。
打个招呼?
我没有嘴吗?什么事都必须由你为我出面吗?
刚才的委屈与愤恨,立即又再次爆发出来。
恼羞成怒之余,更是顺手拿起课桌上,紫苏为自己泡的菊花冰糖水,就朝紫苏的脸上泼了过去。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以后离我远一点。”
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坏了紫苏。
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神色紧张地看着沈灵,眼神中尽是疑惑与茫然。
紧接着,随着菊花茶水迎面袭来,更是让紫苏像一个落汤鸡一样。
再加上脸庞、胸前与脖子上,朵朵黄色的小菊花到处都是,样子极为狼狈。
身旁一位女同学,看到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的紫苏,连忙拿出纸巾,安慰着紫苏:
“没事,没事啊,紫苏,我给你擦擦。”
与此同时,更是大声地训斥沈灵,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沈灵,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瞧瞧你,把紫苏给吓成什么样子了?走,紫苏,咱们先去外边洗一洗。”
说完,就拉着紫苏,一起走向教室外的洗手池去。
似乎是众叛亲离,沈灵的同桌也是义愤填膺,大发雷霆道:
“沈灵,今天你太过分了,紫苏究竟是怎么惹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紫苏?
紫苏对你这么好,你摸摸自己的胸口,良心何在?你抬头问问苍天,低头问问大地,天理何在?
整个校园里,明的暗的,那么多……你去问问,有哪一个能像紫苏这样的?
她不仅仅做好了你女朋友的角色,有时候,就更像一位大姐姐一样,精心地呵护着你,默默地守护着你。
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你,你还是人吗?”
真是令自己想不到,一个平日里只知道伏首埋头,熟读圣贤书,只知道在书中寻找颜如玉的同桌,今天竟然如此凌厉霸气、振振有词。
虽然说他的一席话,语言上有些难听,但是,说的也是有板有眼、有理有据。
可惜,此时的沈灵,双眼中却只有仇恨,只有委屈,只有三丈之高、熊熊燃烧的怒火。
不管不顾,沈灵立刻是抓起他的衣领,极力反驳:
“我骂你了吗?你这狗拿……我呸,多管闲事,我骂的是紫苏,关你屁事?关你屁事!”
激烈的争吵声,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密切的关注与警觉。
附近区域中,有的是担心殃及池鱼,迅速离开了座位,进行躲避。
远处的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继续坐在位置上,煞有兴致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而刚刚去卫生间返来后的蒙宛童,迎面则撞见了要去洗手池的紫苏。
看到紫苏满脸委屈的泪水,以及湿透了的上衣,听到紫苏轻轻的哽咽声。
蒙宛童知道,紫苏肯定是受欺负了。
有人欺负紫苏?有谁能欺负紫苏?有谁敢欺负紫苏?
妈的,肯定是那个小白脸,吃软饭的沈灵。
渣男,你还长本事了?
蒙宛童火冒三丈,英俊的脸庞是勃然变色,于是就加快了脚步......
盛怒之下的沈灵,刚刚抬起右手,刚想着要来上一拳。
可是拳头还没有落下来,另一只强大有劲的手却伸了过来,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巨痛传来,沈灵不得不一声“唉哟”。
“你一个小白脸,还真长能耐了,是不?怎么着?还想动手打人?瞧你那熊样,怎么不先问问,你蒙大爷乐不乐意?”
一边说一边拉着沈灵,就向后边走去。
看着蒙宛童一米八九的大个,沈灵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蒙宛童,我是招你惹你?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暗地里,更是鼓足了勇气,卯足了劲,照着蒙宛童的头上就是一拳。
“你奶奶的,你还敢打我?老子今天就打断你的骨头,让你长长记性。”
话音落罢,两个人就扭打到一块儿,先后倒在了地上。
毋庸置疑,强大威猛的蒙宛童,分分钟就占了上风,骑毛驴似的坐在沈灵的身上。
双手更是使劲地按着他的脖子,直把沈灵的脸,勒得是通红通红。
从洗手池清洗之后,刚返回来的紫苏,看到这一切,立即是怒不可遏。
立即用自己的双眼,快速扫遍了四周的角角落落。
发现没有什么适合的物件后,紫苏没有犹豫,拿起旁边的一个凳子,朝着蒙宛童的背上,使尽浑身的气力就砸了下去。
同时,紫苏也是红着脸大声怒喊道:
“蒙宛童,你干什么?”
冷不防,自己后背让凳子给砸了一下,疼痛感是瞬间传来。
蒙宛童,连忙松开手,伸到背后,轻轻地揉了揉。
借这个空当,沈灵立刻推翻蒙宛童,急忙站了起来。
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顺手还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土灰,沈灵怒气未消,继续瞪着蒙宛童。
眼看着蒙宛童紧跟着也站了起来,担心他继续去殴打沈灵。
紫苏立即站到了沈灵的身前:
“沈灵今天是招你惹你了?有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打沈灵?”
“你……他刚才是不是骂你?……打你了?对吧?……他还要打别人……”
如果真想到找到一个出手教训沈灵的借口,好像也不太那么容易找,此时的蒙宛童,倒是显得语无伦次。
“他打我,我挨着,有你什么事?他打别人,你可以劝和,你凭什么以暴制暴?你凭什么出手去打他?”
紫苏却理直气壮,说出的话也是合情合理。
“你……狗……不识好人心。”蒙宛童一时语塞,勉强嘣出一句。
“我不用你的好心,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与沈灵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人家小两口子,内部的家庭矛盾,对不?你说你一个外人,又何必非要插入一杠,是吧?
你不能用行走江湖,替天行道那一套理念。
紫苏的话,让蒙宛童再度无语,想了想,只能无奈地说道:“好,好,我好心当作驴肝肺,算我多管闲事,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
看到蒙宛童缄口不语,紫苏又看向了另一位,刚才为自己伸张正义之人。
眼神中自然有着些许的感激之色,但是口气上,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
“还有你,我与沈灵之间的事,是我们俩个人的事,不用你管,不用你操心。”
从来都是不闻窗外事的同桌,刚才一直在专心地做着作业。
也是看到沈灵的言行有些过分,因为怜惜紫苏而一时冲动,如今,凌人的气势早已经是荡然无存。
“他刚才欺负你,我也是看不过去……唉,是我多事,算我多事。”
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继续拿起笔,做起了自己的作业。
尽管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多事之举,而且是一副偃旗息鼓的态度,但是,紫苏依然说道:
“他欺负我,我受着,他打我,我挨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是有伤有痛,那也是伤在我心,痛在我身。”
就是,人家说的多在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算谈恋爱,这都几十上百年的道理,难道你就心里没个数吗?
看到一个多事者彻底蔫了下去,紫苏也是心中有气却无处发,因此,不依不饶,继续将枪口对准了还杵在一旁的蒙宛童。
“还有你,蒙宛童,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在私下里经常嘲讽、挖苦我们家沈灵,他是招你惹你了?他又与你何恩何怨?何仇何恨?”
“我就是看不惯,他小白脸作风的样子。”蒙宛童愤愤不平,瞪了眼沈灵,顺口又嘟囔出一句。
“他怎么成小白脸了?我喜欢他,给他打饭,我喜欢他,给他买衣服。这是我个人的事情。
再说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一直都是排斥的态度,一直在拒绝我这样做吗?
他没有逼迫我,更没有命令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都是我死心塌地,都是我自已积极主动。”
是啊,其实大多数人都非常清楚,紫苏与沈灵,一个是热一个是冷,一个是主动追求,一个却是极力排斥。
说到此处,紫苏特地停顿了下来,转过身,深情地看着沈灵,这才继续说道:
“至于我?别说让我为沈灵,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当牛做马,当丫鬟做侍女,抛却我的身家性命,我也无怨无悔、在所不惜。
请你们不要把这一切,都责怪到沈灵的身上,这不是他的错。更不要再用所谓的道德来绑架于他。”
“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何德何能?能让你这么死心踏地去喜欢他?”
眼看着紫苏大庭广众之下,第一次将自己的情感抛洒出来,蒙宛童失望之余,更是说出了自己内心处,最为猜测不透的问题。
“世上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又不是救世主,不是观音菩萨,请你不要用那种悯人怜事的态度,去看待一切。
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如果这辈子,我紫苏能够嫁人的话,我就非沈灵不嫁。
如果沈灵能够同意,就是让我现在嫁给他,我也绝对不会等到第二天。
至于他何德何能?不劳你挂念。”
作为高二的学生,也不过是处于情窦初开的年龄段而已,但是,紫苏对沈灵的情感,竟然达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不用说蒙宛童感觉出乎意料,就连班里大多数的同学,也是意想不到。
“你也不看看他的条件,家庭上讲,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学习上来说,普普通通,大学的门在哪都还不知道;
你再瞧瞧他那窝囊样,将来进入社会,更是难有作为。
这样一个没有前途可言,没有未来可讲的人,你还要嫁给他?”
显然对于刚才紫苏的回答,蒙宛童是不太满意,于是,就再次毫不客气地将沈灵现在与将来,彻彻底底地给剖析了一遍。
“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我愿意!
没有父母,我来照顾他;在学习方面,我就没想过让他去考什么大学。
至于将来在社会上,能否有成就?是否有作为?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有肉吃肉,无肉吃面,无面吃土,那是我们的命。”
平日里贤淑端庄的紫苏,说出的话,竟然如此的掷地有声,惊世骇俗。
紫苏说罢,教室里仿佛瞬间凝滞一样,异常的宁静。
就在刚才,班主任办完事情之后已经返回,只是刚要跨入教室,就看到里边是乱的一团糟。
桌子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课本书本作业本,在地上堆成了小山,到处都是。
几十个学生,这边一堆那边一片,都站在那里,即便坐着的学生,目光都也看向教室后边,以至于自己的到来,都没有人发觉。
蒙宛童愤怒地瞪着沈灵,沈灵抱怨地看着紫苏,紫苏义正言辞地瞧着蒙宛童。
原本,身为班主任,此时的自己,应该是阔步向前,怒吼一声,威震四方。
对于今天发生的这场闹剧,进行一次大整顿,狠狠地教训一通。
可是,一想到是关于紫苏与沈灵的事,他还是忍住了。
许久以来,对于他们二人,自己一直感觉到,还没有能力去说服与沟通,所以,历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今天,如此大的动静?
算了,再一次忍了。
我就不掺和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更何况,刚刚听到了紫苏那感人心魄的话语。
表面上虽然只是与蒙宛童吵架,但其实,也是对沈灵正式进行告白,自己也已经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了。
唉,我又不是什么情感专家,我只是一个班主任,做好我份内的事情就行。
还有,你们打架的事,希望别让校长发现就好。
如此一寻思,班主任立刻就退出教室,来到比较隐蔽的角落。
一边向着楼下和走廊尽头,左右两头仔细观察着,但愿校长不会突然出现,就万事大吉。
当然,偶尔也伸长脖子,隔着窗户往教室里张望着,注意着事情的进展。
得,我今天就是一个放哨的,打酱油的。
紫苏和沈灵,为了你们这对鸳鸯,身为班主任,我已经没有底线了,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为师的用心良苦才是。
教室里,就在这时,还好有一位同学主动站出来了: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学,那个紫苏,蒙宛童是好意,他看不得你受欺负。这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行为,还是值得提倡的。”
“就是就是。”另一位同学也不适时机地说道:
“作为新时代高级中学的学生,我们应该讲文明、树新风,国之梦、和为贵。以和为贵!”
蒙宛童的同桌,也是走上前来,对着蒙宛童说道:
“我说宛童,说来说去,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以后咱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好不?
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要找别在班里找。你家庭条件这么好,你还愁什么愁?
我敢打保票,将来,肯定有十个八个,三个班一个排,像紫苏一样的好姑娘会粘上你,你甩都甩不离。”
身侧的女同学,更是一只手挽起紫苏的胳膊,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紫苏的后背:“好了好了,紫苏,你消消气,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当然,也有一位男同学,拉起了沈灵,就往他的座位上推去:
“算了,咱就别置气了。
有紫苏这么个好的姑娘,不顾一切,为你肝脑涂地,这可是别人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你就饶过我们这些单身狗了,好不好?
还有,看在蒙宛童是为紫苏打抱不平的份上,咱不留隔夜仇。
都是同班同学,还在同一个宿舍,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此事到此翻篇儿。”
其他的同学,有的抬桌子,有的捡书本,教室里是一阵阵忙碌。
唉,看样子,紫苏与沈灵,这两个人从一出生,天上的月老就用红毛线把他们两个拴在一起了。
一切都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的安排,你不服他不服,老天你总得服气吧?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家这可是千年以上的缘分了。
看到教室里边,同学们一阵手忙脚乱,现场收拾的也差不多了。
班主任这才咳嗽一声,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缓步走进教室。
随着班主任的到来,高二五班又迅速恢复了自习课堂,应有的平静。
和往常一样,班主任背着双手,悠闲地迈着步子,在教室里前后左右,巡视了一圈。
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三分钟就要下课,班主任这才再次走出教室。
稍微扭头,看了看一丝不苟做着作业的同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冷静下来的沈灵,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同桌姓林名檎,高二年级公认的学霸级人物,就是那种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家长口中,所谓的那一名“别人家的孩子”。
学习成绩,不仅是高二五班班级第一,更是高二年级文科,所有期中期末的第一名获得者,也是全地市级五县四区联考,前十名的获得者。
用胳膊肘扛了扛林檎,沈灵低声说道:“刚才,对不住啊!”
真不愧是学霸,苦读圣贤书时精力集中专心致志,对于沈灵的道歉,林檎竟然没有回应。
沈灵只好伸头凑上前去,再次说道:“我说,你都班级校级第一,地市级前十了,还有必要这么拼吗?”
这一次林檎才有了反应,听到沈灵的话之后,顿了一顿:“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别说你没听说过啊?”
沈灵耸了耸肩:“当然听说过,至理名言嘛。不过是用来忽悠毛孩子而已。
再说了,以你现在的成绩,全国基本上所有的大学,都随你挑任你拣,你还想怎么样?”
林檎抬起头,看了看前边,同样手不释卷、学而不厌的几位同学后,低声呢喃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努力怎么能行?因为,我的目标是北清大学。”
“切,北清大学?”
北清大学,是在近现代成立的第一所国立综合性大学,也是教育部直属的全国重点大学,属于“双一流”、“211工程”、“985工程”之列。
每到高考季,在各种机构与组织,宣称的高等学府排行榜单上,毫无悬念,北清大学是连年占据第一,备受莘莘学子和家长的瞩目。
位于北清大学图书馆东侧的文史楼,历史学院教授古山龙,今天正在这里,举办一场声势浩大、别开生面的公开课。
本次公开课的主要内容,讲的是《关于对古代墓葬防盗措施的研究与报告》。
总共设置了五百个标准座位的教室之内,那是座无虚席、济济一堂。
古山龙教授是一名特聘教授,以实力来讲,几乎称得上是学院最为著名的一名教授,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特别是他在秦汉历史研究方面,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称得上是一位顶级专家,处于金字塔的最高之处。
纵观全国,几乎没有一个人能与之相提并论,因此,他的公开课,在历史学院,历来都是最受欢迎,备受瞩目。
除了渊博的知识以外,古山龙教授从不照本宣科、生硬照读。
他总是将正史与野史相互结合,原本枯燥乏味的历史概述及讲解,硬是被他讲的引人入胜、精彩纷呈。
以至于听课的学生们,个个是如真似幻流连忘返。
仿佛是他本人亲身经历过所有的一切,通过讲解后,让学生们都置身于历史当中,带给他们历史画面重现般的神奇感觉。
而正是穿插了有趣搞笑、不明来历的野史,夹带有自己独到而特别的评论和观点,才深深地吸引了众多学生的注意力。
前来听课的学生,全部都是相关专业的硕士或者博士,根本就没有本科学生的一席之地。
同时,更有许多年轻的文史类讲师与教授,也会出现在这里,期待从中能学到一些书本及历史史料中,所没有的知识与学问。
在古教授的公开课上,学生们无不全神贯注地听着,仔细认真的记着,神采奕奕地学着,在浩瀚的历史知识海洋中,贪婪地汲取着。
没有一个人会迟到早退,没有一个人会聊天说话,整个过程中,只有他一个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于教室之中。
此时此刻,公开课已经惭入尾声,即将结束,诺大的教室中,立刻爆发出了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古山龙教授身穿一件浅紫色的上衣,蓝色的牛仔裤,黄蓝相间的运动鞋,左手上带着黑色皮带儿的运动手表。
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是头发依然乌黑明亮,前额宽大饱满,鼻梁高挺,双眼炯炯有神,眉毛就如同画上一样,又粗又黑,配在棱阔分明的国字形脸庞上,显得特别地有立体感。
古山龙教授整理好自己的讲义,拿起自己的水杯,与学生们挥手告别之后,走下讲台,走出了教室。
直到这个时候,讲台下坐了两个小时的学生们,才开始慢慢地议论起来。
首次前来听课的一名硕士生,对着旁边的几位同学,不无感慨到:“今天我是第一次来听古山龙教授的公开课,古教授讲的真好!这水平,简直超越其他所有的历史教授了。”
“你不知道吧?去年由他独自撰写的《秦末之谜》,经北清大学出版社出版,一上市立刻就成了畅销书之一,受到众多历史爱好者的青睐与追捧,一年不到,销量就大于三千万册,版税收入都过亿元。”
“过亿?这么说来,那可比当教授挣的工资要高的多了。”
“教授一个月才能拿多少工资?我听说,他在潘家园市场,有一个古玩室,收藏了许多货真价实的古董,听说过秦半两铜钱没有?”
“切,我们学历史的,哪个没听说过,今年在港城拍卖大会上,一枚秦半两就拍卖一百多万元。”
“是啊,许多人就在古教授的古玩室内看到,他一个人就收藏了一百多枚。去年的时候,有一位富豪提出用一亿元现金,全部打包购买,他都不曾出手。”
“还有许多秦汉时期的冷兵器,弓、弩、箭,刀、剑、矛,戈、戟……十八般武器,那里是应有尽有。他收藏的一把秦时铜剑,就有人报价五千万意欲购买。”
“古教授风格高雅,不为钱财所累。他个人的藏品,就足以办一个私人博物馆了,而他总是免费让人观看,并亲自为你讲解相关的历史背景和知识。”
“教书育人,德高望重;收藏珍宝,风格高尚。钦佩之至!”
这时,一名路过的博士生,也插了话来:
“最不可思议的是,学校里还流传着他,一件颇有非议的往事,据说,古教授还会古代的轻功之术。”
“轻功术?那不就是在影视剧中,靠着威亚,才能虚幻出来的身轻如燕、飞檐走壁?”
“可不是嘛,那是在几年前,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在八楼修理窗户,一不小心,失足掉了下来。
当时,正在六楼的古教授,无意中看到以后,说时迟那时快,竟然破窗而纵身跃下。
最后,在他落地之时,已经用双手,托起了那名小伙子的腰身。年轻小伙子的生命,硬是让他从生死关头,生生给拉了回来。
但是古教授,几乎没有一点损伤。
闻讯赶来的校领导,强烈要求带他到医院里,去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结果,一听说要让自己去医院,那是任你百倍劝说,古教授毅然拒绝,最后,校领导只能由着他独自离开。”
“真的假的?说的这么玄乎?”
“…………”
刚刚走出教室,门外站立的一名工作人员,就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您好,古教授,院长请您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院长?他今天有什么事吗?”古教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似乎面露一丝为难之色。
“院长有几位来自长安市的朋友,咨询一些事情,院长怕自己应接不过来,找你去帮忙救场。”
“找我?救什么场?”古教授一脸的疑惑。
“我也不是太清楚,总之,院长让我务必找到您,说您去了,就能知道。并且全学院里,也只有您,才有可能替他解围。”
考虑到全靠院长慧眼识英雄,以一己之力排除众议,这才让自己进入到全国最有名气的高等学府里教书。
伯乐之恩,不容推辞。
虽然今天有些特殊事情,但想了一想,古教授就随同工作人员,一同来到历史学院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除了院长之位,宾客席的沙发上,还坐着三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腰腹便便,意气风发,浑身透露着聪明强干的精气神。
院长一见古教授的到来,立即起身,满脸微笑地走向古教授。
“您好,古教授,今天的公共课举行的怎么样?
得,您不必说,一定是座无虚席。古教授在这一领域的权威性,是毋庸置疑。哈哈哈。
来来来,这几位是长安市的朋友,是经我大学同窗介绍过来的。他们想咨询一些事情,所以,特地请您过来与他们一起探讨一下。”
院长一见到古教授,是一连串的话语不停。
不过,等院长话音刚落,三位中年男人也立刻上前,分别与古教授握手寒暄。
看样子,似乎在这里等待古教授许久,早就期待着他的到来。
再次落座之后,古教授这才仔细看了一下三位。
特别是正中间的那一位,头发梳的是一丝不苟,高档得体的西服没有一点褶皱,就连皮鞋也擦的是油光铮亮,手腕上戴着不知道多少万的名牌手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同样打量了古教授一番后,他满脸堆笑、彬彬有礼地说道:
“您好,古教授,我是长安市通天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姓苏名叶。知道古教授的时间宝贵,苏某就不再客套了,咱们这就开门见山。”
看了一下院长,似乎没有打断自己话语的意思,仿佛得到许可,苏叶就立即说道:
“我想上报一份提议,就是《开发秦始皇陵的可行性研究报告》。
听说您是全国古墓方面的专家,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和看法。”
闻听苏叶的来意,古教授的脸色立即有些阴沉。
当然,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稍纵即逝,以至于面前几个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还没有等古教授开口说话,哪知道苏叶,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对于秦始皇陵,您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不用多说,一定是看到古教授四十左右的年纪,心中不免产生了怀疑。
秦始皇陵,自己当然了解,又岂止是了解。
“秦始皇陵,堪称是全世界结构最为奇特、规模最为宏大、内涵最为丰富的一座帝王陵墓。
仅仅是已经开发出来的四百多座陪葬坑之一的,秦始皇陵兵马俑坑,就足以能与外国的金字塔,竟相媲美不分高下,成为世界人类文化的宝贵财富。
它的发现是二十世纪,我国最为壮观的一项考古成就
充分证明了两千多年前,我国古代人民的艺术才华,巧夺天工的技术才能,是我们华夏民族的骄傲和自豪。”
虽然一提到开发秦始皇陵,古教授内心里,首先就有一些不悦,但是,毕竟在自己所熟知的行业之内。
所以,不由自主地,古教授仍然面带微笑,做了一番简单的评论和讲解。
如此专业地道的评论和认知,张口即来,跟念着稿件一样,苏叶一听,就知道古教授肯定是业内的行家。
疑虑打消之后,苏总继续面带微笑,毕恭毕敬地说道:
“怪不得院长知道我的来意后,执意让我见一见您,现在,苏某终于明白了,您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业内权威。”
听到苏叶如此称赞,古教授谦虚地说道:“您客气了,只不过略知皮毛而已,受一些圈内朋友高看,古某惶恐。”
看得出,古教授不仅学识渊博,而且虚怀若谷,苏叶是心里一乐。
暗自想道,自己最爱和这一类人打交道,看来,这次首都之行,将会有所突破。
于是,苏叶就再次坦诚地说道:
“不过,守着如此一个巨大的宝贝,而不开发,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这也就是苏某提议《开发秦始皇陵的可行性研究报告》的主要缘由。
历史的浮沉,让雄伟壮观的兵马俑军阵,曾经沉寂了长达两千多年的时间。
好在如今,经过一代又一代的考古工作者,不懈努力探索下,辉煌的兵马俑已经面世,并且焕发了新的生命,走向了新的光辉前景,向全世界展现出了我国深厚的历史底蕴。
说实话,建立一个兵马俑博物馆后,每年为我们长安市就带来六七十亿的直接和间接收入,经济价值非常良好。
因此,有序推进秦始皇陵的开发挖掘,对于增加我们长安市的经济收入,平衡区域经济发展,宣扬长安城市的声名,吸纳大批的劳动力就业等等各个方面,都有更加显著的成效。
我相信,只要能开发成功,就会形成,集吃、住、行、游、购、娱为一体的秦始皇陵产业聚焦群。
特别是,还能像兵马俑博物馆一样,吸引众多的海外旅游者,不远万里,前来观光和旅游消费。”
感觉到自己找到了知音一般,苏叶立即将自己的远程规划和意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全部讲了出来。
看到对方灼灼的目光,古教授有些沉默。
良久之后,方才再次说道:“开发旅游产业,是一本万利,投资少、见效快的事情。”
闻听于此,苏叶及其他两位陪同人员立刻点头示意,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哪知道,古教授却突然转变话风,开诚布公地说道:
“但是,对于古墓的开发,我们必须抱着谨慎的态度,至于秦始皇陵,这种世界级罕见的古迹开发,苏董,我直截了当地说,现在还不太适宜。”
明明是一切顺利,按着自己的所期待的方向所发展,但是,怎么一瞬间就在关健时刻,一锤子就砸死了呢?
苏叶瞠目结舌道:“古教授……又何言如此?”
“开发与不开发,最主要看的是,是否具备开发的技术和保护的能力。
能保证万无一失,去进行开发,并且在开发后有能力去保护,那就是功德无量。
否则,就是破坏文物的历史罪人。”
面对古教授话风的突然转变,苏叶心有不悦,但是还是期待地张口再次问道:
“难道我们现在领先于全球的古文化研究与开发能力,还不算具备?如此说来,倒不知,依教授的看法与经验来说,大约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开发?”
“开发秦始皇陵,期间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与财力,不计其数,参考近百年来,诸多已经开发挖掘古墓的时间,保守估计,开发秦始皇陵的时间,至少需要一百五十年以上。”
古教授这一次,是异常认真地回答道。
苏叶一听,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是,没有付出怎么能有收获。任何一种行业都不外如此。所以,关于开发费用的问题,我的提案中就已经讲到。
可以由国家出资一部分,向社会募捐一部分,然后就是再引入一些社会性的力量,或者采用PPP等形式,理论上还是可行的。
但是至于古教授所说的,开发时间还尚需要一百五十年以上,这个时间概念,请恕苏某不能认同。”
古教授不无感慨,脸上的表情甚至于在瞬间已经凝固,但毕竟碍于院长的情面,也不便发作,只好强装着微笑继续说道:
“开发古墓,不是钻地,钻地用的是钻头和技术,开发古墓靠的是知识和尊敬。
尊重历史,尊重先长,尊重千百年来,为了建造古墓而付出的工匠民力,更要尊重那些在地下安息千年以上的灵魂。”
闻听之后,感觉到古教授心意转变的原因,也不过是费用、人力以及心态等等因素,这一次苏叶也附和道:
“是啊,我们也尊重,所以也不是乱采乱挖,肯定不是像开挖煤矿与石油一样。
因此,才需要有一个方案,提出来之后,受到有关文物部门的重视,然后才能组成专家团队,进行更加直接的研究和探讨,然后再进行小范围的测试和准备。
至于时机吗?一两年不行,那就三五年,三五年不成,那就七八年。总之,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还是希望,能早日一睹秦始皇陵。
不研究也就算了,这几年为了这个提案,常年奔波后,这已经成了苏某人的余生宿愿了。”
哪曾想,古教授一听,立即又泼出了一盆凉水:
“苏董,说实话,可能让您失望了,据我的观点与推断,别说十年八年,就是三五十年,百八十年,估计也是够悬。还是我前边所说的,至少在一百五十年以上。”
古山龙教授如此一说,苏叶似乎有些倍受打击,脸上再次显现出不悦之色。
苏叶左边的那位,连忙帮衬着说道:
“古教授这么说,只怕也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现在的科技如此发达,别说一个古墓,也不过百十来米深,就是地下五百米,一千米,只怕也算不上什么问题。”
另一边那位,也紧紧跟着附和道:“是是是,我们知道,现在技术上,可能还没有达到古教授所提到的相关要求。
所以,我们先提出一个可行性的研究提案,即便不能马上开发,也可以进行一些前期的研究和探讨,等待准备妥当,一旦时机成熟,就能迅速推进。
或者,我们也可以,先组织一个前期探查队,让他们穿上安全系数高的防护服,戴上氧气,进入后进行摄像、拍照等前期准备工作。
没有一丝丝空气,下至海底上至太空,我们都能做的到,难道几十米深的墓洞还能难住?”
发现目前似乎处于一对三的对立局面,古教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院长后,态度有所缓和地说道:
“我说的时机不成熟,其实,不仅仅人力、物力和财力,也不仅仅开发技术方面,另外还有其他以外的范筹,比如说安全方面。
‘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皇陵内为防止盗墓贼,专门设有自动发射的弩机暗箭藏在其中,可以随时进行攻击。
关于秦朝弩阵和弓弩的威力,想必大家在影视剧和史书上也曾经看到过,据说那弩阵分布极细极密,一厘米一只,长达数米。
但凡有人经过,估计立马就成了马蜂窝。”
还没有等古教授继续说下去,苏叶立即补充道:
“这个提案,我们先前也进行了一部分研究勘测工作,准备有些时日了。
至于弩机阵的破解,应该有一定的防范措施。我相信就当前的技术已经完全可以解决。
如果人身不行,我们也完全可以用机器人和小型无人机所代替。”
是吗?看样子,此三人此次前来,必定是已经筹划良久,各方面都做足了功课。但是,古教授还是坚持已见:
“苏董说的也只是表面的问题,是在手机上随便一点就能看到的问题。但更多的,您们是不知道的。
比如说关于里边的空气保护,汞空气和液体的防护,流沙层的堵漏等,用机器人,也许可以过得了这一关。
但是磁石道呢?这些机器人你能过得了吗?”
好像筹备议案几年来,第一次听说到,苏叶顿时一愣,摸着鼻梁,面露难色,尴尬地问道:“磁石道?那是什么意思?”
“磁石道是一条高强度磁性通道。始皇帝在荆柯事件之后,就注重对武器的管理和防护。
在他居住的咸阳宫,就曾经装有一道宫门,门洞两边,全是高强度的磁石,任何金属类的物品经过时,都会被吸附其上。
墓洞里也有这样的通道,所以金属部件为多的机器人,让它们进入后,立即将会停止工作,被粘于墙上,动弹不得。”
看到苏叶几个人,好像遇到了新的难题,陷入了沉思,古教授也不等他们说话,再次说道:
“而且,如果预警系统一旦发觉有人通过磁石道,破了弩阵。永动机就会警觉,悬浮于穹顶的巨石,就会坍塌,然后会引发小型地震,最终将会是墓室毁坏,一切不复存在。
请问您是想开发呢,还是想摧毁呢?”
带有嘲笑意味的反问之后,古教授又不无讽刺地说道:
“如果是摧毁,何至于如此,直接装上几公斤炸药,数分钟内就可破解一切难题。”
发现苏叶三人似乎有些哑口无言,场面出现一种难以言表的凉意。院长这才开口调和道:
“是啊,开发秦始皇陵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必须在确保皇陵原样无碍的情况下,才能去进行开发。当然,也绝对不允许任何方面的毁坏。所以,我觉得,苏董是不是趁早,改变一下提案才是。”
一直沉浸于思考中的苏叶,不得不面现难色:
“为了这项提案,我们几个人已经准备了数年,而且,与我们当地的文物主管部门,和市政府也多次进行过沟通,得到的均是支持与鼓励。所以,我们还是想趁早提出议案,进行推进。”
古教授却不以为然:
“政府支持与鼓励?上世纪五十年代,时任研究所所长的郭老,曾经联合部、省、市三级相关的文物部门,共同提出关于挖掘秦始皇陵的提案。
但是,这一提案,很快就被否决,如此高的级别,都不曾被批复。
因此,几十年内,再无人敢提出开发。所以,还是希望苏董能悬崖勒马,早日退出。
源远流长的华夏历史,让我国继承了宝贵的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它们是我们华夏民族的骄傲,也是全世界全人类的共同瑰宝。
我个人倒是认为,不到万事俱备,绝不同意进行开发挖掘。”
沉默良久的苏叶,这时又变换了一种方式,轻轻地说道:
“要知道,秦始皇陵,里边一定有大量的古迹书籍,大量的历史史料,难道古教授,您就不想先睹为快?”
听到苏叶诱惑性的如此一问,没想到古教授立即就快速说道:
“不想。”
对于这几个商业人士的最终意图,古教授已经下了定论:
“凡是主张开发秦始皇陵的人,必定是想借机发财的人。所以,恕古某难为诸位再解惑了。”
苏叶心里不由一惊,看样子,此人倒真的不愧为专家,有些道行。没想到,连这个也能看得出来。
自己从见到他开始至今,似乎所有的语言上都没有表现出,开发秦始皇陵与自己个人的利益,息息相关。
他怎么能知道?
自己十几岁白手起家,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自己的勤奋努力,以及独到的眼光,先后涉足每一种行业,都会找准突破口,找到切入点。
在进行大量的前期调查和评估,确定只赚不赔的情况下,才决定投资。
商人嘛,唯利是从,以利为主,将利益最大化,这永远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和最高理想。
就拿开发秦始皇陵这件事来说,多年前,自己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买断了距之五里之外的上千亩地。
虽然现在,暂时以其他的名义经营着,但迟早,都会与秦始皇陵进行关联。
一旦秦始皇陵得到开发,自己随时可以转产,进入到旅游、房地产、交通、展馆等各个行业。
这几年,自己也一直在围绕着,秦始皇陵开发后可能形成的一系列产业链项目上经营。
第一,就是为了积攒些相关行业的管理和经验;第二就是为了等秦始皇陵开发后,立即转产。
到时候,自己这些年储备下来的人才和土地,技术和经验,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朋友介绍自己来北清大学找院长,目的就是为自己的提案,找到一些学术界的支持;
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机结交一些国内最顶尖的人才专家,为自己储备更多的人力资源。
哪曾知道,此人却蹬鼻子上脸,敬酒不吃。
苏叶想至此处,脸色一变,有些不快的说道:
“苏某此次前来,也只是希望将来在开发的时候,能得到各位专家们,在技术和知识储备上的支持。
但是,并不是来与您们进行探讨和评判,是否开发的相关事宜?开发不开发,言语权在行政主管部门。
官场上的运作模式,苏某人还是了解一些的。”
原来,还想不客气地说上一句:“你一个书呆子懂个屁。”
但是看了一下此时的情景,还是强忍着,给咽了回去。
哼,大不了,我再多投入一些差旅费和招待费,甚至一些旁门左道,相比于未来十年二十年,自己估算的上百亿营收来说,即便再投入,再砸下一个亿的金钱,也在所不惜。
古教授发觉双方,已经在言语及思想上,出现了重大分歧,并且无法调和,考虑到自己还有事情,也就不再客气地说道:
“不管如何,只要有我古某人在,别说苏董,就是将来再有什么王董、张董,谁也别想开发秦始皇陵。
始皇帝是华夏民族形成的起始,当初建造皇陵时,就以龙脉走向为主,如果破坏了皇陵,势必影响到整个泱泱华夏的风水和气运。
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我无法再与各位交流。就此告辞。”
古教授一边感慨激昂,言辞犀利地说着,一边起身向门外走去。
“秦棺现世,华夏震荡;始皇复出,改朝换代……
他还活着,他只是走不出自己的……”
古教授似乎是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远。
院长看到激动的古教授扬长而去,似乎也已经失去了耐心:
“长安市大学的校长和我是同窗,说实话,他既然能向我介绍你们几位,看得出与你们非常熟悉,关系也是非同一般。
而且,苏董一定是某些领域中的佼佼者,至少在地方上,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是响当当的人物。
因此,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尽力而为,帮你周旋,促成你这次来首都的所有事宜。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为了做出一个提案,一定是付出了许多的时间和精力。
这就如同我们在学识领域,找到一个新的课题和研究方向一样,不仅费时费力,而且还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和毅力。
但是在秦始皇陵的开发问题上,也不瞒您说,古山龙教授在此领域,就如同金字塔的最顶部,是最高的权威。
在此方面,我虽然年长他几岁,但是这些年来,我也始终以一名学生的姿态,向他请教,向他学习。
用现在一句流行的网络话语来说,我就是他最忠实的一名铁粉。
所以,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也是我们北清大学的意见。
因此,还是希望苏董您慎重考虑一下,趁时间还来得及,希望能早些停止此项提案为好。
虽然,开不开发秦始皇陵的决定权,在文物主管部门的工作范畴。
但是,苏董可能不知道,在开发文物这一区域,我就是文物管理部门特聘的五位专家组成员之一。
不管是秦始皇陵,还是其他全国性重要的考古发掘,我本人,是有一票否决权的。
这一票不仅代表我自己,也代表了古教授等一大批学者,也代表着我们北清大学的态度。”
出门之后的古教授,不经意在拐角处,看到了苏叶等人也陆续从院长办公室走出,黑青着脸,耷拉着脑袋,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
心里也能猜测到,估计是院长支持着自己,已经逐客了。
古教授怒气未消,如果不是这些年自己弃武从文、教书育人,改变了心性,凭我以前的个性,我特么今天就灭了你。
狗胆包天,竟然敢觊觎始皇帝的陵寝,嫌自己命长了不是?
但是即便如此,心里依然非常的不痛快。
于是,掏出手机编发了一条信息:
“长安市通天有限公司董事长苏叶,准备提议开发秦始皇陵,其居心叵测,实在深恶痛绝,断不可再留,望杀之而后快。”
走出办公楼之后,此时,外面已经是月色朦胧,星光暗淡。
来到停车场一辆银白色奥迪A6的车旁,打开车门,坐于车内,看了一下副驾驶座上的生日蛋糕和鲜花,古教授熟练地启动车子,迅速离开。
半个小时左右,在宽阔的外环路上,古教授突然看到车前,似乎有黑影一闪,幸好古教授反应敏捷,一个急刹车,强行把车停了下来。
仔细一看,还真有一名黑衣人已经背向自己,站立于车前。
开门下车,走近一瞧,此人离车身,仅仅有四五厘米之距。
这还是亏了自己反应的快,如果换成是普通的司机,即便是专业的,也恐怕已经出了事故。
古教授略带恼怒地斥责道:
“不要命啦!你这人走路,怎么横冲直撞,如此冒失,不知道左右看一下?如我刹车晚一点点,你早就被撞飞了。”
“呵呵呵,古教授,开车技术如此好!我就知道不会有事。”那人冷笑一声后,一边转头一边淡定的说道。
“咦,你认识我?请问,你是哪位?”
古教授闻听后,疑惑地问了一句,脑海中迅速将此人打量了一番。
但是想不出,在哪里有过交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的今日,就是古教授的祭日。”黑衣人说话的口气,依然是不快不慢。
“呵呵……”闻听一句,千百年来,最平淡无奇的杀人宣言。
古教授轻蔑一笑:“就凭你?你可知老夫是谁?”
“就凭我?哼哼,没有一点把握,我又怎么敢不自量力,在二五百主面前显能?”
古教授一听,面色猛然一变,内心里则是震撼无比。
要知道,二五百主一职,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老黄历了,特别是确定了此人,自己并不认识以后。
但是,直觉立即告诉自己,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于是,立刻凛若冰霜地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老夫曾经是……”
“我说过,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前来,就是特地送古教授一程,始皇帝想你了,想早些时日来见见你。”
黑衣人自始至终,语气不急不缓。
“呵呵,即然知道,老夫曾经是二五百主,那也一定晓得,想当年,老夫征战沙场,杀人无数。
莫说你一个人,像你这样的,即便是三个五个,十个八个,老夫,也从来就不看在眼里。”
“想当年?哈哈哈,这个当年,那也有两千多年了吧?这些年,古教授舒服日子过习惯了,只怕是,连只阿猫阿狗都没有碰过了吧?”
黑衣人极尽嘲笑的问话,令古教授怒不可遏,立即狞笑一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既然如此,就莫怪老夫了。”
然而,听闻古教授的狠话之后,黑衣人咧开嘴角,更加狂妄,更加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气的古教授是忍不住,牙齿咯咯直响,刚刚准备,想要上去教训一下黑衣人。
哪里知道,又是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废话少说,今日就送你到阴间,向狗皇帝报道,尽忠职守,效力去吧。”
话音刚落,从三十多米远路旁的树丛下,又闪现出一个身影。
PS:秦朝军队的编制:
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辖五人;二伍为什,设什长一人,辖十人;五什为屯,设屯长一人,辖五十人;二屯为百,设百将一人,辖一百人;
每五百人,则设五百主一人,辖五百人。其中五十人为短兵,也就是亲兵,设短兵屯长一人;两个五百人,设二五百主一人,辖一千人。其中一百人为短兵,设短兵百将一人。
虽然又多出了一名黑衣人,但是古教授依然临危不惧:
“就凭你们俩?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只是,话没说完,一声短促的剑鸣声响起,铁剑出鞘,带着一抹犀利的寒光,宛若飞逝的流星,瞬息之间,已经飘至古教授眼前。
察觉到古代冷兵器的声息之后,古教授当机立断,双腿一弹,一跃就是两米之高,躲过了随之而来的拦腰一剑,跃至奥迪车顶。
与此同时,但见车前的那名黑衣人也毫不含糊,身随心动,心随意动。
随后,也飞跃至车顶,看似一招普普通通的“黑虎掏心”,却夹带着空气爆破声,向古教授胸口之处砸来……
一先一后,古教授和他,几乎同时,鹞子翻身后,落于地上。
瞬间,三个人就立即扭打在一起,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一个空拳,一个持剑。
空拳之人,力道沉重,拳拳逼向古教授要害之处,或咽喉,或心脏,或下档,上中下三方轮流结合。
一往无前,惊人无比,感觉到每一拳所蕴含的威势,强横并且泼辣,杀气腾腾,直叫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更可怕的是持剑之人,飞速逼近后,带着惊人的杀气,如寒风袭来,令古教授浑身不自觉地轻微颤抖,不寒而栗。
一剑又一剑,剑剑连环,更是如同一缕缕疾风,飞掠而来,吹向古教授般。
黑衣人直劈、斜斩、前穿、后刺、侧击,各种剑法不断使出,力度与角度近乎完美,剑术精湛绝伦。
但是更令人万分惊颤,难以置信的是,每一剑都倾尽全力,剑剑带有一种,不杀古教授,誓不罢休的决然。
或许真如黑衣人所说,在这些和平年代里,自己真的是养尊处优,舒适安逸,没有再进行过任何一次的打斗。
甚至于平时,也难得有时间去进行体质锻炼,曾经独步天下的满身武艺,早已经荒废了。
面对如此劲敌,古教授内心里惊讶不断,毛骨悚然。
但是,没有过多的时间让其思考,何时得罪了这些黑衣人。
又是勉强打斗了两分钟之后,古教授已经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不敢与两人正面交锋,古教授只好连连闪避,进行防御防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古教授一直寻找着合适的时机,脱离拼杀,逃离此地。
机会难逢。
趁着躲过持剑人一记横腰斩杀之后,古教授飞身一跃,向身后倒退一丈有余,转身就跑,急欲脱离现场。
然而,事与愿违。
“嗖、嗖、嗖、”三块小石子破空而出,带着尖锐的哨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远处飞来,直接射向古教授身体的上中下三处死穴。
其速度之快,方位之准,力量之大,再次让古教授大惊失色。
千钧一发之际,古教授只好,再一次,用尽全身之力,向右一个侧空翻,凌空跃起,进行闪躲。
然而,落地之时,防不胜防。
那名持剑的黑衣人,貌似早已经预料的到古教授的落脚之处。
“呲”的一声,剑从身后穿心而过,鲜血立即自胸前,喷涌而出……
少倾,古教授嘴唇不停地抖颤,怒睁着茫然的双目,带着无尽的幽怨,强烈的不甘,缓缓倒地……
自己已经活了两千两百七十年。
按理说,也算是活够了,应该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可是想想自己,先后经历了数十个朝代更替,史海浮沉,不曾招惹过什么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
而今,却在这国富民强、安定和平的新社会里,被人斩杀……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与自己没有深仇大恨,难道这些人?是瞄上了自己收藏那些冷兵器、秦半两等收藏品?
可是在以前,那些藏品,也只是普通的生活用品和吃饭的家伙,价值低廉,自己也不过是因为恋旧,保留下来而已。
可惜自己多年来教书育人,受人敬重,已经是桃李满天下,这一届临近毕业的学生,前天的时候,才刚刚把毕业论文送过来,等待自己的指导和更正……
年初新交的这位女朋友,曾经是一位不婚不育主义者,然而遇到自己之后,春心荡漾铁树开花。
与自己以前接触的那些,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商业女友相比,更是令人喜爱,倍加觉得满意。
虽然已到了徐娘半老的年龄段,但是,却与自己特别般配。
今天是她的生日,作为相识以来的第一次,本来想给她过一次有意义的生日来着。
此时此刻,她一定还在家里,翘首企盼、苦苦守候……
身负重伤,濒临死亡的古教授,越想越是心有不甘。
突然,古教授想起来了,前几年,大将军曾经交代自己注意安全,说有个什么“六和曲”的组织,专找老秦人,杀伐果断,难道他们就是“六和曲”组织的人?
暗自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努力挣扎着。
古教授再次睁开了的双眼,闪烁着迷茫、无助的眼神,象是极力去记住这几位敌手一样,也象是在企求着他们……
然而片刻之后,古教授还是发出一声低微的呜咽声后,缓缓闭上了双眸,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睡眠之中。
可惜,刚才的努力,也不过是临死时的回光返照,瞬间而灭。
抽出飞刀剑,两名黑衣人,面不改色,一左一右,架着古教授,走到路旁的树丛下。
绿植树下,早已经放好一个一米来高,大如垃圾桶一样的铁皮箱。
两个人将古教授,暴力地往箱子里一装一按。
箱子旁放置有两只水壶样的东西,一人拿起一只,扭开盖子,全部倒了进去。
两种不明液体,瞬间相遇,引起强烈的化学反应,立刻冒出阵阵白色烟雾,“嗤嗤啦啦”之声连绵不断……
几分钟左右,二三十米之处,又有一名黑衣人缓步走来。
第三名黑衣人,年龄不大,看样子,也不过就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甚至于脸上的稚气还不曾完全脱去。
先前的两名黑衣人一看,立刻双手作揖,其中一人道:“赵组长,清理完毕。”
伸头看了看铁皮箱内,只剩下黄豆般的零碎白骨,冷笑一声后,赵组长对二人说道:“你们把这个拿去处理一下。”
说完,回头看了一下古教授的奥迪A6:“我把古山龙的车子,送到他住宅的停车场去。”
上车之后,赵组长看到了古教授放在控制台上的手机,想到手机里可能有着其他重要人物的联系方式,顺带就装入到口袋之中。
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编号0003,卒。华北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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