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法正一句话就把大家“大病初愈”的喜悦冲淡了,是啊!根源问题没有解决,一旦以后邪痘再发作,怎么办?总不能把这狗道士绑在身边吧!
“别紧张,你姓赵,我也姓赵,五百年前是一家,欺负我们赵家人可不行。”这狗道士又开始幽默了。
小赵姨死里逃生,尚未恢复完全,但也不是省油的灯,满眼崇拜的看着狗道士:“一家人,幸好有你。”
狗道士也不客气,竟然上手了,一脸猥琐样,“含情脉脉”的拉住小赵姨的手。
“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这...场合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我妈在旁边轻轻咳了两声,狗道士也不尴尬,问小赵姨:“你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小赵姨摇摇头。
“仔细想想,”狗道士接着提醒道:“有没有不会笑的人?”
小赵姨秀眉轻皱,努力的回想着,然后眼睛一亮,“有的。我今天接了三个客人以后,本来是打算早点回来的,这时候这个人点名让我作陪,我也是推脱不过,印象很深,当时我一进门,他冷着脸,递给我一杯水,我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
小赵姨说到这里,咽了下口水,是真的口渴了,小陈姨递给她一杯水,她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他也不理我,我试着搭了几句话,他要么回我一个字,要么干脆不回,反正是爱答不理的,我还想这人怎么回事,点名要我,也不理我,但这人很大方,完事以后,还额外给了我一千块钱!”
狗道士问:“钱呢?”
“在包里!”
“把她包拿过来!”
狗道士接过小陈姨递过来的包,包里有一些眉笔、眼线笔、口红之类的化妆品、以及某廉价品牌的计生用品,狗道士楞了一下,这...是职业必须品!
要说这狗道士也是太不懂事了,修道修傻了呀!女人的包是可以随便翻的吗?
小赵姨赶忙提醒道:“钱在小包里。”
狗道士这才拿起在包底的小包,把大包放在一旁,打开小包的拉链,映入眼帘的不是红色的纸钞,而是黄色的纸钱。
“啊!”
小赵姨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一众见惯了世间最炎凉的女子们,也是被吓了一跳,但随即转化为愤怒。
还特么有人用黄纸飘唱?
这也太不当人了?
可细想之下,又觉得恐怖,没有人会收黄纸的?除非收的时候不是黄纸!
这是...撞见鬼了?
小赵被鬼睡了?
这得多大的心理阴影啊!幸好,不是自己接的呀!
众人心中是五味杂陈啊!
狗道士眼疾手快,见小赵姨晕了过去,手掌在空中划了三划,之后在小赵姨额头轻轻拍了三下。
小赵姨悠悠转醒,看着黄纸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我...”
“他...”
我妈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别想了。”
“这人找你恐怕有所图谋啊?”狗道士虽然也有些怜惜,但头脑冷静,知道此事明显是有所预谋的,不是单纯的撞见鬼!
他接着说道:“接下来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他给你喝的水,应该不是普通的水,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尸毒邪毒之类的东西。而给你中下邪痘也不过是个开始。”
也就是说,她被鬼怪盯上了?
那这个屋子还安全吗?
众人心惊不已。恐慌的气氛悄然散开。
小赵姨刚要抬头,我妈则轻抚着小赵姨的背,示意她不用动,有我呢?
我妈声音听不出来任何害怕的情绪,她问道:“那怎么办?”
狗道士略微惊讶的看了我妈两眼,像是没想到这女人能如此淡定,说道:“两个办法,一个是主动出击,一个是守株待兔。”
狗道士说话最大的特点,爱说废话!
这谁能懂啊?
果然,我妈问道:“什么意思?”
众人也迫切的看着他,是被期盼的样子了!
狗道士不想让恐慌蔓延,从布袋里拿出一根香,轻轻点燃,边点燃边解释:“这是凝神香,有安神的功效,吸上一口,那叫一个舒服奥。”
......
“凝神香!”小七接着说:“这个道士有点意思?”
“什么有点意思?”
“先前他说他是龙虎山的道士,可是刚才用的符是玄武震煞符,玄武大帝是武当山供奉的真神,武当和龙虎向来不对付!”
“这狗道士是骗子?”
“那不是。”
......
狗道士点燃凝神香以后,解释道:“主动出击就是现在有这个黄纸,我可以追踪到他,一举拿下!守株待兔是既然他有所图谋,一定会再找来,我们布下阵法等他自投罗网。”
“道长想怎么办?”
我妈听完,内心倾向于前者,毕竟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才是王道,但毕竟出力的是眼前的道长,注意还得他来定!
道长果然与众不用呢?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凝神香,说道:“当然是守株待兔了!我喜欢被动一些。”
“都听道长的!”我妈也跟着用力的吸了一口凝神香,但被呛的咳嗽起来。
赵法正赶忙“哎,”了一声,“你不是修道众人,可不能这么吸,万一伤到你的肺腑,我这病人又得多一个!”
其实,我妈也是假装冷静,假装不下去了,想要快点沉静下来!
刚想要大口吸的众人,瞬间闭上了嘴巴。
狗道士收敛了快速流露出的笑意,接着说道:“麻烦各位,谁去买一只大公鸡,再买三尺红布!”
小陈姨主动请缨。
“公鸡越老越好,别整错了,不是越大越好!”狗道士叮嘱小陈姨一句,接着对众人说道:“各位随我布阵吧!”
“布什么阵?”
“我要布的阵是天师抓鬼大阵,此阵一成,莫说是普通小鬼,就是厉鬼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有红线吗?”
“有的,我去拿。”
赵法正又从他的包里拿出五个铜质的铃铛,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听魂铃铛,铃铛听魂,凡此过者,速报于我。”然后把铃铛系在红线之上,分别绑在门口,客厅、卧室和卫生间的窗户旁。
接着,他又取出毛笔,在地上画了一方围棋的棋盘!
每一笔都画的特别慢,甚至到最后,他已经大汗淋漓。
棋盘落成之时,他几乎瘫在地上!
说来奇怪,我看着棋盘之上,纵横的十七道笔触,竟然隐隐看见无数个机关陷阱。
而且东北方端坐一人,此人白须白眉,手持拂尘,西南方同样端坐一人,一身黄色道袍,手持伏魔杵。
我揉了揉眼睛。
二人竟然冲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