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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沦陷全集阅读

余岁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傅西宴余岁晚是现代言情《轻易沦陷》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所有人都知道,海城曾经最有名的纨绔少爷傅西宴,爱自己高冷的天才小青梅余岁晚爱得疯狂轰烈。一场车祸。余岁晚变成植物人。傅西宴失去记忆。余岁晚再次醒来,已是两年后。彼时,傅西宴身边已有爱人。为了爱人,在海城大学散布余岁晚,逼她离婚。余岁晚失望离开。五年后。余岁晚转嫁他人时,傅西宴红着眼出现在她家门前。“岁晚,我全都想起来了,你不能嫁给别人!”“妈咪,不能和坏叔叔说话,爹地会吃醋哦!”软萌的小糯米团子说完,向从轿车上下来的林谨舟伸出手,“爹地抱抱!”...

主角:傅西宴余岁晚   更新:2024-05-22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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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轻易沦陷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西宴余岁晚是现代言情《轻易沦陷》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所有人都知道,海城曾经最有名的纨绔少爷傅西宴,爱自己高冷的天才小青梅余岁晚爱得疯狂轰烈。一场车祸。余岁晚变成植物人。傅西宴失去记忆。余岁晚再次醒来,已是两年后。彼时,傅西宴身边已有爱人。为了爱人,在海城大学散布余岁晚,逼她离婚。余岁晚失望离开。五年后。余岁晚转嫁他人时,傅西宴红着眼出现在她家门前。“岁晚,我全都想起来了,你不能嫁给别人!”“妈咪,不能和坏叔叔说话,爹地会吃醋哦!”软萌的小糯米团子说完,向从轿车上下来的林谨舟伸出手,“爹地抱抱!”...

《轻易沦陷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余岁晚是被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
酒店落地窗遮光帘遮挡掩饰,让人分辨不出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如宿醉般头疼欲裂,习惯性去按太阳穴,可胳膊酸疼得根本抬不起来。
不止胳膊,她全身都疼得厉害,尤其是最私密的地方。
林谨舟!
脑中炸响惊雷。
她猛然坐起身,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
她死死按住胸前的被子,看着丢在地上还未干的羽绒被,和散乱一地的衬衫、西裤、毛衣她的牛仔裤,昨晚的画面电影般在脑海中掠过。
她都干了什么?!
余岁晚面无血色。
林谨舟是林家的养子,名义上是她生母的弟弟!
她明明不想和林家再有一丝一毫牵扯,却在药物作用下和林家的养子上了床。
昨晚她是有一丝清明的,否则也无法准确喊出林谨舟的名字。
药物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意识模糊,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吻上林谨舟,拉住他哀求他。
余岁晚双手掩面,掌心碰到肿胀发麻的唇,疼得她一个激灵回神,颤颤巍巍下床去捡自己还未干的衣服。
意识这凉透的衣服在隆冬是没法穿上身的,她刚从酒店衣柜取出浴袍将自己裹住,就看到沙发上搁着几个购物袋,其中三个是女士的。
沙发旁搁着女士鞋盒,是她的码数。
应该是林谨舟吩咐助理去买的。
一次性内衣裤、袜子,还有新保暖衣套装、牛仔裤、毛衣和羽绒服。
她朝水声不断的浴室看了眼,忍着身体不适哆哆嗦嗦换上衣服。
这个时候,要是溜了不见面,至少有一段时间两人都不会尴尬。
可他们关系太特殊,话不说清楚不行。
余岁晚穿好鞋,压下逃走的念头,坐立不安等着浴室洗澡的林谨舟,心始终悬着。
很快,浴室内水声停了。
坐在沙发上的余岁晚紧张地挺直脊背,用力攥住没电的手机,心如擂鼓。
昨晚,虽然神智被药物剥夺。
可她还是清楚地记得林谨舟在黑暗中,低声哄她第一次不能太急的醇厚嗓音。
清楚记得林谨舟的气息。
记得林谨舟薄唇碰上她唇瓣刹那给她带来的战栗。
沙发上,余岁晚耳朵越来越红,整个人像烧起来般,不安看向浴室门口。
吹风机声停止,她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浴室门打开,穿着西裤,正系衬衫纽扣的林谨舟出来没看到床上的女人,侧头就瞧见沙发上已经换好衣服的余岁晚。
他扣衬衫纽扣的手一顿,视线落在余岁晚毫无血色的脸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林谨舟的表现平静寻常,可余岁晚的心却越跳越快。
昨晚的事情,他们何止是越界。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林谨舟是她生母家的养子。
“昨晚的事,谢谢你!”余岁晚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低下头:“你是林家养子,而我……别人都以为我是你生父那边的穷亲戚,我们是有血缘关系,这么多年你才会照顾一二,所以昨晚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事情要被人知道,林谨舟和她就得背上乱一伦的罪名。
林谨舟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在商界立足?
余岁晚一直都知道林谨舟想离开林家,让林家接她回去。
那么,林谨舟很可能利用昨晚的事,公开她实则是京都林家独女的亲生女儿。
那对她的生母林谨桦来说,又是一场灾难。
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中了药的是她,求林谨舟上床的是她!
该来善后的,自然也是她。
“好。”林谨舟眸色深沉,不动声色转身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带上,语气平和醇厚,“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让苏助理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余岁晚抬头看向林谨舟,难掩错愕。
她还以为,林谨舟会借此机会给她分析利弊,带她回林家。
连冷硬的说辞她都准备好了,结果林谨舟却只关心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察觉余岁晚的视线,正慢条斯理系领带的林谨舟抬眸,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偏偏平静得让人察觉不出一丝情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那么卑劣。”
被林谨舟看透,余岁晚如坐针毡:“不是,我没有怀疑你的品性,只是……”
手机振动,林谨舟看了眼并未接,拿起西装套上。
“酒店的监控我会处理,这件事不会外传。余家人上节目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当年林家给你母亲准备的身份很充分,他们只能查到你母亲的确是在医院大出血死亡的,只是你难免会被卷入其中……”
林谨舟整理袖口:“真的不考虑出国?国外可供你挑选的大学很多。”
以余岁晚的成绩,只要林谨舟捐钱,入哪一所都不是问题。
“我知道您想帮我,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没有再勉强,林谨舟电话一个接一个,他接完电话同余岁晚说:“我有事得赶回京都,安姨已经没事了,想来你还有事要处理要在海城多留几天,在你离开海城之前暂时住在别墅区,安全一些。”
林谨舟离开后,余岁晚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才察觉浑身酸疼的厉害。
她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才下楼退房。
刚走到酒店门口,就看到林谨舟的助理立在车旁笑盈盈和她打招呼:“岁晚小姐。”
余岁晚一愣:“苏助理,你怎么在这里?林先生不是说有事要赶回京都吗?”
“先生是因昨天没能如约和苏家三小姐相亲的事,被老爷子召回京都的。”苏助理将车门拉开,对余岁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生让我留下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余岁晚手心一紧。
原来昨天林谨舟是要相亲的。
“不用麻烦,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余岁晚现在只想尽快给手机充上电,联系安姨。
“先生说,如果您不愿意去医院,让我送您回去休息。”苏助理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车上有刚买回来的豆浆和小笼包,您可以先垫垫。”

小说《轻易沦陷》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林谨舟端着玻璃水杯走至沙发上坐下:“保护人才安全,再谨慎也不为过!我们不过是跑一趟耽误两个月,花一些钱,可他们每一位科学家的价值,都在这些钱和我们的时间之上!”
喝了口水,林谨舟又开口:......


她答应了林老先生,不再和林家任何人有联系尤其是林谨舟,所以并没有向他求助。
可……方律师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想到余岁晚和林谨舟的关系,明律师也不意外方律师会出现在这里。
明律师看了眼余岁晚,转而同方律师说:“方律师您劝劝余小姐,这件事一旦闹大,牵扯出余小姐和林总的关系,对林总恐怕也不太好……”
“明律师真是替我们林总多虑了。”方律师勾唇浅笑,“林总让我来做余小姐的代理律师前,明确说了……这个案子要是不能让施暴者伏法,我就不用在林氏集团干了!你说……这林氏集团的饭碗我端上了,能轻易就撒手吗?”
明律师闻言脸色不好看。
业内论专业水准和口才,方律师说第二,还真没人敢说第一。
“好,那……余小姐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我回去会转告我的当事人他们。”明律师笑着颔首离开。
“不送!”方律师目送明律师离开,才换了语气和余岁晚说,“余小姐,林总正在来云城的路上,这个案子我来负责,你放心……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余岁晚紧抿着唇。
不想麻烦林谨舟的话堵在余岁晚的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明明不该再麻烦。
可对方的律师是明律师的话,余岁晚不敢赌。
她不想也不愿意放过那群害死了欢颜的畜生!
“我们找个地方说一下这个案子?”方律师征求余岁晚意见。
“好!”余岁晚点头。
换了衣服,余岁晚和方律师来到云城大学对面的咖啡厅里,把自己掌握的证据给了方律师。
方律师自己来之前也让团队做了证据调取,将证据一一整理好给余岁晚看。
看完后,方律师说:“这个案子,如果打,最高十年,因为他们满14周岁,但未满16周岁,我看了眼其中有一个孩子……在施暴时还差几天才满14周岁。”
见余岁晚忍不住掉眼泪,方律师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她按住眼睛,半晌长长呼出一口气才开口:“方律师,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和林……林总的关系!您是林氏集团的首席法务,就像明律师说的牵扯出林总对他不好,所以我想如果您觉得这个案子可以稳,我想交给其他律师。”
方律师颇为意外,但还是回答了余岁晚的问题:“这个案子已经被舆论逼到了风口浪尖,而且欢颜不能说话,算残疾人!凌辱霸凌残疾人,证据确凿,而且还是他们自己录下的视频,法官一定会从重处罚,对方唯一可以减轻刑罚的筹码,就是未成年人这一点。”
余岁晚又问:“那叶长明呢?”
“叶长明……”方律师抿了抿唇,“已经被保出去了,按照叶长明提供给警方的证据和付明给的供词,恐怕难以定刑。”
“连您也没有办法?”余岁晚追问。
方律师点了点头:“除非,我们能拿到叶长明买通付明家长的证据,这一点我们团队的小吴已经尝试过了,照实说,很难……几乎不可能。”
余岁晚闭了闭眼,再睁眼同方律师说:“方律师,谢谢你!”
和方律师刚从咖啡厅出来,余岁晚就看到从轿车后排下来的林谨舟,脚下步子一顿,眼眶顿时又红了。
“林总!”方律师上前和林谨舟打招呼。
西装革履的林谨舟未戴眼镜,身上充满商人的成熟稳重,只是深深凹陷的眼部轮廓透着风尘仆仆的倦意。
“余岁晚,上车。”林谨舟示意余岁晚上车。
余岁晚身侧拳头紧紧攥住,脑海里是林老先生让她离林谨舟和林家人远一些的话。
方律师见状,识趣打了招呼先走。
余岁晚望着林谨舟,最终还是走下台阶,和林谨舟上了车。
总要把话说清楚。
“这是要去哪儿?”
车上,林谨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余岁晚忍不住问了一句。
“马上就到。”林谨舟说。
黑色轿车在距离云城大学不远的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林谨舟先下车,绕行车位替余岁晚拉开车门,扶着车顶弯腰对车内的余岁晚道:“下车……”
余岁晚闻言下车,跟着输入指纹开公寓楼门的林谨舟一同进去,乘坐电梯直达顶楼。
林谨舟替余岁晚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女士拖鞋,脱下西装外套,换鞋:“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余岁晚伸手拽住林谨舟的衣袖:“我见过林老先生了。”
手中攥着西装外套的林谨舟转身看着余岁晚。
“我答应了林老先生,以后不会再和林家任何人联系。”余岁晚垂着眼不敢看林谨舟,“这些年你帮过我很多,我都记在心里也很感激,但为了林家好,为了你好,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林谨舟定定看着眼前的余岁晚,良久才开口问:“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余岁晚错愕抬头。
男人深邃平静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余岁晚咬了咬唇,他怎么知道?
“是我没有经验忘记吃事后药带来的麻烦,我会自己解决。”余岁晚手下意识扶上小腹,“你放心我不会生下来的。”
“如果我说,想让你生下来呢?”林谨舟一瞬不瞬看着她。
余岁晚始料不及:“你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个孩子来得意料之外,但……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希望这个孩子平安来到世界上。”林谨舟将余岁晚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在眼里,语声温和,“岁晚,我想要这个孩子!”
玄关处柔和的灯光映在他漆黑瞳仁中,好似有似海深情倾泻而出。
余岁晚却因林谨舟一番话,心惊肉跳。
她身侧拳头收紧:“怎么要?带着余家肮脏血脉的孩子,林家会接受吗?而且……这个孩子出生就是私生子!以后你会结婚生子,你要这个孩子怎么自处?我怎么自处?”
“那就结婚!”林谨舟神情专注专注,“拿上你的身份证,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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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他17岁,林谨舟12岁。
为救林谨舟中了两刀的女孩靠坐在病床上,再次拒绝林家的安排。
瘦小的小姑娘认真又平静地说:“不受期待的人,就该远离别人的生活,做好自己,这样才不会产生不应该有的期待。请林家……和您,都不要插手我的人生。”
曾经压在他心底浓烈的不甘,似乎也因小姑娘的平静语声缓缓释然。
那次,他瞒着林家,诱导傅家以为只要以报恩的名义养育林谨舟,林氏就会帮扶傅家。
这是林谨舟唯一一次插手林谨舟的人生。
也是从那时开始,林谨舟关注起这个要“做好自己”的女孩。
他看着那个曾经脏兮兮的瘦弱小姑娘发光发亮,初二时被海城大学奥数队挑中,成为全部测试满分的纪录保持者。
她第一次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上,首战便拿下金牌,成为海城最出名的天才少女。
她的每一次进步,每一次成绩,每一次获得的奖项……
他全都知道。
她每一个闪耀的时刻。
他都在注目。
林谨舟垂眸盯着指尖忽明忽暗的点点猩红,薄唇溢出白雾,隐匿了他的表情。
包括,林谨舟和林谨舟张扬热烈的爱情。
·
林谨舟拿了水回房间,刚喝一口,就见床位的手机急促振动。
她拧上瓶盖拿过手机看了眼,是谢子怀的来电。
她还没来得及换电话号码,正犹豫要不要接,屏幕熄灭,显示4个未接来电。
不过片刻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她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岁晚,出事了,安姨在机场把雨稚和西宴从楼梯上推下来,西宴不记得安姨,打算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安姨,安姨现在已经在新安路公安局了。”
林谨舟脑子嗡嗡直响,安姨怎么会在海城?
就算安姨在海城,可以安姨那个胆小怕事的性子,怎么会推窦雨稚。
“窦……窦雨稚人怎么样了?”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西宴请了我姐过去接诊,目前还在检查,你自家等着我过来接你。”
林谨舟心跳剧烈,她克制住声音中的轻颤,镇定开口:“不用过来接我,我先去警察局看安姨。”
谢子怀不赞同:“我过去接你先去医院看看雨稚,岁晚我作为朋友想劝你一句,西宴现在失忆……你最好别让西宴知道你和安姨的关系,不然西宴一旦误会,绝不会对安姨手下留情,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别插手这件……”
不等谢子怀说完,林谨舟便挂了电话,换衣服迅速出门。
不论如何,林谨舟都得先去见安姨,总得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才能解释。
此时,黑粉在机场围攻窦雨稚,把人推下楼梯的消息已经上了热搜。
出租车上,林谨舟翻看视频消息。
晃动的屏幕中,窦雨稚撕扯打起来的黑粉和粉丝动作粗暴激烈几个保镖按照窦雨稚的命令拉扯劝阻,林谨舟绷着脸将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窦雨稚护在一旁不住向后退。
镜头中只出现了安姨忽有忽无的半张脸,许是为了方便人辨认,镜头的位置用红圈标了出来。
安姨满头是汗被挤得狼狈神情怯懦又慌张,似乎是因看到林谨舟望着那个方向喊林谨舟的名字,艰难往前挤。
就在安姨整张脸出现在镜头里的一瞬,身体猛地前冲撞上林谨舟护着窦雨稚的手臂,窦雨稚高跟鞋一崴人跌倒在地,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林谨舟护着窦雨稚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网上疯传的视频到此为止。
显然,有人推了安姨。
谢子怀见林谨舟坚持去见安姨,调转车头先一步来了警局门口等她。
见林谨舟从出租车上下来,靠在车旁抽烟的谢子怀用脚尖捻灭香烟上前,把人拦住:“岁晚,你和西宴之间的误会已经够深了!我知道安姨曾经养过你几个月,你和安姨有感情,你一旦搅和进来,难免会让西宴以为是你指使安姨伤害雨稚,他还会放过安姨吗?”
“离婚证已经领了,我有什么必要对付窦雨稚?”林谨舟将谢子怀的手推开。
安姨和今天闹事的粉丝都被抓了进来关着。
几乎半年未见的安姨看到林谨舟猛地站起身,惨白的脸上挂着眼泪。
“坐下!”警察对安姨道。
安姨害怕的坐下,眼神紧紧跟着林谨舟。
直到林谨舟和警察这边简单交涉后,朝她走来,安姨这才哭着说:“岁晚,我没有害人!是有人推了我!我和警察说了,我不是坏人!”
林谨舟攥住安姨的手铐的手安抚她:“我知道,我看过视频了!安姨你别怕!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机场?”
“我刚到海城,就前一个星期,余家人找到我说余宝栋到了年纪要结婚,问我要你妈的联系方式,我说你妈已经死了,他们就要你外祖父家的联系方式,说余宝栋也是你外祖父的孙子,结婚他们得出彩礼,我还是说不知道。没想到几天前,余家旺那个挨千刀的给我打电话,说要让余宝栋上一个寻亲节目,我要是不说你妈或者你外祖父家的联系方式,就要连你一起曝光,要让你的名声烂大街。”
安姨说着就哭出声来:“我知道你在海城的事了,那个照片……我是真的担心你,又不敢打电话问你!昨天那个《寻亲记》节目组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了一些问题,说节目组出机票请我来海城后天在节目上当知情嘉宾,我就想着来节目上来为你说话!正好来看看你和西宴!”
寻亲节目!
林谨舟心头一跳。
安姨抹了把眼泪:“我还拿了你和西宴每年寒暑期去小镇过年的照片,我想着西宴失忆了,我想着有照片是不是他就能想起你!刚才在机场我看到了西宴,我就……我就想着把照片给西宴,我没想害人的!我不会害人的!岁晚你要信我!”
安姨一直都不知道林谨舟失忆的事,她每每和林谨舟打电话都还催促林谨舟尽快和林谨舟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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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就是我妈当初和我爸出国结婚后,就没和家里这边亲朋好友联系过,我回来之后先回海城替我妈去见了一些亲人,亲人都太热情了我就到现在才过来。”顾语声笑着挠了挠头,“我表哥只是让我帮忙给女方做了一本基因之书而已。”
“刚刚开车送你过来的那个帅哥,应该不是你表哥吧?”李蔚蓝眼睛发亮。
“是我表哥。”顾语声笑着说。
“真可惜!”李蔚蓝一脸可惜,“那么帅,居然名草有主了!”
“真的吗?很帅吗?”蔡小竹八卦凑了过去。
“再帅和你有关系吗?孕妈!”柯城言白了眼蔡小竹。
听到“孕妈”二字,余岁晚下意识扶上自己的腹部,脸色难看。
“进实验室了!干活!”柯城言穿好白大褂,见余岁晚面色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回宿舍休息吧别勉强!”
实验室里的人都了解余岁晚,是个病了也不吭声的人。
“没事。”余岁晚笑了笑道,“就是今天送安颜去学校,昨晚忙准备东西没休息好,一会儿喝杯咖啡就好。”
实验室泡了半天,中午余岁晚没什么胃口吃饭,靠坐在实验室门口屋檐下,迎着太阳闭目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感觉身边长椅有人坐下,余岁晚睁眼。
顾语声笑着递给余岁晚一瓶牛奶:“你在这儿坐了半天没去吃饭,喝个牛奶吧!”
“谢谢。”余岁晚接过牛奶,“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进来。”
“没事,我在这里等我表哥!我笔记本电脑落在他车上了,他给我送过来,我在这里等他。”顾语声眉眼弯弯地笑,他生得很白,一头自来卷的头发毛茸茸的,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车轮压过井盖咣当一声响,黑色越野车在实验楼门口停下。
副驾驶车门推开,黑色短靴的长腿迈出踩住地面,胳膊吊在胸前的傅西宴从车内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顾语声!”
余岁晚攥着牛奶的手陡然收紧。
显然,傅西宴也看到了余岁晚。
四目相对,余岁晚目光错愕。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语声是傅西宴的表弟。
在傅家那么多年,她从来没见过顾语声。
从安姨死后,她对傅西宴已经没了当初的爱意。
甚至,只剩下后悔。
后悔曾经爱上傅西宴,后悔把傅西宴带回东江镇。
尽管看过视频之后,余岁晚也知道……傅西宴的确在车撞过来时,想救安姨。
可……
余岁晚还是没法做到心平气和。
“这儿!”顾语声坐得四平八稳,冲傅西宴挥手,似乎不打算起身过去拿。
傅西宴视线很快从余岁晚身上挪开,像不认识余岁晚一样走到顾语声面前,把笔记本丢给他:“怎么不懒死你!”
“我日也不休给未来嫂子写基因之书,你不过走几步给我送笔记本,小心我找嫂子告状啊!”顾语声道。
“我先回实验室了。”余岁晚起身同顾语声说了声,“谢谢你的牛奶。”
原以为,这次意外后,她不会再和傅西宴遇见。
可晚上七点半她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去云城一中接安欢颜去吃饭时,竟看到傅西宴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就停在实验楼下。
余岁晚裹好围巾,从实验室楼门前的台阶下来,刚越过黑色越野,没几步就听到傅西宴喊她。
“余岁晚!”
余岁晚脚下步子一顿,轻呼一口气,转身。
傅西宴靠在驾驶座车门敞开的越野上,手中架着根香烟。
见双手抄在羽绒服里的余岁晚转过身来,他用靴子捻灭香烟,抬脚走到余岁晚面前。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顾语声是你表弟,我来实验室之前也不知道你表弟也会来。”
余岁晚是有前科的。
她躺了两年醒来后,想要唤醒傅西宴的记忆,所以做了很多想办法接近他的事。
但这次,不是。
“我知道。”傅西宴站在离余岁晚只有一步的距离,“安姨的事,我很抱歉!”
余岁晚抄在口袋中的手收紧,这还是自从他失去记忆后第一次和她道歉。
幽暗的路灯下,傅西宴眉头紧皱,他看着余岁晚平静又漠然的眼,想起脑海里那个夏天他偷吻余岁晚时,撞入他心中那双黑亮眼仁,心中烦躁陡生。
“我的确没想到人行道上推那一下有危险。”傅西宴语气硬邦邦的,“那天在是我说话太冲了,不管怎么说是我推了安姨。”
“说完了?”余岁晚问。
傅西宴没明白余岁晚的意思。
“傅西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再见面也应该当彼此是陌生人才对。”余岁晚语声冷静说完,转身要走。
傅西宴一把扯住余岁晚手臂:“我有话问你!”
余岁晚抽出自己的手臂:“你问。”
“那天晚上,我们的确没有发生过关系对吧?”
这几天傅西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既然叶长明给的药不是真话药,那就不能确定余岁晚说的是不是真话。
尤其是,当时他问的时候,余岁晚最开始的回答是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那晚我们没有睡?是不是非要我和别人睡了,你才放心?”余岁晚语气不善,因为愤怒胸口起伏剧烈。
傅西宴唇瓣微张。
“你和叶长明的话我都知道,我如你所愿喝了下药的酒,也离开海城永远不出现在你和窦雨稚面前,傅西宴……还要怎么做,才能不用再看到你?”
傅西宴望着余岁晚干脆利落转身离去的背影,唇瓣张了张最终没能开口把人叫住。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转身拉开车门,上车用力将车门摔上。
明知道,余岁晚在这里……
可在他妈妈说让他送表弟来云城大学的时候,他还是来了。
明明最讨厌,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余岁晚。
明明最烦她和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的身后。
一定是因为习惯!
习惯了之前有余岁晚跟在屁股后面,突然没了他才会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海里突然多了两段,关于余岁晚的记忆。
傅西宴竟然有些,想知道他和余岁晚的过去。


胡医生语声徐徐,到现在提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叹息:“病人的父亲也跪着求我,说……如果女儿活不下来,怕病人的母亲也活不下去,恳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下他们女儿。谁知道,手术后病人还是没有撑住。”
“后来我听说,病人的母亲在女儿离世后不久,也跟着去了,说起来真是可怜。”
通话录音到这里,便停止播放。
唐义安看向余宝栋说:“经过我们的调查,很不幸,您的母亲的确如同您母亲的好友安女士说的已经离世。今天我们请到了余宝栋母亲花妹的朋友来到节目组,我们请安女士和我们讲讲关于花妹的故事。”
工作人员把情绪激动的安姨请上台中央,坐下,讲述了她和余岁晚生母怎么在余岁晚协助下逃出余家村。
又是怎么在警察局门前太过惊慌摔了一跤,人送到医院大出血没了。
台下观众唏嘘不已。
“我都说花妹人都没了,但他们不相信!”安姨神态焦急,刚要把余家用余岁晚威胁她的事说出来,又怕连累余岁晚,生硬闭上了嘴。
“素芬啊!不是我们不信你,当初在余家村就你和宝栋他妈关系好,后来也是你们一起走的,你不可能没有宝栋他妈的联系方式!孩子就是想要见自己的亲妈、亲姐和外公,你明明有宝栋他姐的电话,有他外公的电话,怎么就这么狠心不愿意给我们,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来自揭家丑上节目啊!”
余老太太说着搂着余宝栋哭了起来,絮絮叨叨说着自己有多不容易,余宝栋小时候怎么被欺负说是没妈的孩子。
“宝栋他姐跟他妈走后,这么多年没联系,你看把个好好的女娃子教成了什么样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给人下药爬床,裸照被人贴得到处都是……”余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当初就不该让招娣走,要是早听我的,早嫁人早生娃娃了,不缺男人,哪能有这事儿!”
“你胡说!岁晚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她是海城大学的高才生!当初是你们一听岁晚帮着她妈妈逃走,非要打死岁晚!”安姨情绪激动,“是你们说女娃子是赔钱货!你们说只要我能给你们两万块钱就把岁晚给我!”
一向性子软弱的安姨和余家就在台上激烈吵起来。
节目组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冲突强烈的镜头,镜头几乎贴在余老太太的脸上。
“你放你娘的屁!”余老太太站起身,喷着口水颠倒黑白,“岁晚当初是和她妈走的,亲娘要孩子我们能不给!谁收你们两万块钱了?你拿出证据来!把我们家好好的女娃教成了浪荡无耻出去卖的贱货,以后还怎么嫁人!老天爷你怎么不开眼!”
余老太太这话太脏,观众台上的观众眉头都皱了起来。
哪有当奶奶的这么说自己孙女的。
安姨气不过和余老太太吵吵,余老太太上前扯安姨的头发,台上顿时乱成一团。
两半个小时后。
余岁晚牵着泪流满面的安姨从海城电视台大楼走了出来,身后是余家人歇斯底里大闹电视台,耍赖不许节目播出的声音。
“你们肯定和余招娣那个下贱货是一伙的!”
余老太太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耍赖:“你们要是敢播,我就从你们海城电视台的大楼跳下去!我就是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闻声,安姨擦去眼泪,连忙推余岁晚:“岁晚,你快走!趁余家人现在正和电视台闹顾不上你,你赶紧走!别让余家人缠上你!节目组一会儿有人送我回酒店。”
余岁晚安抚地攥了攥安姨粗糙的手:“我今晚的高铁先去云城见董教授,等在云城安顿好我就回家,陪你和欢颜过年。”
安姨连连点头,又从自己口袋掏出张卡塞到余岁晚手里:“这钱你拿着,密码是你生日,穷家富路。”
怕余岁晚推辞,安姨又道:“你用不完回家的时候再给我就是了!我没文化陪你去云城怕拖你后腿,你多带点儿钱,我能放心一点。”
她将银行卡握住,对安姨笑:“好,我拿着。”
“岁晚啊!你没错,你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孩子!如果没有你,我和你妈都……”安姨想到刚才录节目时余岁晚说的那些话,眼泪止不住地掉,“你和欢颜,都是安姨的心头肉!别听余家那几个脏心烂肺的胡说。”
“我知道安姨。”
“好了好了!不说了!快走吧!我和欢颜等你回家,等你回来了,安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茄盒。”安姨抬手抹去眼泪。
目送余岁晚坐上出租车离开,安姨握了握衣兜里余岁晚和傅西宴的合照。
岁晚这辈子太苦了,她得为岁晚做点什么。
·
余岁晚在去电视台前,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从别墅区出来坐上去高铁站的出租车,她微信弹申请添加好友。
添加留言:余岁晚你有种!你等着!
她眉头紧皱,点击拒绝。
退出微信前,看到林谨舟的微信头像,她将住院和衣服的钱转了过去。
迟迟不见林谨舟收款,她这才发了条微信。
岁晚:林先生,今晚我就要去云城了,多谢照顾。
林谨舟很快回复。
林先生:注意安全。
岁晚:钱您收一下。
微信页面毫无反应。
可能林谨舟在忙吧,余岁晚锁了手机屏幕,转头看着窗外。
今天她就要离开这个生活多年的城市。
当初,她因为傅西宴来到这个城市生活。
如今离开,就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余岁晚给安姨发了信息,叮嘱安姨明天回家后给她发个信息。
从海城前往云城的高铁开动。
余岁晚低头看时间,见有微信又有好友添加。
点开。
你的围巾落下了,还要不要?
头像是一双交握的手。
男人戴着运动腕表骨节分明,女人的手细长莹润美甲漂亮。
属于傅西宴和窦雨稚的手。
十指交缠,尽显深情。
是傅西宴。


余家人不死心再次打过来。
她果断拉黑,着手整理当初为了以防余家人,专门留下的各种证据。
余家人在酒店里骂骂咧咧,凑在一起互相套说辞。
“贱种,和她那个丧尽天良的妈一样!不要脸的狗东西!就是贪图我们宝栋的家产!”余老太太恨得牙根子痒痒,“宝栋,明天节目上你要好好表现,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外公联系上,决不能便宜了余招娣那个贱种!”
“翅膀硬了,还敢拿坐牢吓唬老子!可老子是她亲爹,她命都是老子给的,老子打死她我看能犯什么法!”余家旺脸色难看,气得污言秽语又骂了一阵。
花妹是余家人对余岁晚生母林谨桦的称呼。
被拐到余家村的女性,都是用来生孩子的,没有人会在意被拐来的女性叫什么名字。
偶然得知余岁晚生母名字里有一个“桦”,余家旺以为是花,就一直花妹、花妹地叫。
“招娣这丫头12岁那年,我都没能耐的没把招娣带回去,现在招娣翅膀是硬了,又怎么会乖乖和我们回余家村了!哥你收了孙瘸子的钱,要是招娣不回去,孙瘸子那边不好交代……”
“她敢!”余家旺气得发抖。
“她那裸照被贴得到处都是,明儿个我们就在节目上说这事儿!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大学里脱光了卖,海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她只能乖乖跟我们回余家村嫁给孙瘸子。”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余岁晚带着整理好的资料,前往海城电视台。
接到林谨舟电话的唐义安,在节目开始录制前,先同余岁晚见了一面。
两点整,节目开始录制。
录影棚里满满当当坐的全都是观众。
这个节目本身收视率就高,再加上之前窦雨稚和节目嘉宾安姨在机场发生的事情蹭了一波热度,节目关注度就更高了。
和以往一样,主持人唐义安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后,便请余家人讲述事情经过。
余家旺完全没有昨天和余岁晚打电话时的张牙舞爪,佝偻着干瘦的身躯,老实巴交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不吭声装可怜。
余宝栋缓缓开口讲述自己如何如何想念生母,讲述自己小时候多可怜,怎么被别人欺负,说他是没有妈妈的孩子,现场不少年纪大的观众听着都落泪。
余家老太太听着余宝栋的话就开始抹眼泪,诉说自己有多辛苦,赌咒发誓自己绝不是恶婆婆。
“宝栋他妈自从到了我们家就金贵的和什么似的,我们从不让宝栋他妈干活,宝栋他妈不方便的时候,都是我这个老太婆子伺候着喂饭的,可就是家里太穷啊,宝栋他妈才抛下孩子跑了。”
余宝栋的姑姑连忙给老太太顺气,眼眶通红。
余岁晚按照唐义安的安排,坐在后台化妆间内,通过屏幕静静看着那一家人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太气人了!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嫌家里穷把孩子一起带走啊!”
“这世界当父母的门槛还是太低了,只管生不管养,孩子太可怜了!”
观众席上不少人同情这“老实巴交”的一家人,纷纷抱不平。
唐义安看向余宝栋温和询问:“你母亲抛下年仅5岁的你离开,你不恨你的妈妈吗?”
“我不恨我的妈妈,因为……我奶奶和爸爸告诉我,我妈不是自愿嫁给我爸的,我妈是我爸借了三万块钱才换来的媳妇儿,尽管奶奶和爸爸对妈妈很好,可我妈妈对爸爸没有感情,不想待在那个贫穷的地方,我很理解,只是从小到大别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我真的很想我妈妈,我想见见她。”余宝栋语声哽咽,“想问问我妈,为什么不要我。”
果然,余宝栋的声音一落,观众台上传来窃窃私语。
“什么,买来的?”
“是人口买卖,还是……外祖父家包办婚姻?”
“不会吧?包办婚姻吧?”
“就算是包办婚姻,那孩子也是无辜的。”
一直在舞台另一侧等待上场的安姨听到观众的议论,气得眼眶都红了,忍不住冲出来高声质问:“你们怎么不敢告诉大家,花妹是被拐卖到你们家的!”
工作人员连忙将安姨请回去。
这话一出,观众席和炸了锅一样。
“什么玩意?这小伙子他妈是被拐卖的啊!”
“哎呦,我知道,一般被拐卖的妇女下场都很惨的!”
“怪不得要跑!我的天哪!这搁谁谁不跑!”
被拐妇女被强迫生下的孩子来寻找妈妈,这就是这期节目唐义安最想要的爆点和话题。
余宝栋见状,连忙说:“我爸爸因为这件事判刑入狱,在狱中这么多年也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他今天跟着来就是想见我妈一面,和我妈妈说一声对不起,因为当初的愚昧无知不懂法律,他非常愧疚。”
“我的错我认,我也坐过牢赎罪了,但孩子是无辜的!”余家旺怯生生说,“判我死刑我都认,这是我的错!可我们宝栋没错啊!宝栋只想见自己的妈妈和外公,我只求宝栋他妈和外公能和宝栋见一面,让我磕头赔罪,让我死我都愿意!”
说着余家旺就跪了下来:“求你们了主持人,你们帮帮宝栋这孩子吧!”
唐义安连忙扶着余家旺坐好,对观众道:“经过我们节目组的多方走访调查,找到了当初为余宝栋母亲做手术的胡医生,胡医生已经退休和儿女去国外生活,不过我们得到了胡医生的电话,对胡医生做了电话采访。”
录影棚内,播放起了节目组和胡医生的通话录音。
电话里,胡医生说当初对那个被拐卖的女士印象很深,那位女士因为长期受虐待身上大大小小新伤旧伤可以说触目惊心,腿也被打断了一条,精神状况也很差,后来因为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病人的母亲还跪下求她救救她的女儿,不论多少钱都可以。
“那对夫妇找了女儿快12年,病人的母亲因为女儿失踪患上了重度抑郁,甚至自杀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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