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季昌明坐在床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儿子叹了个气“算了,学校既然放假了,你们就在家里帮帮忙,下下工吧。”
“嗯,”季怀理低下头,想起教自己学识渊博的韩老师被打上资本家的名头。还有很多老师匆匆辞职,情绪低落不安,也有些难过,这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行了,你俩先回屋休息吧!”看着五儿子回来到现在都一言不发,季爷爷感到很愧疚,要不是自己这病浪费了家里太多钱,就可以把五儿子带到大医院看腿了,也就不会被拖成现在这样了,成了一个瘸子,自己没用啊!“唉~”季爷爷躺下,闭了闭眼。
季怀理望父亲的神情,就知道父亲又开始自责了,便拉着一瘸一拐的季怀林走了出去,
屋外,季奶奶也抱着南枝进了门,刚进来便看见四儿子和五儿子从自己屋里出来“怀理,怀林你们咋回来了?现在也没到放假的时间呀?”
“妈,学校老师都辞职,没老师了,所以就放假了!”季怀林自从腿瘸了后,就很少说话了整个人都显得阴沉沉的,所以季怀理回答着母亲的问题。
“咋回事啊!咋都辞职?”季奶奶不敢相信,那么大个学校,老师居然都辞职了。
“县里街道到处都有红卫兵,昨天,好多老师都被标上了资本家被下放了,闹的人心惶惶的,还有一些老师们害怕就辞职了。”想起昨天的场景,季怀理还有些心有余悸。
“回来就好,没事,咱在家学也一样”听着外面那么乱,自己儿子在外面自己也担心,还不如回来呢!想着便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老二,
“嗯,知道了!妈,我一定不会放弃学业的。”季怀理想起了韩老师离走时对自己的期嘱,他说,怀理我知道你爱学习,也一定会有所成就的,现在虽时局动荡,学校应没法上,可你是个学习的料子,一定不要放弃学业啊!有时,也多开导开导你弟弟,老师走了。韩老师是个好老师,他学识渊博,性格温和,从不体罚学生,对每个学生都认真负责,可惜遇到了这些事情。
“唔哇”看着奶奶一脸伤心的表情,南枝有些心疼,想哄奶奶开心,可自己还是个口不能开的孩子,着急的南枝挥了挥胳膊,
“妈,这是三哥的女儿吧!”季怀理握住南枝挥动的小胳膊,他妈上次来信说他三嫂子生了个女儿,他爸给起名叫季南枝,可把他高兴坏了,这可是季家三代第一个女孩呀!
就连季怀林都抬头看了眼南枝,可见季家人对女儿真的十分期待与看重。
“南枝,我四叔,这是你五叔”季怀理摇了摇南枝的小手,
南枝瞧着面前这疲惫的两个男子,四叔季怀理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文质彬彬的,看起有些弱不禁风。而五叔季怀林应是因瘸了一条腿,看起来有些消沉,脸色苍白,额间的头发都盖住了他的眼睛。
不过,可能是遗传吧,季家人都长的不错,大伯长得高大强壮,浓眉大眼,不过性格憨憨的,而东朗堂哥就像极了大伯,东海堂哥像大伯母豪爽爱吃。二伯,南枝还没见过,听季奶奶说过西洋堂哥很像二伯小时候,冷冷酷酷不爱说话,而西源像二伯母稳重温和,看西源西洋堂哥的样貌,相来二伯样子肯定不差。而季父季母更是长的不差,不然怎么能生出南枝这样的小仙女呢!而南枝两个哥哥,南华看起就很腹黑,小小年纪,鬼点子特别多,经常带哥哥弟弟在村里游荡,还爱捉弄人,别人却总找不到证据罚他,而南城就比不上哥哥聪明了,他比较懒,属于那种能坐着却不站着,能躺着却不坐着的人。
季奶奶看见儿子脸上有些疲惫的表情,便让他们去休息了。
……
晚上,季奶奶与季爷爷躺在床上,说起了学校的事,还有慕家的事“老头子,我咋感觉慕家人这次回来怕也是因为红卫兵这些事吧!”
“应该是吧,看来北京也不安稳呀,算了,过好自己的家吧,慕家这次回来,怕也是早听见些功静了,应该是有些准备的,没事”
“唉~,你说这日子咋办呀!一想到老二生死不明,老五的腿还瘸,我就难受。”季奶奶说着便哭了起来,
“会好的会好的,老二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老五……唉,是我没用,好运会来的,你看,咱家囡囡不就是咱的小福宝吗?”
“对,我的囡囡就是个小福星”想起上次在后院发现的兔子野鸡,还有那名贵的人参,季奶奶心情又好了,我们囡囡就是上天绻顾的人,那是老天爷给饭吃。那些野鸡野兔,她让家里人做着吃了,而那个人参,她打算留给囡囡,等以后有时间卖了给囡囡做嫁妆,毕竟,那是老天爷给南枝的。
季父季母房中,季父季母已熟睡,而南枝却睁着大大的眼睛,她刚修炼完,有些睡不着,想起慕寒那双星星般的眼眸,总觉很熟悉,可总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算了算了,不想了。进空间找找小白吧,也不知道它想我了吗!
进入空间,南枝便向小木屋走去,她不仅是来看小白的,也是来找找有没有治疗五叔腿的药,季爷爷的病,南枝看过,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恢复,南枝虽有神药,可以季爷爷凡人之躯不可能承受住,只能慢慢调理,南枝还是个婴儿,只能乘大家一起吃饭时,将灵水洒入饭菜中。可五叔的可以治疗,南枝记得空间中有个九转续骨膏,是南枝平日无聊自己做的。应是能治疗五叔的。
南枝走进木屋,发现小白正在睡觉,便没打扰它,走进里屋,在床头柜中找到了那小瓶药,大概十厘米高小拇指粗的瓶子拿好,走出来摸了摸小白柔软的皮毛,就出了空间。
“啊唔”南枝打了了呵欠,毕竟还是个婴儿,需要多休息,将药放在怀里就在季父的呼噜声中睡着了。