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洋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掉了血和污渍。紧接着走进了卧室。
他知道,那个小傻瓜就在衣柜里。
衣柜门拉开,便听见一声细微的抽泣之声。
“老公!”
喊叫中带着兴奋,一个100斤的肉体从衣柜里面冲出来,直接撞进谢洋怀里。
刚刚外面发生的一切,薛婷都听见了。原来对谢洋的猜疑顿时烟消云散。
“你怎么能在自己家被人关进柜子里?”
边说边抱着浑身哧溜的薛婷,放到床上,谢洋自己也躺在一边,只觉得有些疲累。
“我,我。”薛婷一脸羞涩,直接说不出话来。都是因为他,只有他是自己的软肋。也是因为他,别人才能将自己的防线轻易击倒。
谢洋笑了笑,他永远都不会真的责怪她,此刻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轻轻躺下,伸手抚摸着薛婷的脑袋,穿过那一头浓密的黑发,手心感受到那小脸的柔软。
薛婷任由他抚摸着,只觉得浑身都很舒服,那手滑落到自己的脖颈,薛婷伸出手轻抚着谢洋的大手,那手指上的伤口还在泛着红色,薛婷眼里满是心疼。
“你还不是在自己家被人咬了?”
谢洋几乎快要合上眼睡着,听到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的感觉到手指上一阵湿滑柔腻。
“哎呀!坏了。”谢洋条件反射似的将手抽回来。
睁开眼睛,只见薛婷呆呆的瞪着眼睛,两手空在身前,粉红的舌头在双唇之间温柔的蠕动着。
25天的功夫,又功亏一篑了!
看着薛婷的样子,谢洋无奈的向后倒去。
“怎么了,老公?哪里坏了?”
忽的一个翻身,谢洋坐了起来。他轻轻摸了摸手上的伤口说道:“宝贝,你知道这二十多天,我为什么没有碰你吗?”
薛婷看着谢洋的眼睛,下意识的回避了一下目光,他知道谢洋在跟她认真的说事情。
“我不知道!”薛婷摇摇头。
“那是因为,你身上有一个我不能告诉你的秘密,需要要我这么做,但是刚刚,你舔伤口的行为让它失效了,而失效之后,又得重新再来。”
薛婷听着一头雾水。
“就是这样,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告诉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领悟了。”
“你是说,你不碰我是你故意的,是有原因的。”薛婷说道。
“没错,但这这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谢洋如是说道。
薛婷使劲摇摇头。
“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你不用向我解释了,我只要知道你有原因就好了!”
薛婷一脸乖巧,眼神中满是信任和坚定,谢洋只看得一阵恍惚。
何德何能,他能拥有这样的老婆啊!
叮咚一声,谢洋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同事周末要去聚餐的消息,已经约定好了地方,谢洋回复了一下。薛婷转过身,来那一头黑色的秀发如瀑布一样垂在那白皙的肩背上,忽觉手臂被人拽住了。
“你干嘛去?”谢洋问道。
“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我吃过了。”谢洋说道。手依然拉着谢婷不放。
“那我去沙发上。。。”
“去沙发上干嘛?”
薛婷回头之间谢洋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我,”她手挠了挠头。看着一脸困惑的薛婷,谢洋知道,刚刚说的话她是一点都没理解。
“哎!”谢洋摇了摇头,一把将薛婷拽过来。
“总之,今天,开荤!”
激战到后半夜,谢洋终于筋疲力尽,躺在床上,谢洋只感到一阵满足,这一晚,直接把积攒了二十多天的东西尽数消耗殆尽。抚摸着那光滑的后背,薛婷半个身体沉沉的压在谢洋身上,显然也已经疲累至极。
“老公,就算你在外面有了人,我也不会怪你的。”薛婷喘着气,修长的手指划着谢洋的胸膛。
“哈哈哈,傻妞,你可知道。这辈子我只能跟你干这事,跟别人是绝对做不了的。”
“你不用安慰我的。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谢洋宠溺的揉了揉薛婷的脑袋。
“小攸(念you,薛婷本名薛婷攸),我告诉你吧,我这个东西在你面前就是我的软肋,但是在外面,对除你之外的所有女人,他就是长在我身上的一件武器。”
“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女人能让我交代了。”
薛婷攸心中一动,瞬间面红耳赤。耳根子发麻。
正说着只听见脑海里叮的一声,系统发来提示。
谢洋查看完,那系统提示,任务在薛婷接触伤口之时就已经失败了!
谢洋闭着眼睛,让他去往薛婷身上猜忌什么,他是不愿意的,更何况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无端猜忌,他手将被子一拉,意识便逐渐模糊,各种各样的情景念头不断翻涌,如同坠进了黑暗的旋涡。
次日醒来,天已经亮了。太阳直射进来,已经是中午。床上一片温热,谢洋多躺了一会儿。临走之时谢洋说道:“那个女人可能不会罢休,她要再找来,有什么事儿你就暂时按照她说的去做,尽量不要跟她发生冲突,一切等我回来。”
薛婷认真的点了点头。
风翳翳,雷鸣隐隐。从那里跑出来已经过了许多天,好像是受了这天气的影响,莫妮卡的心情就如同着灰白色的天空一样,有些阴郁。
那件事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一切好像都回归到之前的样子,莫妮卡在街道广场晃悠着,这里跟小时候差别很大,一切都被覆盖了。街两边卖饭和小吃的是她小时候没有的,忽然间刮起了大风,莫妮卡正好走到一个红灯路口停下来。大风吹过右边的街道,那拎着菜袋子的女士,淡淡的黄绿色的外衣被吹得飞起来在身上挂住。
变天了,前面就是广场,广场下是地铁口,莫妮卡加快脚步。但就在此时,瓢泼大雨瞬间降临。莫妮卡只得躲在一边的店铺里。
天瞬间变得极其阴沉,由灰白色变成了黄褐色,一层层水雾随着大风刮起来,在空中飞舞,像是上帝的裙摆,树叶子被吹得翻了过来,下面的颜色比上面的绿色要浅。雨中的人奔跑者,低着头用所有能用到的东西遮挡在头上面。公路上瞬间便积起了水,大片的水哗啦啦啦的汇成溪流,而公路上的车,就像一个个在风暴中无所畏惧的战士。
这暴雨还跟小时候一样。莫妮卡躲在商铺前,同来躲避的人也不少。
“你好,这位小姐姐,算一卦吧!”
莫妮卡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平头,脸上有些浅浅的褶子,头发黑白相间。
旁边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也只是看了看。
“我不信这个,你给别人算吧。”莫妮卡说道。
“错了,错了,我只给我看中的人算。只在某一时刻告诉,也是提醒那个人,属于她自己的命运。”
..........
“什么命运?”莫妮卡年轻成名,对于命运她是有些好奇的。
“你相信星座吗?”男子问道。
“星座?”
“没错,你是什么星座?”
“我是天蝎。”
“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黑色,黑色的蝎子。”
莫妮卡里面穿着深色的衣服。
“对你来说,黑色意味着什么?”男子问道。
“黑色?”莫妮卡略微沉思,黑色是一个既喜欢又讨厌的颜色,买衣服搭配时,用得好了很提效果,用不好了就是一坨屎。
“一个我不讨厌也不喜欢的颜色。”莫妮卡回答道。
“没错,我看到你的命运图像,就是一只笼罩在黑色之中的萤火。这就是你这辈子的命运了。”
莫妮卡眉头一簇,就要发作。忽的看见男子手中递上来一长物。
是一把黑色的雨伞!
“拿上它吧,100块。”
原来是卖伞的!
“黑色保护你,黑色笼罩你。无关贫穷或者富贵。萤火终会消逝在黑夜中。”男子说了三句好像没有关联的话。紧接着把伞打开。
那是一把大黑伞。黑色的伞面一撑开瞬间将莫妮卡笼罩在其中。
男子将伞把递过来。
“雨快停了,我不需要这么大的伞。”莫妮卡道。
“小姐,你不要,卖给我吧。”旁边的一个男子说道,他看着打开的伞不住的上下打量着。
“这把伞只卖有缘人!并且仅此一把。”男子看向莫妮卡。
“你今天注定会打上这把伞!”
“哎呦,我去,,什么鬼,你个卖伞的,,”
男子开始骂起来,旁边人好奇的看向这边。莫妮卡一挥手道:“我买了。给你转账!”
“不好意思,现金交易,有缘不见。”
骂骂咧咧的男子此时闭上了嘴。再去换个现金他是没那功夫的。
“事出反常必定有炸,现金交易,事后找不见人!”
莫妮卡对那个人十分反感,瞥了一眼走进了铺子。
男子收起了伞,立在原地。
“我给你两百,你卖给我!”
“不是钱的问题,真要拿钱买,200不够。”男子说着眼睛里面突然黑了一下。
“给你,100块。”莫妮卡走了出来。进商铺麻利的换了个100块现金。
100块,100斤。
莫妮卡接过伞,不经意间瞥见刚刚与自己争夺伞的那个人留着背站在了另一边。
手上传来伞的质感,这伞是有些重量的。只见这伞做工精致,每个地方都被打造的严丝合缝,雨水递到上面,瞬间便滑落。
男子看着莫妮卡,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便消失了。
骤雨初歇。莫妮卡撑着黑伞行走在湿漉漉的方形砖路上,路上有不少积水块,倒影着微晴的天光和过往的行人。
雨后的空气里有泥土的味道。莫妮卡并没有下地铁,而是走着穿过了整个广场,下过雨后,人又渐渐多了起来。莫妮卡脚有些疼了,于是便走到路边的公交车站旁。
“雨都停了还打个黑伞,有病吧。”谢洋看着一个黑糊糊的伞撑在自己旁边,看不见人,心里一阵吐槽。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紧接着透过伞顶便看见45路公交车打着灯绕过来。
烟头带着火星子跳了两下,掉到路边的积水里,莫妮卡抬起头来,谢洋向公交车走去。
除了他,还能有谁?随地扔烟头太没素质了!
“哎,有没有点素质,没看见旁边垃圾桶吗?”
“哎,你这严重破坏城市形象。”
莫妮卡喊道。
“那个大个子,说得就你。没听见吗?”
听着身后的叫骂声,谢洋没有回头,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不由得捂住了额头。一溜烟的挤上了车。
“妈的,果然有病!”
人群中,他还是知道尴尬的,社死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弄不好一个视频就又要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