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蒹葭沈鹤亭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由网络作家“南乔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是作者“南乔苏苏”写的小说,主角是苏蒹葭沈鹤亭。本书精彩片段:月心有余悸,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小姐,虽是少爷和少夫人不对在先,但旁人又不知实情,只会认为是小姐心胸狭隘,揪着一点错出便不依不饶。”青玉也担心的很,“小姐,还有侯爷那里,你没有想过该怎么办?万一侯爷因此责罚小姐,或者厌弃了小姐呢?”苏蒹葭微微敛眸,来的路上她便想过这个问题。她虽然觉得沈鹤亭不该死,但若他一味偏袒沈追,那就让他去死好了,她不介意丧偶,......
《全文完结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精彩片段
浅月和青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阵仗,两个人都快吓傻了。
回去的路上。
浅月心有余悸,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小姐,虽是少爷和少夫人不对在先,但旁人又不知实情,只会认为是小姐心胸狭隘,揪着一点错出便不依不饶。”
青玉也担心的很,“小姐,还有侯爷那里,你没有想过该怎么办?万一侯爷因此责罚小姐,或者厌弃了小姐呢?”
苏蒹葭微微敛眸,来的路上她便想过这个问题。
她虽然觉得沈鹤亭不该死,但若他一味偏袒沈追,那就让他去死好了,她不介意丧偶,等过个一年半载,把老夫人也熬死,到时候她在从沈家旁支过继一个孩子,整个侯府岂不是她最大。
等她回到听雨轩的时候,问了服侍的人才知道,沈鹤亭已经醒了。
苏蒹葭前脚刚刚踏进卧房,都没来得及跟沈鹤亭说一句话,沈追就来了,自然他先禀了一声,得到沈鹤亭的允许才进来。
是他自己走进来的,他身上多了件披风,故意欲盖弥彰,却怎么都掩不住身上那股血腥味。
“孩儿给父亲请安,云舒本也应来给父亲请安,只是她身子不适,等她身体康复之后,孩儿在带她来给父亲请安。”他动作僵硬,躬身给沈鹤亭行礼。
“行简,你受伤了。”沈鹤亭年少成名,走过尸山血海,沈追一进来,他便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他清隽的面容多了一股寒意,“是谁伤了你?”
苏蒹葭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猜到沈追会来找沈鹤亭告状。
“求父亲千万不要怪罪母亲,此事与母亲无关,都是孩儿不好,昨晚与云舒冲撞了母亲,今日也并非母亲要责罚孩儿,是孩儿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自求杖责三十,父亲你好好养伤,孩儿这就回去了……”沈追的话还没说完,他双眼一翻,倒在地上,正好露出血肉模糊的背后。
此处真是无声胜有声!
屋里空气凝固了一瞬。
“行简,快来人啊!把行简送回去,叫大夫好好给他医治。”沈鹤亭骤然坐直身子,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挣扎着还想要下榻。
很快,屋里只剩下他和苏蒹葭两个人。
苏蒹葭一脸淡然,等着沈鹤亭生气质问她,她在心里默默说道:‘沈鹤亭,我是想救你的,但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沈鹤亭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站在一片浅淡的光晕中,抿唇不语,他从她身上读出几分倔强,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固执的不肯说,等着人来哄。
片刻,苏蒹葭主动开口,“侯爷,可要责罚我?”
浅月和青玉凝神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她这么一说,两个人红着眼不管不顾冲了进来,跪在沈鹤亭面前,“夫人没有错,求侯爷不要责罚夫人。”
沈鹤亭身形消瘦,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异常明亮,他抬眼看着苏蒹葭轻声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你如实告诉我。”
苏蒹葭淡淡一笑,“我说侯爷便信吗?”
沈鹤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要你说,我便信。”
苏蒹葭挥手叫浅月和青玉退下,她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沈鹤亭,至于沈追要谋害他的事,她省略了,实在是沈追演的太好了,在人前他永远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将老夫人和他哄得团团转。
她一样证据都没有,突然告诉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想要害死他,然后谋夺他的家产,他非但不信,只怕还会怀疑她,想要离间他们父子间的感情。
说完,苏蒹葭唇畔勾着浅笑,静等着沈鹤亭的反应。
流云居。
沈追趴在榻上,他不断复盘昨晚的事,苏蒹葭将这些事告诉父亲,那是必然的,可父亲也揪不出他什么错处来,一句关心则乱,足以掩盖一切。
大夫已经给他上过药,可他背后还是火辣辣的一片,他眼神阴鸷,今日祖母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她信了苏蒹葭是侯府的福星。
等着吧!他要亲手把苏蒹葭拉下神坛,后续没有解药,今日一过,父亲便会再度昏迷不醒,还有一个人,也绝不会叫那个贱人好过的……
沉默片刻,沈鹤亭突然开口了,他声音很轻,“委屈你了!”
苏蒹葭已经设想过他的反应,生气?愤怒?亦或者觉得她是个心胸狭隘的人,独独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委屈她了!
她骤然抬眸,潋滟的眸子不可置信望着他,委屈吗?她自然是委屈的,前世受了那么多磋磨,就连死都那样憋屈,却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涩意涌上心头,她眼尾洇开一抹红,“侯爷不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没有错,虽说行简也是关心我,可他不敬嫡母是事实,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沈鹤亭看着她绯红的眼尾,顿了顿,补了一句,“你莫要多想!”
苏蒹葭捏着帕子的手,稍稍松了几分,她想,玉面战神或许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她莞尔,“我说什么侯爷都信吗?”
沈鹤亭轻咳了一声,留个苏蒹葭一个近乎完美的侧脸,他声音有些不自然,“夫妇一体,应是如此。”
苏蒹葭上前一步,她收敛笑意,算了算时间,一本正经道:“昨晚,我又做梦了,梦见侯爷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体内有毒。”
“不可能,箭头上的毒已清,我体内怎么可能还有毒?”沈鹤亭的眼眸骤然变得如鹰隼般锐利逼人,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寿安堂。
徐妈妈正在给老夫人上眼药,“老夫人,少爷也是为了侯爷好,夫人就是再怎么也该体谅他一片孝心,今日她这样闹了一通,岂不是让二房看我们的笑话,她这实在太不应该了,苏家的门第到底是低了些,配侯爷实在有些勉强!”
她这句话,每个字都说进老夫人的心坎,老夫人本就有些不悦,叫她这么一煽风点火,原本两分的怒气,硬生生变成了七八分,她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可人都娶进来了,以后好生教导也就是了。”
徐妈妈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婆子匆匆走了进来,“老夫人,听雨轩那边传来消息,侯爷叫人去宫里请御医,说是夫人昨晚又做梦了,侯爷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你这个老刁奴还不住嘴,竟敢在母亲面前乱嚼舌根,大肆宣扬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什么梦不梦的,还不快滚出去。”不等她说完,一道怒斥声响起。
徐妈妈闻声,面上一喜,能治住苏蒹葭那个小贱蹄子的人,终于来了。
这还不叫无情无义。
苏建良怒目切齿,“好,这欠条,我写。”
苏蒹葭早就叫人准备好笔墨。
众目睽睽之下,苏建良大笔一挥,写好欠条往地上一扔,“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苏蒹葭看了一眼地上的欠条,杏眼含霜,“不可以,劳烦二叔,二婶,还有宛儿妹妹,与几个姨娘,把身上的玉佩,首饰,头饰都取下来还给我们,毕竟这些都是我们苏家的东西。”
两个姨娘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这是被长房扫地出门了?
“好好好……”苏建良率先扯下腰间的玉佩,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就走。
其他人只能照做。
二房加起来足足有十几口子。
他们一走,苏蒹葭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东西,“日行一善,叫人把这些东西换成银子,分发给城中的乞丐,也好叫他们吃顿饱饭。”
说完,她递给苏衍一张银票。
苏衍心领神会,“今日真是辛苦大人了,多谢大人为学生一家主持公道。”
他把手里的银票,递给莫道之身边的侍卫,“这个请诸位大哥吃酒,小小心意,还望这位大哥莫要推辞。”
事情办的滴水不漏。
苏蒹葭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莫道之领着刑部众人一走。
苏家大门一关。
“夫人,小姐,奴等知错了,求夫人小姐再给奴们一次机会。”婢女婆子还有仆从便跪了一地,见二房全都被赶出去,他们自然怕得很。
阮氏从没有处理过这些琐事,她抬眼看向苏蒹葭,苏衍同样不擅长内宅之事。
“孔妈妈快快请起。”苏蒹葭也没想着叫他插手,她亲自将孔妈妈扶起来,孔妈妈一脸羞愧,低着头都不敢抬起来。
苏蒹葭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些人都是苏家的老人了,与其打发出去,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二房的前车之鉴,他们必不敢再生什么幺蛾子。
“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孔妈妈辛苦,以后这些人就交给你,若哪个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立刻把他发卖了,绝不手下留情。”
孔妈妈又惊又喜,“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会把他们给盯紧了。”
苏蒹葭意味深长看了魏妈妈一眼,意思让她盯着孔妈妈他们,魏妈妈点了点头。
将二房那些吸血鬼赶走之后,苏蒹葭只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她还交给魏妈妈一件事去办。
阿衍是要进国子监的,为了他的名声,有些事她不能做的太绝,但她不能做的事,别人可以替她去做。
接下来她要办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她就这么离开侯府,沈追必不会放过她,眼下想除了她的可不止他一人。
今晚怕是难挨的很!
回到她前世住的闺房,她都来不及打量一眼,立刻交给浅月和青玉一件要紧的事去办。
“阿爹,阿娘,难道我们就这么被他们赶出来吗?这跟丧家犬有什么区别?”苏宛儿舍不得她那套珍珠头面,更舍不得她那些锦衣华服,比起这些更叫她舍不得下的是侯府送来的那些聘礼,这些东西明明都是他们的。
孟氏恨得眼中都快沁出血珠子来,“老爷,宛儿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建良一甩衣袖,他眼神阴毒,早就想好怎么对付苏蒹葭他们,“放心,阮氏病秧子一个,苏衍年幼好糊弄,苏蒹葭如今更是沦为侯府的弃妇,今日之辱,我定要他们十倍百倍偿还,眼下我们先去找闻儿,他在国子监经营了两年之久,结识的那些人,随便一人动动手指,就能弄死苏蒹葭他们。”
苏蒹葭上半个身子,全都压在沈鹤亭的双腿上。
“嗯!”身下的男人一僵,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两个人本就只穿着单薄的寝衣,隔着一层柔软的衣料,彼此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炙热如火,是他。
温软如玉,是她。
“对,对不起侯爷,我不是故意的。”苏蒹葭从未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她心跳如雷,浑身血液一股脑涌上那张桃花粉面,她的脸是烫的,就连耳尖也跟烧起来一样,湿漉漉的眸子满是羞恼。
完了,完了……
侯爷该不会以为,她想要勾z引他吧!
沈鹤亭耳边传来砰砰砰的声音,一时分不清楚,是他心跳的声音,还是她的心的乱了节奏。
隔着重重帷帐,漏进来一丝昏暗的光,气氛暧昧至极,他墨眸深邃,望向趴在他膝上那人,只见她鼻子撞得通红,黑白分明的杏眼中洇着水汽,似万千星辰跌坠其中,他喉结滚动,吐出两个极沙哑的字,“无碍。”
语罢,他朝她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一把。
苏蒹葭慌忙想要从沈鹤亭身上起来,怎料越慌越容易出错,她一手撑在榻上,
等她发觉的时候,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开,她整个人僵硬如石,傻呆呆看着沈鹤亭,如果,她说,她真不是故意的,他信吗?
纵然有伤在身,可沈鹤亭到底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既好笑又好气,嗓音暗哑,“你摸够了吗?还有你准备在我身上趴到什么时候?”
“啊!”一时间苏蒹葭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手脚并用从沈鹤亭身上逃离,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鸟儿,缩在床榻最里面,背对着沈鹤亭,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惜没有地缝给她钻,她只能拉过一旁的锦被,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里面。
锦被里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请侯爷恕罪,我,真是无心之过……”
屋里气氛仿佛凝固了一样。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苏蒹葭鹌鹑一样躲在锦被里,她惴惴不安,莫非侯爷真生气了不成?
沈鹤亭:“……”
他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苏蒹葭越想越慌,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若想在沈家站稳脚,第一,必须保住沈鹤亭的性命,第二,得借他的势,若是真惹恼了他,反倒不妙!
时间流逝的极为缓慢,也不知过了多久。
在苏蒹葭以为沈鹤亭不会理她的时候,沈鹤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是准备把自己给闷死吗?”
她这才把头伸出来,只背对着他,一眼都不敢看。
尴尬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苏蒹葭浑身都有些紧绷,直到背后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下来,确定沈鹤亭睡着后,她慢慢把身子放平,悄悄看了他一眼,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天,她经历了含恨惨死,又诡异重生,还与沈追斗了一场,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全然不知,待她睡着后。
身旁的男人悄无声息睁开了眼,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苏蒹葭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鹤亭盯着她看了许久,苏蒹葭整个人缩在床榻里面,两个人之间空出来的地方,还能在容下一个人。
待他收回视线,刚合上眼准备休息的时候,一只温软的小手突然横了过来,压在他的胸口。
他蓦地睁开眼,就见苏蒹葭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那条楚河汉界消失殆尽不说,还紧紧挨着他,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脸,他小心翼翼准备移开她的手,怎料突然又是一条腿压在他身上。
他一下子不敢动弹了。
就这个姿势保持了一整晚。
翌日,天还未亮。
“啊……阿娘,阿衍,不,不要,我不要你们离开我……”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鹤亭本就没有睡,他倏的睁开眼,只见躺在他身旁的女子,似乎陷入某种可怕的梦魇中,她巴掌大的脸皱成一团,惨白到近乎透明,整个人跟刚从水来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汗给打湿z了。
他想了想,抬手轻拍着她的背。
不料他的手才落在苏蒹葭背上,她就睁开了眼,她双眼空洞,黑的没有一丝亮光。
沈鹤亭看着她,只觉得心惊,这一刻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活死人一般。
慢慢的她双眼聚焦,眼神才有了一丝亮光。
“你没事吧?”他面带关切。
听着他的声音,苏蒹葭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见自己整个人快要贴在沈鹤亭身上,她抿了抿唇,只觉得有点臊得慌,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同时远离沈鹤亭。
“对不起侯爷,我刚刚梦魇了,时间还早,你在多睡一会。”她起身下了床榻,灌了自己一杯凉茶,才平静下来。
见她起身朝外走去,沈鹤亭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她刚才的模样萦绕在他脑海中,久久不散,她嘴里喊着阿娘,可是想家了?
苏蒹葭朝外面看了一眼,天马上就要亮了,她唇畔冷意泛滥。
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新妇过门第二日,可是要给家中长辈敬茶的。
前世,她所有的噩梦都是从今天开始的。
她既已脱胎换骨,今日理应给他们一个惊喜。
“母亲你要对牌做什么?”沈青芷惊的都忘了发作。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这个你别管。”
丁妈妈吓得连滚带爬回到顾家。
“夫人不好了,这回咱们可闯了塌天大祸。”
林婉柔一听她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塌天大祸,也不嫌晦气。”
听了丁妈妈接下来的话,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你也信,沈青芷什么性子?说她眼睛长在头顶,那都是夸她,因为她的眼睛一向比头顶还高,呵,她上门跪求苏蒹葭?她是知道那日的流言,打上门去了吧!”
丁妈妈讪讪,她也就是听那个老虔婆一说,具体什么情况她也没瞧见。
林婉柔这一回给她下了死命令,“她不是喜欢勾着夫君吗?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抢也得把人给我抢回来。”
徐妈妈很快将掌家的对牌拿来。
老夫人拿着对牌,先是看了沈追与沐云舒一眼,然后又看向沈青芷,她失望的摇了摇头,全都是些没用的,罢了,罢了,她起身就走。
苏蒹葭回到闺房后,就在等,至于等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小姐,我的小姐大事不好了,那顾家简直无法无天,老奴都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竟还敢带着家丁上府来抢人……”孔妈妈声比人先到。
这倒是苏蒹葭没有想到的。
“青玉你护着小姐,我这就去报官。”浅月起身就要去报官。
“不急,先跟我去瞧瞧。”苏蒹葭脸上覆了寒冰,她起身就往外走。
浅月和青玉赶紧跟上她。
有了林婉柔的话,丁妈妈行事越发嚣张,她依旧叫人抬着那顶小轿子,这一回还带了十几个家丁,已经跟苏家的家丁扭打在一起。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不知何时停在苏家门口。
“你们这是干什么?”直到一阵威严的怒斥声响起,众人这才恍恍惚惚转过身来。
老夫人一眼就看到门口那顶又小又破的轿子,她的火气瞬间就窜了上来,丁妈妈还没认出她来,“蒹葭是我的儿媳妇,也是我们侯府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岂容你们这样放肆,来人呀!把他们全都捆了送到官府。”
这是……侯府的老夫人!!
丁妈妈面白如纸,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老夫人,我已经和你们沈家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若是来送和离书的,我欢迎,否则就请回吧!”苏蒹葭的声音响起,她站在门里,哪怕见了老夫人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她清楚的知道,她谋得事情成了。
“母亲,你就莫要再说气话了,我和祖母是来接你回家的。”沈追也跟来了。
老夫人到底有些拉不下来脸,她给了徐妈妈一个眼神。
“夫人,老夫人吩咐了,从今天开始由你掌家。”徐妈妈迈着小碎步,毕恭毕敬把掌家的对牌递到她面前。
丁妈妈见此,倒抽了一口凉气,咚的一声吓得晕倒在地。
孔妈妈也吓得不轻,竟连侯府的老夫人都亲自来了,还把掌家的对牌送了过来,她第一时间朝苏蒹葭看去,哎呦我的大小姐呀!你还愣着干什么,倒是快接呀!
苏蒹葭只淡淡瞥了一眼掌家的对牌,旋即后退一步,对着老夫人盈盈一福,“苏家小门小户的,我身卑位贱难堪大任,请老夫人莫要再为难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还不忘叫人把门关上。
“蒹葭,是母亲错了,都是母亲耳根子软,你就原谅母亲这一回,只要你肯跟母亲回侯府,以后府上的事全都由你说了算。”老夫人急忙追上去,满目真诚看着她,像是个错做事的孩子一样,还有点不好意思。
浅月和青玉在门口守着,一听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两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小姐已经被退过一次婚,若是在被赶出侯府,以后怕是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青玉转身就跑。
屋里。
徐老声音不轻不重,但能听出他带着明显的不悦,“是谁说侯爷体内余毒未清的?侯爷脉象平稳,至于皮外伤只要好生养着,很快就会痊愈。”
对于这个结果苏蒹葭一点也不意外,沈追用在沈鹤亭身上的毒,只在毒经上才有记载,而毒经早已失传。
“母亲,二哥,你们可听到了,我就说二哥没事,偏生母亲还不信我,什么梦境,分明是这个女人,为了蒙蔽母亲和二哥,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沈青芷嘴角上扬,脸上的得意显而易见。
沈鹤亭,“徐老,确定吗?”
虽然他现在感觉身体并无异样,但几日接触下来,她并非寻常见识浅薄的女子,她为何要这样做。
徐老点头,这也就是侯爷,若是换个人敢质疑他的医术,他早就甩脸子了。
沈青芷叫人送徐老离开。
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疑窦丛生,难道之前都是偶然不成,还是真如芷儿所说那般,这些都是她的伎俩。
“苏姑娘请吧!”沈青芷冷冷睨了苏蒹葭一眼。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阿娘和阿衍,苏蒹葭眉眼一松,她敛了敛嘴角的笑意,声音平静,“我现在就离开侯府,请侯爷尽快叫人把放妻书送来,到时候我自会归还聘礼与婚书。”
沈鹤亭见她都这个时候了,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突然泛起一丝苦涩,难道她当真不愿嫁给他?
“你真想离开?”
“当日嫁进侯府,只为救侯爷,如今侯爷已经安然无恙,是以不敢高攀。”苏蒹葭盈盈一福,前世,沐云舒仗着肚子里那块肉,才在侯府站稳脚跟,她肚子又没揣着东西,自然得另寻他法,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件事,叫她今日不得不回。
老夫人却觉得有些不妥,“罢了,只要你日后安分守己,这件事就算了。”
苏蒹葭岂会不知她担忧的是什么,“老夫人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叫人挑出侯府的错处。”
老夫人有些唏嘘,倒是个有心的,只可惜心思不纯。
苏蒹葭昂首挺胸,她拂了拂衣袖,步履从容转身就走。
沈鹤亭喜怒难辨,定睛看着她。
沈青芷看了身边的樊妈妈一眼。
“小姐别怕,无论你去哪里,奴婢都会陪着小姐的。”苏蒹葭一出来,浅月满脸藏不住的心疼,快步迎上去。
两个人刚踏出听雨轩。
樊妈妈便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围了上来,“我家世子夫人说了,谁知道你们的手脚干不干净,这侯府哪样不是好东西,若叫人顺走了可不得了,来人呀!给我搜身,记住搜仔细了。”
“我看谁敢动我家小姐,你们侯府也欺人太甚了,当初可是你们侯府求着我家小姐给侯爷冲喜的,如今侯爷刚醒,你们就要过河拆桥,就不怕遭报应吗?”浅月一个箭步挡在苏蒹葭面前,气愤到浑身颤抖。
苏蒹葭慢悠悠掀起眼皮子,她眼神一凛,“我看谁敢动我一下,侯爷还未曾给我放妻书,我便还是侯爷夫人,你们怕不是忘了,这里是长宁侯府,而非你们国公府。”
樊妈妈一点也不怕,她扭头啐了一口,“也不看看是自己什么东西,在侯府摆架子,你摆的起来吗?你这般阻拦定是心里有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她一脸凶相,挽起衣袖,几步上前狠狠将浅月推到在地,伸手就去撕扯苏蒹葭的衣裙,等着瞧,她定要把这个小贱人给剥个精光,等她没了脸皮,自会寻死,这样一来也省得她家世子夫人动手了。
“浅月!”敢动她的人,苏蒹葭眼神阴沉的可怖,她一把抓住樊妈妈的手腕,把她往前用力一拉,然后伸腿在她后面一绊。
“啊……”樊妈妈狼狈倒地,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哎呦,哎呦,真是疼死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撕了这个小贱人。”
苏蒹葭扶起浅月,拉着她往后退。
随着樊妈妈一声令下,几个粗壮的婆子,一拥而上,一个个都是厉害的狠角色。
浅月心一横,甩开苏蒹葭的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姐,奴婢拦住她们,你快走啊!”
真是个傻丫头,几个的婆子团团围着她们,她走得了吗?
苏蒹葭神色异常冰冷,她拔起头上的发簪,紧紧攥在手里,虎视眈眈盯着那个几个婆子。
“小贱人,偷了侯府的东西还想着离开。”几个婆子同时动手,她们配合默契,两个人摁住浅月,一个人去扯苏蒹葭的头发,一个人去扒她的衣裙,还有两个婆子去抢她手里的发簪。
她们人多势众,苏蒹葭怎会是她们的对手。
眼见她们就要得逞,千钧一发之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住手。”萧战搀扶着沈鹤亭,他眼神摄人,几个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姐!”与此同时,一道修长如翠竹般的青色身影,如一阵风似地来到苏蒹葭面前,他一脚踹开挡在她面前的两个婆子,眼神发狠,心疼的看着她,“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阿衍,不晚的,你来的刚刚好。”隔了一世,姐弟两人再次相见,看着比她还高一个头的少年,苏蒹葭忍不住喜极而泣,滚烫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阿衍就消失不见了。
“阿姐,我有在,别怕。”十五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宛若笔直的青松,他拿起帕子,替苏蒹葭擦去眼角的泪,父亲虽然不在了,但还有他。
他将苏蒹葭护在身后,缓缓仰头对上沈鹤亭的视线,“侯爷就是这样对我阿姐的吗?要知道是你们沈家主动求娶我阿姐,不是我们苏家上赶着将女儿嫁到你们沈家,怎么侯爷刚醒,就觉得我阿姐配不上你,也罢,我看侯爷也并非良配,明日我便带族老上门,商议和离一事,但刚才的事,还请侯爷务必给我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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