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霜知莫婉娘的现代都市小说《远离大反派,流放路上反被扑全文版》,由网络作家“今二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远离大反派,流放路上反被扑》,讲述主角傅霜知莫婉娘的爱恨纠葛,作者“今二三三”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便发现官差对自己的看管变得十分严格。“不许脱队!快跟上,想挨鞭子吗?”鹿野刚刚落后大部队几步远,一个黑脸的官差便甩着鞭子冲她吼。原来那个负责“看管”她的小何不知被支到了哪里,反而是几个十分眼熟,绝对是昨天有份泼水的官差牢牢盯着她。果然,打击报复这么快就来了。鹿野叹口气,慢吞吞回到了大部队。一整个上午她都......
《远离大反派,流放路上反被扑全文版》精彩片段
她摸摸肚子,砸吧砸吧嘴,十分理解“嘴巴里淡出鸟来”是什么意思。
凭着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这几天她倒也没让自己太饿着,但想要吃好吃饱,却只能说痴人说梦。
除了那天逮到的几只青蛙,她就再没尝过一点油腥和肉沫。
后来她倒是想再逮些青蛙,可这时节是秋天,已经不是青蛙频繁活跃的季节,那天能被鹿野捉到几只,都属于运气大爆发了。
至于其他野物,要么像大雁这般,没趁手的工具根本逮不到。
要么则是需要时间。
再上路时,鹿野便发现官差对自己的看管变得十分严格。
“不许脱队!快跟上,想挨鞭子吗?”
鹿野刚刚落后大部队几步远,一个黑脸的官差便甩着鞭子冲她吼。
原来那个负责“看管”她的小何不知被支到了哪里,反而是几个十分眼熟,绝对是昨天有份泼水的官差牢牢盯着她。
果然,打击报复这么快就来了。
鹿野叹口气,慢吞吞回到了大部队。
一整个上午她都没找到离队的机会,甚至路边看到野果,想弯腰摘下,都会被黑脸官差直接挥着鞭子甩过来。好在鹿野身手敏捷躲得快,才没有挨这一鞭子,但却似乎惹得那官差更生气了,鹿野赶紧混入人群,那官差皱着眉虎视眈眈,似乎只要她敢出来,鞭子立马就会甩上去。
看出她的窘境,傅仪斐三个孩子和七婶娘似乎都想帮她,但却很快面临了和鹿野一样的待遇。
于是一上午,几人没一点收获。
鹿野郁闷地直挠头。
到了中午,官差发了午餐。
又是麸子糠皮加少许粗面粉和菜叶揉成的糠菜团子,跟之前的糠菜团子唯一区别是搀的蔬菜不同。
别说,其实营养还挺全面,就是有点费嗓子。
没找着机会打野食的鹿野,不得不跟众人一样,拿着硬邦邦的团子硬啃。
啃完半个团子,鹿野就实在吃不下了,同时心里十分不解,之前的鹿三娘是怎么做到几口一个团子还不被噎住的?
正这么瞎想时,鹿野眼神忽然定住。
那几个一直盯着她的官差忽然先后起身,凑到了一起。
这本没有什么特别,官差们也分小团伙,关系好的爱处在一块儿,而那几个看管她的,显然也是臭味相投,这会儿凑一块儿也不奇怪。
但怪就怪在,鹿野这具身体的耳力实在太好。
“……别被……发现……”
几个官差似乎只是在闲聊喝酒,但闲聊间偶然飘出的几句话,却让鹿野陡然起了戒心。
别被发现?被发现什么?别被谁发现?
之后,鹿野便一直隐晦地注意着那几个官差的动向。
然后就发现他们先后都去找了那个陈思齐。
发现这点后,鹿野便立刻将关注放到了陈思齐身上。
陈思齐先后跟起码半数的官差交谈。
包括鹿野记得的昨日有份泼水的所有人。
鹿野蹙起眉头,再不耽搁,就要去找傅霜知。
谁知,傅霜知却先她一步找到她。
“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鹿野开口。
“嗯,我也正有事要和你说。”傅霜知说。
“啊?什么事?”鹿野好奇地问。
“今晚,以陈思齐为首的官差可能会有动作,我需要你的帮助。”傅霜知说。
鹿野嘴巴张开。
“你也听到了?”她问。
“嗯?听到什么?”傅霜知不解地问。
好吧。
鹿野张开的嘴巴阖上。
再次上路。
鹿野走在人群最后边,时不时稍稍脱离队伍,在路边寻摸各种野物。
“这是白茅,它的根可以吃。”
鹿野走进一片顶着白花花芦苇似花序的植物边,用小棍挖出几条白色如绳结的植物根茎,递给傅仪斐四人。
白茅根,甜甜的
今天一上路,没用鹿野和傅霜知吩咐,四个人便自动跟上鹿野,她去哪儿他们也跟着去哪儿,除非鹿野不让他们跟。
鹿野本就是打着交好几人的主意,自然也不会驱赶,找到什么可食用有用处的野物,也都会跟几人讲解。
“白茅?我知道我知道!《诗经》里有这个,夫子教过!”小胖子傅仪斐听到鹿野说白茅,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抓了茅根吃,而是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这句话,随即便摇头晃脑背起诗来。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朴、朴——”背到一半,小胖子卡壳了。
这句诗里的白茅是指这种成熟的白茅花序,毛茸茸的,所以可以用来裹东西
“樕!林有朴樕!笨蛋!”傅仪澜翻个白眼表示鄙视,随即也抑扬顿挫地背起来。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不止这一首《野有死麕》,还有雅部的《白华》: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英英白云……”鄙视完傅仪斐,傅仪澜还补充说明上了。
待他一首《白华》背完,傅仪斐佩服地拍巴掌,“九哥真厉害,怪不得夫子总说你聪明。”
傅仪澜骄傲地扬起小脑袋,像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
“九哥,那还有别的诗里也写过它吗?唔……甜!”傅仪斐一边好奇地追问,一边已经拿起一把茅根开吃,茅根味甘甜,与昨日的龙葵酸浆又不是同一种甜,但同样很好吃,傅仪斐一嚼便惊喜地叫了出来。
这边傅仪澜收到提问,加上刚被傅仪斐崇拜地恭维了一句,顿时挠头苦思《诗经》里还有哪里提到了白茅。
“《邶风·静女》中的“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和《卫风·硕人》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荑,好像、好像就是指……白茅的嫩、嫩芽。”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却是一惯沉默的傅仪琤,说到后面,傅仪澜傅仪斐乃至七婶娘鹿野都看向了她,小姑娘红了脸,声音不自觉变小,话音也不确定起来。
“好像是哦?”傅仪斐挠头苦思。
傅仪琤一说,傅仪澜便想起来了,看向傅仪琤的眼神便有些诧异。
傅家虽然不禁女孩儿读书,甚至还专门办了女学来教导族中女孩儿,但女学的教学内容跟男学相差甚远,四书五经只是略略教导,要求远不比男学。
但傅仪琤却能对如此细微的点都脱口而出,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傅仪澜下意识涌起胜负欲来,但劲儿刚鼓起,看看眼前大片茅草,忽又泄气。
读书好坏又怎样,如今,他们都是流放之人。
三个小孩儿你一声我一声的背书,好像回到过去在傅家时的日子,七婶娘看得又欣慰又难受,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鹿野也有些感慨。
这些小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在傅家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自小被书香晕染,其实懂得东西未必少,只是跟所有的傅家人一样,此时,他们懂得那些书本知识,根本无用。
可世上没有没用的知识,只有暂时用不上的知识。
就像鹿野也没想到,现代的她只是喜欢野外,喜欢探险,喜欢野生动植物,因此主动被动地学习了许多相关知识,那时候可没想到,这些知识会派上大用场。
她拍拍手,吸引了几人注意力。
“好了,趁着官差没注意,多挖点,还有上面的干枯花序,就是这些白乎乎软绵绵像芦苇的东西,也收集些,天越来越冷了,以后再碰上露宿的话,必须有些东西御寒。”
说罢,又笑着对三个孩子说,“白茅的嫩芽,就是仪琤说的荑,也是可以吃的哦,口感不错,不过只在春天有,等明年春天,我带你们找一找,看看书上写的东西在现实里是什么样子。”
是上面那张白色毛茸茸的“幼年时期”,其实也是白茅的花,味道清甜
读书有用,但只知道读书不联系实际,就很容易沦为读书机器,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边说着,几人也没闲着,挖茅根的挖茅根,才白茅的采白茅。
他们动作已经尽量快,但还是脱离了大部队。
负责押解傅家人的官差分成两批,前面一批,后面一批。
后面这批里,在鹿野几人刚刚落下时,就有官差瞪眼想要呵斥。
却被领头的雷礼一句话止住。
“小何,盯着他们,敢趁机逃跑就抽鞭子。”
他指了个瘦瘦小小的、没穿官服的少年,让他盯着。
小何领了命,便也稍稍脱离了队伍,看着鹿野一行人。
其他人看有人看着,自然也不再关注那几人。
鹿野自然发现了“监视”她的那个小官差,事实上不止这次,之前每次她要脱离大部队找吃食时,都会有官差远远瞅着,但又不上来呵斥她回去。
鹿野原本以为这些官差多么人性化,对流放犯的管理有多宽松,但第二天拉肚子被毫不留情抽鞭子,以及回忆起《沉匣录》里那些对傅霜知流放过往的描述,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便是有人有心照顾。
应该是傅霜知说的那两个受过傅家恩惠的官差,而且应该是领头人一类的,才能给傅霜知面子,让她这么逍遥。
可这样的话,就有一点非常说不通了——
有人照顾,《沉匣录》里的傅霜知为什么还会落到亲人死绝的地步?
再说,鹿野也了解过一些流放的知识,知道流放犯也不是全无人权,不是任由押解的衙役拿捏,想杀就杀想埋就埋的,兵部对于犯人的存活率有要求,每到一个城镇与当地官府交接时,如果有犯人减员也需要陈明缘由,说不清或者犯人折损率太高,负责押送的人也是要吃挂落的。
虽说《沉匣录》是架空,而且可能为了给傅霜知的反派人生增加难度,特地把傅家人流放到以前从未流放过的朔方,可以说给了作者极大的设定自由。
但再怎么自由,也不该太脱离常规吧。
所以,后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鹿野皱眉思索着,押解队伍最前方,也有人正在挑眉笑。
“你说,雷礼收了傅家那小子好处,想要放跑鹿氏?”前头的领头人姓陈,叫陈思齐,是此次押解犯人的衙役中地位数得上第二的,而第一,自然就是雷礼。
由于此次需要押解的人员众多,足足上百人,因此京城衙门抽调了许多衙役,甚至还有一些需要服徭役的普通百姓。
就比如刚刚领了雷礼的令去“监视”鹿野等人的小何,他并非官差,而是普通百姓,因有役在身,便被抽调,踏上这押解路。
小何这种是直属于官差们管理的,地位自然比傅家人高,却又要完全听从官差们的话。
官差中,雷礼在京城衙门里是捕头级的人物,原本这种押解犯人的差事,大多捕头都不想做了,虽然有油水可捞,但到底还是太累,但雷礼却主动请缨负责了这次押送,才顶了陈思齐原本的一把手位置。
陈思齐很是不爽。
尤其在雷礼几次阻挠他想要朝傅家女眷下手后,这不爽到达了顶点。
“看……跟……望……确!”
陈氏张开掉了半边牙的嘴,口齿不清,眼露狠毒。
回去的路上,鹿野又带着几人顺手摘了几把野菜。
秋天的野菜不如春天多,但也还是有的,比如这片土地就生长着不少马齿苋。
“这是马齿苋,口感很嫩,微酸,最好吃的做法是凉拌或者用面粉蒸着吃,可惜现在是秋天,要是春天的话,遍地都是能吃的野菜。”鹿野逮着机会就教学。
一大三小一听能吃,眼睛立马亮了,然后都不用鹿野说,所过之处,半根马齿苋毛都没给剩下。
鹿野看得嘴角直抽抽。
看来虽然以前过得纸醉金迷,但经过抄家流放再狠饿几天的毒打后,傅家人已经充分意识到食物的重要性。
一边采着马齿苋一边往回走,五人很快回到露营地。
刚一回来,就被傅家众人发现了。
若不是傅霜知发话,在看到七婶娘等人跟着鹿野离开时,众人恐怕就会出声阻拦了,碍于是傅霜知的安排,众人虽没开口,背后却免不了猜测议论,甚至还有人猜想,是不是傅霜知吩咐七婶娘把“鹿三娘”带出去打一顿。
当然,这个猜测极度不靠谱——且不说七婶娘那身板看着就不像能打过鹿三娘的样子,谁打人还带着三个孩子啊?
就在众人猜测议论纷纷时,鹿野五人回来了。
所有人都一眼看到他们肩扛手提的东西。
“姜?”
“树叶做的漏斗?”
“采来那么多草做什么?”
众人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正这时,小胖子傅仪斐已经兴奋地朝着人群飞奔过来。
“娘!娘!我挖到吃的啦!”
轰!
小胖子一句话,瞬间点燃了人群的情绪。
吃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炯炯地望向无人带来的东西。
傅仪斐迫不及待把黄精塞到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也就是他母亲手中,然后又摘下肩膀上扛的树叶兜兜,倒出一个兜兜里的龙葵果,小胖手一抓一把,就往他母亲嘴里塞。
“娘,你尝尝!这个果子可甜可好吃了,比爹去年寒食带回来的御赐的马奶葡萄还好吃!”
妇人看到傅仪斐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嘴里就被儿子塞了东西。
她下意识嚼了,脸上露出惊讶。
随后立刻闭上嘴,把傅仪斐的手推到一边。
“这东西好,是甜的,斐儿,娘不喜欢吃甜的,你留着自己吃吧。”
傅仪斐苦哈哈地咧开嘴,露出被龙葵果染地紫黑的牙齿,“娘,我不能吃了,鹿姐姐说这个果子不能多吃,我吃地太多了。”
“鹿姐姐?”妇人疑惑地问了句。
“嗯,鹿姐姐!”傅仪斐郑重重复道。
开始,傅仪斐也和傅仪琤一样陷入了该怎么叫鹿野的困境中,但在吃到甜甜的龙葵和香香的酸浆后,他迅速在心里给鹿野起了新称呼。
鹿姐姐!
谁给他吃的谁就是最美最善良的姐姐!
小胖子的心理过程无人知晓,他也想不起来解释,重复了一遍后,又拍拍自己肥肥的小肚子,另一只手继续高高举起龙葵果想要喂他娘。
“娘,我不饿,你吃!”
妇人也无暇多想,看着儿子这般孝顺,她心里熨帖极了,确定儿子这会儿似乎是真的不馋,才张口吃了傅仪斐送到嘴边的果子。
“嗯,真甜!”
母子二人的互动,所有傅家人都看在眼里,看完,所有人也都愣了。
慢傅仪斐一步的傅仪澜、傅仪琤和七婶娘,此时也都汇入人群里。
众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
“这是什么?”
“你们在哪里摘的?我们也去摘!”
“不会有毒吧?这颜色看着渗人!”
“是那姓鹿的女人带你们摘的?小心些,那女人可不是善茬,指不定存着什么坏心!”
……
七婶娘几人忙着回答众人的话,比几人更落后一步的鹿野,则在离人群还有十几米的地方便停下了。
她听到了傅家人对她的怀疑,不以为意,手一松,二十来斤黄精和一大把马齿苋便扔在了地上。
傅霜知朝她走了过来。
“呶。”
鹿野踢了踢黄精,示意傅霜知拿走。
傅霜知默了一瞬,看她一眼,随即俯身去捡。
抓住捆黄精的草绳,提、提、提……
提不起来。
鹿野本来扔下黄精就准备走了,只是多看一眼傅霜知便觉得,不愧是《沉匣录》原著作者指定的颜值第一,居然连弯腰捡东西的动作都那么好看,于是眼睛贪恋美色,多看了几眼。
结果这一多看就发现不对。
“你怎么不动?”鹿野奇怪地问。
虽然她觉得美少年干什么都好看,弯腰不动也好看,但——腰不累吗?还是什么古代行为艺术?
傅霜知维持着躬身弯腰捡东西的姿势,抬头看她一眼。
“动不了。”他说。
“为什么动不了?”鹿野继续疑惑。
“太重。”傅霜知说。
太重……
太重……
太重……
鹿野脑子里一连循环了三遍这两个字,看看那堆黄精,再看看傅霜知,忽然间有种自己完全不必顾忌傅霜知的错觉。
就他这二十斤都提不动的超级超级超级弱鸡,敢抹她脖子?她邦邦两拳就给他干趴下!
当然,也只是想想。
鹿野赶紧强迫自己回想了下《沉匣录》里十几年后大反派傅霜知阴人的手段好醒醒脑子。
除非她打算悄悄抹了傅霜知脖子,否则,这种老阴比,她还是老老实实敬而远之吧!
想着,鹿野飞快后退,留下一句,“记得把我的饭送来。”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缩回自个儿选定的风水宝地——依旧是一棵歪脖子老树下。
傅霜知看着“鹿三娘”飞快远离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真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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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七婶娘等人带回来的黄精、野果和野菜,这天晚上,傅家人总算吃了顿干净饭。
黄精水煮,野果生吃,马齿苋用水焯焯,再用傅霜知向那两个官差讨的盐巴略微一拌……除了龙葵和酸浆本身味道不错,公正来说,另外两种食物实在寡淡地令人难以下咽。
但对已经挨了几天饿的傅家人来说,这样一顿饭,已经很好了。
而且就算这样寡淡的饭食,也不是人人都能敞开吃的。
三十斤黄精看着多,但傅家却有近一百人,怎么分也不够分的,所以干净的食物依旧是优先供给老人孩子,中青年则还要吃部分糠菜团子。
那些挑拣出来的糠菜团子看着情况不算太糟糕,又加热过一次,理论上应该降低了食用后拉肚子的风险,但也只是理论上,谁都知道,吃下它,明天很可能会拉肚子,而拉肚子,就可能被鞭笞,甚至被遗弃……
所以,当傅霜知说,中青年仍要吃糠菜团子时,一直乖乖听话的众人明显又有了异议。
“有黄精了为什么还要吃那馊掉的玩意儿?”
“那个鹿三娘那里不还有好多黄精吗?她一个人又吃不完,让她拿出来。”
……
几个胆大的说话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远处树下闭目养神的鹿野。
从傅霜知口中,她们已经知道傅霜知和鹿野的“合作”,知道黄精是鹿野找到的,自然也就想起中午时鹿野拿回来的那一堆黄精。很显然,鹿野一个人吃不完那么多,那么,拿出来贡献给大家,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傅霜知黑沉沉的眸子一一打量这些说话的人。
半晌,他忽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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