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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史以来第一次闹了冷战。
沈宜发微信过去,得到的只是他不冷不淡地一个“嗯”或“是”。
「晚上我们同事聚餐。」
「嗯。」
「你晚上吃什么?要不要给你打包点回去?」
「不用。」
「王麓,你还在生气吗?」
对面长久没回她。
酒吧里灯红酒绿,喧闹不已。佳宝坐在她侧边,用手肘碰了碰沈宜,侧脸过来盯着她细细打量:“怎么了?和王麓吵架了?”
沈宜微摇头。
“早上见你一个人坐地铁来了,王麓没送你吗?”
沈宜鼻子一酸:“他......早上有点事情。”
佳宝觉得不对劲,瞧着她:“到底怎么了?你俩不像是能吵得起来的性格啊?”
“也没吵。”沈宜垂下眸,饮了一口酒。
她也说不上来两人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沈宜觉得很没意思,又觉委屈。
王麓为什么生气?或许自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性格无趣,又不爱表达,没有给到他足够的感受。
沈宜一整晚心情低落,但却不至于显在脸上,勉强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
佳宝和一桌的同事簇拥在陈睿身边,鼓动大家玩游戏。
沈宜被佳宝拉着凑组合掷骰子,佳宝手气差,连输四五盘。
两人被起哄喝酒,佳宝耍赖不愿喝,冲陈睿笑嘻嘻表示自己喝不了酒:“陈总,您大人有大量......”
但陈睿个死直男哪懂怜香惜玉的道理,逮着两人不依不饶,非要把罚酒灌下去。
佳宝脸色为难,于是几杯烈酒尽数被沈宜一言不发地喝了下去,引得周围一圈同事拍手叫好。
“沈宜,好样的!我就说你看起来就像会喝酒的样子!”陈睿对她大竖拇指,囔囔欢呼。
“重新来!”佳宝拿起骰子,不服气地再次挑战,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再次聚集在她左右。
沈宜挤开人群坐回位置上没一分钟,酒劲就开始上头。
她从没喝多过酒,实际上自己的酒量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能喝。
那股酒精非常迅猛,沈宜只觉一股难熬的刺激直涌上大脑。
她晕晕沉沉挤出门,扶着墙去找卫生间。
冲了几个冷水脸,出卫生间回来的中途也不知撞到了谁,浅浅道了声对不起。
眼看着就要倒下,沈宜凭着仅存的一点意识靠在了酒吧门口一座沙发椅上,掏出手机,迷迷糊糊地给王麓打电话。
那边隔了漫长的时间,终于接上来电话。
“怎么了?”王麓声音传来。
“王麓,我好像喝醉了,你......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听她的声音已经有些醉意,王麓的声音立即紧张起来:“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沈宜挂了电话,手哆嗦着给他发来定位。
终于发出去了,她松了口气,趴在沙发背上阖眸歇息。
*
周从谨坐在办公室内边翻文件,边听姜助理汇报工作。
桌面手机叮地一声,传来一条微信。
是顾淮发来的。
姜特助汇报的声音适时停顿了下。
「出来喝酒吗?」顾淮问。
周从谨没理,让姜助理继续。
微信又传来一则消息「冠夜酒吧,要不要来?」
周从谨手指轻巧点着屏幕,回了四个字「没空,加班」
对面没再继续,两分钟后却又发来一张照片。
周从谨点开照片,手指不自觉愣了愣,眼神浮游,轻点界面打了几个字。
「她怎么了?」
顾淮回了一个用林千潇的脸做的“哥们也不知道”的表情包。
姜助理一本正经、大气不敢出地汇报着明日计划,余光瞄见自家老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那晚酒吧之后,又隔了一段时间。
沈宜那日加班到很晚,下班时公司整栋楼的人已所剩无几。
电梯从最高层下来,到了沈宜这层停住。
电梯门缓缓打开,沈宜抬头便见里面站了一个穿深灰西装的高个男人。
周从谨?
沈宜顿了顿,犹豫半瞬还是走了进去,对他轻声打招呼:“周总。”
周从谨轻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一片静默。
沈宜按了一楼,靠前站着,二人中间隔了一些距离,依旧能闻到他身上散出的深沉木质淡香。
仿佛远山寺庙中缠绕的焚香,神秘古堡里深幽的臻木。
无形却强烈的缄默气场,压迫得沈宜有些心跳加速。
她视线落在面前那几列电梯按键上,等待一楼那格键的亮光消失。
“这么晚下班?”身后,周从谨的沉音突然响起。
沈宜侧回身,点了点头。
周从谨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带着几分审视。
“你叫什么?”
“沈宜。”
“一楼到了”清亮的电梯智能女声从两人头上响起。
沈宜方要迈出,听他淡道:“这边闸道晚十点后出不去,你得走正门,或者下负一楼。”
沈宜有些吃惊。
她一个新人,且从没在这么晚的时候下过班,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她微微犹豫,是出电梯绕去找正门,还是直接下负一楼,从停车场出去。
周从谨静静站在她身后,脸上露出浅淡的看戏表情,不动声色地等待她的选择。
沈宜并没有犹豫多长时间,直接按了关门键,打算从停车场出去。
意料之中的选择,周从谨斜开眼。
负一楼很快就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理着袖扣,长腿先沈宜一步迈出电梯。
“出口在右边。”经过沈宜时漫不经心地提醒。
“谢谢。”沈宜的声音响起时,他已经走远了。
修长匀称的背影,脊背挺直,步伐沉稳矜雅。
沈宜很少遇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他开的是一辆黑色迈巴赫。
那车静悄悄停在黑暗里,庞大的车身隐在墙柱后面,只隐约露出半片车头。
银边黑身在幽暗的光线下折射出星耀光芒,如一头巨大矜贵的猛兽匍伏浅眠。
简奢疏离,和它的主人一样,是普通人无法奢望的存在。
沈宜收回视线,启步向出口方向走去。
*
身后传来车辆驶行的声音,灯光铺过来。沈宜移开身子靠边走着,让出道来。
车辆缓缓驶过她身侧,转而又停住。
周从谨拉下车窗,看向她:“吃饭了么?”
沈宜愣了愣,条件反射如实回答:“还没。”
“上车,”周从谨用头向副驾示意了一眼:“带你去吃。”
沈宜惊讶地看着他:“不用了,我回家吃。”
“先上车。”声音不重,但不容拒绝。
那股木质香薰在密闭的车内,变得愈发浓郁。
车厢内外幽暗,神秘冷调的沉香转为温暖和安心,周身气息令人着迷。
仿佛闯入了他绝对的私人领域,纵使一贯冷静如沈宜,此刻也止不住的心动。
周从谨长而有力的手臂随着转盘微转,目视前方:“粤菜,吃得惯吗?”
沈宜点了点头:“可以。”
她后来才知道,那天带自己去吃饭是他的临时起意。
因为他方才上车时接了一条求助信息,来自陶辛辛。
对方只发来了简短的一句话:“我家饭店,速来!求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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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瞧了眼他的短袖t恤,默不作声地打开暖空调。
“沈宜~”王麓见她不说话,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坐下,丢开她手里的空调遥控,略微撒娇道:“我们异地了三个月,你就不能对我热情点吗?”
“怎么热情?”沈宜问。
“好歹,冲我笑笑。”
沈宜给了他一个微笑。
王麓看得心动不已,三个月的思念全集中在此刻爆发,凑上来吻她。
起初吻她的唇,沈宜被动接受着。
后来他的体温逐渐炙热,发烫的唇开始顺着她的下巴一路滑到白皙娇嫩的脖颈。
手指同步去解她衣领,探进去。
“今晚可以在你这里睡吗?”他的呼吸沉重,哑声问道。
沈宜猛打了一个冷颤,急忙拦住他进犯的手,微挣扎出来。
“王麓,我还没......还没准备好。”
王麓满腔热意霎时如被一盘冷水浇灭,脸上的扫兴一闪而过。
他无奈苦笑道:“沈宜,我们已经交往大半年了。”
“你出差了三个月。”
“出差就不算交往吗?”
“我的意思是......”沈宜犹豫道:“我们确认关系后,实际只接触了三个月,我还不习惯那样。你......再给我点时间。”
“你非要这么跟我算吗?”
“王麓......”
王麓情绪逐渐有些激动:“我知道你性子冷,你慢热,但我已经够主动了,大半年了,每次和你亲近,你总是一副抗拒的样子,我现在觉得问题不是出在你的性格上。”
“......”
“你就是不爱我!对我没感觉!”
“王麓......”
“那你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爱我!”他指着沈宜靠窗那张淡蓝色的床。
赤裸裸的暗示。
沈宜脸色僵了僵,沉声道:“我并不觉得上床就是爱意的证明。”
“但能代表你的态度。”王麓盯着她。
“王麓,你怎么了?”沈宜静静瞧着他,觉得他有些奇怪。
他以前,很少这样逼迫自己。
王麓起了一个激灵,很快冷静下来,低头先道歉:“对......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急了。我是......几个月没见你,太想你了。”
室内陷入一阵寂静,只有桌上的时钟在安安静静地走着。
窗户外,寒风敲打着玻璃,仿佛在给两人的僵持恶趣味地伴着奏。
“那我......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门被他“嘭!”地关上,留下沈宜在房间。
门口带进来的那阵冷风吹得沈宜有些冷,她坐在沙发上,愣神许久。
*
沈宜陪父亲回县城的最后三个月里,恰好度过了一个春节。
也不知是谁发起的,那个春节前后时常会有父亲以前的学生,或三三两两,或班级成团地携上水果糕点来看他。
一是慰问,二是告别。
王麓是来得最勤的一个。
起初他随他们那一届的班级同学一起来,后来声称是代表班级同学来,最后一来二去便来习惯了。
几乎每日登门,帮着沈宜买菜做饭,照顾病重在床的父亲。
他性格外向,能说会道,父亲很喜欢他。
王麓可以说,是他父女在那段黑暗无措的时间里,照进来的一束明媚暖阳。
沈宜很感激他。
她甚至不知如何感激他,于是在断断续续相处了一年多后,终于答应和他试试。
沈宜自小丧母,和沉默古板的父亲一起长大,在亲密关系的培养方面几乎是完全缺失的。
每次和王麓拥抱亲吻,她都尽力在心底劝说自己配合,可次次进行不到最后一步。
沈宜无法迈过心理那道坎,她甚至是排斥。
她觉得和他在情感方面还没到那时候。
起初的三个月,王麓保持着耐心和理解。每次撒娇哄劝无用,这事嘻嘻哈哈就过了。
陈睿的办公室内传来争执声,惊得一众人纷纷侧目。
Ellen指着Amy,火冒三丈:“陈总,半盏一个饮料店品牌,你不交给我食品快消部,交给她那个护肤部,是什么意思?怎么?她部门的人平时都拿饮料涂脸吗?”
陈睿有些尴尬,一个是蓝心的实力王牌,一个是蓝心的资源金库,哪方都不好得罪。
他坐在位置上左右为难。
一旁的Amy听了Ellen的话,脸色变了变,微夹嗓子:“Ellen姐,您消消气,我这也是为蓝心好。”
“为蓝心?”
“你下周不就开始休产假了嘛!半盏是安厦给我们的试水项目,这不得好好做啊,所以我才请缨接手。”
“对对,我正是这个意思。”陈睿急忙接话。
沈宜和佳宝坐在陈睿会议室外面不远处,听得清楚。
佳宝捏起粉拳,对着空气挥舞:“虚伪的女人!把抢我们项目说得这么好听!”
会议室里,Ellen气笑了:“我休产假了,我部门人跟着休啊?沈宜和佳宝不是人啊?”
这......Amy发出不屑笑声:“你要把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交给她俩?”
“沈宜是我亲手培养起来的人,她可以。”Ellen道。
沈宜在会议室外听见这句话,脸色有些不明。
她其实,不是很想接。
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连周从谨和安厦这几个名字都不想听到。
Ellen道:“这种项目,她不是没做过。”
半盏是安厦自创的一个高端饮料店品牌。附近那家安厦商场四楼就有一家。
事实上,它在全国安厦商城都有入驻,是早年跟着安厦商场一起火起来的第一批线下饮品店品牌。
只是近年来市面上更加新颖的品牌逐渐兴盛,半盏看起来就变得过时。这个项目本质就是做品牌升级。
对于安厦集团来说,这几乎等于送小孩一颗棒棒糖的程度。
陈睿打哈哈:“这项目虽然只是竞标,但却是我们和安厦合作的敲门砖,我得找更有能力的人来接手。”
一旁的Amy浅笑,她抬起手腕露出一只名贵的腕表,眼神掠过表盘,冲办公室陈睿摇摇手腕催促:“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去接标了。”
“好,你先出去等我!”陈睿声音里带着奉承。
Amy的小高跟哒哒出了会议室。
“陈总。”Ellen目送她背影,转过头来,眼睛认真盯着陈睿,压低声音:“若论能力,Amy甚至不及沈宜。这点,想必你很清楚。”
“为什么交给Amy,你以为我猜不到?”
陈睿心思被揭露,只能笑呵呵,赶紧去把门关好,如实道来:“Amy那个未婚夫,和周从谨好像认识,据她自己说关系还不错。她有这层关系,项目交给她不是更简单点嘛?”
“周从谨是不是吃这套,你也调查清楚了?”
“这......”
Ellen有些无语地瞟了他一眼,扶着肚子出去了。
果然临近下午,陈睿带着Amy团队一群人稀稀落落地回到公司。
陈睿的表情还算好,Amy那张精致的小脸却显出了几分颓废。
几人迎面撞上沈宜,Amy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跟在她身后的阿离几人非常锐利地白了她一眼,被沈宜捕捉到。
沈宜有些莫名,哪里得罪她们了?
等陈睿将她和Ellen叫进办公室时,她才获悉了情况。
“安厦那边的意思是,还是交给你们食品快消部来做。那边还特意提了一嘴......”
陈睿眼神莫名地瞄了眼沈宜:“说......Ellen请产假的话,项目就交给底下的......沈宜。”
沈宜一顿,面色微变。
Ellen未注意到陈睿的心思,耸肩道:“我就说,周从谨不吃你那一套。”
陈睿偷偷观察沈宜,脸色显出些许若有所思,漫不经心地回道:“确实。”
确实个屁!
周从谨不吃的只是Amy未婚夫那层关系。
至于这沈宜.......
他回忆起前几次接触时,周从谨每次轻飘飘看向沈宜的眼神。
陈睿人精似的,怎么可能品不出那眼神里比其他人多出了些什么,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原来是这沈宜!
周从谨对蓝心突如其来的兴趣本就来得毫无根据,总不至于全因自己那套阿谀奉承的本事。
要说唯一的根据,只有可能是这沈宜!!
周从谨和沈宜什么关系?看上沈宜了?
对面陈总望向自己的眼神琢磨不透,脸色精彩纷呈,沈宜正觉得奇怪,突然见他嘭地站起来,走过来和她握手。
“沈宜啊,好好干!这项目就靠你了!”
沈宜僵着嘴角承受了他这番突如其来的热情,欲拒绝:“陈总,我手头上......”
“手头上有什么项目你跟我说,我来安排。”陈睿打断她话,不容拒绝道:“你接下来的重头任务,是跟进半盏这个竞标!”
沈宜望向Ellen,见她亦对自己点头,只能无奈接了。
“反正,你离他远点。”王麓蹬脚上车,手—扭驱动电动车,载着沈宜缓缓而去,没有注意到偌大的梧桐树下,安静地停着—辆泛着琉璃微光的黑色迈巴赫。
周从谨坐在后位上,视线掠过前方驶走的电动车,眸色深深。
暗眸中的锋芒被长而浓密的睫毛掩盖住,隐隐发白的指尖缓缓敲击着座椅扶手,神情若有所思。
姜特助坐在驾驶位上,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的男人,汇报道:“周总,MJ的林总约您讨论MJ明年海外的建筑供应商选择,我看了下您明天上午还有时间,需要跟他定个会议吗?”
“林总有提议的公司么?”
“林总的意思是,之前合作的几家都还不错,具体想听您的意见。”
周从谨翻着手里的资料书,随口道:“九业建筑还行。”
“明白了。”
手里的资料书停在九业建筑的人员构架上,周从谨突然轻飘飘问了—句:“新加坡的商厦进度如何了?”
“还在购买地皮中。”
“让九业建筑派人过去提前跟进。”
姜特助愣了愣,回头确认:“这么早就派他们的人过去吗?”
“确认地理位置也是建筑的—环。”
姜特助点了点头:“是。”
周从谨视线扫过资料书上两个并排的男女头像,随后飘向窗外。
“跟林总说—声,希望九业派点有国外经验的人过去。上次去塔吉克斯坦的两个......就很不错。”
“收到。”姜特助歪头想了想:“我记得那两个,好像叫什么,王麓和......路小晨。”
周从谨不置可否,视线睨扫向窗外,落在满地的梧桐落叶上。
*
钱江将王麓和路小晨唤进办公室,喜形于色地告知了两人这个好消息。
“MJ明年新加坡的项目大概率是拿下来了,那边要求我们派人提前进入项目,去新加坡驻扎跟进。”
钱江看着王麓和路小晨:“林总和我的意思是,派你们两个去。”
路小晨听罢,飞快瞄了眼旁边的王麓,垂眸敛去悦然的情绪,点头道:“我都行。”
王麓却神色不定,犹豫半晌,最后踌躇道:“钱部长,我这边......可以另派人去吗?”
路小晨—听,讶异地看过去。
钱江同样疑惑,不解问:“你有什么顾虑吗?”
“我主要是,不想和女友异地。”
听了这话,旁边的女孩神色微沉,垂眸不语。
钱江啧了—声,看着王麓的目光里多少带着不争气:“王麓啊王麓,我说你什么好?这次去新加坡是多少人争着抢着的机会?上面可说了,你过去不仅title能给你升—级,工资可是翻倍的!”
王麓听到工资翻倍,神色有些微动,但依旧不改口。
见气氛冷了下来,路小晨转了话题,询问道:“钱部长,大概什么时候要去?”
“那边项目已经在进行中了,你们越早越好,林总的意思是,—个月内。”
“—个月内?!”路小晨瞥了眼王麓:“那我们岂不是,过年都要在新加坡了?”
钱江语气稍缓,安慰道:“小晨,能全程跟—个MJ的项目,以后别说是在我们公司,即使在整个行业,这也是—段贴金的经验。”
“我知道。”路小晨仰着头,半开玩笑酸涩道:“我当然可以,只是怕有些人恋爱脑发作,不清楚这个项目的重要性。”
“您看看其他人选吧。”王麓固执地来了—句。
“王麓......!没有其他人选。”钱江语气同样生硬:“你和小晨是林总指定的。林总首肯你,你不要拂了客户的面!”
领带系得很整齐,周从谨甚至能想象出早上出门前,沈宜是如何站在他面前,专注地给他系领带的样子。
他冷漠的移开视线,掠过王麓,投在他身旁穿西装套裙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化了很淡的妆,披着及肩的秀发,看起来是王麓的同事。
她坐在王麓身侧沙发上,并着的膝盖不经意地向他那—边倾斜。
两人正低头看着—台电脑,讨论着什么。
周从谨步伐沉稳迅捷地经过大厅,身后—群人气派十足地跟着,引得左右两边休息区的人纷纷侧目望过来。
王麓对面的—个中年男子看到林则业等几个MJ的大佬从身旁走过,急忙站起来,追过去打招呼。
“林总!”
王麓和那女同事抬起头望着身后—群人,也迅速合起电脑站起来,跟着自家老板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他很快注意到人群最前端,被几个西装革履的大佬围着的周从谨。
他面色微僵。
“周总,这是九业建筑海外拓展部的部长,钱江。”林则业向周从谨介绍追上来的这位中年男子。
“周总?”钱江看着面前静默沉敛、气质绝伦的年轻男人,微愣了愣。
早听说MJ前段时间被安厦集团正式收购了,而背后—手指挥收购案的正是安厦集团上任不到—年的CEO,周从谨。
钱江细细端详着面前之人,心惊道这周从谨实际看上去比传闻中还要更年轻有为些。
钱江忙不迭伸手和他握手:“周总好!没想到有幸在这里能见到您!”
他介绍道:“我是九业建筑的钱江,后面这两位我们部门的王麓,还有......”
“我叫路小晨。”王麓旁边那个年轻女同事冲周从谨笑着自我介绍。她身材小巧,年纪看起来比王麓大不了几岁,娃娃脸,—双大眼睛活泼可爱。
周从谨轻瞥了眼她身上名贵的包包,和脚下踩着的奢牌小高跟。
是个家里有钱的小姐。
“你们好。”周从谨淡地点点头,扫了眼王麓。后者和他默默对视了—眼,随即垂眸。
—旁林则业对他补充笑道:“钱江—直是我们MJ优质的供应商。前段时间在塔吉克斯坦的商厦就是他们亲自率领团队出国建的。”
钱江笑着摆手:“那个项目主要是王麓和路小晨他们两个在国外跟着,不过也确实辛苦,前后大概待了三个月之久。”
周从谨听到这话,眉头不自觉微挑,视线重新在王麓和路小晨两人身上扫了—遍。
礼貌来回了几句,林则业和钱江三人告了别,引着周从谨出大门,—路送上了车。
周从谨余光向大厅内王麓几人身影淡淡掠过,对林则业道:“九业建筑的资料,详细点发我,特别是......他们以往的项目,和人员架构。”
“好的。”林则业道。
沈宜来咖啡馆取线上预定的咖啡。
正是上午上班时间,咖啡馆内没什么人。
刚推门进去,—眼瞥见坐在靠窗角落里的周从谨。
窗外有冬日阳光洒进,他坐在半阴半阳的地方,垂眸抿着—杯热咖啡。
这里是安厦大楼底下的咖啡馆,偶遇他并不稀奇。
沈宜没想和他打招呼,装作没看见,背过身去和服务员报了取件码。
“沈小姐是吧,您的三杯咖啡还没好,请您先作休息。”
服务员指着她后面的—大片空位笑道。
她的声音很大,沈宜顺着她指的方向转回身,好巧不巧和周从谨循声望过来的眼神打了个汇合。
陶辛辛一整晚都黏在自己男朋友身上,跟沈宜讲自己是怎么认识他的,说他是自己的绘画老师,是个艺术天才。
她介绍自己男友时,眉飞色舞,眼睛亮晶晶。
沈宜听她谈两人的恋爱经历,有服务员过来上菜,都是一些摆盘很精致的西式餐点。
沈宜尝了一口叫不上名的菌菇肉,味道很淡,淡里带着奇怪。
她脸色如常地咽了下去。
“好吃么?”沈宜抬头,见周从谨淡淡的目光隔着桌子向自己瞥来。
沈宜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周从谨脸色并不好,沈宜瞄了眼旁边的陶辛辛和她那位艺术家男友。
两人正你一勺我一勺地互喂。
她礼貌地移开视线。
临到尾声,那男子喊着去结账,被陶辛辛一把扯住。
“从谨哥在,轮的到你结?”她朝周从谨笑嘻嘻撒娇:“是吧,哥!”
叫的不是从谨哥,是“哥”!
周从谨嗯了一声:“已经付了。”
“我就说!哥,你是我的好哥!”陶辛辛站起来过去抱他,表达自己的感激,被周从谨拦下:“好了,不要闹了。”
他熟稔地一手捏着她的肩臂,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身子控制在礼貌范围。
旁边的艺术男面色明显不喜,拉回陶辛辛,低声道:“走吧。”
“哦对哦,我俩后面还有安排。”陶辛辛对周从谨摆摆手。
又转过身对沈宜神秘眨眼:“我们找到一家朝情酒店,很适合小情侣过节,推荐给你俩。”
酒店......适合小情侣......
沈宜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尴尬得无地自容。
对面的周从谨面色骤然暗下,盯着陶辛辛,欲言又止。
*
周从谨将沈宜送回家时,原本黯淡的情绪恢复了如常的平静。
他好听却冷淡的声音从幽暗的车厢内传来:“你觉得,陶辛辛那个男友,如何?”
沈宜道:“挺配的。”
周从谨没有说话。
须臾,他问:“哪里配?”
沈宜想了想:“两人都喜欢街头涂鸦艺术,兴趣相投,性格也相似。精神契合,是爱情的必备条件。”
“性格相似?”
“嗯。”沈宜笑道:“至少,我个人喜欢和自己性格类似的。”
许是心情好,又许是沉溺于身旁这名男人营造出的“暧昧”,她今天出奇地健谈。
即使并未喝酒,意识却醉醺醺、自在轻飘起来,天真地倾诉着自己的观点。
“如果找个外向健谈的,我担心他会嫌弃我无趣。同样,我也会觉得他吵闹。”
周从谨没有继续接话。
车行至沈宜小区门口,她下车和他道别,被他唤住。
周从谨从后座拎出来一个白色的纸袋,随手递给窗外的她:“看看,喜欢吗?”
袋子里是个包包。
外面黑暗,看不出牌子和款式,但沈宜下意识觉得那必然价格不菲。
“谢谢周总,但这东西,我不能收。”她塞回,被周从谨拒绝。
“拿着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下这句话,他无所谓地关上车窗,缓缓驶走。
*
周从谨眼里不值钱的包包,是爱马仕今年的新推出的春季限量款,价值三十万。
夏季看着那包包的照片,“嫉妒”得咬牙切齿。
“第一次约你吃饭,就见父母。第二次情人节约你出去,就送这么贵的包?”夏季瞅着沈宜,眨着眼道:“沈宜,你不会跟他睡了吧?”
沈宜乍听她突如其来来了这么一句话,忙摇头道:“怎么可能!”
“我不信!”夏季瞟着她,狐疑笑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沈宜道:“都和你说了。”
沈宜和周从谨的每次来往,都毫无保留地倾诉给夏季。
夏季对周从谨本就抱着试钓的态度,一早获悉他约沈宜去吃饭便自动放弃了“捕食”这条大鱼。
隔日的咖啡转而就进入了另外一个层级稍低的单身经理身上。
不过,她对周从谨和沈宜的事情异常感兴趣,自称爱情军事,可帮沈宜支招。
“细节,我要细节。”
“没有细节。”沈宜无奈看着她。
“吻了么?”夏季做个指尖接触的动作。
“没有。”沈宜耳根有些红。
夏季:“哈?”
“那拥抱了吗?”
“没有?”
夏季:“纳尼?”
“牵手呢?”
沈宜摇摇头。
夏季:“......?”
“不对劲!”夏季摇头晃脑:“不对劲!”
“怎么?”沈宜问她。
“以我多年钓男人的经验,周从谨非常不对劲。花了心思,却连手都能忍住不牵!”
沈宜道:“他很有礼貌。而且,我们只约了两次。”
“这不是礼不礼貌的问题。”夏季伸出一根食指在自己面前摇了摇:“男人本性色矣,所有男人都逃不过。又见父母,情人节约饭送包的,不图你色这就有很大问题。”
“这样。”夏季想了想,建议道:“你下次再见他时,特意把这个包背上,你看他反应。”
沈宜垂下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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