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由网络作家“山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朱标朱元璋,是著名作者“山泽”打造的,故事梗概:“只不过凡国有重疾,朝堂之上,四海之内叵测之人,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设立过类似的特务机关。”“汉武帝的绣衣使者,三国曹操的校卫,北魏的内外侯官以及宋朝的皇城司,这些机构都充当了统治者的耳目和屠刀利刃。”“如果我大明朝堂胡惟庸一家独大,为了提防一些,自然要对他严加监视。”“再者说了。”朱标笑容愈发浓烈,看向老朱玩味说道:......
《优秀文集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精彩片段
“父皇以为儿臣会说设立特殊机关非明君所为吧。”
“对!没错!”
被朱标挑明心思,老朱也不藏着掖着,当即便开口说道:
“咱都想着你会用武周的武则天来对比咱,咱还猜到你会说来俊臣等酷吏坏法乱国来阻止咱重设检校。”
见老朱如此坦诚,朱标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继续说道:
“父皇明鉴,儿臣先前的确如此想。”
“只不过凡国有重疾,朝堂之上,四海之内叵测之人,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设立过类似的特务机关。”
“汉武帝的绣衣使者,三国曹操的校卫,北魏的内外侯官以及宋朝的皇城司,这些机构都充当了统治者的耳目和屠刀利刃。”
“如果我大明朝堂胡惟庸一家独大,为了提防一些,自然要对他严加监视。”
“再者说了。”
朱标笑容愈发浓烈,看向老朱玩味说道:
“重设检校是您洪武皇帝办的,等儿子继位,若是检校没有必要,儿子裁撤了就是。”
“到时儿子依旧是个明君。”
听到朱标这话,老朱眉头微皱,
若不是马皇后就在身旁,他甚至都安耐不住胖揍朱标的冲动。
“你小子是说咱不是明君?”
“那也不是。”见老朱有些恼怒冷声质问,朱标浅笑一声,继续道:“你开创大明的功绩已经足够大了,如此圣君,若是毫无缺点倒也显得不真实。再者说了,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多少都些毛病在身上。”
“臭小子!”
听出朱标是在阴恻恻的嘲讽自己,老朱拿起桌上杯盏就要朝朱标砸去。
可看着朱标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愈合。
老朱最终还是将手上茶杯放了下去。
“你小子说的也对,咱重设检校,也是为你肃清朝堂。”
“真要等你继位后,检校没有存在的必要,你想裁撤就裁撤吧。”
“父皇英明。”
老朱白了装出奉承模样的朱标后,继续道:
“还有!检校这名字太难听了,汉武帝的绣衣使者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咱要改一改。”
语罢,老朱径直走到案桌前,拿起毛笔当即挥墨写就:“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也是看到老朱一笔写成,朱标、马皇后对视一眼,当即便心领神会。
老朱这心思深沉的呀。
面前这几个字,恐怕老朱私下里不知练了不少次呢。
“锦衣卫!这名字好听吧。”
看着老朱洋洋得意炫耀的样子,朱标也出声附和道:“的确不错。”
“只不过这么好听的名字,不久之后咱大明的官员恐怕要谈之色变,畏之如虎了。”
“臭小子!”
看着上一秒还拍桌子争吵的父子俩,此时相互调侃。
马皇后也很满意老朱和朱标的父子亲情。
只不过脑中念头闪过,马皇后还是看向二人说道:
“你们俩别美了,锦衣卫毕竟是特务机构,朝中反对之声自然不在少数。”
“你们想过怎么妥善处置吗?”
“有什么妥善处置的,咱是皇帝,谁敢反对就是他心里有鬼,锦衣卫第一个就要查抄他们的家!”老朱当即朗声说道。
而看着老朱一身不容置疑的帝王气。
朱标却笑着说道:
“父皇说得不错,您是皇帝,就算有再多的反对之声也能压的下去。”
“只不过现如今不是正好有个替罪羊吗?”
见朱标笑容古怪,一看就知道憋着什么坏心思。
老朱沉思数秒,当即便明白过来,笑道:
“臭小子,把控朝臣你倒还真有一套。”
“成,你去下令吧。”
“得嘞。”
“宜伦?她有何罪?”
朱标诧异出声,不过很快便也明白其中缘由。
“兄长,孙贵妃乃是宜伦生母。”
“您不愿为孙贵妃服丧,甚至因为此事同陛下大吵一架。”
“宜伦一个孩子,自然认为是您与他生母不和.....”
“这孩子,让她进来吧....”
不等常氏动身,朱标轻叹一声,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罢了,孤自己去....”
此时的太子府前。
年仅五岁的宜伦一身素衣,满脸泪痕跪在门前,正委屈巴巴的耷拉着脑袋。
当听到脚步声,小丫头猛的抬头。
可也是看到朱标的瞬间。
小丫头噙着眼泪的眼眶瞬间决堤,哇的一声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哥.....”
“谁欺负我们宜伦了,跟大哥说,大哥给你做主!”
“不是不是,没人欺负宜伦.....”宜伦摇着小脑袋的同时,很是委屈的看向朱标说道:
“是.....是....”
“大...大哥,我替我母妃来.....给大哥赔个不是.....”
“啧....”
看着小丫头那一脸无助又战战兢兢的表情。
朱标心头一软,抱起宜伦便朝东宫走去。
吩咐下人拿来热毛巾后,朱标一边为宜伦擦脸,一边温声说道。
“宜伦,大哥与孙娘娘之间并无不和,你也不需给我赔不是。”
“再者说了,就算是看在咱们宜伦的面子上,大哥也不能跟孙娘娘置气啊。”
宜伦噙着泪水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朱标。
尚有些婴儿肥的小圆脸上满是疑惑。
“可是......”
“宜伦,你母妃薨逝虽是家事,可也是国事。”
“大哥身为太子,要考虑的自然更多一些。”
“难不成宜伦不相信大哥?”
“不是不是,宜伦相信大哥!”
见小丫头用力点了点头。
朱标将一块糕点放在宜伦手中,柔声问道:
“宜伦,你可还记得你五哥今年多大了?”
宜伦闻言,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掌,扳着指头开始数数。
“宜伦今年五岁,五哥哥长宜伦八岁,那五哥今年是六、七....”
“大哥,五哥哥今年十三岁了。”
“没错,五弟今年十三岁了,明年就是十四。”
朱标微微颔首,继续说道:
“按照皇家礼法,十四岁后便要考虑着迎娶王妃。”
“父皇命你五哥给孙娘娘守孝三年。”
“那在这三年里,你五哥便不能考虑迎娶王妃的事。”
“而且这三年里,你五哥每日只能在宫中诵读经文,不得外出,更不能带着你们溜出皇宫游玩。”
“除了父皇和母后的生辰,他都不能有片刻的休息....”
“啊?”
朱标还未说完,宜伦连忙摇头。
“那不行,那不行,五哥哥会憋疯的,宜伦不要五哥哥给母妃守孝了。”
宜伦说话的同时,李善长前来拜见。
朱标微微点头,让他在一旁等候,看向宜伦继续问道:
“宜伦,是谁告诉你,大哥与你母妃不合,所以大哥才不愿为她服丧,更不准其他皇子守孝的?”
“嗯.....是宜伦自己想的.....”
“是吗?”
朱标没有继续追问,当即冲门外宫人冷声喝道:
“将诸皇子全部召来,孤要好好问问,哪个混小子乱说话!”
见朱标发怒,宜伦连忙跑到朱标跟前解释道:
“大哥,是宜伦自己想的,和六哥没关系.....”
话刚出口,宜伦也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连忙捂住嘴巴。
只不过听到这话,朱标冲常氏使了个眼色。
常氏当即便带着宜伦朝后房走去。
等宜伦离开,朱标看向门外宫人冷声喝道:
“将楚王朱桢给孤叫过来。”
“命总管太监刘和严查所有宫人,凡在宜伦公主面前妄言非议者,割去舌头,打断双腿,丢出宫外!”
听到朱标对宫人的严惩,站在一旁的李善长不由打了个寒颤。
朝中大臣都说太子朱标心性仁慈。
可事实上,朱标身上毕竟流着朱元璋的血,骨子里的残忍刚强是绝改变不了的。
就眼前朱标这副骇人气势,和身为吴王的朱元璋简直一般无二。
“李先生,此来可是为父皇当说客的?”
“嗯.....”李善长微微一愣,深吸口气后坦然说道:“殿下慧眼如炬,老臣的确是受陛下之命前来游说殿下。”
“李先生方才也都听见了,宜伦都明白的道理,父皇因一时悲痛偏偏给忽略了。”
“就五弟那性子,莫说是三年,就是三个月他都忍不住。”
“届时他在丧期之中玩乐,非但辜负了孙贵妃的在天之灵,还会引来朝臣参奏。”
“眼看五弟就要前往封地就藩,父皇让他为孙贵妃守孝三年,不是平白给他加上个不孝的罪名吗?”
“太子所言极是。”李善长郑重点头,道:“太子所言,老臣会原封不动呈给陛下。”
朱标微微点头,示意李善长落座。
等宫人端上两杯茶水后,朱标看向李善长,继续道:
“李先生,贵妃薨逝,太子服丧,皇子守孝,这个先例绝不能开。”
“老爷子有二十几个妃子,难不成每次都要选一名皇子为其守孝三年?”
“还是说老爷子打算厚此薄彼,将后宫的妃子分成需要皇子守孝和不需要皇子守孝的?”
李善长闻言,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也是真没想到。
此时不过二十几岁的太子朱标目光竟能如此长远。
要知道,老朱的妃子很多,其中有不少都有特殊的政治意义。
譬如高丽朝贡的妃子。
以及一些类似于马皇后义父郭大帅这种,见老朱能成大器,将女儿许配给老朱的淮西大族。
若是这些妃子一朝薨逝,是否也要像孙贵妃一样,选一名皇子为其守孝三年?
如果不的话。
高丽是否觉得大明轻视他们,心生怨怼。
淮西大族是否会认为老朱忘记昔日旧恩,乃是薄情寡恩之君王?
哪怕以老朱的性格,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可朱标身为太子,则必须要提前想到这点。
“殿下所言极是,老臣这就回去禀告陛下。”
“劳烦先生了。”
朱标起身,亲自将李善长送到门口。
对于李善长,朱标倒是没有太大的敌意。
一来,李善长毕竟当过他几年老师,多少有些授业之恩。
再者。
李善长从一而终追随老朱十数年,无论功劳、苦劳,都值得朱标对他礼遇有加。
与胡惟庸相比。
李善长更像是老朱的家臣。
至于以后是否会按照原本的历史,除掉李善长。
那也要看他是否会像历史上那样,妄自尊大。
等走出东宫,李善长冲朱标恭敬一拜。
“殿下,老臣还有个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老臣想为刘伯温求情。”
就在朱标略感诧异之时,李善长表情庄重,正色说道:
“殿下,朝中有人上书弹劾刘伯温,老臣看来均是诬告。”
“伯温向来以清廉自持,弹劾他贪污受贿简直可笑。”
“况且伯温三年前便辞官还乡,什么结党营私更是荒唐。”
“所以老臣恳求殿下能严查一二,还刘伯温一个清白。”
“孤明白。”
朱标目光一冷,盯着李善长冷声说道:
“那李先生以为,是谁要构陷刘伯温。”
闻言,李善长身形明显一顿。
他虽没想到朱标会如此发问,可片刻沉默后,还是开口说道:
“胡惟庸!”
“臣以为,是胡惟庸打算构陷伯温。”
洪武七年。
应天皇宫。
此时一名中年嘴里不停叫骂的同时,举着长剑便朝面前青年追着砍去。
而那青年虽不似中年魁梧,可动作却是异常灵活。
始终与中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
“臭小子,你给咱站住,看咱不砍死你!”
中年正是推翻暴元,再造华夏的洪武皇帝朱元璋。
而他高举宝剑,扬言要砍死的青年。
则是历史上地位最为稳固的太子,也是明初的二皇帝,太子朱标。
“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爹,我又不傻!您举着大宝剑,我能站着不动让您砍?”
“有本事您换成小木棍儿,我保证不跑!”
“你小子......”
听到朱标非但没有认错,反而还一再拱自己的活。
此时正扶剑喘气的朱元璋顿时感觉火冒三丈,再次举起长剑便又追了上去。
而看到老朱再次上前。
朱标同时逃跑。
依旧和老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遛着老朱在庭院中锻炼身体。
半晌。
见老朱累得气喘吁吁,额上也满是汗珠。
朱标轻笑一声,这才冲老朱沉声喊道:
“爹,孙贵妃薨逝,让我服丧本就不合礼制。”
“士大夫以上,庶母死,嫡子不需服丧,这是礼制,这是规矩!”
“就因为你宠爱孙贵妃,如今她薨逝,竟然让五弟守孝三年,还让我这个太子给她摔旗扶杖,为其服丧。”
“您这不是凭一己好恶,乱法违纲吗?”
“商纣宠信妲己,周幽王痴迷褒姒,历史血的教训就在眼前?”
“难不成您想在史书上再添一笔,让后世之人都知道,您这个洪武皇帝宠信后宫,乱法违纲?”
“你......你拿咱和商纣、幽王作比?”
老朱被气的脸色煞白,浑厚嗓音甚至有丝丝颤抖。
可饶是如此。
朱标依旧不肯罢休,直视老朱那愤怒的双眸,厉声喊道:
“与商纣、幽王作比,您也有所不及!”
“他二人都是承继父位,不知开国创业之艰辛,纵然昏聩也情有可原。”
“而您!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十数年这才驱逐暴元,重整汉人天下。”
“如今天下初定,您又深知创业艰辛,此时竟还能为一后宫妇人做出违反纲常之事,您岂不是比商纣、幽王更加昏聩!”
“怎么?您觉得如今大明安定,您便能高枕无忧?”
“还是说你打算学唐玄宗,半生勤政换半生昏聩?”
“不然儿子也学学肃宗李亨,来一场马嵬兵变,让您进位太上皇?”
“混账.....混账东西......”
听到朱标一再拿他与历史上宠信后宫妃嫔的昏君相比,老朱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何时因为宠信后宫妃嫔耽误国事了。
他只不过是觉得大明初定,孙氏还未享尽荣华便轰然早逝。
心中亏欠,这才让朱标以及众皇子为孙氏服丧。
怎的他的这一点恻隐之心,在朱标眼中竟成了宠信后宫的罪证。
“小子,你....你给咱说句准话!”
“你到底愿不愿意给孙妃服丧?”
“不愿意!”
朱标梗着脖子,昂着脑袋,坚定回道:
“我身为皇室嫡子,大明储君!”
“能让我身披麻衣、服丧吊孝的只有你和我娘。”
“你和我娘活得好好的,我给谁服丧?我服丧做甚?”
“难不成咒您早点驾崩,我好早日登基?”
此时老朱被气的眼冒金星,偏偏他还想不出半句话来反驳朱标。
“臭小子,你敢咒咱.....”
怒吼一声,朱元璋再次举起长剑便要朝朱标砍去。
只不过这一次。
朱标非但没有继续逃跑,反而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冲老朱威胁道:
“老爷子,有话说话,你要再追,我可就不跑了!”
此话一出。
已经迈开一条腿的朱元璋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是被朱标气的不行,可还远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毕竟三尺青锋在手,万一朱标不跑,真的伤到朱标那还了得?
就在老朱左右为难,不知如何下台之时。
只见门口人影闪动,老朱当即怒声吼道:
“谁在那边,给咱滚进来!”
话音落下。
李善长、胡惟庸怯生生走了进来。
“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子。”
“哼~”
老朱冷哼一声,看向李善长怒声喝道:
“李善长,亏你还是太子少师,就知道躲在门口看戏,不会上前拦住咱?”
“万一咱伤到太子怎么办!”
听到这话。
李善长表情尴尬,很是为难的耷拉着脑袋。
刚刚老朱与朱标的动静,他可是听到了一二。
明明是老朱自己说要砍死朱标,怎么朱标不跑,他还不乐意了。
而且现在还怪自己没上前阻拦。
就刚刚那架势,除了马皇后,谁敢阻拦老朱不都是个死?
就在李善长心中无奈苦笑之时,朱元璋再次训斥道:
“咱让你教导太子,你竟然教出一个顶撞君父的太子!”
“罚俸!罚俸半年,降职一级!”
见老朱将怒火倾泻到自己身上。
李善长更是有苦难言。
你们爷俩斗法,怎么遭殃的却是我。
尽管心中腹诽。
可当意识到老朱的矛头尽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理会旁边的太子朱标。
李善长心领神会。
顺势便接过了老朱手中的长剑。
“陛下息怒,太子一时莽撞,稍加劝诫即可。”
当看到老朱瞥了眼不远处的朱标。
李善长旋即看向朱标恭敬说道:
“太子殿下,礼制之事权且放在一边,然君父之命可是万万不能违抗的。”
“若是因此事伤了你与陛下父子之间的感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朱标根本不理会自己。
李善长心下一定,状着胆子继续说道:
“殿下,您看是否能给陛下致歉.....”
就在朱元璋、李善长以及旁边的胡惟庸都以为,太子朱标当着他们的面,会多少顾及老朱的帝王颜面,暂且给老朱认错之时。
只见朱标猛地一甩衣袖,当即背过身去。
“五弟近来功课繁巨,这几日孤不会让他出门。”
“还有其他皇子,均不得外出!”
“父皇要把孙贵妃的丧事办的如何隆重,儿臣不管!”
“哦?”
李善长直接承认是胡惟庸构陷的刘伯温。
这还真让朱标有些没有想到。
不过下一秒。
朱标收敛心头诧异,朱标看向李善长,故作诧异问道:
“李先生,胡惟庸可是你的学生。而且他已是中书右相,何故构陷刘伯温啊?”
“太子明察,正因为胡惟庸只是右丞相,所以他才会构陷刘伯温。”
“左丞相看似比右丞相只高出半级,可二者的分量,却是天差地别。”
“而在老臣之后,刘伯温更有可能担任左丞相之职。”
“毕竟与刘伯温相比,胡惟庸无论是资历、人品、声望亦或是谋略都相差甚远。”
“所以胡惟庸想要更进一步,这才构陷刘伯温。”
“竟是如此?”
朱标摆出一副大为震怒的样子,紧接着冲李善长继续问道:
“那李先生以为,谁更适合接替你的左丞相之职?”
“还是胡惟庸。”
李善长目光凛然,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表情郑重回答:
“左丞相乃我朝主相,百官之首。”
“所以不应频繁变更。”
“刘伯温无论是才能还是威望,都是最合适的人选,甚至比老臣更加合适。”
“只不过他年事已高,恐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天不假年。”
“胡惟庸虽然擅妒,可他确有丞相之才,所以老臣认为以胡惟庸为相最为合适。”
看着摆出一副中正体国的李善长。
朱标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这李善长、胡惟庸师徒俩当真个个都是人精。
胡惟庸素有急智,才能也算出众。
李善长故作愚钝,可心里的算盘却是精明的很。
以退为进的法子,被他用的几乎毫无破绽。
“举贤不避亲,李先生果然有古人之风。”
“不过孤想问,左丞相之职,为何不能由先生你继续担任。”
李善长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太子朱标。
谁说他不能继续担任左丞相了。
虽然他刚才口口声声举荐胡惟庸为中书左丞相。
可他刚才也说了,中书丞相不能变更过于频繁。
他可没说现在就把左丞相之职交给胡惟庸啊!
而且他也没说自己有告老还乡的打算啊!
可一想到刚才自己说得话,李善长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为我大明,老臣自当死而后已。”
“只不过臣刚刚说刘伯温年事已高,然而老臣比他还要年长一些呢。”
“若不是一心想继续为我大明效力,老臣这把岁数早该告老还乡了....”
李善长这话本是自嘲。
他还等着朱标规劝,让他继续留任中书。
只不过李善长没想到的是。
他刚一说完,朱标竟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的确,李先生劳苦功高,朝廷应该给先生一个富贵晚年。”
“等过些日子先生告老还乡,到时本宫一定亲自相送。”
“太子,臣......”
就在李善长准备直接坦白,自己并无还乡之志的时候。
只见朱标表情猛的冷厉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也是这一瞬间,李善长竟从朱标身上看到了老朱的影子。
那眼神中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简直和朱元璋一般无二。
努力平复心头悸动后,李善长忙跪地叩谢。
“太子大恩,老臣只能愧受。”
“嗯。”朱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先生请回吧。”
就在李善长准备告退之时。
皇六子楚王朱桢径直走到朱标跟前。
“大....大哥.....”
心神未定的李善长刚要离开,却发现素来以胡闹闻名的楚王朱桢,在朱标面前竟乖巧的可怕。
他清楚的发现,此时朱桢看向朱标的眼神竟然满是敬畏。
“你可知错!”
此话一出。
李善长清楚看见朱桢身体猛然一颤。
随即竟直接跪在了朱标跟前。
“大哥,臣弟知错,臣弟不该对宜伦妹妹胡说。”
“既然知错,自己拟个惩罚。”
“是.....”
朱桢跪在地上沉思片刻,随即看向朱标小心说道:
“臣弟口无遮拦,应抄写皇明祖训五十遍,以正心性。”
见朱标依旧没有开口。
朱桢无奈,只好继续说道:
“还....还有,臣弟妄议,应.....应该打手板二...二十下.....”
“二十下?”
“五十下!”
听到朱标反问,朱桢连忙改口。
也是如此,朱标这才满意。
“现在去母后宫中领罚,明日晚间将五十遍皇明祖训交给你皇嫂。”
“是....是.....”
语罢,朱桢起身便要离开。
路过李善长时,朱桢还很是客气的冲李善长拱手问好。
也是朱桢如此,李善长愈发诧异了起来。
要知道,楚王朱桢是除燕王朱棣外,闯祸最多的皇子。
鲁莽、胡闹、不服管教,这些对楚王朱桢的评价,哪怕朝堂大臣也多有耳闻。
可李善长没想到的是。
就是这么一位混世魔王,在朱标跟前竟乖顺的似学堂稚子。
没有顶撞、没有狡辩,甚至还自己给自己拟了个惩罚。
而且李善长也能看的出来。
朱桢对朱标绝非恐惧,更多的则是敬重。
“孤这些弟弟缺乏管教,让先生见笑了。”
“不敢不敢。”李善长连忙摇头,“太子不仅协助陛下处理国事,还帮皇后管教诸位皇子,太子才是我大明柱石。”
“先生说笑了, 若是先生确定还乡之期,记得告知本宫。”
“届时本宫好命人准备些心意。”
“是....老臣告退。”
语罢,李善长缓步朝朱元璋所在的谨身殿走去。
一路上。
李善长都在努力回忆,自己究竟何时与朱标交恶。
朱标竟然如此急切想要让他辞官还乡。
还是让他卸任丞相一职,是朱元璋的意思。
而看着李善长渐行渐远的背影,朱标不由轻叹出声。
尽管他也知道此时的李善长定然满新疑惑。
可这老小子不知道的是,自己让他卸任丞相之职,乃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
因为朱标很清楚,刚强独断如老朱这样的人,自然不允许丞相来分割他来之不易的皇权。
身为穿越者,朱标更清楚老朱很快便要彻底取消传承千年的丞相制度。
而那时候,谁在丞相的位置上,谁就必将成为丞相制度的殉道者。
正如朱标先前所说的那样。
李善长更像是朱家的家臣,与老朱相伴戎马,无论功劳、苦劳,他都不该为丞相制度陪葬。
让李善长尽早辞官还乡,也是朱标对这个洪武头号谋臣最后的恩赐。
“兄长.....”
见朱标看着李善长离开的方向愣愣出神。
太子妃常氏低声开口。
也是听到常氏的声音,朱标收敛情绪,转头看去。
“宜伦呢?”
“公主或许是哭累了,刚刚睡着了。”
似乎想到宜伦那可怜模样,常氏表情动容,看向朱标小心说道:
“三日后孙贵妃的丧礼,殿下当真不让诸皇子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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