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子气的浑身发抖。
赵羽淡定的对着黄夫子鞠了一躬。
众人的表情瞬间茫然起来，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赵羽，难道怂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黄夫人吹胡子瞪眼的问道。
“学生从小就比较愚钝，可今天听了夫子的课，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赵羽微微一笑。“跟着您老，我怕以后连饭都混不上。”
黄夫子听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丁仪见状，连忙上前扶着黄夫子。“老师，您没事吧？”
黄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武帝，“陛下，此子实在是狂妄，今日必须将他逐出国子监，从此不许踏入国子监半步，还要重重的罚，以儆效尤。”
对比激动怒吼的黄夫子，赵羽就表现的很是平淡，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都是真的。”
黄夫子一甩袖袍，“满口胡言乱语，陛下，我看此子神志不清，须请太医来看看脑子才是！”
“与其逞口舌之战，不如比比？”赵羽怀抱双手，似笑非笑的问道。
惊愕、费解等一系列情绪出现在众人眼中。
丁仪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一纨绔子弟，竟然想和夫子比，笑死我了。”
黄夫子也笑了，笑的很大声，笑的很不屑，他从来没想过要证明什么，甚至没想过拿自己和赵羽比较，在黄夫子看来，赵羽根本不配和自己比较，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好，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不过，跟你比可以，你输了要向老夫磕头认错！”
赵羽撇了撇嘴，“那你输了是不是也要向我磕头认错？”
黄夫子不屑，“我怎么可能输？”
赵羽幽幽的道：“某些人啊，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还是个双标狗呢。”
此话一出，黄夫子瞬间炸了。“你个小畜生！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夫子！”丁仪慌乱拦住黄夫子，现在陛下还在现场，黄夫子为人师表，口出污秽之语，这怕是在找死。
黄夫子也意识到自己口出有误。“好，今日我便答应你，输了向你磕头认错！”
“等一下。”赵羽恶狠狠的盯着黄夫子。“你侮辱我没关系，可侮辱我母亲，这件事就不可能算了。”
黄夫子闻言愣在原地，刚才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
可没想到赵羽又补了一句。“谁要是输了，任由对方处置。”
全场顿时炸开了锅，心里想着赵羽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赵羽，你肯定是听错了，夫子又怎么会骂这种话语？”丁仪连忙解释起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赵羽怒目而视，丁仪吓得双腿发软，不敢再出声。
远处的太子李建文和三皇子李承业同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三弟，你怎么看？”
李承业淡淡的说道。“太子既然有兴趣，那我们也参与参与，如何？”
“看来三弟已经胸有成竹了啊。”李建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只是觉得赵羽这人有点意思。”李建文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那好，我要是输了，正兴大街的那套院子就给三弟了。”
“行，我要是输了，你喜欢的陶大家真迹，我双手奉上。”李建文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场中。
武帝眼中充满了复杂之色。“赵羽，这是课堂，不是战场。”
“陛下说的对，那我加注八十大板，赢家执法，如何？”赵羽知道武帝不可能会答应赌命的要求，于是借机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八十太多，二十足以。”武帝何尝没有看穿赵羽的想法。
“行。”赵羽叩谢隆恩。
一旁的黄夫子还处于懵逼状态，他没想到赵羽的反应居然会如此强硬。
“比什么？”赵羽看向黄夫子。
黄夫子回过神来，老脸一红，现在赌注实在太大，他不想输，也不能输，输了就是身败名裂。
“既然如此，我们便互出一道题，答不上来的就算输，如何？”
赵羽一愣，差点没笑出声来，看着黄夫子的眼神怪怪的，这老头莫非是良心发现打算白给？
黄夫子清了清嗓子，“听好了，老夫要出题了。”
“‘孔雀东南飞’孔雀为什么不往西北飞呢？”
赵羽一怔，想当年自己可是八省文理联考状元，这个问题不是有嘴就行？
黄夫子看着愣在原地的赵羽，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状。
其实这道题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赵羽，答不出来不要紧，以后好好学习，报效天启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黄夫子，这种三岁孩童都知道的问题，你也敢问？”赵羽撇撇嘴，随即接上，“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安静，接着便是一片哗然。
“他.....他居然接上了！！”
黄夫子额头的皱纹挤成一团，口中不断念叨着，“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上与浮云齐……”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黄夫子抓住赵羽的双肩，声嘶力竭的喊着。“
赵羽生怕黄夫子把自己那把老骨头给摇散了，到时候再碰瓷，连忙拉开距离。
“现在该我了吧？”赵羽玩味的问道。
此刻，黄夫子心底已经有些发虚，现在最好的局面也不过去平局，不过想到赵羽的年纪，黄夫子不断安慰自己，蒙的，一定是蒙的。
“只管放马过来！”
赵羽勾了勾唇，“听好了，树上十只鸟，猎人用弓箭射杀一只，请问还剩下几只？”
听到这个问题，武帝表情微变，心里暗道，这小子还算是给面子。
“九只！”
黄夫子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确定吗？”赵羽双眼微眯。
“确定。”黄夫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好意思，你答错了。”赵羽无奈的摆摆手。
“什么？”黄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羽。“你再说一遍。”
“答案是一只都没有了。”
赵羽不紧不慢的说道。“猎人射杀一只，其他鸟自然落荒而逃，这么简单的问题，夫子都算不清楚，看来确实脑袋不太灵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