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洋去自己发小儿家转了转，媳妇带回家了，日后结婚必定要宴请他们，接着约到一起去大队篮球场打了一会儿球。大队所在地是他们曾经的小学，忽然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声音渐渐走近紧接着便看见一伙人走了进来。
大年初一，村里组织的人闹热闹，敲锣打鼓。篮球场就这样被占了。
谢洋只得退到一边紧随着锣鼓队，各家叔叔阿姨弟弟妹妹都进了大队，人群中，谢洋看见了薛婷径直向自己走来。
走到自己身边，自然的拉着谢洋的手和胳膊，谢洋便跟她一起看热闹。
谢洋目光呆滞，跟大部分人一样，他摇了摇头。一旁的薛婷问到:“相公，为何摇头。”
谢洋心里一乐，伸出巴掌往婷婷屁股上拍了一下，婷婷扭捏一下小打眉头微蹙，只不过谢洋倒是一惊，这一下入手瓷实竟是全部拍到肉上。
“夫人有所不知，这热闹比起我小时候看的热闹真是差远了。”谢洋说道。
“哪方面差呢，不都是这样吗？敲锣打鼓都是一个恒定的节奏，舞蹈就是走三步退两步。要说不一样的话，我以前在资料上看到，以前拉大鼓的车是马车。”
谢洋看着薛婷，她说话咬字清晰，不紧不慢，气息匀称。更可贵的是他们竟能聊到一起去。
“没错，马车，而且不仅有马，还有骡子。”
“是不是，戴着红大花儿。”
谢洋哈哈大笑，接着说道“没错，戴着大红花，还有马鞭，而且，你如果亲眼见，就不会只简单的说那就是一只带红花的马。”
薛婷眨巴着眼睛看着谢洋，那眼睛动了一下，谢洋刮了一下薛婷的鼻子:“眼神古怪，必然有鬼。”
薛婷摸了摸鼻子说道:“相公，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还有问题？问吧，只能有一个，多了再说。”
“嗯嗯，相公，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过年是什么样子。我小时候缠着我妈妈讲给我听，但她忙，让我问奶奶，但我还没问奶奶就去世了”。
谢洋一惊，“真的假的，我爷爷也在我小的时候去世了。后来是我姥姥。”
薛婷噗嗤一乐，这真是个地狱玩笑。
“讲嘛！”薛婷摇动着谢洋的胳膊。
“等等，你忘了叫我什么了？”
“相~公！”
“哈哈哈哈”。
时不时有叔叔阿姨看过来，谢洋领着薛婷连连打招呼。这些人都老了。
谢洋拉着薛婷走到僻静的地方。北方的冬天是泛白的黄褐色，草是枯黄的，光秃秃的树将谢洋的思绪拉回小时候。
红旗不招展，大块的红布垂到了地上，谢洋只得在红布和红布下拥挤的人群之间穿梭，据说人贩子会趁这个时候把小孩掳走。也许是因为小的原因，穿梭在人群里几乎看不见天空，所以那马，那骡子，那牛和羊都特别大，他们干了一年的活儿，如今带上血布编织成的红花，被那辣手的鞭子抽打着往前走，那鼻子里喷着粗气，而那鞭子也是，那拾鞭子的人一脸刀刮的褶子，一口黄牙仿佛是从远古而来的生物，还有那老车，驼鼓的老车，木轮子，大铁钉子。那鞭子一扬，那响声能震得人捂住耳朵。
薛婷瞪大了眼睛，好像被谢洋的讲述带进了另一个时空。
那时候还有吹唢呐的，笛子，箫，还有笙。围着中间巨鼓，各自成队。舞狮子，挑龙的各在两边，而且在大马车上敲鼓露脸的都是最精壮的最有名头的汉子。马车不止一辆，大中小各隔着几米跟着，全凭拉车的吆马来控制。
这些都是男人的活儿，女人都在一边打花花跟现在这差不了多少。而这些还没有完，这些组成了核心，还没有亮点。
薛婷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亮点呀。”
“铁炮和高拐！”
“那是什么？”
“铁炮是一根长杆子，最上面用老铁箍着一个短管儿，放炮的人腰边别着口袋，口袋里放着火药。铁炮队的人分散在队伍各处，边放边填火药，火药填实后点着，接着用长杆举向天空。我说句实话，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从来没听过那么响的声音，我记得那时候我常常做梦，梦见那长杆的尽头是一颗炸弹，而那举杆的人后背背着长枪！”
“那个时候有枪其实并不稀奇，那时候的人野得多，现在的这些人说得什么丛林法则，跟那时候比差得太远了，丛林法则，还是有法则，而那是蛮荒。”
“蛮荒？”薛婷呼吸有些急促了。
“没错，几个人直接将他们中的一个人拉到广场上把脑袋割了。”
“啊！”薛婷惊呼了一声。
“别，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个，我，我害怕。”薛婷依偎在谢洋怀里。
谢洋回忆着，那些故事就是他父辈的故事，离他们很近，他甚至没有说，那杀人的还跑到他家告诉了他妈。语气冷淡:“妈，我把xx脑袋割了！”
“那我就跟你讲讲站拐的吧”
谢洋记得，房檐上，青瓦日晒雨淋风吹雨削已经变黑，谢洋放学回来后跑在土路上，那屋檐上就歇着一个站拐的少年。少年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拐从低到高慢慢练起，先是半米的拐。
拐就是两根木头，顶端有脚站的板，用绳子紧紧的绑在小腿上，人站在上面用拐代替脚底板走路。最高的拐有两层楼。
谢洋的记忆已经把那站拐的生物跟人区别开了，他亲眼见过小学的操场上，练拐的干瘦少年光着膀子，啪的一声从上面摔下来，然后又挣扎着站起，那绝对不是人干的事情。
“那么长的拐，摔了要怎么站起来？”薛婷问道。
“把拐解开，爬上房顶，把拐戴上，接着来。”
“原来如此。”薛婷点点头。
“现在过年没有年味，我认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在这里，热闹其实是最简单的，光是锣鼓，炮仗，光听响儿就能听个够，更多的我认为是一种宣泄和释放。而且，我不认为那是什么传统，那些东西，玩意儿绝对是当时最新最攒劲的活儿，你能在平时听过，但绝对不是相见就能见到的东西，并且，各队之间还暗暗较劲，很多姻缘仇怨就在那结下了。”
“所以，年味儿就是新鲜感加未知度，再添一点恐惧。这样才叫年，过了这个年，你会被重新激发起来，跑在最前面的把逼装个够，掉队的加把劲儿赶一赶跟上，这个时候，春天就来了。”
谢洋跟薛婷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枯黄的草微微摆动。
“那，你认为，现在过年，应该怎么样的呢？”
薛婷抬起头问道，露出期待的眼神。
“额，其实，我觉得现在过年跟国庆阅兵有点像。”
“阅兵？”
“嗯，不过那整得太规整了，这么说吧，就咱们这村里，你起码得开辆坦克当核心车队吧，天上怎么得都得飞辆战斗机吧。乐队上电音吉他，音响要最顶级的，咚咚咚，越震越带劲，喷火，拉几个特斯拉电圈造个大闪电。到时候坦克一响，当空放开炮，那才带劲。”
“你别把叔叔阿姨都看傻了。”薛婷说道。
“哈哈哈！”谢洋大笑，紧接着便不开始安分起来，自从除夕夜之后，谢洋知道，婷婷很抗拒别人在穿她着衣服的时候动手动脚，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婷婷依旧阻挠和扭捏着，但谢洋知道，不久他便能得逞，现在这只是他们两个的日常游戏罢了。就像约定好的一个叫相公一个叫夫人。
“住手，禽兽”背后传来一声呵斥，紧接着谢洋看见自己媳妇被拉开。
是王莲香和方灵艾。
“你们干什么？”谢洋没好气的问道。
“没看见人家不愿意吗？”方灵艾说道。
谢洋乐了，面不改色。
“要你们多管闲事，快把她交给我，不然，你们三个都跑不了”
嘣嘣嘣，三声，一阵白色的烟雾冒起，是烟雾炮。谢洋挥手驱散，转眼之间，三人已窜出十米远。谢洋稍等了一会儿便追上去。
一路追赶，三人躲躲藏藏，谢洋家种大棚的很多，在大棚之间扔土块打了几回阵地战后，谢洋看见他们蹿进一个废弃的院子。
谢洋知道院子只有一个出口，他暗暗好笑，便走了进去。三人站在墙角，手持随手捡的木杆，瓦片威胁道。
“你不要过来！”
谢洋说道:“我当然可以不过去，你们放了我媳妇！”他手指着薛婷。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
“媳妇。”两女子对视了一眼。薛婷低下了头点了点。
谢洋身形一动佯装去拉莲莲，但转手之间将爱爱拉在自己身后了。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他”两个女子齐声说道。
短短时间三人之间已经默认了战友情。
“媳妇，只要你答应，从今以后，从了我，我就把她放了，不让的话。”
谢洋两手一扒，方灵艾上身衣服被直接扒到大臂处，露出雪白的一片来，方灵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住手！”薛婷喊到。
“不要啊，你不能答应他，大不了我们跟他同归于尽”莲莲说道。爱爱哇哇的哭着。
“不，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谢谢你们。”紧接着薛婷对谢洋说道:“我答应你”
“哈哈哈哈，自己走过来，快点！”谢洋恶狠狠的说道。
薛婷慢慢走过去，走得近时，谢洋将那细腕一拉紧接着将方灵艾朝莲莲推了过去。
莲莲抱着方灵艾安抚着，灵儿大哭边哭边喊“坏人，坏人”，而莲莲眼神暗淡了下去。
谢洋拉着婷婷的手走了好远，婷婷甩开谢洋的手臂，紧接着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谢洋。
“她们是谁？”
谢洋两手一摊，将车站的事情如实说了。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有人一见钟情很正常吧。
“你刚刚答应的事情，可要算数啊！”谢洋说道。
薛婷嘴角微笑，扭捏了一下，便点头嗯了。
之后，两人回家吃饭，谢洋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刚才那一番事情，只觉得薛婷那穿着衣服的样子极有诱惑力。不乱她去盛饭，还是来来去去的走动，他的心神总是锁定在她的身上，身前身后，如果这个时候来个什么不要看那里挑战，他绝对会输得很惨很惨。
她眯着眼睛，一只手拉着衣底一只手拽着谢洋大臂上的衣服。呼吸越来越重。
谢洋一只手伸进去探索着，终于得逞，只觉得那衣服之下的东西硕大无比。
“真是奇怪，之前倒也没有觉得这么享受啊。”
薛婷低头红着脸，任凭自己胸前的黑色紧身高领毛衣羞耻的蠕动着。
吃完饭，终于收拾完，谢洋终于找到的机会，一开始，谢洋手伸进去，本以为撩开就能触底，岂知，揭开一层又一层，薛婷狡黠的捂嘴微笑，谢洋一哼接着揭去，忽然手上一阵绵软光滑，薛婷一声轻哼，脸瞬间红了大半，谢洋一阵欣喜，手心传来舒适的触感。
也许是他有些用力了，谢洋看见薛婷的头发随身体晃动着。
他往上移动，马上便触到一堵墙来，谢洋嘴角一歪，翻过墙，便瞬间感觉掉进棉堆里，触手绵软，细腻，薛婷张嘴呼吸，皱着眉头。
“可以了吧！”
来来去去，虽然已经满足了大半，但却始终感觉不得劲儿。
“不行”
另一只手伸进背后将扣子一拉。谢洋只感觉那下面的两个东西被瞬间释放了，所有的重量都落到自己的手上，一瞬间抓了个满手。谢洋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薛婷已经无法支撑身体了，只感觉一只一只无礼的大手在肆虐，搁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只因为这是她喜欢的人，穿得好好的衣服也被弄得丢了造型，实在是太凌乱了。
谢洋彻底爱上了，不管在哪里在干什么，一有空就要，他只觉得穿上衣服的薛婷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并且越来越过分，开始要求薛婷帮他。薛婷知道拒绝没用，只好答应，如此几天，谢洋光顾着自己玩得开心，而薛婷却笑的越来越少，脸上开始出现一股幽怨来。
谢洋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他喜欢那种幽怨，觉得那真是迷人，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渴望和委屈。真是我的100分啊。
这一天晚上，谢洋完吧休手，便要睡觉，忽然感觉有些口渴，他知道是最近玩得有些过火了，便叫薛婷给自己倒水去，薛婷穿好衣服应了一声。谢洋悠悠睡去，不一会儿，耳边响起薛婷唤自己的名字:“谢洋，，”。
谢洋应了一声，哪里有人，四周一片漆黑，身上摸去，枕边空空凉凉。
“坏了！”谢洋暗骂一声，麻利披上着衣服便跑出去。
找了半天，在自己房子后面，谢洋看见了薛婷坐在那里。
天上漆黑一片，只有几颗微弱的星星，谢洋一阵心疼。
“宝贝，你在这干什么。”
“你别管我”
她穿着一条黑牛仔裤，上身单薄的套了件毛衣。
“我快被你渴死了，嘴都干皮了，你瞧。”
薛婷冷哼一声，嘴角微咧显然是被谢洋逗笑了。
“那是你自找的。”
“哪能是我自找的，谁让你那里，怎么吸都不出水，我还得倒贴。你还不让碰别的地方。”
“你！”薛婷一脸愤恨，扬起手要打，却落到自己膝盖上，然后枕着手臂抽泣了起来。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穿什么衣服，干什么事儿，所以为了谢洋她买了很多好看的内衣。哪想到。。。而且也不是不让碰，只是相比来说其他地方真的不方便。而后来谢洋玩得很嗨便再也没提。
那一声声抽泣和呜咽在夜空的寂静下拉丝。
“宝贝，别哭了。”谢洋移动到薛婷前面蹲下，他伸手轻轻抚摸薛婷那浓密的秀发。那头发一层一层的滑下来。薛婷抬起了头。
他们之间只隔着薛婷的长腿，谢洋身体微微前倾，淹了口唾沫，薛婷看着谢洋那硬朗的脸部线条，还有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呼吸竟然有些乱了。
薛婷上身缩了起来，那张开的双腿竟然有些颤抖。
谢洋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一阵清香。寻香而去，那里很干净，此刻更觉口渴异常，于是他闭上眼睛，凭借意识踏进那幽深的秘境，他在秘境中飘着，不断找寻，探索，秘境清凉的风拂过，树影摇晃，便看见地上映着微弱的天当初点点波纹来，他知道哪里就是那清泉的所在。
黎明，东方的天渐渐变白，谢洋这一晚上喝了个够，薛婷瘫软在地，竟然一动也不能动了，只能由谢洋抱着回去，感受着那一丝微弱的气息，谢洋心满意足。
“宝贝，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