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长得好看的女人,大多时候都是会受优待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当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站你面前,满眼祈求地看着你,换做是谁都会于心不忍。
沈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原本他是不想趟这一趟浑水的,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
他折回屋里,拿了一件呢子大衣出来,让秦淮茹换上,免得被有心人看到了利用。
所幸这个时间点,工厂那边还没下班,女人又基本都在屋里做饭,院子里只有几个幼童玩耍,两人倒是一路畅通无阻。
四合院门口,沈远停下来问秦淮茹的打算。
秦淮茹咬着嘴唇,满脸踌躇。
半晌过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
“大哥,你有婚配了不?你看看我咋样啊?
我能吃苦,能干,肯定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话还没说完,她的双颊便充血,鲜红欲滴,千娇百媚。
双手更是不安地绞着衣角。
沈远宛若遭了雷劈,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现代,他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扔在人群中,都不见得有人会多看他一眼的那种。
更别说,有漂亮女人站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了。
他倒是想做那曹贼。
可也没想到秦淮茹会直接主动送上门来。
“这,这,不太合适吧。”
不管怎么说,假装一下矜持还是有必要的。
当然,内心里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漂亮女人,谁不喜欢呐?还是顶级的,未开封的美人!
“大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是乡下来的?”
秦淮茹眼里的光,突然就黯淡了,语气中是浓浓的失落。
“大妹子你别瞎说,我可没这个意思。”
“大哥,实不相瞒,我是被逼着来相亲的。
要是不成的话,我回去,等着我的就是一顿毒打,我是不会回去的。”
秦淮茹说着,眼里又布满了水汽。
沈远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再过会儿厂里就下班了。
到时候来往人多,被看到,指不定要被怎么传呢!
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害了人妹子。
他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做个连自己都唾弃的混蛋。
“这事儿先不说了,你还没吃饭呢吧?
要不咱们先去吃点儿东西?
顺便你再好好想想,接下去的打算。”
沈远转过身,带头朝前走。
秦淮茹跟个小媳妇儿一般,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两人穿过一个胡同,又拐了个弯儿,来到街边的一个国营饭馆。
饭馆里边儿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
这年头,舍得下馆子的人并不多。
沈远带着秦淮茹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两个菜一个汤,花了将近两块钱。
等着上菜的功夫,两人又闲聊了会儿。
沈远这才知道,原来是贾东旭想对秦淮茹动手动脚,还说了不少下流话,秦淮茹才不乐意的。
原来的剧情中,秦淮茹没人帮助,只能妥协。
估计是在自己帮了她以后,她便打定了主意要赖上自己。
沈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食色性也,好色是人之常情!
对于秦淮茹,他是见色起意……啊,呸,是一见钟情。
心里没点想法,那是骗人的。
可他也没想,一来就搞个大新闻,,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去。
这事儿还得好生筹划筹划才行!
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及时送来的饭菜,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秦淮茹看着桌上的那碗肉,眼睛都直了,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在家里,逢年过节都不怎么能见着油荤,更别说是这么多的肉了。
可她却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沈远没动筷子,她便不动,就眼巴巴地望着沈远。
沈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招呼她赶紧吃。
秦淮茹这才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肉,先是狠狠地闻了一口,才放进嘴里。
吃东西的时候,双眼微微眯着,露出一脸满足的神情。
沈远终于明白了,古人常说的秀色可餐是什么体验。
一连干了三大碗的饭!
果然啊,跟美女一起吃饭,胃口都会变好的。
秦淮茹吃得也不少,两人风卷残云般地将所有饭菜都解决干净了,连汤都没剩下一滴。
从饭馆出来,沈远塞了五块钱到秦淮茹的手里。
让她去车站买票回家。
即便两人真要有点什么关系,还是得按照流程来走。
免得落人口舌。
秦淮茹默默地接过钱票,紧紧地攒在手心里。
倔强地一言不发。
既没有开口同意,也没有拒绝。
沈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去吧,好好跟你父母解释,他们会理解的。”
说完,就大踏步朝着百货大楼那边而去。
他得去洗个头,理个发,然后美美地泡个澡。
顺路再买些东西回去。
既然要在这儿生活了,那肯定就要过得舒服些才行。
反正包里有票子,一切都不用愁。
沈远宛若一个暴发户一般,一个下午的功夫,就花出去了七八十块钱。
顶得上一般人家足足大半年的开销了。
他却浑然不在意,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将东西都扔进空间里。
手上就提了半斤五花肉,一条鱼,和一瓶烧酒。
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四合院。
刚到前院儿,就遇见了正在门口侍弄花草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上下打量着沈远。
见到沈远手上提溜着的鱼和肉,双眼直冒绿光。
“沈家小子,你这日子是不打算过了?”
“哪能啊?我这大病初愈的,捯饬一下自己,去去晦气。
再说了,这不还得接替我爸,去厂里上班嘛!
那不得养好身体了,您说是不?”
“是这么个理儿没错,但也不能这般挥霍啊!
你爸那点积蓄,可经不住你这般造的。”
“放心啊三大爷,屋里就我一个人,经得住造!”
沈远说着就准备往回走,他可没想跟阎埠贵多聊。
谁不知道这人精于算计,心里的算盘打得那是一个“噼里啪啦”地响。
不信啊,他下句话保准是想打秋风。
“大侄子啊,你这病好了是好事儿。
三大爷这也不忙,正好去你屋里坐坐,跟你唠会儿。”
阎埠贵笑眯眯地开口,镜片后面闪着算计的光芒。
“三大爷,今儿个不行,屋里事情多着哩。
等明儿个我空了,上三大爷屋里来坐会儿,咱爷俩儿好好唠唠。”
沈远同样是笑眯眯地回答。
这就叫做,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三大爷一噎,面露难色。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沈远摆明了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堵自己呢!
“咋地,三大爷家里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